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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慕若兰关好门,坐到桌边展开白蜡封住的纸条。
逐字细阅,如上次一样,她将纸条撕碎埋进墙角盆栽的土壤下。
然后,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南军有异动,大批人马集结,似有挥军回京之势。这倒出乎慕若兰意料之外,这些年南军偏安一隅,为天朔守着南疆,而野心勃勃地南辽国忌惮南军骁勇善战,倒也太平,朝廷突然派人去借兵求援,若是推搪不理也在常理之中,却是为何……
这其中定有缘故,不过,这也不算坏事,倒让她省了不少事。
※※※
皇宫。
李佑昏迷后一直未醒,太医院人仰马翻,只能判断出是中了毒,但谁也解不了,太后悲痛难抑病倒在床,众人束手无策之下,平阳候做主从民间寻了几个名医进宫。
叛军作乱,国难当头,一国之君猝然倒下,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必然助长叛军士气。太后下了懿旨全面封锁消息,但风声还是走漏出去,不到半日功夫就传遍了圣京城。
后宫嫔妃轮番伺候在李佑床前,身怀龙种的燕贵妃更是成了太后和平阳候眼中的宠儿,捧着护着,生怕磕碰到她肚里的胎儿。众人不言而喻,若是李佑就此一睡不醒,这燕贵妃腹中的孩子将是唯一的血脉,但愿是个皇子,就算不是,依着太后的手段,也肯定能弄出个皇子来。
朝政荒废两日后,内大学士杜昕在百官推崇下进宫探视李佑病情并与太后商议时局政事,那些老臣都是成了精的,一有风吹草动立时就能判断出未来大势所趋,此时皇帝性命堪忧,后宫嫔妃众多却只有燕贵妃身怀龙种,若是皇帝有个不测,太后定是要扶持小皇子继位的,而杜昕是燕贵妃的表兄,妥妥的辅政大臣……
皇宫里气氛甚是压抑,自那夜李佑中毒后,平阳候下令清查所有宫人,斩了几十个有嫌疑的人,搞得宫里人心惶惶,宫女太监们低着头来去匆匆,生怕一个不好人头落地。
杜昕进宫后先去了凤仪宫探望太后,将近日来圣京城的情势陈述并分析给太后听。太后气色不好,憔悴的脸苍老了许多,但精神尚可,微垂着眼听取杜昕对局势的分析判断。
“杜大人。”太后的声音黯哑,显然是哭坏了嗓子,“如今圣京城危在旦夕,皇上又昏迷不醒,周统领失踪,然而叛军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哀家担心哪天叛军孤注一掷攻打皇宫,御林军和禁卫军群龙无招架不住,哀家代皇上做主,恢复平阳候御林军统领大权,杜大人仍是监军,共同抵御叛军,守护皇宫。”
杜昕端起茶盏请磕杯沿,抿了一口润唇,不疾不徐的说,“太后莫非忘了平阳侯可是睿王的岳丈?”
端木雄和太后之间那些过往,知道人都下了黄泉,太后全然信任端木雄,但在杜昕看来,太后这是慌不择路,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了。
听杜昕这么一提,太后才想起端木雄还有个尴尬碍事的身份在,她拢眉想了想,说,“这有何难,平阳候嫡女端木晴早已离开睿王府,夫妻关系形同虚设,哀家这就下旨让他们合离就是。”
杜昕轻轻搁下茶杯,修长白净的手指点着黄花梨木桌面,“太后既已决定,那便这么办吧!”
……
在多方人马的跟踪瞩目下失踪了好些天的周裕出现在北疆边陲的一个小镇上。
一行人易容换面扮作商队大摇大摆地住进客栈,没过多久就有北军士兵寻来,双方在客栈房间里接上了头。
客房里,周裕脱下那身从某个有狐臭的男人身上扒下来的袍子,撕下两撇猥琐的八字胡,泡进店家准备好的浴桶里,洗净满身风尘,待他泡了半个时辰后出来换上一身天青色便袍,瞬间恢复以往翩翩公子的形象,只是多日奔波使他的脸黑了许多,添了一分武将的硬朗。
“大公子,属下奉将军之令前来支会一声,北军大营里出了间隙,在揪出此人前公子不可出现在军营里。”
周裕闻言眉锋一挑,“间隙?可知是哪方派来的?”
“尚未查明,但属下猜多半是圣京城那边来的。”
周裕没有做声,那士兵又道,“还有一事,前日收到消息,显公子正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似是将军府出了事。”
“将军府出了何事?”听到周显赶来北疆的消息,周裕那雷打不动的脸终于变了,那个书呆,让他呆在府里不得乱跑,他倒是当做耳旁风,文弱书生一个跑到北疆来又能做什么?
“具体情形,属下不知。”
凤之翼(22)()
皇帝重病垂危,太后监国,内大学士杜昕辅政,御林军权重回平阳候手中。趣.b.
重掌御林军的端木雄当即将圣京城半壁兵马重布防,防御重点放在了未被叛军占领的东、南两座城门,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也换了一批领,都是端木雄的心腹,而周裕下落不明,被撤换的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关于占据半座圣京城的叛军,端木雄倒并不担心,不论是谁借了他的兵马起事,虽暂时失了半城,但他终归借此机会夺回了御林军,就连禁卫军如今也是他的了。
至于那认错主子的几万兵马,他已有的计划,这些年来周家握着北军兵权,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意图挟天子令诸侯,皇上一直忌惮周家,在周雪死后,俨然已成威胁皇权的心腹大患。
周裕那种心机城府犹如深海的人会在南疆无故失踪?怕是早就金蝉脱壳去了北疆,至于目的为何,显而易见。
所以,端木雄并未派出更多人马去寻找周裕,而是将计就计,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然而,端木雄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散了满盘棋。
是夜,冷风四起,寂静的夏夜只闻虫鸣声不绝于耳。
破城后蛰伏了近一个月的叛军突然打破对峙的局面,夜袭皇宫。
由于半数御林军被端木雄调往几十里外的城门,叛军动突袭时正值深夜巡逻士兵换岗时,御林军猝不及防被打得节节败退,双方在皇宫武德门激烈交战。
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的端木雄终于在取回御林军权后安心地闭眼入睡,半夜时被人从美梦中唤醒,睡眼迷蒙的看见满身染血的士兵,瞬间睡意全消,听了来报后匆匆下床穿上战甲赶赴皇宫。
待端木雄领着平阳候府一百名训练有素的骑兵赶至皇宫,武德门外的御林军抵挡不住叛军猛烈的攻势,领兵校尉派人往宫内传信请求禁卫军开宫门出兵增援,但消息传过去后迟迟没有回应,宫门紧闭,禁卫军在城楼上密切关注着战局,但丝毫没有加入的意思。
端木雄纵马奔至武德门,百匹骏马奔腾在森严的皇宫里出巨大的声响。
“侯爷。”一名刚被端木雄提拔成统领的中年男人拨开挡在身前的士兵,如遇救星般奔至端木雄马前,跪地拱手道,“禀侯爷,叛军夜袭,御林军就要撑不住了,林校尉派人请求禁卫军增援,可属下空有职位却无法调兵,这些士兵抗命不从。”
端木雄虎目圆瞪,骑在马背上朝着一众禁卫军将士冷戾道,“大敌当前,尔等岂敢抗命,若让叛军攻入皇宫,你们同样在劫难逃,还不快快开门迎战。”
其实端木雄并不愿与他那几万人马兵刃相见,但事出突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此刻双方交战,箭在弦上,他只能先镇压住叛军,再从长计议。
禁卫军将士们不一言,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走出来,微仰着头不卑不亢地朗声道,“侯爷此言差矣,我等并非抗命不肯开门出兵,而是皇上曾交代过,有权调动禁卫军的只有周统领,且属下以为御林军骁勇善战,定能退敌,若真是不敌,我等再出兵也不迟。”
那中年统领愤怒地瞪着他,“明明此时出兵能歼灭叛军,减少御林军伤亡,你却要等到全军阵亡了才出兵,你,你居心险恶。”
“这是皇上的旨意,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要禁卫军立刻出兵也行,有周统领下令或者皇上下旨才成。”
“你!”
这是明摆着不肯开门增援了,皇帝口谕,那就是口头上的事,当事人都不在场,皇上昏迷不醒,要他下旨,怎么可能?
端木雄算是看明白了,暗骂好你个周裕,离京前还摆了老子一道,原来是早就备了后手,知道老子能换了几位校尉和统领,但无法换掉整个禁卫军,高招,果然高招啊!
在这紧急关头,端木雄没再强迫禁卫军开门迎战,而是令下属火去东城门调遣兵马,因为他清楚禁卫军是不会为周裕以外的人卖命。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御林军终是不敌,溃不成军,剩下的人马见援兵无望,纷纷丢盔弃甲,四下逃窜,叛军一鼓作气,撞破宫门,杀进皇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端木雄带领骑兵护着太后与李佑从皇宫偏门逃走,事出紧急,却落下了身怀六甲的林玉燕,待想起时已来不及回去救人。
叛军入宫后并未大肆破坏,只杀了少数反抗的侍卫和宫人,后宫嫔妃们哭成一团,被集中赶去了冷宫安置。
禁卫军未做任何抵抗,在叛军攻进皇宫后卸下兵器投降。东城御林军在赶回皇宫的路上遭火炮伏击,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一夜间惊天巨变,朝野皆惊。
翌日,宫门外的尸体已清理干净,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挥散不去。
睿王召文武百官进宫,痛斥李佑与太后弑君逼宫篡位,他隐忍谋划近八年,终是诛杀弑父夺位的恶贼,还先皇公道,还先太子公道,还飞鹰将军公道,更还天下公道。
满朝哗然。
原来并非叛军,而是睿王的私兵,难怪禁卫军不迎战,这是睿王与周统领早就商量好的啊!
群臣本欲拥立睿王为帝,但内次辅及几位老臣却站出来声称先皇在世时曾立有遗诏,在其百年后皇位由太子李谨继承,但李佑夺位后铲除异己手段狠辣,一帮子老臣为求自保,且太子疑葬身火海,遗诏之事便不了了之。
近几年来太子未死的传言不断,甚至有传闻说先皇暗中留给太子一支精兵,就是这支精兵救了太子。
如今李佑已败,无论太子在世的传言是否为真,朝廷都该广派人马寻找太子,若证实太子果真已亡,届时,睿王继位才算名正言顺。
最后,群臣推举睿王为摄政王,暂代朝政,元气大伤的御林军编合重整,归入摄政王麾下。
摄政王下令全城通缉废帝,废太后及平阳候端木雄。
凤之翼(23)()
北疆,同源客栈。 趣.b.
周裕及其手下护卫包下了客栈后院几间厢房,连着整座清幽安静的庭院,与人来人往的前方客房隔离开来。
院子里有棵高耸茂盛的梧桐树,繁密的枝叶挡去夏日烈烈阳光,树荫下摆着一方石桌,周裕一袭轻薄便袍坐在桌边,立于一侧的部属正向他汇报近日来圣京城生的巨变。
夏风轻柔,夹杂着丝丝草木花香的气息拂过鼻间,周裕望着树影斑驳处,微醺的眯起眼,摆手挥退部属,他在院子里闲庭信步。
他一直不敢小觑了李沐,当时他将计就计避走南疆,临行前费了番功夫保全他运作多年的禁卫军。从他手下情报网传来的消息来看,李沐收服了叛军,或者根本就是李沐私养在外的兵马,在攻打皇宫时还有另一股持有火炮的人马支援助攻,这让他想到叛军攻城时以火炮声东击西的那帮人马,想来是同一伙人。以那些人神出鬼没的迅猛行动可看出他们就隐匿在圣京城郊外,拥有那般连御林军都没有的威力无穷的火炮,究竟是什么组织?为何要帮李沐?
莫非,真是先皇留给李沐的私兵和火器?
没想到他才离开没几天,李沐就成了摄政王,若非那帮老臣以先皇遗诏及太子仍在世为由拦着,恐怕李沐就真的登基称帝了。
周裕踱着步子,琢磨着是否该趁着李沐初掌大权根基尚不稳固时动手。
算算日子,再过两个多月也该到周秀的‘产期’了,处心积虑谋划这么久,是该有所动作了。
正当周裕停在围墙下低头凝视黄褐色的泥土地上缓慢爬动的蚂蚁时,拱门处黑影闪过,一个青衣侍卫疾步走至周裕身后,拱手恭敬道,“大人,暗卫有消息传来。”
周裕的视线随着脚下那些黑点移动,头也不回,“说。”
“显公子……”青衣侍卫有些犹豫,“在赶往北疆的途中遇袭……”
颀长的身躯猛地一震,豁然抬头转身,眸光锋利的望向来人,嗓音瞬间冷如冬日寒冰,“人如何了?”
青衣侍卫垂下头,痛声道,“坠落山崖,凶多吉少。”
周裕如遭雷击,脸色倏然转白,抿着薄唇,只觉肺腑间冲上一股腥热,他咬牙强压下涌至喉咙的热血,一字字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派人下崖去寻。”
“是,大人。”青衣侍卫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噗!
直到青衣侍卫走远,周裕才吐出一口血,按着胸口,抬手拭去唇角的鲜红,招来部属。
“带着我的信物去军营找我父亲,点兵五万随我回京,三日后大军开拔。”
“大人。”那中年部属闻言一惊,对此颇不赞同道,“京中局势不稳,十万南军即将抵京,此时回京不妥,不如等到……”
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南军偏安一隅不问朝野近八年,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圣京城,打得什么主意倒还真不好说。当年,飞鹰将军被废帝骗回圣京城,一路暗杀埋伏不断,都没能要了凤玄骁的命,若非营救困在宫中的先皇后和太子,也不会被烧死在凤仪宫。凤玄骁死后,他麾下十万南军曾有兴兵讨伐为主帅报仇的举动,但被北军和御林军联手镇压,之后南军副帅与朝廷达成条件,这才平定下来。
如今他们在废帝失势后挥军回京,是要为凤氏一族平反,抑或是听闻太子在世,打算找到他并扶持其继位?
从情势展来看,此时确实不宜回去蹚浑水,就让李沐和十万南军先交手,双方兵力相当,真打起来,孰胜孰负,还很难说。
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哪方输赢,对北军都是有利无害。
若是周显未出事,周裕确实是打算坐观虎斗,但乍闻噩耗,他整颗心烦乱,担心,悲痛,愤怒,仇恨……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急怒攻心下吐血。
“等?”幽黑的眼中迸出寒戾的冷光,周裕咽下喉间腥甜的血气,“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只能捡残羹冷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趟水越浑越好,才能趁机浑水摸鱼不是?”
“……”中年部属无言,大人的心思他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
深夜,睿王府,不对,现在已经是摄政王府了。
夜朗星稀,慕若兰毫无睡意,披了件薄纱外衣在院子里散,她仰头凝望缀满星子的广阔夜幕,素净白皙的脸上泛起轻柔的笑容。
李沐成了摄政王,看来事情展比想象中的顺利,经此一役,火炮的存在已完全暴露,顺藤摸瓜,牵扯出明月山庄只是时间问题。
以暗翼的手段和能耐,全身而退应该不难,最糟糕也就是弃了占据多年的明月山庄罢了。
一阵风起,身旁石灯微闪,倏然熄灭,周遭瞬间一片漆黑。
慕若兰峨眉高挑,拢着衣襟转身快步走进寝室,关门插上门栓,然后往床榻走去,屏风后黑影一闪,她脚步顿住,低声斥道,“谁?出来。”
暗室中传来清朗的笑声,慕若兰皱眉,听着似乎有些熟悉,她越过屏风,瞪向那道坐在床沿的黑影,感觉到来者并没有敌意,她稍稍松了口气,几步走过去,见此人蒙着面,于是伸手迅扯下那块黑巾,惊呼道,“是你!”
那跷着腿像个痞子一样坐在床边的年轻男子壮硕挺拔,眉目俊朗,一双黑曜石般闪烁明亮的眼睛,唇角勾起噙着优雅的笑容,赫然正是东陵擎手下暗卫领,飞影。
“嘿,小丫头,好久不见。”
慕若兰瞪大眼看着他,“你没回东域?”那是否代表……
飞影‘嗤’的一声笑,放下脚,双臂撑在身侧往后仰,“你想问的是主子吧?”
脸颊微热,慕若兰抬腿踹在他小腿肚上,笑着靠近他,恶作剧般的说,“你主子美人在怀,哪还记得我这个昔日‘宠妾’,我见到飞影大爷你是真的开心,你不出现我都要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呢!”
“什么?”飞影往后仰,避开她撩人的气息,有种不妙的预感。
慕若兰嘿嘿一笑,又凑近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答应过要对你以身相许的。”
凤之翼(24)()
这真如平地一声雷,炸得飞影脑壳冒烟,暗叹这夏夜如此宁静美好,暗室中美人宛若静静绽放的蔷薇花,盈盈一笑,满室飘花如雨,如梦如幻,只是,美人那双灿若星华的明眸中狡笑忽而一闪,樱花般的红唇张翕间吐出的话语直叫他惊飞了三魂七魄。趣.*b.
在她眯着美眸逼近时双腿抬起往床上一缩,高大的身躯硬是窝到了床榻内侧,飞影压着嗓子,好笑又无奈的说,“可我并未答应啊……”
他敢答应吗?他敢吗?敢吗?
这丫头是那位大爷看中的人,是他能肖想的么?又不是不要命了。
慕若兰抬腿踩在床沿,笑得愈灿烂,眼珠骨碌转,“你这样说可就伤小女子的心吶……莫不是,戏文里的负心汉就是你这样的?”
啥?负心汉?
飞影张大嘴巴,脑神经有点转不过来,负心汉?
“我的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说啊!”饶了他吧,让那位爷知道,非削平了他不可。
“我知道了。”慕若兰貌似受伤的捂着胸口,眼睛眨啊眨的有水亮在眼眶内涌动,“你肯定是移情别恋,要对我始乱终弃……”
哼,打不过你也要雷得你外焦里嫩皮肉滋滋作响。
飞影傻眼了,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对你,始乱终弃?”他一直知道这丫头古灵精怪堪称狡猾,今天算是亲身深切体会到了,不由默默在心里为主子默哀,爷,您就当替天行道,赶紧收了这离经叛道,气死人不偿命的反骨女人吧!
“你敢不承认?”轻灵一跃,慕若兰跳上床,将可怜兮兮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