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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其华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温声道,“我的腿冻损了经脉根本,无药可医,这些年,若不是徐太医,只怕我连想坐起来亦是奢望”。
叶青殊心头涩然,别过目光,支其华早已对自己的腿不报希望,倒是不以为意,换了个话题,“阿殊怎的突然想办赏花宴?”
叶青殊知道他不愿多提自己的腿,便学着支老夫人的模样挤挤眼,“难道表哥竟不知道的么?”
支其华噗嗤笑出声来,“你个鬼灵精!”
舒氏刚进来就见到儿子脸上的笑,看向叶青殊的眸色便又多了几分满意,轻声道,“阿殊,你母亲没有大碍,你进去瞧瞧吧,华哥儿,这里你帮不上忙,先回去,等你姑姑好些,再来给你姑姑请安”。
两人都应了,叶青殊抬手摸了摸发髻上新戴的花枝凤尾簪,朝支其华动了动唇,是无声的“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支其华脸上的笑便又深了几分,舒氏嗔道,“你们兄妹又打什么哑谜呢!每每故意叫我着急!”
“那舅母便着急吧,阿殊是决计不与舅母说的”。
叶青殊说着,也不等打帘子的小丫头,又朝支其华挤挤眼,自掀开帘子往内室去了。
水精帘相碰间叮咚作响,悦耳动听,舒氏不动声色打量了笑容不减的儿子一眼,嘱咐石笔、石砚好生伺候,也进去了。
……
……
徐太医来了,说的与杭太医大差不差,只让支氏好生养着,放开心怀,又开了几帖药,叶青灵与叶青殊伺候着支氏喝了药躺下,这才告退离去。
姐妹二人也不坐滑竿,便这般慢慢往自己院子走,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时,暖阳当空,支国公府处处花开绚烂,极适宜漫步赏花。
叶青殊与叶青灵商量道,“长姐,我不认识多少闺阁小姐,也没有要好的,只是想请府中的几个姐妹来顽上一日,不如就说是长姐办宴,只是借无忧苑一用,长姐也好邀请相熟的小姐前来”。
叶青灵不动声色,“阿殊考虑的周到,那便这么说定了,我回去便写请帖,堂姐妹们就交给你了”。
叶青殊点头,两人又仔细商讨了一下时间和安排,便各自回了院子。
无忧苑中,芳月已经在等着了,她上午跑了一上午,终于找到了芍药的姨婆,却根本不是那送栗子糖的婆子。
叶青殊也没有惊讶,如果那婆子是芍药的姨婆,她能省不少事,不是,不过多费些功夫,派人盯着罢了,她总有再出现的一天!
东宫赏花宴越来越近,叶青殊便将赏花宴定在了第三天,舒氏派了几个得力的婆子前来协助着杜鹃和芳菲准备好各色事宜,第三天一早姐妹二人便各自起床梳洗、用了早膳,准备待客。
038 所谓造次
巳时初,叶府姐妹便由阮氏领着从侧门而入,众人一下马车进了门就见到一座长有近百尺,宽有三十尺的影壁高高矗立在宽阔的院子中央,那影壁却与一般的影壁不同,乃是由整块的汉白玉雕刻而成,雕的却是当年太祖爷爷夺取天下的决定性一战泗水之战中的一幕。
第一任支国公乃是太祖爷爷的军师,极得太祖爷爷重用,泗水之战中,太祖爷爷就是采用了第一任支国公的良计方获得大胜,这方影壁雕的就是第一任支国公阵前献策的情景。
影壁中,太祖爷爷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第一任支国公躬身站在他的右前方,双手举着一册书卷,后方是整装待发的千军万马。
太祖爷爷的龙章凤姿,胯下战马的雄骏昂扬,第一任支国公的意气风发而不失恭敬,被巧手匠人刻画的栩栩如生。
众人只看了一眼便觉如置身千军万马的战场之上,心生惧意的同时也不由蒸腾起一股热血沸腾之感。
众人均不敢多看,遥遥俯身行礼,方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青帷小车,青帷小车在垂花门停了下来,下车便见叶青灵、叶青殊已在等着了。
叶青殊一眼看到除了叶青蕴,从叶青玉起,往下几个年纪小的姑娘都是穿着一色的粉色大袖对襟罗纱衫,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戴赤金盘螭璎珞圈,只发式和首饰略有不同。
知道是前些天叶府待客,庞氏因为她的缘故不得不让年纪小的姑娘全部穿和她一样的衣裳,却不好一时就改了的。
叶青灵姐妹并支国公府下人的打量,叶府众姐妹自是看的清清楚楚,只刚刚那影壁的威慑尤在,就是一向喜欢挑事的叶青英也没敢吭声,由着丫鬟们伺候着上了滑竿,往荣安堂而去。
支老夫人见叶府的女孩儿们穿着同样的衣裳,从高到底一串儿一字排开,又俱都粉雕玉琢,各有各的美貌,喜的一连串夸庞氏好福气,又命打赏。
支国公府这一辈没有女孩儿,叶青灵不常来,来了也不愿造次,在支国公府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叶青殊更是个孤僻古怪的性子,因此除了叶青蕴,几个年纪小的姑娘都是第一次来支国公府。
支老夫人赏的是一人一只翠珠连袂金钏,一看就价值不菲,几个女孩儿皆是喜动颜色,当下拜谢过支老夫人,交给丫鬟好生收着。
支老夫人一手拉了三房的嫡幼女叶青彩,一手拉了叶青素,笑眯眯的问着可曾读书,平日做什么消遣,又让丫鬟拿果子给两人吃。
两人乖巧答了,接过果子小口小口的吃着,支老夫人笑容更深,一叠声的说着好,对阮氏道,“这府里就是要孩子多才热闹,小人儿光看着心里就舒坦,我老太婆没你母亲的好福气啊”。
阮氏因着陶氏禁足才得来这么个机会到支国公府来,岂有不抓住的道理,忙道,“老寿星虽没有孙女儿,可外孙女儿却一个比一个水灵聪明,我们府上一串儿女孩儿,可没一个比得过灵姐儿和殊姐儿的,这外孙女儿养的好,可是比孙女儿还亲,我瞅着就是不喜言语的殊姐儿对着老夫人也多了几分别人没有的亲热呢!”
支老夫人听的心中舒畅,高兴道,“可不是,阿丑就是喜欢与我老婆子混缠,只她小人儿不懂事,以后还要亲家太太多多照看才是”。
阮氏自是一连串保证,支老夫人笑道,“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就爱个热闹,你大嫂倒是来瞧过我几趟,你却是一次没来过,年轻人可不带这么偷懒的,日后可要多来才是,亲戚要多走动才亲热!”
阮氏没想到支老夫人会邀她多来几趟,还说她是“亲戚”,受宠若惊,忙站了起来行礼道,“老寿星教训的是,我日后一定多来陪老寿星说说话”。
“这才对了,”支老夫人仿佛刚想起似的,“姑爷的小女儿,这次可来了没有?”
阮氏便朝叶青宜招招手,叶青宜起身走到阮氏身边俯身朝支老夫人行了一礼,叫了声外祖母。
支老夫人便招手示意她靠近,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满意的笑了,“像姑爷!长大后又是个美人儿,来人”。
文竹便捧着一只缠枝莲花的紫檀木匣子奉到叶青宜面前,支老夫人拍拍叶青宜的手,“好孩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叶青宜行礼接过匣子打开,里面却是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匣子甫一打开,各色首饰的金光乍泄,耀的人眼花,那点翠更是色彩艳丽,光泽极好,一看就不是凡品。
叶青宜一惊,“外祖母,这太贵重了”
“你母亲身体不好,你也是个文静的,竟是一次也没来过,这么多年了,外祖母才第一次见到,自然要给你些好东西,你年纪小,这些暂时还用不上,好生收着,以后做嫁妆!”
文竹笑道,“六姑娘好福气,得了老夫人的青眼,这可是先贵妃娘娘赏的,内造的好宝贝,连大表姑娘都没得呢!”
叶青宜到底年幼,脸上便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支老夫人笑眯眯对阮氏道,“宜姐儿年纪小,亲家太太先帮她收着”。
阮氏笑着应了,凑趣道,“宜姐儿是不知道,早知道老寿星出手这般阔绰,就是爬也得爬到国公府来!”
众人便都笑了起来,阮氏又扯扯叶青宜,“宜姐儿,还不快给你外祖母磕头谢恩”。
叶青宜怯怯看了阮氏一眼,跪下磕了个头,“宜姐儿谢外祖母赏”。
阮氏被她那一眼看的笑容一僵,支老夫人笑道,“快搀起来,以后可要常来才是”。
正说着,有小丫鬟来报又有客人到了,叶青灵与叶青殊便又去了垂花门迎接。
叶青灵请了四个姑娘,除了卓诗诗外,还有翰林院侍读学士的一对女儿齐含蓝、齐湛蓝,以及定国侯嫡长女宇文璇。
四个女孩儿中宇文璇出身最高,容貌也最出色,她比叶青灵大一岁,身材高挑,面容清丽。
穿着浅绿色透纱闪银仙草纹束衣,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长发挽成垂柳髻,只戴了一支羊脂玉五蝠如意簪,远远望去素淡清雅如凌波仙子。
卓诗诗气质则爽直大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笑起来非常讨喜,齐含蓝、齐湛蓝姐妹容貌虽不算出色,气质却温柔清雅,满身的书卷气,令人一见可亲。
支老夫人见了喜的连连夸赞,又命文竹一人赏了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虽不算贵重,却极精巧精致,非常适合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戴。
四人齐齐谢过,支老夫人又一一问了几岁了,读过什么书,平日喜欢什么消遣,便对叶青灵道,“灵姐儿,带着姐妹们去无忧苑,今儿你们就可劲乐呵,就是将无忧苑的屋顶掀了,也有外祖母给你们兜着,缺什么就去找你舅母”。
众人哄然笑了起来,叶青灵领着众女孩儿行礼退了出去,阮氏便留在荣安堂陪支老夫人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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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宴无好宴
无忧苑中,无忧花开的正艳,远远望去如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看的人心情也忍不住愉悦欢快起来,宇文璇首先叹道,“亭亭如盖,花如火焰,国公府这棵无忧树,我耳闻已久,可惜来的都不是时候,今天竟是第一次见”。
众人均是纷纷附和,进了无忧苑见了树外月牙池免不得又是一番感叹。
这些日子阳光都好,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叶青殊便命在无忧树下围上风帘子,摆手矮几座垫并纸墨琴棋等物,女孩儿们三三两两的,或作诗或作画,或低语或弹琴都自随心意。
女孩儿们因着年纪差距,很快便分为两拨,一边是叶青灵、叶青蕴、宇文璇几人,另一边便是叶青殊、叶青玉等几个年纪小的姑娘。
叶青殊与叶家几个姑娘说不上什么感情,一声不吭的坐在月牙池的壁垒上垂着头喂鱼,却一直偷偷注意着叶青灵那边的动静。
叶青玉姐妹三人在来之前便被阮氏叮嘱了千百遍不可造次,叶青玉文静,叶青彩胆小,安安静静的坐在叶青殊旁边看着月牙池中追逐着落花游来游去的红鲤,小声的感叹着。
叶青素新换了个奶娘,新奶娘多少风闻了一些之前的奶娘和丫鬟婆子的下场,对叶青素极为着紧,不许她到池边去,拘着她坐在附近的矮几边,拿了点心给她吃,又从地上捡了几朵落花给她玩。
叶青英一向是闲不下来的,有心想凑到叶青灵那边去,可她年纪太小,身份上也有不及,根本搭不上边,只好讪讪走到坐在池边看着池水的叶青宜身边。
叶青宜见她过来,叫了声四姐,指着池水道,“这池水这般清澈,定然是活水,这无忧苑中并无池塘,也不知是怎的将活水引了过来”。
叶青英在家中常听阮氏说自己姐妹三人是不能与叶青蕴比的,更无法与叶青灵姐妹相提并论,心中极不服气,因此时不时便要挑起事端。
今天到了支国公府,见了支国公府的富贵景象,她才真切感受到自己与叶青灵、叶青殊的差距。
不但叶青灵、叶青殊,连叶青宜,这个平时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小庶女,也得了支老夫人那般贵重的一副头面!还是先贵妃娘娘赏的内造的好东西!
她外祖家虽可称得上是富甲一方,这样一副头面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拿出来赏给一个庶女的,更何况外头的东西哪里有内造的精致贵气?光是那点翠,她就没见过更好的。
叶青灵、叶青殊也就算了,是支国公府正正经经的表姑娘,叶青宜又算什么?也能叫支老夫人外祖母,得了那样的赏赐!
叶青英越想越愤怒,皮笑肉不笑道,“这样的东西对国公府来说还不简单?不如也叫你外祖母给你一个这样的院子,你没事就和五妹妹一起来住住”。
叶青宜受惊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
叶青英怒火更胜,她最烦叶青宜这副受了惊般的可怜样,果然是小娘养的,最会装模作样!
她勉强按捺住火气,下了壁垒做出要走的模样,胳膊肘却趁机狠狠朝叶青宜捣去
她想的很好,她用袖子遮着,旁人肯定看不到她袖子下的胳膊动了,叶青宜要是喊出声,她就立即转身问她怎么了,叶青宜就只能吃了这个闷亏,还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丑。
果然,预料中的惊叫声响了起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勉强绷起脸,然而还没等她转身,噗通一声巨响在她耳边响起,她只觉身上、脸上一寒,下意识也跟着尖叫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纷纷朝这边看来,便有人喊,“有人落水了!快!”
各种嘈杂的脚步声、惊叫声、呼喊声接次响了起来,乱成一团,一片乱中,叶青殊却直直看着正匆匆小跑过来的叶青灵。
同时紧紧盯着叶青灵的还有居高临下,藏身于无忧树中的芳草。
接着,两人便同时看到一只素白的芊芊玉手快速将什么塞进了叶青灵手中,叶青殊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却是,宇文璇。
她还以为是卓诗诗
叶青殊垂下目光,朝叶青宜落水的方向看去,因着月牙池不大,这片刻的功夫,叶青宜已被伺候的丫鬟捞了上来。
她已经晕了过去,浑身都在滴水,不自觉的哆嗦着,面色青白,牙关紧紧咬着。
叶青殊却还是能听到她牙齿打战的声音,她笑了笑,厉声喝道,“乱什么!你们俩送四姐姐、六妹妹去我房里,杜鹃去请徐太医,芳菲去荣安堂报信,其余人都回原位站好!”
她这么一声喊,场面果然立即恢复了秩序,叶青殊又点了两个小丫头,“你们去准备浴水、姜汤,要快”。
两个小丫头领命而去,叶青灵笑道,“六妹妹不小心,让众位姐妹受惊了,这里乱,不如移步牡丹阁,里面的牡丹虽不大好,却也值得一赏的”。
叶青殊接口,“还请大姐姐领众位姐妹前去,四姐姐和六妹妹交给我就好”。
叶青玉、叶青彩却说不放心叶青英要留下,叶青素看了看叶青玉和叶青彩也说要留下来,叶青灵叮嘱了几句,便领着宇文璇四人走了,叶青殊目送着她们远去,招了招手,芳草纵身跃下,“姑娘”。
叶青殊吩咐了几句,芳草领命而去,叶青殊转身往主屋而去。
支老夫人和舒氏、阮氏赶到时,叶青英、叶青宜都已换洗过,徐太医正在替两人诊脉,支老夫人一等徐太医放下了手便焦声道,“徐老,她们怎么样了?”
“叶四姑娘只是溅了些水,没有大碍,喝些姜汤,注意保暖即可,叶六姑娘却是受了寒,小姑娘体弱,只怕稍后还会起热,老夫开几服药先吃着,起了热也不必慌张,晚些时候,老夫再来瞧瞧”。
“多谢徐老了!”
徐太医回礼,“老夫人折煞老夫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舒氏亲自送了徐太医出门才回转,支老夫人一叠声的吩咐丫鬟去准备姜汤、抓药,又问叶青殊,“阿殊,到底怎么回事?宜姐儿好生生的怎的落了水?”
叶青殊有些无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瞧见六妹妹坐在池子上看鱼,然后四姐姐去和六妹妹说话,后来四姐姐又要走,不知怎的六妹妹就掉进池子里去了”。
040 竭诚相邀
阮氏原本还火急火燎的担心女儿的安危,听了叶青殊的话,头皮就是一炸,叶青殊简直就差直接说是叶青英推叶青宜下水的了。
叶青英本就心虚,一听叶青殊的话顿时急了,“我没推六妹妹,叶阿丑,你别想冤枉我!”
叶青殊声音尖利,“那你说六妹妹怎么好生生的就掉进池子里去了?那壁垒那么宽,六妹妹又文静,总不可能是自己扭来扭去的扭进池子里去了!而且六妹妹怎么早不掉晚不掉,就刚刚在你下来的时候掉下去了?”
叶青英的确是用胳膊捣了叶青宜一下,可她只是想她疼一疼,绝对没有把她推进池子的想法,可现在叶青宜掉了下去,叶青殊又口口声声的质问,她慌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只知道一连声的说我没有。
支老夫人安慰拍了拍叶青英的手,斥道,“阿殊,你是亲眼看见英姐儿推宜姐儿的?不是亲眼看见就不能胡乱说话!”
“可当时六妹妹身边只有四姐姐一个,不是她还有谁?”
叶青殊说着忽地一拍手,“我跟四姐姐、六妹妹间隔了三姐姐和七妹妹,我没看见,她们说不定看见了,还有八妹妹和八妹妹的奶娘,她们就坐的不远,说不定也是看见的!”
阮氏听了就是一喜,叶青玉和叶青彩总不可能会说是叶青英推的叶青宜,叶青素又一贯胆小,自己就在旁边,她肯定不敢乱说话!
叶青玉起身朝支老夫人行了一礼,不紧不慢开口,“老夫人,当时四妹妹和六妹妹是并排坐着的,四妹妹要是从六妹妹后背推她,不但容易被人发现,也不方便,那就只有从两人相近的胳膊或肩膀处推,这般侧着推,六妹妹应该会侧着倒下去,可六妹妹却是正着一头栽下去的”。
叶青殊暗暗给叶青玉竖起了大拇指,叶青玉也不过才十岁,在自己口口声声指责叶青英时没有慌张插嘴,等问到她是才不紧不慢道来,声音沉稳,逻辑严密,让人不由自主相信。
“那三姐姐的意思是,六妹妹是自己栽下去的?”叶青殊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可现在天还不暖和,池水又那么凉,六妹妹为什么要自己栽下去?”
叶青玉正要开口,一直紧闭着双眼的叶青宜忽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