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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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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明鉴啊,身手好,能随意出入内院的侍卫神马的,还是留给忠心的二九、三九吧!

    ……

    ……

    出了正月,各色官媒私媒开始频繁出入叶府,陶氏、阮氏和叶守智均都十分热情的接待,支氏也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相看起了各家公子。

    叶青灵坚持带病上山清修,无疑给她带来了更大的压力,让她时时刻刻都有种不赶紧将叶青灵嫁出去,她肯定会出家的危机感。

    叶青殊看在眼里,不支持,也不反对,就当是给支氏找个乐子也好。

    时间就在叶府女人的挑肥拣瘦中很快滑过,连庞氏都因为要替孙女外孙女挑个好人家,安分了许多。

    叶青程日夜苦读,叶青殊没有专门学过制艺,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精心安排叶青程的膳食,务必要让叶青程以最佳的精神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春闱。

    二月底,颍川叶氏来了三个赶考的族中子弟,其中就有当年扬言要弄死叶青程的叶十五。

    因着二房人少房子多,三个叶氏子弟和叶守智的长子闫怀德都安排在了二房的客院,叶青殊一视同仁,不管什么,只要叶青程有,也必然给其他四人备上一份。

    春闱将近,进京赶考的举子们三五成群赶进京,京都处处都能闻见墨香。

    叶守义是上届春闱主考,隐隐是天下仕林之首,如今又高升尚书,上门求见的学子络绎不绝。

    叶守义初担大任,忙的脚不沾地,连指点叶青程都要叶青殊跟在后面盯着,何况其他人,只在推托不过时才匆匆见上一个两个。

    可这一天,叶守义罕见的不是休沐日也留在了府中,还将叶青程也提溜到了书房见客,见过之后,更是亲自带着客人进了后宅拜见支氏。

    叶青殊几乎是瞬间就发觉不对劲了,一边命芳月伺候她梳头发换衣裳,一边命人去打听。

    很快,来客的身份经由杜鹃伶俐的口舌传到了叶青殊耳中。

    淮南晏氏嫡系子孙晏君鸣,这位晏君鸣出身书香世家,才气逼人,在淮南一带名头极大。

    叶青殊曾读过他的诗集,诗风神奇异彩,瑰丽动人,绝对能称得上文采斐然四字。

    然而这样一位才气逼人的世家公子却在科举一途上十分坎坷,如今已年近二十,却是连个举人都没中。

    叶青殊记得上辈子他后来索性就绝了科举的心,创办了个余南诗社,吸纳了许多诗词大家,编纂了近十本诗词集子,淮南因之文风大盛。

    这样一个人,怎会在这个时候进了京?还来见叶守义?还被叶守义带去见支氏?

182 牛鬼蛇神

    叶青殊时间掐的正好,恰在咏雪院门口与叶守义一行碰上。

    叶守义显然心情极好,朗声笑道,“阿殊来的正好,来见过晏公子”。

    叶青殊乖巧福了福,抬头向这位才子看去,同时,晏君鸣的目光也落到了叶青殊脸上,然后双眼猛地一亮,露出毫不矫饰的赞叹惊艳之色来。

    他相貌虽不及身边的叶青程出色,难得的是双眼清亮有神,气质洒脱飘逸,这般无礼的举动落在他身上竟是毫不显得猥琐,反倒一派的光风霁月。

    叶青程不动声色将叶青殊挡在身后,开口,“父亲有客,二妹妹待会再来寻母亲说话吧?”

    晏君鸣微微一愣,随即洒脱一抱拳,叶青殊低头福了福,转身往回走。

    叶青程特意叫她“二妹妹”,晏君鸣那明显的一愣,加上叶守义带他去拜见支氏,已经足够她猜到晏君鸣此来的目的。

    她本以为支氏就是跟着陶氏、叶守智凑凑热闹,没想到竟被她挖地三尺找到了这么一个人来。

    出身清贵、长相不俗、才华横溢,性子洒脱不羁,连没有功名这一点,也可以是个优点,还真是从各方面都和长姐相配啊!

    只可惜了宣茗

    叶青殊及时遏制住了自己那多余的“可惜”,虽然她不知道宣茗那晚来做了什么,长姐又说了什么,但显然两人不欢而散。

    宣茗如今还未回京城,他那份“情深似海”也未必能撑的了多久,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现在她要担心的是如果叶守义和支氏铁了心要定下亲事,而叶青灵又不情愿,她该怎么办……

    果然第二天,叶青灵就被叶守义半强迫的接回了府,第三天,晏君鸣嫡亲的姑母晏氏带着小女儿和晏君鸣来叶府二房做客。

    这是十多年来,支氏第一次以二房主母的名义接待来客,几乎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当然也包括叶青灵。

    叶青灵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近乎麻木的冷漠,连晏君鸣进来给支氏请安,也没能让她脸上多半分多余的表情,她甚至没看晏君鸣一眼。

    晏氏却十分满意,一叠声的夸叶青灵端庄知礼。

    ……

    ……

    傍晚,叶青殊兄妹三人照例在咏雪院用了晚膳,又闲话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支氏一晚上笑容都没断过,整个人鲜亮的仿佛放着光,显然对未来的亲家和女婿都十分满意。

    出了咏雪院后,叶青程有些担忧的看了叶青灵一眼,又去看叶青殊。

    叶青殊不动声色道,“兄长先回去吧,我和长姐自己回去就行了”。

    叶青程点头,往外院去了,叶青殊直截了当开口问道,“长姐,你不愿意?”

    叶青灵面色倏地惨白,半晌方涩然开口,“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

    叶青殊认真看着她,“长姐,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会让母亲改变主意”。

    叶青灵扭头看向天边西落的太阳,那温暖而美好的色泽让她冰凉的心笼上一层暖意。

    在栖霞庵的一个多月,她想了很多,她还不想死,死了,就再也看不到这般温暖美好的太阳,死了,阿殊和父亲、母亲会伤心会难过,她不能死!

    不死,她就只能嫁人,她拖过了蜀中的三年,是因为父母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是因为她年纪还小,更是因为在蜀中阿殊可以一手遮天。

    可现在,她们回了京城,京城有不容违逆的祖父祖母,有虎视眈眈的兄弟姐妹,有对她“趋之若鹜”的皇亲勋贵,阿殊,护不住她了。

    她的年纪不容许她再拖下去,父母又恰好寻到了合适的人,她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难道真的孤身终老,给父母蒙羞,让兄长和阿殊沦为他人笑柄?

    “我愿意”。

    叶青殊默了默,“长姐这般模样,实在不像是愿意”。

    叶青灵笑了笑,“我只是后悔”

    后悔当年做错了事,落得连留在你们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山高水长,嫁去了淮南,一辈子,她还能见几次母亲,见几次阿殊?

    叶青殊不敢去看叶青灵此时的神色,仇恨怨愤巨蟒般狠狠勒住她的心,她还是太弱了,太弱了,根本无法像她希望的将长姐保护的密不透风……

    ……

    ……

    叶青殊一夜没睡,脑中却还是一丝头绪都没有,投鼠忌器,一门亲事,要搅合掉,太容易,然而怎么才是对叶青灵好的,她却根本茫然无知。

    她一夜没睡,蔫嗒嗒的没什么精神,也就懒得起来,洗漱过又缩回被窝,靠着迎枕拿着册书看着,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脑海中各种念头都有,一团乱麻。

    不知过了多久,她晕乎乎半梦半醒间,杜鹃刻意放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醒了没有?”

    叶青殊一惊,立时醒了过来,“进来”。

    杜鹃快步走了进来,行礼道,“姑娘,宫里来了位女官,宇文贵妃请太太进宫叙话”。

    叶青殊猛地坐了起来,“叫芳月进来服侍我梳洗”。

    芳月麻利伺候着叶青殊穿好衣裳梳好头发,叶青殊带着芳草和杜鹃急急往咏雪院而去。

    刚走到半路就看到叶青程迎面而来,见到她眉头就皱了起来,“昨晚没睡好?”

    “母亲呢?”

    “别急,祖母在陪那位女官喝茶,母亲在换衣裳,放心,贵妃娘娘不敢如何的”。

    她是不敢如何,可几句难听话总是要说的

    果然,长公主府这堵挡风的墙一撤,牛鬼蛇神都跑出来蹦了!

    叶青殊轻轻吁了口气,这件事一点风声都没有,宇文贵妃直接派了个女官请支氏立马进宫,她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出了个也许能治好扁恒,没想到宇文贵妃竟然还有心思将主意打到叶青灵身上!

    “阿殊,也许,母亲不像你想象的那般”

    叶青程斟酌了一下用词,“那般脆弱”。

    叶青殊勉强笑了笑,“兄长自忙去吧,我去瞧瞧母亲”。

    叶青程只好点头,支氏见叶青殊来了,有些惊讶,又恍然,安慰道,“别怕,宇文贵妃不敢拿我如何的”。

    叶青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点头,亲自选了一对赤金五彩蝴蝶压发簪入支氏发髻后。

    “母亲,如果贵妃娘娘说起压发,你就将这一对压发送给她,告诉她,这种东西我们家很多,如果她喜欢,可以送一车给她”。

183 反击

    当初,宁王曾拾去了叶青灵一只蝴蝶压发,那是叶青灵唯一落在宁王手上的“信物”。

    支氏迟疑,叶青殊紧紧盯着镜中支氏的眼睛,“母亲,不必怕他们,宇文贵妃不敢拿宁王的名声冒险的”。

    太子被废后,秦王不受宠,又远在封地,安王残废,德昭帝新得的两个小皇子尚在襁褓,太子人选只剩下一个宁王。

    然而,只要德昭帝一日不下旨立太子,宁王就不敢有一丝一毫松懈,更何况是在这扁恒很有可能治愈安王的关头?

    宁王的名声可比叶青灵的名声值钱的多!

    宇文贵妃比她们更输不起!

    支氏脸色微暗,点头应下,叶青殊一路将她送到宝瓶门,目送着她远去才转身往回走。

    ……

    ……

    快晌午时,支氏才回来了,叶青殊和叶青程早遣人候着了,得了消息,亲自到了侧门门口一路将支氏迎回了咏雪院。

    支氏面色发白,神色却还算镇定,打发走伺候的人后,不等叶青殊和叶青程询问,便开口道,“宇文贵妃要替宁王迎娶灵姐儿为侧妃,说胡正妃无子,只要灵姐儿一生下男丁,立即向皇上请封世子”。

    叶青殊面色猛地一沉,冷笑,“她倒是真敢说,就怕宁王没那么大的福气!”

    “我已经拒了,只宇文贵妃,不会轻易罢休”

    叶青殊不用猜也知道,宇文贵妃定然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安抚朝支氏一笑,“母亲放心,宇文贵妃自顾不暇,管不上这档子事了,母亲饿了吧,来人,摆膳”。

    叶青殊和叶青程陪支氏用了午膳,叶青程告辞,叶青殊服侍着支氏睡下,自己就在碧纱橱歇下了。

    她一夜没睡,这时候精神却极度亢奋,一点困意都没有。

    华韶曾答应过无条件帮她三个忙,上午支氏走后,她就让六九联系上了华韶,请他解决宁王对叶青灵的纠缠。

    这件事十分复杂,严格说来,根本不能只算一个忙,可华韶答应的非常爽快。

    她也料定了他会爽快答应,元宵节那天晚上,他多多少少会觉得愧对于她,而她觉得完全没必要放过他这份愧疚,不利用个彻彻底底都对不住她那天晚上受的惊吓!

    她完全不担心华韶会帮不了这个忙,她要关注的是华韶一巴掌将宁王的色…心灭成渣后,怎么狠狠踩上几脚,叫它灰飞烟灭,下下下辈子也不敢死灰复燃!

    整整一个中午,叶青殊被自己脑子中滑过的一个又一个恶毒的念头刺激的越来越亢奋,如果不是怕打扰到内室的支氏,她甚至想一条一条记下来,然后再一条一条实行!

    支氏上午耗费了心神,睡的很沉,醒来已经快傍晚了,叶青殊一边仔细替她挑着晚间穿的衣裳,一边说着京城最新的流言。

    “元宵节,华世子遇刺的事,母亲还记得吧?现在京城的人都在传凶手就是宁王,原因是华世子曾在大街上说宁王”

    叶青殊说到这顿了顿,支嬷嬷笑嘻嘻接口,“说宁王屁股又扁又大,神医说了,像宁王那种又扁又大的屁…股是生不出孩子的,宁王妃进门两年多,宇文侧妃进门也有一年多了,可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华世子无意中说破了宁王最大的秘密,这不,宁王就着急着要灭口呢!”

    且不说不论什么神医,也不可能从一个男人的屁…股形状上判断出他到底能不能生,就算能,宁王也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方式来“灭口”。

    可流言就是流言,五分真五分假,真真假假,够宇文贵妃和宁王忙活上一阵了。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太大,支氏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骂道,“作死了,阿殊还在这,胡乱说什么什么”

    又扁又大的屁…股什么的,支氏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

    叶青殊从箱笼中取出一件玫瑰紫压正红边幅锦缎长袍冬衣和月白盘锦镶花锦裙,笑道,“华世子当天说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再听嬷嬷说一遍有什么干系?”

    华韶这么一出手,宇文贵妃暂时绝对没有心思来找叶青灵麻烦了,后面,他肯定还有后招吓的宇文贵妃和宁王再也不敢打叶青灵注意。

    而后招么,她自然也是有的。

    叶青殊脸上戾气一闪而过,转瞬又换做甜美娇俏的笑,认真打量着换上衣裳的支氏,“母亲肤色好,气质又温婉大方,这玫瑰紫也就母亲能压得住了”。

    支氏笑骂,“就你嘴甜!”

    “阿殊分明说的是实话,怎么就是嘴甜了?”

    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衣裳首饰上,母女俩都没再提起宁王,不多会,叶青程和叶青灵先后来了咏雪院,支氏便命摆膳。

    这些日子,叶守义忙的不见人影,鲜有回来用晚膳的时候。

    叶青程压下了消息,叶青灵并不知道支氏上午被宇文贵妃招进了宫,母子几人安静用了晚膳,又移步花厅喝茶,说起了闲话。

    支氏怕耽误叶青程攻书,不一会便道,“天冷,你们都早些回去吧,就算有地龙,晚上也要多盖些,别着了凉”。

    叶青程三人齐都应下,支氏又吩咐道,“今儿你们舅母命人送来了些上好的燕窝,阿殊你一会遣人拿走,每天早晚都给程哥儿炖上一盅,他读书读的晚,别亏了身子”。

    叶青程忙起身谢过,“多谢母亲”。

    支氏嗔怪瞪了他一眼,“你还小,这读书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要太辛苦了,要我说,就该再等三年再让你下场,那时候你也不过才二十岁,跟你父亲当年中探花时差不多年纪”。

    叶青程笑笑没有接话,叶守义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他自己也知道,三年后再下场,更把稳,只是,他等不及了

    他毕竟只是叶守义的义子,他需要功名来在京城立足,需要功名做登云梯,登上阿殊只要有他,就不需要再求助他人的高度。

    他垂着头,眉目微动,目光落到叶青殊半掩在裙裾下的绣鞋上,鹅黄的绣鞋绣着三五只大小各异的红色锦鲤,暗针挑的金线在夕阳的余晖下金光闪烁。

    鞋尖缀着一颗拇指大小的东珠,恰构成锦鲤捧珠的图案。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叫东珠,而不是他曾经以为的珍珠。

    他知道了东珠与珍珠的区别,甚至一眼就能分辩出成色好坏。

    可他依旧没有能力将天下最美最好的东珠奉到她面前,串在鞋尖,为她的美丽增添一分光彩。

    三年了,他已经等不了更久了……

184 觊觎(双十一加更)

    出了咏雪院后,叶青殊对叶青灵道,“我去兄长那找几本书看,长姐先回去吧”。

    叶青灵点头,叶青殊目送着她慢慢走远,方和叶青程并肩往积微院走,芳草芳菲落在两人身后丈来远处跟着。

    “兄长,不若,我们还是再等三年吧?”

    叶青殊眉宇间郁色凝滞,叶青程的心思,她约莫知道一些,只叶青程执意要下场,她对科举制艺一窍不通,实在无法劝服他。

    “阿殊这是不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上辈子叶青程就是三年后的春闱中的探花,现在提前三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真正落榜了也就算了,要是中个同进士,那真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了。

    叶青程勾起嘴角,“放心,我不会中个同进士回来的”。

    叶青殊沉着脸没吭声,叶青程好声气哄道,“你不放心我,总该信父亲的,是父亲亲口允了我下场的”。

    叶青殊哼了一声,“谁知道他靠不靠得住?”

    三年了,叶青程一贯细致周全,对叶青殊又格外上心,自是能发觉她对叶守义隐隐的敌意,也不劝说,笑道,“放心,父亲绝不会允我中个同进士回来,就像母亲绝不会允文贞做侧妃”。

    侧妃再是妃,也是妾,同进士再是进士,也逃不过一个“同”字,同进士,如夫人,叶青程拿这个做比较倒也贴切。

    叶青殊嗤地笑出声来,她从来不知道叶青程竟还有这般油嘴滑舌的时候。

    叶青程咳了咳,面颊隐隐发烫,他见叶青殊愁眉不展,着急下竟说出那样的话,却是孟浪了。

    好在叶青殊十分体贴的没有盯着这句话说,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个晏君鸣如何?”

    叶青程十分中肯的做出评价,“才华横溢,为人磊落,只,有几分文人傲气”。

    “今天中午,他与几个友人在酒仙醉用饭,与京中几个出名的纨绔起了冲突,被那几个纨绔指使人打的不轻,估计几个月都出不了门了”。

    叶青程讶,“是巧合还是?”

    叶青殊冷笑,“那几个纨绔与华韶交情颇好,我已经让六九传信给华韶,请他方便时帮我问几句,是不是巧合,一问就知”。

    叶青程皱眉,很想开口劝她不要和华韶多打交道,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事,她根本无法亲自出面,而他初来乍到,人面不熟,要打听这样的事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曲折,于华韶却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事。

    他根本没有立场让她舍近求远,更怕她会多想。

    他还是太弱了

    叶青程看向远方的神色有些飘忽,却见四人迎面而来,正是颍川来的三个叶氏子弟和闫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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