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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进城么?”耳畔有人打招呼,是个少女的悦耳嗓音。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她根本没有的机会,穴道已经被高手不轻不重地制住了。
制她的人到了身后,架住了她的右臂,原来是一个清丽出尘的小村姑,正向她嫣然一笑。
“我中计了。”她想,口中发不出话。
但她的双脚并未完全麻木,右臂被架住了,不由她不跟着走。
制住她的人是商雅芳姑娘,亲呢地架住她,象是一双亲密的姐妹,镇静地举步。
四周负责策应的八弟兄大惊,前面街檐下的两个人左右齐出,排开行人向里挤,袖底匕尖微吐。
一旁挤出高大雄壮的商松,贴上了从右面挤来的人。
飞天蜈蚣蓦的从小巷窜出,壁面拦住去路叫道:“杨姑娘,才来呀?主人派我在此恭候,请移玉高升我们号一行。”他在试探虚实真象。
紫燕杨娟苦于说不出话,心中叫苦。
商雅芳噗嗤一笑,说道:“大爷,你认错人了吧?我这位姐姐不认识你,请你让路好不好?”
飞娱蚁冷笑一声,亮声大叫道:“这位杨姑娘是咱舍亲,我会认错人?你放开她,青天白日,九江城首善之区,你竟敢在城门口行凶绑架?这官司你打定了。”
姜是老的辣,他用大嗓门一叫,立即引起骚动,行人纷纷驻足而观。
商雅芳到底嫩得很,被看得粉脸发赤,脱口叫道:“你这恶棍,竟敢当街血口喷人……”
“哼!你这位姐姐是哑巴么?你是白莲会的女妖,用妖术害人。街坊们,瞧!她就不敢将人放开,放开她便露出原形了,快鸣锣请公门中人前来捉拿白莲会的女妖。”飞天蜈蚣亮声大叫,用白莲会女妖的大帽子扣人。
“捉拿女妖人。”有人大叫。
一唱百和,立即引起大骚乱。
从两旁挤进的两大汉举手一挥,同时扑上。
商松一声大吼,一掌突飞,“卟”的一声中右面大汉的左脖子,大汉应掌便倒。
商松这位初出道的血气方刚小伙子毫无经验,急了便行凶撒野,大街之上,岂是撒野的地方?打倒下了一个他仍不甘心,猛地奋身飞踹,也把左面涌上的大汉踹昏了,大叫道:“小妹,快退!”
前面,云莹主婢往回走,急叫道:“住手!有话好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乱中,谁还听她的?人群大乱,她也无法挤近。
飞天蜈蚣奋力飞扑而上,要抢救杨娟。
商雅芳已经听到了乃兄的招呼,猛地将杨娟扛上肩。奋身飞腾,如怒鹰穿云凌空直上,登上了两丈高的街右瓦面。
“是个女飞贼!”有人大叫。
商松再击倒下了一名大汉,凌空斜飞而上。
飞天蜈蚣刚跃登瓦面,商松恰好跟上,大喝一声,一掌拍中飞天蜈蚣的背心。
“啊……”飞天蜈蚣在叫,仆倒在瓦上,然后骨碌碌向下滚,“啪卟”两声爆中响,损在街心的青石板上,脑袋裂开,呜呼哀哉。
商松兄妹跳下后街,落荒而走,快如电射星飞,没有人追得上。
云莹主婢也乘乱溜之大吉,事情闹大了。
公门中人们来得快,七星盟的人尚来不及将死伤的人带走。飞天蜈蚣死了,另一名被踹中的大汉也内腑尽裂魂归地府。另两人重伤,聋了一耳势将成残。
七星盟自有人出面打官司,首先到德化县衙候审。同时,街坊的证人多的是。死者的家属是原告,一口咬定是白莲会的女贼当街行凶。
已经知的女贼是云莹,掠人的女贼自然而然地成为替罪羔羊。另一名杀人的男贼不知姓名,但目击的证人如此这般一说,衙门里的办案丹青妙手,一个时辰后便绘出男女贼徒的画像,张挂在城门口悬赏缉凶,搜救一个叫杨娟姑娘的女人。
风雨满城,云莹与商松兄妹落了案,犯了江湖大忌。青天白日在城门口行凶掠人杀人,跳在黄河里也洗不清嫌疑,何况目击的证人甚多,根本没有脱罪的机会。
公门中人们起初不知道是何人闹事,等到发现是七星盟的人,已经无法销案隐瞒了。同时街坊也负不起责任,不得不据实上报,这件事辣手得很,不可能私了,人命关天,七星盟想私了也办不到,干脆硬着头皮撑到底。
半个时辰后,甘棠湖西岸的薛家,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禁止任何陌生人靠近。
东院的厅堂中,商大娘大发雷霆,将兄妹俩骂了个狗血喷头,拍案怒叫道:“早知道你们这般不成材,何苦带你们出来活现世?青天白日城门口闹区,你们竟敢下重手杀人,更不该掠人上屋逃走。尤其是松儿,要说你少不更事,未免挖苦了你,但你已经年届及冠,命好的话。你已经身为人父了。这点点小事,你竟把它搞得乌烟瘴气,你……你们这两个小畜生……”
出林鹰赶忙陪笑道:“大嫂,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不必再责备他们了。松侄儿也是激于义愤,经验不够,临变不够沉着,错误在所难免。眼下要做的事是善后要紧,大嫂以为否?”
商大娘长叹一声,沮丧的说道:“已经闹入官府,眼下除了远走高飞之外,别无他途,真是……”
“衙门里的事,我想办法活动。最糟的是紫燕杨娟的事……唉!”
商大娘一咬牙,问,“你能不能想办法与七星盟搭线?”
“这个……我尽力。”
“老身与他们商量商量,人交给他们换取销案。”
出林鹰苦笑道:“他们死了两个人,不会甘心的……”
商松虎目怒张,冷笑道:“贼贱人蓄意暗算云莹,岂能便宜了她?”
“贤侄,你能杀她么?”出林鹰苦笑着问。
“不杀她,难道就不能废她?我们立即离开九江,官府落案没有什么不得了,江湖的高手名宿落案的人,数不胜数呢。”
出林鹰耸耸肩,心中暗骂这小子太狂,不明利害。但不好多说,搓手道:“先不必谈处置人的事,我出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与七星盟的人取得谅解。”
出林鹰在黄昏时分返家,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凶手的案已经落实,任何人也拿不回了。
主凶是云莹,把云莹拖下水了。
七星盟已经传来消息,指证出林鹰曾经与男凶手同行,正在招请高手,要找出林鹰讨公道。
出林鹰卷入这场大案,心中叫苦连天,他不能逃,一逃便完了。古代查案可不像现代,要是逃跑,这罪名就坐实了。
商大娘也知道九江不能再留,连夜带了孙儿女溜之大吉。
第二天,有人发现紫燕杨娟躺在沉博港花桥的桥头,昏迷不醒,手脚麻痹成了废人白痴。
风雨满城,黑道朋友群情汹汹。
白道中人这次无人敢出头,对云莹这种作风不敢苟同,认为确也太过份了些。
七星盟的信息以十万火急的脚程传出,预定半月后弟兄大会芦山天池,为三爷杨娟报仇雪恨。
第三天入暮时分,湖广来的一艘客船,泊上了浔阳驿码头。
客人们纷纷提了行囊下船,想在城门关闭前入城。
徐飞龙腰带上挂着洞笛,手提着包裹,泰然地踏上码头。
真巧,上次徐飞龙从下游到九江,船泊九江钞关,上船查验路引的那位副巡捕,这次又碰上啦!
登岸的人需查路引,徐飞龙一眼便认出码头上带了巡捕查验路引的副巡捕,抢先领叫道:“副捕头,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次又碰上你啦!”
副捕头大概阅人过多,有点健忘,靠近惑然问:“咦!你是?”
“浪子徐飞龙,大人未免太健忘了。”徐飞龙笑答。
徐飞龙未在官府落案,不怕通名。同时,徐飞龙知道这位老兄与七星盟的人有勾结。
副捕头脱口叫道:“徐兄,你来得好,来得好。”
“咦!我不能来么?”
“快随我走……”
“什么?又来开我的玩笑么?”
“杨三爷有些不妙,你来得正是时候。”
“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咱们一面走一面说。”
海船窝秘坛的大厅中,有从池州赶来的第二星神鹰邓成,邓二爷上次在石门涧挨了墨飞一剑,要不是徐飞龙及时出现怒斗墨飞,他这条命早就完了。因此,他对徐飞龙十分客气。’
第六百二十一章 当差抓人()
四周老老少少共坐了三十几名弟兄,主客位上的徐飞龙脸面带煞,虎目中冷电四射,一字一吐的说道:“杨大姐的伤势,诸位不用担心,我有灵丹妙药救她,她死不了。刚才在清醒时说出的是商大娘,到底是什么人?”’
黄虎童仁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可能是散花仙子商大娘,但那天并没有老太婆参予。”
徐飞龙森森一笑,说道:“只要抓住一个,便知道是什么人了。邓二爷,你在衙门里熟不熟?”
黄虎拍拍胸膛,说道:“九江府衙兄弟通行无阻。”
“能不能替我弄一份差事?”
“弄一份差事?”黄虎讶然问。
“弄一份捕头的差事。”
“不难,干什么?”
“对付那些自认英雄的人,以公门人的身份办事,无往而不利。”
“哎呀!我明白了。”黄虎欣然的叫。
徐飞龙阴森森的说,“这叫做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以毒攻毒,以牙还牙。童兄,别忘了弄一份海捕公文。”
“当然。”
“把散花仙子的姓名也给写上。”
“应无困难。”
“先弄一份缉捕出林鹰捕文,最好明天便办妥。”
“明天午前便可办妥。”
次日,他带了四名由七星盟外地调来的弟兄,穿上了公门中人服,带了镣铐兵器,出现在薛家的大门外。
徐飞龙穿的并不是公服,而是蓝色劲装,蓝得整个人似乎罩上了阴森诡秘的雾气。未带兵器,赤手空拳而来。
一名大汉上前,在大门上踢了几脚,大叫道:“开门,快,开门。”
大门吱吁呀拉开了,两名健仆迎面拦住,讶然问:“咦!诸位公爷有何贵干?”
“薛飞在家么?”大汉沉声问。
“这……”
徐飞龙大踏步而入,沉声道:“奉推官大人手谕,捉拿杀人犯薛飞。”
两名健仆不让路,叫道:“家主人不在家……”
“啪啪!”他两掌挥出。
“哎……”两健仆跌出丈外,爬不起来了。
厅后出来了出林鹰,叫道:“什么地方的公门中人,敢到我们宅中打人?”
徐飞龙大踏步逼近。说道:“府衙的人,你就是薛飞?”
“正是我。阁下,咱们少见,你是……”
“我是浪子徐飞龙,新任本府一等一级捕头,奉令捉拿三天前西门城外白莲女妖杀人掠人的窝主。”
出林鹰吓得脸上血色全无,悚然后退脱口叫道:“死神徐飞龙……”
原来武昌的信息传到了,难怪出林鹰魄散魂飞。
徐飞龙将捕状递出,沉声道:“这是你的捕状,看清了。”
出林鹰连接都不敢接,扭头向内堂逃。
“你走得了?”徐飞龙沉喝,伸手便抓。
出林鹰大吼一声,大旋身出脚飞扫猛攻胁腹。
徐飞龙一把捞住扫来的腿,猛地一抖。
“克勒勒”一阵怪响,出林鹰的骨头几乎被抖散了,被贯在地上,痛昏了。
“带走!”他叫。两个人上前,先上铐,再挂链,架起便走。
堂上堂下仆人十余名,全惊呆了。
当天晚上,薛家前往衙门探消息的人返回报迅,据说确是新补了一名叫徐飞龙的捕头,但并未出状捕拿薛飞,人犯中没有薛飞其人,薛飞就此灭了踪。
当天晚上,七星盟便查出云莹主婢,雇了一艘快舟,直放下游,已经走了三天了,同行的人确是一个老太婆,与一男一女。
大江下游水陆码头,都是七星盟的势力范围,要查这几个人的下落并不太难。
当天晚上,徐飞龙乘坐七星盟的快船,连夜向下赶。
天亮时于到了湖口,真妙,那艘船原是驶入鄱阳湖,可能是想到饶州,不知怎地却在都昌附近转头,重新驶入大江,顺流下放,于昨日近午时通过湖口。
云莹确是想走饶州,从饶州舍舟就陆走微州府入浙。
但船到湖口,鬼使神差碰上了几艘盗船,她们却认为是官兵的巡哨船,火速折返。商大娘想起自己的好友晴天霹雳霍培羔家在九华,不如先到九华走访晴天霹雳,一同入浙前往高桥村.岂不两便?因此也赞成折返,下航池州府。
她们却不知,死神正紧追在她们身后。
船轻水急,顺风顺流,这天四更时分,便驶入池州府码头。
她们走后约一个时辰,天亮了,徐飞龙的船,靠上了她们结清了船资,仍在码头休息的轻舟。
神鹰是池州府秘坛的主持人,这一带地面他熟不能再熟,办起事来自然极有效率。
可是,云莹是四更离船的,船家根本不知她们的去向,因此不免得费些工夫打听,小有担搁。
七星盟上自湖广,下迄南京,高手弟兄纷纷应召赶来,昼夜兼程云集池州。七星中除了柴燕杨娟仍在养伤外,其他六星都动身离开主持的秘坛,按眼线留下的线索向池州赶。
人多好办事,七星盟眼线密布,各处的消息传递极为快捷灵活,不消多久,正确的消息传到了,正主儿已经到了九华山。
九华山是池州大名鼎鼎的名胜区,佛门称为地藏菩萨道场。唐朝诗仙李白在这里将原来的九子山山名改为九华山,九峰千仞壁立,众峰环列如莲花,口峰高峙上探云表。其实山并非九峰,有名的峰头共计有四十八,五洞十四崖十一岭,东面还有一座山也形似九华,两座山加起来,形成了一片广阔的山区,是高人逸士最佳的隐居处所。
碧云峰峰顶有一座颇具盛名的古刹九子寺,寺东的山坡丛林山崖间,建了两座幽静的庭院,北面是九华别墅,南面是九子山房。两者相去约百米之遥,楼阁相望互可呼应。
九华别墅,主人姓高名武,是府城首富,在地方上声誉甚隆,当地人都尊称他为高大爷。
九子山房的主人姓霍,地方人士只知他是个殷实的老农,在谷底种了不少果林,指导附近的山民有关农务事项,极为热心。山房的大厅,经常有不少附近的村民,前来听他讲授有关农务的事。
主人霍逸民,字培杰。由于他年已经七十开外,而且在地方上甚得人望,可说年高德重,因此人都称他为逸老而不名,真正的名字反而被人遗忘了。他在此居住二三十年,附近的人都不知他的真正的大名。
相反地,在江湖上,提起霍逸民其人。知者少之又少。
但说起霍培杰,谁不知他是威名江湖无人不晓的晴天霹雳?
九子山房半月前便来了客人,客人是慧净老尼与墨玉雯师徒。
主人霍培杰却不在家,霍家的少主人霍世纶已经是四十余岁的人,与老尼姑并不陌生,留客说是父亲在十天半月便可返家。
慧净师徒留下了。墨玉雯则由世纶的一双儿女霍英、霍华,陷伴她遍游九华名胜,顾此彼为投缘。霍英年方十八,比墨玉雯仅大一岁。霍华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天真活泼娇美元邪。仍像个八九岁的女娃娃。
一等十日,总算将主人霍培杰等到了。
慧净老尼又等了三天,仍然说不动这位风尘怪杰,霍培杰表示自己已经正式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的恩怨是非,除非九天玉龙前来找他,他不愿重出江湖。
这天,老尼已经不愿多费口舌,不得不硬着头皮使出最后一招激将法。
小厅中,红光满面须眉都白的晴天霹雳霍培杰的神色泰然,向老尼姑笑道:“其实他们宇内三剑如果能联手,足以应付得了山海魔神师兄妹,再加上大师以佛门绝学相助,可说稳操胜算,何必要老朽前往凑数?算了吧!这几年疏懒得骨头都硬了,何苦再出山活现世?”
老尼姑淡淡一笑,说道:“既然这样,贫尼只好打发小徒返回高桥村回话了,贫尼出家人,极少过问江湖事,不曾与人结怨,自不愿介入此事。”
“大师既然也置身事外,为何又要前来做说客拉老朽下水?”
“算了吧,贫尼岂敢当说客二字?只不过受人之托,顺便劝驾而已。本来灵明怪客对施主前往相助的事,并未抱有多大希望,只是云中子太清道友嘴碎,害得贫尼白跑了一趟。”
“云中子说了些什么?”晴天霹雷信口问。
“事情是这样的,灵明怪客认为施主近来蹈光隐晦,不会出山,深知山海魔神利害,怎敢出山自讨没趣拿老命开玩笑?云中子道友则认为施主决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事关武林,自当慷慨赴义决不罗后于人,怎么会不来?因此唆使贫尼跑一趟,不想……”
“住口啦!”晴天霹雷怪叫。
“施主怎么了?”
“灵明怪客是这样看我的?”
“施主稍安勿跺,贫尼只是实倩实说……”
“想当年,九天玉龙的三山小筑……”
“贫尼不知当年的经过,过去的事,施主不说也罢,好汉不谈当年勇……”
“罢了!我去高桥问问他,他凭什么如此人看人,哼!”
“霍施主,凡事三思而行,不必为争一口气……”
“你给我少说几句废话,我明天就动身赴高桥村去找他说个明白,气死我也!”
“公孙施主已经动身赴河南,至幽谷浮云小筑去请崔婆婆,顺便请几位少林的长老出来降妖除怪,施主不需急于到高桥衬。”
“那么,我去河南找他。”晴天霹雳恨恨的说。
老尼心中好笑,这位古稀老人竟然受不了一激,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明日贫尼也要买舟西上,施主可愿同行?”她不动声色的说。
“好,明天一道走。”
厅门人影乍现,霍世纶匆匆的说,“爹,散花仙子商大娘侠驾光临。”
晴天霹雷一怔,离座而起急道:“快请快请。”
父子俩急急出厅,慧净老尼也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