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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池上很硬，她后背被咯的生疼。想要起来，只能借助于他。双臂攀上他脖子，让自己借力抬起了一点，这样后背总算好了很多。
她还挺热情，莫亦寒内心暗想，大手便肆无忌惮地滑向了她裙底。
他像被火烧了似的，燥热的难受。使劲儿揉她的小身子，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面去。
紧紧地压向她，这样一压，黎茉雨的后背又一次被贴到洗脸池上。
“嗯。”她疼的闷哼了一声。
以为她是舒服的哼，他更起劲地吻她，抚摸她。
“好痛！”趁他移开了唇亲她胸脯，黎茉雨总算找到了机会说出来。
莫亦寒放开了她一点，这才发现她的姿势有多难受。
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只一瞬，就换了神色。随即，她被拉起抱入他怀中。
在她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黎茉雨的人已经和他一起到了浴缸里面。
他已经忍不了，等不了了。这次，直接撸起她的裙子——
手机铃声，不适时机地响起。
只不过这一次，是莫亦寒的手机。
他猛地抓了过来，看到屏幕上显示人的名字，从浴缸里出来，拿到阳台接听。
“寒，在哪儿呢？”
薛碧婷的声音自手机里传来，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清薄的飘渺。
“我……”莫亦寒哽唇，一语在胸，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77 他走了？（）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始终不能逃避。低低地，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道，终而安抚道：“别胡思乱想，我在公司加班，一会就回来。”
“一会是多久？”
“一个小时。”
“好，我等你。”
收了线，莫亦寒的心头郁结难解，你最爱的，往往没有选择你；最爱你的，往往又不是你最爱的；而呆在你身边最长久的，偏偏不是你最爱，也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有人说，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那一年，他有幸遇到了黎茉雨，因着对她的爱，让他尝到了什么是痛苦的滋味，本以为，他们的人生再不会有交集，可命运的捉弄之下，她却再度闯入他的心门。
是该放弃的，只是，放弃太难！
黎茉雨趁他出门之际，忙从水里出来，把湿透了的一身装束全脱了，拿起浴巾擦的半干。
莫亦寒回来时，她正准备偷溜回卧室。
“跑什么？”他拉着脸，问她。
当然要跑了，不跑还让你在那种地方为所欲为？
“湿了，有些不舒服。”黎茉雨解释道。
“那就去穿一件睡衣吧！”
呃？他竟然放过她了？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敢细想，她几乎是夺门而出。
他不要她，她就那么高兴吗？
“挑一件最性感的睡裙穿上，到*…上等我！”莫亦寒忿恨地补充道。
黎茉雨还以为他放过她了，又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心重新掉回了冰窖。
站在衣橱前，挑了一件很古板的睡衣拿在手上，偏不让他如愿。他要是挑刺，说她故意违逆他，她可以辩解说自己就是觉得这款性感，反正每个人对性感的定义不同。
解下浴巾，飞快地把睡衣换好回了卧室。
等着被人蹂…躏的感觉实在不好，她只期待着他能快点来，快点结束，快点回家。
以为他会紧跟着她的脚步进卧室，黎茉雨躺在*上，不一会儿却听到了楼下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又重重地关上了。
他走了？这混蛋！他要走，却又故意让她到*…上等，他怎么就那么缺德无耻？
有点不能相信他真走了，以为莫亦寒又是假装走了，想戏弄她。黎茉雨爬起*，打开洗澡间的门去看，他脱下来的衣服扔在那儿，等着她洗呢。
也没在书房，是真的走了。也许是回家了吧，这正是她期待的。
黎茉雨躺回*上，拿起书慢慢地翻着看。
*
午夜，莫亦寒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打开别墅的大门，客厅里没有人，楼上还点着一盏昏黄的灯。
他狐疑地走了进来，四下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碧婷？”
78 借她的肚子（）
“碧婷？”
幽暗的角落，她婷婷而立，平举的右手中，是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温温一笑，她平淡道：“你回来了？”
抬腕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半，早过了休息的时间。
“怎么还没睡？”
她笑，晃一晃手里的高脚杯，无所谓地说：“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睡啊，女人不都是要睡美容觉的吗？”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薛碧婷又多心起来：“亦寒，你怪我吗？”
“嗯？”
越是淡漠，越代表无心。
她太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才会心疼，哽着喉头，薛碧婷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半是感慨，半是自嘲道：“我刚刚那通电话，是把你从她那里叫过来吧？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呵呵！事实上，我从来就是可耻的一个人，只是，我却从来不承认。但是今天，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可耻，我禁锢着你的自由，却不能给你所要的，亦寒，真的真的很抱歉。”
一直强势的薛碧婷，任性到自负的薛碧婷，她从来不对别人说抱歉的，可对着莫亦寒，她已说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那种两边都对不起的感觉让他很内疚，他一直在忏悔，可却找不到最好的平衡点。
将外套扔到沙发上，他拉着她坐了下来：“说这些干嘛？”
薛碧婷并不扭捏，顺势坐了下来，将高脚杯放在眼前的茶几上，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说出来，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存在。”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别想了。”他的脸，依然挂着笑，淡淡的，疏远而礼貌，完全不像他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很多年前，她是见过他那种开怀的大笑的，只不过，他面对自己的时候，从来不会那么笑。永远都像戴了张面具，永远都像隔着一层雾。
“怎么能不想？事实上，从你离开，我就一直在想，想你可能去的地方，想你可能做的事情，想你应该在的方向，亦寒，你是找她去了，对吗？”
“……”
他的沉默，给了她最直接的答案，薛碧婷重下眼脸，突然叹了一口气：“亦寒，我想通了，一人让一步好吗？”
“什么让步？”
“我会让她继续呆在你身边，不过，不是情…人，是代理孕母。她依然可以为你生孩子，不过，是借她的肚子，生我们的孩子。”
她终于说了出来，事实上，就算是这样的决定，也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的身体有问题，或许一辈子也得不到解决，可她马上要面临的一切，也是她必须接受的考验。
事实上，在她回国的时候，父亲已给了她最后能碟，如果，她跟莫亦寒继续不要孩子的话，在遗嘱里，他可能会将薛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一部分到薛碧婷堂弟的名下。
79 要的不过是一个子宫（）
薛氏集团本是薛董事长一手打下的江山，而今，因为‘后继无人’的问题，他竟忍痛要割舍掉一半股权，给他所谓的薛家的另一半血脉。
薛碧婷并不太在意钱，事实上，就算是薛氏集团一半的股权，也足够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她讨厌这种被别人抢走了自己东西的感觉。
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儿，就无法得到全啊的财产？凭什么？
“碧婷，你怎么会这么想？”
抬眸，薛碧婷琥珀般的眸子，紧锁他的脸庞，一本正经地解释：“也许，我不能给你生一个孩子，可我到底还是个女人，我到医院检查过了，我的身体只是不能受孕，但只要做试管，我们一样可以有孩子是吗？”
莫亦寒突然有些烦燥，因为她的反复无常，如果，这件事情她之前提出来，或许就不一样。现在，她逼着自己做了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又换了一张脸来退而求其次。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她手里玩戏法的猴子，如何都逃不过她的算计。
“我不想这样。”
莫亦寒的口气并不好，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比他的口气要差上许多倍，可他还是压抑着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为什么？因为不是你和她的孩子？”
不想和她争辩，莫亦寒只敷衍地回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会答应的。我跟她的协议只是她做我的情…人，没有包括她要为我生育孩子。”
“你是说，你不方便和她提？”
莫亦寒不看她，只是继续用低沉的嗓声回答：“提了也没用。”
薛碧婷挑眉，她的眸间，几分试探，几分不信：“试一下都不肯？”
“碧婷，你应该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份量，如果，你想我离她远一点的话，就不要再折腾了，就让一切保持现有的状态，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为了还这永远也还不清的债，他已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由，他不愿再让黎茉雨陷进这没有出口的迷宫里。欠了她的，关着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没有孩子，你家里人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找别的女人来生。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子宫，只要给钱，这个很容易。”反正是试管婴儿，反正是代理孕母，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就可以，他不介意她找来任何人。
“亦寒，你确定不要找她？”
“确定。”
“……”
在他斩钉截铁的回复声中，薛碧婷却反倒沉默了，她低眉顺眼地瞅着他，许久许久都不曾再说话。
超强的低气压，澎涨的空气，还有她审视的眼神，都让他觉得受不了，终于，莫亦寒站了起来，一脸疲惫道：“碧婷，我有点累了，想先去洗个澡。”
“去吧！”
得到想要的回复，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刚走到房间门口，莫亦寒突然又停了下来，隔空问她：“对了，今天晚上，你睡我房还是你房？”
80 对她挺有意思的（）
“我？”竟是未料到他突然会提这样的问题，薛碧婷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他的眼中，有明显的拒绝与无奈。她失落地收回眼光，低声道：“睡自己房间好了。”
“嗯。”
这个答案，很明显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淡淡的应下，竟是连再敷衍她两句的心思也没有了。
*
第二天，黎茉雨去公司帮安娜请假。
傍晚，到了下班时间了，黎茉雨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
她还没有走出办公室，便被总裁办公室的主任秦天叫住了，让她加会儿班帮忙整理一些会议稿件。
虽然心里有些小不情愿，可是也没办法，她是副总助理，这些是她分内的事，整个秘书部的人都要留下来加班，她没有理由不加，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来。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了，有美女借口自己今晚还有场相亲，第一个先走人了。
接着秘书部的同事，一个跟一个的开溜。
黎茉雨是坚持到最晚的一个。
秦天虽然满意她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却也忍不住好奇：“白助理，你怎么不提前离开？”
“秦主任，你不也没走吗？”黎茉雨笑着反问他。
“我都习惯了，咱们办公室的美女多，一般加班到最晚的都是我一个人。”秦天摇头叹了口气。
黎茉雨看着他：“那以后我陪你。”
“你不用约会吗？”秦天惊讶的问。
黎茉雨怔了怔，回答：“没人约我。”
她现在并不是自由身，跟莫亦寒有协议做他的情…人，平常也不能跟其他男人有接触，哪里还有什么约会？
“不会吧？白助理你这么漂亮能干，应该很多男人追才是！”秦天不信。
“真的没有。”黎茉雨无奈。
秦天眯了眯眼，试探性的问：“难道真的如公司里传言的那样，你是我们副总的情—人？”
“你觉得我像吗？”黎茉雨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反问他。
秦天盯着她看了半响，摇摇头：“我看你不像是那种人。”
“那不就是了？”黎茉雨耸耸肩。
秦天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觉得凌总对你真的挺有意思的。”
“是你误会了吧？”黎茉雨淡然道：“我现在是副总专属助理，会被大家传言跟萧总有一腿也是正常。”
“我觉得不是这样。”秦天若有所思道：“我在总裁办公室也不是一两天了，秘书部那么多美女，没见过副总对哪个人特别，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后，副总对你的关心跟照顾，不像是一个上司对下属那么简单。”
黎茉雨心里有些没底，这话她已经不止听一个人说过，难道真像秦主任说的那样？凌少天对她有意思？
她正想说点什么反驳，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下起了一阵大雨，“哗啦啦”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
81 淋雨（）
“哎呀，下雨了。”黎茉雨焦急的看着窗外，虽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听声音非常的大，怎么办？她连把伞也没带，一出去肯定会淋湿。
秦天抬抬眼皮，说：“待会儿我送你。”
“哦，谢谢啊！”这让黎茉雨吃了定心丸，继续坐回座位忙正事。
当他们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好八点，时间不算太晚，带着泥土芬芳的夜风扑面而来，格外的清爽。
乘电梯到地下车库，黎茉雨坐上秦天的车，再大的雨也不怕了。
车飞驰在雨帘之中，秦天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嘴角含笑的接听：“宝贝儿，我马上就回来了……现在先送一个同事回家……乖了，最多半个小时……外面下雨……是啊……这……女同事……嗯……这恐怕不行外面雨真的很大……不……好吧，好吧……”
挂断电话，秦天减慢了车速，满含歉意的朝黎茉雨笑：“茉雨，这……”
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黎茉雨已经从秦天的只字片语中猜出了大概，而且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那么大，她也听到了一些。
不甚在意的笑笑，她主动说：“在路边停一下，我打车回去，去忙吧，不打扰你。”
“茉雨，真是不好意思……”秦天一踩刹车，减速停在了路边，让一个女孩儿顶着暴雨等出租车，唉……他也没办法。
黎茉雨脸上的笑容不减，连连摆手，知道他的难处，她不会在意。
“没关系，没关系，我打车一样的。”说着就开门下车，雨一下淋透了她伸出去的脚，黎茉雨一咬牙，冲入雨中。
铺天盖地的雨帘将她淋了满头满脸，水滴顺着脸庞发丝往下淌，其实雨淋着也挺凉快的，黎茉雨如是想，朝秦天挥挥手，努力的微笑，让他能安心的离开。
不忍心再看，秦天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将黎茉雨抛弃在了大雨磅礴的路边。
呼……捻了一把发丝，黎茉雨的身上已经被水淋透，雨水迷糊了眼睛，要不断的抹去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车一辆一辆的开了过去，可是没有一辆停下来，大雨中的出租车很不好打，连合租也不容易，车里早坐满了人，完全无视黎茉雨的存在，衣服裤子都被雨淋湿了，顿时举步维艰，不断的朝前走，不断的回头，也许很快就有一辆车停下来载她，这样想着，虽然夜色深沉，虽然大雨磅礴，她并不觉得恐慌。
好不容易黎茉雨才打到一辆的士，赶回家中。
她已经在雨中淋了一个多小时了。
所以不意外的，第二天她一觉醒来，就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连着一阵的昏沉。
无奈地闭起发酸的眼，稍稍适应了现在发软发沉的身体后，在勉强睁开眼的同时站起身，挪着脚步走去了厨房。
82 送她去医院（）
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开水，然后端着隔热的玻璃杯进了主卧室。
也没去找之前买来备用的感冒药，喝了几口仍有些发烫的水后便躺进了被窝里。
黎茉雨眼才闭上不到半分钟，手机声却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接听，咳嗽了一声：“喂？”
“生病了？”电话那端是男人磁性的嗓音。
“凌总？！”黎茉雨诧异地猛然睁开眼睛，干燥暗哑的喉咙令她这声类似惊呼的话语，大打折扣成低声沙哑的询问。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肯定自己的身份，只是重复问了一句，“生病了？”
第二次的发问，比之第一次来的更为确定。
“有些感冒。”黎茉雨没有否认，估量着自己的身体也最多只是着凉了。
“医生怎么说？”
“……刚醒来……”
“早饭还没吃？”
“呃……嗯……”黎茉雨昏沉的头脑有些辨不明凌少天连续的几个问题。
“……”
突来的片刻沉默后，黎茉雨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手机里只剩下了“嘟——嘟——”的余音。
黎茉雨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她觉得脑里的思绪……更浑浊了。
*
再度醒来，眼前是一色的白，黎茉雨不用细想，已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
刚才她在家里昏倒了，应该是凌少天将她送来了医院。
“茉雨，你醒了？”果然，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在她身边守了一个上午，看到她终于睁开眼，凌少天的心头一松，就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
“嗯。”
拧着眉头，黎茉雨痛苦地应声，头很重，闷闷地像是塞进了一颗炸弹在脑袋里，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好似要散架了一般。
“想不想吃东西？”凌少天又问。
黎茉雨摇摇头，她老老实实地开口：“想喝水。”
“等着，我给你去倒。”
凌少天刚刚起身，黎茉雨的身侧，便传来一阵嘿嘿嘿的憨厚笑声。
“姑娘，你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男朋友。”
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黎茉雨机械地转头，逆着光，只能看到一张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脸。那是个看上去，有点岁数的大妈，穿着病号服，却异常的精神。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和凌少天的关系，本想要出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