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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美女,东方的美女还真是好啊,叫得响,扭得欢,性子野,玩起来分外带劲,至于那些所谓的东方武士布赫鲁斯基少将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浪费一些子弹罢了——连端了两个部落,手下的儿郎们连块油皮都没磨破,这种战打起来分外的惬意,可打多了就没劲得很,远及不上跟东方美人儿“打仗”来得带劲。
“报告,将军,前面有些赶着羊群的牧民正在逃窜,楚留斯基上校请求追击,请将军指示。”正当布赫鲁斯基少将浮想翩翩之际,一名哥萨克骑兵兴致冲冲地策马前来报告。
“哦,那还等什么,让楚留斯基带着他的人追上去,男人不用留了,女人和羊留下就成。”布赫鲁斯基少将打了个响指,哈哈一笑道。
“是,将军!”哥萨克骑兵兴奋地打了个唿哨,径直奔向前方的哥萨克骑兵大队,片刻之后,原本就已经整装待发的千余哥萨克发出一阵“乌拉”的喊声,如同一群乌鸦一般纵马狂冲起来,向着远处正在拼命逃往一座山包的牧民们追了过去。
牧民们所骑的蒙古马、伊犁马矮小,在身高和冲刺速度原本就远不及欧洲的西洋马,加之牧民们又得赶着羊群一道逃命,那速度就更是慢得可以,虽然启动在先,又已经逃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可当哥萨克骑兵冲刺起来后,没多大的功夫,就险险要被追上了,那群牧民眼见形势不妙,也顾不得所牧的羊群,发一声喊,丢下羊群,纵马冲入了密林之中,逃得无影无踪了。
逢林莫入,这一点身为骑兵指挥官楚留斯基上校还是清楚的,眼瞅着牧民们逃入了密林,楚留斯基上校发出一声唿哨,收住了胯下正冲得起劲的战马,挥手示意跟上来的哥萨克骑兵们不必再追,一干子哥萨克骑兵将那些四下逃窜的羊群赶到了一处,望着多达近千只的羊群,人人脸上都笑开了花,各自调笑着,都想着今儿个午餐又有了着落,总比吃那些狗屁干粮来得好不是吗?
“肖洛夫少校,让你的人把羊都看好;布留克少校,带你的人到山边转转,保持警戒;其他人下马,准备安营,我们就在这儿等将军前来会合好了。”楚留斯基上校扫了眼那群兴高采烈的手下,飞快地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哦,倒霉,又轮到我们营担任警戒了,嗨,别把羊肉都吃光了,总得给我们留下一口的。”布留克少校吹了声口哨,很是不乐意地说道。
“啊哈,会的,会的,布留克,我一定给你留根羊大腿骨,唔,就是没有肉的那种,哈哈……”肖洛夫少校嘻嘻哈哈地打趣了一句。
“哦,妈的!你……”布留克少校的话刚说到一半,突地停住了,一双眼惊异地瞪着密林的方向,紧接着扯着嗓子狂吼了起来:“敌袭!敌袭!”
密林中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响起,六千余早已养精蓄锐了多日的蒙古骑兵人如虎、马如龙,高声呐喊着冲了出来,速度奇快无比,而此时的千余哥萨克骑兵位置分散不说,还有不少骑兵已经下了马,正在收拾羊群,乱成了一锅粥,根本不可能进行有效的抵抗。
“撤,快撤!”楚留斯基上校是身经百战的老骑士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己方中了埋伏,凭借手下这帮乱了阵型的哥萨克骑兵根本无法跟对方抗衡,要想坚持到己方主力的来援是件不现实的事情,立刻毫不犹疑地下达了撤退命,也不管手下骑兵是否跟了上来,自个儿一转马头便率先向布赫鲁斯基少将的主力部队逃去。
“放箭!”冲在蒙古骑兵最前头的阿全阿眼瞅着哥萨克骑兵乱了阵脚,心中大乐,高声下令道。随着阿全阿的命令下达,冲在最前头的千余骑兵同时开弓放箭,霎那间箭如雨下,瓢泼地罩向了来不及逃窜的那些倒霉蛋。还别说蒙古骑射天下第一的名头真不是盖的,就这么一阵箭雨,霎那间便将百余名哥萨克骑兵变成了刺猬,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
“追上去,杀光他们!”没怎么经历过战阵的阿全阿眼瞅着开局顺利,顿时兴奋得无比激动,呼啸着追向正自拼命逃窜的哥萨克骑兵们。
蒙古马在冲刺速度上是不如欧洲马,可蒙古骑兵却是率先发动冲锋的,至少在这一点上是占了不少的便宜,一开始那些落在后头的哥萨克骑兵不断地被从后头射来的羽箭击杀,可随着哥萨克骑兵胯下的战马开始提速,双方的距离就拉大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外,不甘心放走猎物的蒙古骑兵们咬着牙,拼命地鞭击马臀,衔尾直追,双方一逃一追,转瞬间便冲出了老远,不过片刻工夫,远远地便可以看见正列队待命的俄罗斯火枪兵了。
早就吃过火枪苦头的准格尔骑兵此刻都慢了下来,悄悄地收紧马缰,准备转向,而未曾经历过战阵的阿全阿却不管不顾地硬是要向前追击,他手下那帮子喀尔喀蒙古骑兵也都狂呼乱叫地紧跟在自家王子的身后向前狂冲飙进。
“他妈的,找死!”策妄阿拉布坦眼瞅着阿全阿如此冲动,也不加速上前制止,自顾自地放慢了马速,来到策凌敦多布的身边,也不说话,悄悄使了个眼色,接着高声下令道:“全军听令:减速,准备向草甸子转进!”此令一下,原本就已经减了速的准格尔部骑兵立刻再次收紧马缰,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原本连成一气的蒙古骑兵阵型顿时成了前后脱节的两大块。
布赫鲁斯基少将面色铁青地骑在马上,站在已经排好队列的火枪手后头,看着那群被赶得放了羊的哥萨克骑兵,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废物,远东就他妈的只出产这等废物!”站他身边的哥萨克骑兵少将洛林斯基的脸色顿时白了,怒视了一眼布赫鲁斯基少将道:“少将,请注意你的言行,我们也是在为帝国而战,就让我手下的儿郎们上前迎战好了,让黄皮猴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
“哦,那倒不必了,叫你的人让开射界,等我的人打完了,剩下的归你们好了。”布赫鲁斯基少将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洛林斯基,傲慢地说道。
虽说同是少将,可布赫鲁斯基少将是近卫军少将,又是此次出征的总指挥,洛林斯基尽管心中有气,可也无可奈何,愤恨地低声咒骂了一句,一挥手示意身边的传令兵吹响了军号,霎那间原本正亡命飞奔的哥萨克骑兵左右一分,让开了中间的空档,将随后追击而来的蒙古骑兵暴露了出来,此时,追击而至的蒙古骑兵距离俄罗斯队列不过仅仅只有五十丈左右的距离了。
“开始吧。”布赫鲁斯基少将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下令道,跟从在身边的一名传令兵立刻举起军号,吹了起来,将射击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早已准备就绪的步兵指挥官一挥手中的佩剑,高声道:“射击!射击!”霎那间只听炒豆般的枪声响了起来,阵阵硝烟从俄罗斯军阵列中弥散开来,弹幕如雨般向正冲击而来的蒙古骑兵们泼了过去,只见蒙古骑兵的冲锋队型一阵大乱,冲在最前头的骑兵们纷纷跌落马下,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第四百章 诱敌深入(下)
骑兵与步兵的对抗是一个很古老的话题,在近代火器发明之前,骑兵打步兵往往如同砍瓜切菜般容易,但是在近代火器大规模运用到战争中时,形势就已然发生了变化,一支冷兵器为主的骑兵要想突破排好了阵型的火枪兵阵列不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骑兵的正面冲锋跟自杀也没太大的区别,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个时空中准格尔部一万五千骑兵冲击五千俄罗斯火枪兵遭到惨败;胤祚所来自的那个时空里,僧格林沁率一万七千蒙古骑兵、一万三的步兵攻击两千七百余人的英法联军,尽管清军死战不退,但仅仅打死了几十名侵略者,而自身的伤亡却多达两万四千人(八里桥之战)。
勇气固然是军队打胜仗的必备条件,但是要想打胜仗光有勇气是不够的,蒙古骑兵从来不缺乏冲锋陷阵的勇气,只可惜他们英勇的代价就是前仆后继地赶往地狱的大门——老毛子连火炮都没动用,只不过是几排齐射之后,冲在前头的三千喀尔喀蒙古骑兵便倒下了千余骑,剩下的慌忙调转马头,往斜刺里逃了开来。
始终冲刺在最前方的阿全阿很是幸运,在如此密集的弹雨中竟然毫毛无损,可脸色却已经被吓得惨白,眼瞅着众多的手下倒在血泊里挣扎,没经历过大阵仗的阿全阿彻底被吓坏了,煞白着脸高呼道:“撤退,撤退!”自个儿纵马狂奔着逃向远处,完全不顾手下是否跟了上来,也不管逃走的方向是不是预定的撤退线路。
将是兵的胆,这话一点都没错,阿全阿逃了,他手下那帮子喀尔喀蒙古骑兵顿时乱了心智,全都一窝蜂地跟着阿全阿鼠窜而去,原本佯败成了真正的溃败,问题是这群败兵逃跑的方向跟预定的线路完全是南辕北泽,瞧得策妄阿拉布坦直摇头。
“呸,他妈的废物!”策妄阿拉布坦早已停住了马,眼瞅着阿全阿乱了分寸,心中的火气顿时就冒了起来。
“大汗,现在怎么办?”策凌敦多布纵马来到策妄阿拉布坦的身边,低低地问了一句。
“哼!”策妄阿拉布坦冷哼了一下,心里头跟吃了只苍蝇般难受,按原先的计划,此时准格尔部也该向预定撤退线路转进了,可现在倒好,阿全阿跑错了方向,准格尔部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若是不能将老毛子引到卡拉麦里山前,清军跟老毛子根本就打不起来,如此一来想要渔翁得利的准格尔部只能是独自去硬扛老毛子的攻击——此时聚集在乌鲁木齐的牧民根本无法大规模迁徙,否则就得承受巨大的损失。
“列阵。”飞快地思索了一阵之后,策妄阿拉布坦沉着声下达了命令,但听号角吹响,三千准格尔精骑排开了冲锋阵型,却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停在火枪的射程之外,监视着俄罗斯军的一举一动。
“哦,那群黄皮猴子想干吗?”布赫鲁斯基少将看了好一阵子,见准格尔部骑兵既不发动攻击也不撤退,眉头一皱,随口问了一句。
洛林斯基少将耸了下肩膀,吹了声口哨道:“噢,也许在等着我们发动进攻吧。”
“嗯哼,学乖了?哈,那就让我们再给他们上一堂进攻课好了。命令炮火准备,第一团准备前进。”布赫鲁斯基少将毫不在意地下达了攻击命令。待传令兵跑去传令之后,布赫鲁斯基少将看了一眼洛林斯基少将道:“少将,让你的人也准备好了,等会儿我的人将他们打散了,剩下的残兵败将就让你的人也活动、活动,顺便挽回一下刚才被人追得尿裤子的脸面好了。”
洛林斯基少将气得脸都煞白了,可也没办法,谁让他的手下刚才败得如此难看来着,脸皮子抽动了好一阵子,到了底儿还是没有回嘴,低声咒骂了一句,也不再理会布赫鲁斯基少将,自行跑到侧翼收拢所有的哥萨克骑兵,准备发动骑兵冲击。
“大汗,老毛子动了,看样子是要进攻了,我军不能再集中起来挨枪子,得散开。”策凌敦多布眼瞅着俄罗斯军阵内推出了十余门火炮,立刻猜出了俄罗斯军的用意,急忙提醒道。
“嗯。”策妄阿拉布坦吃过火器的大苦头了,自然识得厉害,只是此时要想完成诱敌的任务,却也不能不做出一定的牺牲,想了想道:“以百人为序列,散开,不要妄动,等敌军一开火,立刻向草甸子撤退。”
俄罗斯军中一阵慌乱之后,一名炮兵少校站在军列前,来回巡视了一番,督促手下那群炮兵摆好炮架,抽出腰间的指挥刀,猛地一挥,高声道:“开火!”早已准备就绪的炮手用长长的点火棒点燃了火炮上方的火绳,只听一阵吱吱的声响之后,十余门大炮猛地一震,轰声大作,十余枚炮弹呼啸着砸向了准格尔部骑兵所在的方位,在草地上炸开朵朵泥花,碎土、草叶,夹杂着人马的残肢四下飞溅。准格尔部骑兵尽管已经散了开来,实际伤亡并不大,可依旧被这阵炮击打得阵脚大乱,人吼马嘶乱成一团糟,当然其中也有些做戏的成分在。
布赫鲁斯基少将很是轻松地吹了声口哨道:“进攻。”
站在俄军方阵最前列的俄军第一团团长奥落卡斯克上校一接到传令兵发来的进攻命令,抽出指挥刀,往前一指,高声下令道:“进攻!一切为了帝国,进攻!”以营为单位的三个俄军方阵中鼓声响了起来,伴随着激烈的鼓点,三个俄军方阵挺着手中的步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前移动。
伴随着俄军方阵前行的是后方不断发射的火炮,尽管密度不是很大,砸在松软的草地上所造成的杀伤力也不是很足,可却很有效地打乱了准格尔部收拢队形的努力,直到俄军已经推进到距离准格尔部只有五十余丈的距离时,准格尔骑兵们兀自处于混乱之中,压根儿就无法组织起来发动冲锋,而此时准格尔部骑兵已经在了俄军手中之燧发枪的有效射程之内了。
“开……”踌躇满志的奥落卡斯克上校刚举起手中的指挥刀,正准备下达射击的命令,却见准格尔部的乱军之中百余名骑兵突地举起了手中的枪,一阵整齐的枪声响起,措不及防的奥落卡斯克上校那个“火”字还没出口便被子弹击中,成了开战以来俄罗斯死亡的第一名高级军官。
准格尔部这一突然的袭击,不但干掉了俄军的前线指挥官,同时也射杀了数十名毫无准备的俄军士兵,一时间失去统一指挥的俄军方阵出现了些骚乱,三个方阵的俄军虽也开火反击,只是枪响得凌乱,且此时刚到燧发枪的有效射程,这一反击并没有给准格尔部骑兵带来多大的伤害。
“哦,妈的!”眼瞅着自己手下的团长一个照面就被干掉了,布赫鲁斯基少将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从腰上取下个单筒望远镜,举到眼前细细地看了一番,这才发现准格尔部骑兵手中竟然也有火枪,数量虽是不多,式样也奇怪,可威力却大得很,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回过头对传令兵下令道:“去,通知第一营营长暂代团长,下令哥萨克出击,绝不能让这支骑兵逃了。”
“怎么回事?”突然得到出击命令的洛林斯基少将怒气冲冲地纵马来到布赫鲁斯基少将身边,高声问道。
“妈的,这群黄皮猴子手中也有火枪,数量不多,可火力凶狠得很,估计这就是他们的主力,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布赫鲁斯基少将边说边将望远镜递给了洛林斯基少将。
准格尔部骑兵手中的后装枪火力虽猛,可数量却不多,加之弹药并不是很足,一支枪也就只有十余发子弹,根本不足以形成有效的火力线,双方几轮对射之后,俄罗斯第一团完全压制住了准格尔部的反击,密集的弹雨打得准格尔部骑兵狼狈鼠窜。
“妈的,他们的火枪是从哪来的?”洛林斯基少将放下了望远镜,恨恨地骂了一句。
“噢,这个问题看样子只有上帝才知道了,好了,让你的人从侧翼包抄过去,绝不能让他们逃了,我需要活口。”布赫鲁斯基少将耸了下肩头道。
“那好吧!”洛林斯基少将翘了下上唇的两撇大胡子,冷笑一声道:“关键时刻还得看我们哥萨克的。”话音一落也不管布赫鲁斯基少将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地纵马回到了侧翼,抽出指挥刀,用力向前一指,高声下令道:“为了帝国,为了皇帝陛下,哥萨克勇士们出击!”
“乌拉!”两千哥萨克骑兵高呼着口号,如同潮水般冲了出去,手中的长矛、马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而与此同时,俄军的大炮也开始了轰鸣,将炮弹砸向原本就已经混乱不堪的准格尔部骑兵阵地。
“大汗,差不多了,可以撤了,再不走,被老毛子缠上了伤亡就大了。”策凌敦多布眼见哥萨克骑兵已经出击,不由地有些急了,紧赶着纵马来到策妄阿拉布坦的身边,高声地建议道。
“好,撤退,按原定计划行事!”策妄阿拉布坦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策凌敦多布,一领马头,径自向战场的右后方冲去,乱成了一团的准格尔骑兵见帅旗动了,立刻一窝蜂地紧跟着帅旗向预定的撤退方向跑去。
这一场遭遇战打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喀尔喀蒙古骑兵死了九百余,伤四百余;准格尔部死伤三百余;俄军哥萨克死伤两百余人;俄军火枪兵死三十余人,仗打到这个份上,可以说蒙古骑兵是惨败,按理说俄罗斯军也该满意这等战果,可以收兵了,只是洛林斯基少将心中却憋着一团火,无他,除了被布赫鲁斯基少将蔑视所带来的自尊心伤害之外,更主要的是俄军死的人大多是他的手下,此时眼瞅着准格尔部要逃,哪肯就此放过,仗着己方的马快,毫不停留地沿着准格尔部骑兵逃窜的方向便追了下去。
布赫鲁斯基少将没想到己方的骑兵刚出动,准格尔部就溜之大吉了,顿时有些傻了眼,此时见洛林斯基少将不管不顾地追了下去,担心会中埋伏,忙让传令兵吹响收兵的军号,可不曾想洛林斯基少将压根儿就没理会,领着哥萨克骑兵依旧冲得飞快。
“噢,他妈的该死!”布赫鲁斯基少将气恼地击了下手掌,高声下令道:“全军就地防御,打扫战场。”
准格尔骑兵与哥萨克骑兵一逃一追,在大草原上卷起漫天的尘埃,渐渐地去远了,布赫鲁斯基少将下了马,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生着闷气,心中盘算着等洛林斯基少将回来之后该如何好生羞辱此人一番。
“将军,您看,这是战场上缴获的火枪,哦,还有一幅地图。”暂代第一团团长的柯涅夫斯基中校纵马来到布赫鲁斯基少将的身边,将一支残破的后装枪和一份地图递了过去。
布赫鲁斯基少将是个玩枪的高手,将那把残破的后装枪拿在手中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立时察觉到此枪的不凡,头上的冷汗顿时涌了出来——若是所有的准格尔骑兵都有此枪,这仗根本就没得打!布赫鲁斯基少将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将手中那把破枪抛到一边,随手拿起那福地图,只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第四百零一章 风卷残云(一)
卡拉麦里山脉,说它是山脉着实有些抬举它,卡拉麦里山其实就是大草原上一处起伏不平的土疙瘩群罢了——最高的山包不过二、三十丈,稍微低矮些的山包其实就是块土疙瘩,比之普通的陵墓也没高出多少,唯一可取之处就是此地山林茂盛、水草繁茂,繁衍于其中的各种走兽、飞禽随处可见。就这么块地儿用来打伏击其实并不算太理想,不过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