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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不抬回铁牛家?”事关重大,穆寡妇先想到了这个。
真话采薇当然不敢说,要不是她砸中人家,她哪里接这个烫手山芋?
再者,人家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
见穆寡妇这般殷切地等着自己回话,采薇只得含糊应对,“娘,这人是您闺女的救命恩人!”
穆寡妇越发好奇,“他都这样了,还能救你?”
采薇也不好多说,赶紧打住穆寡妇的话,“娘,等晚上再跟您说,这会子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
说罢,她就转身往外走,告诉铁牛,“千万别跟人说这事儿,就连李婶子也且先瞒着。”
铁牛还以为采薇担心的是她们母女两个收留一个大男人怕坏了名声,所以用力地拍着胸脯保证着,“放心,这事儿只我们三人知道。”
采薇方才放了心,让铁牛赶紧回家。
穆寡妇去关了篱笆门,就拉着采薇去了堂屋,板着脸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采薇知道瞒不过,且收留一个大男人事关重大,只得把实情跟穆寡妇一一道来,听得穆寡妇连连吸气,“天,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悬崖也是能靠边站的?幸亏底下有人垫着你。”
数落完采薇,她又双手合十朝着门口的方位念叨了几句,“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采薇暗笑,哪里有菩萨?说来还真亏了那个男人!
穆寡妇念叨完,又赶紧嘱咐采薇,“你千万别跟那男人说你砸中人家,免得他讹上咱们家!”
采薇点点头,这事儿她暂且也不想说,先治好那男人再说。
穆寡妇嘱咐完,脑子似乎灵光一闪,忽地猛一拍大腿,吓了采薇一大跳。
就听穆寡妇欢天喜地指着外头,小声又神秘兮兮,“等他醒来,咱就说是你救了他,看他那身板也挺结实,到时候留在咱们家做个上门女婿也不错!”
穆采薇无奈地翻翻白眼,这个娘也太会神转题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先前不还挺看好铁牛的?
不过一想想自己那副尊容,她就呵呵了。真是亲娘啊,自家闺女都丑成这样儿,她还好意思挑挑拣拣呢。
应付过去穆寡妇,采薇赶紧来到灶下查看陆瑛的伤势。这个男人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都是大伤,又失血过多,即使给他补充了羊血,也不见得能活下来。
一切,全都看造化了。
身为现代女军医,采薇知道,血液可不是随便乱输的。她当时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才铤而走险,不过过了这么久,这男人还呼吸均匀,没有什么异常,看来对羊血不排斥。
她松了一口气,待要起身找些吃的给这男人补补。不料一转身,自己的手腕就被人一把给攥住了,吓了她一大跳。
回过头来,就对上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
那双眸子似鹰隼,闪着灼灼的冷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采薇愣了下神,方才平静下来,问道,“你干嘛?”
陆瑛看着头顶上这张丑绝人寰的脸,再听着这入谷黄莺般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一个丑成这样的女人,怎么有这么一副甜得要腻出水来的好嗓子?
攥着采薇那滚圆雪白的腕子,陆瑛只觉得有些烫手。
“你干什么?”在采薇那淡定的眼神下,陆瑛下意识地问出一句。
采薇看着这男人一副警觉的样子,不由好笑,都伤得这样了,还这么警惕,只是他现在这样,又能奈何谁呢?
“我出去看看还有米没?给你熬点儿粥!”他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家里又没什么补品。方才她掀锅看了看,里头炖了黑乎乎的也分不清是野菜还是什么的东西。
陆瑛闻听,手劲儿就松了。
采薇这才迈步朝堂屋走,穆寡妇正在点灯。
那是一盏拳头大小的豆油灯,上面落满了油垢,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里面只一根灯芯,昏昏沉沉的,勉强能照亮人脸。
采薇径自朝着炕头那口黑瓷坛子走去,她记得自己刚穿过来那日,还有些米的。
可等她揭开上面的盖子一看,里头竟然空空如也。
她顿时就有些失望,前两日她还记得她娘给她熬了几顿粥喝来着,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娘,没米了吗?”她回过头来,声音难掩无奈。
“哎,家里有多少米你还没数?”穆寡妇见她问起,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那还是你铁牛哥送过来的,是李婶子看你身子不好,特意让送过来给你补补的。咱们家,哪里弄米去?”
原来是这样!
这个家可真够穷的。
第382章()
采薇无奈地走出屋子,穆寡妇还跟在后头喊了声,“薇薇,这就吃饭了。”
她答应着,琢磨着该弄些什么东西给那个男人吃。
眼角无意间溜到了篱笆墙旁边的那个鸡窝,她顿时双眼一亮:有了,就杀只**。
想到就做,采薇挽了挽袖子,三步当做两步奔向鸡窝,伸手捞着一只鸡,拎了出来。
穆寡妇正要去偏屋端饭,听见鸡叫,忙看过来,见采薇拎着鸡往偏屋走,忙问,“孩子,这鸡留着下蛋呢,可不能吃。”
采薇撇撇嘴,“娘,先对付过去这几天再说。”
说完,就进了偏屋找菜刀。
穆寡妇以为她嘴馋想吃鸡肉,只得由着她去。
看采薇蹲地上,一脚踩着鸡腿两手就去拔毛,她赶忙上前,“你这孩子,可真是馋极了,竟自己动起手来。你哪里会杀鸡?快给我吧。”
说着她就要接过那鸡。
采薇暗笑:她还不会杀鸡?她连人都会剖,一只鸡算什么?
“娘,不是我馋,我是想宰了给这人熬锅汤补补。”她别过身子挡着穆寡妇伸过来的手,“您别沾手了。”
穆寡妇一听是给这男人熬汤喝的,顿时就把眼珠子瞪圆了,“薇薇,你可别犯傻。这可是正下蛋的老母鸡,咱们家一年的油盐酱醋全靠它了。你给这人喝了,岂不是白填还了?”
正躺那儿昏昏欲睡的陆瑛,被她们娘儿两个的话给吵醒了,听见穆寡妇这么说,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女人真是精细!他好歹也救了她女儿吧,怎么就连只鸡不能吃了?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听穆采薇那副甜得出水的嗓子出声了,“娘,人家好歹是您闺女的救命恩人,吃只鸡算什么?再说了,他要是死在我们家,到时候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穆寡妇不吭声了,气呼呼地就去端饭,嘴里还骂骂咧咧,“救回来一个祸害!”
陆瑛很是不爽地瞪了穆寡妇的背影一眼,要不是自己现在有求于这家子,早就走了,还等着受这闲气?
采薇望着她娘那瘦弱的背影,叹了口气,寻思着:这还是穷惹的祸。等她明儿出去转转,看能有什么发家致富的机会不!
杀了鸡,拔了毛,清理干净内脏,采薇就着手炖起来。
她放了满满一大锅水,灶底架上今儿铁牛在山上捡来的柴禾,她则腾出手来,把取出来的鸡肫皮剥了洗净。
这可是好东西,学名鸡内金,消食健胃助消化,涩精止遗。可以促进胃液分泌,提高胃酸度及消化力,使胃运动功能明显增强,胃排空加快。
现如今不比以前,什么都要精打细算的,采薇不得不学会过日子。
把鸡内金拿根草绳穿起来,吊在房梁上晾着,采薇就洗了手回堂屋吃饭。
穆寡妇可能气急了,也没等她,端着一个大黑粗瓷碗,正呼噜呼噜往嘴里扒饭,见采薇进来也不吱声。
采薇拉过一张咯吱作响的小凳子坐在她对面,没端碗也没拿筷子。
说实话,她在外头折腾了一天,就吃了点儿铁牛给的饼子和卤兔肉,到现在也着实饿了。
面前那锅黑乎乎的饭菜虽然没有品相,但还是勾起了她的食欲。
她吞了口口水,强忍着。
自己这副身子一见饭菜就跟狼见了血腥一样,还是让她很是担忧。
身为大夫,她最是知道这副身子缘何这么胖。
还不是能吃?
俗话说“管住嘴迈开腿”,她若是管不住嘴,又拿什么减肥?
坐了一会子,她有些憋不住,光想去吃,只好起身要往外头去。
穆寡妇这时出声了,“你不吃饭想干什么?”
采薇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这么胖还吃什么吃?”
穆寡妇一听这话放下碗筷,神情很是奇怪,仰着脸看采薇,“胖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该吃吃。”
说话的功夫,已经把采薇那边的碗端在手里递过去,“来,胖瘦不要紧,别饿着肚子。”
采薇却不接,只是撇撇嘴,很是纳闷,“娘,咱家也没啥好吃的,怎么我还能吃得这么胖?”
听她这般问,穆寡妇眼神有些闪烁,却不假思索地说下去,“你爹活着的时候就胖,你自然也就胖了。”
这话一说,采薇到嘴的话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本来她打算问问为什么她这娘这般瘦,她怎么会这么胖的。
既然穆寡妇说她像死去的爹,那就是遗传了。
穆采薇搓了搓手,心想这事儿不大好办了:若是遗传性肥胖,想瘦成穿越以前那样的身材,怕是棘手了。
她有些沮丧地坐下来,端过穆寡妇递过来的碗,埋头就往嘴里猛扒拉几口。
吃,吃,吃!吃死算了。
既然是遗传性肥胖,还有什么盼头?除非切胃抽脂,还能有什么好的法子?
可是这贫穷落后的古代,谁能给她做这样的手术?
穆寡妇见采薇吃起来,不由动容道,“孩子,胖点儿就胖点儿,虽然不好看,不是还能平平安安地?总比长得美强!”
采薇正吃着,听这话,只觉得奇怪:怎么穆寡妇还不想让她变美?难道变美就不能平平安安地活着了?
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吃完饭,穆寡妇自去收拾,采薇就到偏屋看那鸡汤。
满院子都飘着清香,许久没闻过这么浓郁香气的采薇不禁大吞口水:还是这古代的东西实在,没有激素。
灶上冒着滚滚热气,灶下的火很旺,借着火势,采薇又去查看了陆瑛身上的伤口,看看有没有裂开。
还好,这男人一动不动地睡着,倒是有利于伤口恢复。
隔壁的铁牛吃了饭又悄悄地过来,闻见清香味儿,不由得乐了,“薇薇,你这大晚上的怎么想起杀鸡吃了?是不是馋了?”
采薇见他误会,忙解释,“哪里是我要吃?是给那男人吃的。我们家也没啥能补身子的,不杀只鸡能怎么办?”
本来还一脸笑容的铁牛,听了这话,莫名就有些醋意。
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竟让采薇舍得杀只鸡给他吃,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看着铁牛一声不吭还带着一点儿怒色气哼哼地回了家,穆采薇一头雾水:这个邻家小哥哥平日里和善得很,怎么莫名其妙就气了?
摇摇头,采薇回到偏屋。
鸡汤熬得差不多了,她揭开高粱杆做的锅盖,拿木勺舀了一碗出来放灶台上凉着。
她又转身蹲到陆瑛面前,只觉得自己那双膝盖被自己这肥硕的身子压得咯吱作响。
穆采薇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伸手就去晃陆瑛。这男人流了这么多血,一天都没吃点儿东西,再不喝点儿鸡汤,怕是连半夜都撑不下去。
陆瑛昏昏沉沉的被人晃醒,一睁眼就看到一张黑黢黢的大饼脸,那双挤得快看不见的眼睛还一个劲儿地翻着,就跟地狱的无常一样。
他吓了一跳,待清醒过来,才想起这张脸的主人是救自己的人。
于是,他勉强挤出一抹笑。
穆采薇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心里十分不平:一个男人笑得都能跟山花一般灿烂,凭什么她这个女人就做不到?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丑下去。她要减肥,她要变美!
陆瑛见这女子一言不发,只是抿着嘴死攥着拳头,不免有些疑惑:大晚上的,这女人难道想揍他?
现在他这样,连孩子都打不过,更别说这么个状如牛的女人了。
“喂,你想做什么?”陆瑛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胆怯过!
这要是传出去,他那帮子兄弟岂不得笑死?
想他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竟然害怕被一个女人给揍了?
采薇听见陆瑛发问,这才收回深思,恢复平静,“鸡汤熬好了,你喝一碗吧。”
陆瑛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抽了抽,“好!”
从昨夜掉下悬崖,到今儿晚上,整整一天了,他水米未沾。
再不吃些东西,身子何时能恢复?
采薇见他想吃,起身回屋,找了一个灰不溜秋的靠枕过来,一把扶起陆瑛的脑袋靠上了,这才转过身去灶台上端来已经晾好的鸡汤,往他手里一塞,“喝吧。”
陆瑛就那么半靠在靠枕上,手也不伸,话也不说,只拿眼睛看着采薇。
采薇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眨巴着眼问,“你做什么这么盯着我?看上我了?”
闻听此言,陆瑛嘴角抽搐了下。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谦虚,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会看上她?
才怪!
闭了闭眼,他无奈地对着那碗鸡汤努嘴,“我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喝?”
采薇甚是奇怪地看了看他那双完好无损的手和那张性感的薄唇,声音拔高了些,“当然用嘴喝啊。你手又没断!”
这个女人,嘴巴真毒!
他浑身大小不下二十处伤口,这女人还咒他手没断!
陆瑛恨恨地瞪了采薇一眼,吃力地抬手去摸那碗,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虎落平原被犬欺”的滋味了。
采薇见他端稳了,不屑地拍拍手站起身,胳膊抱在前胸,冷哼道,“这不也喝得好好的吗?还指望人伺候啊。告诉你,杀只鸡对我们平头小老百姓来说已经不得了了,伺候啊,没门!”
其实她想告诉他,自己多用手免得肌肉萎缩。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损人的话了。
看着陆瑛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她,采薇也不怕,嚣张地回瞪回去,“看什么看?都这样了还敢跟我这么凶?信不信我把你给扔外头去!”
陆瑛当然不信。
若是这女人真的心眼歹毒,就不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悬崖底下拉上去,还给他治伤了。
这女人,无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他在悬崖底下,是怎么成了这女人的救命恩人的?
他那时被天外飞来的重物砸得昏死过去,还有能力救人吗?
他昨晚想了一夜,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怎么救了这女人的。
看着这女人嚣张跋扈的样子,陆瑛有些不淡定了,抬起那双黑晶晶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他的声音因为有了鸡汤的滋润变得清越了几分,“敢问这位姑娘,在下是如何救了你的?”
他被抬下山的时候,听这女人跟她娘这么说的。
穆采薇不想这男人会问出这话来,当下怔了怔。
是啊,他是怎么救了她的?
还不是因为他当了肉垫让自己免于一死吗?
只是这话要是现在告诉他,他会善罢甘休吗?
看这男人也不是个善茬子,万一他赖上她怎么办?
采薇下意识地缩了缩肩,旋即就嘿嘿笑了,“嘿嘿,这位壮士,小女子也是无意经过,差点儿被一条毒蛇给咬了,还是您出手……”
这意思,就是陆瑛替她打死了毒蛇喽?
只是陆瑛怎么想都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他那双清若寒潭的眸子眯了眯,一丝危险的光亮射出来,直逼采薇的双眼。
“人迹罕至的悬崖谷底,你,竟然路过?”陆瑛一下子就抓住采薇话中的把柄,紧追不舍。
采薇没想到这男人伤得这样,脑子还能这么好使,当下有些不淡定了,脖子一梗怒吼回去,“你想怎么着啊?我上山采药,采到谷底不行啊?”
此时的采薇,双手叉腰,双腿跟柱子一样岔开,再那么吼上一嗓子,真像个母夜叉,颇有一副震慑人的凶样。
陆瑛不料这女人发起飙来竟然这么吓人,想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未被一个女人这么威胁过。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陆瑛撇了撇嘴,一声不吭地端着碗喝鸡汤了。
穆采薇见这男人不挑刺了,脸色好看了些,双手放下来,笑眯眯地虚点着陆瑛,“这才识相嘛,做人不就得这样?”
这口气,听上去像个活了几辈子的人精一样。
陆瑛眉头挑了挑,不置可否地把喝干了的碗递过去,“再来一碗!”
采薇不大情愿地接过碗,嘟囔了一句,“这么能吃!”却还是给他又舀了一碗。
陆瑛端着那碗清可见底的鸡汤,十分不满,“怎么光是汤,没有肉?”
穆采薇一听这话不干了,眉毛一挑,就把那张黑脸板起来,“怎么,还嫌不足?有汤喝就不错了,还想吃肉?美得你!”
说罢,把那粗瓷碗往陆瑛手里一搡,自己就迈开脚丫子腾腾地出去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不被气死,也得被馋死。
这具身子的胃就是个无底洞,明明才吃过晚饭没多久,怎么这会子又饿得不行了?
虽说在这穷家小户的古代,一日就早晚两餐,但她每次都吃得很多啊。而且早上跟铁牛上山,吃的是粗面饼子就兔肉,按说也见了荤的,怎么就撑不住了?
她十分沮丧地回到堂屋,见穆寡妇已经收拾完碗筷,正从辘轳井里打了水洗涮着。
采薇无精打采地站在当地,茫然地看着黑黢黢的院子。听穆寡妇那口气,她死了的爹就是个大胖子,那她这辈子也极可能摆脱不了这种遗传性的肥胖了。
可她还是纳闷:她们一家都是山野小民,家里哪来那么多吃的?为何她死了的爹就是个大胖子?
而且她的饭量虽然很大,但每天吃的都是些粗粮野菜,没有多少油水,就算胖,也不该胖成横竖一样,目测有二百多斤吧?
这不科学!
穆采薇叨叨咕咕,一边念叨着一边摇头,看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