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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错愕地看了她一眼,许是没想到她也在。又看着离渊身边的女子,继续道:“方才我走到这位姑娘身边时,它就变成了暗红色,所以,楚南怀疑………”
第4章 玲珑殿,受苦()
“无稽之谈。”没等他说完,离渊便打断道。
离渊肯定不会相信青槿会跟魔扯上关系,要知道今日还是她第一次踏出紫宸宫。
楚南也有些狰怒,“有没有不是我们说了算,难不成这元灵魔石还偏偏针对她?”
“二位有话好好说。”怀泫见这僵持的局面,不得不放下挚爱的酒觞,“楚南将军你当真这元灵魔石方才变成了暗红色,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们青槿平时乖巧温顺得很。”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青槿,可看离渊那黑了的脸,还是先帮青槿脱开嫌疑才好。
“怀泫上神若不信那就让她再来验证一番。”
青槿心里慌乱如麻,她没想到才接触外界的第一天就惹上麻烦,问题是她还不知道是什么麻烦。
楚南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怎么?不敢么?”
怀泫也有些为难,本来他就是来缓解场面的,可是这青槿不配合,难道她真的和魔界有关系?他不好直接叫青槿,只能看着离渊。
“槿儿,过来。”
青槿听到师父的话,便乖乖地走到楚南面前。
元灵魔石突然变成暗红色,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女子生得清秀明媚居然真的和魔族会有关系。
青槿也吓傻了,忙退到离渊身边,着急地说道:“师父,我没有,我和魔族没有关系。”
离渊稳稳握住青槿的手,生怕她跌倒。
“区区一块元灵魔石又能说明什么?”
“难不成离渊上神是要包庇她?”
怀泫在一旁十分无语,这架势他是一点也没劝下,只得又打圆场,“会不会是误会,小青槿,你说说今天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青槿怯怯地看了一眼怀泫,脑海里不断地回忆起今天的经历,突然瞳孔睁大,难道是那个人?她因为太害怕所以很快就将那件事忘了。
她抬头望着离渊,轻声开口道:“师父,槿儿今日的确在寒潭见到一个人。”
“长什么样?”
她当时太害怕也没细细看,甚至连那人的容貌都记不住。
“一身黑衣,他好像还受了伤。”
楚南的瞳孔也瞬间放大,厉声说:“那便是魔尊玄溟,他独自在昆仑虚想要解除诛仙剑的封印,被我发现后,逃到了天界,我追了许久都没发现,原来是你包庇了。”
“不可能、我不知道他是谁。”青槿不断地摇着头,她预感到自己似乎犯下了错,可是她不敢承认。
“槿儿,他人在哪儿?”
“师父。”她胆怯地看着他。
“说。”
“他、他,我放他走了。是他威胁的槿儿,他有诛仙剑。”青槿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她只怕师父会怪她,甚至会讨厌她。
“胡说。我在他尚未解除封印便赶到了,诛仙剑现在还安然无恙地在昆仑虚下。”
“我没有,师父,槿儿没有胡说,真的是他威胁的我。”青槿不管楚南的相逼,死死拽着离渊的手哭诉着。
离渊面无表情,手却不知何时放松了,沉声道:“如何放走的?”
青槿一时哑言,她不敢说是她私自打开了寒潭井,离渊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把甩开她的手。“孽徒!”
青槿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地,却又迅速地抓住离渊的袍摆,她被吓到了,师父从未用重声对她说过话更别说骂她‘孽徒’。
“师父,青槿错了,青槿错了。”
楚南冷哼了一声,目光里是忍不住的鄙夷,“现在知道错了,刚才不是还说是被强迫的吗。”
“好了,好了,楚南你也别咄咄逼人了。青槿你先起来吧,当着众仙的面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到底还是洛桑识大体,连忙上前去拉起青槿。
青槿任由着她将自己扶起,一张小脸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却还望着他,“师父。”
离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一阵怜惜,竟然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只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眼前的场面给压了下去。
“既然她已经承认了,那楚南便要抓人了。”
青槿见他要上前来抓自己,更是紧紧地抓住师父。就在楚南的手快碰到她时,离渊突然开口。
“住手。我的人犯了错也该我来罚。”
洛桑看见离渊护着她的模样,藏在广袖里的手死死握住,眼里藏着一股冷冷地恨意,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后,不自觉宽了些心。
“青槿私自放走魔族的人,为师罚你去沂风台受十二道天雷。”
不仅是洛桑,在座诸仙也都目瞪口呆,担心这个女子小小的身板真的能挨住十二道天雷,要知道那是天雷啊,每一道都震魂劈魄,一道都有得受了,更别说十二道。
这个离渊上神真的是传说中极其宠徒的上神吗?
怀泫无语,你还不如交给楚南,抵不过也是坐坐天牢罢了。
“离渊,你会不会太重了,青槿还小呢?”
青槿挂着泪珠的小脸却欣喜地看着师父,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处罚重,只听到师父说那句她是他的人,所以她便高兴。
“跟我走。”离渊不忍看她傻傻的模样,便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留下楚南一行人怔在原地,倒还是怀泫率先开口:“东君主都走了,各位大神都回了吧,回了,回了。”
“走吧、走吧。”
“。。”
众仙虚惊一场,便也散了。
“怕吗?”
“不怕,只要有师父,槿儿什么也不怕。”
“怕也要忍着。”
青槿不明所以,只是听话地点点头。离渊将手握得更紧了。
青槿被锁在沂风台的石柱上,看着师父满眼担忧,刚想对笑笑安慰他不要害怕,‘轰隆’一声,一道天雷劈天盖地从头顶击到全身,她痛得发出一声惨叫,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些神仙会大惊失色。
真的,好痛。
只是一道她就失去了意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剩下的十一道的,隐约感觉胸前有股力量在帮她,所以好像没那么痛了。
青槿还感觉到自己被师父抱着,那个怀抱很温暖,温暖到让她觉得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第5章 青华殿,生怨()
“小青槿现在怎么样了?”
“在青华殿里躺着。”
离渊拿着把羽扇,慢慢地扇着药炉里的火,药气晕晕散开一股苦味在空中弥散。
“离渊,你还真是够心狠啊?”
“行了,回你的昆仑虚吧,连诛仙剑被人打了主意都不知道?”离渊头也未抬地下着逐客令。
他觉得自己没错,青槿是他的人,就算犯了错也不该由别人来罚。
怀泫嘴角冷冷地抽了抽,诛仙剑虽然封于昆仑虚下,可分明是由天界派人守着与他有何关系?
他不服气地哼了声,起身就走,走了两三步似想起什么又往回头说道,“离渊,我昨日与你说的,你多少还是放在心上些。”
。
离渊端着药走进青华殿里,隔着蚕纱白帘隐隐可见床榻上的人,眉眼紧闭,额间的碎发被虚汗染湿,脸色苍白,羽睫轻颤。虽然身上的紫宸珠已经为她吞噬了不少痛苦,可毕竟她还只是个刚及笄的女子。
看得他一阵心疼,从小到大,他何时让她受过苦。
“槿儿,起来喝药。”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温柔细致。
青槿本来还在睡梦中忍着痛,脸上传来温热的触觉瞬间传到全身,经过的地方疼痛一散而尽只留下舒服的感觉,她缓缓睁开眼来,弱弱地叫到:“师父。”
“还疼吗?”
她傻笑着摇摇头,注意到他手中的药,眉头微蹙。
“苦吗?”
“不苦,师傅加了莲子糖。”
“那师傅喂槿儿。”
“好。”
她满足地笑着,乖乖地张开嘴。
离渊喂得很认真,青槿偷偷地打量起他来,不得不说,师傅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即使是前些日子的仙宴,她也没见过还有比他好看的男子,不自觉地嘴角就勾了起来。
“槿儿。”
离渊叫了她一声,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走神竟没发现汤匙已经送到了嘴边。
她尴尬地笑了笑,脸羞得娇红,乖乖将药喝尽。
“师傅。”
“嗯?”
“槿儿永远也不离开你。”
离渊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她,藏着一丝寒意。看来怀泫说得没错,他的青槿是真的动情了。
第二日,青槿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可离渊仍是不许她下床,所以她只能乖乖在床上躺着,恰好洛桑公主来看望她。
洛桑莲步缓缓步入,大气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天之骄子,她甚为亲和地走到青槿床边。
“青姑娘身上的伤可还好些了?”
青槿自从她进来就觉得不自在,毕竟除了那日玲珑殿上她从未见过这个公主,只是客气地回到:“好些了,多谢殿下关心。”
洛桑见她对自己多有冷淡,饶是心里有些不满,却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道:“离渊也是,对姑娘下手如此狠,本来只是在牢里困个几日便好。”
青槿眉目微蹙,第一个反应是听到洛桑叫师傅名字的声音很是亲昵后才反应过来她下半句的意思。
洛桑见她的反应,心里不自觉地舒坦了些,继续道:“不过姑娘不要怪离渊,他毕竟很少接触女子,改日我同他说说要对女子温柔些。”
“殿下、和师傅很要好吗?”青槿有些犹豫地问道。
洛桑轻笑了声,带着些娇羞,“也不算,只是很早便相识了,总是在一起聊聊罢了。”
很早便认识了。
不知道为什么青槿听到后,心里有丝丝失落,那为什么这些年她从未听师傅提起过。
正在她愣神之际,离渊和往常一样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床边的洛桑,淡淡开口道:“洛桑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青姑娘。”
离渊万年清冷的表情洛桑也不见怪,反而看到他手中的碗,微笑着上前想要接来,“我来喂姑娘吧。”
不等离渊作态,身后便传来女子像是撒娇的声音:“师傅喂槿儿。”
洛桑听到后,放在半空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只能看着面前的离渊。
离渊只是掠了她一眼,道:“槿儿认生,洛桑今日先回去吧。”说完,便朝她身后走去,边说边搅动手上的汤药。
“那洛桑改日再来看望姑娘。”洛桑忍住口中的咬牙切齿,故作平和地说道,纤细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师傅,槿儿想去子衿桥看木槿花,这个时节该开了。”
“好,等伤好了,师傅便带你去。”
“好。”
洛桑站在房外听着屋里恰是温暖和煦的谈话,离渊可是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一句哪怕半字,而对一个人间捡了的小丫头却百依百顺,让她如何服心,如何?!
她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华贵的紫袍外隐隐发着不正常的紫光,她不服,可如今也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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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见玉瓷盅见了低,便吩咐着床上的人,“好生歇着。”说完,便起身要走。
青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道袍,央求着:“师父,你陪着槿儿吧。”
离渊脸上面无表情心下却叹了口气,手掌一运手中的玉瓷盅便到了一边的桌案上,他另一只手握住她拉着自己的小手顺势又坐到了床边,边替她掖着锦衾便哄着,“师父不走,槿儿乖乖睡觉。”
青槿忍不住笑出了声,“师父怎么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离渊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宛如一轮新月,如钩皎洁,他顿了顿,说:“在师父心里,槿儿可不就是孩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槿儿亦可将师父当作父亲。”他刻意说得随意,眼里波澜不惊也并未去看她。
青槿下意识地反驳道:“不要。”
“”
她咬了咬下唇,唇瓣立刻变得光滑红润,衬着她的脸颊也微微发红,她轻声的说:“师父仙姿俊朗,又尚未成婚,哪会有槿儿这么大的女儿?谁看也不会是像父女。”
“那只是因为为师是上神,便有五千万年仙身不老,故看起来还如年少,元身一到也会变老,算下来,我已有五百万岁了,槿儿今年不过十六,说是父女倒还显得年轻了。”
青槿不满的瘪了瘪嘴,又问:“师父,元身是什么?”
“便是世间万物初始之身,亦会随着万物变而变,天庭的神仙凡是要在六界中历经磨难,方能修仙得道,进入仙班,因此便也多了一个仙身,按照仙班位列等级,可以维持不同时间的仙身,时限一到,便会恢复元身,彼时尽管修为再高亦会慢慢变老。”
青槿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焦急,“那青槿只是一介凡人,百年过后是不是就要离开师父了?”
“不会,”离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柔软温顺如绸缎般的青丝,散发出淡淡木槿花的清香似乎故意往他的鼻尖处漫,他好像是醉了,不自觉就说出来,“槿儿会和师父一起老、一同死”
一起老,一同死
这一刻,青槿看着离渊的眼眸,他眼里的人仿佛不再是他的徒弟,而是一个女子
她满心欢喜地把他的话,他的神情藏在心底,直到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当她再解开封尘回忆此时时,才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她的妄念。
他亲口说的话原是会被他亲手毁掉,而他眼眸里恰似温柔的女子亦不是她。
离渊回过神来,见青槿早已闭上了眼,唇线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像是进入很美的梦乡。他看了很久,直至脑海里浮现出怀泫说的话,眼眸愈渐深沉。
第6章 紫桑山,命色()
洛桑一早要去紫桑山,路过南天门时刚好碰见从凌霄殿禀完事宜的楚南。
洛桑心仪离渊,众神皆知,楚南钟情洛桑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微微露出一丝腼腆之色,“洛桑殿下,是要去何处?”
洛桑本无心搭理他,只是随口回了句,“紫桑山。”
楚南知道紫桑山是天帝赐给洛桑的丘泽相当于她的住所,便以为她是要回去,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立即说道:“刚好楚南要回昆仑虚,不知可否同殿下一道。”
“随便。”
洛桑丢下一句便出了南门。楚南也立刻跟了上去,当是完全忘了昆仑虚同紫桑山不在一个方向。
一路上,洛桑都神色严肃,不言苟笑,只专注着凌云御行。楚南在一旁偷偷瞄了她好几眼,几次到嘴边的话,斟酌了几番还是咽了下去,最后眼看着到了紫桑山,他硬是一句话也没说,竟鬼使神差地也落了地。
洛桑这才看向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回昆仑虚?”
楚南尴尬的笑着,支支吾吾道:“那个言说紫桑山生着四海八荒内唯一的紫桑树,桑叶紫色通透,乃初生之紫,纯粹净雅所以、、此时正逢紫桑茂盛之节,如若能观赏一番,便觉甚欢。”
洛桑突然停下脚步等他说完,她似乎在想些什么,她记得自她记事起,九重天上便有了紫宸星,那种紫是带着华贵与神秘的紫,她便像是着魔了一样迷上了紫色,也爱上了他,立志此生只嫁与他。后来渡劫成上神时,父君赏赐她一座邱泽,她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紫桑山,为的便是让他和她位列相近,命色相同,可偏偏多年后,他们之间多了一道青色。
楚南一直看着她,从她一双半明半幽的眸子,浓密卷翘的羽睫,挺拔的鼻翼,红润柔美的唇瓣,温柔的轮廓,而最让他心动的是她眉间那点像是用紫色勾勒处的桑叶的简化图案,仿佛她原本是世上一片美得惊心动魄的紫桑叶化成,他细细的、无所顾忌的打量着她。
不知她想了多久,他看了多久,洛桑回过神便看见楚南正痴痴的凝视着自己,她不由皱眉呵道:“你在看什么!”
将军脸倏地变红了,他忙扭过头去,掩着神情解释道:“是楚南失礼,见殿下眉间图腾甚美,不觉痴迷其中了。”
洛桑下意识地抚了抚眉间,她记得这紫色桑叶图腾从出生便有了,只是那是还不是紫色而是无色,因此司命为她取名为‘落桑’,意为天地间落下的一片桑叶,可母妃总觉得‘落’太过萧条了,便用了‘洛’来代替,直到她第一次到紫桑山,眉间的图腾才变成了紫色,也意味着她的命色属紫。
“行了,你不是说你要看紫桑树么?早点看完就赶紧回去,万一玄溟又去昆仑虚作怪,可有的你罚了。”
楚南笑着应到,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心里像是抹了蜜酿,甜得心门也打开了不少,他又跟在洛桑后面随口问道:“殿下是要回宫了么?”
“不,我去采药桑露。”
他也知道紫桑山上结有百桑,最出名的是紫桑,其它的还有霜桑、茶桑、焰桑、药桑等,至于药桑似乎是有止痛的仙效,他倒有些不解了,问:“殿下采药桑露作甚?殿下生病了吗?”
“我是给青槿采的。”
楚南脸色立马就沉了不少,一想到那个被离渊藏在身后,不懂事没担当的人,就觉得打心里不喜欢她,连语气也带着些不屑,“她呀。”
洛桑自然听出了他的不满,心里似乎得到了一丝慰籍,她好笑的看着他,“对呀,就是她,怎么了?”
楚南语气里还稍带着哼了声,说道:“我看像离渊上神这样惯着她,若是她能永远待在离渊身边倒还好说,若是不能,我估计这四海八荒,六界之内没一个地方她能活下去。”
楚南的话像一道惊雷,从她的耳间贯及全身,顿时,她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发麻。
永远,她可能会永远待在他身边么?
洛桑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广袖里的拳头,薄刃的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里,而她的面容却依旧平静,甚至让人觉得她们只是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这么说?”
“殿下你看,青槿跟在离渊身边也有八万年之久了,学到了什么?又从未历练过,对万事万物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