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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仔系列-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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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上山开始,慧方许他登坛辩禅、入寺暂住,看他连胜四场、兴风作浪,可是却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

那意思就好像是,大真佛即便捅塌了天,少林主持也不放在心上。

慧方笑道:“垂垂老朽,不敢献丑。”

他是一个瘦小枯干的老人,生着一对可笑的招风耳。长长的寿眉下,一双眼睛老得几乎连眼皮都掀不起来了。

可是大真佛看着他的时候,却早已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

“吾却知,大师才是少林寺中,禅悟境界最高的人。”他将古琴放至一边,道,“所以今晚,吾一定会打败大师。”

“大真佛好重的煞气。”

“却是吾此刻,真实的想法。”

慧方微笑着,双手拢在袖中,却不答话。

“大师深夜来此,不就是向吾要人?索性便与吾一起秉烛话禅,吾若不能取胜,自然会将他们三人释放。”

慧方马上叹了口气,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他如此市侩,大真佛都不由哭笑不得,抬手击掌两下,道:“上茶!”

脚步声响,一幅布幔后绕出海棠。她白衣赤足,捧着一具茶海,款款行来,施礼后将茶海放下,起壶倒茶,奉给大真佛。

那茶,弥漫着一种浓烈得不正常的香气,倒在杯中,灰绿粘稠,又泛着白腻的泡沫。大真佛接过杯来,猛一抬手,便全倒入口中,咽下的同时,又把双眼闭上,状甚享受。

良久,他才满足的叹息一声,睁开眼来。

他的眼睛,突然间亮得有些不正常。

“大师,敢喝茶吗?”

“那要看看,是什么茶了?”

“茶很普通,一品铁观音而已。”大真佛轻轻弹杯,道,“好的是作料。”

他望着慧方,嘻嘻而笑:“吾这壶茶里,加了七朵曼陀罗花,又熬制了半个时辰,最有迷魂致幻的效果。喝一口,便可令人怀拥天仙魔女,坐享银海金山,无所不能,无所不至,欲仙欲死。”他把玩着那小巧的茶杯,“吾曾把这样的半杯茶灌给一个人,结果一炷香的功夫,他就舒坦得屎尿齐流,七窍出血,活生生的把自己给乐死了。”

“可是大真佛喝了,却没什么。”

“因为吾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是真实。所以吾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操控眼前这些虚幻。”

两人一时都不再说话。大真佛等着慧方的回答,而慧方看着大真佛的神色。

良久,慧方忽道:“劳烦海棠姑娘,给我也倒一杯。”

海棠便递茶过来。

慧方接过茶杯,浅啜一口,咂了咂滋味。眉毛胡子霎时都皱到了一起,瞧来倒真像个喝到新茶的挑剔老头子。咽下之后,再咂一口,到第三口时,一仰脖,“咕咚”一声,竟将剩下的大半杯曼陀罗花茶,全咽下去了。

只见他长眉抖动,坐在那里,连杯子都不曾放下,整个人便已僵住。

海棠深知这茶的厉害,不觉往后退了退,防着这老和尚濒死失禁,泻出秽物,弄脏了自己。

可是慧方却突然又回过气来。他抬起头,把茶杯放下,扁了扁缺齿露风的嘴,道:“原来如此。”

他的声音清楚平和,显见那一杯曼陀罗花茶并未令他神志不清。大真佛注目去看,只见慧方额上汗水莹然,一对长眉眉梢,更结出粒粒汗珠,除此之外,竟是毫无异状。

大真佛赞道仰头喝下第二杯茶,道:“好!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于是这一场赌斗,便正式开始了。

“续茶。”大真佛道,“请出妙罗。”

一具担架被罗八公和另一弟子从布幔后抬出。来到慧方身边,将担架放下。

大真佛道:“我与大师要说的第一个题目是:真实。”

担架上,妙罗面如金纸,牙关紧咬,人事不知。

大真佛傲然道:“普陀妙罗,本是汝禅宗之中,年轻一代佼佼者。可是,却两次折在吾的手中。大师可知,其中奥妙?”

“情关难过,”慧方看了一眼海棠,叹道,“在劫难逃。”

海棠正在为两人续茶,听到慧方的话,神色间却没有半点变化。

“错了。”大真佛傲然道,“是因为他不真实。”

他冷笑道:“妙罗喜欢海棠,可是他却不敢承认。他时时掩饰自己,扭曲自己,心力交瘁,自然不堪一击。”

“出家之人,总不能妄动色戒。”

“是啊,他没有妄动。他修行多年,早就不把天下庸脂俗粉放在眼里,甚至对海棠,也可以说没有‘真正’动情。”大真佛大笑道,“他‘真正’喜欢的,只是长得像观音菩萨的女人而已。”

他放声大笑:“谁又能想到,这佛门圣僧,私下里却是对自己最圣洁、最不容亵渎的偶像,充满那种最肮脏、最不可告人的欲望呢?”

慧方接过海棠递来的第二杯茶,叹了口气。“心如磐石,确实太难。”

“心,本来就不是磐石,为什么偏要用磐石的标准来要求它呢?这世上的规矩,为什么总是强人所难?男女情欲,天下大伦,为什么要禁止它?

“人心不是磐石。少男钟情,少女怀春,阴阳交会,亘古不易。禅宗为什么就羞于承认?为什么就非要觉得,那是脏的、是坏的?妙罗如此虔诚,却在正大光明的外表下,被逼得腐烂发臭,汝等不觉得可悲么?”

慧方也喝下第二杯茶,轻轻擦去下巴上的热汗,微笑道:“色即是空。,若不勘破,如何跳出?”

海棠刚好跪在大真佛的旁边,来倒第三杯茶。大真佛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一张无瑕素面,对着慧方,微笑道:“‘色’是真的,‘空’是假的。少林寺八百僧众,个个道貌岸然。可吾若让海棠去稍加引诱,只恐守者何其少,破者何其多!”

海棠任他托着下巴,直待大真佛收手,才重又低头忙碌。自始至终,神色不变。

大真佛冷笑道:“自欺欺人,逆水行舸;文过饰非,南辕北辙——非止禅宗,普天下人,莫不如此。”

他端起茶杯,扬手一敬,笑道:“这也是真实。”

第三杯茶两人同时喝下。慧方的僧袍上,已洇出汗渍。而大真佛的眼睛,却更亮,亮得真想能放出光来。

慧方的双手拢在袖中,右手捻动手珠,拇指动得飞快。

他必须抓住大真佛讲禅的漏洞,方能一击制胜。可是现在,他自己的思绪,却仿佛突然快了许多,纷至沓来,呼啸而去。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有点抓不住了。

——那自然就是曼陀罗花茶的效果了!

“大真佛口口声声说‘真实’。可是‘真实’之后,是否还有佛陀?”他终于发问,长眉下的眼睛,莹光一闪,“老僧听说,大真佛在七个月前,也还是个逢赌必输的赌徒而已。”

“真相是,吾不是赌徒,而是赌鬼——烂赌鬼!”大真佛大笑道,“吾曾经赌得非常之差,牌九、骰子、麻将、押宝,每赌必输,越输越惨,输掉了房子,输掉了地,卖完了老婆,又卖了孩子。”

他唇边含笑,如沐春风,道:“那时,人人都道她是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可是其实,吾哪会放她们白走?那一晚,吾把她们娘俩,一起卖给了路过的人贩子。大的得了五十两银子,小的得了二十两银子。

慧方袖中数珠的手指猛地一顿。“咯”的一声低响,已有一粒珊瑚珠被他捏碎。

“当时吾想,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只要我有钱翻本,赢他几把大的,就什么都回来了。可是谁知,那笔钱吾却还是输了,输得精光彻底。从此以后,吾便再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每天只能靠偷、赊、骗、赖、挨度日。”

他笑嘻嘻的说着,仿佛那不是他的经历,而一段与他无关的故事。而罗八公、海棠,这些他的信徒,也全都面无表情,显见都早就知道了他的过往。

慧方看着他们,不由愤怒起来。

“吾向来不避讳这些过往的丑事。须知,最丑陋的真实,也比最美丽的虚假有分量。丹青圣手画出来的石头,再漂亮、再有意境、再被人追捧,用来打破别人的脑袋时,却也不如路边的一块真正的土坷垃。”

慧方“哼”了一声,心浮气躁,已是无法接话。

大真佛又端起茶杯来,笑道:“第四杯,请。”

“第二个题目是:信仰。”

大真佛在开口说话,但慧方却忽然听到,自己的脑袋里响起一阵玄妙的琵琶曲。

那曲子他叫不上名,可是却似曾相识。伴随着那婉转曲调,他渐渐的感到一阵激动——好像有许多他早已忘记了的情愫,突然从他的心底里,又泛上来了。

他那天下无双的禅定,终于在曼陀罗花茶的药力与大真佛的蛊惑下,出现了裂纹。

“信仰之力,其实远大于常人的想象。”大真佛发现慧方的异状,微笑道,“大师没事吧?”

“……没事。”

“如此,”大真佛示意罗八公,道,“汝等再请吠可那!”

于是吠可那也被罗八公他们从布幔后抬出来。

慧方轻轻一咬舌尖,借剧痛凝聚精神,抬目去看,只见那天竺僧的手上脸上还沾有凝固的蜡油。

可是这么两滴蜡油,本来是绝不应该给他造成如此大的伤害的。

大片大片的烧伤,布满吠可那露在袍外的肌肤上。猩红的斑块上,皮肤卷曲起皱,黄豆大小的燎泡,密密遍布,使得他的身体,如同一枚巨大的,剥了皮的石榴。有的燎泡破了,又流出淡黄色的脂水。

他的黑袍虽然还完整,但整个人,却像是在烘炉里被烤过一回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也便是信仰,所造成的奇迹。”大真佛笑道,“如果大师早一点过来的话,也许可以和吾一起看看他们演的好戏。”他指了指吠可那,笑道,“吾布置好西禅堂的迷魂阵之后,吠可那、妙罗、元央,他们一个个的走进来,瞬间便被琴音、烛影,迷住了心智,全都是大吼大叫一番之后,再绝不雷同的倒下。”

他啧啧赞叹,端起了自己的第五杯茶:“吾绝没有动他们一指头,击倒他们的,全是他们自己——他们相信自己遭遇了什么,就会承受什么。”

慧方强行压制着自己脑中的琵琶声,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吠可那的身上。

一个人明明没有被火烧到,却只是因为太过相信“自己被烧到”,于是身体上就出现了相应的伤痕……这事匪夷所思,但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如果他也陷入这样的恐怖幻想,他又会遭遇到什么呢?

——他的脑袋里,忽然又有人在笑了。

“他们,”慧方道,“还能醒过来么?”

“那要看他们自己,能否战胜心魔了。”大真佛笑道,“什么是佛?身心合一,超凡入圣,即可称为佛。”

“大真佛所言极是。”

“不,其实大师,汝也并不‘真的’知道,吾在说什么。”

“不就是‘信,即见佛’?”

“不,其实吾说的是,”大真佛微笑道,“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

“达摩一苇渡江,李广射虎穿石,信念,具有大多数人从未注意、不敢相信的力量——其实大师能连喝五杯,不,四杯曼陀罗花茶,而不死不疯,不也是全靠了信念支撑?”

慧方“哼”了一声,喝下自己的第五杯茶。

“而当信念上升为信仰,它所具有的力量也会加倍放大。”

大真佛说到兴起,伸手在自己身旁一抓,提起一个钱袋来,往空中一抖,道:“慧方大师,请问,这些铜钱,是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唰啦”一声,几十枚铜钱,被他倒上半天。可是它们有这么多,大真佛让慧方猜的,又是哪一枚呢?

“是背面朝上。”大真佛笑道,“全部都是背面朝上。”

慧方一时愣住,“叮琅琅”声响密集,铜钱落地,弹落旋转,令人眼花缭乱。

他绝没有使用巧劲内功,绝没有作弊耍诈。他只是随随便便的把这一袋铜钱倒到地上——可是三十几枚铜钱,同时背面向上的可能,真的存在吗?

“哗楞楞”,最后一枚铜钱落定。

罗八公、海棠的眼睛里,满是崇拜;而慧方的脸色,却一下子变成灰白。

——所有的铜钱,全都中了。

大真佛微笑道:“当‘身心合一’,也许这力量,真就足以开天辟地。”

第六杯茶。

慧方的身子,终于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大师已经压不住曼陀罗花茶的药力了。”

“还早。”

“大师要不要试一试,用少林七十二绝技,将吾击杀。”

“不用。”

大真佛看着慧方。慧方浑身蒸汽氤氲,勉强微笑道:“我的脑子还没糊涂。我们这场较量,谁先动武,谁就输了。”

大真佛面沉似水,忽然也笑道:“不错,佛魔之争,乃是信仰之战,若是需要用到武力,显然就落之下乘了。而在佛祖面前,胜负存乎一心,你我其实都无法抵赖。”

“不错,这也是身心合一。”

慧方忽然把脸一沉:“身心合一,既是佛陀。那么吠可那被自己的妄想之火,烧成这样,是不是也已经身心合一了呢——则他是不是也已经成佛了呢?”

大真佛笑道:“他是被吾的摄魂术所控,方能有此力量。却与真正的‘佛’,差得远了。”

“那么大真佛你呢?你岂非也是被魔教控制?你与真正的‘佛’,又差多远呢?”

大真佛一愣,他的脸色遽变。

突然之间,慧方腾身一跃,如同苍鹰博兔,全力施展自己的杀手。

他的左手高举,掐出一个伏魔印,罩住大真佛;右手三指平伸,拇指、中指相扣,正是拈花擒拿手的起手式。两手一守一攻,一瞬间,便已将大真佛所有的去路、变招,全都封死。

——他绝不是食古不化的愚人,恰恰相反,乃是深谙变通之道,自然之法的智者。

因此,虽然刚才还说不会动手,可是突然间,他的攻势却确如雷鸣闪电一般,瞬息而至!

大真佛微笑着看他扑来,眼睛眨也不眨。

只听“噗”的一声,慧方的拈花手已经扣住了大真佛的咽喉。

“大真佛,”慧方的手微微颤抖,“你输了!”

“吾输了么?”大真佛笑道,“吾等刚才不是还在说,谁先动手,谁就输吗?”

“跟你这样的巧言令色之徒,用不着讲什么信义!”

“可是你若不讲‘信’义,又何来‘信’仰之力?”

慧方的禅心上,猛地出现了一道缝隙!

透过那缝隙,他忽然发现,自己扣在大真佛脖子上的那只手,全然使不上力气。他的手指与大真佛的脖子接触的地方,突然滔滔不绝的洒下许多花瓣来。牡丹、茉莉、菊花、蔷薇……花瓣越落越多,

——那是曼陀罗花茶的药效么?

而他的手臂,却越来越短。

——慧方忽然发现,他的手,正化作无尽花瓣,簌簌而落!

他吃了一惊,往后一退,曼陀罗花茶的药劲反上来,他再也站立不稳,终于摔倒在地。

大真佛微笑道:“越有信仰的人,在吾面前,越是不堪一击。你们心中越信佛,越虔诚,信仰之力反噬时,就越可怕。

慧方掩着断臂,体如筛糠,嘴唇青紫。曼陀罗花茶的药力一旦失控,几乎在瞬间,就摧毁了他的神智。

“任……任尔天花乱坠……还……还……还不是……魔教走狗!”

大真佛颇觉意外似的看着他。良久良久,方自放声大笑,道:“慧方,慧方!吾真是高看了汝,原来你口上说得豁达,其实仍然念念不忘门户之别!”

他喝下自己的第七杯茶,笑道:“也罢,那我就再和你说说,我的第三个题目:佛陀。”

他正襟危坐,面对那不断抽搐的慧方、左右恭立的弟子,缓缓道:

“七个月前,吾还是一个烂赌鬼。欠人赌债,被人追得走投无路,跌下嵩山山谷。可是在那绝壁之下,却给我遇上了两位魔教长老。他们受教主独孤朗之秘命,潜伏嵩山坳已近十载,专等伺机起事。”

他把自己的茶杯又递给海棠,道:“应该还有一杯吧?”

海棠微微点头,将茶壶中,最后一杯药茶斟来。

大真佛对慧方笑道:“本来是吾与汝一人七杯的。”

摇了摇头,续道:“可是他们两人,却于那时得着了独孤朗驾崩于海上的消息,因此决定殉教。天命如此,令吾与之相遇,于是他二人便草草收吾为徒,将一批魔教的秘笈、财宝,交托与吾,叮嘱吾一定要继承他们遗志,振兴魔教。”

慧方口吐白沫,整个人抽搐,如同被扔上岸的老鱼。

“他们草草交割之后,便先后死了。其实谁都知道,吾既不会武功,又不是江湖中人,吾振兴魔教?开什么玩笑,他们临死收徒,只是想多少有个交代,推卸责任而已。”

他端起第八杯茶,笑道:“可是,吾却很感激他们。”

罗八公和海棠不由得都看着他。大真佛的这一段经历,却是连他们也不知道的。

“吾痛恨这个世界,痛恨一切的‘不真实’。慈父慈母,不过是养儿防老;孝子贤孙,要的是遗产名声;恩爱夫妻,哪个不郎财女貌;圣贤文章,说到底一派胡言……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丑陋的,可人们却不断的用规矩礼法、仁义道德去矫饰它!”

大真佛的声音里,宛如燃着火,铸了铁。

“过去三十年,吾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虽然不甘,却对这个世界一筹莫展——可是现在吾有机会了!魔教的摄魂术、大宝藏,足可以让吾毁灭这一切了。吾用两月的时间,读完了他们留下的所有典籍。吾用五个月的时间,复活罗八公、点化海棠,完成十大奇迹,收下弟子千人。吾用七个月的时间来到少林,为的就是要开始吾真正的游戏。”

他猛地喝下第八杯茶!

“什么魔教中兴,什么入主中原,什么覆灭武林,什么唯我独尊,如此目光狭窄,好不令人厌倦。吾有更大的目标,乃是把这世界,整个儿打回到混沌中去!

“吾要让道貌岸然的,丢人现眼;吾要让高高在上的,头破血流;吾要让冰清玉洁的,烂在泥里,吾要让万民称颂的,遗臭万年声名狼藉!”大真佛放声大笑,头生角,口喷烟,肋生肉翅,膝盖翻转,“那两个魔教老鬼,何其幸运,竟把他们的一切,都传给了吾;天下人何其幸运,终于等到吾之甦生!”

大真佛猛地跳起来,一脚踏上慧方的胸膛,大笑道:“吾要感谢汝!汝这禅宗魁首,天下一等一的坚信之人!赢了过汝之后,吾终于已是最了解这世界真实的人天下间信仰最坚定的人,最身心合一的人。吾再也不必依靠天魔琴、曼陀罗花茶这些工具,就已可无敌于天下。吾已拥有无上无限的信仰之力。吾真正是,大真佛!”

罗八公、海棠,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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