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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邪之战,死伤不计其数。祭坛,想必就是祭的那些怨灵吧。”云撰缓缓绕到她身后,“我到祭坛时,钟瑶已经很反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中邪了。”
三途浅浅而笑,对他的话漫不经心,“看来你这段时间,并没有老老实实地闲着,不过,就算你说得全对,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北堂澈闻言,眸里闪过一丝凌厉,突然从她背后袭去一招,却已在三途意料之内。
三途轻巧躲过,飞快转身,正要制服北堂澈,北堂澈却亮出指间暗藏的银针,就向她额间飞去。云撰没想到三途会中招,吓得将狸猫不小心丢到地上。
“这抹了引魂香的银针,滋味可还好受?”
三途紧紧皱眉,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就知道北堂澈不会轻易受她控制,可她实没料到,北堂澈竟能猜对她的身份,并用引魂香暗算她。
果然太心慈手软了!
三途剧痛之下,忽感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迅速剥离,瞬间,她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
那东西在云撰看来,却是一道白光,“噌”地一下窜进狸猫身体。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死掉的狸猫立刻像炸了毛般活过来,惊恐地上蹿下跳。
三途失去束缚,一个发力就震掉银针,周身立时疾风四起,鬼厉狂鸣。此时的她魔性大发,一双清澈眸子瞬间鲜红如血,只抬手往北堂澈的双腿狠狠一挥,北堂澈就像受了极大的撞击般,重重往墙上砸去。
落地那一刻,三途已扬起手中银簪,准备一招封喉。
“钟瑶!”云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三途微愣,迟疑着没有出招,只怔在原地冷冷看着北堂澈。良久,她才清醒过来,眸里血色也逐渐消失,遂将银簪复而插回发间。
云撰见状,总算呼出一口气。
“你的腿废了,这是不听话的教训。”三途望着负伤的北堂澈,冷冷道。
她说完又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云撰,云撰被她看得全身战栗,一想到北堂澈说她是怨灵,加之刚才她异于凡人的反应,就让他冷汗四起。
“狸猫呢?”三途问。
云撰低头看了看,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狸猫此时早已没了踪影。
“不知道呀,刚才还在呢,糟糕,我的灵丹妙药这下没了。”云撰懊恼。
三途闻言又气又急,怒斥一声,“糊涂!那是钟瑶,还不快去找回来!”
“钟钟钟……钟瑶?”
云撰吓得结巴起来,眼见三途脸色更加不善,丝毫不想和他解释的样子,忙心惊肉跳地跑开了,“我我我……我这就去找!”
三途这才抚抚心口,镇定下来。
第343章()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去,就觉得很恐慌,很绝望,这狸猫的轻盈身体,让她一晃神的功夫就跑出老远。她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便放慢脚步,这才发现自己闯进一处幽僻的院子。
院子的格局令她感到很熟悉,宁静别致,像是她曾经特意挑给楚宸禹住的那间。
窗边隐约倚着一个寂寥的人影。
她愣了愣,随即灵敏一跳,蹲在窗户口,对上一双如星如炬的墨眸。
是楚宸禹啊。
楚宸禹有些意外,这只被他送给云撰的狸猫,怎么又跑来找他了呢?他稍稍探身,在院落四周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见那狸猫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由笑了。
“猫儿,你看我作甚?”
因为你好看啊。
“喵。”
卧槽!不管她想说什么都是“喵”!
楚宸禹难得展示了他温柔一面,伸出略凉的手,轻轻摸着狸猫的头。
卧槽!好舒服!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抚嘛!
钟瑶极其温顺地低下身子,一边接受楚宸禹的抚摸,一边听他唠叨。
“猫儿,你说,皇室里的亲情,真的不能相信么?”
不知道啊。
“喵。”
“那你说,我该不该去找王兄问个清楚呢?或许他也是被人陷害的呢?有人想挑拨离间?”
那还是问问吧。
“喵。”
“其实我很怕知道真相,反正我夺权也是为了王兄,如今不要权利也罢,不如带着瑶儿归隐山林……过平平淡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瑶儿?楚宸禹从没在清醒时喊过自己“瑶儿”!更没说过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一定要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那么深吗?
钟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睛也湿漉漉的,楚宸禹摸着她的手停了下来。
这只猫很特别,尤是看着他的时候,感觉极其熟悉,让他隐隐觉得心悸。
“猫儿,别这么呆滞地看我,嗯?像那个蠢女人似的。”楚宸禹笑道,戳了戳狸猫爪子上的粉红肉垫。
蠢女人?是在说自己嘛?这家伙!没想到背后说自己坏话被逮现行了吧!
钟瑶愤愤地想,用爪子在他手上不服气地挠了道浅浅的刮痕。
“嘶……你这不听话的小畜牲!”楚宸禹故作生气地揪住猫耳朵。
云撰一路跑来,直接闯进院子就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楚宸禹……你……你有没有看到……”他话未落,就抬眼撞见一人一猫的**场面。
“你是来找这只猫的?”楚宸禹问。
“呃……呵呵呵……这只猫……呃呵呵呵……”
云撰抓着头支支吾吾地笑,一脸不解的楚宸禹讶然发现,那只狸猫也在看着云撰,而且露出了极其嫌弃的表情?猫也会嫌弃云撰吗?
楚宸禹觉得有趣,便拍了拍狸猫,轻声笑道,“去吧,他来抓你回去了。”
钟瑶抖抖毛,小心翼翼地跳下窗户,朝云撰走去,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大有对楚宸禹恋恋不舍的样子。楚宸禹仍倚在窗边,对她暖洋洋地笑。
“咳咳。”云撰蹲下身,将狸猫谨慎抱起,小声相问,“你真的是钟瑶吗?”
废话!她不是钟瑶,还有谁是!
“喵。”果不其然,还是只能“喵”,这回叫声倒颇有些无奈。
云撰很惊讶,半信半疑地将她抱在怀里,又对楚宸禹笑笑,“既然找到了,我就走了哈。”
楚宸禹稍稍颌首,“这猫挺有灵气的,宰了放血太可惜,你且养着吧。”
云撰闻言打了个寒颤,他现在就是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把这猫宰了,这猫可装着钟瑶的魂魄,要是殃及钟瑶,别说楚宸禹会跟他拼命,教主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方才也真是惊险,北堂澈故意绕到她身后出招,不仅逼她近身相对,而且正面示人,留了空子下引魂香。
引魂香可以驱鬼,帮中邪之人将怨灵清出体外。只是北堂澈低估了三途,三途并不是普通的怨灵,她生前就法力高强,死后更是在地宫集结无数怨灵修行,小小引魂香奈她不得。
然而钟瑶的肉身里却有两个灵魂,柔弱的钟瑶本尊便被逼出了自己的身体,飞进死掉的狸猫体内,重新活了过来,而三途依然占据着原先的躯壳。
如此可知,事情有多严重。
钟瑶就这样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只狸猫。
说好一梦醒来,所有不堪都会结束的!可她为什么睁开眼就看到三途在用自己的身体打北堂澈咧!眼睛还是红色的!古代也有美瞳嘛!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特别特别矮,要仰头才能看清身旁吓傻的云撰,但她跳啊跳,永远只能跳到云撰的腰!
为什么!谁来告诉她为什么!
她急得不行,就大喊“救命”,结果喊出来的却是“喵喵喵”!
喵喵喵,喵喵喵,喵了个咪的!
这皮毛!这肉爪!这尾巴!
她为什么会逆天地变成一只猫啊!
钟瑶几近崩溃,一溜烟的功夫,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他于是应声笑笑,抱着狸猫赶紧走开。
“世间怎会有这等稀奇的事,好好的人竟然变成猫!”
死云撰!别再瞎比比了!快带她去找三途!
钟瑶蜷在云撰怀里直翻白眼,虽然感觉她的猫眼不太好翻……
然而当云撰回到原处时,却已经不见三途人影。恰逢一名侍女路过,云撰忙叫住她,“方才可见过教主?”侍女稍稍福身,答道,“回右护法的话,教主去药房找左护法了。”
药房?茉盏?
云撰一惊,细思恐极。
茉盏倾心北堂澈,一向忠于为他卖命,虽没了武功,但那一双能调香制毒的巧手,却在三途教中比任何武功都好用。而刚才害教主被暗算的引魂香,定然是茉盏替北堂澈弄的,教主此时去找她,恐怕……
云撰只要一想到教主魔性大发的样子,还有北堂澈双腿被废的下场,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行!我要去救茉盏!”他说完,就抱着狸猫向药房狂奔。
药房里,正气氛紧张。
三途倚在椅上,面色平静又隐隐压抑着怒气。
立于一旁的茉盏半是拘谨半是恭敬,她揣测不出三途此时来找她的用意,更何况三途用的是钟瑶身体,这极力压制的阴郁,是从前钟瑶不会有的情绪,这更令她费解。
她想来想去,只当钟瑶还在因上次的事生她气。
“引魂香这东西,制起来很费劲吧?”三途淡漠开口。
茉盏有些意外,忙道,“回教主的话,是祭司大人命属下制一剂引魂香,用以安眠。祭司大人近来总睡不好,声称有鬼魅在梦里侵扰,这才要属下制来给他压惊。”她说完,又觉得不放心,关切道,“教主,是……引魂香发生什么事了么?还是祭司大人……”
三途抬眼定定看她,见她确实不像撒谎,便低了低声音,“无事,我就是念你技艺高超,遂来问问。”随即话锋一转,狡黠一笑,“你可在闲暇时多做些来,省得北堂澈他夜夜痛苦,不得安眠。”
茉盏听了,着实吓一跳,半点也兜不住对北堂澈的担忧。
“教主,祭司大人怎么了?为何夜夜痛苦,不得安眠?”
三途闻言,直接站起身来,对着茉盏就是狠狠一巴掌,茉盏挨了那一下,重重倒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伸出手微微掩面,吃痛地慌忙跪好,极力镇定道,“教主息怒,惹得教主动气,属下罪该万死。”
“哼。罪该万死?”三途冷冷睨了眼,嘲讽道,“若不是云撰喜欢,我岂能留你一个北堂澈的走狗活命?”
这话说得极重。
茉盏莫名受辱,心里有怨,却因礼教不能流露,只越发恭敬道,“属下虽为祭司大人做事,但在三途教中,所有教徒都率先听命于教主,如若属下有任何逾矩令教主不快,还请教主明说,属下好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倒不用,你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北堂澈要引魂香不是用来压惊,而是有别的阴谋。”三途顿了顿,继续道,“我打你这一巴掌,是要你把心里的情爱收起来,正视自己的身份。你也知道自己是左护法,率先听命于我,那就不要因为你喜欢北堂澈,而替他妨碍我。”
茉盏神色一敛,原先的愧疚之情更在此时汹涌澎湃,忙应道,“属下知罪,属下知道怎么做了。”语里夹杂着细微的哽咽。
三途却是不信,“你真的知道怎么做?好,那我就派你去照顾北堂澈,如若他吩咐你做任何事,你都要第一时间禀告我。当然,我相信他也没胆子再吩咐你做什么事了。”
茉盏不解,“教主的意思是?”
“替我跟北堂澈说句话。”三途微微扬起一抹笑,“下次再不识好歹,废掉的,可就不止是腿了。”茉盏闻言,惊恐万状,“什……什么?废掉?腿?”
“你去照顾废掉双腿的北堂澈,也好向我表示忠心,证明你不管和他走得多近,心里,都是绝对忠诚于我的。”此时,三途得意的笑容,在茉盏看来,却是把亮着血光的刀子,生生将她对北堂澈的情思,割开,磨开。
“你若胆敢和他暗地筹谋,本教主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他,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钟瑶!啊呸,教主!”云撰突然闯进药房,松开怀里狸猫,就跑去扶跌坐地上的茉盏。茉盏神色怔怔,脸上挂着几行泪痕,云撰看在眼里极为心痛,对三途愤愤道,“你明知道她喜欢北堂澈,为何还这样刺激她!”
“呵。”三途脸上嘲讽更甚,“那我明知道你喜欢她,要不要也把你派去看着她呢?”
“你!”云撰血性上来,气急道,“别欺人太甚!”
“哈。欺人太甚么?”三途不屑笑道,“人这种东西,尤其是软弱的人,不就是给我欺的么?”她冷冷弯了嘴角,随即抱起在地上哆嗦的狸猫,潇洒而去。
钟瑶其实很害怕。
她现在被三途抱着,更是害怕得快要抽过去。
地宫初见,三途不是挺可爱活泼的小姑娘嘛,虽然说起往事深仇来一本正经,可也没像现在这样杀气侧漏啊……而且云撰茉盏什么的,都是自己人,干嘛要闹得这么僵呢……
可惜在三途心里,却根本不这样认为。
“茉盏看似冷情,实则重情,只要她对北堂澈不死心,就有机会在背后捅娄子。”三途将狸猫放在膝上,自己则在后庭悠悠荡起秋千来。
钟瑶认为她分析在理,就表示赞同地“喵”了声。
三途的脸色不是很难看了,她继续道,“云撰也是一样,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因茉盏出差错,虽然我信他不是那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但现在先把话挑明,总比日后追悔莫及要来得好。”
钟瑶在她膝上蹭了蹭,再次“喵”一声表示赞同。
“你也别怪我下手太狠,北堂澈做过的事,哪一件都比我狠多了,我这是在杜绝后患。所以呀,人心比鬼,比怨灵,都要险恶。要不是多存在五十年,我未必会是北堂澈对手。”
三途说完,一手扶着秋千,一手缓缓抚摸狸猫,又恢复了明媚活泼的笑容。
“你就先在这副皮囊里待着,等到下月十五,我就把你的身体还给你。”
“喵。”
要等到下月十五,其实也没剩多少日子,钟瑶想,与其无知无觉地和三途挤在同一具身体里,不如先当一回狸猫,至少也能过上曾经幻想无数次的——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毕竟不是谁都能穿越,还能穿越后当一回狸猫呢。
此等奇葩经历,全世界也挑不出一个能和她媲美的。
这样想着,她倒有些乐不思蜀了。
当狸猫在三途教各处晃荡的日子过得很快,她常常溜去楚宸禹的院子偷偷看他。
楚宸禹真的极其寡言,她每次去,他都在看书,深邃眸子一眨不眨。偶尔他又会穿一身出挑的绿衣,挽着袖子,露出白皙而有力的半个手臂,伸长修直手指,捣鼓各种药草。但无论他在做什么,总是特别认真。
看书的时候像书生,配药的时候像大夫,怎么瞅怎么干净。
钟瑶就蹲在一边,痴痴地看,经常看到哈喇子直流,这时楚宸禹就会嗔怪而温柔地瞥她一眼,端出一小盘精致点心喂她吃。
哦。他以为她饿了呢。
如此这番,几次下来,钟瑶这副狸猫皮囊,已经被养得膘肥体壮。
一壮,她就走不动了,索性就赖下来,楚宸禹无奈,就给她在院子里搭了个小窝给她遮风挡雨地住。可钟瑶不甘心,干脆半夜偷摸进楚宸禹卧房,钻进被里和他一起睡,然后等到清晨,每每都会被早起的楚宸禹从被里拎起来,丢回院子里。
人和猫的纠缠大战,每天都在欢喜上演,而钟瑶乐此不疲,捉弄楚宸禹,或者说陪伴楚宸禹,也许就是她当一只猫的唯一乐趣。
转眼,岐山一行就近在眼前,在三途教睡下的最后一晚,钟瑶听见楚宸禹轻叹,“终于就要结束了,瑶儿就要回来了。”
终于就要结束了,瑶儿就要回来了。
很深沉,却也很感人。
等到自己变回去,她要和楚宸禹好好在一起。钟瑶想。
第344章()
十五将至,奔赴岐山英雄台的江湖儿女形形色色,而其中抱负,也是大有不同。
就好比白衣剑叶蓉,她想要的是吞云剑,玉面琵琶柳如萱则想当武林盟主,还有其他很多门派侠客,有的是过于迂腐,不爽武林盟主被魔教人坐去,有的是清高自傲,纯粹想显摆自己的武功天下第一。
三途自然一个都没放在眼里。
此次前往岐山,除却楚宸禹,她只带了北堂澈一个,命云撰和茉盏两护法在教中坐镇,处理教中大小事务。北堂澈双腿被废,终日以轮椅代步,茉盏虽然担忧不已,但顾及之前三途的训诫,也不敢表露什么。
这倒是给了云撰近水楼台的好机会。
钟瑶深深觉得,三途是有意撮合,因为临走之前,她听得清清楚楚,三途对云撰说,“教中就只剩你和茉盏了,该做些什么,不用我说吧?”
“那个……哈哈哈,是不是不太好?”云撰颇感难为情。
三途诡谲浅笑,没有明说,钟瑶看着她,潜台词分明是——教主只能帮你到这了。
如此吩咐完毕,两男一女还有一只猫,就踏上了去岐山的路。
这一路,说到底也没引起多少注意,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相安无事直到岐山脚下,三途特意挑最简陋最不打眼的小客栈住,锋芒尽掩。
“听说了么?天下第一名剑吞云剑竟然落到魔教手里,要是此次真的让魔教人当了武林盟主,那武林势必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啊……”
“哼。他魔教算个什么腌臜东西!吞云剑乃是前武林盟主陈景良的剑,若不是五十年前正邪之战,魔教胜之不武,岂有今天在他们那里找到吞云剑的道理!”
“不错。邪不胜正,那些邪魔歪道,有何可惧!”
几个三流侠客坐在不大的厅堂里喝酒,嘴里尽是对三途教的不屑。
钟瑶乖乖蜷在楚宸禹怀里,心底却是不服气。三途教虽然设定偏魔教,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用少女骨头做扇子,也是北堂澈自己在教里捣鼓的,可没碍着中原武林。更何况,在北堂澈之前,三途教一直是个纯良的存在。
五十年前的正邪之战,就更别提有多冤枉了,先出手的是他们,打不赢的也是他们,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