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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他,让他入赘我们寨子,做我的压寨夫君吧!哈哈哈……”
众小妹一听,又是高兴又是羡慕,齐刷刷道,“恭喜大姐!贺喜大姐!”
钟瑶胆怯地瞥了眼楚宸禹,完了完了,权宜之中把楚宸禹推出去,还以为能缓解下紧张的气氛,结果大梁最尊贵的靖王爷被她害得要给女土匪当压寨夫君了,她还真是千古罪人啊……
“不行啊!”钟瑶还是觉得要有些担当。
女土匪正喜滋滋地想着婚事,突然被钟瑶打断,立刻变了脸,“你说什么?”
“呵呵呵……”钟瑶又怂了起来,“我说把他白送不行啊……要不,他去当压寨夫君,把我放了吧……”
“唔。”女土匪思考片刻,点点头道,“反正留你也没用,他留下,你滚。”
“谢谢啦。”钟瑶轻舒一口气,就要开溜,却见楚宸禹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忙偷偷解释道,“对不起啊靖王爷,我先走一步,回头再找人来救您哈。”
“钟瑶,你好大的胆子。”楚宸禹气极。
“您就当在这里风流快活度个小假嘛,玩腻了就用您深藏不露的武功把她们都打倒……”
“嘀咕什么呢!还滚不滚啊!”女土匪不耐烦道。
钟瑶闻言,就要拔腿开跑,楚宸禹却在此时冷冷发话,“她不能走。”
“为何?”女土匪和众小妹都极其疑惑。
“因为她是我的小妾。”
钟瑶惊得呆住,回头愣愣看向楚宸禹,楚宸禹扬起玩味的笑,对她古怪地挑挑眉,又对女土匪解释道,“我自认不是一个薄情的人,要我当你的压寨夫君也行,她也必须留下。”
“留她作甚?”女土匪不是很乐意。
楚宸禹一脸轻浮,将身旁两个小妹揽进怀里,语气暧昧道,“一对一也太无趣,不若大家一起来,也好共赴欢愉,逍遥快活。”
女土匪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笑道,“你这不正经的,还不知道以前祸害过多少姑娘,不过我喜欢。只是我和我的姐妹都便宜了你,你却还要留这个小妾,不知是几个意思?”
钟瑶气得说不出话,小妾?小妾!她的清白名声就这么好玩?接二连三地被人拿去乱说!北堂澈还算有点良心,说她是他的未来妻室,可这个无良的楚宸禹,竟然就直接把她说成了小妾!
楚宸禹笑了笑,像是哄女土匪似的,云淡风轻道,“让她做个丫鬟,伺候我们。”
“哈哈哈,这主意不错!”女土匪满意地仰天大笑。
第330章()
眼见楚宸禹欺身上来,钟瑶紧张得都快炸毛。
“喂喂喂,周公之礼是什么啊?”
“就是睡觉。”
“睡觉……睡觉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夫妻之间的睡觉可不一样。”
楚宸禹一脸坏笑地凑近,而钟瑶的双手被他牢牢压制,丝毫动弹不得,只好紧紧闭上眼,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楚宸禹什么都没做,只盯了她半晌,片刻后才稍稍松开,将修长的指比在唇间,示意她噤声。
钟瑶虽然不解,却也抿着唇,对他乖巧地点点头。
屋内两人没有动静,屋外听墙角的众小妹却叽叽喳喳炸开了锅。
“我怎么半点声响都听不见……”
“哎呀闹个洞房你都听不见,还怎么闹……”
“其实我也听不见……”
菊花忙道,“洞个房怎么还这样磨磨唧唧,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帮他们一把吧!”
蹲在一旁的阿诺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大姐她再怎么也是新嫁娘,我们这样闹,她肯定不好意思,不若散了,说不定他们情投意合,自然就……”
“唔,我是怕大姐平时爽快,一碰到男人就不知该怎么办了。”菊花道。
“来日方长,我们还是先散了吧。”其他小妹附和道。
大家这才点点头,彼此看了一眼后相继离开。
楚宸禹感觉外面清静了,便一翻身,闲散地躺在床上,双手枕至脑后,懒洋洋地笑。钟瑶突然觉得呼吸顺畅起来,便缓缓心神,扭头看他,“应该没人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就待在这吧,今晚暗卫不会来救你了。”
钟瑶惊得坐起,“为什么?我宁愿待在雪月楼,也不要待在这!”
“暗卫如果没找到你,肯定会来禀告本王,但他们到现在也没出现,说明……”
钟瑶想了想,女土匪大姐醉倒在她的屋子,估计一直没出去,暗卫肯定是把她错认成自己带走了……想到这,钟瑶的表情耷拉下来,“说明我还要继续在这里当丫鬟。”
楚宸禹轻笑起来,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没关系,本王也在。”
“你就知道到处泡妞,还管我的死活嘛?”
“泡妞?”
“就是到处勾搭姑娘的意思!”
“呵。”楚宸禹眼里的笑意越发温柔,钟瑶看着他,渐渐不说话了,他笑着笑着,眼角有些湿润,突然开口道,“本王给你讲个故事吧。”声音轻如叹息。
钟瑶眼睛一亮,沉缓地点点头。
“故事发生的时候,本王十四岁,距今已有六年。”楚宸禹伸手拉过钟瑶,让她躺在自己身边,距离刚好,气氛也刚好。
“那时本王经太后密授,去宫外拜师学武,师父他老人家是个很厉害的隐士,除本王之外,还有一男一女拜他为师,便是本王的师兄师姐。”楚宸禹顿了顿,笑道,“学武的时光,是本王过去最无忧无虑的记忆。”
远离世事尘嚣,远离宫廷斗争,十四岁的他,少年不知愁滋味。
“本王知道,师姐一直倾心师兄,而师兄也一直对她有情,在本王眼里,他们是天作之合。后来南疆的三途教发生内乱,老教主是师父的师兄,因着这层关系,师父将师兄师姐送去三途教,令他们承袭相助。”
钟瑶有些讶异,楚宸禹继续道,“他们在三途教颇受重视,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亲,一同接管教中事务,替老教主分忧。但本王没想到,之后的某一天,师姐独自跑来京都,求本王救她。”
“救她?”
“嗯。师姐身中奇毒,骨骼变大,声音变粗,相貌也变得越来越像男人,但她的武功却突飞猛进。她知晓本王在药理医术上深得师父真传,师父自本王回宫后便隐居鹤鸣山,她找不到,走投无路才来求本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毒……是谁害她的呢?”
“是三途教的前圣女……和师兄。”
钟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不是喜欢你师姐吗?而且他们都成亲了!”
“本王也是后来才知道,师兄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前圣女的一个预言。为了这个预言,师兄联合前圣女设计给师姐下毒,还蒙蔽本王,让本王错信他二人只是误会,任由师姐被师兄带走,最终害她被恶人奸污。”
“那你师兄也太坏了!”
“师姐灰心之际,被师兄刺激,最终走火入魔,杀了老教主篡位,虽然表面贵为教主,但实则,只是师兄一手培养的傀儡。”
“那后来呢?”
“后来她不堪病痛折磨,自杀身亡。教中群龙无首,师兄便找了一个阴阳人,终日以面具遮脸,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了一众教徒。”
钟瑶隐隐觉得不对劲,她回想起自己穿越那天砸死的教主,恰好是一个面具遮脸,雌雄同体的阴阳人……
“师姐死后,本王便再不认他为师兄,本王发誓,绝对不要他好过。”
“他是……”
“北堂澈。”
钟瑶虽然已经猜到些许,但听见楚宸禹亲口说出,还是受到不少冲击。
北堂澈原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吗?
从一开始她就清楚,自己是北堂澈加以利用的傀儡教主,但她没想到,隐藏在这个身份背后的,竟然是如此血腥的往事。
见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楚宸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别怕。本王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为什么?”
“因为你告知了本王命运。或许,本王日后会做另外一种选择,走上另外一条路,若有好的结果,也是拜你所赐。总之,你是本王的先知,本王不会轻易让你死。”
钟瑶听了这话,微微有些暖心,但眼睛还很湿润。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相思寨没有养马,可见这些人不是马盗,如果只是在雀峡打劫的土匪,不可能养得起这么大一个寨子,所以本王猜,这里应该是三途教在地方控制的分部。”
分部这种事情,钟瑶有所了解。三途教的本部在青国南疆,其下于各地都有分部,分部本身也有统领,但统领隶属三途教。像这种分部里的小角色,平时只在地方混,没有机会见本部的高级人物。
所以相思寨就是一个挂名在三途教下面的分部,实际上也和土匪没差,只是三途教不会让她们饿死罢了。
“到了明天,相思寨的人就会发现,进洞房的人是你,你该说出教主身份,然后解散她们,青国即将覆亡,她们待在这里不安全。你就当做件好事,放她们出去当良民吧。”
“我……可以吗?”
楚宸禹微微笑了,“你是教主。”
钟瑶想了想,也笑道,“但精明的靖王爷,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留在这里呢?”
“本王的心思被你察觉了。”
“我从前也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宝宝,习惯用脑子做事。”
“呵。那么,留在这里的原因,本王就先不说了,你自己猜吧。”
“嗯?怎么不说了?”
“本王说得口渴。”
“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本王困了,想睡觉。”
“说完再睡吧。”
“不要。”
楚宸禹固执地闭上了眼,但唇角却是带着笑意的,钟瑶失望地撇撇嘴,又深深地看了眼楚宸禹宁静的睡颜,那张冷傲的面容,不知何时也变得温润如玉了。
她侧身与楚宸禹面对面躺着,温情相对,静好无声。
第二日,钟瑶换下挂在身上的嫁衣,沐浴洗漱一番,白净水灵得仿若换了个人。楚宸禹在竹楼里翻来翻去,丢给她一件干净衣裳,又为她梳起乱糟糟的发来。
“你的头发不长,应是剪过。”
钟瑶知道古代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遂解释起来,“在我们那边,头发可以随便剪的,很清爽,又方便,不是嘛?”
楚宸禹笑而不语,半晌又道,“本王第一次替女人梳头发,你日后要多多爱惜才是,别再把它变得乱糟糟的了。”
“唔,我尽量学会编发挽髻。”
“以后也别剪了,就留着吧,养长的话,一定很好看。”
钟瑶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竟觉得心里痒痒的,忙道,“干嘛突然对我这样,还真把我当成新娘子了……”
楚宸禹突然在她额上重重一敲,“要当本王的新娘子?想得美。”
又是忙碌一番,收拾整齐后,脱胎换骨的钟瑶经历了人生中第一个威风的光辉时刻。
菊花和阿诺来叫新娘子起床,却见钟瑶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坐在屋里,而压寨夫君楚宸禹,正捧着个梳子,乖巧地站在她身后。
这画面实在太诡异了!菊花和阿诺瞠目结舌,一度怀疑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才确认无误,还是菊花最先反应过来,凶道,“喂!你怎么跑到大姐的婚房里来了!大姐呢!”
钟瑶冷冷瞥她一眼,幽幽道,“本教主送她出去静养了。”
“教……教主?”阿诺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三途教养你们,不是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阿诺和菊花脸色大变,阿诺颤颤巍巍道,“莫非……你就是新上任的教主?”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就是教主!”菊花叫道。
钟瑶轻蔑一笑,“以你的身份,没资格质疑本教主。”
阿诺见钟瑶和昨日相比,说话语气以及神情举止都大相径庭,忙拉了拉菊花,小声道,“谁不知道能当教主的人都是有手段的,我看她不像是在冒充,这世间怕是也无人敢冒充。”
菊花撇撇嘴,仍是半信半疑。
阿诺跪下道,“不知教主来此,有何吩咐?”
“本教主来雀峡,是有要事在身,顺便来你们寨子逛一逛,结果不太满意。锦官她玩忽职守,本教主已经把她派到别处静养,以后再作发落。至于你们,”钟瑶睨了她们一眼,笑一笑,又曼声道,“都散了吧。”
“散了?”菊花诧异出声。
“江湖险恶,血雨腥风,你们以为就凭这点资质,能够立足?本教主不愿意养你们这些土匪一辈子,趁着你们还年轻,就都散了,以后在外面好好过日子。”
“那……相思寨呢?”阿诺问。
“这些不用你们操心,本教主只要一个结果,天黑之前,你们全部离开。”
“不行!”菊花抗议道,“这相思寨,是锦官的娘留给她的!如果没有亲眼见到锦官,我绝对不走!”
一直默在钟瑶身后的楚宸禹听到这句,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是留是死,你们自己决定。”钟瑶冷着脸道,“这寨子里的人说少也不少,你可不要逞一时之快,惹得本教主不高兴,让其他人枉作牺牲。”
阿诺神色一凛,忙应声道,“教主放心,天黑之前,寨子里的人绝对都会离开。”
菊花顿了顿,稍稍做了让步,“她们全都可以走,但我不能走,我一定要亲眼见到锦官,就算死,我也不怕!”
钟瑶没想到她会这般固执,想了想,对她道,“你真的要见锦官?”
菊花坚定地点点头。
“那好,青国将有大难,雀峡附近还有不少村落。你武功好,本教主派你去保护他们,等本教主把事情忙完,自然会让你见到锦官,在这期间,本教主保证,不动这里一分一毫。”
“当真?”
“你信,就和本教主约定,不信,就等死。”
“我信。”
钟瑶满意地微笑,楚宸禹向她投去赞赏的一瞥。
很快,相思寨的众小妹就都下山离开了。偌大的寨子,只剩下楚宸禹和钟瑶两个人。
看着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曲折的山路,钟瑶得意道,“怎么样?我演起教主来很有范吧?是不是特气势,特帅?”
楚宸禹笑着点点头,“确实有那么点像样。”
“哪里是那么点,是很像好不好!”
楚宸禹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不谦虚。”
钟瑶拍掉他的手,“你最近很喜欢蹂躏我的脸嘛。”
“唔。大概是捏多了,会上瘾。”
“……”
钟瑶又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番楚宸禹,才想起正事来,“现在你该告诉我,留在这里是要干嘛了吧?”
“你注意到菊花说的话了么?她说这相思寨,是锦官的娘留给她的。”
“是啊,但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锦官的娘不简单,相思寨的名字也古怪,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
“so?”
“是要搜。”
钟瑶汗颜,“我是问你所以呢?”
“所以,本王怀疑,坤元图就藏在这相思寨。”
“什么?”
“随本王一起进去查看吧。”
钟瑶忙跟上他的脚步,折腾了一天,眼看夜色将近,她已是饥肠辘辘,顺手掏出藏于袖中的红苹果,大口大口吃起来。
楚宸禹微愣,“你从哪来的苹果?”
“在婚房里拿的。寨子里的人都走了,没有人做饭,我只好拿苹果充饥喽,总不能等着饿死吧。”
“……”
钟瑶又大大地啃了口苹果,发牢骚道,“唔。这苹果的味道怎么不太对,肯定是不新鲜的,菊花也不知道挑些好的放房里。”
而此时,正在下山的菊花一脸闷闷不乐,阿诺担忧地走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别想太多,锦官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当了这么多年土匪,如今竟成了良民。”
“其实这样的归宿未必不好。三途教内乱越发激烈,我们这些人,早晚会成为江湖斗争的牺牲品。像教主那样的大人物,何时会顾及我们的生死?如今倒是个远离纷争的契机。”
菊花闻言,也知道阿诺说的很有道理,便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叫她不要担心。
又走了几步路,菊花突然大叫起来,“哎呀不好!”
“怎么了?”阿诺问道。
“我昨天布置婚房时,偷偷在里面的水果点心上撒了媚药,就怕大姐矜持,搞不定男人。方才走之前,忘了和教主说一声,要是教主不小心吃了媚药,那可怎么办……”
“媚药?你是说放在伙房小柜子里的合欢散么?”
菊花点点头。
“天啊,那合欢散已经过了可吃期限,你怎么……”
“已经不能吃了么?那就好,应该不会起作用了。”
看着菊花如释重负的表情,阿诺将一句话默默埋在了心里。
合欢散要是过了可吃期限还被服用的话,不仅作用加倍,会使人几近疯狂,而且起效时间不定……
如果教主不小心吃了合欢散,指不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会突然发作。
雪月楼又恢复了往日热闹。
对于季妈妈来说,最难搞的靖王爷和乾王爷,一个下落不明,一个重病在身,反正都不劳她费心。而惜颜姑娘已经带着她的人匆匆离开,北堂公子又只在房里照料茉盏,能闹事的人全都安分起来,她的生意总算恢复正常。
“阿宴啊,妈妈我听说靖王爷和那个钟瑶已经死了呢。”季妈妈边看着台上舞姬跳舞,边嗑着瓜子聊八卦。阿宴愣了愣,“妈妈怎么这样说?”
“这地界鱼龙混杂的,什么事都瞒不住。我还听说,罗国丞相本来也要住进来,结果在路上死了,罗国那边一直秘不发丧呢。啧啧啧,这世道……”
阿宴笑了笑,不知该如何答话。
季妈妈叹口气,“再过段时间,妈妈我就不做这生意了,瞧你还算靠谱,妈妈奉劝一句,好好干,多攒几个钱,以后也不至于饿死。”
“阿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