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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仔系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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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杏一愣,心中激荡,接过钥匙时,手都在颤抖,转身待要出门,突听万人敌叫道:“杏儿。”叶杏止步回头,只见万人敌白须抖动,声音哽咽:“你……你不会不回来了吧?”原来这老人终究是关心情怯。

叶杏想到楼下的霍守业,微笑道:“你放心吧,我既已对他悔婚,就不会再走回头路了。”万人敌微微一愣,勉强笑笑,挥手让叶杏去了。

客栈楼下,霍守业单手握着茶杯,仍保持着方才万、叶二人上楼前的姿势。他的心,此刻已被巨大的失落填满:万人敌让叶杏留下片刻,叶杏却断然回绝了——这女子就这么不想和自己呆在一起吗?

当日叶杏悔婚,不几日又大闹兰州,他虽然心烦意乱,可是得暇时时虑及佳人,不由就认定叶杏将会与李响偕老。回忆李响其人,虽然落拓荒唐,但形貌中上,英雄年少,倒也不算如何辱没了叶杏。不料此次狄天惊带他过来,当头的一个消息就是,叶杏居然要嫁给万人敌那么个老头子。这可怎让他不在头疼之余,又添上十分的剧痛与不甘。

——你千选万选,怎就选了这么一个老魔头?

他原本有满腔的话要对叶杏说:长久不见的思念与牵挂,再次重逢的欣喜与心酸,如何应对“拆骨会”的提议,以及关于她选择的抱怨……可是叶杏却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叶杏当初悔婚,说什么“不甘平庸”,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难道,其实就只是因为她的心里没他而已?

霍守业越想越是愤懑,忽听脚步声响,却是叶杏手里拿着钥匙,若有所思,慢慢踱下楼梯,看见霍守业,微现尴尬地笑道:“守业。”她叫得仍是那般熟稔,可是旧日的情愫却终究是回不来了吧?

霍守业慢慢把茶杯放回几上,一肚子的话涌到唇边,最后说出口的,却仍是一句抱怨:“这世上有那么多名山大川、海岛桃源,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远避红尘,非得在这江湖上闹事扬名?”叶杏微微一愣,张了张嘴,却终于只是说道:“你、你不懂的。”

霍守业听她的回答,不由更是失望:“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叶杏扬一扬钥匙:“老万让我去找李响他们,鼓动他们加入魔教。”她凝视钥匙,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似的道,“我却觉得,其实不必着急。”

她的面前虽然只有霍守业,可是说起话来藏头露尾,一副仿佛跟那钥匙更为知心的神情,怎不令霍守业心如刀割。

霍二坐着不动,只把双眼望来,问道:“你会加入魔教么?”叶杏耸了耸肩,将钥匙插入腰带:“老万是魔教教主,我已没什么选择。”她又露出以前那种小女孩似的讥诮,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看透,实际上,却只是不敢面对而已。

霍守业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气愤,终于问道:“这两年,你是怎么挺过来的?”他问得这么认真,叶杏也不由微觉意外,支吾道:“那也没什么,从兰州一路走过来,打架吃饭呗。”这敷衍落入霍守业耳中,却只令他沧桑感慨,不由气愤道:“是李响害了你啊!”

叶杏脸色微沉,不及答话,霍守业却蓦然间豪气翻腾:这女子半辈子倔强好强,负心薄幸,对自己不起,可是大难临头时,能舍死忘生帮助她的,能真正为了她而不惜一切的,到底是只有自己、唯有自己而已!

他不由脱口而出:“小叶,你走吧!能逃多远逃多远。万人敌那里,我去给你拖住!”叶杏心中感动,提壶为霍守业倒茶:“守业,多谢你的一片热心。只是今日的一切,都是我自行种下的因、结的果,你切不可迁怒旁人。无论如何,让我走完这一程吧。”她低眉顺目,笑容之中自带三分恍惚。霍守业心中一荡。正要说话,叶杏却已端起茶来,递到他的眼前:“我想出去走走,你要不要跟着我去?”

霍守业微觉失落,可是心中不又有升腾起些好奇——李响,李响,你这臭要饭的,到底何德何能,竟让叶杏因你吃苦受累,还能无怨无悔!

唐璜与关魔儿恶斗不止。那少年岁数不大,可是盾守刀攻,真是严密犀利,端的是自成一家。那皮盾又轻又大,动转灵活,实为暗器的克星。唐璜心烦意乱之余,所发石子皆为其挡开。

狄天惊负手观望,眼见两人已斗了一百余招,方大笑道:“关魔儿,住手!”二人这才一起分开,关魔儿呼呼喘气,唐璜虽然好些,却也是额头见汗。

狄天惊踢了踢李响,道:“唐璜差点就死在你的面前,你也不多看他两眼?”李响嗤鼻一笑,根本不愿说话。

狄天惊见他仍不服软,也就不再多说,抬头看着唐璜,冷笑道:“唐门暗器。”似是对唐璜连关魔儿也不能解决颇为不屑。唐璜将双手所握的十来粒石子尽数撒落在地上,再看一眼关魔儿,眼神闪烁,其中畏惧、愤怒、忧虑都有。

关魔儿叫道:“帮主,再有二十招,我就能把这小子解决了!”狄天惊伸个懒腰,往石壁上一靠:“急什么,还有的是时间。”说完用下巴往远处指了指,“九风来了。”

关魔儿、唐璜一道注目去看。只见一条高粱地中间夹着的大道,周遭寂静无人。又过片刻,方有两人慢慢走来。前边一个是萧晨,后边一个是那青衣快剑的骆九风。

关魔儿叫道:“九风,你怎么来了?”骆九风在后边用手一指萧晨,两人仍是慢慢走来。

待好久之后行到牌坊之下,骆九风方道:“他要到义贞村——既然不是逃走,那么,我也就只好他到哪儿我到哪儿啦。”说完又转头招呼狄天惊,“师父。”狄天惊点了点头,上下打量萧晨,笑道:“这便是使铁链的高手?现今这高手可忒不值钱了。”

萧晨一步千斤,终于挨到牌坊下。他原本就心乱,再被骆九风一剑击败,不由更是沮丧。

七杀到访、英嫂发疯、桑天子伏诛这些事,原本就几乎令他过去三十年安身立命的基础都炸裂了,而突兀到来的御赐牌坊、拆骨会、魔教之约,则又沉得让人喘不上气来。他原本就是个容易半途而废的人,这时再看眼前这巍峨高耸的牌坊时,那一直就存在着、看不见一丝希望的无力感,再一次漫过了他的头顶。

萧晨低声道:“我要进村。”骆九风道:“我陪着你。”

萧晨喃喃道:“这是寡妇村——寡妇村!”回头看见骆九风不知所谓的神情,一口怨气骤然失控,不由叫嚷起来,“没有希望,永远晦气!你要跟我进来么?好啊!你要是敢踏入这寡妇村半步,坏了它的名节,让后天的御赐牌坊蒙羞,进而背上欺君之罪,你就来啊!”

他自被骆九风一剑击败,便一直沮丧温顺,这时突然发作,倒是把骆九风吓了一跳。他一惊之下不及反应,已然拔剑出鞘,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萧晨瞪着眼睛,虽然明知打不过他,却毫不退缩,一副拼命的架势。喝道:“要杀就杀,老子早就够本了,难道怕你不成?”

骆九风本来对萧晨手到擒来,先就生出轻视之意,不料他这时竟在自己的师父面前当面叫板,不由大觉丢脸。回头去望狄天惊。就见狄天惊仰天打了个无声哈哈,却不说话。

骆九风微觉放心,道:“那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要加入魔教?要是你安心做魔教的狗,你去哪儿,我就再也不管了!”萧晨怒气冲冲道:“我是朝廷官差,吃皇粮拿俸银,入个屁的魔教!只道人人都像你们这些亡命之徒么?好勇斗狠,害人害己……”

只听他的声音骤然低下去,却是骆九风既已听清他的回答,便不再让他废话,长剑一送,已顶在捕快的喉上,再踏前一步道:“想不到七杀里第一个死的,竟然是我看守的人!”

“咕咚”一声,萧晨仰身吞下一口唾沫,终于往后一退,面对长剑,胸膛起伏道:“我带你进村就是。”威风了一瞬之后,到底是又服软了。

狄天惊哈哈大笑道:“前面倒还像个反骨仔!”又转头对骆九风道,“你跟他进村,隐藏形迹,少跟寡妇打交道,不吉利。”

骆九风点头道:“是!”以他的身法,想要让一群寡妇看不见,自是不难。

狄天惊又道:“反骨仔反复无常,常常莫名陷入绝境,然后又狗急跳墙。萧大高手,你也不能太小看了。”

骆九风仍是点头道:“是。”这才与萧晨入村。

这时天已近黄昏,狄天惊又来戏弄李响几句,渐觉无味——一个人若是任打任骂,又和一块石头、一根木头有何区别,着实让人泄气。他不由烦躁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对一旁虎视眈眈的关魔儿道:“李响是跑不了的。我去找司徒教主叙叙旧。你看紧唐璜,差不多了也就回镇上吃饭吧。”关魔儿一听,顿时给他引起馋虫,道:“我……”迫不及待地回头去问唐璜,“喂,帮主要走了,你这个带路的就别傻耗着了,一起到镇上去吧。”

唐璜坐在与李响相对的石柱下,低头在地上画来画去,像是写字,可是写了几笔,便擦了,听见关魔儿说话,抬起头来淡淡道:“我要留下,和李响说会儿话。”

关魔儿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又早不说!”他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撂下饭碗就饿的年级,挺到这时,实在已经是前心贴后背了,不料这死样活气的唐门逆子却来拖他吃饭的后腿,绝对是成心的,想到这里,关魔儿顿时火大起来。

狄天惊笑道:“看来人家哥俩儿是有秘密要说。魔儿,你可给我盯紧了。”说完奋力伸个懒腰,好像全身的骨头节都松过一遍之后, 这才迈步离去。

关魔儿眼见他走远,到底还是个孩子,顿时心里没底,快步追上去,低声问道:“帮主,您走了,我一个人看两个?”狄天惊笑道:“李响已经废了,唐璜也不过比他多口气,你还怕他们能吃了你?都给我好好看着。”他压低声音,又道,“你要是急着吃饭,就离他们远点,让他们有什么话赶快说,说完了,唐璜自然就走了。”

关魔儿听得不耐:“帮主,既然他们一个个都是活不起的样子,那还和七杀玩什么‘拆骨会’?直接杀了不就得了!您等我一会儿,我一百招内,就把那两个人的人头都给您拿来。”

狄天惊笑道:“你很想杀李响?”关魔儿咬牙道:“他杀了我爹!”

狄天惊哈哈大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伸手摸了摸关魔儿的头顶,慈祥道,“我大老远的跑来,不是为了你爹,不是为了你。要是这点你还没弄明白,就趁早给我滚回兰州去。不然总在我面前喷这些蠢话,我真的一个忍不住,就把你打成烂汤儿了。”

关魔儿如同三伏天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整个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狄天惊又轻轻拍拍关魔儿的后脑,道:“这是我和反骨仔的决斗。决斗的胜负不在于我是否能杀了他们,而在于我是否能让他们永远绝望。这场决斗是我等了一辈子的,你这孩子要是敢给我拆台,我一定眼也不眨的弄死你。”这才若无其事地走了。

关飞虎瞪着眼睛,一时间心脏都似要停跳了。他在关黑虎丧命之后,从师门赶回奔丧,此后就一直追随狄天惊左右,一身功夫,颇受到帮主的点拨,实在已是半子半徒的身份。可是刚才狄天惊笑嘻嘻的一句话,却令他有了在阎王殿前打转的错觉。

他是知道这位帮主的霹雳手段的,因此目送狄天惊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之中,那一身鸡皮疙瘩仍没落净,回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瞪了牌坊下的那两个废物一眼,又气又怕,狠狠一跺脚,索性走出二十余步,在远离牌坊的一棵大树下负气坐下,心中虔诚祈祷:“说!说!说死你们!”

唐璜和李响坐在牌坊下,又沉默良久。一日之内叶杏别嫁,狄天惊来袭,实在令人心力交瘁,待要说话,还真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而起。

良久,唐璜方压低声音道:“七天后,会有一条大船出海,你走不走?”李响一愣:“出海?”

唐璜眼望远处的关魔儿,略微点头:“我要走了,从此不履中土,远离这江湖恩怨。以后什么七杀、什么唐门,都与我没有关系了。”李响叹道:“那样也好。”

唐璜苦笑道:“难道真的等着他们拆骨扒皮么?”说到海外,他不由心中蠢动,又把白日里那大胡子船长的宣传,一股脑全倒给了李响,末了兜兜转转,又来到爪哇:“据说只要到了那里,任何想忘记的事都会永远忘掉,再也不留一丝痕迹。”李响头一歪,似是笑了一下。

唐璜再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叫上常自在、怀恨他们,趁着狄天惊托大,我们未必没有机会!”他所说的同伴里,毕竟是没有了叶杏的。

李响仰天躺着,半晌方道,道:“不,我不愿意忘记任何事。”唐璜迟疑一下,微微点头道:“嗯,也是对的。”两个人一时间又无以为继,陷入沉默。

暮色渐渐深沉,早晨时出村的寡妇,这会儿结伴归来,路过牌坊时,一个个低头掩面,气愤难平。

李响被锁在这里,初时还是惩罚,后来却成了他赖在牌坊下不走了。寡妇出入,避不开他四仰八叉的尊容,一个个羞愤不已,于是七八日下来,现在变成了寡妇们能不出村就不出村,要出村便都黑纱蒙面,一早一晚、结伴同行的规矩——反倒像是李响在折磨她们了。

唐璜与李响不同,见寡妇经过,便将双臂横枕于膝上,再把头埋在臂间,直到足声渐远,这才重又抬头。只是眼虽不视,耳却犹闻,寡妇们的匆匆来去,再一次勾起他的记忆,那些一再压抑的事情,到底还是撑裂了包裹其外的硬壳。

唐璜慢慢道:“即然这样,那七日之后,便是我登船的日子,也就是万人敌大婚、拆骨会结束、狄天惊动手的时候。介时我会全力登船,若是我成功了,一举出海,以后便再不会回来;若是我失败了,死在狄天惊手里,这义贞海滨便是我的葬身之处——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收梢。我此生本无牵挂,但以后你若是还能活着,还能帮我去做一件事的话,我会更加心安。”李响抬起手来,以腕压额:“你说。”

唐璜犹豫良久,终于道:“几年前,我还在唐门,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想了想,对着夜风道,“那个人挺好的。”

这才是唐璜一直无法面对自己的缘由。自从来到义贞村,他过去那一段不愿回想的记忆便不断被唤醒,越是压抑,就越是清晰。今日他濒临绝境,既已做出决定,倒是可以与人倾诉了。

他一向对自己唐门中的往事讳莫如深,这时突然说起,也便讲得干巴巴的。只不过说者的言语无味,倒刚好与听者的浑浑噩噩、面目可憎相配:“可是有一天,他被唐门的人抓住了,原来他是敌人。唐门掌房的四叔让我动手杀了他。”这故事好俗,可是老桥段就是拥有经典的魅力,李响虽然恍惚,却也不由好奇,静静听着。

唐璜道:“我就杀了他。”他说的轻描淡写,停了停又道,“现在回想,我甚至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形。那只是四叔的一个命令,而我每年要执行很多。不过按照习惯,我杀他时,用的应该是碎喉。”

李响打了个冷战,道:“记不清了?”唐璜点头道:“嗯。”虽只一字,但显得格外悲凉。

李响张口结舌,良久才道:“那就忘了吧。”

唐璜瞪着眼,回想起过去种种,想要哭时,眼眶却是干干的:“我是过了很久,有一天做梦的时候想起了他,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那可能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朋友。”他面上带着一丝苦笑,“这次出海,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忘掉,可是……”他几番踌躇,还是说了下去,“可是……希望你能够帮我记着……若是七日之后你还活着,麻烦你代我去一趟江南霹雳堂雷家——他的尸体,我们专程送回雷家去示威了。你替我扫墓祭拜一回。对了,她是个女子,她的名字,”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脚边凌乱的字迹,终于慢慢道,“叫做雷息。”

天色青魆,月上树梢。李响侧过头,多少天来,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唐璜——或者别的什么人——也许他们心里所受的折磨,并不比自己的少。

第五章 天下风

叶杏带着霍守业来到港口,找到唐璜口中的金都号——只见其弦高三丈,船长百步,巨帆蟒缆,果然是一艘顶级的商船。

他们二人在船下张望,船舷上正喝酒吹风的大胡子船长却已看到了他们,大叫道:“二位是要出海么?”原来那剩下的一个房间,他这一下午到底是没卖出去。

叶杏笑着招了招手,那船长看见了希望,立时兴致勃勃地从舷梯爬下道:“我这船可舒服了……”叶杏笑道:“是啊,你的船舒服,海上的风物也好看好玩——你这船上还有多少空舱房?”

这船长大笑,道:“有!有!二位是要一间房?”霍守业心中一荡,不料叶杏竟这般敢作敢当,一时心都慌了。

叶杏笑道:“我们是替朋友问的。你中午时不是拉了一个姓唐的客人么?他还有五位朋友,也想一起走,一共六个人,你盛得下么?”

船长大喜,飞快地在心里盘算。一旁的霍守业大惊问道:“你说谁要走?”叶杏眉毛一挑,笑道:“也许是李响,也许是常自在,我也不知道。”

另一边船长已经算好,道:“我最多可以腾出四间客房。若是有人不在乎双人同住的话,六人足可住下。”他已打定主意,抓紧时间,把两间杂物房腾出来。

叶杏道:“如此甚好。”李响、常自在这些糙男,睡惯了荒野草坡,能给他张床,包管心满意足,便自袖里摸出一小锭金元宝道:“这是定钱。你四间舱房,都给我留到开船。”那船长笑得眼睛都没了,连声道:“那好,那好!”

那元宝本是万人敌给她买胭脂水粉的,如今订了一艘自己不会上的船,叶杏也浑不当回事,笑嘻嘻离了码头。霍守业又放心不下,问道:“李响他们已经有了逃走的计划?”叶杏微微摇头:“我倒是希望这样。可是以李响他们现在的状态,说他们有什么计划,无异于痴人说梦。”

霍守业意外道:“那你还给他们订船?”叶杏苦笑道:“不然又能怎样?难道就什么也不做么?这几天能尽力为他们多准备几条退路,总是好的,不然机会稍纵即逝,到时现去雇船买马,却哪来得及?”

霍守业皱眉道:“你仍然相信,七天后,李响他们会拒绝加入魔教,与狄天惊正面为敌?”叶杏走得正急,闻声脚下一滞,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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