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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瑶一愣!原来掐架不单单只是用来形容女性啊,想不到这段浩同志在战场上,也能将掐架用到淋漓尽致的地步啊。
裴烨也是呆了呆,这样的作风,貌似有些不严谨啊!
祁尾的人大呼无耻。
“想不到北浔的两位左右将军,都是一些无耻之徒!”
“是啊,能不能凭真本事打一场?”
“哦呸!胜之不武!”
尽管周围一派谩骂声,但是此刻段浩已经快要赢了,心中又想着之前自己兄弟的死,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一说?
咬牙切齿!脸上的肉因为愤怒都挤在了一起,整个身子跪在那小将的身上,双手死死地卡在他的脖子上。
终于,“咔嚓……”一声。
段浩一把将那祁尾小将的脖子给掰断了!
那可怜的小将,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死翘翘了。
段浩骤然舒眉,一派轻松,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而后绕着场地转了三圈,爬上了自己的大马,重新整理了一下发型,看着眼前的祁尾大军,“现在知道这是谁的战场了吧?”
对面。
……
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段浩本来还想大喊三声:还有谁!还有谁!究竟还有谁!
可是由于之前和那小将搏斗着实消耗了大部分的体力,现在也只好退了回去,但脸上仍旧是牛逼哄哄地看着眼前的祁尾军队。
祁尾军中一向懦弱,今日却异常奋勇。
就在段浩话音刚落的时候。
祁尾军中奔出一人,那人居然是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将军?
“我来试一试!”
“哈哈哈哈哈!”
北浔这边,猛地发出了一阵阵不屑的笑声。
段浩现在还兴奋着,直接嘲讽,“你一个娘儿们了,来瞎凑什么热闹,这是我们老爷们儿的战场!”
那女将军名为段红,此刻看段浩这样嚣张,冷眼,举起手来,指着他,“我叫段红,你也姓段,我!看你不爽!你站出来,我和你打一场!”
此话一出,两边都发出一阵狂笑。
而那段浩则是气的满脸通红,这个小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也并无其他,想来语气却是这样的嚣张?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焉有不从之理?就怕等下我上来,拳脚无眼,碰到了你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你可别说我非礼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
北浔这边又是一阵哄笑。
而那女将军听了这般的荤话,依旧是面不改色。
裴烨倒是若有深意地看着她,想来这样冷静睿智的女子,也不是等闲之辈。
唐亦瑶倒是很欣赏这个女子,拄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也不知是因为这位将军是个女子,还是因为她脸上那份大器晚成的镇定。
总之唐亦瑶很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我不介意,只要你敢摸,我就敢剁了你的手。”段红这话风轻云淡的,可是却带着浓浓的杀气。
段浩一脸绯然,而后策马上前,“那你就等着哥哥我吧!”
说完,丝毫没有女士优先的概念,直接朝着段红打去!
段红手中是一只铁钩。
在那大斧子甩过来的瞬间,身子骤然顺到马腹下面,钩子从马肚子下方掷出,一石二鸟的瞬间,躲过了前方的攻势,而后直接勾到了段浩的两腿之间……
“啊!”段浩惨叫一声,手中登时失去了所以的力气,丢掉斧子,急忙护住自己的下身,“我的……我的……我的……”
说了半天,也没有好意思说出来。
段红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几乎不可察觉,手中轻轻一挑。
“啊!好疼!放开我,快放开我!”段浩满脸锃地通红,双手护着自己,可是也不敢去触碰。
段红就像是逗耍一般,又是轻轻转了转手中的铁钩。
重复段浩之前的话,“你现在可别说我非礼你啊!”
“哈哈哈哈……”登时,祁尾那边,马上传来一阵嘲笑声。
就连北浔这边,也有几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刚刚一笑。
段浩便猛然回头,爆喝一声,“笑什么呢!给老子闭嘴!”
那些人其实也知道自己不该笑的,但是就是忍不住啊,这个场面,真是又痛又好笑啊!
段浩的头才刚刚回转过去。
段红不满地,“本姑娘非礼你的时候,你要专注地看着我,这样以示尊敬。”
“啊!”
说话间,段红猛地一扯钩子,几乎拽断了一半。
段浩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叫声,而后嘴巴张的老大,身子也仿佛完全失去了力气,想要掉下去,可是这一掉下去,就是自动扯断了呀。
于是他只好一脸铁青,虚弱地抱着马背,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摔下去。
裴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完全就是丢北浔的脸!
这比杀了段浩还让他难受。
刚想出手。
那段红便猛地一拉!
“嘶……”
周围听不见伤口断裂的声音,却是听见一片抽气声。
段浩猛地仰头,呆了呆眼,无限悲凉。
而后表情定格在最后那一幕,身子就这样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宛若冰封。
裴烨挥手,“将昏倒的右将军抬下去。”
段红收回自己的钩子,看着眼前的北浔军队,脸上依旧是不骄不躁的表情。
段红抬眼,看了看马上高大英俊的主帅。
感受到了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可是也丝毫不畏惧,即便是等下战死,也是将士的荣耀。
“好。”
简短有力的一句话,段红应战了。
裴烨轻轻拍了一下马腹,打算上前将段红解决了。
唐亦瑶忽然猛地拉住裴烨的手,“将军,你是主帅,还是我来吧。”
“不用让你来浪费时间了。”
裴烨丝毫没有回来的打算。
唐亦瑶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段红就这样葬送在裴烨的手中。
再次拉住裴烨的手,“将军!你是一个男子汉,而段红将军是一个女流之辈,这样于理不合,说出去有损你的威名!”
裴烨微微一思索,好像是那么回事。
唐亦瑶眨了眨眼睛,看着裴烨,果然,紫色眼睛的裴烨最受激将法了。
再次进言,“将军,我也是女的,我和段红比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再者,你难道不想看看,是北浔的女将军厉害,还是祁尾的女将军厉害?”
此话一出,北浔和祁尾两边的将士们眼中,都迸发出了期待的眸光。
其实就连唐亦瑶自己也好奇,她和段红究竟是谁更厉害一些。
唐亦瑶心里也还是有些玄,要说焦躁的敌手,可能不难对付,可是眼前的段红,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沉着冷静,这个就有些难办了。
可要是直接让裴烨出手,段红绝无活路!
这个女将军唐亦瑶还是比较喜欢的,要是就这么死了,她还颇感到有几分可惜,再加上,反正她自己是不死之上,被钩子勾到也没事儿。
索性还是让她来吧,不管输赢。
只要她努力了就可以了。
念及此,她又热切地看着裴烨。
裴烨看众位将士都满心期待的样子,并且他一个大男人,杀一个女将军,确实是说不过去。
于是也就点点头,排开唐亦瑶拉着他的手,“去吧。”
让出一步来,唐亦瑶看裴烨那一脸嫌弃的样子。
他以为她就愿意拉着他了?
瘪瘪嘴,而后策马上前,看着段红笑了笑,“我们开始吧。”
语气和善,丝毫没有一丝敌意。
段红冷色的眸子,轻轻地抬起来看了看唐亦瑶,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五岁,并且看她细腻白皙的皮肤,莹莹的桃花眼,依旧那双柔嫩的手。
完全就不想是习武之人,更别提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了。
身后北浔国的将士们,也是担心地看着唐亦瑶。
这可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长孙娘娘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不得了啊!
段红看了看唐亦瑶,忽然低头,有些僵硬地说,“你先出手吧。”
而后抬眼,眼中神色闪烁不定。
身后的祁尾大军看见段红将军这个样子,忽然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那笑意直叫人捉摸不透。
唐亦瑶有些奇怪,可是也来不及细想。
上前,她先来就她先来,她可不腻歪。
先来后来什么的,她也不在乎,因为输赢她都不在意了,无非就是想要保段红一命。
于是拿起手中的翎羽剑,也不做什么起手式。
跳下马来,缓缓地走向段红。
段红看唐亦瑶下马了,她自己也下来。
两人渐渐接近,却有些面面相觑的感觉。
裴烨,“果然是女孩子打架,一点气势都没有。”
唐亦瑶轻轻地朝着段红刺出一剑,速度还比较慢,生怕段红接不住,避不开。
段红轻易躲避,而后丢出钩子,想要勾住唐亦瑶的肩膀。
唐亦瑶折转剑锋,轻轻一挡,也是挑在了那铁钩上。
于是翎羽剑就和铁钩缠绕在了一起。
双反拉拉扯扯,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样子。
而祁尾那边的将士,又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眼神,贼贼的就是看好戏啊?
唐亦瑶懵了,这究竟是笑个啥呢?
段红像是知道身后军队的意思,冷喝一声,“你没有发力?”
“你不也没有发力吗?”
大家都知道彼此在放水。
“你为什么不发力?”
唐亦瑶有些尴尬,“那我现在发力好了!”
说完,手中的剑陡然折转方向,直直地朝着段红袭来!
段红钩子也是猛地松开,身子一软,躲开攻势,微微眯眼:看来,这小姑娘也挺厉害,就凭这轻巧的动作,祁尾将士中很难有胜出的。
“嘭嘭……”两声,两人开始正面迎战。
实打实的来了一套。
可是这套路也太明显了,循规蹈矩,看似凶狠,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杀气。
裴烨嗤之以鼻,“这是过家家吗?”
唐亦瑶回头白了他一眼,给了段红一个空子。
段红右手按着钩子,左手忽然发出!
裴烨心中条件反射地一紧!
蓦然自责,都是他扰乱了唐亦瑶的心智。
段红探手间,拉住了唐亦瑶的左边肩膀,而后将她的身子往前一带!
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段红刚好比唐亦瑶高了一个头,用手一点!
想要把唐亦瑶点住!
北浔这边一阵诧异?
这阵前叫战都好比是签了生死状的,历来只有重伤对方,或者是叫敌方去见阎王的说法。
而段红这意思?就是点个穴吗?
可是看着行为又有一些奇诡,要是光点个穴,有必要靠那么近吗?
祁尾这边的将士,骤然又是一阵窃笑。
段红拥着唐亦瑶,嘴角居然不由自主地上扬了扬。
点过穴后,她的手,也便顺势揽在了唐亦瑶的腰间,轻轻吸鼻,闻了闻唐亦瑶的女儿香。
舒然展眉,淡淡道,“小妹妹,你输了。”
那语气和之前的冷漠,截然不同啊!
说温柔也不是,说挑衅也非然,宛若是一种……挠到痒痒的舒爽啊!
唐亦瑶那惊人的反应能力,现在才反应过来!
你奶奶的熊!感情这段红是个基啊!
唐亦瑶身为一名21世纪的开朗女性,对于同性恋完全没有一点意见,秉承着只要是爱,性别无关的理念,对女同,男同完全没有任何的异议。
可是……
当这件事情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却像是吃了一个阿胶枣,却猛然发现里面居然有核!
不是奇怪,而是膈应。
第377章()
刺啦一声,褚知榆没意识到对方突然撤去力气,画卷就在褚知榆的手中扯掉了一角,观音的半个身子都在褚知榆手里那一块破纸上了。
褚知槿慌了神,手里的茶杯也哐当落地,本来是想让褚桑未当众受到奚落,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祖母,我……我不是想……”褚知槿张口解释。
桑未眼中浮上水雾,委屈地望着褚知槿,“大姐,你还在为三天前被祖母罚跪的事而怨怪我吗?”
别人看不出来,秦衍可是个明眼人,他刚才瞧得分明,虽然褚知槿没安好心,可最后让那茶水浇下来的还是褚桑未本人。
看桑未左手已经被烫的红肿,此时桑未还委屈落泪,秦衍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狠毒,除了狠毒,再没想出来别的评价!
老夫人已经有些怒意,“知槿,难道还没有悔过之意?心生怨怼的人怎么能画好观音像呢?心不诚,想必这画也不通灵!”
一句话就否定了褚知槿的寿礼。
褚知槿泪珠掉落,让在场的男子都怜爱不已,可这是人家家的家事,管不得。
褚知榆哪里忍得了,她扬起手中那破画,怒气冲冲,“褚桑未,都是你,是你陷害大姐在先,又撕毁了大姐的寿礼!都是你这个贱人!”
桑未眼底浮上一层冷意,就怕褚知榆这个傻蛋不说话呢。
“二姐……”桑未奇道,眼睛还湿漉漉的,也是个惹人怜爱的美人,“那画的残缺,现在在你手里,我被大姐的茶水烫了,你又说是我撕毁了画,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你,我撕了你的嘴!”褚知榆嚷嚷着,作势要上去打。
老夫人递眼色给身边的嬷嬷,嬷嬷立刻上去拉住了褚知榆。
桑未跪坐在地上,泫然啜泣道,“二姐,你和大姐都是嫡女,可她样样强过你,你撕了她的画我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还要栽倒我头上,难道我这个庶女就这样卑贱吗……”
听了桑未的话,大家好像幡然醒悟似的,知道了相府里的明争暗斗,这嫡庶之间的暗涌,还是这身为庶出的褚桑未受尽了嫡长姐的羞辱,真是可怜呐!
褚绅不愿把这家丑在人前闹开,便出面道,“来人,把大小姐和二小姐送下去压压惊,找人来给三小姐看看伤。”
“父亲!”
“父亲!”
两个声音齐声响起,褚知槿和褚桑未对视一眼,褚桑未抢先开了口。
“父亲,我还没有给老夫人送上寿礼,不如稍等片刻。”
褚绅沉默片刻,点点头,老夫人却道,“先把大小姐和二小姐请下去休息。”
这所谓的休息,不过又是和前几日一样,去祠堂罚跪。
褚知槿可是怕了,她含泪咬着下唇,拉住要大喊大叫的褚知榆退了下去。
桑未冷冷看着她们离开,香雪和香雨把她扶到了一边,她高声道,“桑未祝祖母子孙满堂,永享齐人之福。桑未要送的寿礼,进来吧。”
堂上诸人都不知褚桑未搞什么名堂,而秦衍却一清二楚,笑着望向门外。
正厅大门,逆光而来的一个高大身影,慢慢走进人们的视线里,许多人心头一震。
待那人撩袍跪下,老夫人颤着叫道,“纯儿……”
褚纯的喉头也动了动,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病没有太过显露,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不孝子褚纯,给母亲请安。”
褚绅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弟,你,你回来了。”
而那殷芳洛目光里含着的情绪复杂,有爱有恨,有怨……
见老夫人要从座椅上下来,桑未不顾手上伤痛,连忙上前扶着她走到褚纯跟前。
老夫人颤着摸了摸褚纯的头,老泪纵横,“我的儿,娘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么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堂上其他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说起褚纯其人,不就是当年那个胜仗未归无故消失的震天大将军吗?
褚绅面带些喜色,忙把褚纯扶起来,“二弟,快,快起来,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母亲大寿,我被你的好女儿当做寿礼送来了,就是如此。”
褚纯这一如既往的没正形儿,让老夫人又哭又笑地拍了一把褚纯。
褚绅欣慰地看着桑未,“若桑未真有这个本事把你找到,那桑未可是大功一件。”
“是了,几年这个寿辰,就属三丫头这个寿礼最和我心意。”老夫人赞不绝口。
桑未恭敬地笑道,“叔叔,祖母日盼夜盼,这才感动了上天,把你盼回来,我可要好好跟在您身边,否则祖母要向我要人该怎么办?”
“呵呵呵,就属你这丫头会说。”老夫人乐开怀。
本家的儿孙都送过礼了,剩下来拜访贺寿的人就一一上前拜祝。
有了桑未送的这份大礼,其他人送的那些奇珍异宝,老夫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只顾着拉着褚纯絮絮叨叨。
桑未退到一边,不打扰这母子俩叙旧,一边又饶有兴趣地看着殷芳洛。
“褚桑未,你这些把戏挺会唬人,你的皮肉是不是铁打的?怎么不怕疼不怕烫吗?”
不知何时,秦衍已经悄声站在了桑未身后,戏谑地说起方才的事。
桑未嫌恶地皱眉,谁也不能识破她的小动作,怎么又被秦衍看出来了?
桑未偏抬起头,轻声笑笑,“我的皮肉会流血,可我的心是铁打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说,就算本相风流倜傥,你也不会爱上我?”秦衍顽劣地笑道。
桑未微微眯起眼,眼眸中闪烁着清妩的光芒,“我想说,就算左相大人看穿我的小把戏,也最好视而不见,否则很有可能我这个铁石心肠有一天不想活了,拉着左相大人去殉情!”
秦衍稍一怔,眼神之中像是有些讶异。
桑未笑容渐渐扩散,突然感到腰上一紧,是被秦衍揽了一把,她蹙眉盯着秦衍。
秦衍眉毛一挑,唇角一勾,“殉情这么浪漫的事,本相乐意奉陪。”
秦衍这个家伙,好像什么事都看得透彻,桑未心里很不舒服,余光一瞥,褚绅和兵部尚书邱明丰从侧门出了正厅。
上次因为褚知槿和邱安睿的事,褚绅和邱明丰已经好久不往来了,突然走到一起,必有猫腻。
桑未瞪了秦衍一眼,穿过嘈杂的人群,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