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挑好后,宫人还要打扫布置,十分花费时候,还请世子及早回宫”。
叶青程拧了拧眉,却也未说什么,目光在神色平静的近乎平淡的叶青殊脸上转了几圈,又寒暄了一番过后,支氏等人恭恭敬敬将他送出了叶府。
从头到尾,他连一句话都没顾得上和她说!
送走叶青程后,阮氏母女留下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离开。
叶青灵转眼担忧看向叶青殊,“阿殊,兄长如今身份不同,自不可能如之前般随意,你”
叶青殊点头笑笑,“这个我自是知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叶青灵拉住她的手,“我与你一起走”。
叶青殊摆手,“不必,你留下陪陪母亲”。
她说着急切的近乎粗鲁的从叶青灵手中抽出手,连行礼都忘了,快步走了出去。
叶青灵怔怔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想追上去,却终是停下了脚步。
自从四年前,叶青程初入叶府,这四年来,叶青程陪伴阿殊的时间,远比她和母亲要多,阿殊更是事事依仗于他,嫡亲的兄妹也不过这般了。
如今他乍然离去,也许远比父亲的伤害,支国公府的悔亲对阿殊的打击更大……
……
……
当天夜里,叶守义便醒了过来,叶青灵半夜得了消息,忙赶去了咏雪院。
芍药小院中一片漆黑,阿殊想必是不愿在这大半夜去瞧父亲的,母亲柔弱,总要有人去伺候理事。
叶守义的病情很快稳定了下来,叶青殊只每天早晨完成任务般去请安,寡淡的问上一句父亲好些了没有,停留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便立即离开。
叶守义似乎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干巴巴的说上一句好多了,便再也无话,看的支氏免不了又偷偷掉泪。
期间,叶青程几乎每天都要给叶青殊写信,随信夹着各种小玩意儿,却再没来过叶府一次。
时间就这般不咸不淡的过去了半个月,叶青灵见叶府一切又走上正轨,提出要回慈宁宫。
“回?”
叶青殊话音微微上扬,原来慈宁宫之于长姐,已经是可以用“回”字的存在了。
363 英明神武的冷面郡王
叶青灵微微一笑,“太后娘娘很好”。
叶青殊点头,“那长姐便回去吧”。
从叶青程回叶府拜谢养恩至今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叶青灵却觉得叶青殊的变化比她九死一生虎口脱身后的变化还大。
闻言默了默,开口道,“世间诸灾害,怖畏及众生,悉由我执生,留彼何所为?放下我执,方能得宁和,得大自在”。
叶青殊淡淡一笑,“长姐佛法精深,阿殊自愧不如”。
叶青灵微微探身往前,握住她的手,“阿殊,我知道你怨我怪你苛刻记仇,却不知道,我真正怪你的是你不知放下,固然会为难别人,更为难的却是自己”。
叶青殊愣了愣,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有长姐这句话,就好”。
叶青灵感慨伸手碰了碰她含笑的唇角,“我们小阿丑笑起来多好看,以后要多笑笑才好”。
叶青灵说着又将支氏的话说了一遍,轻叹着开口,“阿殊,这些年你为我们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和母亲不如你聪明有本事,却也是想尽最大的力量让你好的”。
“或许我们力有不逮,又或许,我们根本就用错了法子,使错了劲,但你一定要记得,我们都是想你好的,都是把你放在心里记挂着的”。
叶青殊鼻头一酸,忙扭过头去,叶青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后天回慈宁宫,下了帖子邀安王世子、衡阳郡王和燕阳郡主明天去骑马,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她说着微微扬高声音,带上了许久未见的活泼娇憨,“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和燕阳郡主他们去骑马戴的那两套星流花神和菡萏花开的头饰,明天我们就戴那个吧,再不戴一回,我可就真的要老的不敢戴了!”
叶青殊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来了几分精神,“我这就让人去找,再让人连夜赶出两套骑马服来,不不,三套,给燕阳郡主也送一套去,她穿红色的骑马服肯定也好看!”
姐妹两人忙活了开来,当天晚上挤在叶青殊的床上头对头睡了,第二天一大早看着各自的黑眼圈哈哈大笑。
一切都美好的仿佛什么那些伤害、背叛、苦痛、离别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她们只是这京城之中最普通的一对姐妹,无忧无虑,整天担心的除了衣裳首饰不够精致漂亮,就是贪玩误了睡觉的时辰,早晨脸色不够好,不好上妆。
屋外的天气亦和她们的心情一般美好,虽略有些冷,却晴好无风,十分适合踏马。
姐妹二人刚出侧门,就见一辆双马四轮的青帷大马车停靠在门前,牵着马翘首相盼的少年见了她们嘴角便泄出丝丝笑意来,放下马缰,快步迎了过来,“文贞,阿殊”。
他穿着天青色的直裰,领口袖口用银线绣着精致古朴的暗纹,束着银冠,瘦了些,精神却很好,越发显得昭举轩轩丰神俊朗。
叶青灵和叶青殊俯身行礼,“见过世子”。
叶青程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笑着道,“一家人哪那么多的礼数,快,上车吧,表哥和燕阳在城门口等我们”。
几人在城门口和宣茗及燕阳郡主会合,便朝西郊的皇家马场而去。
因着宣茗几人来玩,已事先清过场,整个马场空茫而广阔,让人一见便觉心情轻松舒畅。
叶青殊极目远眺了一会,突然想起来,转头问道,“长姐,你不会骑马”。
“太后娘娘教会我了”。
叶青灵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缰,利落翻身上马,竟颇为像样。
燕阳郡主格格笑了起来,“那我们今天好好比一比,看看是太后娘娘教的好,还是我爹教的好!”
燕阳郡主说着和叶青殊均都上了马,“来吧”。
三个少女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骑马装,乌发随风飘扬,发间的坠饰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芒,单只是背影便是一道绝佳亮眼的风景线。
叶青程半晌才不舍收回目光,看向依旧怔怔盯着前方的宣茗,“表哥,我们也跟上吧?”
论马术,三个姑娘中当以叶青殊最好,很快就将燕阳郡主甩下了一截,刚学不久的叶青灵被甩的更远。
叶青程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宣茗则放慢速度和燕阳郡主并肩。
燕阳郡主扭头看了他一眼,一甩鞭子,马儿撒着欢儿跑的更快了,不一会就超到了他前面。
宣茗,“……”
所以,他家蠢妹妹到底是有多嫌弃他?
叶青灵超过他身边时,见他勒着马盯着前方面色郁郁,拉住马,问道,“郡王这是?”
宣茗回神,有些局促的紧了紧手中的马缰,“没,没事”。
叶青灵狐疑看了他一眼,“那,郡王,还走吗?”
宣茗连忙点头,叶青灵便又催着马儿跑了起来,宣茗犹豫了一会,跟她保持同一速度,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一丈远。
大约一刻钟后,叶青程和叶青殊早跑出了视线外,前方的燕阳郡主也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叶青灵有些泄气的勒住了马,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猛然想起宣茗还跟在她后面,忙又放下胳膊,扭头朝宣茗看去,不想正和宣茗拧着眉不爽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叶青灵,“……”
叶青灵下意识甩了甩袖子,将胳膊往马背下藏了藏,她一时着急,忘了宣茗还在后面,竟然用袖子去擦汗,他那个表情,一定是在嫌她粗鲁了!
宣茗,“……”
误会啊!
我绝对不是在嫌你粗鲁啊!
我是在嫌我家蠢妹妹都不知道等你一等,害你一个人落到了最后面啊!
宣茗一向寡言,却不比叶青程虽不多话,必要时却能长篇大论舌灿莲花,脸色扭曲了一下,还是没能将心里话说出口,着急下竟是抬袖狠狠擦了擦脸。
看看,我自己也用袖子擦汗了,绝对不会是嫌你用袖子擦汗粗鲁的!
叶青灵一愣,噗嗤笑出声来,宣茗下意识跟着傻笑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了,立即绷紧脸,心中泪流成河,傻笑啊!就算是冷笑也比跟个傻子似的对着叶青灵傻笑好啊!
形象啊!
他英明神武寡言少泄的冷面郡王形象啊!
就被简简单单一个傻笑毁的一塌糊涂!
唔,虽然,其实,早就毁的差不多了,但他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底限啊!
364 搭讪
于是,叶青灵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她本就容貌极盛,在这般粲然而愉悦的笑容的加持下,越发的艳如芍药,灿若骄阳。
宣茗竟是不敢直视,忙抬头看向升至头顶的太阳,唔,怪不得那些个穷酸书生整天说什么千金轻一笑,如果能让她笑的这么开心,一掷千金什么的,太小意思了,就是犯些傻,唔,咳,犯傻还是不要了。
半晌,叶青灵掩唇压住笑意,开口道,“太后娘娘经常问起你”。
宣茗愣,“太后娘娘?”
叶青灵点头,“每天临睡前,太后娘娘都会问,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子今天来了没有”。
宣茗,“……”
原来,他在太后娘娘心目中早就坐实了“探头探脑的小子”的形象!
还要每天都和叶青灵说一遍!
真是想一想都想把那个为老不尊的太后娘娘拎出来暴打一顿啊!
叶青灵说到这咳了咳,本就因跑马而嫣红的脸蛋越发烫了几分,然后太后娘娘就会嘱咐华嬷嬷做上记号,对她说,“等他来够了三百六十六天,哀家就给你们赐婚”。
然后就暧昧朝她眨眨眼,一副和她心照不宣的模样。
这样的事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上演一遍,偶尔有一天,宣茗没去,太后娘娘就会仔细询问宣茗是接了什么差事,一整天都没出现,然后十分遗憾的开口道,“看来那探头探脑的小子抱得美人归的日子又要往后推了”。
接着又十分欣慰开口道,“不过这样也好,哀家正好又多了一天时间仔细想想文贞日后的孩子该取个什么乳名”。
接着又是暧昧朝她一笑,照旧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叶青灵想到这,脸颊更烫了,她完全搞不懂这么长时间了,太后娘娘为什么天天这样来上一遍都从不厌烦,还一副乐此不疲的模样。
不过效果倒是十分明显的,原本她一如这京中无数少女,对冷面少言的宣茗抱着敬而远之,甚至微有畏惧的心理。
后来,宣茗半夜闯入她的闺房,说要请皇上为他们赐婚,面对他时,她更是每每羞惭无地,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必再见到他。
可现在,许是太后娘娘说的太多太多,宣茗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渐渐被“探头探脑的小子”几字取代。
她面对他时也不再战战兢兢,恨不得离的十万八千里,甚至,她还敢主动和他说话了!
余下的话,叶青灵自然没好意思说出口,又咳了咳,开口道,“我马术不精,郡王不必为我耽误了,快赶上燕阳郡主吧”。
“不用!”
宣茗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突兀了,忙补救道,“她正在和支其意议亲”。
话一落音,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燕阳和支其意议亲,跟他不用赶上燕阳有毛关系啊毛关系啊!
好在,叶青灵明显对他说的话的内容更感兴趣,而不是他前后的话之间的因果关系,一愣之后,忙追问道,“此事当真,是什么时候的事?”
宣茗大松了口气,他虽还有些局促,就事论事还是会的,便将亲事的进展简单说了说。
叶青灵转头看了看燕阳郡主远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燕阳郡主善良单纯,天真可爱,如意有福气,只如意脾气冲,还请郡王及长公主、驸马多多包涵才是”。
“郡主客气了”。
叶青灵收回目光,朝他点了点头,勒了勒马头,宣茗见她明显一副要走的模样,忙问道,“望之这几天有没有回叶府?”
叶青灵果然放松了马缰,摇了摇头,“想是皇宫出入不便,世子他,不该住在安王府吗?”
叶青程受封安王世子,按理怎么也该住在安王府才是,怎么会住到宫里,德昭帝还拨了一座宫殿给他?一副让他长住的模样?
……
……
此时遥遥领先的叶青程和叶青殊也正好说到了这个话题,叶青程斟酌着词句解释道,“我已加冠成年,住在宫里只是暂时的,只皇祖父实在不放心我住进安王府,便以教导为由,将我带在身边”。
“想是要等我成年,便直接让我出宫独自建府,只如此一来,我出入十分不便,且我初入宫,事情繁多,竟是一直没时间去瞧你你们”。
他已经加过冠,自是算是成年了,这句话里的“成年”应当就是指大婚了。
“我们一切都好,世子不必一路奔波劳顿来瞧我们”。
叶青程拧了拧眉,除了刚开始叶青殊听说萧安要炸死他,神色有波动外,其余时候,她都是这般有礼却寡淡的说着客气却疏远的话。
从他入寰丘认祖归宗到现在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他们之间便突兀又突然的隔上了一条又宽又深的沟堑。
而这条沟堑却是叶青殊单方面的独自划就,没有给他半分理由,甚至在他努力想跨过去时,用疏远的客气将他推的远远的。
“阿殊,我从寰丘回来到今天正好十五天,我给你写了十四封信,你一封都没回我”。
叶青程微微垂着眼,一副落寞又黯然神伤的模样,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叶青殊的反应。
叶青殊笑了笑,轻飘飘说了两个字,“没空”。
没空!
叶青程简直被她气笑了,她竟然就这么敷衍的近乎粗暴的丢给他两个字,没空!
连想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费心思!
懒得费心思想个像样的理由的叶青殊很快就再一次刷新了下限,扭头朝远远追上来的燕阳郡主挥了挥手,一勒马缰,掉头朝燕阳郡主跑去。
叶青程,“……”
很好,不但懒得费心思想个像样的理由,现在直接就懒得应付他了!
燕阳郡主见她迎了过来,忙催着马加快速度,气喘吁吁的朝她喊,“阿丑!你马术又精进了!我平日都没机会练!”
叶青殊笑笑,和她并头而行,“郡王和我长姐呢?”
“不知道,我见兄长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忙就跑了”。
叶青殊,“……”
燕阳郡主朝她招手,神神秘秘的靠近她,压低声音,“阿丑,等我们骑尽兴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叶青殊见她脸蛋红呼呼的,圆圆的眼睛晶晶亮的扑闪着,可爱的让她恨不得捏她一把,便也应景的神神秘秘凑近压低声音,“去什么地方?”
365 太不太平
事实证明,燕阳郡主根本藏不住事,一点关子没卖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是兄长在西郊的一个庄子,离这里不远,你二表哥在那里”。
她说着晶晶亮的眼睛更亮了,满是自豪,“是我把他藏那儿的!兄长不知道!”
叶青殊讶,“二表哥?他不是好好在支国公府上?”
没听说他出京了啊!
“他想偷偷跑出去找你大表哥,告诉他,他和夏姑姑的亲事,支老国公不让他去,派人抓他,他满大街的跑,正好被我救了!”
燕阳郡主小胸脯挺的更高了,得意洋洋,“他说在你大表哥回来前,他都不想回府,我就安排他躲到我兄长的庄子上去了,支老国公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
看看,看看,我做事机密吧!支老国公哎,都被我成功的瞒了过去!
叶青殊愣住,心下滋味一时五味陈杂,复杂难言,支其意,这是在为她抱不平,是想向支其华通风报信,好叫他早日回来力挽狂澜……
“阿丑,你怎么了?”
叶青殊摇头笑笑,就凭支其意和燕阳郡主,怎么可能瞒过外祖父躲到西郊的庄子上去?
外祖父想必早就知道了,说不定还遣了人一路护送,只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逼着支其意回府罢了。
“二表哥实在太胡闹了,他这么一跑,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可有多担心”。
“我也这么说他,他不理我!”
燕阳郡主愤愤,“他那个人实在太不知好歹了!好歹我也救了他!还让他在兄长的庄子白吃白住!”
自从阿昭在她面前炫耀他有五千两后,燕阳郡主就对钱有了深刻的概念,十分愤慨支其意离家出走竟然都不知道揣几张银票带着,竟然白吃白住!
叶青殊好笑拍拍她扭着马缰的手,“你可以跟他要饭钱住宿钱啊,他要是没有,就让他打个欠条,签字画押,还怕他赖账不成?”
燕阳郡主眼前一亮,“还是阿丑你聪明!你觉得收多少合适?”
“你觉得呢?”
“五千两!”
燕阳郡主眼睛更亮了,叶青殊格格笑了起来,“那就五千两,他要是敢赖账,你就威胁他说把欠条送给他爹,子债父偿么?”
燕阳郡主也格格笑了起来,“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叶青程见两人笑的花枝乱颤,怨念不已,果然阿殊是故意不理他的!
果然阿殊是故意不理他的!
又不是他想要做什么破安王世子的!
根本就是太后娘娘的错啊!
阿殊要不理谁,应该也是不理太后娘娘啊!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昭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撒着欢儿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兴喊道,“大哥,五九让我告诉你,你祖母死了!啊,不对,是叶姑娘的祖母死了!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祖母了!你祖母应该早就死了!”
叶青程,“……”
阿昭是很可爱不错,但有时候总是让他有种分分钟想用刚抹过桌子的抹布塞住他的嘴的冲动!
叶青程条件反射的立即朝叶青殊看去,恰恰捕捉到她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细小,微不可见,是冷却愉悦的弧度。
叶青程心念微动,叶青殊嘴角弧度又迅速隐了下去,拉动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