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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这么讨厌自己吗?连他一句话都不想听,流经自嘲一笑。
戴云天低眸查看他的伤势,没注意到神情黯然的流经。
解开衣衫,见鲜血染红了白色绷带,知道是伤口裂开所致。拆开绷带仔细给他处理掉先前大夫所敷的药,换上自己特制的疗伤药。
在药粉粘到伤口上时,躺在床上的流经身体轻微一僵,双手紧握。
戴云天像是察觉到他的僵硬,抬眸望了望他苍白冒汗的面容,有些不忍:“痛?忍着点,一会就好。”
再大的怒火看着脆弱的他,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胸口的疼痛让流经忽视了他语气中带着的些许疼惜:“不痛,你继续。”
低眸继续包好伤口,帮他衣服拢好盖上被子,盯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
“你先睡会,睡醒了喝些退烧药”
受这么重的伤发烧是免不了的。
累极的流经轻一声:“好”
渐渐放松身体,失血过多的身子有些虚弱,闭上眼睛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戴云天坐在床边紧紧凝视睡着流经,现在的他好虚弱,虚弱的令他心烦气燥,自己很不喜欢他现在的模样。
猛然听到他受伤的消息时,心里的着急,担心,不安,让他一时无措,乱了思绪。
此刻才有时间整理自己复杂的心,他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心,先前知道流经有意于他,那时自己未曾多想,只把他当做好朋友,才装作不知情。
那么,现在呢?他问自己,如果他把流经当做朋友,在听到他受伤时就不会反应过度。
此时此刻,如果硬说他对流经没感觉,恐怕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戴云天复杂的眼神看着此刻安静睡着的人,从没如现在这么仔细近距离的看过他。
眼睛从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一一掠过。不同于自己结实的身体,流经的身材有些纤瘦,偏阴柔。
他整个人如春风般让人舒畅,自在。
低低轻语:“流经,那天你喝醉问我,你该怎么办!此时,我也不清楚自己该拿你怎么办?”
“你说,我是不是对你……”
流经感觉有人在他耳边一直说话,吵得他无法安静休息,仔细一听,是他熟悉的声音,云天,是他,原来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正当他迷迷糊糊恢复神志想睁开眼睛时,就听到他继续说:“流经,此生,我们只能是朋友”。
流经没有听清楚戴云天前面所说的话,清醒之际,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听见他那句:流经,我们只能是朋友。
心里的抽痛令他窒息,尽管一早就没有抱太多希望,可亲耳听见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是让他痛苦不已。心底最后的一点幻想也被他的一句话震的粉碎。
流经,这下你该死心了,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我们只能是朋友,云天,这是你的希望吗?那么,从今往后,我们是朋友,仅是朋友,如你所愿。
两颗刚靠近的心,却因为误会,越来越远。
常胜坐在白秋水在翡翠楼专属的厢房内,思绪万千。
刚才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一些冲击,今天他才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阁,暗幽阁,乃是摄政王的势力。
摄政王如今的势力在三国怕是难以找出能于之抗衡的人。
东方宇在一边轻摆手上的扇子,并不言语。他和这常胜将军不熟,没什么话好说。
夜漓和白秋水走进来,就看见各自发呆的两人。
常胜看了眼他们彼此牵着的手,上前行礼:“臣,参见摄政王”
夜漓:“常将军不必多礼”
白秋水放开两人紧握的手,上前一步:“常胜,今天多谢你了。”
“秋水,无需言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今天的事情,本王欠常将军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需要本王之处,常将军尽管开口。”
常胜:“王爷严重了,今日的事情是臣的失职,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刺。”
“今日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
白秋水坐在东方宇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
东方宇点头,这事他们都知道。
“这事本将军一定会查清楚”
他不允许有人伤害秋水。
夜漓走在主位坐下,伸手示意:“常将军,请坐”
“多谢王爷”
常胜依言坐下。
“今日之事就不劳常将军了,本王已经命人彻查此事,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常胜闻言一怔:“王爷,恕臣斗胆,此事发生在臣的管辖范围,应该由臣去办。”
“常胜,本王现在命令你,此事不许插手。”
夜漓强势的命令,对常胜这人,他不讨厌。
“是,臣……遵令”
摄政王一向不喜别人反驳他的决定,此事由他的人查,相信比自己要快上许多,摄政王的势力超乎他的想像。
第四十章 黑衣人()
次日
流经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熟悉的床帐,这是他在摄政王府住了几年的房间。
努力撑住身体,慢慢坐起,背靠着床柱,有些虚脱的轻喘气。
捂住有些疼痛的伤口,想起昨日在翡翠楼戴云天所说的一番话,心中苦涩不已。
恰巧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流经抬起暗淡眼眸看着进来的两人。
戴云天和东方宇一愣,见从昨天昏睡到现在的人终于醒来,东方宇高兴道:
“流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告诉你,如果你再不醒,本公子都要怀疑天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
流经一听,虚弱一笑:“宇,我没事了,云天的医术难道你还不清楚。”
东方宇的关心他感受的到,虽然他企图用轻松似玩笑的语气掩盖,然,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白做的。
戴云天见他捂住伤口:“伤口痛?”
藏起自己复杂心思,对他点头:“嗯!有一点。”
紧皱双眉:“那你坐起来干什么,还不快躺下。”
上前一步想帮住他。
流经有些无力地阻止他抬起的双臂:“云天,等下,我有点口干,想喝杯水。”
一旁的东方宇殷勤道:“我来,我来帮你倒。”
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
“谢谢”
流经接过杯子喝了点水,感觉喉咙一阵舒畅,舒服了许多。
“我是什么时候回到王府的?”
戴云天见他精神还不错,便不再坚持让他睡下:“你昨天发烧了,翡翠楼不适合养伤,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东方宇插嘴:“是呀!天还特意守你守到天亮呢!我们刚用早膳回来你就醒了。”
流经闻言,心情复杂:“你守了我一夜?”
“嗯!你烧的厉害,我不放心,好在已经过去了。”
昨晚是他最重要的一晚,交给别人他不放心,即使那人是阿漓特意安排照顾流经的。
“云天,多谢,还有辛苦你了,现在你赶紧回房去休息吧!”
他越对自己好,
戴云天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对流经坦白心里所想,再说现在还有东方宇在,更不方便。
“流经,你太见外了,我们是朋友,干嘛如此客气,以前我们可不是这样的。”
“可是……”
“我说,你们别在可是了,要我说,天你现在可以回房去睡一觉了,至于流经这里,我从暗幽阁把十三带回府了,以后就由十三照顾流经。”
“嗯,那好,你好好养伤,我晚点再来给你换药。”
一夜未眠,他确实有些累了。
“嗯,你赶快回房去睡吧!”
皇家别院
北欧宸生气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天雪,你忘记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脸?”
哥哥真生气了,北欧天雪嘟嘴回应:“哪有,我都记得。”
“那为什么你还会命令铁血卫去暗杀白秋水,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大祸”。
该死的,她居然敢背着自己去刺杀白秋水,愚蠢。
北欧天雪不以为然:“太子哥哥,你太杞人忧天了,事情发生到现在,也没见对方有何动静,可见他们并不知道事情是本公主做的。”
北欧宸满脸阴霜:“天雪,你太天真了,那摄政王的威名可不是空穴来风。”
“那又怎样!”
自己乃是北欧国堂堂的长公主,就算他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又怎样,毕竟他不是皇上,谅他也不敢动自己。
瞪着高傲的妹妹:“你明天就跟本太子一起去左相府跟白秋水道歉,你最好祈祷她不与你追究,否则,到时别说哥哥不帮你,如果因为这件事北欧与天运朝有了间隙,相信父皇也不会轻易原谅你。”
“哥哥,你少拿父皇压我,要去道歉你自己去,本公主是不会向一个身份低下的人去道歉。”
“此事由不得你”
他这妹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被他们捧在手心呵护,他绝不允许有人动她,就算对方是威名远播的摄政王也一样。
夜,静悄悄。
左相府内
黑暗中有条人影闪过,稍纵即逝,让正在巡夜的护卫丝毫未觉。
就连隐藏在暗处的暗雨和暗雷一时也未发现有人闯进了上邪院。
黑衣人躲过暗卫,进入白秋水的卧房。
白秋水一向浅眠,闻到空气中有轻微异香,像是木膻的味道,有人闯进她房间了,而且还是高手,不然不会躲过暗雷两人,到底是谁?
手慢慢伸入枕头下,握紧藏在枕头下的瓶子,里面是戴云天给她防身用的药软筋散,闭上眼装睡,静观其变。
暗处走来一黑衣男子,停在白秋水的床边,睇着床上熟睡的清丽女子:“白秋水,要怪只能怪你是夜漓的未婚妻。”
运起的右掌还未挥下,就见原本睡着的白秋水快速转身坐起,扬手对着黑衣人脸面一撒,一阵白色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暗雨”
白秋水一边大声呼唤。
“是谁?”
暗雨和暗雷听到白秋水急切的呼喊,立即现身。
“什么人,竟敢擅闯相府,拿命来”
暗雷愤怒大吼。
人是何时闯进来的,他们居然没发现,回头王爷知道了,他们准没好果子吃。
待黑衣人察觉白秋水的动作时,为时已晚,药已经吸入了一些,再看到闪出两名男子,看着身手不凡,想来应该是白秋水的暗卫,自己大意了,不宜久留,隔开上两人刺来的剑,纵身一跃,从窗口而出,向夜幕掠去。
暗雨看到黑衣人潜逃,立即飞身去追
“雷,你留下”
暗雷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他们都走了,会再有人闯进来。
“王妃,你没事吧?”
王爷已经对他们所有人下过命令,以后称白秋水为王妃,违令者,逐出暗幽阁。
“雷,我没事”
白秋水掰掰手,真是头痛,夜漓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那天自见过常胜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回去以后就让暗雨他们一行人称她为王妃,自己和他还未成亲好不好。
还有刚才那人,她总感觉自己见过那双阴沉不羁的眼睛,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他又是谁,为什么对自己下杀手。
那黑衣人中了软筋散,也不知道暗雨追上他没有。
回头她要向戴云天讨要些毒药,那人若再敢来,自己就用戴云天的毒药好好伺候伺候他。
第四十一章 白痴东方宇()
流经打发掉随身照顾他的十三,独自一人坐在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静静的望着湖水。
夜漓等人路过此处,见流经一人神色黯然的斜坐在亭台上,目光迷茫,他的左腿伸直,右臂放在屈膝的右腿上,原本粗鲁率性的动作被他做的有些优雅,加上伤势未愈,有些病态,整个人看上去,让人有些不舍。
东方宇径自叹息:“你们发现没有,流经最近有些反常,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从来没见过流经这么安静过,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安。
夜漓看了眼发呆的流经,以肯定的语气:“他有心事”
转过头故意问戴云天:“天,你知道吗?”
戴云天一反常态,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前方一袭灰色长衫的人,有些心不在焉:“什……什么……?”
“天,你怎么了?阿漓刚才问你,你知道流经有什么心事吗?”
天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如此怪异。
“本公子怎么会知道他有什么心事”
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此刻说不上来心里的烦躁,直觉流经的心事和自己有关,他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疏离的流经。
“我看不仅流经反常,你也很反常。”
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事吗?吵架了?应该不至于,流经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夜漓不管身后的人,迈着沉稳步伐,踏上阶梯走入凉亭,站在流经身边,看着前面清澈的湖水,双手背后,淡然道:“流经,用膳了吗?”
流经一早就知道他们在不远处,只是装作不知情,他知道夜漓也察觉到了。仰头看了夜漓和他后面跟上的两人一眼:“还没呢!王爷,你们用过了?”
夜漓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对着走在最好的人吩咐:“风,让人把膳食送到这里来。”
“是,王爷”
暗风领命而去。
戴云天和东方宇也随他坐下,东方宇看了沉闷的戴云天,再转向流经:“流经,你的伤还未好,怎么就下床了?”
流经慢慢起身走向石桌和他们一起坐下:“这两天在床上躺乏了,就下床活动活动。”
戴云天皱着剑眉问他:“十三呢?为什么不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我让他先下去了,我想自己呆会”
故意不看他,再把目光对上夜漓:“对了,王爷,那天行刺的事有结果了吗?”
不想他们的注意了都在自己身上打转,故而转移话题。
“宇已经查清楚了”
显然流经不想和他们多聊。
“是谁?”
明知道秋水是摄政王的未婚妻,还敢冒险行刺。
这件事是由暗幽阁负责的,东方宇开口:“是北欧的长公主,黑衣人侧是他们北欧国皇室的铁血卫,真是想不到,北欧宸他们此次前来居然把铁血卫的人也带了些过来。”
“宇,暗幽阁这次怎么没提前查出有铁血卫的人一起来,难道你去偷懒了?”
戴云天一向和他拌嘴拌习惯了。
铁血卫世人都知道,北欧国皇室专有的铁血暗卫,专门使用弓弩,就算是高手,也不一定每次都能躲过他们连续发射的箭。他们是专门负责替皇室解决一切障碍,一群心狠手辣人,只听命于北欧皇室。
“天,本公子像是偷懒的人吗?”
这件事的确是自己的失查。
戴云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他:“嗯!本公子怎么瞧都像。”
“噗,咳咳……”
流经被戴云天滑稽的表情弄得有些发笑,捂住因咳嗽有些痛意的胸口。
戴云天有些生气:“你小心点,忘记自己身上有伤了吗?”
伸手抹了下脸上被他喷的茶水,至于吗,就因为刚才他的一句话。
“咳!云天,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流经有些尴尬。
“呵呵,流经,你做的很好!”
敢说他偷懒,活该被流经喷。
“宇,云天他是开玩笑的”
流经开口劝道,说实话,他有些羡慕他们俩之间相处的气氛。
夜漓打断他们:“好了,宇,这件事的确是你的过失,理应由你来善后。”
“怎么做,你说吧!”
他现在争取将功补过。
“本王让你带人把在凤京城余下的几名铁血卫解决了。”
他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
小事一桩。
“还有……”
三人同时看向夜漓。
“本王不想再见到北欧天雪那张丑陋的脸。”
她敢动秋儿,就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
汗,北欧天雪虽然比白秋水容貌稍微差了点,但也不至于和丑陋两个字挂上边,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其他的都是草。
如果毁了北欧天雪引以为傲的容颜,恐怕是对她最狠的惩罚了。
三人感觉一阵阴风钻进脖子里,上次在城外,上官玲派人行刺秋水未果,结果被夜漓报复,派人把她直接给丢进了乞丐窝,因此失了清白。
如今北欧天雪继续步入她后尘,也即将要被毁容。
真是宁愿得罪阎王小鬼,也不要得罪白秋水和夜漓,那后果难以想象。看来他们以后在白秋水面前还是收敛点好。
“好,我一定办妥此事,给秋水和流经一个交代。”
“王爷,属下把饭菜端来了”
暗风出声打断几人的谈话,把东西都摆在桌子上后,自觉退下。
夜漓首先拿起筷子示意:“先用膳……”
三人也各自拿起面前的筷子,阿漓在他们面前从不摆王爷架子,时间一久,他们也习惯了,像今天这样不等主人先吃,他们就已经不客气的开动填饱自己的胃了。
“哎!阿漓,你说,本公子是用刀划破北欧天雪的脸,还是用药毒坏她的脸呢?”
夜漓一副你白痴的目光:“你说呢?”
他是闲着没事干吗?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
“我在问你啊!哎!好了好了,不问就是,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们的表情在告诉他,如果自己再问些无聊的问题,他们会同时赏给他一拳,或直接把他打晕。
“宇,我今天才发现你有够白痴的,这种事也拿来问阿漓,你也别浪费本公子的药,直接在她脸上划两刀不就行了吗?”
第四十二章 北欧宸()
“王妃,属下请罪,未能追到那黑衣人”
暗雨单膝跪地,向白秋水请罪,他居然让贼人跑了。
“什么?雨,怎么回事?”
暗雷上前一步大声质问,不敢置信他都中了王妃的软筋散,暗雨还让他给跑了。
白秋水脸色闪过惊讶,扶起他:“雨,你先起来,他中了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