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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欢在京日久,最喜欢的就是四下活动,金钱开路,老三当初管着礼部的时候可是没少收金喜欢的钱物,此时听胤祚放话,让他放开手脚去敲诈,顿时乐了起来,不过老三也算是有城府的人,只是笑着应承了一句,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三哥,这条约虽是签了,可手尾还有不少,三哥就辛苦一下,到礼部坐镇,好生安排一下好了。”胤祚轻描淡写地说道。允祉是个明白人,见胤祚下了逐客令,也不敢多留,跪地磕了个头,告退而出,自行到礼部忙乎去了。
待得允祉去后,胤祚扬了一下那两份条约,看了眼弘扬道:“扬儿,对此次谈判的事儿谈谈你的看法,朕很想知道你从中体悟到什么?”
“是,皇阿玛。”弘扬躬了下身子,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地开口道:“皇阿玛,儿臣以为这些条约之类的文本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保证,所有的条约不过都是空文罢了,即便是如今这两条约已经签署,东瀛依旧会乱,我大清与英、荷两国迟早还是得兵戎相见,就算我大清不出兵,英、荷两国早晚也会打上门来的。”
“很好,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叫做宽容与仁慈,有的只是实力的高下,好好看看东瀛的下场,一个没有实力的国家连一线的话语权都没有,朕希望你不是嘴上知道,而是心里明白。”胤祚满意地点了下头道:“外务的事儿,你就不必再插手了,到户部去,看看你四伯那儿可有需要你帮忙的事儿,去罢,朕乏了,你跪安好了。”
弘扬听完了胤祚的话,不由地愣了一下——户部现如今是允缜在管着,还有大阿哥弘历在,可胤祚却让自个儿也到户部去,这不是摆明了要兄弟俩明着争夺一回吗?弘扬心中尽自疑惑,可也不敢多问,只好跪下磕了个头,应了声诺,低着头退出了烟波致爽阁。
始终坐在屋子一角埋头看折子的方苞见弘扬退了出去,抬起了头来,看了看胤祚,低声道:“圣上,这未免太早了些?”
早?唔,好像有点,不过早总比迟来得强不是吗?胤祚笑着摇了摇头道:“看看吧,朕也只是想看一下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第四百三十九章 仗势欺人(下)
弱国无外交,这是个常识,原本也无甚可谈之处,现时代的大清就是一强国,尽管有些外强中干的嫌疑,但毕竟还是强国,甚至是当今世界上的一等强国,有了强大的实力作为保证,外交这玩意儿耍起来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两大条约的签订标志着大清帝国彻底抛弃了关起门来当皇帝的思维,正式踏上了国际大舞台,只是当时大多数的国人乃至朝廷诸臣都并未意识到此举的重要性罢了,当然这个大多数里头并不包括诚亲王允祉在内。
诚亲王允祉何许人也?如果说打闷棍是他的职业,敲诈勒索就是他的业余爱好,当初胤祚还是阿哥那会儿可没少被允祉这等职业爱好气得半死,这回好了,原本就长袖善舞的允祉得了胤祚的旨意,那还不可着劲地在“外交事业”上连职业外带业余爱好地折腾个风生水起。别人怎么想的,金喜欢不清楚,不过金喜欢清楚的是——经过诚亲王无微不至的“关怀”之后,他已经“富裕”得只剩下条换洗的内裤了,当然,有失就有得,被诚亲王洗劫了一空的金喜欢总算得到了承诺——大清皇帝陛下同意面见俄罗斯大使。
“外臣金喜欢叩见皇帝陛下。”金喜欢一进入养心殿,立马跪倒在地,磕头不已,脸上满是媚笑,在他看来胤祚沉着的脸怎么着也比诚亲王那张永远是笑的脸来得亲切,至于那个自称彼得大帝特使的特普罗夫斯基上校则是手托着帽子,躬着身子默默地站在一旁。
“嗯哼,金喜欢,你家彼得皇帝是不是又打算跟我大清宣战来了?嗯?”胤祚明知故问地说道,实际上,俄罗斯使团的来意早已被允祉套得个七七八八了——布伦托海子一战之后,整个俄罗斯远东的军事力量全部丧失殆尽,出征的一万余人能逃回去的只剩下不足八百,现如今彼得大帝所想的不是如何去征服大清,而是担心大清趁此机会吞并了俄罗斯的远东地区,派出使节团的目的一是向大清示好,希望能维持现有的疆界不变;二是,看能不能将被俘的俄军官兵赎回去;三是,看能不能从大清手中购买一些先进的武器装备。毕竟俄罗斯的主要敌人是瑞典及土耳其帝国,彼得大帝不想也不敢到处树敌,尤其是现如今军事力量强大的大清,更是彼得大帝所不愿招惹的。
“噢,尊敬的皇帝陛下,误会,误会,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外臣代表鄙国彼得皇帝陛下对所发生的误会向圣上表示歉意,希望贵我两国能保持睦邻友好的现状,我国皇帝……”金喜欢一听胤祚的语气不善,忙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起来。
胤祚冷笑了一下,挥手打断了金喜欢的废话,沉着声道:“金喜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虚言哄骗朕,嘿嘿,你家彼得皇帝派出军队到我大清滋事,一个误会就能解释得了?那好啊,朕也派些兵马到俄罗斯逛逛好了,回头也说声抱歉可成?嗯?”
“这个……”金喜欢本质上就是一个商人,并不是个职业外交家,此时一见胤祚发怒,顿时吓得浑身哆嗦,磕头如捣蒜地道:“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外臣,啊,不,这真的是一场误会,都是那个该死的谢廖夫自作主张,鄙国皇帝实在是不知情的,请圣上见谅,外臣……”
“尊敬的大清皇帝陛下,我,大俄罗斯帝国彼得皇帝陛下侍从武官,彼得洛维奇·特普罗夫斯基,谨代表彼得皇帝陛下,向您表示敬意,请允许在下向您呈交我国皇帝陛下的国书。”一直沉默不语的特普罗夫斯基上校突然用汉语开了口,虽说有些字咬音不准而显得语气有些怪异,可还算得上流利,顿时听得胤祚一楞神。
唔,看样子这位特使才是主事之人,奶奶的,侍从武官?这汉语说得有够地道的,彼得那小子能将一个懂汉语的人留在身边当侍从武官,足见在彼得小子原本的算盘里,大清就是一道大餐而已,妈的,该死!胤祚的心思动得飞快,不过却并没有开口,只是挥了下手,示意随侍身侧的高年英去将特普罗夫斯基上校手中的所谓国书接了过来。
大红封面的国书用的是俄、汉两种文字,洋洋洒洒一大篇,除去套话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最多也就是胤祚已经知道的那三个要求罢了。胤祚飞快地扫了一遍国书,随手将那本国书扔到了龙桌上,眼神锐利如刀一般盯着特普罗夫斯基上校,冷冷地说道:“上校,你家皇帝派你来就是要跟朕说这些废话的吗?”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国皇帝陛下对所发生的误会表示歉意,我大俄罗斯帝国希望能跟贵国保持睦邻友好的传统,互通有无,请皇帝陛下容许那些迷途的官兵们返回家乡,与他们的亲人团聚以显示皇帝陛下的宽仁之意。”特普罗夫斯基上校并未因胤祚的冷落而激动,畅畅而谈地说道。
睦邻友好?嘿嘿,这群老毛子知道什么叫睦邻友好?他妈的,雅克萨、海兰泡之类的友好罢了,这等友好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享用好了,去你妈的宽仁吧!胤祚一想起前世那个时空的海兰泡惨案,心中的火腾地就起来了,不过却并没有带到脸上来,淡淡地说了一句道:“尔等请求觐见,朕已经见过了,这些琐事朕没空搭理,要谈判,朕派人跟尔等去谈好了,尔等可以走了。”
“陛下,请允许我……”胤祚的话就是命令,一起子大内侍卫、太监也不管特普罗夫斯基上校还想说些什么,拥上前去,连同金喜欢一道赶出了皇宫,交由九门提督衙门的官兵押送回了俄馆,再次将俄罗斯使团看管了起来。
“三哥,跟老毛子交涉的事就由你去办好了。”胤祚高坐在龙椅上,看了眼闻讯赶来的诚亲王允祉,款款地说道:“朕给你几条准则:第一条:老毛子要想赎回被俘的官兵这一条可以,但是必须拿银子来买,至于该多少,三哥拿主意便是,不必请示朕;第二条:将 《尼布楚条约》 中割让出去的从额尔古纳河到贝加尔湖的领土给朕拿回来,若是老毛子不同意,告诉他们朕即刻发兵自己去拿,到那时就不是现在这个条件了;第三条:通商可以,想买武器门都没有。不用理会老毛子的战争威胁,他们没那个实力,三哥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一切有朕给你撑腰。”
“是,臣遵旨。”允祉恭敬地磕了个头,脸上满是快意,大体上是又想起了他的职业爱好了罢。
胤祚满意地点了下头道:“嗯,那就好,还有几件事三哥也抓紧落实一下:朕打算将英、荷、俄的大使馆都建在东郊,唔,就跟东交民巷的‘四夷馆’放一块好了,往后再有其他国家来我大清驻节一律都安排在那儿,至于东交民巷原有之住民的安迁问题,三哥可以跟顺天府协商,回头朕会给你一道旨意。第二条是派驻英、荷的出使人选问题,三哥督促一下礼部,抓紧时间整理出章程,尽快派出去好了。第三条嘛,倒有些棘手:从今而后,来我大清要求建交的国家必然众多,礼部除了做好接待工作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尽快培养一批合格的大使、翻译之类的人选,好生学习一下别国的语言和外交礼仪,别到了其他国家时给朕脸上抹黑便好,若是可能的话,成立一所外交官学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所需的银两由朕的内库拨出好了。”
“皇上圣明。”允祉现如今一听外交可是很来劲的,此时见胤祚将此事完全放给他去操持,心情自然是激动得很,那张脸笑得简直都快看不到眼睛了“圣上,头一条倒也好办,左右京师现在空地不少,安迁费用也不会太多,若是能得工部出面或许能快上不少的;第二条已经办妥,最迟明日便可将章程理出;至于第三条,臣不敢欺瞒圣上,臣已经理出了份折子,请圣上过目。”
嗯哼,老三这家伙还真是个天生的外交家,了不得啊,嘿嘿,才接触外交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玩得出神入化了,不错嘛,外交学院的名堂都搞出来了。胤祚将允祉递交上来的折子看了一番,心中感慨万千,笑了一下道:“三哥有心了,工部那头朕会下旨的,这个外交学院的事朕准了,三哥放手施为便是。”
第四百四十章 万言书事件(一)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远卓四年五月,忙是忙了些,不过胤祚的心情却很是不错,无他,诸事顺利,无论是外交、军制改革还是币制改革乃至六部政务都顺溜得很,没发生什么大乱子,即便是胤祚最担心的二子狠斗从而影响到户部运作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弘历、弘扬兄弟俩都乖得很,配合着允缜将户部打理得井井有条,很是识大体,这令胤祚开心之余也有些子头疼。
外交方面:诚亲王允祉着实是个天生的外交人才,坑蒙拐骗无一不精,轻松地将来京的俄罗斯使节团忽悠得不知天南地北,傻乎乎地签下了 《中俄北京条约》 ,此条约重新划分了中、俄两国的国界,双方以贝尔加湖中心的一个小岛为界,北面属俄罗斯,南面属大清,黑龙江流域全部归属中方所有,中俄双方以外兴安岭及乌第河为国界;双方互设大使馆,互派大使,以结永好;开放尼布楚为边境通商口岸,互通有无,两国人带有往来文票(护照)的,允许其边境贸易,无文票者不得越境从事商贸、捕猎之行为。
另有密约一份——按约定俄罗斯如欲赎回因无故入侵大清领土而被擒之将士,须以白银按军衔计价,中将二万两银子,少将一万八千两……各级将士依次减等,款到放人,若是因俄方交款延误所导致之战俘死亡,大清概不负责,另,自合约签订时起,所有战俘之伙食、住宿费由俄方按中方定价支付。
大清派驻英、荷两国之使团已经派出,规模不小,随行人等中“鸿鹄”子弟几乎占了一半的人手,由英、荷来华之使节团陪同前往欧洲。东郊民巷之拆迁重建工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预计到远卓五年清明前后将可完工。外交学院的筹备工作也顺利得很,从礼部、理藩院、八旗商号等处抽调的大批懂洋文的人才陆续到京,并礼聘英、荷使节团中部分随员留华担任礼仪教官,学院暂时以国子监校舍为开学之场所,新校舍位于东郊民巷,与东郊民巷之使馆区毗邻,同时开工。外交学院第一批学员来自礼部、翰林院官员以及国子监的监生,预计远卓五年起面向全国招考,凡具有举人身份者均可到京参加每年一次的招考,从学院毕业之学员即入礼部任职,这也算是科举、捐官之外天下举子另一条当官之路罢。
军制改革方面:原定扩充到四万的火器部队已经调整到位,正在紧张的训练当中,预计到远卓四年底可初步具备战斗力;所有火器部队全部换装完毕,不再身着背后有个烧饼大的“兵”字之甲衣,新军装为绿色、仿胤祚前世那个时空的“北伐军”之大檐帽军装;军事学院之新校舍提前完工,位于香山脚下,占地多达三百余亩之军校设施齐全,所有楼房一律为青石、水泥建筑,第一批学员已经搬入新校舍上课,学院虽尚属草创,但已经有了正规化的趋势;海军部、陆军部、总后勤部、总参谋部大体调整到位,开始运作,归口于军机处的领导之下;位于金陵的江南枪炮局开始筹建,从天津枪炮局、天津钢铁厂所调派的大批人手和设备已经从海路运抵金陵,预计远卓四年底可以正式投入生产,远卓六年起将对江南大营所属各军陆续进行整编换装;鉴于东瀛即将发生动乱之局面,原定驻扎东瀛之正红、镶红两旗富余旗丁不再前往东瀛,调入火器部队整训,改由火器部队抽调一支三千参加过布伦托海子一战的老兵前往东瀛驻扎,并由大清皇家海军第一舰队派遣一支分舰队到东瀛加强守备力量。
币制改革方面:在雍亲王允缜的支持下,户部于远卓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在京师举行招标会议,在对来京之各大钱庄的资格进行审核之后,圈定了六家实力最为雄厚的钱庄作为首批领到银行执照之私有银行;远卓四年正月十五,筹备了十余年的中央银行正式挂牌成立,户部侍郎杨名时出任中央银行首任行长;远卓四年正月十五,钱法变革在全国范围内拉开序幕,中选的各银行在中央银行的指令下快速出击,或是兼并、或是合营,快速地将分散在各地的那些大小钱庄一一并入自己的旗下。与此同时,百余名钦差奔赴各地,督促各地官员按章办事,限期出具安民告示,宣布所有之交易、纳税全部以纸币、铸币为准,限制金、银、铜钱之流通,至远卓五年春节前完全取缔金银之流通,私人存银不得超过千两,个人或是商户所拥有之金、银依照官定之价格到任一银行办理兑换事宜,所有银行除留部分金银作为储备以供应外贸兑换之所需之外,其余均须上缴中央银行换取纸币及铸币。
不可否认,币制改革牵涉面极广,不但是商户、朝廷、钱庄,即便是普通老百姓也牵涉其中,这其中的事物之繁琐着实令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好在此项改革蓄势已久,各项准备工作早已到位,再加上允缜、施世伦等人领导到位,虽出了不少的小岔子,可大体上还是将事情办了起来,到远卓四年五月止,钱法变革正开展得如火如荼,各项调整工作也正有条不紊地展开之中,当然要想形成一套完善的体系远不是一年、两年能实现得了的,对此,胤祚也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只是胤祚没有想到的是:此等利国利民的事儿却因一件小事惹出了场轩然大波:
这时代的大小钱庄背后都有官员的影子在,稍具规模的钱庄无不跟朝中的满族权贵有所瓜葛,实际上一个钱庄若是没有显贵的撑腰根本就办不起来。胤祚所倡导的币制改革不但革掉了许多钱庄的活路,而且也堵住了官吏们吃火耗、贩卖铜钱的门路,虽说胤祚将原本因火耗归公所应发给各级官员的养廉银按官价给予等价纸币之外还提高了不少,但是相比于官吏们所损失的利益来说那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面对着胤祚的强势及允缜的冷面,下头那些官吏们不敢明着抗拒,甚至在钦差的督办下连磨洋工都不敢,不过在心中却是不服的,于是乎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大江南北突然冒出一份“万言书”,托名是江苏巡抚郭璞的奏折,文中“五不解,十大过。”直指远卓帝,并对朝中所有的军机大臣、各部尚书来了个大批判,文中言及“远卓钱,穷半年。”将胤祚的钱法变革批得一无是处,称钱法变革是食民自肥,不仅如此,还将胤祚对外战争称为“穷兵黩武”,接受外国使节入驻京师是“曲意奉迎蛮夷,毫无煌煌上国之尊严。”
远卓四年五月,这份万言书流传至河南时,被“鸿鹄”发现,报到时任河南巡抚的李卫之处,李卫闻讯立刻扣押了十数名传抄此文的官吏及士人,同时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入京师以呈御览,只是到了这会儿,此份“万言书”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民声鼎沸,流言四起,一时间朝野上下都被这份“万言书”所震动,官场、民间都瞪大了眼要看一向自称“不以言罪人”的远卓帝要如何处置此事。
江苏巡抚郭璞是已故两江总督郭琇之子,生性刚直,酷肖其父,是胤祚最早收入门下的奴才之一,算得上天子门生,向以敢言而著称,在各地任职期间曾参倒了无数的贪官污吏,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没少被郭璞所参,若不是胤祚护着,以郭璞闯祸的本领早就该回家吃自己的去了。郭璞是敢言,但这份所谓的“万言书”却并不是出自他的手笔,作为胤祚最早的得力手下之一,郭璞虽然甚少见到胤祚,可书信、奏折却始终没有断过,就算对于胤祚的任何决策有所不解,郭璞也只会照章执行之后再以密折的方式上本发表自己的看法,绝无可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实际上,此份“万言书”一出来,郭璞就已经上本自辩,直接否认了此“万言书”是出于他的手笔。
愤怒?那是自然的事情,被人指着鼻子臭骂一通谁能不愤怒,只是愤怒却解决不了事情。这一点胤祚是很清楚的,而胤祚更清楚的是这股思潮或迟或早总是会来的——要变革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事情,变革革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