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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卧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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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玉兰双姝
事如春风了无痕。
山色依旧绿,江水依旧流。
多少英雄成青冢,多少落日向黄昏。
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十春。
旧一代的江湖往事,已随春风而去,新一代的江湖才人,又在茁壮成长。
滚滚东流长江水,后浪永远推前浪。
春寒料峭,微明时分,仍然是寒气侵人。
太湖三万六干顷,一面风浪一面平。
那是形容太湖的博大,同一座湖内,一面风起浪涌,一面水平如镜。
就在这春寒犹浓的早晨,水平如镜的湖面上,停着一艘画舫。
一个白衣如雪,长发披垂的少女,站在甲板上,望着东方天际出神。
太湖看日出。
一片鱼肚白色的天际,突然泛起一点金芒,瞬息间,金芒扩展,化成了万道金光,耀照天际。
金光幻影子水波之中,更显出日出的绮丽景色。
望着那升起的太阳,白衣少女脸上泛起了欢愉之色,道:“大姐,太阳出山了。”画舫中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人呢?”白衣少女蹙起了柳眉儿,道:“人还未见到。”
敢情,她们在等人。一艘梭形快舟,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船头上站着一个人。一个青衫佩剑的年轻人。操舟的是一个短髯如戟的大汉。他不但有着过人的臂力,而且也有着纯熟的操舟技术,才能把那艘快舟操纵的疾如流星。快舟掠着画舫而过,速度不减,在平静的湖水上,划成了一色的水痕。青衫人突然飞身而起,落在画舫之上。他轻功绝佳,轻如飘絮,落在画舫上,画舫连动也未动一现在,青衫人和那白衣少女,正相对而立。白衣少女目光冷厉,望着那青衫人冷冷说道:“你还很守约。”青衫人道:“姓叶的从来就没有失过约。”
白衣少女道:“你很自负。”青衫人双目中棱芒一闪,道:“叶某人对自己一支长剑。一向有信心。”白衣少女冷哼一声,缓缓说道:“谦受益,这句话你懂不吗?”青衫人道:“叶某人读的书虽然不算太多,但这句话的意思,还是明白。”白衣少女道:“我大姐最讨厌骄傲的人,你最好小心一些。”青衫人一扬剑眉,似是想说什么,但他终于忍了下去。白衣少女已转过身子,道:“请入舱中,我替你带路。”青衫人行入了舱中。画舫不太大,船舱自然也不会太宽阔。但精巧的布置,却使人不觉狭小。
一张小巧的木几,围着四张小巧的锦墩。
主位上,早已坐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女,和那白衣少女一样,披着一肩长发。
不知她是有心,或是无意,微微垂头,长发遮去她的半个脸儿。
不抱琵琶却遮面,借用了那一头发。这就叫人看不真切,隐见半颊透胭脂,给人一种迷蒙的美。
她的声音却如出谷黄营一般,婉转发出了一缕清音,道。“叶公子请坐。”
青衫人缓缓坐下,道:“玉兰双姝飞笺相召,叶某人如约而来。”
黑衣女笑一笑道:“正是愚姊妹奉函邀约。”
青衫人道:“哦!姑娘是……”
显然,他们过去并不相识。甚至见了面,也认不出来。
黑衣女道:“我是玉翠,舍妹兰白。”
青衫人道:“幸会,幸会,不知姑娘邀约叶某,有何吩咐?”
黑衣女不答问话,却举手互击一掌。
一个垂髯女婢,缓步行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银盘。
银盘中,一个细瓷茶杯,茶中香茗,散发出扑鼻的清香。
女婢放下了银盘。
黑衣女道:“叶兄,请用茶。”
青衣人低头看,才发现那细瓷茶杯下面,压着一封信。
要取那封信,非得端起茶杯不可。
青衫人道:“姑娘召叶某到此,不会是要我来品茗吧?”
黑衣女道;“好酒令人醉,好茶使人雅,叶兄名满江湖,玉翠怎敢以俗人相待,请尽一杯香茗,聊尽心意。”
青衫人道;“无功不受禄。”黑衣女道:“叶兄快人快语,既然清茶不入法眼,那请叶兄看信。”
青衫人道:“这信可是给我叶某人看的?”
黑衣女子道:“正是要叶兄过目。”
青衫人突然伸出左手,按在银盘之上。银盘中的茶杯缓缓升起。青衫人右手取过信笺。
茶杯又落回原处。
那信封上,写了“机密”二字。
信未封口,青衫人微微一皱眉头,取出信笺。
只看了第一句,青衫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但他还是忍耐着把信看完。
看完了信,青衫人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居然把信笺折叠得很好,又放回了原处。
黑衣女道:“叶兄看完了?”
青衫人道:“玉翠姑娘,在下读书不多,但这封信,我还是看得明白。”
黑衣女道:“叶兄就是他们说的人了?”
青衫人道:“姑娘没有找错人,在下也确有一个绰号叫做七剑追魂。”
黑衣女叹息一声,道:“那是说叶兄到现在已成名江湖,还没有用过第八招杀人。”
青衫人道:“事实上,我只用过五招,第六、七两招,还没有机会用过。”
黑衣女道:“唉!十万两银子,实在是一个大数目。”
青衫人道:“确也值得试试。”
黑衣女道:“听叶兄的口气,不准备成全我们姊妹了。”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王翠姑娘要在下成全的意思,就是在下束手就戮。”
黑衣女道:“叶兄,一个人活过百岁,也是难免一死,早死与晚死几年,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青衫人道:“玉翠姑娘说的很有道理,只可借,在下还想多活几年。”
黑衣女嫣然一笑,道:“叶兄,死有三种,一种是自然的死一种是被人杀死,还有一种是自绝而死,叶兄正值盛年,只怕行难自然死了,余下两种死法。不知叶兄感觉到哪一种好?”
青衫人道:“两种都不好,如是玉翠姑娘一定要在下选一种我倒宁可是选择被人杀死的好。”
黑衣女道:“那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因为,我和合妹,都不太喜欢杀人,只不过,形势迫人时,只好勉强动手。”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杀人的人,必须要冒一个很大的危险,那就是也有被人杀的可能!”
黑衣女道:“叶兄的意思是想杀我们姊妹了?”
青衫人道:“刀剑本来无眼,如是动起手来,实在很难保证一个人不受伤害。”
黑衣女道:“叶兄,你是否知道,你如决定成全我们姊妹时,你会有很大的收获。”
青衫人道:“我想不出,什么收获会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
黑衣女道:“不知道叶兄是否听说过‘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玉兰双姝,都具有人间殊色。”
她声音柔美,听起来,娇脆动人,纵然是杀人取命的事,但在她口中说起来,也是那么婉转动听。
青衫人望望一直坐在旁边的白衣少女,道:“兰白姑娘实在很美丽……”
黑衣女接道:“她可以和你对月谈情,陪你喝几杯最好的酒,她弹的一手好琵琶,也可以为你高歌一曲,她的歌喉也还不错,湖心驶舟,对月情话,那真是人间美事,叶兄何乐不为呢?”青衫人道:“只可惜兰白姑娘之美,还无法使在下陶醉到不要命的程度。”
黑衣女道:“那你为什么不仔细的看看我呢?我和舍妹有很多的不同。”
青衫人摇摇头,道:“在下实在瞧不出来。”
白衣女忽然站起身子,道:“这人冥顽不灵。不用和他谈了。”
黑衣女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妹妹,叶公子是江湖上有名的剑手,真要动起手来,只怕我们都未必是他的敌手。”
青衫人道:“王翠姑娘如此谦虚,使在下觉着奇怪。”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小妹说的都是肺腑之百我不喜刀来剑往的拼杀,那场面大残忍。”
青衫人看她说的十分认真,实有着啼笑皆非之感,这两个女飞函相召,把他约来太湖画舫之上,目的只是要取他的性命,分明是一场血腥搏杀,她却偏偏又把它说成了无边风月。
似乎是玉翠姑娘早已看透了青衫人心中的隐密,微微一笑,道:“叶兄,杀人,也是一种艺术,要杀得不带血腥气,要死得迅速,小妹一向反对动刀动枪的硬性搏杀,强存弱亡。”
青衫人冷笑一声:“老实说,在下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不少时候,也有不少人花钱雇请亲手,要买我叶长青一条命,不过。叶某,从却从未遇上过姑娘这样的杀人方法,玉兰双姝本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现在好像是在向我叶某人求命了。”
黑衣女突然一拂垂在脸上的秀发,目光投注叶长青的脸上,一笑道:“不论叶兄如何想法,但小妹总觉着,用刀剑去杀人,实在是最不艺术的方法。”
叶长青冷冷说道:“玉翠姑娘,在下不想再谈这件事了,如果你们玉兰双姝,有信心胜得过我叶某人手中之剑,那就请立刻出手,如是你们没有胜我的信心,不肯出手,区区就告辞了。”
黑衣女缓缓站起身子,道;“叶兄想走了。”
直到此刻,叶长青才算真正的看情楚那黑衣女子的模样。
她不算太美,甚至没有兰白美,但她确和兰白不同。
她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媚态,尤其是那一对圆圆的大眼却似有着无限的情意。
叶长青接触到了那种目光,立刻有着莫名的奇异感觉。
只想扑上前去、把她揽入怀中。
但他忍住了。忍下了那股冲动。
叶长青究竟是久走江湖的人、立刻警觉到那样诱惑的目光充满着吸力。
他闭上了眼睛,吸一口气,忽然间觉着咽喉之上一凉。
等他睁眼睛时,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然逼上了他的咽喉。
现在,叶长青相信了。只可惜相信得晚了一些。
叶长青感觉那锋利的寒刃,紧贴咽喉之上。只要对方轻轻一挥,立刻可以割了他项上的人头。至少,可以割断了他的喉管。
玉翠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叶兄,这就是你所指的杀人了法了。”
叶长青道。“在下既然已经中计被擒,杀剐悉凭尊便。”
黑衣女道:“没有人要杀你,也没有人敢杀你,小妹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下,你的想法,未必就是对的。”
叶长青道:“不论什么原因,总是被一刀抵在咽喉之上。”
黑衣女突然出手加电,点了叶长青两处穴道,收起了短刀,笑一笑,道:“叶兄,现在.你想怎么死?”
这艘画舫。停在湖水之中,放眼望,目力所及处,不见人踪、船影。
叶长青轻轻吁一口气,道:“我想请姑娘早些下手。”
黑衣女道:“你如此固执,我们之间,很难有转圈之余地,你既然急着要死,小妹只好成全你的心愿了。”
叶长青双目一闭,道:“姑娘只管出手,我叶长青认命了。”
黑衣女子笑一笑,道:“叶兄,我怕看到血,杀一个人,杀的血淋淋的,实在是一件很不艺术的事情,所以,小妹想请叶兄喝一杯毒酒如何?”
叶长青道:“毒酒?”
黑衣女子道:“一杯很毒的酒,喝下去立刻可以致命。”
面对着生死大事,叶长青还笑得出来,笑一笑,道:“只要是死亡,不论怎么样死去都好。”
他对落于两个女子之手,心中十分难过,只求一死解脱。
兰白姑娘,早已经端来了一杯酒。碧绿色的酒,有一股浓烈的扑鼻香气。
黑衣女道:“喝下去这杯酒,你会不知不觉的死去。”
叶长青道:“这杯酒清香扑鼻,似乎不像毒酒。”
玉翠笑一笑,道:“小妹一向是心怀慈悲,就算是在杀人的时候,也是杀的文文明明,使死者心中很舒眼。”
叶长青道:“我一点也不觉得舒服,我希望的死法,是拔剑而斗,如果姑娘能凭武功杀了我,在下才死的心眼口服。”
兰白已把那杯毒酒送到了叶长青的口边。
叶长青一张嘴喝下了满杯碧绿色的酒。
酒味很芬芳,但却立刻使叶长青晕了过去。
黑衣女笑一笑,道:“二妹,放出信号,叫他们来带人。”
兰白放出了信号。
那是一枚高空旗花火炮。
一道蓝烟,直冲霄汉,升高了五六丈后,突然响起了一声爆震。
响声过后不久,一艘鱼舟疾驰而至。
鱼舟紧靠着画舫,停了下来。一个身着灰布裤褂的大汉,突然跳上了画舫。
灰衣大汉回顾了一眼,举步行入舱中。
玉翠已然坐回原位,长发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
兰白站在舱门处,徐来的微风,轻轻的飘起她垂肩长发。
玉翠姑娘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周总管,看看是是你们要的叶长青。”
周总管低下头去,看的很仔细,而且,伸出了右手,在叶青的脸上滑动了两下,确定他没有戴面具,点点头,道:“是他叶长青。”
玉翠道:“周总管看清楚了?”
周总管道:“看清楚了,姑娘交给在下的是货真价实的七剑迫魂。”
玉翠姑娘笑一笑,道:“幸未辱命。”
周总管道:“玉兰双姝,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好生佩服,不知在下可否把人带走。”
玉翠姑娘笑一笑,道:“周总管,带来银子没有?”
周总管道:“银子不是早已付清了吗?”
玉翠叹口气,道:“想不到周总管竟然不清楚这件事。”
周总管道:“就在下所知,咱们好像已付姑娘十万银票。”
玉翠道:“那十万银子,是叶长青的人头,但我现在给你的是一个活人,活的七剑追魂叶长青。”
周总管道:“其实,叶长青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得到他。”
玉翠笑一笑,道:“周总管,这么说,咱们这生意就很难说了。”
周总管道:“简单得很,姑娘割下叶长青的人头,交给周某人带回去就是。”
玉翠摇摇头,道:“我擒到了活的叶长青,可以多卖两万两银子,为什么要把他杀死呢?”
周总管道:“但在下来此之时,并未带钱……”
玉翠接道:“其实,那也很容易办,你回去取了银子再来。”
周总管道:“玉翠姑娘,可否先把人交给在下带走,三日之内,在下一定把银票送到?”玉翠道:“周总管的意思不错,不过两万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我不想冒这个险。”
周总管道:“冒险?难道姑娘怕在下赖帐?”
玉翠嫣然一笑,道:“这个我倒不怕,我想你周总管也不敢赖帐。”
周总管道:“世上如若有人敢赖玉兰双姝的帐,那个人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玉翠叹息一声,道:“我担心的是恐怕你周总管没有保护这位叶长青的能力。”
周总管道:“玉翠姑娘,在于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玉翠姑娘缓缓说道:“我想周总管还是拿银子来再说吧!”
周总管叹息一声,道:“玉翠姑娘,我想,这姓叶的有不少的朋友,如若把他留在这画舫之上,只怕是不太妥当。”
玉翠道:“你周总管既然知道叶长青有不少的朋友,自然也该明白,他那些朋友,一定会替他报仇?”
周总管点点头。
玉翠道:“我们邀约叶长青的事,并非隐秘,我想一定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叶长青的朋友,—定会追逼我们说出他的下落。”
周总管道:“玉翠,行有行规,咱们已付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我们之间约定,大家自然都应遵守。”
玉翠道:“是我们不守约,还是你们不守约?”
周总管呆了一呆,道:“我们要死人,割下叶长青的人头,我带走。”
说动就动,话落口,手中已多了一口锋利的匕首。
刀锋已切了下去。
一双手。雪白滑腻的手,无声无息的伸了过来。
五根纤纤的玉指,抓在周总管握力的右腕之上。
刀锋距离叶长青的颈子,还有三寸。
周总管回过头,缓缓说道:“兰白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兰白道:“我们抓的是活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周总管道:“我们付了十万银子,买的是叶长青的人头。”
兰白冷笑一声道:“可是我们的约定上有一条,如是交活人要多收两万银子,为了这两万银子,我们费了不少的工夫,周总管不觉得这样大便宜了?”
周总管道:“在下既然未带银子,自然也不能沾你姑娘的光。”
玉翠笑一笑,道:“他喝了一杯五日醉,五天之内,绝对不会醒过来,去取银子。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就不等了,那时候,我们可以放了叶长青……”
周总管急道:“姑娘,你们已收过了十万银子,怎能如此不讲信约。”
玉翠道:“周总管,不守约定的是你,为什么明明一个大活人,你却当作死人收?”
兰白右手五指一收、周总管手中的刀,掉在船板上。
周总管道:“两位姑娘,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主顾。”
兰白道;“玉兰双姝,从来没有遇上你这么罗嗦的主顾。”
右手忽然加力一送,周总管身子不由自主转到舱门口处。
这艘画舫、本来不大。
兰白飞起了一脚,踢在周总管的臀部之上。
幸好,他乘来的渔舟,就在旁边、立刻被救了上去。
画舫中传出来玉翠的声音;道:“周总管,三天,由现在算,后天日落时分,你如果还不来,我们就不等了。”
周总管的后腰,痛的很厉害,兰白那一脚,实在踢得不轻。
周总管忍着痛高声说道:“两位姑娘,不论如何,三日之约,在下一定赶到,只是太湖如此广大,你们泛舟太湖,我们要到哪里去找?”
玉翠道:“你知道芦苇林吧!距离此处不远,我们在芦苇林相见。”
周总管道:“好,一言为定。”
渔舟掉过船头,急驰而去。
望着急去的渔舟,兰白缓缓说道:“大姐,咱们真的要等他吗?”
玉翠笑一笑,道:“两万银子,不是个小数字,自然要等。”
兰白道:“这姓叶的呢?难道咱们就把他摆在这画舫之上?”
玉翠道:“他喝了一杯五日醉,五日之内不会醒过来,先把他捆起来,丢在舱中……”
突然间,玉翠闭上了嘴巴!兰白也露出了很吃惊的神情。
原来,躺在舱中的叶长青,突然坐了起来,而且,顺手抓过身侧的长剑。
叶长青脸上带着微笑,道:“贵姊妹的五日醉,并不太好,所以,我很快的醒了过来。”
玉翠道:“喝了五日醉的人,不醉五天,至少也要三天,你很快醒过来,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