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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郡主却如找到了知音,晃了晃叶青殊的手,“你也这样觉得是吧?过几日,我下帖子请你去我家玩,你将这话和我爹说了,叫他服气服气!”
叶青殊虽然并不觉得宣驸马能服气自己一个小姑娘的话,却还是点头道,“那你要早些下,我过几天要回颍川祭祖,至少要去一个月”。
燕阳郡主停住脚步放开叶青殊的手,叶守义看的分明,以为是叶青殊惹恼了她,正要说话,就见燕阳郡主猛地一拍叶青殊的肩膀,嘿了一声,“你生的这么漂亮,说话做事却一点没有美人的扭捏,我喜欢你!”
叶守义,“……”
请恕他年纪大了,完全弄不懂现在的小姑娘们的心思。
两人说着到了包厢,燕阳郡主推开门,斜倚在窗口的欣长身影闻声转过头来,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蓦然闯入叶青殊眼帘。
华韶
叶青殊眨了眨眼,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那极致的容貌依旧让她炫目。
“燕阳姐姐,这是谁?”
叶青殊身子微僵,她记性一向很好,过目不忘,过耳也很难忘,这个声音,她更是不会忘记。
她不动声色吐了口气,低下头,果然就见到那日在东宫见到的男童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好奇看着他。
华家的男人几乎个个都生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到底是她出门少了,认识的人也有限,否则就凭那双敛尽天下风流的桃花眼,她也该猜出来那孩子是华家人。
而这个年纪的孩童,华家只有一个,华韶的庶长子。
当年华韶因着偷懒逃过一劫,不想华贵妃的孝期还未过去,红极一时的江南名妓杨飘飘便带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千里迢迢赶到京城。
跪到华国公府门前,指着襁褓中的孩子说是华韶的骨肉,其时正是大年三十,其时华韶虚岁刚满十五。
过程如何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华国公府留下了孩子,取名华潜,即为华韶庶长子,后来燕阳郡主丧命就是为保护华潜,杨飘飘则不知所踪。
而很显然的,她面前这个好奇问燕阳郡主她是谁,以及东宫中那个古怪的孩童,就是华韶的庶长子华潜。
叶青殊看着华潜全然好奇,没有半点熟悉感的小脸,暗暗松了口气,小孩子没那么好的记性,而且她现在大变了样,他不会认出她来。
她想到这忍不住瞧了华韶一眼,就算华潜没有认出她来,她也不能肯定华潜当初有没有将事情告诉华韶,不过,如果是华韶,应当比别人好许多吧……
“这是叶掌院的次女,我刚认识的好朋友,你叫她叶姐姐就行了”。
华潜甜甜一笑,“叶姐姐,你长的好漂亮,潜哥儿喜欢你!”
叶青殊收拾起纷杂的情绪,也是甜甜一笑,“潜哥儿也好漂亮,姐姐也喜欢潜哥儿,来,这是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
叶青殊说着俯身从靴子中拔出支其意送她的匕首塞到华潜手上,华潜顿时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儿。
燕阳郡主惊讶指着叶青殊,结巴道,“你,你,你怎么会随身带着匕首?还,还,还送给潜哥儿做见面礼!”
087 衡阳郡王
叶青殊语重心长,“这你就不懂了,像我们这样的漂亮小姑娘,漂亮小公子出门带把扇子,带柄如意,太过寻常,假如遇到晚辈送出手也不大能引人注目,但若是带柄匕首,再冷不丁的拿出来”
叶青殊又做了个拔匕首的姿势,燕阳郡主恍然,一拍手,“可不就让人吃了一大惊!就像我今天这样!”
叶青殊高深莫测一点头,燕阳郡主欢喜抢过华潜手中的匕首左看右看,“以后我也随身带着匕首,唔,弯刀也行!”
叶守义看的满头的汗,忙道,“郡主可小心着些,就这样看看,别拔出来,小心伤着自个儿”。
燕阳郡主要拔匕首的动作一顿,她虽然娇惯任性,却并不是不知轻重的。
叶青殊咳了咳,“说到这一点,我父亲说的很对,这匕首弯刀,一不小心就会伤着自个儿,所以平日一定要多玩玩,玩熟练了,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燕阳郡主恍然,“说的有理!”
华潜出声反驳,“可曾祖父说不要玩,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叶青殊一脸严肃,“这你就不知道了,比如我小时候刚拿笔时总会弄的一声墨,现在就算闭着眼睛写字,也不会将墨水弄到身上,可不就是个熟能生巧的道理?”
华潜混乱了,华韶啧了一声,“小姑娘家家的,手里拿着匕首弯刀的,多煞风景!漂亮的小姑娘就应该拿着花儿粉儿的,才相得益彰!”
燕阳郡主一向是不大瞧得上自己这个表舅舅的,不屑哼了一声,对叶青殊道,“阿丑,你别理他,娘说他是京城第一大纨绔,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找不上,他的话都不能信!”
华潜好奇,“什么是纨绔?”
燕阳郡主对他这个诚心求教的态度十分满意,摆出一副博学的模样,语重心长道,“像你爹那样的就叫纨绔!”
华潜又混乱了,燕阳郡主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犯了用概念本身解释概念的逻辑错误,语重心长摸摸他的头,“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能和你爹学做个纨绔,就算是像我爹做个吃软饭的驸马也比做纨绔强!”
华纨绔觉得自己身为纨绔的尊严被侮辱了,比不上青年才俊就算了,难道他连个吃软饭的都比不上?
愤然问道,“纨绔哪里比不上吃软饭的了?”
燕阳郡主斜了他一眼,“至少吃软饭的娶着了媳妇”。
华韶,“……”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叶守义迟疑开口,“郡主这番话是谁教的?”
“我娘啊!”
叶守义,“……”
原来是那位被今上宠上天的永乐长公主殿下,算我大惊小怪了。
燕阳郡主刷地拔出匕首,“这个怎么玩?”
华潜小声提醒,“燕阳姐姐,那是叶姐姐送我的”。
燕阳郡主只当没听见,目光灼灼盯着叶青殊,叶青殊正要说话,就听候门小厮的请安声响起,“奴才见过王爷,见过郡王”。
“仓”
燕阳郡主迅速将匕首投回剑鞘,飞速塞到华潜手中,飞快理了理衣裙,挺直腰背,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过片刻功夫,刚刚目光灼灼似贼的精怪小姑娘就变成了此刻端庄大方的郡主娘娘。
叶青殊闭上张开的嘴,学着燕阳郡主的模样,垂头敛目俯身行礼。
“见过王爷,见过郡王”。
“不必多礼,坐”。
叶青殊跟着燕阳郡主的脚步,坐在她下手,目光迅速一扫,大萧皇朝的三皇子安王殿下二十三四的模样,穿着一身湖蓝的直裰,俊秀儒雅,与支其华一样,他是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一块薄薄的毯子。
叶青殊目光迅速移过,支其华是真的残废了,而这位安王殿下却因为有支其华相护,保全了双腿,如今做这般模样也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
当年的事,叶青殊不能说没有暗暗愤恨过安王得以保全自己,支其华却终生残废。
只她不是当事人,安王遭人陷害,支其华求仁得仁,她却是没有立场评价是非功过的,只对于安王她是无论如何喜欢不起来的。
叶青殊的眼光掠过他,落在他下手的少年身上,能与安王一起出现,又被称为郡王的,应该就是燕阳郡主的哥哥衡阳郡王宣茗。
与燕阳郡主一样,宣茗这位郡王也是有封号有封地的,但他的封号封地却大多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
大萧王朝自太祖皇帝开国,繁盛安宁了百余年,皇室子弟大多纨绔,但这位衡阳郡王却着实是一窝烂葱里的一棵好葱。
小小年纪便展露出绝佳的武艺天赋,又肯吃苦,年纪轻轻便习得一身好武艺,据闻书读的也不错,且性子果断沉稳,自小便极得德昭帝喜爱,竟将嫡亲的皇孙们都往后排了。
宣茗十四岁时在武举中一举夺魁,德昭帝亲临考场,见少年英武俊朗,将一众武举人们压的黯淡无光,大喜之下授封衡阳郡王,领锦衣卫百户之职。
任谁也能看出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郡王,日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她当日替叶青程择定燕阳郡主,既是看在安王和永乐长公主的份上,也是看中了这位前途无量的小郡王,有这样一个舅兄,凭叶青程的本事,很快就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她今日刻意与燕阳郡主交好,也是存的这个心思。
她目光甫一落到宣茗脸上,便觉一道凌厉至极的视线刀锋般削了过来。
若她只是个九岁的女娃娃,定然吓的瑟瑟发抖,甚至嚎啕大哭,只她既存了接近这兄妹俩的心思,自然不能太过丢脸。
勉强压着掉开视线的冲动,索性坦然看了过去,这一看就是一愣,这个人,她好像见过
她这时候已不像刚重生时迷糊,早就将自己上辈子的人和事仔仔细细想过无数遍,以确保自己不会忘记任何有用的东西。
宣茗剑眉星目,英气勃勃,与京中大多儒雅俊秀的大家公子完全不同。
这样一个人,就算自己见到他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定会印象深刻,不至于到只觉面熟,却想不起来的地步。
宣茗见她盯着自己发愣,眉头就拧了起来,华韶看的分明,哈哈笑了起来,“阿茗,看来你的魅力不比小舅舅我差啊!”
正与安王闲话的叶守义顿住话头,凛然看向华韶,“华世子慎言!”
华韶无趣摸了摸鼻子,叶青殊顶着宣茗眼神的压力,睁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父亲,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郡王”。
华韶忍不住又嘴欠道,“本世子每每见到漂亮姑娘,都会说这么一句”。
叶守义倏然起身行礼,“王爷,臣还有俗事,便不打扰王爷雅兴了,告辞”。
安王扫了华韶一眼,华韶眨眨眼,抬头望屋顶。
燕阳郡主急的站了起来,拉住叶青殊的袖子,“叶掌院,我还有很多话没和阿丑说呢!”
“叶某确有俗事缠身,郡主恕罪”。
燕阳郡主鼓起嘴,“你别欺负我年纪小”
“燕阳,不得无礼!”
燕阳郡主最是怕自己这个长兄,见宣茗发话,不敢再说,只牵着叶青殊的袖子眼巴巴道,“我回去就给你下帖子,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明天后天要帮母亲收拾行装,后天或大后天都行”。
“那就后天!”
叶青殊点头,华潜也拉住她的袖子,“叶姐姐,那你来不来华国公府看我?”
叶守义匆匆朝安王等人行了一礼,拉着叶青殊就走。
华潜愣了愣,回头哀怨看向华韶。
华韶,“……”
呵呵
088 夭亡之后墓碑之前
叶青殊被叶守义拉着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华韶,“世子舅舅,上次阿殊送与你的定情信物,世子舅舅可有妥善收藏?”
华韶顿时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啪地一声打开折扇使劲扇了起来。
叶守义回头瞪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吐吐舌头,快步跟了上去。
屋内宣茗面无表情开口,“世子舅舅,不知那定情信物可否让本郡王一观?”
华韶这才发现更重要的事,啪地一声又合上扇子,朝着门口的方向猛点,“舅舅?舅舅!本世子年少貌美,那小阿丑竟然叫我舅舅?舅舅!她若是娇滴滴叫我一声世子哥哥,我也就不与她计较了,可她竟然叫我舅舅!”
宣茗冷冷开口,“她与燕阳平辈论交,叫你一声舅舅理所应当”。
华韶抚着心口一脸生无可恋,“都怪你们兄妹俩!本世子正值花样年华,竟然有你们这么大的外甥!平白拉高了本世子的辈分!”
“世子舅舅,你还没说那定情信物是什么”。
华韶指着门口的扇子转向了宣茗,“啊啊啊,本世子怎么这么命苦,有这么大个外甥就算了,这外甥还如此不体贴!真是本世子花样人生中的一大败笔一大败笔啊!”
安王咳了咳,“阿韶,即便那叶姑娘年纪小,你说话也注意些,平白损了燕阳与叶姑娘的交情”。
提起这个,燕阳郡主顿时忘了自己凶神恶煞的长兄还在场,抢过华潜手中把玩的匕首,狠狠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要是叶掌院不许阿丑再与我玩,我就划花你的脸!”
“燕阳!”
燕阳郡主吓了一跳,乖乖将匕首放到华潜面前,安王咳了咳,“燕阳,以后不可玩那些个东西,伤着了自己可让你娘怎么办?”
燕阳郡主小心瞥了瞥宣茗的脸色,怯生生道,“可是阿丑说怕伤到自己就该多玩玩,熟练了,自然就不会伤到自己”。
安王被她说的一愣,燕阳郡主说着又看了看宣茗的脸色,大着胆子道,“就像哥哥,哥哥从来就不会玩绣春刀伤着自己”。
华韶想象了一下宣茗“玩”绣春刀伤到自己的可喜场面,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哈哈笑了起来,华潜也跟着格格笑了起来。
安王垂下头抿了口茶,唔,他还是不要再火上浇油的好。
“世子舅舅”
华韶打了个哈哈,努力绷住笑,燕阳郡主看了看几人,有些疑惑又有些无趣,低头和华潜小声商量起来。
“叶掌院不许阿丑去华国公府看你,后天你可以到长公主府来啊,可是你要记得,避着你爹悄悄的来,千万不能带他一起来,不然只怕叶掌院连长公主府也不许阿丑来了……”
华韶,“……”
他果然就是个万人嫌!
……
……
叶守义再一次深深感觉到小女儿的教育出了问题,一回府顾不得换衣裳,就挥退了奴仆巴拉巴拉将在酒仙醉里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忧心忡忡道,“阿清,咱们必得要拘一拘阿殊的性子才行,她当着衡阳郡王的面就敢说好像在哪见过他,更是与华世子一争长短,也太过”
叶守义顿了顿,将“无法无天”四字吞了下去,换了个比较温和的说法。
“也太过独立特行,现在她年纪小,又有我们护着,倒也没有大碍,可日后嫁了人,她婆家和夫君却未必能容得下”。
支氏面色微黯,叶守义知她是想起了叶青殊与支其意的事,郑重开口,“阿清,你大嫂既然起了将阿殊留给华哥儿的心思,如果我们不愿,她也必不会替如意求娶阿殊,所幸这回事也只是岳母玩笑提起,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过这回事”。
支清黯然点头,叶守义舒臂揽住她肩膀,“缘分天定,不可强求,阿殊还小,日后总能寻摸到好的”。
这边叶守义夫妻私语,芍药小院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叶青殊猛然坐了起来,她想起来了!
上辈子她多方相抗,却依旧不能让叶守义改变主意退婚,她用尽手段也不过就是将婚期拖延了几年,十八岁时她终于拖不下去了,付家迎亲的花轿到了颍川。
在上花轿前往江左的前一晚,她甩掉了叶守义派去看守她的人,只带着芳草去了长姐与母亲的坟前。
那时候正是初冬,夜里寒凉入骨,朦胧的月光中,她提着一盏小小的琉璃风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觉得浑身都在发热。
满是恶意的想着自己就一头撞死在母亲和长姐的墓碑前,要叶守义自责愧疚一辈子!
到了坟前,她才发现竟有人在长姐墓碑上摆弄着什么,从背影看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她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盗墓贼,愤怒下厉声喝道,“小贼!你在干什么!”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露出他刚刚摆弄的东西,却是一朵艳丽的近乎诡异的芍药,香味浓郁的让她鼻头发痒,夹着夜风处处飘散。
她微微一愣,芍药在春季开花,寒冬腊月又怎么会有芍药?且芍药也不会有这般浓郁的香味。
“叶大小姐?”
她顺着他惊讶的声音看向他的脸,他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满身的风尘,一张脸被胡茬、泥土、伤口挡的七七八八,根本看不出长相,只一双星眸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因惊讶而挑起的剑眉英气勃发
那样一双眼,那样一双眉,正是衡阳郡王宣茗!
只不过他那时候太过狼狈,而这时候又太过稚嫩,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她记得他当时惊讶叫出一声叶大小姐后,就又立刻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不是她,你应该是她的妹妹,我记得她是有个嫡亲的妹妹的,应该也长大了”
就在他说话间,那朵艳丽、香飘十里的芍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凋零枯萎,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朵黑漆漆的干花。
他停下了絮叨,转身拿起那朵干花,握在手心,干枯的花瓣顺着他的指缝簌簌落下。
她无端觉得心头发寒,再次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他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也不见他动作多大,片刻间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芳草立即去追,不一会便颓然回来了,说她追不上他,不是芳草的又惊又叹的感叹他身形极快,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大梦一场。
089 情深似海
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长姐的坟前,又鬼魅般消失,却诡异的让她打消了用死报复叶守义的念头。
她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活着,至少还可以督促叶青程去查当年的事,至少还可以在某个夜晚到长姐的坟前献上一朵她最爱的芍药。
又或者她未来的夫婿也不会那么差,还可以帮上她的忙,婚姻除了束缚她,也有可能给她添上助力。
叶青殊是不大相信诗词话本里说的所谓韧如丝、无转移的感情的。
就比如付正民不能说不喜欢她,可他依旧广纳美人,更是为了前程在她生命的尽头捅了她一刀。
又比如叶守义不能说不喜欢支氏,可他依旧在面对支氏和长女的死时选择了逃避,为了不让她报仇,禁止她再回京城,甚至远远将她嫁去了江左规矩礼数严苛的付家。
又比如这位在叶青灵死后九年依旧千里迢迢到她坟前,只为献上一朵花的衡阳郡王对叶青灵当可勉勉强强用得上“情深似海”四字。
可若是叶青灵没死,嫁给了他,在无尽的岁月里,在柴米油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