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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两字就像一记重锤,锤的众人心头猛颤,恨不得胳膊下生双翅膀,赶紧飞离这牡丹苑。
“让开!”
杜鹃墩身行礼,“老夫人吩咐了,国公爷可以进去,只两位爷和姑娘却是决不能进的”。
老国公转头看了看支其华,“华哥儿,你去无忧苑看看阿丑,再将如意叫过去,不许他们俩胡闹”。
支其华若有所思看了杜鹃一眼,目送着老国公的背影渐渐消失,吩咐道,“去无忧苑,遣人去叫二爷”。
……
……
支其华进了无忧苑就见叶青殊和支其意在无忧树下摆了箭壶,拉了绸带,正在投壶。
他远远就听见支其意得意洋洋的声音,“呀,你笨死了,跟你说是手腕用来,手腕手腕!你一整条胳膊都在动!”
支其华见了就笑了起来,叶青殊瞧见了他,喊道,“表哥,你快来教我,如意都笨死了,一点都不会教!”
支其意跳脚,“叶阿丑!你自己笨,学不会,还敢说我不会教!”
支其华嘴角的笑就越发的深了起来,阿姝还有投壶的心思,看来事情绝对没有外面传的那般严重啊,而实情,想必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060 金龙玉佩
傍晚时分,叶青灵出痘,极有可能是天花的消息就传遍了支国公府,只为叶青灵的闺誉,老夫人下了死命令,叶青灵只是出痘,绝不是天花。
牡丹苑被封,牡丹苑中终日药味不散,芍药大院和牡丹苑中丫鬟婆子全部换了一遍,几个大丫鬟更是因伺候不力灌了哑药远远发卖了。
支国公府众丫鬟婆子生怕天花传到自己,走路都绕着牡丹苑走,庞氏带着陶氏和叶府的姑娘来探望了一次,却是连牡丹苑的院门都没进。
第二天,太子因赏花宴中出了黄蜂,导致三人被蛰,十余人在混乱中被踩踏受伤,被皇帝叫到宫中狠狠训斥一番,责骂他“一宫不治,何以治天下”,令他闭门思过半年,手中差事暂时交出。
太子回东宫后大发雷霆,怒斥太子妃办事不利,一怒之下失手将太子妃推的撞上了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扇,太子妃撞的头破血流。
太子虽竭力想捂住太子妃受伤的事,却还是被有心人迅速捅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大怒,当即派贴身大太监去将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又下了道圣旨将他闭门思过的时间延长为一年,削减东宫一半的用度,兀自不解恨,又斥责了皇后一番。
皇后完全摸不着头脑,找了机会偷偷去了东宫,太子见了皇后大惊,“母后,您怎么出宫了?”
皇后恨铁不成钢,“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父皇气成那样?”
“是赏花宴上突然出了黄蜂”
“几只黄蜂就能让你父皇气成那样?!”皇后恨恨拍打了太子几下,“你跟母后还不说实话!”
太子弄丢了金龙玉佩,却谁也不敢说,正六神无主间听皇后这么一说,鼻头顿时一酸,跪下一把抱住皇后的小腿,“母后,母后您要救救儿臣,儿臣,儿臣,弄丢了金龙玉佩!”
皇后一呆,猛地拔高声音,“什么?!”
太子憋了几天的话说出了口,反倒轻松了不少,说的就更顺溜了,“是金龙玉佩,父皇定然是知道了,才会气成那样!”
皇后眼前一阵阵发黑,忙用手撑住额头,才没晕过去,“你,你说你父皇知道了?”
“不知道,父皇怎么会为几只黄蜂就禁我的足?”
皇后扶着他坐了下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仔细和我说说!”
“那天我招待过客人后,就按例去了疏影阁歇息,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恍惚间有个女人来了,只我实在睁不开眼,也不知道是谁,就又睡着了”。
“后来就是太子妃命人撞开了疏影阁的门,又救醒了我,太子妃说疏影阁里外都没有守卫,只有两个小太监,还有一个宫女,全都死了”。
太子心慌意乱间,说的颠七倒八,结结巴巴,皇后怒道,“一看就是有人动了手脚,你没查?”
“查了,那宫女被人划花了脸,根本认不出是谁,东宫也没少宫女”。
“肯定是外人带进东宫的!”皇后猛地一拍圈椅扶手,“这里查不出来,就换一头查!”
“母后”太子迟疑开口,“金龙玉佩的玲珑锁,只有父皇、母后和儿臣知道解法,是不是父皇派人”
皇后断然截断他的话,“不可能!你父皇就算要废了你,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那怎么”
皇后猛地想起一个可能,上下怀疑打量着太子,“你没有和别人说过吧?”
“没,没,”太子身子下意识后仰,脸上的神色也不自然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跟别人说这么重要的事?太子妃都不知道”。
皇后一见他这模样,心都凉了,太子妃不受宠,太子自然不会跟她说,可那些个受宠的贱蹄子就不一定了,她的儿子,她心里清楚!
“你还想替那些贱蹄子瞒着,说!到底是谁!”
太子见皇后暴怒,嗫嗫嚅嚅开口,“就武侧妃和珠儿,我就和她们俩说过,就她们俩!”
还就她们俩!
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有一个口风不严的,谁知道会传到哪里去?又谁知道那两个贱人是不是暗棋,会不会被人收买!
皇后一口气喘不过来,软软瘫了下去,太子大惊,一边去扶她,一边大喊,“来人!快来人!叫太医!”
……
……
东宫中乱成一团,皇城的正阳大街上正热闹,皇榜处挤满了人群,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有那欢欣鼓舞欢天喜地的,更有那悲伤落寞甚至痛哭流涕的,一张皇榜决定了无数人家的富贵荣辱起落悲欢。
支其意伸着头看的津津有味,一会惊讶的喊,“哎,那个老头子哭了!都多大年纪了,还哭成那样!”
一会又捧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阿丑,阿丑,你快看,那个人又笑又哭的,丑死了,比你丑多了!”
叶青殊看的就比他认真专注多了,她的父亲,她的兄长,都是从这皇榜中走出来的。
那皇榜上简简单单几个黑色的小字,满含着他们十年寒窗的刻苦勤奋,也预示着他们未来的富贵辉煌。
这样的经历,这样的感情,支其意这样享家族荫庇的世家子弟永远不会明白。
渐渐的,支其意就有些厌烦了,“叶阿丑,你看好了没有?我们走吧?”
“回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么早回去干什么?”
叶青殊垂下眼睫,“外面人多,不回去就在这里坐一会好了,否则舅母肯定会担心”。
支其意撇嘴,“兄长查账去了,你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
“反正我不去,你要去,我就告诉表哥!”
“你!”支其意重重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闹着要出去。
两人就坐在那儿喝喝茶吃吃东西,一直等到快午晌时,支其华才查完了帐回来,问叶青殊道,“阿殊,要不要去琼华楼看看首饰头面?”
叶青殊摇头,“表哥的事忙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支其意立即反对,“我们出来一上午就在这坐着喝了一肚子茶,这就走了?”
支其华扫了他一眼,支其意扁嘴,却是不敢再闹了,乖乖随两人回了支国公府。
三人先去给支老夫人请安,又在支老夫人那里用了午膳,支其意绘声绘色说起了皇榜外的众生相,逗的支老夫人笑声不绝,多日来笼罩在荣安堂的阴云消散了不少。
用过饭后,支其华兄弟俩告退,叶青殊伺候着支老夫人喝了药,又陪着支老夫人闲话了几句,留下在支老夫人房里的碧纱橱里歇了午觉。
061 教女
用过饭后,支其华兄弟俩告退,叶青殊伺候着支老夫人喝了药,又陪着支老夫人闲话了几句,留下在支老夫人房里的碧纱橱里歇了午觉。
叶青灵自东宫之事后,就一直病着,时好时坏,整日不是昏睡就是对着帐顶发呆。
支氏呕血昏迷后身子越发弱了,又因叶青灵之事伤心过度,也病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支老夫人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了这些变故,也病倒了。
叶青灵索性就搬到了支老夫人的碧纱橱里,侍奉汤药,逗趣解闷,支老夫人心下欣慰,倒也放宽了不少心,这两天倒是略好了些。
叶青殊午觉醒来,听内室还不见声响,知道支老夫人还没醒,她怕起身动作惊醒了支老夫人,索性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她自幼记忆力便极好,不说过目不忘,一般书看个两三遍也就记住了。
她最大的爱好也就是看书,少年时,叶守义和支其华,后来,叶青程和付正民都十分热衷于帮她搜罗各式各样的书籍。
这么多年来,她看过的书不知凡几,没看过的越发难寻,最近支其华误会她喜欢上了医书,很是搜寻了不少送过来,她左右无事,也就拿着看看。
虽只是看个热闹,但基本的医理倒是明白了一些,照顾支老夫人倒是更趁手了一些,她见着了好处,看的就越发认真了。
支老夫人却误会她是因为自己和支氏、叶青灵的病,逼着自己看医书,心下感动,对她这个外孙女越发的疼爱起来,倒是无心插柳了。
大约两刻钟后,内室传来支老夫人咳嗽的声音,叶青殊忙起身唤了声芳草,芳草应声进来了,伺候着叶青殊洗漱穿衣。
芳菲简单将叶青殊的头发挽成了个攥儿,挑了支紫玉雕云纹玲珑簪簪上,又取出项圈服侍她戴上。
别的随意,这繁花累累镶红宝赤金项圈,叶青殊是极喜爱的,每天都戴着,而她腕上那只九转玲珑镯更是连睡觉都不褪下。
府内外谁不知道二表姑娘极是敬重大爷,大爷送的东西,二表姑娘向来都珍而重之,这套赤金镶红宝的头面,二表姑娘更是时时戴着,芳菲想到这,面上隐隐泛起粉色,如果……
叶青殊没有注意到芳菲神色的变化,起身进了内室,文竹刚伺候着支老夫人洗漱过,见叶青殊进来,笑着叫了声姑娘。
从叶青殊搬到荣安堂侍疾开始,荣安堂的丫鬟婆子便也如舒氏身边的人一般叫起了叶青殊姑娘,而不是原来的二表姑娘。
叶青殊点点头,从文竹手上接过甜白瓷的茶杯,亲自伺候着支老夫人喝了半盏,支老夫人忍不住嘟囔道,“这么好的甜白瓷竟只装着白水,实在浪费”。
叶青殊认真开口,“徐太医吩咐了,外祖母的青草发反了,不可喝玫瑰露等蜜…水,更不可饮浓茶”。
支老夫人到春天时容易咳嗽,伴随着呼吸困难说话无力,动则气短等症状,即是俗话说的青草发,春天的时候容易反。
这段时间变故一个接着一个,支老夫人这青草发就又反了,这几天虽好了一些,却还是时有咳嗽。
支老夫人撇嘴,“都听那老东西的,日子都不用过了”。
文竹精干活泼,闻言笑道,“这可不止是徐太医说的,奴婢那天听姑娘说,书上也是这么说的呢!”
考虑到叶青殊才九岁,支老夫人没敢随口说什么书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只依旧不满。
文竹手脚利落的伺候着老夫人梳了发,戴上抹额,另一个大丫头茉莉就端着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是一只小小的青花瓷盅,支老夫人这才露了笑脸。
茉莉揭开青花瓷盅,浓香夹着微微的辛辣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这核桃人参汤取核桃肉,人参,生姜,加水适量同煎,再加冰糖少许,吃来对虚寒咳嗽是极好的。
叶青殊亲自伺候着支老夫人用了,便搀着支老夫人去花园子赏花,这也是徐太医吩咐的,多走走,保持心思舒畅。
这天虽然越来越暖和,早晨、傍晚却还有凉气,叶青殊便选了午觉醒来的时间陪着支老夫人一起逛园子。
叶青殊每天都挑着从书上看来的奇闻异事说给支老夫人听,今天说的是一只狐妖为报恩,嫁给了恩人为妻,扶持着恩人中了进士做了官,却被夫君的上级看中,被恩人送给了上级,又险遇捉妖道士的故事,情节十分曲折惊险。
支老夫人听的惊叹连连,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听的津津有味,听的又是惊讶又是叹气的,一个故事说完,也就到了前后院之间的大花园,叶青殊便吩咐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一会。
婆子们忙将凉亭收拾了出来,又摆上瓜果小吃等物。
叶青殊扶着老夫人进了凉亭坐下,取了一块杏苏糕用帕子托着递给支老夫人。
“外祖母,这是杏苏糕,我从书上看的,要先取些面粉发酵,放入模具中,再将杏仁剥去皮碾压成粉,加红糖拌匀,撒在糕面上。再将新鲜苏叶洗净,覆于糕面上,再放在锅上蒸,既香甜好吃,又能发散风寒,您尝尝看”。
支老夫人细细看了看,笑道,“先不论味道,光这卖相就是极好的了”。
“恰巧今儿表哥去查账,那掌柜孝敬了表哥一套四季花卉的模子,我数了下,整整有一百二十八种花样子,光是兰花就有二十四个不同的种类,就和表哥要了来,正好给外祖母做杏苏糕!”
“还是我们阿丑孝顺!”支老夫人笑着夸赞了一句,将杏苏糕放入口中,这杏苏糕小巧玲珑,正好一口吃。
“唔,不错不错,阿殊越来越能干了!”
叶青殊又递了一块给支老夫人,自己也吃了两块,便吩咐芳草道,“这些你们拿去尝尝,便是没病,春天吃也是极好的”。
芳草端着托盘将杏苏糕分发下去,丫鬟婆子们喜的连连谢恩,芳草文竹等几个大丫鬟还好,那些小丫鬟和促使婆子们平时哪里能吃到这样精致的点心?
支老夫人问道,“可给你母亲送了?”
“母亲和舅母、长姐那都送了,表哥和如意那里也命人送了,原本还怕第一次做,厨房的人做不好,不想竟是一次就做成了”。
支老夫人笑眯眯点了点她额头,“你这丫头就是心善,厨房的人做做糕点那是应该的,你倒替她们邀起赏来了!”
“那外祖母赏不赏?”
“赏!自然要赏!我们阿丑都亲口说了,我老太婆当然要给我们阿丑面子!文竹,吩咐下去,厨房做这杏苏糕的厨娘一人赏五百钱”。
文竹故作不高兴撅起嘴,“老夫人偏心,那厨房的厨娘们做了几个点心,不过就是半个时辰的事,老夫人倒赏了那么多钱,倒是奴婢鞍前马后倒水递茶的,竟是一个钱都没有!”
支老夫人就笑着指着文竹道,“你们看这小蹄子,倒是不知羞的自己跟我要起赏来,还鞍前马后!我老太婆要是能骑动马,就赏你个小蹄子五千钱又何妨?”
众人便都笑了起来,一时花园中处处皆是欢声笑语,映的这大好春…光越发的明媚鲜妍起来。
在凉亭里歇了一会,叶青殊又扶着支老夫人往听竹苑走,听竹苑竹林幽幽,安静的不见一丝人声,连鸟叫虫鸣都似乎停止了,与繁花似锦处处笑语的花园判若天地。
一进主屋,浓重的药味便弥漫开来,支氏面色惨白扶着玉兰在房间里缓缓走着,连唇色都浅淡到近乎与惨白的脸蛋一个颜色。
叶青殊看着她,恍如看到了秋风中摇摇欲萎的白莲,只等着时节一至便委顿于水,零落成泥。
然而她的双眼却不似之前冷淡的近乎麻木,那双与叶青灵极为相似的眼睛是清亮的,清亮的如同山间的小溪,虽也曾有支流无数,却最终找到了下山的方向。
叶青殊俯身行礼,扶着支老夫人在玫瑰椅上坐下,垂眸上前扶住支氏另一边胳膊。
支氏还是不太习惯她的亲近,身子僵硬了片刻,又慢慢放松,“母亲,阿殊”
支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就露出欣慰之色来,“这就对了,好好养着,你好了,灵姐儿和阿丑才能好,你若是死了,指望着姑爷续的弦能对灵姐儿和阿丑好?到时候只怕她们想来看看我老婆子都要受人眼色!”
支氏垂头不语,叶青殊忽地开口道,“外祖母说的不对,便是母亲在,我来看外祖母也须得受人眼色”。
支氏面色猛变,惨白的脸泛起不健康的粉来,乍一看上去竟有种艳光四射的错觉。
支老夫人叹了一声,“你快些养好身子,总不能一直躲在娘家,姑爷这般两头跑也是辛苦,外头那些个”
支老夫人突然意识到叶青殊还在,便住了话头,换了个话题,“今天春闱放榜了,姑爷有没有说新科进士中有什么青年才俊?”
叶青灵的事虽暂时压制了下来,但后患极多,便是没有真凭实据,只要有心人传上些流言,哪怕是叶青灵已经嫁人生子,怕也无法在婆家立足,何况叶青灵无缘无故的染上了“天花”,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最大的把柄。京中勋贵和官家子弟都不合适,除了将叶青灵远嫁,便只新科进士是最好的人选,最好选一个人才杰出,却无身家背景的。
放到地方上为官,几年后再回来,事情也就平息了,就算起了波澜,姑爷没甚背景,叶家和支国公府也压得住他。
支氏瞧了叶青殊一眼,迟疑道,“老爷说在看,只,婚姻大事,总不能急的”。
支老夫人又叹了一声,“是这个理儿,姑爷办事一向稳妥,是老太婆心急了”。
叶青灵如今这般模样,她怎么能不急!
支氏眼眶一红,叶青灵如今活死人般躺在床上,她这做娘的只有更急!
支老夫人见支氏红了眼,忙安慰道,“灵姐儿性子一向极好的,这是一时想不开,等想开了,自然就好了,她还年轻,熬得住,你也不用太担心,把自己养好了,才能顾得上她”。
叶青殊轻声附和,“外祖母说的是,长姐必然能熬过这一关的,母亲要保重自个儿”。
支氏重重点了点头,憋回眼眶中的泪水,支老夫人又与支氏说起了别的闲话,见支氏累了,便嘱咐她歇着,又与叶青殊往牡丹苑而去。
只这回叶青殊却是不能进去的,做戏做全套,再者,这道坎还需叶青灵自己跨过去,而她,负责盯着宁王就好!
想起宁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