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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ii诸神之战-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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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空杯交到她的手里,然后打开了盒子。丽莎“呀”地失声惊呼,脸上红霞泛起。盒子里面覆盖着一张水彩速写,上面画的正是她,她站在吧台后头,左侧的窗口霓光闪耀,仿佛极光飞舞,又像是梵高笔下旋转着的诡异星轮。

画上没有落款,只有策兰的一段诗:

它看见,它看见,我们看见,

我看见你,你看见我。

并将从死中复活,

在这一时刻结束之前。

听见丽莎的惊呼,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探头扫望。但当高歌移开水彩画,露出盒子里的东西时,所有人无不轰然大哗,互相推搡着四散奔逃。

盒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明信片,和两个骨碌碌转动的眼球。高歌皱起眉头,握住眼球,凝视着那双幽绿的瞳孔,在手心慢慢地转动,然后将剩下的半杯伏特加灌入喉中。

明信片的正面是圣诞之夜的埃菲尔铁塔,反面简简单单地写着一行挺拔的汉字:“八点,打开电视,丁。”

※※※

晚上19点55分,巴黎,塞纳河右岸。

距离“葵画廊”两个街区外的餐馆灯火辉煌,坐满了前来品尝蜗牛与龙虾汤的饕餮食客。门口还排着六七个没有订座的客人,在风雪里跺着脚,搓着手,低声说笑。天气虽然寒冷,但只要能吃上这儿为其林三星大厨的招牌菜,哪怕再等一个小时也是值得的。

他们瞥了眼停在路边的两辆哈雷摩托,吹了几声口哨。那两辆黑色的超级摩托显然是特殊定制的,一辆空着,另一辆上坐着一个黑衣人,一动不动。摩托低沉的轰鸣声一阵阵地传过来,挠得他们心痒难耐。

“喂,兄弟,你这两匹小马得花多少钱啊?”两个年轻的律师忍不住呵着手,一路小跑到黑衣人的身边,艳羡地左右打量。

黑衣人冷冷地望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透过那黑色的头盔,隐约可以看见一张画着白纹的脸,和一双森寒如电的眼睛。两人头皮一阵发怵,在瞥见他手背上青光闪耀的蛇鳞,吓了他们一大跳,只好讪笑了几声,挥着手往回跑去。

有一转身,险些撞在迎面而来的一个中国男人身上。那人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戴着黑色的帽子,双眼闪亮,尖尖的下巴,如果不是听见他温和有礼的道歉声,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穿着男装的清秀姑娘。

其中一个律师心里一紧,觉得这张脸似乎在电视上见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或许是中国的电影明星吧,他摇了摇头,友好的报之一笑。

中国男人也微微一笑,心想,多亏飞碟消除了你的记忆。如果你想起我的名字叫丁洛河,一年前曾是全球最大的通缉犯,甚至被认为是魔鬼撒旦的化身,你今晚没有吃龙虾汤的心情了。

“没事儿吧,昆西?”直到那两个年轻律师递给他头盔,他跨上摩托后,问道。

昆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一年前伦敦街头的那块血战,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喉咙却受到了重创,声带严重损毁。但也正是从那时起,这个蛇族最后的战士疯狂地迷恋上了哈雷摩托。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迎着狂风全速疾飙,更能体验到从前在羽山里驾双翼龙的感觉了。

“你等我一下。”丁洛河看了看手表,将头盔挂在摩托把手上,转身走向那间餐馆。

推开门时,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八点。餐馆里的电视画面突然变成了“沙沙”的雪花,几秒钟后,切换成了委内瑞拉平顶山的壮丽风光。

画面似乎是从直升机上航拍的,伴随着巨大轰鸣声,晚霞如火,巍峨雄伟的平顶山脉横隔于天地之间,峭壁陡直,镜头越移越近,贴着那近乎垂直的悬崖直冲蓝天,然后又掠过平坦的山顶,向着远处一道深壑飞去。

“怎么回事?能把声音调小点儿吗?”宾客们被突然变大的噪音吓了一跳,纷纷抱怨。接着餐馆的各自角落都传来了更换电视频道的请求。

餐厅经理急忙找来遥控器,但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将声音调小,更无法转变频道。餐馆里的五台电视,全都一致播放着委内瑞拉的航拍风光片,响彻着飞行器的轰鸣。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餐馆里爆出一片惊呼。

平顶山上的裂壑里,突然冲出了一轮飞碟,旋转着破空飞起。几乎就在同时,画面下方射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将那飞碟轰然击中,拖曳着熊熊火光,撞落在山顶的凹沟里。

飞碟浓烟滚滚,几个古怪的身影从散落一地的残骸里钻了出来,尖叫着四散飞逃。那些怪物就像一只只丑怖的大猴子,长臂红臀,背后长着巨大的双翅,飞翔的速度快如闪电。

画面下方的白光猛烈地吞吐着,猴人们纷纷惨叫坠落。一只猴子瞪着幽绿的双眼,龇牙狂怒地咆哮着,猛地扑向镜头,轰地一声,被炸散也万千血块,冲天洒落。

餐馆里惊呼四起,女宾们慌不迭地挡住双眼,惊魂不定,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窥望。

轰鸣声中,画面距离山顶越来越近,定格在飞碟的残骸上方。一道人影从航拍的飞行器上跃落山顶,仰起脸,对着镜头淡淡地说:“你们现在看到的景象,还是探索频道的科学纪录片,也不是国家地理的自然旅游节目,更不是科幻电影,而是完全真实的、现场录播报道。”

丁洛河哑然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在电视里看见自己的脸,虽然总觉得有点陌生,但却比预料的上镜多了。也许下次我该打上强光,上点儿粉。

他在心里揶揄自己。

电视里的他接着说道:“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着将近70亿的人类,其中至少有十几万存留至今的远古外星人,以及三千多万掺杂着远古外星人血裔的人类‘混种’。除此之外,至少还有两千多万像你们刚才所见的外星怪物。”

“这些怪物有的是游走于星际间的‘银河海盗’,有的是被原属星球驱逐的罪犯,有的是千万年前被冰冻在南极、北极地底的外星人,因为两极的变动刚刚复活苏醒……”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穷凶极恶,非常危险,有的隐藏在委内瑞拉平顶山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有的则乔装成人类,潜伏在你我中间。但最危险的,还不是以上这些,而将地球视为殖民地、即将全面入侵的外星军团。”

“对于银河系中的大多数发达文明而言,地球是个充满了罪恶与苦难的蛮荒之地,是贫民窟,是地狱。但对于某些生存资源极度缺乏、渴望扩张的星球来说,这儿却是最理想的征服地。就像几百年前,欧洲人眼中的非洲与北美一样。”

“过去的几十年,美国、俄罗斯、中国、欧洲……一直在向外星系发送着信号,寻找着其他的文明。但这种举动之愚蠢,正如同印第安人对哥伦布发出旅游邀请。我可以保守地告诉你们,至少有八支太阳系外的外星殖民军,正在朝着地球航行。”

“这八支外星殖民军,最迟的将于2028年抵达,最早的,今夜就降临巴黎。你们刚才所见的长着翅膀的猴人,就是这支入侵者的控子。我之所以敢这么肯定,除了因为这个情报来自于你们所见到的猴人的大脑,还因为牛顿和梵高早已对此作了破译和证明。”

餐馆里喧声鼎沸,乱成了一团。

有的宾客骇得面无人色,惊呼失声;有的哈哈大笑,认定是淘气的黑客入侵电视台,开了个圣诞玩笑;还有的刚忙着打电话给亲朋好友,或上网验证,是否有人看见了同样的“新闻”;有的觉得受到戏弄,愤愤然地破口大骂,干脆连帐也不结就夺门而走了。

电视里的丁洛河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你们相信这一切,因为明天日出之前,当飞碟掠过你们的头顶,70亿人中的绝大多数都会忘记所有一切。但我希望另外三千多万的‘神裔’与‘半人半神’们知道,真正的战争即将开始,无论我们属于哪一个阵营,家园只有一个。”

“我已将这一年来获知的所有重要消息,包括入侵者在地球上的基地、今夜降临的地点、潜藏在各国政府中的间谍名单……全都上传到了‘光照会’的云服务器中,供你们随时下载传阅。”

“此外,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日出之前,全球的第一个电视台、第一个网站,都会轮番不停的播放这些信息。无论你属于哪一个阵营,你都有机会挺身而出,去捍卫你的家园、尊严,与自由……”

丁洛河忽然又想起了“撒旦”在银河语中的含义,微微一笑。撒旦,今夜我将以你之名,为自由而战。

他转身打开门,竖起大衣的领子,轻快的走入茫茫大雪中。

挤在门口的那两个年轻律师瞥了他一眼,忽然认出他来了,瞠目结舌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电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尖利的大叫。

丁洛河置若罔闻,微笑着跨上了哈雷摩托,戴上头盔,在寒冷的夜风里长长的呼了一口白气:“走吧。”

昆西发动引擎,轰鸣声低沉如雷,撼动人心。

两辆摩托瞬间狂飙似的疾驰而出,碾过冰雪,越过路沿,并驾齐驱的冲上了香榭丽沙大道,朝着那金光璀璨的凯旋门掠去。

大雪纷扬,点点扑落在头盔的挡风玻璃上,自动融化消散。凯旋门的上空,万千烟火争妍斗艳,漫天怒放,就像梵高画里旋转的星轮,就像即将到来的飞碟与彗星。

丁洛河转过头,在那积满白雪、急速倒掠的树影与城市之后,在那滚滚流淌的塞纳河左岸,同样金光璀璨的埃菲尔铁塔正静静的矗立于漫天的风雪里。今夜,那将是他的巴别塔,那将是人类与众神争夺骄傲与自由的地方。

当圣诞钟声敲响塞纳河两岸,一个壮丽的时代,属于英雄的时代,必将来临。

第019章 尾声

我知道,我们并不是真的

活过,就像一阵微风

转瞬即逝

在此,不在此;此时,彼时

那如彗星般呼啸的眼睛

殒落在毁灭的深谷里

我知道,我知你知

过去我们都心如明镜却又惘然如梦

我们曾经在此,而非彼处

只要我们之间隔着空白,就只能

萍水相逢

——策兰

空气清新,满眼苍翠,到处全是原始森林,参天古树或横或立,长满了各种菌类。凉风吹送,远远地传来山谷里骡子叮叮当当清脆的铃铛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所有的烦恼都被冲涤得一干二净。

路上随处可见经幡,五颜六色地在蓝天下招展。他对藏传的密宗佛教依旧一无所知,但在这么陡峭险峻的地方,看着这么美丽的景象,听着山谷里潺潺的流水与似有若无的歌声,静穆喜悦之情也不免油然而生。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冰川。两侧是莽莽绿林,一条银鳞玉甲的“巨龙”从雪峰顶上迤逦冲下,气势恢弘地横亘在他面前。

许多年后故地重游,很难描述再次看见明永冰川时的激动心情。蓝天、白云、卡瓦格博峰顶的皑皑冰雪、冰川、绿野密林……构成一幅如此简单纯净,而又震撼人心的壮丽图景,让他突然又有了那种既渺小又崇高的感觉。

那里每一处都可以入画。云雾在蓝天与峰顶急速飘移,光影变幻不定,他真想立即支起画架,将那阳光里灿灿如金的雪山捕捉下来。但他记得更壮丽的风景还在前面。

于是他沿着冰川,在崎岖陡峭的山坡上攀行,寻找最好的地点写生。不知不觉又走了三个多小时,等他从周围雄奇瑰丽的景色中收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远离栈道,来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幽深峡谷。

那里是两个山脉交接的地方,地势深凹,形成一个U字形的盆地,两侧全是崔巍高耸的雪峰。

峡谷中间是蜿蜒的冰川,对面的雪山向阳,融化的积雪飞泻而下,汇聚成溪,又顺着冰川朝下流淌,在盆地洼处形成了直径近一里的堰塞湖。湖水在阴影里,呈蓝黑色,看不出有多深。

右侧的雪山向阴,山体上到处都是晶莹剔透的冰墙、冰柱、冰锥林……千姿百态,极为壮观。右前方山顶上的冰雪越过坎口,形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冰瀑布,气势磅礴,冰体不停地断裂坠落,与冰川相撞,发出隆隆不绝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他像是突然从美梦中惊醒。抬头望去,山崖的冰面上裂隙纵横,仿佛随着冰川的震动在轻轻摇摆,不时迸出几十个冰石,噼噼啪啪地沿着峭壁抛飞滚落。

他忍不住哑然而笑,这情景和从前多么相似呵,唯一不同的是,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背着画板跋涉天涯、梦想成为梵高的丁洛河了。

他轻轻一跃,掠过了冰川,又沿着峡谷左侧向阳的陡峭崖壁,朝上攀爬。身后轰隆连震,雪崩滚滚,飞炸的冰石、岩块撞击在他的护体气罩上,立刻又四散反弹开来。

他速度越来越快,就像灵猿攀舞于绝壁。这时,左后方的崖顶公路上,忽然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与一阵惊呼。

“看!崖壁上有个人!”

“天哪,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哎呀,他要摔下去了!”

听这些声音,应该是群年轻的孩子,趁着暑假来云南旅游的。他童心忽起,故意往下一沉,又抓住崖壁上的树藤,朝上高高荡起,惊险万状,引得惊呼声此起彼落。

快到山顶时,阳光炫目,可以看见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正或蹲或伏地围在崖边,七嘴八舌地呼唤着,手掌摇晃,想要助他一臂之力;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拍摄这电影般扣人心弦的景象。

他刚想伸手抓住崖沿的巨石,突然瞥见岩石上方的那个女孩,心里猛地一震。她一头浓密凌乱的短发,白皙的皮肤,桃形的小脸洋溢着甜美的笑容,与他视线相对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闪过惊讶、疑惑的神情,似乎也觉得他似曾相识,正苦苦追想着在哪里见过。

他热血冲顶,天旋地转,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手指一滑,猛地悬崖上翻身坠落。

所有人齐声惊呼,女孩更忧急得跳了起来。

那表情,那让他梦萦魂牵,永不能忘的表情呵!他的胸口像被重锤猛击,疼痛得无法呼吸,却又疼痛得如此甜蜜。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模糊了视野,模糊了那些孩子们的脸,也模糊了绵软的白云与蓝天。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树藤,垂荡在悬崖上,飘飘忽忽,如在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崖顶上的惊呼声、叹息声全都慢慢地变淡了,汽车喇叭响了几声,引擎轰鸣,渐渐远去,他才猛然一震,如梦初醒,不顾一切地左纵右跃,冲上了山顶。

红色的大巴在蜿蜒的盘山路上穿行,已在两座山头之外。

狂风呼啸,树枝绿叶扑面而来,他沿着山路急速狂奔,快得就像贴地飞行。距离大巴越来越近了,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快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或许是所谓的“近乡情怯”,遥遥地看着那女孩贴在窗上的侧脸,他突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忧惧。

大巴里有人瞥见他了,不可思议地敲着窗子,高声大叫,一时间,所有人都从窗口探出头来,惊喜地朝着他挥着手臂。女孩更讶然睁大眼睛,嘴角泛起喜悦的微笑。

大巴停下来了,门徐徐打开。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上去。

“大叔,你真可以呀!早知道你这么牛,我们就不用报警叫救护车啦!”满车的乘客都欢呼大笑着,拍打他的肩膀。当地的老司机也瞪大了眼睛,难以想象竟有人能从这样的悬崖攀爬而上。

他恍然不觉,凝视着女孩的盈盈笑脸,无法呼吸,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阳光从车窗斜照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双眼闪闪发亮。时间仿佛凝固了,短短几步路,却如此漫长……

暖风吹拂,大巴摇摇晃晃,朱哲琴的歌声飘渺地回荡在车厢,回荡在山谷,回荡在这漫山遍野美丽如画的夏天。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朱哲平的《信徒》

后记 那些宇宙与生命的真相

当你回望人类的历史,将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无论哪一人种,无论哪一国度,他们文明的变迁、历史的脉络往往都遵循着某种相同的规律,甚至存在许多不可思议的巧合。

这些巧合反映在各国神话里,就形成了许多相似的共同母题,比如:人类都是神创造的;神话中的英雄通常都有神的血裔;远古时都有过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大洪水;各族皆有图腾,人类将猛兽奉为本族的神灵或祖先;人类的繁衍由乱伦而始,却都渐渐发展成为严格的乱伦禁忌;人有灵魂,死后或上天堂,或下地狱……

如果将远古时期比喻作人类的童年,神话就是人类对于童年含混不清的真实记忆,在一代代的口口相传中,这些记忆渐渐被夸张演绎,变成了充满神奇色彩的传说。

少年时,我对神话充满了强烈的兴趣。我相信只要解开这些神话的密码,就能破译出远古人类的真实历史,就能发现我们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尤其当我囫囵吞枣地翻看了各国的历史与宗教,以及大量的科普读物、科幻小说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人类的发展有一个难以理解的“大跃进”时期。按照今天对于人类历史的共识,旧石器时期大约始于六十万年以前,到了距今一万多年时,进入新石器时期。从考古发掘的实物资料看,漫长的旧石器时期,人类文明基本没有大的变化,然而到了一万多年前,不知为什么,我们的祖先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制作出无数精美的磨制石器,原始农业、畜牧业、酿造业、烧陶业、冶金业、天文数学……突然如雨后春笋,全面开花。无论是从进化论,还是别的科学,都无法解释与证明这种文化“大跃进”的原因。人类就像是一夜之间跨入了文明时代。

将这个“文明大跃进”与神话相印证,与各民族流传的“神传授人类知识”的故事相印证,就会得到一个合乎情理的推论:一万多年前,某个突然降临地球的高度发达的文明,教会了我们祖先这一切。

每当我仰望星穹,总是很难相信在这个浩瀚无边的宇宙里,只存在着我们人类这样的智慧生命;很难相信这么宏大、壮丽、复杂、精巧得难以解释和想象的世界,仅仅源于宇宙的一次大爆炸,以及生命的自我进化。

人类总以现有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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