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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神色不明,“哦?那你是怎么说的?”
046 舌灿莲花(四)
“我就说,我父亲做今科主考,那是皇上下的旨,你定国侯府权势滔天,难道还敢质疑皇上的圣旨了?”
叶青殊说着不屑撇了撇嘴,“皇上,您说阿殊说的对不对?宇文公子的意思难道不是说父亲连阿殊都管教不好,肯定管教不好天下学子吗?”
“明天春闱就要放榜,这话传出去还不让人以为今科考上的学子都不算数,因为主考官根本不够资格?”
皇帝不置可否笑了笑,叶青殊打蛇随棍上,故作卖弄道,“宁王殿下就比宇文公子明理多了,代宇文公子赔了礼,还请阿殊见谅,阿殊就说,阿殊见谅没用啊,这事可关系着皇上的英明,父亲的名声和这整科学子是否名正言顺啊!”
皇帝就笑了一声,“看来你年纪小,道理倒是懂的不少”。
“那是,父亲一直夸赞阿殊最聪明了”。
舒氏怕叶青殊到底年幼,说错了话,忙接口道,“皇上、娘娘,这孩子一向是个可人疼的,就是说话直了些,只她小孩子家家的,又懂什么,那宇文公子见说不过阿殊,竟就扬手要打她耳光,幸亏伺候的丫鬟机灵,代主挡了下来,否则,阿殊可还怎么见人!”
舒氏说着低声哭了起来,皇后忙命人替舒氏擦泪,一叠声的感叹,“这宇文公子也太浑了些,不过是些口舌之争,竟就朝一个小姑娘扬巴掌!传出去连定国侯也没有颜面!”
又对叶青殊道,“阿殊放心,本宫一定好好罚那宇文玮给阿殊出气!”
“多谢娘娘,阿殊也给自己出气了”。
皇后讶,“你给自己出气了?”
叶青殊点头,一贯的一本正经的认真道,“是啊,宇文公子骂阿殊不说,还骂父亲,阿殊自然要骂回去,他骂阿殊没有家教,阿殊就说他家教也不怎么样,要不怎么会在没有长辈的情况下,带着宇文小姐和宁王殿下出外游玩?”
“明显是想赖上宁王殿下,可使出这样的招数赖上宁王殿下,就是赖上了也是做侧妃的命,日后宇文玮进宁王府是要从角门出入的!”
要说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宁王绝对排第一,第二就是宁王的母妃宇文贵妃,现在听到叶青殊说起了宁王言行失当,宇文贵妃的娘家侄女要给宁王做妾,娘家人出入宁王府要走角门,心中就是一阵畅快,看着叶青殊也顺眼了许多。
皇帝眼中暗芒一闪而过,所谓百姓爱长子,皇帝疼幺儿,他一向疼惜这个小儿子,这个小儿子也十分孝顺懂事,如今竟被那宇文兄妹勾着做出了同游之事!
那宇文玮还招惹了这样的祸端!那些个御史个个牙尖嘴利,鸡毛蒜皮的事也能说成了祸国殃民的大难。
一个宇文玮还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可关系到宁王,只怕有的是文章做。
最近可是有太多人不满他对宁王过于偏爱了……
就在此时,一个绿衣小太监撞撞跌跌跑了进来,“娘娘,贵妃娘娘非要进来,奴才们实在拦不住!”
皇后腾地站了起来,舒氏遣人进宫递牌子时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她好不容易抓到了宁王和宇文家的把柄,自然欣喜,忙吩咐人请舒氏进宫。
又想办法将皇帝请了过来,同时命人拖住宇文贵妃,不想到底还是让她赶了过来,还敢硬闯她坤宁宫!
皇帝面色一沉,“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请娘娘进来!”
皇后面色一僵,又慢慢坐了下去,勉强笑道,“宇文妹妹就是急性子,臣妾原是不想扰了与世子夫人说话,想不到妹妹竟是连这点子时间都等不了”。
皇帝没接话,舒氏起身行礼,“还请皇上和娘娘为阿殊做主啊!”
“皇上,您看?”
皇后话音刚落,一道婉转如春日夜莺的声音在殿外哽咽响起,“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宇文贵妃穿着大红五彩通袖妆花五凤缎子袍,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高耸的朝天髻上插着一支流光溢彩的朝阳五凤挂珠钗,通身贵气逼人,倒是比穿着朴素的皇后娘娘更像正宫皇后。
叶青殊迅速扫了一眼,这位极得盛宠的宇文贵妃眉宇间和宇文璇有三分相似,容貌虽算不得极美,却胜在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楚楚之姿。
上辈子,叶青程没少跟叶青殊说过皇帝和皇后的性子行事,她从叹出那口气起就算到了皇帝皇后会有的心思,就算宇文贵妃这时候赶来了也无妨。
“皇上,那个叶”
皇帝不耐打断她,“好了,此事朕已经知晓,宇文璇出言轻浮,禁足半年,宇文玮行事不端,责令定国侯送至泰山学院读书,学无所成,三年内不得归京”。
舒氏忙带着叶青殊二人行礼谢恩,“多谢皇上恩典”。
宇文贵妃一呆,连哭也忘了,“皇上!皇上这么一罚,往后璇姐儿还怎么做人?还怎么说亲啊!”
皇帝冷哼,“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说,你先回去,无事不得来扰皇后清净!”
宇文贵妃一直想要自己的侄女做儿媳妇,他心知肚明,现在他倒要瞧瞧,那个宇文璇还怎么给他做儿媳妇,此事不管是非曲折,她连个九岁的小丫头都镇不住,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还想着做宁王妃,做梦!
皇后大喜,面上却不露声色,笑道,“臣妾在宫中也是*****能常来陪陪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
又对叶青殊道,“阿殊今儿受委屈了,来人,传本宫的令,赏阿殊一只赤金如意项圈,一对祖母绿圆珠手串,并两匣子折绢丝织宫花,六匹贡缎,这女孩儿家啊,就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舒氏忙领着叶青殊谢了赏,皇帝见没事了,便先走了,宇文贵妃忙跟了上去,皇后今天心情好,倒也没在意,又和舒氏说了半晌话,才端了茶杯。
舒氏会意告退,等出了宫门,天已经擦黑,支淳早在宫门口等着,两下刚见了礼,叶守义便急急奔了过来,上下将叶青殊打量了个遍,急的一叠声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048 睚眦必报
“你给我跪下!还真长本事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动手动粗!”
阮氏缓缓跪了下去,垂下头,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是庶子媳妇,从没想过会得到婆母的喜爱,只,为了个妾罚她跪,她日后还怎么见人!
叶守义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为了那样的事罚阮氏下跪,一路甩着袖子,却总是觉得方姨娘留在衣裳上的味道怎么也甩不掉,同时,甩不掉的还有那股子说不清味道的心虚。
走到半路,终是折回了咏雪院,他不敢进内院,就在书房命小厮烧了热水,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换了好几桶水,又洗了头发,换了件崭新的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又命将刚刚那件衣裳烧了,这才稍稍自在了些,出了府。
这么一折腾,到支国公府时已是巳时初,却恰好赶上了支其华小兄妹几个给支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支氏和舒氏也在一旁相陪。
支老夫人一见叶守义就笑眯了眼,一连声招呼,“姑爷还没吃早饭吧,正好陪我们一起!”
叶守义想到那时候叶青灵、叶青殊姐妹在家中寅时就得起床去给庞氏请安,今天一大清早,庞氏又故意安排方姨娘恶心他。
再一对比支国公府中这亲密随意的气氛,心头便暖了几分,谢了坐了下来。
他四下瞧了一圈没瞧见叶青灵,便问,“灵姐儿呢?”
“她昨日累了,今儿不想动弹,便告了罪,在自己院子里用早膳”。
叶守义心中更暖,女儿在外家着实比在叶府多了几分自在。
支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叶守义一番,就拉着支氏的手道,“姑爷生的俊,就是穿这般老气的衣裳看着也格外的俊,我儿就是眼光好!”
叶守义顿时就是一阵心虚,忙起身行礼,“岳母过誉了,小婿惭愧”。
支老夫人摆手示意他坐下,满脸都是笑,“不过誉不过誉,我老太婆的女婿生的好,这满京城谁不知道,连圣上也金口玉牙夸过的!”
“你们是不知道,当初我老太婆听说新科探花郎来家里提亲了,一口就应下了,你说这人生的那么好看,能会是坏人吗?”
叶守义尴尬笑着,面颊微微发烫,他这个岳母好是好,可就是夸起人来太过直接热情,让他每每难以招架。
支其华见叶守义尴尬,正要开口,叶青殊冷不丁丢了一句,“蛇蝎美人”。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又是紧接着支老夫人夸叶守义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在说自己的父亲是蛇蝎美人。
满桌人的动作均是一顿,支其意反应最快,跳了起来,哈地一声笑,“叶阿丑,你是说姑父是蛇蝎美人?”
舒氏拍了他一巴掌,“胡说什么,还不快给我坐下!”
支其华瞥了一脸无动于衷的叶青殊,笑道,“阿殊是在说,这世上固然有品貌俱佳的人,可也有面孔美丽却心肠狠毒之人,不然怎么会有蛇蝎美人这样的词?”
“是啊,有人品貌不一,还有人心口不一,这世上真君子太少,伪君子却处处可见”。
叶守义变色,“阿殊!”
叶青殊目光落在他尤带几分湿意的头发上,洗头发是极费时间之事,且大萧正值和平昌盛之时,时人皆讲究养生,清早洗发是有伤元气,不是特殊情况,极少有人会在早晨洗头。
“怎么?难道阿殊说的不对?”
叶守义看着她因好奇而睁大的双眼,圆溜溜的,眼瞳漆黑,显得天真而诚恳,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阿殊说的对”。
支老夫人敲了敲桌子,“都快吃饭,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老太婆听的头都疼了”。
正说着,就有小厮来报,宫里来人了,却是皇后娘娘的赏赐送来了,支老夫人免不得带着府中众人谢了赏。
不一会,宇文贵妃也派人送了赏赐,却是一对碧玺石的佛珠手串,并两匣子折绢丝织宫花,四匹贡缎。
看似比皇后赏的少了一只赤金项圈,两匹贡缎,那对碧玺石手串拿在手里便如掬了一汪春水,碧色清而透,如水流动。
单是这对手串,便比皇后赏赐的加在一起都要珍贵。
舒氏冷笑了一声,嘱咐叶青殊收好了,又对支其华道,“只怕一会定国侯就该带着宇文玮来赔礼了,你陪着你姑父去会会”。
“儿子省的”。
支老夫人愤愤,“还让不让人好好吃早饭了!”
叶青殊噗嗤笑出声来,揽着支老夫人的胳膊道,“待客那是男人的事,我们单管继续吃早饭去,那定国侯和宇文玮胆敢出什么幺蛾子,表哥不会放过他们的,不用您操心!”
支老夫人笑眯眯点头,又嘱咐支其华道,“华哥儿,杀人不过头点地,定国侯府既然已经低头了,不要咄咄逼人,留人一线就是留自己一线,只也不能太软弱了叫人家瞧不起”。
支其华笑着点头,“孙儿明白,您单管和母亲、姑母一起用早膳去,孙儿保证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支老夫人这才放心的扶着支氏和叶青殊的手走了,叶守义目送着一群女人的背影远去,长长叹了口气。
“姑父这是怎么了?”
“过刚易折,阿殊这性子”叶守义又长长叹了口气,那宇文玮不过是言辞上散漫了些,阿殊便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
他也不过就是不慎让方姨娘钻了空子,她便敢那般,只差当面责骂了,这样的性子,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阿殊自小与你最好,你闲来多教教她”。
支其华也叹了口气,只点了点头,却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便默契的转开了话题,说起了即将到来的定国侯。
……
……
一直到快晌午,叶守义二人才送走了宇文玮父子,又回到荣安堂陪支老夫人用饭,支老夫人问起情况。
支其华开口道,“定国侯态度极是诚恳,宇文玮却有愤愤不平之意,且宇文小姐也受了责罚,如果他们诚心赔礼,定国侯夫人也当前来才是”。
支老夫人不在意哼了哼,“不过仗着宇文贵妃得意了两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防着点就罢了,不必多理会”。
“孙儿省的”。
047 坦白与隐瞒
叶守义便急急奔了过来,上下将叶青殊打量了个遍,急的一叠声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姑爷别急,我们回府再说”。
叶守义见叶青殊完好无损,放了一大半的心,闻言点了点头,一行人往支国公府而去。
进了荣安堂,支老夫人便上前一把搂住了叶青殊,“我的儿!幸好你没事,否则祖母非得把那杀千刀的活刮了不可!”
说着一叠声的骂定国侯府的人,众人好不容易才劝歇了。
支国公咳了咳问道,“阿殊,事情到底如何?你仔细说一遍”。
叶青殊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却绝口不提叶青灵劝自己息事宁人的事。
舒氏就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一直垂着头的叶青灵,却也没多说什么。
众人听了事情原委,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个个神色复杂,唯有支老夫人喜的一叠声的说,“我们阿殊就是有本事,敢打我们阿殊,就该叫那小畜生一辈子都回不了京!”
支淳咳了咳,“今天都累了,回去早些收拾了睡吧”。
支老夫人不悦,“姑爷今儿来了,怎么也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才是”。
支淳又咳了咳,“妹夫好些日子没回家了,只怕还要回府报平安,再晚就要宵禁了”。
支老夫人听着就叹起了气,絮絮开口,“姑爷就是太有本事了,否则招赘了在我们家多好,就是什么也不做,我老太婆瞧着也高兴啊!这京中谁不说我老太婆有个好女婿,又俊俏又本事又会读书,可再俊俏再本事再会读书,一年半载的都瞧不上一回又有什么用?”
叶守义惭愧一抱拳,“是小婿不孝,让岳母挂心了,明天一早小婿就过来陪阿清在国公府多住一些日子”。
支老夫人立时满意了,又絮叨开来,“真真不是我老婆子夸嘴,这满京城也找不出比我女婿更好的女婿了,华哥儿、如意,你们都学这些,你们姑丈不但是学问,就是做人也够你们学一辈子的……”
支淳怕支老夫人絮叨个没完,忙打断道,“娘,时候不早了,只怕妹夫还有事情要交代妹妹,您有话明儿再说吧”。
支老夫人就回了支淳一个心照不宣的笑,“说的对说的对,你们都回去吧,回去!”
支淳略心塞,话说他娘到底是在跟谁心照不宣?又在心照不宣什么?
……
……
因着着实晚了,叶守义只匆匆问了支氏的身子几句,就赶回了叶府,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叶守义去给庞氏请安,心不在焉说了几句,便道,“娘,我昨晚答应了岳母今天一早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在支国公府住上一段时日,不早了,我这就去了”。
庞氏不悦,“你才刚归家,要去也不是这么个急法”。
叶守义没接话,一副任打任骂,但绝不会改变主意的模样。
庞氏火气就是一冒,“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榆哥儿的功课你都不问上一问?”
“他还小,功课有先生指导,足够”。
庞氏更怒,阮氏忙打圆场道,“二哥公事繁忙,是没多少时间指点后辈的”。
叶府的姑娘们因为叶守义强行干涉,不必再起早摸晚的来给庞氏请安,阮氏却没那么好运,自从上次她在陶氏的事上煽风点火,庞氏对她越发连明面上的客气都没了。
每天都拘着她晨昏定省,什么事都要她亲力亲为的伺候,动不动就甩脸子发脾气,不到半月的时间,阮氏就被磨的瘦了十多斤,脸色青灰,黑眼圈浓重,连说话也没以前伶俐了。
庞氏这才想起阮氏还在,不愿在阮氏面前给自己儿子没脸,虎着脸道,“那你就早些去吧,别让亲家老夫人久等,方姨娘,你去送送老二”。
“老爷”。
娇柔细腻的声音很是好听,叶守义这才发现低眉顺眼站在庞氏身边伺候的妇人竟是自己的妾室方姨娘,眉头便是一拧。
阮氏笑道,“这些日子大嫂不在,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幸亏方姨娘孝顺,天天帮着来伺候娘”。
叶守义眉头拧的更紧,一个妾室也有资格“孝顺”府里的老太太?!
只他急于脱身,不愿多纠缠,不悦道,“我还轮不到她送,母亲,我走了”。
“老爷!”
方姨娘见他要走,情急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老爷,宜姐儿如今在国公府养病,也不知道怎样了,老爷,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去瞧上一眼,可怜宜姐儿自出娘胎就没离过妾身半步,这会儿定然害怕,求老爷垂怜!”
方姨娘甫一抓住叶守义的袖子,叶守义就想甩开,不想她抓的死紧,他竟是甩不开,又不好当着满屋子的主子奴才拉拉扯扯,面色铁青,却也一时没有办法。
阮氏见状心念微转,便上前装作去扶方姨娘的模样去拉她扯着叶守义袖子的手,不想方姨娘力道极大,她一拉之下竟是没拉开。
阮氏瞧了瞧面色越发难看的叶守义,一狠心,狠狠掐了方姨娘一把,方姨娘痛呼一声放开了手。
叶守义一得自由便连连后退数步,转身就走,身后方姨娘委屈含泪的声音响起,“三太太,您怎么掐婢妾?”
叶守义猛地回身喝道,“你一个妾,谁准你没事出院子,到娘这里现殷勤的!”
“我准的,”庞氏恶狠狠盯了阮氏一眼,“我老太婆没正经媳妇伺候,找个妾室来,难道也碍着你的眼了?”
阮氏垂着眼只当没看见庞氏恶毒的眼神,她在出手前就想清楚了,她帮叶守义这一把,庞氏不过是更憎恶她一点,左右也不过那些招数,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叶守义却会记住她的人情,她这么多年早看的清清楚楚,整个叶府最有前途,也最仁义的就是叶守义。
她那个夫君根本靠不住,三个女儿的婚事,只要叶守义肯伸一伸手,就强过她使尽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