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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的声音越发讥诮,“怎么?先悔婚的是我叶府,难道表哥还必得要等着看那位九少爷到底会不会短命,才能另择亲事么?”
支氏呆了呆,颓然倒回椅子上,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叶青灵忙起身安抚抚着她的后背,“娘,别伤心了,木已成舟,阿殊这般品貌人才,要择一门好亲再容易不过的”。
支氏悲泣着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你们姐妹怎么就这般命苦,怎么亲事就一个比一个艰难!”
叶青殊听的心头发燥,腾地站了起来,腾腾往外跑,不想刚打开门,就看到叶青程尴尬站在自己面前。
叶青殊一愣,面上的烦躁之色慢慢沉静下去,俯身行礼,“兄长”。
“快起来”。
叶青殊抬头朝他一笑,“兄长用过晚膳没有?”
叶青程也不自觉一笑,“皇祖父赐了御膳,所以,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吃两顿宵夜”。
叶青殊噗嗤笑出声来,“好啊,你敢说你皇祖父赐的御膳喂不饱你”
她话未说完,就听支氏突兀失声尖叫,“阿殊,你在和程哥儿说什么?什么皇祖父?程哥儿在叫谁皇祖父?”
她刚刚听到叶青程来了,便没好意思再哭,不想竟就听到了叶青程兄妹这般的对话,受惊的程度绝对要大于听说支其华和夏惜晴定了亲。
叶青程免不得进门行礼,简单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支氏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已经视作依靠的义子突然就变成了什么皇孙,半晌方怔怔道,“那你走了,灵姐儿和阿殊怎么办?”
叶青程俯身拱手,正色道,“母亲,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日后又会去哪,文贞和阿殊都是我妹妹”。
支氏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叶青殊开口道,“母亲,你无事便先回去吧,兄长饿了,我命人给他备些东西吃”。
支氏怔怔噢了一声,扶着玉兰的胳膊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们也都早些歇着”。
叶青程兄妹三人起身行礼相送,待送走支氏后,叶青灵叹了一声,想说什么,却最终只瞧了叶青殊一眼,便告辞离去。
叶青灵一走,叶青殊的神色便彻底阴沉了下来,支氏今天见了叶守义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瘦弱憔悴苍老,心就软了,竟是不顾前嫌,要亲自照顾。
她只不过是提醒了她一声叶守义到底做了什么,不但支氏缠杂不清,连叶青灵也有些怪她过于苛刻了。
她就该直接毒死他,一了百了!
叶青程安抚拍了拍她的手,“我饿了”。
叶青殊回神,仰头看向叶青程,看见叶青程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关心之色,便徐徐笑了,她有他,已是幸运,其他,又岂能苛求太多?
……
……
叶青程第二天又听吴尚书念了一天的礼数规矩,第三天一早,德昭帝亲自带着他出了城前往祭典举行之所寰丘,熟悉预演祭典当日的所有仪式。
叶青程由吴尚书领着,德昭帝亲自在一旁陪同,一路从祭拜天地开始,到诸天神佛,到各路神仙,到列祖列宗。
最后来到萧氏皇族验证真龙血脉之处,叶青程正要仔细研究一番那供奉在最中央的环形祭台上的黑漆漆的石头是什么材质,又是因着什么机关可以虚浮在半空。
就听吴尚书不悦开口道,“此乃我大萧至为神圣机密之所,请皇长孙守礼数,敬先祖,勿要东张西望”。
叶青程,“……”
他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怎么就不守礼数,不敬先祖了?
“到得祭典当天,殿下须得走至此处”。
吴尚书亲自做着示范,在离环形祭台三尺处站定,“三跪九叩至祭台前,起身,咬破手指,以鲜血献祭诸祖,龙脉神石自会变红,殿下再退回原地,三跪拜,祭典即成”。
355 认祖归宗
叶青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有没有可能,我滴的血少了,不至于让它变红?”
不管那块所谓的龙脉神石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又是因着什么精密的机关能浮在半空,只要洒大量的血上去,都会变红的吧?
同样的,洒的少了,比如像吴尚书说的只是咬破手指滴一点上去,那就只能一小部分变红,说不定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吴尚书虽有些古板,却终究是在官场沉浮了这许多年,自是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面色猛沉,“与血多血少无关,关键是殿下是否身具真龙血脉”。
叶青程回头看向德昭帝,“皇上,不如我们今天先试一试?”
如果他真不是真龙血脉,又被这块“神石”发现了,现在试一试,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是真等到祭典那一天,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他滴了血,这块石头又没变红,德昭帝丢脸愤怒下,砍了他也是说不定的事啊!
德昭帝气的眉头直跳,这兔崽子到底是有多看不上自己身上的真龙血脉,还试一试!还立马就把皇祖父的称呼改成皇上!
真想立即就把他拖出去砍了算了啊!
……
……
德昭帝自然没有同意叶青程儿戏般的“试一试”,虎着脸陪叶青程一直走完了所有的仪式,回了京城。
接下来的几天,叶青程一直在皇宫和叶府之间奔波,第九天,祭典终于到了。
头一天晚上,叶青程没有回叶府,而是留宿在德昭帝特意拨给他暂居的宫殿中。
第二天寅时初,叶青程就起了身,在宫人的伺候下,三沐五浴,穿上厚重华美的礼服,先去养心殿拜见德昭帝,随德昭帝一起往宫外而去。
安王、宁王等和文武百官已然在宫门口等候,簇拥着德昭帝的銮驾浩浩荡荡往城外寰丘而去。
叶青程记性向来极好,一路按着吴尚书这几天的叮嘱行礼跪拜,竟是一丝差错没出。
吴尚书一直躬身侍立在他右下首,就是怕他出错,好随时提醒,不想他竟将一切礼仪都完成的完美无瑕。
眼看着叶青程完成了最后的三跪九叩,缓缓起身咬破手指,举起手朝龙脉神石伸去,他板正的脸上出现了多日来的第一丝笑容。
我大萧至今日终于有了一位优秀出众的皇孙殿下!
他再也不必天天虎视眈眈的盯着宣茗,恨不得他改姓萧了!
天佑我大萧!
就在此时,那一直浮在半空的龙脉神石忽地直直朝下坠去!
异变陡生!
观礼的皇室成员、文武百官、侍卫宫人愣愣盯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不知是谁高声悲呼,“孽种乱我真龙血脉,神石发怒了!”
人群这才反应了过来,惊呼声尖叫声跪拜声顿时乱成一团。
叶青程眼睁睁看着那龙脉神石在眼前坠落,几乎是本能的伸手一把抓住,死死攥在手心,缓缓回身,目光却是死死盯向侍立在德昭帝左手边的萧安。
德昭帝面色发白,下意识随着叶青程的目光看向萧安。
就在此时,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再次响起,德昭帝眼角余光扫见什么正在发出耀眼红光,忙扭头看去,就见叶青程有些茫然的将抓着龙脉神石的右手举到眼前。
他攥紧的拳头中,耀眼的红光从指缝泄出,照的他的右手近乎透明。
他愣了一会,缓缓摊开手,那原本黑漆漆的石头缓缓上浮,飘在他手心上方,散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美丽,近乎神圣。
吴尚书俯身跪伏在地,含泪高呼,“天佑大萧!恭贺皇长孙殿下归位!”
随着他的高呼,惊呆的众人也都回过神来,纷纷跪伏于地,随之高呼,“天佑大萧!恭贺皇长孙殿下归位!”
“天佑大萧!恭贺皇长孙殿下归位!”
“天佑大萧!恭贺皇长孙殿下归位!”
叶青程,“……”
归位?!
他们以为这是在演封神榜,然后他是雷震子吗!
他原本以为所谓的神石变红,不过是因为黑漆漆的石头上淋了血,染上了红色,不想它竟然是放红光,大是惊叹了一把。
此刻听了文武百官的呼声,只觉满头黑线,刚刚的惊叹奇异之感一扫而光,眉头控制不住的跳了跳,看向吴尚书,希望他给自己一点提示,下面该做什么。
可惜吴襄正五体投地,恭敬跪拜在他面前,完全接受不到他求救的信号。
叶青程盯了他半天,他也没反应,叶青程只好又看向德昭帝。
德昭帝见他看来,欣慰朝他点了点头。
叶青程,“……”
这,是什么意思?
皇祖父,能不能表达的更清楚一点啊!
我跟您还没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啊啊!
叶青程见求助无门,只得硬着头皮托着那枚浮在他手心上方,闪闪发光的龙脉神石转身往回走,小心又谨慎的将它放到祭台上空,又更小心的先将掌心下移,再慢慢收回手。
还好,它稳稳的在上空浮住了,没再跟着他的手掌走,更没有往下掉。
叶青程大松了口气,不多会,那耀眼而美丽的红色光芒慢慢消散,龙脉神石再次恢复到原本黑漆漆的模样。
就在此时,一声震耳高呼再次响起,“天佑大萧!恭贺皇长孙殿下归位!”
接着便是无数“天佑大萧!恭贺皇长孙殿下归位!”的应和声。
叶青程,“……”
吴尚书您不是一直恭恭敬敬的五体投地着吗?连我的求救信号都接受不到,是怎么精准的抓住机会喊什么归位的?
叶青程后退几步,再次跪下拜了三拜,起身,往前走到距德昭帝三尺处,恭敬跪下三拜,“孙儿拜见皇祖父,皇祖父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昭帝亲自上前俯身扶起他,微带哽咽连连感慨,“好好好!天佑我大萧,不令我皇族血脉流落在外!令朕喜得佳孙,大萧喜得传承之血脉!”
“恭贺皇上喜得佳孙,恭贺大萧喜得传承之血脉!”
震耳欲聋的高呼声中,叶青程忽地转开目光看向萧安,徐徐一笑,勉强保持着微笑的萧安面色不受控制的狰狞起来,他这是在向他示威!
356 聪明的世子殿下和蠢材郡王
认祖、加冠、加封世子,典礼一直持续到落日时分才落下帷幕,众人按照爵位官职各自在厢房歇下。
明日、后日还有祭拜典礼需得进行,才算全部礼成,后日下午,众人方能返回京城。
叶青程遣了小淮子回自己落脚的厢房收拾,自己随着宣茗一起去了他的房间,五九和申九一起迎了出来。
叶青程开口问道,“衣裳呢?”
“大爷放心,属下一直亲自看守着,没离开半步,也没敢让半个人靠近,总共五套,都在这里”。
叶青程今天一共换了六套礼服,除了身上这套,其他全都交给了五九亲自看守着。
叶青程换上日常穿的道袍,净了手脸,取了滴血验亲时穿的那套衣裳,及配套的冠冕鞋袜、蔽膝、大带、玉佩、大绶、玉圭等物一一仔细检查。
他虽然不知道那枚龙脉神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一直浮在半空,又为什么会见他的血变红发光。
但它一直好好的浮在祭台之上,他一靠近就忽地往下坠,肯定有原因。
那天他也靠近了,那枚龙脉神石没出任何状况,而他十分确定今天的一切和那天一模一样,甚至连他跨出的步子都踩在同一位置上。
那么,只可能是他所穿戴的衣物出了问题!
天还没黑,叶青程却命五九掌了灯,一一仔细来回检查,更是时不时用双手揉捏摩挲。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东西,将目光聚焦在当时自己所穿的大袖青衣上。
皇孙冕服上为青衣,下为裳,青衣织三章,两肩用火纹各一,两袖则火各二,华虫、宗彝各三,用本色衣缘。
叶青程上下左右仔细检查着,不停的用手揉摸,却始终无法发现异常之处,可其他的,他都已确定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的,只可能是这件青衣!
半晌,叶青程疲倦捏了捏眉心,放下青衣,开口道,“表哥饿了吧,不如我们先用膳?”
他对衣裳布料这些东西到底还是不算精通,要是阿殊在,说不定很快就能发现端倪。
宣茗将手中擦绣春刀的帕子扔给申九,冷哼,“怎么?世子殿下看不出其中关窍?这世上,竟还有人比世子殿下聪明?”
叶青程今日正式受封安王世子,是京中唯一一位亲王世子,众人皆呼世子殿下。
叶青程默了默,试探开口,“我最近得罪表哥了?”
宣茗,“……”
得罪?
岂止是得罪?
简直是大大的得罪!
聪明的小叶探花么,说的话,他这样的蠢材连听都听不懂!
叶青程认真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试探开口,“华国公府起于绥阳,在绥阳,玉蝉又被叫做貂蝉”。
宣茗拧眉,所以?
叶青程知道自己猜中了,勉强压住好笑,继续道,“汉末,王充送美人貂蝉,离间董卓与其义子吕布,最终,董卓与吕布皆死于非命,那枚玉蝉的意思是警告我以貂蝉之事为前鉴,勿因妇人误了性命,甚至累及最亲最可依靠之人”。
宣茗,“……”
所以他讨厌这些所谓的“聪明人”!
肚子里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比江南的水路还多,比蜀中的高山还险!
就一只拿着玩儿的破玉蝉也能被他们玩出这么多花样!
关键他们玩出来了,他竟然连听都听不懂!还巴心巴肺的生怕皇祖父误会他,说什么是自己拿给他的!
真是想一想,都想死一遍啊!
只怕叶青程当时听了,那弯弯绕绕又绕绕弯弯的肠子都要笑打结了!
说不定还会嫌自己碍事
宣茗猛地反应过来,凝目盯向叶青程,他与叶青程打过不少交道,十分清楚,他为了叶青殊,别说是有可能曾派人千里追杀他的生父,就是叶守义,他也未必不会拔刀相向。
那枚玉蝉,绝对不是他“不小心”捏碎,被他和皇祖父瞧见的!
而皇舅,都用那枚玉蝉警告叶青程了,为何没有顺带着警告他这个“帮凶”一番?
至少是现阶段,皇祖父对他比对叶青程更为信任,否则叶青程也不会屡屡求助于他。
皇舅都想到警告叶青程了,为何轮到他,竟是半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怎么?”
宣茗沉声,“那枚玉蝉,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叶青程微愣,正了正衣裳,俯身长长一揖,“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宣茗,“……”
这两句诗,他是学过的,也是知道意思的,可跟那枚玉蝉是怎么来的有半毛钱关系?
他又说自己听不懂的话!
宣茗正要暴走,忽听得叶青程轻飘飘一叹,“是我从父王的书房偷的”。
果然是他偷的!他当时根本就没猜错!
这是宣茗的第一反应。
叶青程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原来是说他待他以诚,所以他也不愿骗他,直接说出了玉蝉是他偷的!
原来他不是听不懂,而是叶青程说话大喘气!
这是宣茗的第二反应。
嘶,等等,这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沾沾自喜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听懂了叶青程说话么,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这是宣茗的第三反应。
嘶,再等等,他是不是,好像,忽视了什么?
宣茗终于反应过来了,怒视叶青程,“你敢欺瞒皇祖父?陷害皇舅?”
叶青程定定看向他,忽地徐徐一笑,“我敢”。
萧安加诸阿殊身上的痛苦和恐惧,他定会叫他百倍偿还!
不过就是欺瞒陷害么,他有什么不敢的?
宣茗噎住,瞪着一脸理直气壮的叶青程,半晌说不出话来。
“所以,皇舅根本就没想着阻止你向皇祖父告状?”
叶青程冷笑,“他只怕根本就不知道皇祖父也是知晓此事的,拿捏定了,我为了阿殊的闺誉,为了不还没进府就失了他的宠爱,根本就不敢声张”。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欺我年幼,欺我自幼流落在外,无依无靠,才敢如此欺辱于我!”
宣茗默了默,想说,他想的不是欺辱你,最终却只哑声开口,“他是我皇舅”。
“他还是我父王”。
叶青程神色越发冷了,“那又如何?他是个畜生,难道我就必得要和他一起做畜生么?”
宣茗哑然,竟是无法反驳。
叶青程缓了缓神色,“我们吃东西吧,饿了”。
宣茗,“……”
所以叶青程这是自动把他划到自己的阵营里去了?
这份自来熟和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厚脸皮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357 可怜又可悲的兄长
简单吃过晚饭,叶青程又拿起那件青衣来回的仔细检查,宣茗忍了一会,见他丝毫没有挪窝的意向,提醒道,“你不用回去睡觉?”
今天,虽然他也跟着跑了一天,但最累的绝对是穿着十几斤重的衣裳冠冕配饰,几乎从早拜到晚的叶青程。
明天,这样的情况还要再来一遍,甚至,后天也还有一遍,这厮都不用回去休息睡觉的?
不会,他连睡觉也要赖在他这里吧?
宣茗扫了一眼只有一人余宽的床榻,眉头皱的更紧了,就算他说今天晚上会有人去他的房间杀人放火,他也绝不会让他留在这里睡觉!
叶青程扫了一眼更漏,诧异扫了他一眼,“才戌时中”。
难道你睡觉都这么早吗?
宣茗没想到他赖到现在都不走,竟然还敢鄙视他睡觉早,顿时恼羞成怒,“我每天五更便要起来练刀!”
叶青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放下青衣,弹了弹衣袖,起身,拱手,“望之告退”。
“你刚刚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那一副看懒虫的惊讶又好笑的模样,让他简直想直接把绣春刀拍到他脸上去!
“哦,没什么,就觉得表哥睡的,呃,有些早”。
宣茗越发恼怒了,“那你觉得什么时辰才能睡觉?”
“噢,其实这个时辰睡觉才是正常的,是我自己睡的略迟了些”。
叶青程说着又抱了抱拳,态度十分诚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