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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宁王,叶青殊面上闪过一丝狠戾,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宁王所为,宁王又知不知情,结果都是宁王行事不周,让人钻了空子,害了长姐!
062 外放
当天新科进士走马游街,晚间夜赴琼林宴,第二天又早朝又亲受皇帝嘉奖,说不尽的荣华加身。
嘉奖过新科进士后,皇帝又一一嘉奖主持此次春闱的官员,叶守义首当其冲,跪拜谢恩。
“臣谢皇上恩典,今次主持春闱,见天下学子,臣获益良多之时,亦觉自惭,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臣自忖读书破万卷,如今见了众学子博论,方知自身不足,愿请为地方父母官,为皇上照拂子民,亦广博自身见识”。
叶守义这话一出,众臣虽还是面无表情的肃穆,心中却惊起了滔天骇狼,地方父母官?那是什么概念?到顶了也就是个知府!
虽然和翰林院掌院一样是正四品,可地方上的正四品能和京中的正四品一样?
何况叶守义这正四品还是翰林院掌院!
那可是负责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的翰林院!
那可是非翰林不入内阁的翰林院!
那可是天下才子皆都仰望的翰林院!
叶守义刚刚担任春闱主考,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不留下来与这科的学子发展发展关系,巩固巩固感情,为自己日后铺路,竟然在这最关键的关头申请去地方!
还是当着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这到底是不慕权势,急流勇退?
还是以退为进,大奸若忠?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晦暗,紧紧盯着匍匐于地的叶守义,“为父母官?爱卿可有想去之地?”
“全凭皇上圣决!”
皇帝沉默下来,叶守义恭谨匍匐于地,一动不动,百官的心却随着皇帝久久的沉默而提的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叶守仁的心几乎快跳出了嗓子眼,先是辞官,现在又是外放,他一脚踢死叶守义的心都有了!
别人看叶守义又是高风亮节,又是以退为进,只有他知道,什么高风亮节,什么以退为进,都是屁!
说来说去,他叶守义眼中除了那个女人什么都看不到!
个人荣辱,叶家门楣,只怕连那个女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如果这时不是在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定狠狠一脚踹死他!
省得看着烦心!
“百官考绩要至秋末,此事押后再论”。
“谢皇上恩典!只臣既要外放,这翰林掌院人选还请陛下圣裁,臣也好早做准备!”
百官目瞪口呆,皇上都说押后押后了,你还步步紧***着皇上早日定下新的翰林掌院人选,好叫事情早日落定,免得再生风波?这以退为进,是不是,退的太狠了点?
“以卿看,卿若走了,这翰林院可以谁为掌院?”
叶守义从袖中取出一封折子,高举头顶,“请皇上圣阅!”
百官又是一惊,这是来真的啊!连继任人选都想好了,摆明了是真的不想干了啊!
司礼太监上前取了奏折,呈了上去,皇帝接过,却没有打开,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高怀独出世间痴,美探花再次让朕刮目相看”。
……
……
“高怀独出世间痴,美探花再次让朕刮目相看”。
还没中午,皇帝说的这句话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美探花的名头继十五年前压得当科所有学子,包括状元和榜眼黯淡无光后,再次以春闱主考的身份盖过了所有新科进士,包括状元、榜眼以及探花郎!
这样的人才,当初怎么就被支国公府不要脸的抢了去!
再一想叶守义这些年宠爱妻女,后宅清净的名声,无数曾经的娘亲,如今的外祖母看着自家已经是孩子他娘的女儿扼腕叹息。
这样的好夫君怎么就被支清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抢了去!
无数曾经的闺阁少女,如今的孩子他娘看着身边已经秃了头挺了肚子碌碌无为的夫君额头青筋直跳。
这样的好家翁人选怎么就没生出个嫡子来!
无数闺阁少女眼巴巴的望着支国公府的方向,恨不得支清的肚子里立刻跳出来个和叶守义一模一样的,年过十五,还未订亲的嫡少爷来。
虽然皇帝说那句话的时候意味不明,褒贬不明,但架不住叶守义名声好长相更好,京中的七大姑八大姨压根就没想过皇上说那样一句明显是夸人的一句话会是在骂这位又好看又能干又高洁不可攀的美美探花郎!
整个京城的女人,不管老少,都再次为美探花疯狂了,这疯狂以可怕的速度蔓延到附近的城池,再蔓延到附近城池的附近城池……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大萧,叶守义也一跃站到了天下所有学子仰望的高度,隐隐成了仕林之首,清流的代表人物。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天消息传到了支氏耳中后,支氏就靠在床头默默流起了泪,刀嬷嬷哪里猜得到她的心思,无奈之下只有去请叶青殊。
叶青殊急急赶到听竹苑,就见支氏已经止了泪,正由玉兰伺候着用猪肝粥,叶青殊见了就讶异挑高了眉头。
支氏平时吃的极少,一日三餐都未必能正常吃,何况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更何况是这一看就卖相不佳油腻腻的猪肝粥?
支氏抬起头,她的面色依旧惨白,眼神却清亮而宁静,还多了一簇,名叫希望的火苗,虽小,虽微弱,虽摇曳不定,却让人一眼便忽略不得。
叶青殊忍不住笑了笑,“这粥真香,还有没有了?”
玉兰忙不迭的点头,吩咐小丫头去再盛一碗来,叶青殊便坐到了支氏对面,“母亲今天可觉得好些了?”
支氏点头,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今天你父亲上朝时向皇上请辞外放,估摸着最多明年开过年就会离开京城,你有什么想置办的,或是想告别的姐妹都早做准备”。
十来年来,她从未主动和叶青殊说过话,说的又是这样的小事,十分的不习惯,语气僵硬冰冷,乍一听上去还以为她是在斥责叶青殊。
玉兰见状忙要解释,叶青殊已点头道,“阿殊晓得了,快要入夏了,舅母在问夏衣的事,等明儿舅母有空,阿殊和舅母一起来陪母亲挑选衣裳布料吧?”
支氏迟疑点了点头,叶青殊再接再厉,“不如再顺便选些首饰,舅母说阿殊快十岁了,不能再戴小姑娘的首饰了,要趁早备着”。
支氏目光落到叶青殊头上的珊瑚珠串上,点头。
叶青殊目的达成,陪着支氏吃了一碗猪肝粥,又扶着她在屋里走动了几圈,见她累了,方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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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女人心
舒氏听说支氏愿意挑选布料首饰,十分高兴,第二天一早处理完府上事务后便带着叶青殊一起去了听竹苑,布庄和珍宝阁的女掌柜早在候着了。
三人挑了一上午,才堪堪挑好了,舒氏还有些意犹未尽,搂着叶青殊道,“这家里有女孩儿就是不一样,要不是有阿殊在,我一个半老婆子可没这么大的兴头挑什么衣裳首饰”。
叶青殊笑道,“舅母若是半老婆子,这天下只怕连二八少女都争着抢着要做半老婆子了”。
舒氏就笑眯了眼,“这丫头就是嘴甜!”
又对支氏道,“妹妹,将这丫头送与我做女儿吧?”
支氏眸色闪动,笑了笑,低下头去,支氏现在虽比过去好了些,却还是话少,能笑一笑已是很给面子了。
舒氏没有在意,又说笑了几句,方和叶青殊一起告辞。
叶青殊回荣安堂陪支老夫人用饭,歇了午觉照例去花园散步,回来时又陪支老夫人一起去看了支氏和叶青灵。
等回到荣安堂,已经是酉时初了,支老夫人走的累了,是要靠一小会,让丫鬟捏捏肩捶捶腿松泛松泛的,叶青殊则出了主屋,进了抱厦。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支老夫人命人将主屋前的抱厦收拾出来,给叶青殊做看书写字之用。
叶青殊拿起一本医书看了起来,不一会芳草便来报支其华来瞧她,叶青殊忙命请过来。
两人见礼毕,围着书案对面坐下,支其华扫了扫她面前的书案,笑道,“阿殊以前很爱练字的,现在怎么不练了?”
叶青殊看了看书案上明显从未用过的砚台和新墨,她的确很久都没练过字了,从她重生那天起。
练字非十天半月之功,她以如今的九岁稚龄,绝写不出前世三十多岁的水准来,只要一落笔,定会叫行家看出端倪来,比如叶守义,又比如眼前的支其华,她索性就不拿笔了。
“事情多,我自己也懒得动,左右我又不用考状元”。
支其华笑了笑,没再追问,“今天宁王前往状元楼用饭,与诸学子相谈甚欢,被皇上斥责居心叵测,禁足半年在宁王府认真读书”。
状元楼向来是京中学子聚集之地,如今春闱刚刚放榜,更是学子云集,上辈子太子被废后,宁王与秦王争太子之位争的头破血流。
这辈子自然也不会毫无野心,他去状元楼结交新科进士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因为这件事被皇帝训斥还禁足了。
皇帝宠爱宇文贵妃和宁王不是一天两天了,结交学子虽有目的不纯之嫌,但也不像私下结交朝臣那般是重罪,不失为皇族亲近下士的一项美谈。
一向纵容宠爱幼子的皇帝怎么会突然发怒,还那么不婉转的训斥宁王“居心叵测”?
看来,皇帝是将叶青灵东宫遇险之事全部归到了宁王头上!
叶青殊曾和叶青灵说,东宫之事,有一半的可能是宁王自己所为,另一半的可能是宁王行事不周密,叫他人钻了空子。
前世,叶青灵只怕是到底都没有吐出宁王之事,所以太子被训斥禁足,可以说是直接加速了太子被废,宁王只作壁上观,便扫清了太子这个最大的障碍。
所以叶青殊嘴里虽那般对叶青灵说,心里却早已认定了是宁王设下的圈套,既伤了太子根本,也让叶守义和支国公府坚定的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
就算不是宁王亲自动的手,也是他身边的人,毕竟不是人人能在东宫动手脚的。
这辈子,叶青灵被叶青殊救了回来,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又在叶青殊的劝告下,将宁王扯了出来,所以太子被训斥,宁王也没能讨的了好。
那么,事情到底是宁王或宁王身边的人对叶青灵的性子及对宁王的感情估计错误,还是另有黑手?将太子和宁王全都算计了进去?
叶青殊突然有点不确定了,如果只是小姑娘之间的争风吃醋,如那个宇文璇,她自信能搞定。
但涉及到太子,涉及到朝堂,便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所知道的,所了解的,仅仅是叶青程茶余饭后和她说的只言片语,她听的还不认真!
她这些天明明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宁王府,得到消息却还是比支其华晚,女子在内宅之中到底不便。
叶青灵突然就有些迫切,迫切的想再见到叶青程,见到那个保护了她一辈子,也替她扛了一辈子的十七哥。
“阿殊想起了谁?”
叶青殊怔了怔,沉默了片刻,知道自己若是说谎,定然瞒不过支其华,遂半真半假道,“我在想,父亲再厉害再被世人称赞,我与长姐也还缺一个兄长,一个血脉至亲的哥哥”。
支其华挑眉,“难道表哥竟不是阿殊血脉至亲的哥哥?”
可你终究是表哥,而不是哥哥,甚至再过两年,我想见你一面都得有长辈在场,何况其他?
叶青殊笑笑,“表哥不忙着走吧?阿殊弹个曲子,表哥看看有无进益?”
她说着起身走到抱厦外低低吩咐了芳草两句,芳草领命而去,约莫一刻钟后方抱着支其华送给叶青殊的琴回来了,不动声色朝叶青殊点了点头。
叶青殊眉目不动,“若是阿殊弹的不好,表哥可不许笑我”。
支其华点头,“好,不笑”。
面色极其认真,叶青殊气闷,“你就那么肯定我弹不好?”
支其华,“……”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就算这个女人是他可爱又懂事的九岁小表妹也一样!
……
……
这边小兄妹俩理琴说笑,叶守义下了衙门回了叶府后,也不用人招呼,直接去了祠堂,还没到祠堂门口,一个小厮便来传叶老太爷的话,让他不用去跪祠堂了。
昨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要外放,就知道自己回府面临的必然是叶老太爷的雷霆之怒。
别人不知道,叶守仁和他同朝为官,皇上那句“高怀独出世间痴,美探花再次让朕刮目相看”有几分赞赏之意,又有几分恼怒之意,叶守仁可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他回了叶府,叶老太爷连见也没见他,就将他扔到祠堂跪了两个时辰,又连夜训斥,要他想办法挽回,只叶青灵出了那样的事,他又怎么能继续留在京城?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和叶老太爷长期奋争,也做好了长期跪祠堂的准备,不想这才第二天,叶老太爷便派人来说他不用跪祠堂了。
叶守义想了想,转道去了叶老太爷的书房,叶老太爷正在练字,见他来了,落下最后一笔,将羊毫笔搁上笔洗,叹道,“年轻的时候不信命,如今老了,才不得不承认有的东西真的是要看天赋的,比如读书,又比如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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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身家
叶老太爷正在练字,见他来了,落下最后一笔,将羊毫笔搁上笔洗,叹道,“年轻的时候不信命,如今老了,才不得不承认有的东西真的是要看天赋的,比如读书,又比如写字”。
叶守义一手馆阁体写的极为漂亮,常被皇帝拿来当做众皇子的榜样,他比叶守义多写了二十多年的馆阁体,却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儿子的功力风骨,读书上,更是。
他读了一辈子,也不过就是个举人,叶守义却是十九岁就高中探花。
叶守义不知道叶老太爷怎的突然有这样的感叹,讪讪笑了笑。
“老大年纪比你大,当年也是高中探花,比你还早了三年,你有岳家相助,他也有岳家相助,你们同朝为官,他的官位官声却远远比不上你,我昨晚想了一夜”
叶老太爷说到这长叹了一声,“你兄长不如你,我更不如你,许是我们目光太过短浅,才无法理解你的作为”。
叶守义惶恐跪下,“父亲,儿子断不敢有此念”。
叶老太爷又长长叹了一声,“事已至此,就随你吧,只可惜我叶家后继无人,梧哥儿几个竟都无太多读书的天分,榆哥儿虽聪慧,却是个庶子”。
说到子嗣,叶守义更加惶恐,惭愧道,“儿子不孝”。
叶老太爷摆摆手,“你去瞧瞧灵姐儿吧,如今府里无事,你多往支国公府走走,免得叫岳家和灵姐儿寒心”。
叶守义心下感激,“是,多谢父亲”。
“你母亲性子左了些,心还是好的,等灵姐儿好了便搬回来,府里姐妹多,总能陪她说说话,宽宽心思”。
叶守义一一应了,退了下去,连衣裳也来不及换便匆匆往支国公府去了。
他一出书房,刚刚还亲切豁达的叶老太爷便猛地沉下脸,他沉着脸坐了半晌,起身不紧不慢往养德居去了。
庞氏一见他便挥退了丫鬟婆子,尖声抱怨道,“老太爷,老二又去了支国公府,一顿饭都来不及在府里用,我倒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我生的儿子,还是支国公府招的上门女婿!”
“闭嘴!”
庞氏一愣,正要喝骂,叶老太爷猛地将手边的美人耸肩花觚扫到地上,“你给我闭嘴!不是你这蠢妇,支氏生的儿子怎会早产夭折?”
那个孩子有老二和支国公府的血脉,天分定然比榆哥儿高!
看看叶青灵姐妹就知道了,特别是叶青殊,从小就能过目成诵,若是生做男儿,定然不比叶守义差!她的嫡亲弟弟又能差到哪儿去!
庞氏的声音越发高亢起来,“她自己身子不好,孩子早产关我什么事?我这个做婆婆的,到底哪点对不住她?难道还要我给她磕头奉茶?”
叶老太爷懒得同她理论,“明天就给我去支国公府瞧瞧灵姐儿,带着陶氏和蕴姐儿一起去!再敢只在院子外站一站,后天我就送你去家庙清修!”
庞氏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要送我去家庙?灵姐儿那是天花,天花!谁敢进去!你有胆子你自己去!”
叶老太爷再次后悔起自己当年为贪图名声,娶了这么个“书香世家的女儿”回来,简直愚不可及!
“那是你亲孙女!老二也说了,只是水痘,不是天花,要是天花,整个支国公府的人竟没一个染上的?就算是天花,支国公府的老夫人天天都去看灵姐儿,你去一次怎么了?”
“那老婆子为搏一点好名声,连命都不要了,我死了,我的仁哥儿和义哥儿怎么办?指望你这个偏心庶子的老子?!”
如果可能,叶老太爷简直一句都不想和她多说,可偏偏又不得不说,厉声喝道,“你不去?那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去家庙!”
“你敢!我两个儿子都是探花郎,做大官!你敢!”
叶老太爷面色阴鸷,“你以为这个府上有多少人愿意看到你?老二为了躲你,先是要辞官回颍川,现在又要外放,我早就该送你去家庙,免得断送了老二的前程!”
庞氏呆了呆,疯狂哭喊起来,“义哥儿是我生的,他怎么会躲我?不可能!不可能!”
庞氏一边哭喊着一边去挠叶老太爷头脸,叶老太爷恶狠狠推开她,“是去支国公府还是去家庙,你自己想清楚了!我懒得和你多废话!”
叶老太爷说完再次推开扑过来的庞氏,大踏步出了房间,锁上门,阴沉着脸吩咐道,“半个时辰后才准放她出来,今天不许任何人来探望”。
守在门口的芳兰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忙恭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