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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ii诸神之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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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腹被贯穿的长矛豁出一个“卍”形的伤口,血肉翻绽,随着呼吸急剧起伏,跳跃着淡青色的火焰。半分钟后,这活了将近一千年的、最后一位圣殿骑士,终于在刺死那耶稣的圣枪上停止了呼吸。

※※※

2010年12月24日,下午一点半。

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

广场上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到处都洋溢着圣诞节的欢乐气氛。温暖的阳光照在教堂那巨大的橘红色圆顶上,灿灿如金。一群白鸽穿过蓝天,在高高的钟楼上盘旋了一会儿,又从丁洛河的头顶冲掠而过。

他凝视着洗礼堂那两扇刻满青铜浮雕的金灿灿的铜门,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这两扇铜门是雕塑大师吉伯提花费27年完成的作品,十幅浮雕,美轮美奂,早已如雷贯耳,然而此时亲眼目睹,却没有仔细欣赏的闲情逸致。

他坐在椅子上,环顾周围,人潮中并未见到那金发女子,也未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影,心神稍定。

收到短信后,丁洛河思忖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孤身前来与玄小童秘密相会。无论那神秘的金发女子如何警告,也不管视频中的“自己”怎样提醒,他始终还是无法相信玄小童真会杀死自己。即便“自己”曾死于她手中,那也是另一个时空所发生的事情,与这个时空无关。

右边大胡子画家一边凝视着他,一边飞快地挥舞着铅笔,不一会儿,就画好了一张速写,吹着口哨递给他。画上的人高颧骨、鹰钩鼻,柔软卷曲的头发,与原来的自己没有半点相似。

丁洛河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塞给画家两张钞票,卷起画像,起身朝教堂走去。

画上的这个“他”是四季酒店的服务生,现在正昏睡在格拉黛斯卡皇家套房那宽大舒适的床上。

为了避人耳目,悄悄离开,丁洛河故意叫了送餐服务。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入套房后,他利用神秘人所传授的“盗取基因密钥,移形换脸”的方法,握住服务生的手,与他瞬间交换了容貌。然后将昏迷的他抬到床上,自己则推着餐车大摇大摆地出了客房,又从侧门离开酒店。

这种神奇的“换脸术”他掌握得尚不纯熟稳定,最多只能保持四、五个小时的效果,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完全足够了。

圣母百花大教堂据说是世界第三大教堂,高达106米,外部由红、绿、白三色大理石镶砌而成,缀满鬼斧神工的浮雕,极尽奢华,主座教堂与钟楼,洗礼堂连为一体,雄踞广场之上,恢弘壮美。

然而进入教堂后,内部却显得极为朴素。除了少数的石雕与壁画,高阔的内壁几无装饰,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一轮轮圆形的彩色玻璃窗,在阳光投射下,鲜艳绝伦,美不胜收。

丁洛河混在游客中,且行且看,不时地拿出手机佯装拍摄,留意四周的人群。再过二十分钟,便是两点了,玄小童是否也已易容混在这些游人之中?

前方人头攒动,不时地发出阵阵惊呼。他抬头望去,呼吸如窒,才发现自己已然到了那圆形穹顶的下方。

圣母百花大教堂最闻名于世的莫过于橘红色的完美圆顶,由天才布鲁内雷斯基设计建造。穹顶仿照罗马万神殿,采用当时最新颖的“鱼刺式”建筑方式,不使用鹰架,由下往上逐次砌成,壮丽绝伦。可谓科学与技术的完美结晶。

据说布鲁内雷斯基为了防止别盗取自己的建筑设计,不留一份图纸,每一个细节都只存于自己的脑中。1453年完工后,举世震惊,被教皇称为“神话”。一百年后,米开朗基罗仿照其样式,在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建了一个大圆顶,却自愧不如地叹息:“我可以建得更大,却永远不可能比它更美。”

但更令丁洛河心驰神往的,确是这圆顶内部的壁画。据说教会先后聘请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两位巨匠作画,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两位大师完工之后,他们的杰作无一例外地引起了教皇的不满,竟又下令将他们的壁画全部掩盖。为此,权倾天下的美弟齐家族另外召来了瓦萨里、祝卡里等人,在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的原画上涂抹作画,先后历时11年,终于完成了眼前的这巨幅壁画“末日审判”。

壁画共分五层,层层环绕而上,直抵圆顶最顶端的灯笼亭。密密麻麻绘制了数以百计形态各异的人物,在阳光与柔和灯光的辉映下,栩栩如生,鲜丽夺目。

丁洛河仰着头,徐徐旋转,看得心醉神迷。不知是由于迷离的光线,还是幻觉,当他凝视着中央的耶稣基督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几轮艳丽的重影,接着视野如水波晃荡,壁画中的耶稣竟然变成了一个缠着巨蛇的俊美男子。

他猛吃一惊,择了揉眼睛,一切又已恢复正常。

周围人群交头接耳,低声赞叹,无人发现任何异常。他又惊又疑,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定睛再看,过了一会儿,光影又渐渐地迷蒙起来,浮动摇曳,接着整个穹顶的壁画竟在瞬间改变了模样。

他如遭电殛,被这突然“浮现”的奇异壁画震撼得大脑空白,无法呼吸。

这是一幅截然不同的巨幅壁画。由酷似“太极鱼线”的曲线将圆顶内壁分为两半。左边一半色彩鲜艳明丽,遍布着珍禽神兽、奇花异草,以及俊美无比的裸体男女;右边一半则晦暗恐怖,画满了凶龙巨蟒、陨星烈火、以及半人半兽的狰狞怪物。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奇特的念头:这是隐藏在“末日审判”下的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的原画!

丁洛河自小学习油画,对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三大巨匠了如指掌。尤其是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这两位大师,一眼就能辨认出他们的独特风格。浮现眼前的这奇异壁画,明丽宏伟的那一半必是出自米开朗基罗之手,而晦暗恐怖的则酷似达·芬奇的手笔。

然而这壮丽的幻景只持续了不到十秒,便又陡然消失了。丁洛河心里突突狂跳,霎时间竟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恨不能立刻找出这幻景的真相,一睹为快。思绪急转,想起教堂外有专门的观光票,可以经曲圆顶周围400多级的楼梯,登上穹顶的灯笼亭眺望佛罗伦萨全景。从那登顶的楼梯上,或许能近距离地分辨出壁画的究竟。

他挤开人群,匆匆买了票,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楼梯越来越陡,越来越窄,上下逆行的人流只能彼此侧身让行。进入教堂内部后,那巨大穹顶赫然悬在上空,楼梯外侧是一个向外凸出的圆形观景台,可供游人歇脚,上下眺望。观景台悬在离地七八十米的高空,俯瞰教堂,幽黑如深井,人小如蚂蚁,即使没有恐高症,也不免手脚发软。

丁洛河扶着栏杆,屏息凝望上方那壮丽的穹顶壁画,视野模糊浮动,幻影果然又渐渐地呈现眼前。

他指尖颤抖,呼吸急促,越看越是震骇激动,不是因为奇迹般地窥见两大绘画巨匠被掩盖的杰作。也不是因为它如此鲜艳夺目、纤毫毕现,仿佛刚刚完成,而是因为这壁画所铺展的史诗诡异而壮阔,让他灵光电闪,仿佛想起了什么,却又难以缕清。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约你来这儿了吧?”右侧的女孩转过头,桀然一笑,明澈的双眼在黑暗中亮如星辰。

“小童……”丁洛河一怔,惊喜欲爆,就在脱口低呼之前,她已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封住了他的双唇。

那幽香的发丝,温热的呼吸、甜蜜的吻……仿佛这冬日年后的暖风,拂遍全身,将他瞬间融化为跌宕的浮尘。重逢之前的种种疑虑、所有担心,就连被眼前盛景震撼的惊喜骇惧,全都彻彻底底地消融吹散了。

周围的游客们吹了几声口哨,发出善意的哄笑,继续前行。两人就像溪流间的石头,紧紧相拥,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那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中醒觉,双手捧住她滚烫的脸颊,额头顶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相视而笑。

阳光透过左上方的彩色玻璃窗,映照着玄小童莹润的脸,仿佛壁画中怀抱圣子的玛利亚,焕发出柔和的绚光。他的心头一颤,莫名地感到一阵刺痛的恐惧,忍不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吻落额头。

“傻瓜。”她晕红着脸。嫣然一笑,与他十指交缠,并牵着往上走去。过了一会儿,柔声说道:“洛河哥,今天参观教堂的数万游客里,只有你和我,才能看见掩藏在壁画下的这幅《众神的黄昏》,你可知道为什么?”

丁洛河摇了摇头,又是惊愕又是惋惜,心想,原来这画的名字叫做“众神的黄昏”。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双绝合璧,旷古绝今,不知那教皇为何要明珠暗投,将这不朽巨作藏在层层油彩之底?

玄小童没有立即解释,而是转换了一个话题:“那你可知教堂是做什么的吗?为什么许多教堂里要藏放着棺材与墓龛?为什么要画壁画、刻雕像?”

丁洛河见她这么问,知她必有独特的解释,于是摇头不语。玄小童低声道:“因为教堂原本就是坟墓,众神的坟墓。圣母百花大教堂也好,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也罢,即便是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里面也全埋着众神的尸体……”

“你是说……”丁洛河想起昨夜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看见的那一列名人的墓棺,又惊又奇,“牛顿、达尔文、丘吉尔……这些人全都是神?”话一出口,便有些忍俊不禁,但见她神态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心里顿时又是一凛。

“你还记不记得司马台山崖上的那些悬棺?记不记得‘羽山’水底的那些竖棺?记不记得鲧神庙里的那些‘镇魂棺’?你觉得司马台山腹、‘羽山’湖底的结构,以及鲧神庙,和你平时见到的那些教堂有什么本质区别?”

被玄泪童这么一问,丁洛河更是寒毛直竖。仔细想来。司马台山腹岩洞确实就像哥特式的教堂,阴森高阔;‘羽山’湖底那些竖棺的排列方式,也像极了教堂里的祭坛与座椅;鲧神庙的结构更是与古罗马的许多教堂如出一辙……这究竟只是一种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你还记得刚才看到的壁画吗?”玄小童停下脚步,凝视着他,轻声说,“你仔细想想,能否从壁画中看见牛顿,看见达·芬奇,看见丘吉尔?你看看抱着圣子的玛利亚像谁?身上缠着巨蛇的男人又是哪位?”

丁洛河转头仰望着穹顶,端望着那逐渐浮现出的壁画,突然打了个寒噤。左前方那坐在树下,手持圆球的男子,长得酷似他所见过的牛顿画像;而与其相隔不远的圆轮边,倚着一个紧握规尺的长发老者,与达·芬奇的毫无二致!

他徐徐扫望,越看越惊骇难解,米开朗基罗、达尔文、丘吉尔、希特勒……甚至他所钟爱的梵高,竟一一浮现在这幅太极结构的“隐藏壁画”之中!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将古人或自己画入其中并不稀奇,但他们怎能预见出未来的人物,并以隐蔽的笔触暗示其成就?难道画中所有这些让世人顶礼膜拜的天才与枭雄,真的并非凡人,而是所谓的“神”?

当他视线转向太极的阴极、阳极两个位置时,如遭当头一棒,脸色瞬时惨白如纸。那抱着圣子的玛利亚,简直就像与玄小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那浑身缠满巨蛇的俊美男子,赫然就是他自己!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只有我和你,能看见隐藏的壁画了吗?”玄小童眼中滢光闪烁,柔声说道,“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的壁画之所以被掩盖,是因为这幅《众神的黄昏》泄漏了这个世界的最大秘密。它展现并预言了人类数千年的历史。神早就死了,从未复活,只留下他与人类混血的后裔,以半人半神的方式,生活在这幅图卷里。”

丁洛河浑身僵冷,无法动弹,仿佛坠入了冰寒的无底深渊,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哑着嗓子问道:“那么你呢?我呢?难道我们就是这幅壁画里所言的圣母与魔鬼?”

“是的。”玄小童泪珠倏然滚落,悬挂在她微笑的唇角,“但他们未曾预言的是,无论怎么轮回,圣母始终会爱上魔鬼。”

他张着嘴,脑中隆隆如雷,突然想起了那枚叫做“堕天使之吻”的蛇戒,想起了他遍体长出的蛇鳞,想起了鲧人族以及那万千蛇群对他的膜拜,想起了莎曼娜称他为“鲧神转世”,想起了水晶头骨漆黑的眼窝与歌声……巨大的、无边无际的黑暗恐惧突然狂潮似的兜头涌来,将他吞没卷溺。

“你是撒旦!你是撒旦!”黑暗中,他仿佛听见无数个尖锐的声音朝着他嘶声怒喊。然后他又仿佛看见了那神秘的金发女子灼灼的双眼,听见她冰冷而略带嘲讽的声音:“你和她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这是你们的宿命!”

“不!”他猛地朝后退了一步,失控似的纵声大吼,“这绝不可能是真的!这个世界没有圣母,更没有魔鬼!”

他的声音响如惊雷,在穹顶内嗡嗡回震。四周的游客吓了一跳,纷纷捂住耳朵,朝着他们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穹顶摇动,尘土簌簌掉落。众人面面相觑,紧紧地贴伏在石壁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几秒,又是一次猛烈的震动,整个大教堂似乎都摇晃起来了,惊叫四起。

“快走!”玄小童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不随着人流往下逃离,反而快步奔入了上方的观光亭。

天蓝如海,狂风呼叫,丁洛河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巨力压迫得无法呼吸,感觉就要掀飞起来了。那朵朵白云、青绿远山,以及下方橘红色的连绵屋顶……都显得如此模糊而不真实。

混乱中,听见周围惊呼如沸,有人突然尖声大叫:“龙!你们看,有一只龙飞过来了!”

风声尖锐,腥臭逼人,一只黑色的巨龙盘旋着越过钟楼,掠过蓝空,在他们头顶猛然张开双翼,发出震耳欲聋的恐怖啸吼。

“堕天使,你的龙骑来了。”玄小童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噙着眼泪,微笑着说道:“带我走吧,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

第009章 当风起时

我像一面旗帜被空旷包围

风从四面吹来而我必须忍耐

下方万物尚无动静

门窗悄然紧闭,尘土很重

烟囱里没有声音

我认出风暴激荡如大海

我舒展开来又蜷缩回去

我挣脱自己孑然孤立

置身于这伟大的风暴里

——里尔克

站在这佛罗伦萨的全城最高处,阳光刺眼,天蓝得像旋转的大海。狂风从四面八方呼啸刮来,摇摇欲坠。

那只黑色的巨龙冲落在前方主座教堂的屋顶上,匍匐着收拢双翼,长长的头颈就像一座拱桥,曲抵在丁洛河的脚下,发出低沉而欢悦的呜鸣。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见这巨兽服帖恭顺,丝毫没有攻击他的意图,又惊又疑。

“不用担心,它是你的骑兽‘帝陀龙’,是被你苏醒的内心召唤来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驾驭它。”

玄小童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要将信心与力量传递给他。

丁洛河心里一颤,未觉宽慰,反倒更加惊凛恐惧了。如果这只丑恶恐怖的巨龙真是自己的内心召唤来的,那么自己岂非……岂非真的是撒旦?真的是传说中与上帝为敌的魔鬼?

他从来不信宗教,更不信那些怪诞离奇的神魔故事,然而此刻,当他亲眼目睹那预言了人类千年历史的神奇壁画,看着这巨龙匍匐在自己脚下,从前发生的所有诡异之事仿佛瞬间纷叠串联,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但即便如此,仍觉得荒唐无稽,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他右手无名指忽然一阵锥心的剧痛,犹如电流劈过全身,接着头痛欲裂,骨骼仿佛寸寸爆开。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仰天发出痛苦无比的嘶吼,脸上、手背绿光闪耀,又长出了一片片的鳞甲。周围惊呼大作,教堂圆顶上的游客连滚带爬地朝后退去。

下方的广场与街道已经聚满了围观的人群,喧哗如鼎沸。对面钟楼上的游客们更是争相端起相机与手机,拍下这奇诡恐怖的一幕。远处传来阵阵尖锐的警笛声,几辆警车朝着教堂飞驰而至。玄小童不容分说,拽着他冲下“帝陀龙”的长颈,骑着它颈肩的凹陷处。那巨大的怪兽立即发出震耳的狂吼,张翼冲天飞起。

它的体形比风神翼龙更为庞大,速度奇快,飞起来却又平又稳。丁洛河有了驾驭翼龙的惊险经验,骑乘在它背上,简直就像乘坐大型客机的头等舱。但此时浑身剧痛难忍,头晕目眩,如果不是玄小童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仍不免要翻身坠落。

狂风呼卷,巨大的黑影掠过那绵延不绝的橘红色屋顶朝北急速移动。下方的惊呼叫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没过多久,他们便已冲出了佛罗伦萨城区,越过碧绿的山顶,朝着远处茂密的森林飞去。

佛罗伦萨三面环山,大部分的山地已被开发居住,村庄星罗棋布。他们贴着那些房顶掠过时,不时能听见几声尖叫惊呼。

又朝北飞了十几分钟后,人烟渐转稀少,森林越来越密。远远地可以望见一湾湛蓝的湖泊,掩映在山林之中。湖泊的东边是悬崖,溢出的湖水漫过悬崖的乱石丛,变成细长的瀑布,朝着百余米下方的涧谷冲落。

帝陀龙欢鸣着越过湖面,盘旋俯冲,朝着悬崖上的一个山洞飞去。山洞夹在几块巨大的岩石间,周围长满了灌木与藤蔓,极为隐蔽。洞口高约六七米,宽近四米,龙兽庞大的身躯根本无法进入。但它似是来过多次,对周围的地势极为熟悉,仅绕了半圈,就稳稳当当地落在洞口斜长的岩石上。

“我们到啦。”玄小童拉着丁洛河跳到山洞,嘉许地拍了拍帝陀龙的脖子。那只巨兽发出低沉的呜鸣,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又喷着火热的鼻息,依依不舍地舔了丁洛河一口,然后盘旋冲天,继续朝北飞去。

说也奇怪,帝陀龙飞走后,丁洛河体内的剧痛便立即停止了,皮肤上的鳞甲也随之渐渐消退。他松了口气,探头看了眼脚下的涧谷,又看了看身后幽深的山洞,疑惑不解:“它这是要飞到哪儿去?干吗将我们撇在这儿?”

“不是它带我们到这儿的,是你的内心指引着它来到这里。”玄小童撇嘴一笑,打开手电筒朝山洞里晃了晃,“这是你秘密建造的隧道,长18。9公里,与佛罗伦萨的高速铁路地下路段相连,直达贝尔菲奥雷车站。”

丁洛河一愣,从都灵到那不勒斯的高速铁路就像一条交通大动脉,贯穿南北,从地下穿过佛罗伦萨,车站设在城区西北方贝尔菲奥雷大道地下万米。“他”何时瞒天过海,在佛罗伦萨郊外地底建了这么一条隐秘的隧道?玄小童手掌在左侧的岩石上轻轻一推,看起来极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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