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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部分人,只能看见表姑娘叶沁慧眼睛红肿血丝很多,眼睑下鼻子周围都是红彤彤的,大大破坏了精致的容颜,都说爱哭的女人最丑,或者用在这里很恰当。
她看起来苍白异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也是赢弱不堪,每日不离手的擦眼泪帕子至少十多条,可惜的是美人常垂泪,无处诉悲情,已经很难有人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了。
再看看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杨木的架子床,雕工也不是很好,用料也不是很讲究,屋子里的桌椅板凳也都是一般的成色,柜子里面的衣服也只有几件素淡的绸缎,上面没有绣上什么花色。
只有落寞的梳妆台上,有个金丝楠木的首饰匣子,听说这是御赐的物件,匣子打开最上层还有一块清晰的镜子,这在启国还是很少的,里面虽然躺了很多的金银饰物,但有可能被冷落时间长了,上面都暗沉许多,有的地方还有了一些灰尘。
只有梳妆台上几根玉簪算是油亮很多,可能是经常佩戴的原因,屋子里面桌子上也孤零零的有个茶盘,上面只有四个青花瓷的茶杯,这是表姑娘叶沁慧最喜欢的一套茶具。
要说这表姑娘最宝贝的,就是卢家大少爷给弄来的那些小玩意,还有一些诗词的孤本了,这些东西放在架子上,谁都不许动,表姑娘每日亲自打理。
但屋子里面其他地方收拾的并不是很干净,很多死角都已经有厚厚的灰尘了,秀雁和青杏根本忙不过来,叶嬷嬷还被赶回了叶家,她们两个孤掌难鸣,能照顾好慧姐就不错了。
其他卢家给的丫鬟婆子,这么冷的天,不肯当值表姑娘也不会管的,这会子都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吃酒打牌去了,原本今个是王妈妈当值,这老婆子最是滑溜,不肯面对哭哭唧唧的表姑娘,早就没影了。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些定会以为表姑娘叶沁慧是寄人篱下的孩子,才会受到这般冷落的待遇,那就错了!
原本的她可以住在卢家旁边三进宅子,那是叶大人为了慧姐特意购置的,就是想让她过的好一些,可是慧姐不领情,死活要搬到了清花阁这个清冷破败的地方,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那就是这个地方离着大表哥的外院常青阁最近,而且表哥特意给自己做了一个随风椅,也就是两个人可以荡秋千的座椅,十分舒适,并且飞的高了,有时候还能看见用功读书的表哥。
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爹爹公务在身,又是启国地方北部原城的正二品大员,母亲为了救全城百姓而牺牲,被圣上封为正一品贞烈夫人,正经名门世家一等靖安侯府唯一的嫡出姑娘,也是目前侯府唯一的继承人,说她怀抱金子都不夸张,怎么可能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呢?
那是因为当她得知最爱的母亲去世的消息,表姑娘叶沁慧就一病不起,难以和父亲上任,这样一来叶大人叶铎,也只能将慧姐托付给外祖卢家照顾了。
叶大人很会做人,每年都会给照顾慧姐的卢家很多的金银特产,慧姐的父亲虽然不能每年回来,但是每个月都有书信来往,也有很多叶大人置办的饰品和衣衫,可是失去母亲的表姑娘叶沁慧根本无法走出这个心结,导致都两年多了还是如此。
启国有律法,守孝之人为三年的孝期,但是未满一年,不得参与任何活动,地方官员还需要圣上特批将守孝三年降为几个月,除此之外,必须都满三年才可以。
所以将近两年多没有和外界接触过的表姑娘叶沁慧,所有的一切都依靠大舅和大舅母一家,尤其是在她心里占满了心思的表哥卢俊辉,今个乍一听表哥已经定亲了,这如晴天霹雳一般的话语,将她劈的已经体无完肤,似乎到了这一刻都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哎,你们知道吗?还是大少爷有福气,竟然能定下咱们启国最大世家之一的朱家五姑娘,听说婚期都定下了,六礼的前两礼已经走完了,在过十日左右就要下了小定礼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日后仁安伯府有了朱家的提携,咱们大少爷肯定是飞黄腾达了,听说这朱五姑娘还是朱丞相三弟的嫡亲孙女呢,朱丞相还是对朱家三房很好的,而且宫里的朱妃娘娘很喜欢这个侄女,这回我们大少爷有福气了。”
“是啊,是啊,我感觉咱们大少爷娶了朱家五姑娘,也比取了清花阁的叶表姑娘的好,那个表姑娘寄人篱下,每日哭哭啼啼,也就是大少爷有耐心哄她,对她那么好,经常淘来稀罕的玩意,博她一笑,还弄些孤本的书籍给她,我看还不如住在秋枫院何表姑娘让人喜欢呢,我是最讨厌叶表姑娘了。”
“就是,叶表姑娘最讨厌了,还妄想成了大少爷的正妻,这下好了,朱家的姑娘一进门,看看这最爱哭的表姑娘能不能做个贵妾,哈哈哈……”
几个丫鬟幸灾乐祸的碎嘴子,压根不知道她们说的这些,都被很少出院子门的慧姐给听个正着,当场就懵了,跌跌撞撞的回了清花阁,晚膳都没用,一直哭到了现在。
痛哭过后的表姑娘想起这些话,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办怎么办?表哥说过会一生爱护自己,守护自己的,还曾经说过一起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表哥怎么会?
对不可能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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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表姑娘真的出事了吗?()
痛哭过后已经清醒了许多的慧姐,想到这里再也躺不住了,一把掀开被子立刻起床,穿上袄子轻轻的推开门,走到了门外,外间没有任何人守着,可见这奴婢都多么的懒惰。
表姑娘慧姐脚步匆匆的走过了月亮门,寻找自己最熟悉的随风椅,只有坐在随风椅上的她才会安心,这是表哥亲自到木匠坊定做的随风椅,证明表哥还是喜欢自己的。
一定是那个朱家的五姑娘缠着表哥才会有了这样不实的消息,一定是这样的,慧姐不停的安慰自己,说服自己,此时随风椅高高的飞起,可惜表哥院子的灯早就熄了,只能等着明天问个究竟了。
目前已经是戌时末了,表哥读书那么辛苦,肯定是早早的就睡了,烦躁的慧姐,将随风椅越荡越高,希望能借此看见表哥一眼也好,可是常青阁除了廊下的灯笼,其他黑压压的什么都没看见。
夜晚的清花阁十分的安静,本来这里也是一处闲置的院落,曾经祖上有个庶女住在这里,不过出嫁之后,其他的姑娘小姐都感觉这里太远,太冷清也太偏僻,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就这样闲置下来,后来也只有慧姐愿意住在年久失修的这里了。
随风飞翔的慧姐努力的驱散烦恼的心思,根本没注意院墙之外,还有一对形迹可疑的主仆悄悄的看着还在随风椅上的叶沁慧。
一个有些胆怯的说:“你说这样能行吗?会不会出事找到我们头上?”
另外一个不以为意的道:“不会的,我们只不过是做了一点手脚,是她自己不小心大半夜的跑出来,出了事情我们将这个东西拿走丢了就好了,肯定不会有事的,这个贱人命好又能如何,就是个傻子,死了活该!”
这时从皇城根那边飞速行来几个黑色的身影,从卢家的上空略过,其中一个带着黑色面巾的男子站在清花阁的屋顶停顿一下,缓解一下奔腾不息的内力,暗恨今个中了招,看来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手了吗?
这个男子浑身贵气非凡,虽然是夜行衣,但也是最好的云锦制成,而且这个男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确有种很复杂的感觉。
此时的他满头都是汗,即刻坐在清花阁其中一处的房顶调整气息,否则会爆体而亡的,身边两个随从赶快戒备,下面那两个叽叽咕咕的人太讨厌了,干脆就飞过去两个石子,晕了更好!
“咚咚”两声,有东西倒地了,至于那个在随风椅上面的哭哭啼啼的女子则不予理会,就这样调息一刻钟之后,终于将奔腾的内息安静下来,对着自己的两个随从点点头,准备离开。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瞬间,下面的情形忽然间发生了变化,同样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两个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从背后对着刚才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子猛地一推。
这下那个没有防备的女子,本能的拽着随风椅上面的绳子,结果力量太大,绳子也断了,女子跟着断了的随风椅,连人带椅子瞬间飞了出去,尖叫声音响起:“啊……救命!”
然后就没了声音趴在了地上,头部磕在了石头上,那个厚重的椅子也砸在了一边,地上都被砸出了一个坑,其中一个黑衣人道:“这样都砸不死,真是命大!”
女子昏迷不醒,根本什么都没听见,月色下红色的血液十分刺眼,可是那两个人不甘心,对着已经昏迷的女子,飞脚一踹给踹到了冰冻的荷花池里面。
因着前几日刚下过下雪,滚落在荷花池里面的女子,立刻就变成了不知死活泥浆浆的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满意的压低声音道:“走吧,这个贱人就算不摔死也能冻死,死了倒好,罪有应得,也不看看谁都敢得罪,呸!”
这两人还将那个已经坏了的随风椅,噼啪几下子给劈成了木材碎片,再也无法恢复原样,最后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房顶上的俊美男子制止了两个随从想跟踪看看的意思,只让一个随便过去看看即可,然后在看看雪地冰冻荷花池里面的女子,然后斯文的声音响起道:“去引来一个人吧,毕竟是一条生命!她这个地方也算是救了咱们一回,咱们就当日行一善吧。”
随从被说得差点从房顶上栽下去,公子会日行一善?
随从一下子就没影了一个,其实这个斯文的男子许是看见了从这个女子衣襟中掉出来的那抹翠绿了,他这个人心情一好就做了善事。
随从走后,没过一刻钟就出现了一个提着灯笼的女孩子,轻声的喊着:“慧姐,慧姐,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屋子里面也没有,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着凉,慧姐你在哪里?”
这个女子就是二房的姑娘卢代菡,不知道为何今晚心神不宁,想到下午见到慧姐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跟当初二姑姑去世时候一个样子,她就不放心,避开了二房守门的婆子,谁都没带自己悄悄的溜了出来。
结果到了清花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在进了慧姐的房间,这么晚了竟然慧姐不在,代菡一下子就急了,莫不是长房大哥已经定亲的消息被慧姐知道了,这下子惨了,慧姐千万不要想不开。
代菡急慌慌的从房间走了出来,正急着该从哪里去寻找,就在这时一个石子落地的声音从月亮门那里发出来,代菡眼前一亮,对啊慧姐平时最喜欢的地方不就是那个随风椅吗?
代菡急急的走着,结果到了地方,那颗大树下,空空如也椅子也成了碎片,地上都被砸了一个坑,代菡的灯笼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惊慌的喊道:“慧姐你在哪里,慧姐你在哪里?慧姐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啊。”
代菡惊慌的在随风椅周围寻找,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代菡急的都哭了道:“慧姐,你不要出事,小时候二姑姑对我最好了,虽然二姑姑不在了,但是我会保护你的,你在哪里,不要和代菡姐姐玩闹了,快点出来,出来啊!”
代菡将这周围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代菡焦急万分,嘴里念念叨叨的希望慧姐没事,然后听见荷花池有声响动,结果在看向荷花池的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那个泥浆浆的人是慧姐吗?
代菡也顾不得会脏污了自己的衣衫,连滚带爬的下去了,看着昏迷的慧姐,赶快抱着道:“慧姐你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啊血这么多的血,来人啊,慧姐出事了,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慧姐出事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深夜的卢家这惊慌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很快几个院子的灯就亮了起来,可是听着是慧姐出事了,有几处的灯就熄了,代菡心都凉了半截,这会子只能继续喊:“快来人啊,慧姐出事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代菡拼着自己的力气,慢慢的将慧姐往外挪,可是收效甚微,这时候听见动静的秀雁和青杏衣衫都没穿好,就出来了,这下子房顶上的几个人才嗖的一下离开,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秀雁看到这家小姐这样,腿都软了,代菡道:“秀雁赶快去叫人,找大夫,快去啊。”
秀雁这才去找卢家的人帮忙,这么一来,整个一晚上,清花阁都灯火通明……
清晨,阳光洒在冰冷的石阶上,平日这个时辰仁安伯府各院的主子们应该起床用早膳了,也是一天中比较热闹的时候,可今个府里确出奇的十分安静。
闹腾了一夜的长房主子们和奴才都有些蔫蔫的,或许是昨晚清花阁那场惊心动魄吓坏了好些人呢!
如今仁安伯府老夫人去了京郊的慈云庵茹素祈福,这一走就是四个月,据说年底的时候会回来,而目前卢家的当家的人自然是卢家的长房的大老爷和大夫人。
许是因为老夫人目前不在府里,而叶表姑娘出了这样的大事,这长房难辞其咎,所以卢家长房的几个主子们,皆因昨晚上叶表姑娘差点丧命而惶有些恐不安。
这样一来,仁安伯府卢家长房的奴婢们更加的小心谨慎,走路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唯恐担心因为这件事情跟着吃了挂落!
所以整个长房的松柏院都安静异常,所有人来来回回的都放轻放慢脚步,低头垂肩的奴婢们只顾着数青砖,丝毫没有人记得欣赏松柏院冬日的景色。
卢家长房所住的松柏院是个不错的院子,种植了许多青松,冬日里景色也非常不错,也是主院的一部分。
可以说在卢家如果不算老太太住的绵寿院,就属这个院子的景致最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不过要是细细看来,很多地方需要修缮了。
日头渐渐升高,已经是辰时二刻了,虽然冬天的严寒依旧,但是有不少人已经缓过神来,一个个三三两两的聚在了昨夜出事的清花阁院子里面,守门的婆子就当没看见。
昨晚上都忙了一夜,此时两个婆子正如小鸡啄米一般瞌睡的不行,对 于这些各院子好打探的人,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来打探消息的人一看这样,胆子就更大了起来,躲在那颗大树下,奴婢们三个一群两个一块的,聚在一起开始讨论昨晚的事情。
这一个个的胆子大的对着清花阁的主屋指指点点,丝毫没有做人家奴婢的觉悟,更没有注意这棵树能不能藏住这么多人?
“哎,姐妹们,我今个早上回来就听说,住在这个清花阁的表姑娘,昨晚差点丧命,这是不是真的啊?怎么能在随风椅上玩耍不小心磕破了头呢?又这么巧恰好掉在冰冻的荷花池里面,真是吓死人了。”
这是伯府的二等奴婢春丽,在大房大夫人跟前伺候,平日里最喜欢家长里短,昨夜她不当值,去了庄子上找她老子娘办事,今个早上回来才知道这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是啊,是啊,表姑娘真的出事了吗?”
“是啊,昨个我不当值,难道表姑娘真的出事了吗?”
“今个一来就听说了,难道表姑娘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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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这位大婶您这是嚎谁呢?()
“哎春丽你就在大夫人房里,你姐姐翠丽还是大夫人跟前的脸的大丫鬟,这事情你都不知道?”
春丽老实的道:“我姐姐昨个不当值,今个跟在大夫人跟前,我哪里敢去问啊,再说昨晚上值夜的是大夫人跟前凌嬷嬷,谁敢问凌嬷嬷啊?”
其他几个丫头感觉春丽说的也有道理,谁吃饱了撑的这时候还敢去惹大夫人啊?一个小丫头弱弱的问道:“你们说表小姐是真出事了吗?”
一群等级不同的奴婢,对于这个事情十分的好奇和八卦,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这平时冷清的清花阁就如菜市场一般的热闹!
旁边一个嘴巴快的小蹄子立刻接过来道:“可不是,你们几个不知道,昨夜表姑娘哪里是出事了,是真的出事了,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都吓死人了,最后都找了太医院的杜太医呢,杜太医都说要是昨个救治不及时,表姑娘就够呛了,还说这两日不醒来,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就算醒来了,也要静养一段日子,说表姑娘跌入冰冻的荷花池,全身多处摔伤了,不知道是不是伤了骨头呢,这么大的事情,闹得昨晚上大老爷和大夫人一夜没睡,害的大少爷都跟着担惊受怕了一夜,真不明白这表姑娘没事大晚上的玩什么随风椅,这不是惹事吗,真是讨厌。”
这个快嘴的小蹄子,就是伯府长房最出色的大少爷卢俊辉身边的二等丫鬟春柳,平时嘴巴最快,又是个不让人的,说出话来又快又急,已经十四岁了,就等着要是能被大少爷收房就幸福完美了!
一旁的春嵋道:“哎呦,春柳你这是心疼大夫人,还是心疼大少爷啊,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啊,用得着这样直白吗?不就是表姑娘喜欢咱们大少爷吗,你不用这么醋妒吧?再说大少爷已经定了朱家的五姑娘,过半月就下小定,过两个月就成亲,这是满府皆知的事情,我看你应该担心的是朱家的五姑娘吧。”
这朱家五姑娘可不是个善茬,朱家女子善妒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这朱家五姑娘就是因为传出来的名声太过于善妒,所以亲事一直不怎么好说,反而让仁安伯府捡到了。
想到这里春柳的脸色青白交错,牙齿咬着嘴唇,不过又想起了大少爷的温柔多情对自己的承诺,春柳的脸色又害羞起来。
不少奴婢都看着春柳吃吃的笑着,好似谈论这情感问题,就像讨论白菜几个铜钱一斤似的平常,可见大宅门也不是处处都守规矩的。
甚至有些小丫鬟和感情不错的丫鬟还起哄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开什么联谊会,而不是在讨论表姑娘生命危在旦夕这样沉重的话题。
春柳被说中了心事,立刻就要过来抓春嵋,一边脸色绯红的嚷道:“去你的春嵋,在乱说看我不撕了你这个小蹄子的嘴,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