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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另一侧的谢莹,也是心里暗暗的后悔,原本还想在几位公子面前露脸,没想到竟然让父亲恼了她,真是失策,但是看着眼前飘过的衣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
趁着没人注意,谢莹微微的抬了抬眼,就看见被拥在中间的几位公子。
走在前面的以为年龄大概稍大些,神色间都是一片温和,穿着一身雪青色的暗纹竹子儒衫,显得越发的温文儒雅。
而中间的一位则是看着不过十三四的样子,五官俊秀,脸上却还是一团孩子气,穿着一身赤色的直裰,越发显得眉目如画,只是此时故作稳重,看着倒有些不像。
至于走在后面的一位,谢莹看了,却一下眼睛都亮了,谢莹以前也曾偷偷看过才子佳人的话本,虽然每每看着书中英俊多情的才子都心襟动摇,但是内心深处却一直觉得书中那些一表人才的男子,这世上是万万没有的。
可是此刻看着这个人,谢莹只觉得自己的心颤了一下,这人好似就像是从书中走来一样,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此刻他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微微的垂着,神态端庄恭谨,脸上的神情冷冽,只是他身姿如玉,映着身上那件群青色的深衣都亮了几分。
看着这个人,谢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逆流,眼里心里似乎都放不下了别人,乱糟糟的,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人,这人是谁?是霍家的哪位公子?谢莹原本就少年老成,此刻心里早就乱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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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渐渐的走了过去,等人都走了,谢菀这才松了口气,正想和谢苒离开,却发现对面的谢莹脸色有些不对,一脸痴呆的看着脚下,手里的帕子快被她揪成了碎片。
谢菀原本心里恼她,也不想再搭理谢莹,但是此时看着谢莹明显不对,谢莹身后的那个小丫鬟文竹催促未果,也是一脸恳切的看着她,谢菀却也不好就这么走,所以只好两三步走了过去,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谢莹痴痴呆呆的,嘴里却像是在嘟囔些什么,谢菀心下一动,脸上神色不变,却走近一步去听,却只听见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谢菀听了不由得一愣。
第14章 情窦()
谢菀并不是傻子,只这一句话,再加上之前的那副情形,她前后一推测,大致也就明白了。
谢菀看她这样,心里不禁有些无奈,要说古人也真是早熟,谢菀这才十岁,怎么就念起情诗来了。
想到这儿谢菀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但是转眼看着旁边丫鬟文竹期盼的脸,谢菀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脸色有些诡异的摇了摇谢莹道:“六妹妹咱们快走吧,待会要是再遇上了,可怎么办。”
经谢菀这么一摇,谢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谢菀不耐烦的神情,谢莹不禁有些赧然,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双颊通红,羞怯的低着头道:“我……我就不和两位姐姐一起了,我先回房了。”说完就领着文竹,转身朝着崇宁堂的左跨院走去。
谢菀在后面,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啊!
到时谢苒却是一脸的平静,她不急不缓的走到谢菀跟前,抬手拍了拍谢菀的肩膀道:“如今六妹妹也大了,再过半年就是她十一岁生辰了,你也别太在意,毕竟……她心里也不好受。”
谢菀听着这话,心里不禁也是一阵叹息,谢苒果然是姐妹间,心底最善的一个,说起来她对谢莹倒是真没什么恶意,只不过两人身份所限,这辈子是做不成姐妹情深的态度了,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是了,只是今日谢莹的这番情形却有些不好,若真生出了什么心思,那就真是一件祸事,谢府庶女和国公府的公子,即使是庶子也好,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谢菀站在那儿将今天的事儿想了了半天,最后还是转身和谢苒走了,也罢,这件事儿还是日后和宋氏提几句吧,她在这儿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想来宋氏作为一家主母,自是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等谢菀和谢苒到谢萱的忘忧阁的时候,谢萱正坐在院子里绣花,她今日穿着一件樱草色的长袄,和一件嫩黄色的月华裙,头发只松松的梳了一个单罗髻,首饰也只有一个成色极好的碧玉簪子,再加上她脸上那抹浅浅的笑,更是衬得她温婉可人,和之前小心谨慎的模样完全不同。
看谢萱这副模样,谢菀倒是罢了,她这几日也常常来看谢萱,倒也是习惯了,心里也明白,谢萱原本那样谨慎,求得也就是一个前程,如今她的前程早已尘埃落定,再加上她弟弟虽然是庶子,但是却也不碍宋氏的眼,想来日后即使为了图一个好名声,也不会苛待,所以她整个人也一下子松了下来。
但是一旁的谢苒却一下子惊住了,她和谢萱平时也算是交好,如今猛地看她这样,心里不免一下子惊涛骇浪。
她原本和苏家的婚事也是门当户对,苏家的公子和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原本到了这个地步,她也该和谢萱一样,满心期盼这一份良缘,可是如今却到了这个地步,虽然苏家还不知道家里的这些事儿,可是她原本一腔的少女心思,却生生的扼杀了,只是不知道日后会有怎样的下场。
想到这儿谢苒脸上的笑也僵硬了几分,毕竟自己的婚事受阻,如今看着别人欢欢喜喜的备嫁,她心里又如何能好受。
谢萱此时也看见了谢菀和谢苒,眼睛不由得一亮,赶紧从凉椅上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来:“四妹妹,二妹妹,你们怎么来了,二妹妹,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到了,我还想着到时候去接你呢!”
谢苒看着谢萱由里到外透出的欣喜,心里不由得泛苦,但却也不敢驳她的意,只好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道:“路上顺畅,就回来的早了,大姐姐如今正备嫁呢,怎好劳动大姐姐来接。”
谢萱此时虽然放下了一桩心事,但是毕竟也是后宅里历练过得人,看着谢苒此时的脸色,如何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心里也不由得一叹道:“二妹妹这样说不是折煞我吗?我如今还未向二婶婶和三婶婶行礼,这如何使得,妹妹等我会儿,我换件衣服出来,和你们一起去上房请安。”
看着谢萱这副急吼吼的样子,谢菀在旁边不由得笑着拉住了她,之前谢苒的情状她也是尽收眼底,自然是明白谢苒的心事的,但是这件事儿他们姐妹却也没有置哙的余地,所以倒也不好说穿,只好笑着嗔怪谢萱道:“大姐姐如今看着二姐姐回来,倒吧我给忘了,大姐姐,如今可去不了上房,家里今日有外客呢,大姐姐先莫忙着去,咱们姐妹先聊会儿天,待会再去也不迟。”
听得谢菀这样说,谢萱也不由得一愣,但是倒也没多想,谢府这样的人家,来几个外客也不算什么,所以倒也丢开手去了,只是笑着道:“既是如此那便罢了,两位妹妹赶紧里边坐,这几日我也是闲散的紧。”
谢菀看谢萱并不相问外客的来历,心里对这个大姐姐更是高看一眼,有时候在后宅这种地方,作为一个庶女,其实不争便是争,想着谢莹和谢芷那样拔尖好强的人,却只会让主母不喜,什么样的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儿,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份都摆不正,那这辈子也就算是废了。
谢菀亲亲热热的玩着谢苒的手紧了忘忧阁的西次间,谢萱房里有眼色的小丫鬟早就端了茶水喝点心上来摆着,谢菀低头看了看自己茶碗里的庐山云雾,再看看自己桌前的双色马蹄莲,就更加深信,自己这位姐姐不是一般人,能将这府里人的爱好打听的这样清楚,为人又是极为周全圆滑,日后肯定会有大造化。
几位姐妹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话暂且不提,先说此时崇宁堂的情形却也是有些尴尬。
老太太脸有愠色的坐在主位,谢家的几位老爷则是坐在右手边,脸色尴尬,而那几位公府的公子,则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姿态,坐在左侧的玫瑰椅上。
而宋氏几位妯娌都站在老太太身后伺候,何氏微微颔首一言不发,但是发白的嘴角却显示出她此时的愤恨,而宋氏则有些恼恨的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杨氏,今日谢家的几辈子的脸面怕是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但是杨氏却丝毫不觉,只是继续口若悬河的说道:“……母亲,你可是不知道,那直隶府的官差实在是欺人太甚,咱们堂堂谢家,竟然也敢拦,要不是几位公子,咱们怕是要在路上耗上好几天,您说说,这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吗!您看,咱们茜姐儿也不小了……”
看着杨氏越说越没谱,老太太脸早就气的乌青,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碗放在了桌上,“咚”的一声,一下子就打断了杨氏的话,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杨氏一下子怔住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老太太,心里有些发慌。
老太太此时脸上却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只是拿眼角闲闲的瞄了一眼杨氏,嘴里不咸不淡的说:“时间不早了,茜姐儿也小,你还是先回去安置了吧。”
然后也不看此时杨氏涨的通红的脸,等她期期艾艾的出去了,又一脸慈祥的看着定国公府的几位公子道:“难为你们几个还想着我这个老太婆,我和你们祖母年轻时也是极要好的,只是如今慢慢的为了儿女事儿,也淡了,这次你们回去,也替我问候一声你们的祖母,这么多年了,如今看了你们,也晓得她是个有大福的。”
几个公子听了这番话也不敢托大,要知道谢家老太太虽然不如公府老妇人品级高,但也是正紧的一品诰命,再加上谢老太爷素有清明,如今虽然去了这么多年,但是却也是正紧被今上追封了太子太保的,那可是天下士子的榜样啊,再加上如今谢家的当家谢大老爷,那也是吏部左侍郎,官声清正,又简在帝心,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谢家一族在清流这一脉,认了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
所以这几位公子虽然贵为公府的公子,却也不敢怠慢,赶紧就站起来行礼,而坐在首位的那位穿着群青色直裰的青年,则更是一副谦恭的样子拱手道:“老太太折煞承瑾了,其实祖母她老人家也是极为挂念老太太的。如今看着老太太身体硬朗,晚辈几人心里也是大安了。”原来这人就是定国公府的世子霍承瑾。
这些话虽然也只是些场面话,但是老太太独居久了,在加上霍承瑾身份贵重而且也是进退有度,看着很有章法,所以老太太脸上也就带出了一丝笑意:“世子多礼了,不知你祖母如今身体如何了,我和她这么多年未见,竟也一点儿都不知道。”
霍承瑾微微笑了笑,原本就俊秀的脸更是灿若星辰:“劳老太太费心了,祖母如今身体还好,晚辈走之前,祖母还去宫里和太后娘娘下了一趟棋呢。”
霍承瑾这番话毕,老太太心里却不由得一紧,转眼去看坐在下位的谢放,也是一脸的意味深长,霍承瑾的这番话略有深意啊!
太后娘娘是什么人,那可是霍家太夫人的手帕交,宫里的德妃娘娘正是霍家太夫人的内侄女,如今朝廷正是东宫空悬,几位庶出皇子都渐渐成年的时节,德妃娘娘生的皇三子端王,如今也已经弱冠了,再加上庆嫔出的皇四子晋王,今年春天也刚刚册了正妃,而皇五子秦王,今年刚过十五岁,虽然生母出身较低,但是却也是自小养在贤妃娘娘身边的,估计也是有些造化的。
如今朝堂之上暗潮汹涌,可是此时定国公府却来结交谢家。
像是这种外出祭祖正好遇见谢家家眷的屁话,也就只有杨氏这个蠢货会信,祭祖可能是真,但是巧遇就着实有些假了,直隶府那么大,谢家又一路都很低调,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儿。
老太太这辈子这种事儿见得多了,定国公府和谢家之前没有半分交情,可是偏偏在这个关口却上赶着将谢家二房三房送了回来,要说是巧合,老太太是万万不会信的,而且再加上霍承瑾这番暧昧不明的话,这件事儿整个都透着一丝诡异。
老太太此时不由得就有些恼恨,谢二老爷和谢三老爷还是太嫩了,居然也就真的让人送了回来,如今欠了人情,倒是搞得她有些进退两难,原本以为叙一叙旧情,就能当成有旧交情在,搪塞过去,但是没想到,这个定国公世子竟然是个顺杆子怕的,三言两语的,竟然就扯上了太后,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但是老太太此时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谢家几辈子清流也不是白做的,当年谢老太爷从宫里抬出来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拉着谢放的手,挣扎着说了句谨言慎行才撒手去了,老太爷做了一辈子的纯臣,大风大浪不知道经了多少,老太太陪在他身边看着,这么多年,自然比谁都明白。
所以这些想法在老太太心里就是这么一闪而过,脸上的神色却是分毫未变,只是有些疏淡的笑了笑,轻轻巧巧的说了句:“太夫人和太后的情分自是不同的。”
说完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坐在地下的霍承瑾看着老太太这副端茶送客的样子,倒也一点儿都不恼,还是一副谦恭谨慎的样子,低垂着眉眼,神色坦然的道:“今日多方叨扰,让老太太费神了,晚辈就先告辞了。”
老太太抬眼看了霍承瑾一眼,心里也不由得跳了跳,定国公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宠辱不惊、镇定谨慎,看来定国公府这泼天的富贵,怕也是要再延几代。
老太太一脸温和留了几次饭,霍承瑾俱都一一辞了,然后又是有礼有节的和谢大老爷寒暄了几句,就被谢家的几位老爷送了出去。
第15章 隐秘()
霍承瑾客气和谢家的三位老爷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同谢家的几位小辈互相共勉了一番,然后这才施施然的告了辞,从头到尾显得异常的镇静,一点儿异样都看不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霍承琛倒还是个有城府的,从头到尾都在笑,也不多话,一副没听懂这些人的弦外之音的样子,而年龄小的霍承琰则就没有了这点儿定力,刚一出谢家的大门,就忍不住抱怨道:“二哥何必和他们那么客气,咱们好心把他们一家送回来,五弟因为他们家那个三太太,都生病被三哥提前送回了家,就这还妄想和咱们家结亲,真是不知廉耻,那个老太太也是,刚开始还好好的,最后居然那样失礼,还说什么书香世家!”
霍承瑾挑眉觑了霍承琰一眼,同时也不着痕迹的看了脸色依然淡定的霍承琛一眼,这才开口道:“四弟慎言,三太太和谢家老太太都是长辈,怎容你一个小辈置哙,日后万万不可如此口出狂言。”
听得霍承瑾这样郑重其事,霍承琰心底再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再说了,只是眼底还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愤懑。
旁边的霍承琛看了,不由温和的笑了笑:“四弟还小,二弟也用不着这么严格,再说今日谢家的行事的确也是诡异了些,只是不知所为何事……”霍承琛一边用眼角觑向霍承瑾,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霍承瑾面色冷淡,神色不显的道:“这就不清楚了,大哥既然这么关心,不如回去问一问二叔,想必二叔如今在通政司这些小事儿也是知道的。”
听得霍承瑾的这番话,霍承琛身体不由得一僵,他虽然也是定国公府的人,但是他父亲却也只是定国公的弟弟,即使是嫡亲的弟弟,但是没有继承爵位,日后要是分家了也不过和京城的其他官宦之家没什么区别,想必还是要依靠着公府吃饭。
而现在,他父亲虽然的确是在通政司做事,通政司的消息也的确是灵通,但是他父亲不过是在通政司捐了一个小小的经历职位,又有什么资格知道更多的事儿呢,所以霍承瑾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把软刀子,捅到了他的心上。
但是霍承琛这么多年生活在公府,的确也不是那种没有城府的人,所以下一刻脸色立刻也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笑笑道:“二弟说笑了。”
说完就迎向了小厮牵来的马匹,翻身而上,绝尘而去。
霍承瑾神色冷淡的看着他这一系列行为,脸上一点儿波澜都不起,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丝毫没有动摇。
倒是站在霍承瑾身后的霍承琰,不由得低低的嘟囔道:“叫他一声大哥,却也真把自己当成大哥了,等日后分了家,看他如何嚣张!”
听了霍承琰这番话,霍承瑾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虞的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弟弟,冷声道:“闭嘴!”
霍承琰一下子就噎住了,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但是霍承瑾却丝毫不为所动,转身也翻上了自己的马,扬长而去,霍承琰看着长兄如此作为,心里早就酸的不行,但是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只好委委屈屈的也上了马,跟着霍承瑾而去。
而此时的谢家,谢家的三位老爷都是一脸的凝重的坐在崇宁堂,即使是像谢二老爷这样自诩的文人雅士,脸色也是不大好,更不用提谢三老爷这样的暴脾气了。
“母亲,都怪我管理家宅不当,竟让杨氏这个蠢妇如此败坏家声,还请母亲惩罚!”三老爷首先熬不住跪在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此刻半眯着眼睛,眼皮却也不曾动一下,只是声音中透出一丝冷意:“谢家几世的清名,并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你父亲生前那样谨言慎行为的是什么想必你也知晓,杨氏今日的种种行为虽然有些不妥,但是最让我感到恼怒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老二老三你们二人!”
语气冷冽,竟带着一丝怒气,二老爷谢政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赶紧也跪了下来道:“儿子错了。”
老太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谢叙和谢政有些诧异的表情,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二人此时心里委屈的很,但是我却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的,一点儿都不委屈,那定国公府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们家一门两户个个都和宫里有牵连,德妃娘娘是太夫人的内侄女,国公爷的那个继室秦氏又是庆嫔娘娘家是同宗同族的堂姐妹,还有贤妃娘娘,那可是国公爷原配吴氏的亲妹妹啊!你觉得他们家这趟浑水好趟吗!你们二人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咱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们父亲死前给你们留下的话,你们现在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