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人站在十米外,举起百宝囊在眼前轻晃,说道:“我捡到一个,是不是你的?”
大煞大惊,冲上厉声叫道:“还给我!给……我……”
青年人举步便走,在三十米外绕树乱转,怪笑道:“我们来捉迷藏,你得卖劲些。早点抓到我。”
大煞怎么追得上?追了五六圈,追得心中发慌,追得心向下沉,疼叫一声道:“快给我,囊里面有解药。”
“我为什么要给你?”
“给我救人。”
“你救什么人?”
“救我兄弟。”
“哈哈!你兄弟的死活关我何事,你为何不救那个轿夫?为何不救轿中的妇女?为什么不救那两个……”
“阁下求你高抬贵手。”
“看你弟弟貌似很痛苦啊!”
可怜的二煞,倒在地上翻滚、扭动、蹦跳嘶叫,像在发疯。
不远处坐在树下按住伤口的墨兆璧,被二煞那疯兽般的嘶号声惊得血液像要凝结了。
大煞一声厉号,向青年人拼命扑去,一口气打出了八把飞刀。
青年人轻易地避过了刀雨的袭击,将大煞向二煞倒地处引,一面冷笑道:“你别慌,我不杀你。苦主在这呢,我准备擒住你送官并迫捕余凶。哼!你走得了么?”
大煞已经绝望,不再追逐,猛的向侧方飞逃。
可只逃出二十米左右,便被青年人拦住了,喝道:“给我跪下!”
大煞竹杖凶猛的点出,怒吼道:“老夫与你拼了!”说着却再次闪向旁边,明显是要声东击西。
青年人这次没上当了,扭身斜掠而出,“噗”的一声响,一脚踢在大煞的腿骨上,将其踢倒,而青年人则站在一旁冷笑道:“可惜,没踢中你的麻筋,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受了。”
大煞被踢得倒地滚了三圈,方狼狈的爬起。
“丢下杖,给我跪下!”青年人喊道。
大煞拔出杖中的剑,厉声叫道:“你有本事就来吧,我就算死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剑光一闪,剑锋划断了咽喉,尸身顿时扑倒。
青年人一怔,说道:“哼!这凶煞果然名不虚传,自杀倒是干净利落的,难怪杀人如屠狗了。”
徐飞龙回到二煞身旁,二煞已经停止了呼吸,脸面与双手暴露在外的肌肤,青肿而泛着灰色,似乎还能嗅到一股腥臭味。
“好毒的暗器。”徐飞龙悚然自语。
他走向犹有余悸的墨兆璧,熟练的替墨兆璧裹好伤,苦笑道:“我是过路的人,来晚了,无法救其他的人。你的伤十分沉重,不过还死不了。凶手死了两个,其他的三名凶手你得自己想办法缉捕了。”
“谢谢你,兄台大恩大德,我墨兆璧没齿不忘。”
“不必谢我,救人乃是本份,我也不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只知这些人屠杀轿夫妇女,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吧,我送你到附近就医,你是那里人?”
“我是高桥村人,往北数里就是。”
“你是高桥村的人?”青年人脸色微变的问。
“是的,高桥村墨家。”
青年人放手站起,哼了一声道:“呸!我为何要救你墨家的人?”
墨兆璧吃了一惊,惶然问:“兄台与……墨家有过节么?”
“墨飞是你的什么人?”
“他……他是我的堂弟。”
“哼!”青年人扭头便走。
“兄台还请……”墨兆璧虚脱的叫。
青年人拾起了自己的剑,佩上,向原路走去。
“天哪!这是天要亡我?”墨兆壁绝望的叫道。
青年人走了几步,最后又停住了,突然他再次向前走,但只走了三步,突又停下来沉思,徐徐转头回顾。
墨兆璧以手掩面,绝望的低头呻吟。
徐飞龙突然笑了一声,转身向墨兆璧走去。181
第六百零一章 引()
不久,徐飞龙抱着人到了现场。那儿,有三名村夫在大呼大叫,有个人向北飞奔,看到他们两人,急忙迎上大叫道:“这里有人被杀,快来帮忙。”
徐飞龙将墨兆璧放在轿旁,轿前,少妇尸体已经僵,墨兆璧奋力一扑,扑在乃妻冰冷的尸体上疼叫一声,声如哀猿嘶啼。
徐飞龙向一名村人说道:“他是高桥村墨家的人。”
“他是二少爷墨兆璧哪!”村夫惊惶的说。
“有五个凶手在此行凶,两名凶手死在西面里外的林子里。我凑巧路过此地,救了这姓墨的。好好照料他,我走了。”
“你不能走,你……”村夫大叫。
徐飞龙头也不回的走了,是向南走的。他在曹娥坝落脚,今天本想到高桥村探探消息,没想却碰上了这桩事。
高桥村在办丧事,谣言满天飞。
徐飞龙无意中救了墨兆璧,凶手们杀人灭口的阴谋落了空。
墨家的子弟开始提高警觉。风雨欲来,侦骑四出。南起县城,北至府城,高手齐出,捉拿漏网凶手汉江双杰与老童丐吕泽。
凶案发生后的第二天,府城内龟山南麓的一座大厦内。出了命案!
绍兴,那是一座山城,城外是山,城内也有山。
城内著名的山有卧龙山,传闻古越大夫文种葬在此地,山南是龟山,龟山其形似龟,山上有古灵台遗址,还有一座应天塔,所以当地也叫塔山。据说春秋时节有范蠡在此筑城,城成怪山自来。山本是东海中的一座仙山一夕飞来此地,这当然神话。信不信由你。
龟山南麓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区,是府城大户人家的所在地。
这片住宅区中有座大厦叫逸庐,是当地缙绅秦大爷秦堂坤的别府。一座高楼,名叫叫萃楼。还有数幢精室,四周花木围绕,清净幽雅,附近半里少有人家,四周的果园全种的是深紫色的梅杨,那是梅中最佳的品种,其他还有些金枣橘。因此,宅中养有好几位园丁。大户人家婢仆多,也不算稀奇。
这天晚上,有两位不速之客前来叩动大园的门。他们就是汉江双杰,与伤势仍重的老童丐。
“谁呢?”门后有人亮声问。
“接徐二哥的口信,前来回话的人。”狂风剑客答道。
“你们是?”
“胡启明、赵起凤、吕泽。”
“青天。”里面的人低声问。
“白日。”
门猛然而开,一个黑衣人闪在门侧说道:“进去,后堂。”
“谢谢。徐二哥来了么?”
“刚到。走东跨院进后堂。不可走错了。”
“是,多谢指引。”
狂风剑客领先而入,旋风剑客掺扶着老童丐跟进。园空寂寂,似乎不见有人,夜黑如墨,星月无光,花径两侧果树密布,看不见任何生物。
院门虚掩,没有人看守,狂风剑客推门进入,便看到石阶上站着一名黑影。
二人不走那边折入东跨院,抄回廊到了后堂的东侧门,似乎沿途鬼影全无,也没挂有灯。
白天楼上,上层的房檐与楼顶的飞都有风铃,微风吹来,风铃声锐耳,铁马铿锵,象是仙乐悠扬。但夜间,却如此万簌俱寂,邪门得不可思议。
静得可怕,连风声仿佛也静止了。
旋风剑客似乎有点发慌,低问道:“大哥,今晚怎么了?咱们上次来了好几次,似乎都很平常,今晚怎么静得这般可怕?”
狂风剑客不以为然,说道:“兄弟,别疑神疑鬼好不?风声太紧,逸庐进入警戒状态,平常得很。”
“大哥,我……总感到……”
“感到什么?”
“有点心惊肉跳,六神不安。”旋风剑客不安的说。
“废话!”狂风剑客喊道。
“真的,大哥,小弟总……总感到有点不对。”
“你真是大惊小怪。”
“不,小弟从来就不……晤,大哥,是不是咱们把事情弄砸了要……”
“这又不是咱们的错,事情起了变化,怎么怪咱们把事情搞砸了?走吧,不必疑心生暗鬼了。”
谈话间,进入了东廊,仍是黑沉沉的,声音俱无。
狂风剑客推开了虚掩着的沉重铁叶门,蓦的烛光摇曳,里面一个黑衣中年人,手中举着烛台,笑道:“三位老兄才来呀?请进,请进。哦!老童丐,伤势好些了么?”
“大有起色,只是憋得难受。”老童丐有气无力的说,在旋风剑客的扶持下,脸色很不好。
狂风剑客进入后堂,抱拳一礼道:“孙兄,咱们并没有迟到哪!徐二哥在么?”
孙兄领三人进入一条甬道:“徐老二刚到不久,在里面与施前辈商量要事。胡兄,你们把事情弄糟了,为何不把那位插手管闲事的人摸清海底?”
“孙兄,那小子快得象阵风,咱们连他的样貌也没有看清,根本就追他不上啊!”
“算了,总之,未能捉住墨兆壁小子问口供已经是天大的失策,又未能杀之灭口,更是……唉!真麻烦,你知道这几天的风声么?”
“这……”
“墨家出动了所有的亲朋,官府中出动了全府的高手巡捕,眼线密布,不但指名捉拿你们,更监视全境出没的陌生人,几乎把咱们陷死了……哦!到了,请在外面稍侯,兄弟先进去禀报。”
孙兄一面说,一面将烛台放在壁间的灯座上,推开一扇铁叶门,跨入扶住门扇转头,脸色变了,笑容迅速地消失,冷笑一声说道:“诸位,慢走!”
“砰”的一声响,铁叶门闭上了。
旋风剑客一直心绪不宁,讶然道:“咦!他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童丐神色一变,低叫道:“快退出去,快!”
狂风剑客也看出不对,不退反进,“砰”的一声一肩撞在铁叶门上。
门未撞开,他却被震得肩膀发麻。
旋风剑客扶着老童丐转身急奔。
道宽不足两米,是坚实的大砖墙!刚奔出三五步,前面砰然的震落下一座铁叶门。
旋风剑客大惊,厉叫道:“狗娘养的!咱们上当了。”
狂风剑客赶到,绝望地撞向铁叶门。结果是门同样未能撞开,人却痛得毗牙咧嘴。
两侧的墙根与顶端,出现了二十个小孔,一阵青烟从小孔灌入,片刻间便烟雾弥漫。
正在用剑撬门的旋风剑客,疼叫一声道:“有烟薰入,完了!”
第二天,三人的尸体出现在东门外的小丘上,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三人都受了十余处创伤,象是互相火拼而同归于尽。
高桥村墨家有人出面,有人认识他们的身份。这一来,凶手己全部死亡,毫无其他线索可寻了。
风声已经过去,高桥村的警备也因此而逐渐松懈下来了。
徐飞龙并未离开曹娥坝,但听到三凶自己火拼而死的消息,徐飞龙离开曹娥坝奔向府城。徐飞龙希望在府城附近能等到墨飞,如果在十天半月中仍无结果,徐飞龙准备离开绍兴府,去找神偷鬼窃再说,日后再来找墨飞一战。
徐飞龙到了府城,案子已经结了,高桥村墨家的人已经走了,风声已经过去。
他在东门边的祈福巷东昌老店投宿,这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小客栈正是三教九流江湖人混进来的地方,龙蛇混杂处却最是易招惹是非的所在,也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方。
当天入暮时分,门外进来了六指头陀房景星。
萃楼楼下有一座地底秘室,半夜左右室中灯火通明,客人陆续到达,午夜秘会一共到达了八个人。
主人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穿一身五色长袍,仪表非俗,颇具威严,坐在大环椅上神色肃穆。
六指头陀坐在末位,可知地位最低。
主人环顾众人一圈,清了清喉咙沉静的说道:“十年前,兄弟被灵明怪客毁了太岳山的基业,共死了四十余几位弟兄,伤残二十几人,此仇不共戴天,誓在必报。因此,兄弟潜来绍兴,化名秦华,买下这片基业成为本地的缙绅,十年弹指一挥,复仇之念无日或忘,想当年,老家伙带了尚未出道的门人墨飞,偕同狐群狗党于日正当中杀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兄弟从此隐姓理名,整整痛苦了十年。眼下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即将进行报复,快意恩仇,先屠高桥村,再等候灵明老贼前采送死。这六七年来,墨飞那小子已经成为江湖上的顶尖的人物,先后杀了咱们不少同道,此人比灵明老贼更为可怕。
在坐诸位都是曾受过灵明老贼师徒伤害过的人,既然与兄弟联手,自然都是志在复仇的朋友。前几天老童丐几个人大意误事,几乎坑了咱们所有的人,因此咱们不得不将屠村的事暂且后延。”
“施兄,但不知要延多久?”右首一名干瘦中年人阴森森的问。
施兄干咳了一声。往下说道:“昨天杭州传来了急报,已经发现墨飞小狗的行踪,按行程,不出十天他便可赶回,因此,咱们必须在五天之内,毁灭高桥村。”
“施兄,咱们的人手是否仍嫌单薄了些?”左首一名有一双大牛眼的人问。
“三天后,血魔会偕金魔赶到,我想人手该已经够了,分四路攻入高桥村,必定能够得手。”
“好吧,五天之内,咱们动手快意恩仇。”一名老太婆咬牙切齿的说。
“这五天中,希望诸位小心些,无事不可前来此地,以免暴露行藏。芳宛村方面,更需小心不可大意,上次已经有巡捕前来查问了。”
六指头陀干咳了一声,道:“施兄,东昌老店那小子要不要干掉他?”
“房老弟意下如何?”施兄反问。
“浙边四义死在他手中,此人留不得,恐怕他已经从四义的口中,问出咱们的底细了。”
施兄呵呵一笑,说道:“四义的老三丁德隆,已经被兄弟派去找他师傅前来助拳了。他已经将那天的经过说出,那小子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事。”
“哦!丁老三逃回来了?”
“他已经到芳宛村报到去了。”
“施兄之意是?”
“将那小子诱至芳宛村,看看能不能用?”
“这有些麻烦了!”
“咱们不能在城中杀人了。”
“那么,兄弟想办法将他诱至芳宛村好了。”
“好,这事明天就进行。”
众人再商讨如何杀入高桥村的计划,久久方一一离去。
芳宛村在城外西南四五里外的地方。在陈音山的西面。春秋时越国臣伏吕国,越国的大夫范螽请来了一个神射手陈音,教越国的子弟弓箭之术,十年之间让越国的子弟都极善弓术。陈音死后就葬于此山,所以这山叫陈音山,芳宛村,只是一个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村子而已,在府城旁毫不引人注目。
一早,徐飞龙吃完早餐,返房时发觉房门的锁已经被扭断在地。徐飞龙吃一惊,急急入房察看。
徐飞龙的包裹存在柜台,黄金倒是丢不了,房中只有一些换洗衣物,也不值得小偷光顾。一进房,徐飞龙发觉挂在床旁上的剑不见了。
枕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借剑一用,请至西门来取。”
一把剑算不了什么,花十两银子便可买一把。但显然对方早有准备,徐飞龙如果不去,后面麻烦将接踵而至。
“好,去看看也无妨。”徐飞龙下了决定。
徐飞龙猜想可能是墨兆璧派人相诱,绍兴府徐飞龙未参与过江湖事,因此心中并没有多想,大胆前往赴约。
徐飞龙换了一身青色劲装,弄了把匕首藏在衣下,略加收拾一下,便出了店门。
到了西门,城门口过来一名小厮,将一张字条递过含笑问:“您可是东昌老店的客官?”
“不错,你是?”
“客官贵姓?”小童口齿伶俐的问。
“这你不必问。”
“那……你是讨剑来的了?”
“不错。”
小童将字条递过说道:“有人雇我将字条送给你。”
话一完,将字条丢过,撒腿便跑,溜之大吉。
徐飞龙拾起字条。上面写着:“顺道西南,抵达芳宛村。怕事的话,请回。”56181
第六百零二章 树林()
徐飞龙想问小童雇他的人在何处,但小童已经溜走了。虽然那人定然就藏在这附近,不然小童怎么会找上徐飞龙传言?既然来了,那有转回之理?
不久,徐飞龙到了满山秋色的陈音山,问清了芳宛村,一路赶去。
芳宛村就在路旁,被栅栏围着,村背后是山坡,栅门就设在村口,过路的人可以到村里买些食物讨些茶水。
徐飞龙踏入了村口不见有人找他,村夫村妇都在干活,三五个儿童在逗弄着黄狗。迎接他的是一阵犬吠,似乎并未引起村民的注意。
“该向何人讨剑?”他在自问。
如果无人出面,徐飞龙岂不是白来了?
徐飞龙向一家小饭店走去,迎面来了一个扛了一捆木柴的中年村夫,急步迎面撞来。
徐飞龙闪在路侧,相错而过,
蓦的,柴捆突然凶猛地向徐飞龙的脑袋上砸到。
按理来说,如此突然的袭击,绝对无法避开。但徐飞龙不是一般人,对方身躯一动,便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之见他迅速向下一蹲,从对方的身后一闪而过。
如果徐飞龙这时候出手,村夫难逃一击,但徐飞龙不能断定对方是有意还是失手,因此他也不好出手。
村夫吃了一惊,惶恐的说道:“咦!对不起,对不起。”
徐飞龙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没什么,闪着腰了没有?”
“没有,委实对不起。”
徐飞龙举步便走,不再理会,泰然到了小饭店前,感觉有些渴了,于是来到旁边的茶桶旁找茶喝。
舀起一碗茶水,徐飞龙看到了附近几个村夫的眼神有异。**所传的迷魂魔眼,不但需要知道人的心理状况,更需要知道一般人五官表情的内涵与感情流露,这里面可一点都不简单,需在一瞥之下,便立即判定对方的表情与内心所流露的七情六欲。是何等的困难。但徐飞龙经过长时间的修行已然掌握了这一点。
毫无疑问地,那些外表橡是村夫的目光流露着喜色,这岂不是很邪门?
徐飞龙想起来了,这条路是大道,往来的旅客不少,为何却没有人在路旁供应茶水?岂不是有违常理么?
徐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