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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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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银子,四九十分大方的每样吃食都买了几份,芳草、安和见者有份,叶青殊是债主,自然也不能少了。

    旁边一个卖针头线脑、胭脂水粉等小东西的货郎见四九出手大方,热情推销道,“小哥,你瞧瞧,我这些胭脂水粉都是上等货色,不比那些铺子里的差,买一些送给心上人呗?”

    四九嚼着脆笋斜了眼那货郎差点就直接塞到他手中的胭脂盒,嫌弃问道,“红不红啊?”

    他看**养的那只叫白雪的鸽子不爽已经很久了,买盒胭脂把那只分明只是只鸟,却被**养的比雪还白还干净的鸽子涂成“血红”,也不错。

    当然,前提是那胭脂要红,他可不想被**嘲笑买了假货。

    货郎立即拍着胸脯保证,“红!不红不要钱!保证小哥儿的心上人涂上了,小脸蛋儿”

    “得得,别说了,我买了,多少钱?”

    外间货郎又说了什么,四九掏银子付账,马车里芳草咽下嘴里的杏干,开口,“四九的心上人是谁?”

    叶青殊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芳草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板正木讷的表情。

    这样一副无欲无求的表情却问出了这么八卦的话,芳草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叶青殊笑了笑,“想知道,去问他就是了”。

    “不问”。

    芳草又拈了块杏干放进嘴里,木讷板正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刚刚那么八卦的问题不是出自她的口。

    叶青殊扫了一眼她手中包着杏干的芭蕉叶,上辈子,芳草可是从来不爱吃这些小零食的。

    外面那货郎又试图向四九兜售发簪耳坠等物,被四九不耐烦的打发了。

    在四九嚼完了脆笋,磕完了五香蚕豆,吃完了杏干,拿起一截甘蔗准备啃时,两个穿着轻甲的卫兵押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出了贡院。

    卫兵押着那少年出了贡院大门,猛地将那少年一推,回了门内。

    那少年踉跄几步,刚站稳就猛地回过头去,却正好看见厚重的朱漆铁皮大门在他眼前慢慢关上。

    会试连考三天,三天内,这扇大门都不会再次打开。

    少年下意识上前两步,又颓然止住,踉跄着噗通跪倒在地。

    因着角度问题,叶青殊只能看见他高瘦单薄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见的。

    想必会又是绝望又是愤恨又是想不通吧?

    想不通到底是谁在害他

    叶青殊一手挑着车帘,看着付正民颓然跪倒在地的身影,露出一个残忍又愉悦的笑来。

    大萧自开国以来,就十分看重科举考试的清明公正,对夹带抄袭之事均从严惩治,出了这样的事,付正民再也无法下场,说不定连举人的功名都要被革除。

    付正民在整个付氏都算是出众的,且他这一出事,影响的是整个付氏读书的子弟,付氏自然会尽力救他。

    那如果尽力之后,还是救不了他呢?

    面对这样一个名声扫地,前途尽毁的付正民,付家可不会心软。

    付正民最重权势,她就釜底抽薪,彻底断了他的科举青云之路!

    付老太太最重付正民这个出息的儿子,她就彻底毁了付正民!

    没了前途,没了功名,又没了家族荫庇,付正民,还有你那以名门贵妇自居的娘,我倒要瞧瞧你们还怎么翻身!

    手持红缨枪守在贡院门口的两个卫兵开始驱赶付正民,付正民艰难爬了起来,走到卫兵驱赶范围以外,对着贡院大门再次跪了下去,大声喊道。

    “举子付正民求主考大人为付某伸冤!举子付正民求主考大人为付某伸冤!举子付正民求主考大人为付某伸冤!……”

    付正民一声又一声的高声喊着,很快就有人朝这边聚拢而来,叶青殊下了马车,朝付正民走去。

    她衣饰华贵,又婢仆成群左呼右拥,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贵女小姐,看热闹的人纷纷朝两旁退去,让出一条道来。

    “你就是那个夹带被抓的举子?”

    清脆绵甜的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付正民高声大喊的声音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去,就撞进了一双闪烁着好奇光芒的杏眸中。

    好美!

    付正民身子下意识后倾,煞白泛青的脸涨的通红,他知道,那是羞愧。

    他一向自视甚高,如今却以这般狼狈又可悲的姿态出现在这样高贵又美貌的女子面前。

    他又羞又愧又急,恨不得钻进膝下的青石板缝中去,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没有!”

    “那人家怎么都说你夹带了?”

    “那是有人陷害我!我真的没有,你信我!”

    付正民因着羞惭,因着急切,脸红脖子粗的,真是如此的年轻,而又青涩啊!

    她可是记得当年他连对自己病危的妻子起杀心时,也是不动声色的。

    叶青殊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噗嗤一声笑了,“好了,我信你,你不用急成这样”。

    付正民松了口气,从出事到现在,他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都用那种让他恨不得从此消失的目光鄙夷的打量他。

    如今,这个从未谋面的美貌少女却说相信他!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信任是如此美妙又美好的感觉!

    叶青殊盈盈笑着,信,我当然信你,你的确是被人陷害的,而那个人,恰好是我!

    “只是,光我信你也没用啊!”

    付正民一呆,短暂的高兴被这句大实话打击的粉碎。

    “唉”

189 坦白(二)

    “是宇文贵妃,想替宁王纳长姐为侧妃”。

    舒氏勃然大怒,“那对母子越发不知所谓,这是不将我支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叶青殊心下微暖,“舅母放心,宇文贵妃不敢再起幺蛾子了”。

    舒氏何等精明能干,立时将事情前后联系起来了,不敢置信瞪大眼睛,“阿殊,你,你是说,你如何”

    叶青殊知道她是想问自己怎的有本事将手伸到了深宫内苑的,让德昭帝直接禁了宇文贵妃的足,话到嘴边,却换了个方向,“长公主”。

    虽然她信舒氏,华韶却不一定会信,她既答应了替他保守秘密,就不应该食言。

    舒氏更加惊讶,长公主府向叶青灵提亲被拒,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长公主府上下可算是丢尽了脸,长公主怎的还会这般不遗余力帮叶青灵?

    叶青殊默了默,淡淡开口,“华世子”。

    舒氏腾地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袖带倒了方桌上的粉彩茶盏,茶盏滚落到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留下一大片污渍,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因着地毯很厚,那薄薄的粉彩小茶盏竟是一丝儿也没碎。

    外间芳草耳朵动了动,见坐在对面的珍珠毫无所觉,便也不动声色继续嗑着瓜子,叶青殊很惯她,惯的她不知什么时候竟养成了爱吃零嘴儿的习惯。

    “阿殊,你,你在说什么?”

    舒氏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叶青殊心头忽地狠狠一疼。

    从元宵节到现在,她早将事情想的通通透透,华韶声名狼藉,又有个庶长子,叶守义绝不可能同意将她许配给华韶。

    就算他知道了实情,也多半会采取对待叶青灵的同样法子,将她远远嫁了。

    而就算华韶成功甩掉了纨绔的帽子,他也不可能会娶她。

    上辈子,华韶娶的是冯老将军的孙女冯若诗,冯老将军是当年华国公最得力的左右手,在玉门关惨案后接替了华国公镇守西北重地。

    华国公府已数十年未掌军权,华韶再惊才绝艳,也缺乏资历和军心,娶冯若诗是最快捷简单的方法。

    所以,华韶再纳一百个通房美婢都没关系,他的正妻之位只能是冯若诗的。

    更何况,叶青殊也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不说其他,光是上辈子冯若诗的下场就让她对华世子夫人之位敬谢不敏了。

    上辈子,她千方百计瞒着叶守义进京,为叶青程谋划亲事时,恰好碰到了燕阳郡主声势浩大的葬礼。

    燕阳郡主是为救华潜而死,送葬的队伍中自然有冯若诗。

    她记性好,只看了两眼,就记得十分清楚,冯若诗虽有个再柔婉不过的名字,却生了一双女子十分罕见的剑眉,即便在哀伤之中,也显得英气勃勃。

    时人偏爱女子艳美柔婉,冯若诗这般长相落在世人眼中便显得有几分粗犷了,据说脾气也十分急躁火爆,曾一鞭子抽死了华韶一个十分得宠的美婢。

    她在京中不过停留了短短几天,便听到无数人以各种各样的语气,谈论起华韶这支鲜花如何插在了冯若诗这坨牛粪上。

    叶青殊当时听了,心中是十分不屑这样的女人的,一个婢女,要弄死还亲自动手,还弄的世人皆知,还落下了一个急躁火爆的骂名。

    可见这位华世子夫人着实是不怎么聪明的,鞭子耍的再好,也迟早被华韶那群娇妾美婢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当时做出这个推测,是相当有几分自傲的,遂矜持的和叶青程提了提,好叫他知晓自己有识人之明,定会替他寻一个十分妥帖的妻子。

    不想不几年,事实就响亮的给了她那份自傲一记响亮的巴掌。

    冯若诗自尽了!

    原因不是华韶成群结队的娇妾美婢,而是华韶守寡数十年的寡母宁氏!

    因着当年她与叶青程提的几句话,叶青程以为她对这位华世子夫人感兴趣,尽心尽力的挖出了其中的真相,好叫她一满好奇心。

    叶青殊努力回想当年的匆匆一瞥,实在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英姿勃发的女子竟会在夫君远征之际选择自尽。

    叶青程虽算不上君子,却不惯在背后说两个高门贵妇的闲话,寥寥数笔写道,“华夫人不满冯氏骄矜粗犷之习气,日夜教导规矩礼仪,冯氏不堪忍受,遂自挂而绝,死前绝笔:与君无尤,实君家之妇难为”。

    叶青殊将叶青程的信来回看了几遍,更加无法想象华夫人到底是怎么个“日夜教导规矩礼仪”法,才能将一个出身将门、生长于西北蛮荒之地,甩甩鞭子就能生生抽死人的女人活生生逼死。

    她当时正在后宅与付老太太争的你死我活,付老太太手段层出不穷,也每每有欺辱污毁之言行。

    她自问自己绝不会比冯若诗更耐磋磨,却也从没觉得付老太太的恶毒让她绝望到想死的地步。

    更何况,短短四字“与君无尤”足可看出冯若诗对华韶痴心一片,而当时她与华韶的孩子尚未满三岁。

    她到底是在怎样的绝望下才会怀着对夫君的爱,丢下年幼的孩子,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死亡?

    她到底,是受了怎样的磋磨?

    叶青殊当时正处在深恨付老太太之时,难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感,悲愤下一连写了十余首组诗,声讨华夫人之恶行,又随手寄给了叶青程。

    其时,冯若诗自尽真相已被华国公府压了下来,世人都以为冯若诗乃是暴病而亡。

    甚至有不明真相的人暗骂冯若诗嫉妒暴躁,如今暴病而亡,正是报应。

    叶青程约莫是误以为她与冯若诗闺交匪浅,将诗寄给他,是存了要他帮忙替冯若诗讨回公道的意思。

    遂冒了冯若诗嫡亲的妹妹冯若词的名头,将那组诗公诸于众,世人哗然。

    华夫人从那之后闭门念佛,华韶努力半生,又回到了解放前,再位高权重貌美如花,也没有疼爱女儿的好人家肯将女儿嫁给他做续弦。

    说起来,倒是自己断了他的姻缘……

    咳咳,扯远了。

    不说其他,单凭那位能将冯若诗逼死的华夫人,叶青殊也绝无可能会嫁给华韶。

    她上辈子应付个付老太太已然觉得浪费光阴,更何况是那位绝对比付老太太更难对付的华夫人?

    她自己没多将那晚的事放在心上,事急从权,命都保不住了,哪里管的着其他?

188 坦白(一)(月票加更)

    叶青殊长长一叹,“要是三年前你出了这样的事,我还可以求父亲见你一面,给你一个伸冤的机会”。

    付正民一愣之后,激动的猛地倾身而起,“你,你是叶尚书的千金?!”

    看热闹的人群也激动起来,都蠢蠢欲动的伸长脖子想看清叶青殊的相貌。

    四九一声大喝,“大胆!”

    围观的人吓了一跳,忙又向后退去,垂下头不敢再看,叶尚书的千金,不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直视的。

    付正民忙也垂下头去,俯身作揖,“学生付正民见过叶姑娘”。

    叶青殊噗嗤笑道,“我看你很顺眼,这样吧,你要是想不到办法伸冤,就去支国公府求见我二表哥,他与胡阁老的嫡幼孙交好,让他替你求求情,见胡阁老一面”。

    今年的春闱主考正是胡文渊和胡文博的祖父胡阁老,因着这个原因,今年胡文渊为避嫌,并未下场。

    付正民忙深深一揖,“多谢姑娘仗义援手”。

    “不用谢我,我也帮不上大忙”。

    真的不用谢我,叶守义爬的飞速,空降内阁,其他阁老,甚至连首辅都要避他锋芒。

    胡阁老空有清正慈和之名,却最是心胸狭隘,面上不表现出来,心中定然对叶守义又忌又恨。

    若是知道是我这个“叶尚书的千金”在其中牵线搭桥,必定会狠狠羞辱你一顿,好出一出心中恶气。

    胡阁老一言落定,谁还敢再出言为你伸冤,凭江左付氏之力再也无法保住你,你就乖乖的等着罪名落定,前程尽毁吧!

    叶青殊三言两语彻底绝了付正民的后路,悠悠达达转身离去,吩咐,“去支国公府”。

    身后付正民长揖到底,感激涕零,江左付氏虽是诗书世族,在京城却没什么根基,能搭上胡首辅这根线,办事必定会方便许多。

    付正民知道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影响的绝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付氏,所以他毫不担心家族会弃他不顾,就像叶青殊也毫不怀疑付氏一定会用上她的“仗义援手”。

    ……

    ……

    叶青殊突然上门,把支老夫人高兴坏了,拉着她一直絮絮叨叨说到午膳时间,用过午膳后,得知叶青殊要住两天,这才高兴去歇着了。

    叶青殊就在碧纱橱歇下了,她多日没睡好,乍然一下放松下来,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悠悠醒转。

    文竹过来瞧了好几次,见她醒了,笑着打趣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婢倒是听说过走亲戚,使劲吃的,使劲拿的,倒是还没见过姑娘这般走亲戚使劲睡的”。

    叶青殊在支国公府比在叶府要自在多了,闻言懒洋洋笑道,“所以说跟着外祖母好处多啊,这不,今儿,你就长见识了!”

    文竹格格笑了起来,“姑娘快些梳洗吧,快用晚膳了,老夫人说今儿将世子、夫人和两位爷都叫上,吃一顿团圆饭”。

    叶青殊是临时起意来支国公府,什么都没带,不过她在支国公府中什么都齐全,没有一点不方便。

    她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香,一觉睡醒,眼底淤青全部消了。

    老人家都爱个热闹喜庆,叶青殊特意挑了件大红遍地锦五彩妆花通绣袄,并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

    她颜色丽,与这样艳丽的颜色十分相称,支老夫人一见就爱的什么似的,将叶青殊搂在怀里,对舒氏道,“我们阿丑小时候丑成那样,谁成想长大了竟是这么个美人儿”。

    叶青殊,“……”

    祖母大人,您真的是在夸我吗?

    支其华垂眼轻声笑,支其意更是毫不掩饰的大声嘲笑起来。

    叶青殊使劲瞪了支其意一眼,支其意笑的更大声了。

    支老夫人笑的直喘气,“哎哎,果真是一对小冤家”。

    舒氏从来都听不得支老夫人说类似的话的,忙岔开了话题。

    这一顿饭,有着“丑成那样”做铺垫,吃的十分愉快,特别是支其意。

    可惜,他的愉快只维持到了晚膳结束,支淳要考较他功课。

    看着支其意蔫头耷脑的怂样,叶青殊幸灾乐祸的朝他“哈哈哈”了三声。

    支其意敢怒不敢言,丢给叶青殊一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乖乖跟着支淳走了。

    支其华随之告辞,祖孙几人又说了会闲话,舒氏起身告退,叶青殊笑道,“我送舅母回去吧”。

    支老夫人是十分乐意见叶青殊和舒氏亲近的,闻言笑呵呵点头,嘱咐道,“这天气渐渐暖和了,夏天的衣裳首饰该备上了,你们娘俩正好商议商议”。

    叶青殊和舒氏起身应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又起了风,舒氏便命备上软轿。

    软轿一路抬到荣正院主屋稍间才停下了,叶青殊扶着芳草下了软轿,舒氏笑着吩咐道,“将前两天刚送来的金桔姜丝蜜兑上一些来,给姑娘祛祛寒气”。

    叶青殊和舒氏进了稍间,捧着热气腾腾的金桔姜丝蜜慢慢抿着。

    舒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和叶青殊说起了支其华治腿的进展,直夸扁恒是神医。

    因怕是空欢喜一场,支国公府上下知晓的寥寥无几,连支老夫人和支其意也蒙在鼓里。

    支老国公和支淳又不可能坐下来听舒氏絮叨,叶青殊乍一来了,舒氏有了听众,说起来直有滔滔不绝之势,甚至有些话,她来回说了四五遍,兀自没有知觉的接着重复。

    叶青殊含笑听着,不时附和,没有一丝不耐。

    舒氏直说了快半个时辰才恍然惊觉,不好意思笑道,“阿殊听烦了吧?舅母实在是太高兴了”。

    叶青殊眉眼弯弯,“怎么会?阿殊也高兴,也正愁着没人说呢,这不,兄长一进场,阿殊就赶着过来了?”

    舒氏看着她丽含笑的眉眼,直爱的什么似的,“对了,听说你母亲在给灵姐儿相看亲事了?”

    叶青殊点头,简单将晏君鸣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说晏君鸣前些日子和人起了冲突,受了伤,只怕亲事要拖上一段时日。

    舒氏巴不得叶青灵的亲事赶快定下来,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轮到叶青殊。

    否则,如若叶守义和支氏不愿,只消一句长幼有序,等叶青灵定了才能轮到叶青殊,便能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闻言不满道,“那晏君鸣也太不知事,在这当口与几个纨绔争什么风头?”

    叶青殊沉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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