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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的动作莫非有这么快？
冷意晴正纳闷着，府门忽然开了，以阿萨为首的五位白衣侍女正笑盈盈地迎了出来，齐齐屈膝道，“公子，冷姑娘。”
百里修淡淡地应了一声，揽着冷意晴疾步进了屋子，阿萨她们跟了进来，在花厅里候着。
冷意晴这才明白，不是吉祥动作快，而是阿萨她们一起清理的积雪。咦？不是说路叔叔不准她们跟着百里修么，怎么这厢又都来了？
“以后你在屋里伺候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由其他人来做。”
待冷意晴懵懂地点头之后，百里修又添了一句，“收拾一下，去花厅。”说完，进了净室。
冷意晴也借机换了衣裳，去花厅和阿萨说话，“阿萨姐姐，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怎么会，我伺候了公子十来年了，怎么可能会离开，”阿萨盈盈一笑，闪着泪花说道，“能再得见姑娘，我心里高兴。”
“哭什么，这不都聚一起了么，”冷意晴拿出帕子擦拭阿萨的眼角，感慨道，“我之前还问起你，公子说你们被路叔叔拦着出不来，这不刚刚还出去买丫鬟了呢。”
阿萨闻言，掩袖笑了出来，又望了望卧房门口，小声地说道，“公子哪里还需要买丫鬟，我们无音谷的姐妹随便公子使唤。”
“那他刚刚就是这么说来着。”
“哎，”阿萨笑得眉眼弯弯，不甚欢乐，“那是公子也料不准我们什么时候到这里，如是不找借口带你出去，这么多的活你肯定要去插手干了，他啊这是心疼你，所以才这么说的。”
冷意晴听了，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又乱哄哄得了。
百里修身穿一身便衫，玉簪绾发，亦是同样的风流不羁，他一坐下便说道，“既然你们愿意过来，那以后吃饭还是喝汤，好赖都怨不得我了。”
这人说话可真是让人听了别扭，好像阿萨她们是自讨苦吃似得。
“奴婢愿一心一意服侍公子。”阿萨等异口同声应道。
冷意晴原本还想抱不平，这下好了，根本不需要，阿萨她们死心塌地地跟随，她一个新来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现在除了这宅子，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接下去晴儿会开一间店铺，你们谁有空就帮衬着点，知道吗？”百里修扫了阿萨等一眼，起身进屋了，“我进屋歇会，没事儿别来打搅我。”
“是。”
冷意晴这下子的压力更大了，本来只要养三口人，而她现在要养八口人，这日常开销可怎么解决才好呢。
阿萨见冷意晴愁眉苦脸，拉着她出了院子，说道，“公子把仅有的银子给你开铺子，也是信任姑娘的能力了，姑娘要有什么地方帮忙，可得开口，我们姐妹等一定不会推诿。”
冷意晴强笑了一下，应道，“我知道了。”
“走，我再带你去转转，”阿萨热情地拉着冷意晴又把整个宅子给转了一圈，晴日化去积雪，使得整个府邸都清新明朗起来了，而各处宅子的名称也是清晰可见了。
百里修那院子叫清心苑，也算是衬得上百里修的脾气，二进门的客房倒是繁杂一些，冷意晴一眼望过，也没放在心里。
而下人房就相对来说正式多了，取了玉钏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名门闺秀的屋子呢。
百里修在屋子里睡觉，照理说冷意晴得却清心苑候着才是，但是她看到屋子里的摆设走不动脚了，不是说缺银子么，何不点典当了这些东西呢？
阿萨看到冷意晴的眼神，自觉不对劲了，“姑娘……”
冷意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及肩高的美人瓶和床上的苏绣被褥说道，“恐怕我要借这些东西一弄了。”
“你这是……”阿萨心疼地问道，“您拿这些东西有何用？”
“公子让我开店铺，什么主意都没给，就让我自己想，我这不脑子一点主意都没有，眼下又要这么多人吃喝，所以不得已才为之的。”
“这些东西值不了多少银子，姑娘，不如我们再想办法，可好？”
“阿萨姐姐，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就属这一床苏绣被子，就值二十两银子，加上这绣工，价钱估计还能在提提。”冷意晴说完，笑着将那花瓶仔仔细细地摸了一边，估算它的价钱。
阿萨叫苦连天，可别把她屋子里之前的东西都给典当了，她可没享受多少次呢。
“阿萨姐姐，你刚刚还说要帮我的，现在又舍不得了？”冷意晴见阿萨心疼地皱着眉头，委屈地问道，“你该不会真的舍不得吧？”
“不……不是的，怎么会呢，你若是用得着都拿去吧，”阿萨心疼得心在滴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先答应了的，再说了，公子不也是交待，要一切以冷意晴为先么，为了主子，也只能牺牲自己了。
冷意晴这下子轻松不少了，有的是时间想要店铺的事情。
冷意晴回到清心苑，百里修已经不在屋里了，而那绳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黄花梨木大床，好个百里修，居然会有银子买这么名贵的家具！
“怎么样，我这张床还不赖吧？”
冷意晴听到声音，转身看到百里修得意地倚在门框之上，气就不打一处来了，“您不是口口声声说没银子了么，这床拿什么东西买来的？”
“我百里修想要一件东西何须花钱买啊。”
“那您……”冷意晴看到百里修眉清目秀的样子，不免怀疑，轻笑道，“莫非您是用美色换之？”
百里修脸一沉，不悦道，“你的心目中本公子是那样的人？”
“可奴婢想不到您是怎么弄到这么名贵的床的，不如，您给解释一下？”冷意晴一脸看笑话的神情，让百里修顿时明白了，小妮子这是故意编排他的，看来不陪她玩玩，还真是对不起她了。
“不过，你的提议也很好，没银子花的时候，本公子还真是可以出卖色相，反正本公子又没什么损失。”说完，他盯着冷意晴的脸猛瞧，看得她心里发毛了才说道，“本公子觉得你长得也不赖，不如……”
“算我什么都没说，”冷意晴发觉自己根本说不过他的毒舌，索性偃旗息鼓，不斗嘴了。
百里修唯有作罢，反正来日方长，他多的是时间，“过几日便是腊月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冷意晴掐指一算，还真没多少时间了，反正到时候可以拿阿萨她们屋里的东西去典当，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若是公子您没什么要求，奴婢就照自己的安排来做了。”
“甚好，你有打算最好，免得到时候我们大家跟着饿肚子，”百里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好奇冷意晴哪里来的自信，若她的身份没那么特殊，或许他就不会这么严厉对她了，卫府由衰而盛，冷意晴终要去面对的。这场大雪下下停停，直到三天后才算消停，而百里修也出门三天才回来，他看到桌上依旧是清粥，问冷意晴道，“不是说已有了办法嘛，吃这个哪里能填饱肚子？”
其实心里是心疼冷意晴吃不饱更吃不好。
“不知道您今天回来，所以没去买菜，您歇一会儿，奴婢马上带阿萨去买菜，”冷意晴规矩地候在一旁应话，百里修紧夹得眉头几乎能杀死一只苍蝇了。
冷意晴见他沉默，抬脚要往外走。
“慢着。”百里修一声断喝让她停止了脚步。
“公子还有事要吩咐吗？”
“在本公子面前不需要自称‘奴婢’，听了几天了还这么别扭，不如不叫。”
“奴婢不敢，奴婢卖身给您，那可得守规矩，不然传出去说公子您不会调教丫头，更是拖了阿萨姐姐她们的后腿。”
冷意晴说完，心里别提有多乐了，这话可是故意说给百里修听得，看他怎么样。
百里修闻言，果然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随你吧，反正也无所谓。”
冷意晴这才欠了欠身，去找阿萨了。
“姑娘，您正当要典当奴婢屋里的东西啊？”阿萨舍不得地抓着一套上好的白瓷茶盏，“这套茶具，公子送了我们姐妹每人一套，要是知道我的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每人一套？”冷意晴唏嘘不已，这白瓷茶具可是值五十两银子呢，白皙剔透泛着绿意，犹如莹润的白玉。
“你要不信，我带你去别处瞧瞧。”
“不用，”冷意晴伸手要白瓷茶具，而且是打定主意要去典当了，“把东西给我。”
“要是公子发现了，怎么办？”
“去别的姐妹那里拿一套过来应付一下不就得了。”
“不如再考虑一下？”
“赶紧的，”冷意晴上前抢下白瓷茶具，满心欢喜地摸着说道，“等我有了银子，一定花大钱把你们赎回来。”
阿萨可不报什么希望，哭着脸和冷意晴出了荷里塘，找了间当铺，把白瓷茶盏当了，得了四十两银子。
“别愁眉苦脸的了，喜欢什么首饰，我给你买，”冷意晴垫着沉甸甸的荷包，乐得笑不拢嘴，总算过起了有银子的日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百里修出卖色相？
“得了吧你，赶紧买菜回府吧，不然公子问起来，我们都吃不完兜着走。”阿萨拖着冷意晴拐进了几条买菜的小街，让她随意采买。
冷意晴无趣地撇撇嘴，不削阿萨这么怕百里修，买了点日常要吃的蔬菜和肉蛋之后就回府了。
晚饭的时候，阿萨提了饭菜过来，冷意晴打开盖子看了看，觉得还满意了，才接手过来了，当着百里修的面打开食盒，“听阿萨姐姐说，您喜欢肉丝跑蛋，清炒芥蓝还有蒜薹炒肉片，今晚都给您烧齐全了，您慢用。”
冷意晴边说边把菜各夹了一些放在碗碟里，等这百里修拿筷子吃饭。
百里修不慌忙吃饭，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推到了冷意晴的面前，柔声说道，“打开看看。”
冷意晴奇怪地看了百里修一眼，这才展开纸张，上面清楚歇着契约二字，而下面的内容就是某街某位置的门面已经是冷意晴的了。
“你出去三天，不会是去买店铺了吧？”
“是啊，”百里修吃饭的样子很专注，连眼睛都不曾看冷意晴一眼。
“这铺子又不远，应该不需要三天时间吧？”
百里修眼下嘴里的菜，擦拭了嘴角，才正色道，“我得需要时间去赚钱啊，不然的话，哪里这么多的银子。”
冷意晴一听，脑子里全是百里修已色侍人的画面，顿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该不会真的……真的去那个了吧？”
“哪个？”百里修刚拿起筷子又给放下了，微眯着眼睛，说道，“说清楚点，不然我没办法理解。”
“就是那个，”冷意晴实在是说不出口，挤眉弄眼地希望百里修能理解。
“眼睛抽筋了呀？”百里修终于忍俊不禁了。
冷意晴泄气地双手杵在了桌上，一鼓作气地问道，“你是不是去出卖色相了？”
百里修眼睛一瞥，继续吃饭了，“你想太多了。”
“那到底有还是没有啊？”冷意晴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了，好像不问清楚不罢休了。
百里修这下子真的是三缄其口了，对冷意晴的疑惑置之不理，专心吃饭。
冷意晴思量了一下，还是收下了店铺契约，到时候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打听点什么。望着冷意晴离开清心苑的背影，百里修不由自主地扯开一个笑容，什么都说了多没意思，藏着掖着才好玩。
下午，阿萨见到冷意晴来找她，几乎想躲起来了，可是躲不过她眼尖，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姑娘，您不用伺候公子吗？”
冷意晴扬了扬手中的契约，兴奋道，“陪我去找这家店铺去。”
“只要不是来典当我的物件儿，干什么事情都行，”阿萨松了口气，带着冷意晴去了契约上标注的店铺，结果很容易找，就在中心街，东南西北而来的人都能看到她的店铺。
“哇塞，姑娘，这店铺可值钱着呢，你打哪来啊？”阿萨刚到门口就惊讶不已了。
这间店铺原先是晶莹珠宝首饰的，所以里面的装修还算上得了台面，冷意晴乍一看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可是对照了契约才发现没来错地方。
更令她狐疑的便是从店铺里面来了个中年男子，他文质彬彬地迎了出来，哈腰作揖道，“等候姑娘多时了。”
冷意晴和阿萨对视了一眼后，揣着疑惑进了店铺，中年男子叫来一伙计，耳语了几句之后，小伙计便出门了。
“两位，这边请，”中年男子把冷意晴两人引进了雅间，又吩咐小厮上了茶，“姑娘今日是来接手的吗？”
“您是……？”冷意晴首先对中年男子的身份起了疑，看这样子，好像是认识她一样。
“小人姓吴，是这家店铺的管家，是特地在这里等您的。”吴管家毕恭毕敬地回道。
在京城，关系密切的人有张若心和玉凌，而管家称她为小姐，那应该不是玉凌了，冷意晴笃定这人就是张若心，可她怎么知道自己来京城了？而且，百里修怎么会买了她的店铺，难不成……
冷意晴不敢往下想，心好像缺了一块似得。
“姑娘，”阿萨轻轻推了冷意晴一把，将她思绪召了回来，“掌柜对你说话呢。”
冷意晴尴尬地笑了一下，问道，“吴掌柜请说。”
“小人在这店铺谋生大半辈子，姑娘接手后可否让小人回家颐养天年。”
“这样啊……”冷意晴还在斟酌，谁知门外急匆匆进来的张若心却是大声拒绝了，“老吴，你要回乡我不拦着你，但是我妹妹初来乍到，你就放手不管了，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了？”
“大小姐息怒，”吴掌柜急忙赔礼道歉，可还是坚持己见。
“你……”
“算了，姐姐，”冷意晴见到张若心来了，高兴地连忙迎了上去，对吴掌柜的辞行也是果断地批准了，“要是吴掌柜不想留下来，咱们勉强他他也不会觉得舒心的，咱们做生意不就图个心平气和吗？”
“我就想帮帮你，你反而自己放了他，”张若心嗔了冷意晴一眼之后，又对吴掌柜说道，“去府里账房拿银子吧，离开之前先把铺面的账本理清楚，免得我妹妹一时半会地料理不清楚。”
“知道了大小姐。”吴掌柜退了出去，而冷意晴有私房话和张若心说，所以把阿萨给支开了。
“数月不见，你可真是瘦了不少，好妹妹，和姐姐说说，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张若心心疼地红了眼眶，拉着冷清面对面坐下，哽咽道，“妹妹的事情姐姐多少听说了一些，无奈家父现在地位不同往日，所以说不上几句话，但是日常有什么要帮忙的，妹妹只管道来就是。”
冷意晴并没有责怪张家的袖手旁观，毕竟冷府被冤枉监造铠甲不利于叛国有关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进来管的，万一不慎，反而被牵连进去，尤其是张谦之会是明王的未来岳父，更加不会轻举妄动了。
“姐姐莫要自责了，妹妹相信总有一日外祖会一洗冤屈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张若心见冷意晴没有责怪的意思，人也轻松不少，抹了眼角，朝门口一瞥，问道，“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姐姐最近一直在京中，可晓得明王怎么处置一个叫张小刚？”冷意晴本来就要去张府找张若心问这件事情的，今天碰上了，也是刚刚好。
张若心没什么印象，摇头道，“不曾听说，不知道妹妹问的这人是什么身份？”
“是我在南洲城的恩人，”冷意晴一想到张小刚是为了自己才被明王捉起来的，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好像就是自己害了张小刚一样。
“你知道我不喜明王，所以这些日子我也没见他，不过今日妹妹问起，我倒是可以帮你探听一下。”
“那倒不用，”冷意晴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苦恼得小脸皱巴巴的了。
张若心伸手轻点了她的鼻尖，叹气道，“哎呀，你小小年纪怎得就这么多愁善感，虽说这人是你的恩人，你要想报恩也得在能力范围之内，不是吗？玉明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乖，听姐姐说个好玩的事情，让你开心开心。”
冷意晴不忍拂了张若心好意，勉强笑了出来。
张若心正襟危坐，又正了正色，微微靠近冷意晴说道，“最近玉凌公主为了一个平民男子和皇上闹得很厉害，皇上不同意她下嫁给平民，把她关了起来，可玉凌鬼灵精怪得很，偷偷溜出皇宫不说，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孩子，说是她和那男子的儿子，皇上气得不行，打又舍不得，骂又没用，这厢没办法也只有同意了。”
冷意晴的注意力停在了‘平民男子’四个字上，心里琢磨着这人会不会就是张小刚，可明王为人狠毒，怎么会放过张小刚呢。
“妹妹，你有心事？”张若心见冷意晴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不是觉得姐姐太聒噪了。”
冷意晴笑着摇头，虽然疑惑很深，但不敢直言而问，便试探道，“那他们现在在何处？”
“都在皇宫呢，我也想去看看她，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情了。”张若心心里极为羡慕玉凌的敢爱敢恨，可惜她不能，她背负的远远被玉凌要多。
“那到时候姐姐可要细细和我说来，”冷意晴故作兴趣，为了就是打探到张小刚的下落，还有张珏儿和刘大夫，她都不能置他们不顾。
“好，好玩的事情我自会说给你听，让你也解解闷，”张若心环顾了铺面说道，“这下子可好了，以后想见你也容易了，百里修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把自己弄得这么落魄，要是我知道他不行，我肯定不会让你受苦的，现在可好了，你为了家里的事情，把自己卖给他，还开店铺，也真是够折腾的。”
张若心说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百里修的所作所为很是不理解。
“那这铺面，他拿什么来买啊？”冷意晴知道百里修手上有点银子，可是想要买这位置的铺面，是远远不够的。
心听闻冷意晴疑惑这档子事儿，抬袖掩嘴笑了，好看的眼眸泛着温柔的水光，买起了关子，“他没和你说啊？”
这么故弄玄虚，难道真的是出卖色相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管家婆本色
“说倒是说了，只是妹妹太笨没领悟。”冷意晴贬低自己，让张若心心生怜惜，好端端的公爷府的嫡大小姐，现在变成了丫鬟，不仅如此，还要抛头露面赚银子，也真是够可怜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