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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张晋看了后皱眉问道。
“你看像什么?”尹云微笑着反问。
“毒?”
“差不多吧。”尹云点点头,收回手中被摘去叶子后的细嫩的根茎,接着说道,“不只有毒,还有起腐蚀作用的成分。”
顿了一会儿,尹云接着问道:“鉴定结果上怎么说?”
张晋拿起手上刚刚从法医那里得到的鉴定结果。他们来的很巧,陈少伤口的鉴定结果刚出来,由于已经是下班时间,所以原本他们准备在明天一早送到警局的,没想到张晋先过来了,于是就直接交到他的手上。
翻看了一会儿,上面有太多的专业术语,完全看不明白,直接翻到最后,张晋看到了法医手写的结果。
大概是明白写的太深奥太专业就没几个人能看懂,而这份报告又是交给警方查案用的,因此最后的结果写的很直白。
“硝酸、几种奇特的有机物、生物酶以及……”张晋眉头皱的死紧,“人类的唾液。”这些就是从溃烂的伤口处提取到的物质所含的东西。
“嗯。”尹云闻言点点头,说道,“我们走吧。”该看的都看到了,在继续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知道对方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张晋点点头,将鉴定报告装了起来,和尹云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鉴定室的大楼,天已经黑了。
今天跑了一整天,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歇着,中途就只吃了简单的盒饭,这个时候两人肚子都饿了。
张晋带着尹云找了一家自己常去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要了瓶啤酒。由于尹云晚上还要开车回去,拒绝了张晋帮他点啤酒的好意。
这家饭馆很小,一共不到十张桌子。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丈夫兼任厨师,妻子负责收账,雇了一名年轻的女孩做服务生。老板夫妻人不错,手艺也好,价格公道,也不会用黑心油之类的劣质材料,加上离警局不算远,因此张晋经常光顾。
在等着上菜的空档,张晋掏出香烟,朝尹云示意了一下,对方摆摆手表示他不需要。张晋便给自己点了一根,猛吸了两口。
“说吧。”张晋长长的吐了口气,隔着白色的烟雾看向尹云那依旧云淡风轻的笑脸。目光敏锐的他能看出来,尹云微笑着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不同平常的情绪。
尹云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张晋,叹了口气,说道:“有点棘手呢。”
“怎么说?”
“先来分析下这‘半妖’的特性。”尹云解释道,“一般而言,以人为食的妖怪都比较凶猛,很明显的,他们正属于这一种。从尸体的状态来看他们是从伤口中吸食血肉,以此为食,因是孩童形态,食量不大,所以尸体上缺少的血肉不多,不足以引起重视。而且他们的唾液中含有毒物和腐蚀性的物质。从这两点可以看出他们的‘妖怪的本体’异常凶狠,更甚于一般的食人妖怪。据我分析,可能是大型的蜥蜴妖或者蛇妖一类。”这种爬行类的妖怪不仅强壮而且冷血,很不好对付,“但是这并不是最让我感到棘手的地方。”
听到这里,张晋的表情里有些惊讶,这还不算棘手,那究竟何事才算?
“让我感到棘手的问题是,这几只‘半妖’,他们还是小孩子的形态。”
张晋静静地等待着尹云说明理由。
“首先一种可能是这几只‘半妖’的本体是孩童形状的妖怪,若是如此,那么他们觉醒后不论多大年纪都有可能返老还童变成小孩子的样子。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还比较好应付,但是这样的妖怪种类不多,以人类为食的就更少,所以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尹云淡淡的分析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几只‘半妖’本身还是小孩子,他们以幼童之姿觉醒了。这种情况就会比较棘手了。”
“有何棘手的?”张晋问道,他没觉得这两种情况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看起来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他要对付的“半妖”会以小孩子的姿态出现。一想到这种情景,他就感到异常的烦躁。对付小孩,他向来不在行。从很早以前开始,小孩子见到他总会躲的远远的,有时候过年时会见到亲戚家的孩子,他只要略微和他们说几句话,这些小鬼不是哭着跑到自己父母那去告状,就是哭着跑到他的父母那去告状。而且小鬼头们吵闹起来也会令他感到心烦,让他去哄一个哭闹的孩子还不如让他去抓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总之,他不喜欢小孩子。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小孩子会有多么厌恶、憎恨,就仅仅只是不善于应付而已。再说了,他也不知道如果面对一个孩子,他能不能下得去手,从出生到现在,他还从没对女人和孩子动过手——当然之前的“虫后”不算,那只能算是雌性,不能算女人。
“我这么和你说吧,”尹云略微思考一会儿,将信息在大脑里整理了一遍,才开口解释道,“我们这些‘半妖’在体内的妖血觉醒后,如果遇见同样觉醒的‘半妖’同类,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觉,只是有些比较明显,有些不怎么明显。所以如果是前一种情况的话,无论在哪里遇见,我都能提前感应到他们的存在。”说到这里,尹云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晋,脸上那一贯的笑容淡去,表情显得极为认真严肃。
“但是,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凶手是以幼童之姿觉醒,那他们觉醒的年龄就很幼小。对于妖怪而言,幼小的妖怪比较危险,不容易存活,就如同野兽的幼兽,对比成年妖怪十分的脆弱,而妖怪的世界也与野兽的世界相似,讲究的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所以很多成年妖怪甚至会以幼妖为食。长此以往,妖怪们也逐渐进化,大多数妖怪在年幼的时候为了便于躲藏都会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在进化过程中,那些在年幼时气味弱、妖力表现的不明显的妖怪们存活了下来。最终形成的结果就是,年幼的妖怪即使力量强大,妖气也极为微弱。而和人类混血之后的‘半妖’也留了这项体质特征,并且气息变得更加微弱,即使是我与他们面对面交谈,也无法分辨究竟是不是‘半妖’。”
“……”听了尹云的解释,张晋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
“还有,”尹云接着补充道,“对于我们这些‘半妖’来说,妖族血脉觉醒的越早,其主导作用就越强,能力开发的也越充分。”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们真的是在孩童时代就觉醒了的‘半妖’,恐怕他们的妖怪特性以及妖族的能力都会远远大于其他成年才觉醒的同类。”尹云说着露出苦笑,“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他们只是刚刚完成变化,那么有可能还不会变化的这么完全,可能还可以应付。”
“那如果不是呢?”如果对方是已经觉醒了好几年,但还没成长为成年期的“半妖”呢?
“如果不是,那他们就绝不是你我能应付的了的了。”这种情况下,即使只有一只都很难应付的过来,何况对方应该不止一只,听方平所说,他听到的声音至少是两个以上的孩童。如果真的不幸被他料中,那么只有请镜年先生多派人手了。
想起先生之前放下的话,如果张晋应付不来,她将作为售后服务免费帮他处理。看来这次真的亏大了。
束瑾如果知晓,会不会发飙?尹云这时候这样想到。
第三十八章 方平的悲剧
吃完了晚饭,尹云便独自开车回去了。
自那之后,又过了两天。这期间蓝彧与他联络过一次,办理保释方平的相关事宜的同时告诉他镜年将信守承诺,派人来帮他处理这次的案件凶犯,可能这两天那人就会来与他接触。
听了这些话后,张晋并没有做过多的表示,只是皱着眉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蓝彧后来也没再多说什么,气呼呼的带着方平走了,倒是方平,一步三回头的欲言又止,一副舍不得离开的表情。
靠!尼玛那死小孩蹲大牢蹲上瘾了不成?居然还会不舍?
张晋差点没忍住又走上去朝方平屁股踹上一脚。
虽说镜年说了会派人来帮忙,但是张晋并没有那种需要别人来帮忙的意识。在确定了对手的身份后,依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他更加愿意自己解决。但考虑到尹云之前所说的那样,这次的对手应该不好对付。
对尹云这个男人,他的印象并不好。他在面对尹云时,体内总会有种奇特的感觉,就好像他所面对的是一团巨大的阴影,无法看清真貌,却觉得十分不详,让人想要逃离。但是张晋并没有逃离,他的本能在警告他,这个男人很危险,不同于寻常那种意义上的危险,他相信自己的感觉,然而面对危险迎面而上是他的性格里已经根深蒂固的东西,无法改变。
既然连尹云这样的男人都认为不好对付,那么对手肯定非常棘手。他不能掉以轻心。
张晋对自己也不是盲目的自信。目前他的敌人已经确定不是普通人类,他以往的经验都无法用上,唯一一次面对这种“怪物”的经历就是之前的“蚊虫怪”事件,但他当时也没有真正直接对上他们,而是在跟踪蓝彧后无意中闯入的。所以目前的一切都需要他重新思考。
坐在办公室里思前想后也琢磨不出什么东西出来,张晋决定出去到街上转转,或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想到此,张晋便和警员们打了个招呼,拿起外套出了们。
骑上哈雷四处转了转,他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地。猛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车,他觉得额头的青筋又开始跳动。
……
方平在狱中一直在思考。
他平时很少思考,而且每次考虑的无外乎怎么变着法子的玩乐,怎么惹自家老头子生气,再有就是怎么避开生气的老头子的怒火等等,猛地一下考虑正经问题一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
方平出生于富裕家庭。他的父亲方父白手起家,本身是一个农村出来的贫苦农民,靠着自己年轻时打工的积蓄努力抓住人生中的每一次机遇,一点一点的打拼,最终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总是忙于工作的方父渐渐的忽略了自己的家庭,忽略了自己的小儿子。
方平在很小的时候就只记得自己的父亲每天忙于各种工作和应酬,很少在家,年长他八岁的哥哥也总是跟在父亲身后,帮助父亲打理各项事务,母亲因年轻时吃了不少苦,留下了病根,总是卧床不起,所以他大部分童年都是由家里雇的保姆陪伴,像个野孩子一般的长大。逐渐年长的方平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他所说的话经常被他们当成孩童的稚语,其他人也都有样学样,把他当成孩子对待,他的话很少有人用心去听。于是他也不再听自己父亲和哥哥所说的话,只要他们说的他一概反着去做只为了得到他们的重视,只为了能让他们把他说的话听进心里,然而他越是如此,他的父兄越把他当成叛逆的孩子。于是恶性循环之下,方平变得越来越叛逆。
不过,正如张晋和蓝彧所想的那样,方平本质上并不是个多么恶劣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还没成熟起来的孩子,处处透漏出稚嫩和天真。在他的心里,白手起家打拼出一番事业的父亲始终是他的偶像,他只是希望能得到重视,希望自己的话语变得有分量而已。
在那天晚上,被张晋揍了一顿抓起来之后,他对于张晋也产生了同样的情绪。只是和自己的父亲不同,张晋所代表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高大。同样的,他也希望能够得到张晋的认同。
突然被卷进始料不及的大案件,死者又是自己认识的人——虽然平时没什么交情,但怎么说都是一个圈子的同龄人,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接触——对方平的刺激还是很大的。但是,当他发现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是张晋时,他的心底有一个小小的想法开始萌芽——如果这起案子他能够帮到张晋,那他是不是就能够得到自己偶像的认同了呢?在他们的眼里,他是不是就不再是一个只会闯祸的孩子了呢?或许,就可以昂首挺胸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很自豪的告诉别人,这个人是他的亲人,是他的英雄!
抱着这种想法方平开始使用平时不怎么使用的脑袋瓜子,努力的回想,试图回忆起当晚的每一个细节。
他将他所能回忆起的一切告诉了一开始来审讯他的警员。
当他提起那个声音的时候,审讯的警员向他确认了好几次,最后才确定他所说的确实是“孩童的歌声”。方平很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警员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以及鄙夷,那个表情就好像他当晚不仅喝了酒还磕了药,因此而产生了幻觉。对此,他感到深受打击,但又同时觉得已经习以为常。看吧,不仅是自己的父兄,连外人也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深刻的知道,在其他旁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靠着自己的父亲整天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富二代,是被这个社会所仇视的一个团体。
然而,没过多久,张晋亲自来监狱探望他,这让他受宠若惊。当再次将当晚发生的事情回溯一遍的时候,他有些迟疑,该不该将他听到声音的事情告诉张晋。他害怕,如果连张晋也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那该怎么办?
最终,在张晋严厉的目光下,他选择说出来。如果对方不相信他的话,那也不过就像平常一样,仅此而已。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晋,发觉对方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提了起来。
“会不会是广播或者电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他记得当时张晋是这么问他的。
他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情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张晋相信他的话,只是不确定他听到的是不是真正的孩子的声音,但是张晋知道他没有说谎,知道他没有产生幻觉,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且张晋确实在思考,思考着他所说的一切。他的话语第一次得到了重视。
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他高兴的想哭。
张晋果然是他的英雄!
之后,张晋带来了另外一名男子,依然让他将当晚发生的一切重复一遍。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有另外一起命案发生,他的嫌疑被洗清了。但是他还是仔仔细细的将全部经过复述了一遍,他希望能够帮到张晋,不仅仅是为自己洗脱罪名。
那个陌生的男人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相同的表情,一脸的温和笑意,让他感到亲切放松。最后,那名男子让他把当时听到的声音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说即使他听错也没关系。当他把听到的歌声哼唱出来时,那个男人也没有露出怀疑和鄙夷的神情。
他的话语再次得到了重视。
这一切,都多亏了张晋。
出狱后,回到家里,他家的老头子照例将他叫到书房极其严厉的将他批评了一通。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顶嘴也没有反驳,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老头子似乎认为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教训,于是又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后便摆摆手让他回房休息了。方母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饭菜——在他们家雇了专门的厨师负责家里的饮食之后,方母已经好几年没有下过厨了。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到方平,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帮助张晋。
方家父母将他的沉默看成是在监狱受到教训的结果,并没有太过在意,认为休息几天缓一缓就会没事。方母也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给方平留出一个人独自冷静的空间。这给了方平很多的方便。
之后几天,他每天都会偷偷的跑到案发地四处转悠,妄图再遇见当晚的凶手。同时他还联系了平时和他交好的小伙伴们,让他们帮忙留意,如果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告诉他。他的小伙伴们都笑嘻嘻的表示同意,大家一致认为方平被关了几天憋的狠了,所以在到处找乐子,几乎没人认为他是在干正经事情。
在酒吧附近转悠了几天都没什么新的发现,这天,方平决定到第二起案件的案发地附近查探。
和酒吧旁边的暗巷一样,第二起案发地点的暗巷也被警方用警戒线拦了起来。方平不敢贸贸然走进去,他怕他的冒失会破坏现场,他可不想帮倒忙。于是他就只在巷口附近转来转去。
突然间,他听到了那首歌曲。几个稚嫩的孩童在嬉笑着唱“两只老虎”的声音。
仿佛抓到了什么要领,方平顺着声音走去。
几名似乎刚刚放学的孩子拉着手边走边唱,方平快速的走上前,拦住了那些孩子。
“喂,小鬼头!”
几个只有**岁大的孩子突然被一名看上去有些流气的青年拦住,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大哥哥问你们,你们刚才唱的是什么!”方平用恶狠狠的语气问着这种白痴的问题,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在故意找茬。顿时周围围观的大人们不乐意了。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欺负这些小孩子有意思么?好意思么?
有人出声声讨方平的行为。而旁边的行人原本都还只是围观顺便用眼神鄙视方平,这时一见有人带头,便纷纷出面声讨方平。方平觉得自己干的是正经的大事——他可是在帮助警方寻找破案的线索——却被周围无知的群众一起围攻,也是怒气冲冲。
于是乎,出门办案的张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第三十九章 熊孩子的调查
忍着怒火将方平从一干仗义声讨的民众包围中拎走,刚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张晋朝着对方头上敲了一个暴栗。
“说吧,你又在惹什么事!”张晋额头青筋直跳。这死小孩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
“大哥,冤枉啊!”方平捂着头上被敲的地方委屈的喊冤,“我只是听到有小孩子在唱那首儿歌,所以过去问问罢了,哪知道旁边的那些家伙们会这么无聊。”呜呜,头好疼,肯定起肿包了,大哥下手真重啊。
“无聊?”张晋听了后,更加愤怒的吼道,“到底谁无聊?你没事不在家好好反省,跑出来欺负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