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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见叶青殊盯着自己手中的花看,想起四九将花塞给她时说的话。
“大爷高中,姑娘肯定是最高兴的那个,肯定也想所有人都跟着高兴,你这样一笑不笑的,已经叫姑娘怀疑你是不是不想大爷高中”。
“如果再不朝大爷扔花,不但姑娘不高兴,别人也会怀疑姑娘和大爷兄妹不和,否则怎的贴身大丫鬟都在这样的日子板着脸,还一朵花都不扔!”
芳草虽然觉得四九说的话大多都有点傻气,但今天的话,她却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遂接了花。
本来她是打算趁着乱和别人一起扔的,没想到,叶府的丫鬟婆子们都激动疯了,以她的身手竟然没能挤到前面去!
而等她好不容易挤到一个位子,叶青程已经下了马在同叶青殊说话了,她总不能那个时候砸叶青程一个满头包
于是,她手中的花,就这么剩下了o(□)o
此时见叶青殊盯着自己的花看,芳草越发觉得四九说的有道理,姑娘果然是嫌自己不够高兴不够热情了!
芳草想到这,捏着花束的手一紧,屈膝朝叶青殊福了福,毅然朝外面跑去。
叶青殊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看她这模样也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她不好跟着后面喊,只得让芳菲赶紧跟过去看看。
芳菲从叶青程刚进叶府就贴身伺候叶青程,今天这样的日子,总不能因着叶青程不在,便落下了她,叶青殊便叫她跟着自己一起来了。
芳菲行了一礼,匆匆跟了上去,只芳草的脚程又岂是她能跟得上的,外面人又多,不一会就不见芳草了的踪影。
芳菲着急跺跺脚,只得转身往回走。
那边芳草挑着人少的地方使劲往前挤,好在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太过热情,叶青程根本就没能走出多远,不多会她就赶上了。
“大爷!”
218 打马御街(九)
周围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叶青程十分精准的捕捉到了芳草的声音,除了叶青殊,他对芳草的声音记的最牢。
叶青程闻声回头,还未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找到芳草的身影,兜头一大捧鲜花就精准朝他砸了过去,让刚刚上任的新科探花郎精准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天女散花o(□)o
芳草扔了花,自觉已经充分而热情的表达了对叶青程高中的喜悦之情,看都没多看叶青程一眼,转身就往回挤。
被砸的一脸懵的叶青程,“……”
他是不是该劝叶青殊换个丫鬟?
芳草身后无数小姐贵妇指着她的背影恼怒的抱怨自己的丫鬟没有人家的丫鬟一半得力。
瞧瞧人家砸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那叫一个快准狠!
有那机灵的更是连声吩咐道,“快,快去拦下那丫头,说我出高价请她为我朝探花郎扔荷包!”
芳草全然不知自己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瞬时让自己身价百倍,在人群中利落挤着,不多会又回到了叶青殊身边。
叶青殊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正把玩着手中的玉笛出神,燕阳郡主和华潜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走了。
芳草沉默在她身后站定,对芳菲投过的目光视若无睹。
芳菲知道她一向是个呆的,恨恨瞪了她一眼,却也只得罢了。
叶府众人依旧沉浸在欢喜激动中,三三两两的说笑玩闹,连叶老太爷也放下架子,满面红光的同老族长议论着。
一片闹腾中,一个大红宫装的少女气势汹汹冲进了叶府的彩棚,一大群宫女嬷嬷跟在后面喊,“公主公主!”
叶府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当然也不认识什么公主,可这么声势浩大的喊声,傻子也知道来的定然是今上的幼女长乐公主了。
除了支氏和叶青灵、叶青殊,叶府所有人都立即停下嘴边的话,慌张站了起来,正要行礼,长乐公主怒喝声已经响了起来,“谁是闫怀柔?”
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能在面对长乐公主高贵的身份和来者不善的喝问下保持冷静外,绝大部分人都下意识朝坐在叶青灵和叶青殊之间的闫怀柔看去。
长乐公主的目光刀子般飞向闫怀柔,三两步跨到她跟前猛地一耳光甩了过去。
“啪”
长乐公主这一耳光甩的没留一点余力,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的清脆响亮。
闫怀柔被她打的头偏到一边,不是叶青殊手快扶了一把,差点一头栽下了锦凳。
她才十岁,从小金尊玉贵长大,连叶守智都没弹过她一指甲,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了这么重的一耳光,她被打蒙了,捂着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贱人!”
长乐公主又扬起手,叶青殊就手将闫怀柔往后推了推,护到她身前,正要开口。
不想长乐公主却换个方向伸手朝她头顶抓去,目标明显是叶青程刚刚亲手戴上她发顶的无忧花冠。
叶青殊大怒,猛地抬手一把抓住她手腕,狠狠一搡,冷笑,“不知阿殊与表妹哪里得罪了公主?竟然让公主不顾皇家体面,亲自教训?”
叶青殊这三年常和叶青程一起爬山,又因要练字,常常锻炼腕力,力气比寻常闺阁少女大了不少,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长乐公主绰绰有余。
长乐公主被她搡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才在宫女的搀扶下稳住身形,顿时大怒,“来人,给本宫将这以下犯上的贱婢打杀了!”
她身后的宫人都恨不得将头缩进脖子里,公主殿下哎,这可不是宫中命如蝼蚁的宫女太监们,能让您随意打杀了,这可是尚书大人的女儿,支国公嫡亲的外孙女啊!
别说您,就是贵妃娘娘亲自到了,也不敢张嘴就打杀了人家啊!
支氏气的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尖声喊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将我女儿打杀了!来人,玉兰,去请父亲和母亲过来,遣人去户部报信,再去宫里递牌子,我要见皇后!”
玉兰飞快跑了出去,刀嬷嬷忙遣人去户部报信,去宫里递牌子。
长乐公主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后怕了,却又拉不下面子赔罪,指着叶青殊护在身后的闫怀柔道,“我要找的是那个贱人,跟你无关,谁让你出头逞英雄的!”
叶青殊冷笑,“柔姐儿是我嫡亲的表妹,是我嫡亲姑姑的女儿,跟我无关?公主是没读过书还是怎的?”
长乐公主刚刚升起的一点后怕被她一句话就激的忘到了脑后,“叶阿丑!你敢骂我没读过书!我是公主,你敢以上犯下,就凭这句话我就能请父皇杀了你!”
“那就看公主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长乐公主恼怒回头,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秀雅少年正冷冷盯着她,他端坐在轮椅上,明明是在抬头仰视她,却生生让她生出了他正立于云端睥睨俯视的错觉。
长乐公主没见过支其华,却认识推着支其华的支其意,能让支其意亲自推着,又坐着轮椅的定然就是支国公的嫡长孙支其华了。
那种被俯视的感觉让她更加愤怒,冷笑,“支国公府是没有人了,让你一个瘸子出来丢人现眼?”
宁王妃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头皮顿时一炸,那可是支国公府!
别说她一个公主,就是长公主,甚至王爷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长乐公主气势汹汹冲出彩棚时,她就知道不好,赶紧跟了过来,可她做不到像长乐公主那般不顾形象的提着裙子就跑,走的慢了些。
支国公府的彩棚就在宁王府彩棚对面,支其华见长乐公主气势汹汹往叶府那边去,便让支其意推着他跟了过来,赶在了宁王妃前头到了。
宁王妃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片刻的工夫,长乐公主救说出了这样的话!
“莫说我支国公府还有人,就算支国公府只剩了我这一个瘸子,也不是公主你能轻慢的!”
支其华的声音冰冷漠然,没有丝毫火气,仿佛只是简单的陈述一件事实。
宁王妃却听的心头发凉,冷汗都出来了,忙扬声喝道,“长乐!不得无礼!还不快给支大爷赔罪!”
长乐公主不大看得上宁王妃,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却本能的有些害怕面无表情的支其华,甩了甩袖子就想走。
就听彩棚外一声怒喝传来,“长乐!还不向支大爷赔罪!”
219 打马御街(十)
宁王!
长乐公主一向惧怕自己这个同母兄长,总觉得他有些阴森森的,特别是四年前落水大病一场后,他身上那种阴森的气质就越发明显,她平日总是尽量躲着他。
此时宁王盛怒呵斥,长乐公主浑身一个哆嗦,脖子都僵了,根本不敢回头去看。
支其华淡淡开口,“公主金枝玉叶,支某又岂敢让公主赔罪?”
上次宇文贵妃图谋纳叶青灵为宁王侧妃,可谓是狠狠得罪了叶府和支国公府,又被德昭帝狠狠训斥了一番,禁了足。
叶守义眼看着越发得德昭帝信任重用,之后又传出支国公府寻来名医,极有可能治愈支其华双腿的消息。
宁王坐卧难安,悔意如毒蛇般日夜啃噬着他的心脏。
当年他若是借落水一事,顺理成章求了父皇成全他与叶青灵就好了!
都是母妃与舅舅目光短浅,非得说胡阁老位高权重,入阁多年,根基稳固,远非区区一个叶守义能比!
当年叶守义不过一个翰林掌院,清贵却没多大实权,又整天不是想着辞官就是外放,没有一点成大气的苗头。
谁知道他外放到蜀中野蛮之地,竟做了那么一番成就出来!
得了名声,得了民心,还得了父皇那般重用青眼!
不过三年的时间就一飞冲天!
掌户部,入内阁!
别说是胡阁老,就是夏首辅也要退出一射之地!
而沉寂已久的支国公府竟然又寻来了不世出的名医!
支国公府历来子嗣单薄,这一代得了支其华与支其意两个已经算是多的了。
支其意年纪小,性子又浮躁,能支应门户的支其华又残了双腿,支国公府至少在支其意长大成人前,不敢有任何动静。
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谁想到当年那么多御医神医的都没能治好支其华,时隔多年竟又出现了转机!
支其华能治好,安王呢?是不是也能治好?
想起德昭帝对华贵妃母子三人的恩宠信任,宁王简直愁成了少白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得了消息,安王当年竟然根本就没残废!
一个没残废的人在轮椅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其用心,其背后的动作
宁王浑身都都在发抖,虽然他先发制人,散出了消息,在父皇面前狠狠告了安王一状,可他却根本无法安心!
他迫切需要更多的势力人脉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他不能让已是囊中物的太子之位被安王半路截了去!
没有残废的安王,比他年长,比他得父皇的宠爱,有支其华这样出身支国公府,忠心出众的伴读,有华国公府这样的外家,有永乐长公主这样得宠有手腕的长姐,有出身东北宣氏,号称大萧第一勇将的姐夫,还有掌锦衣卫的外甥!
他有什么?
他只有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母妃,目中无人的妻子,愚蠢骄横的妹妹,毫无主见手腕的舅舅!
如果当年他娶的是叶青灵,他就会有叶守义这般得民心得圣心,位高权重的岳父!
百年根基的支国公府也会成为他的外家!足以与华国公府抗衡!
宁王越想越是后悔,只现在后悔也迟了,他不是宇文贵妃,异想天开的想用当年的事胁迫叶家将叶青灵许给他做侧妃。
别说当年的事根本威胁不了叶家,就算威胁得了,以叶家的门风和叶守义的性子,只怕宁愿送叶青灵去做姑子,也不会允许她从宁王府侧门而进,做他的侧妃!
母妃这般擅做主张,只会将叶守义往死里得罪!
真是愚蠢!
想到宇文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行动,给他惹来一堆麻烦,宁王恨的牙都痒了,蠢材!一群蠢材!
好在叶守义还有个出色的义子,好在他还有个妹妹,他既娶不成叶青灵,让长乐下嫁叶青程也一样。
他安排好了一切,说得父皇动了心,甚至因为怕长乐性子躁坏事,事先特意给她灌输了一大通这门亲事的好处,又特意安排她相看了叶青程一番。
长乐果然动了心,兴奋随着宁王妃前来看叶青程打马游街,正好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与叶家的关系。
若是那个牙尖嘴利的叶青殊能对胡文渊另眼相看,甚至一见倾心就更好了……
宁王甚至已经可以看见结了这门亲后,给他带来的好处,势力和声望。
只他到底不放心宁王妃和长乐公主的性子,偷偷在不远处的酒楼包了个雅间,随时注意下面的进展。
本来一切好好的,宁王妃和长乐公主虽然没有让胡文渊与叶青殊搭上话,但只要长乐公主下嫁叶青程,那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有没有都无所谓。
他已经打探的很清楚,叶青殊十分信任依赖叶青程,而叶青程有的显然也不仅仅只是能高中探花的过人才学……
叶青程打马而过,胡文渊见已经没事了,便打发走了胡文博,自己前来酒楼向他禀告彩棚内与叶家姐妹的对话,不想还没说完,他就收到了宫中的消息。
叶青程在金銮殿之上,亲口回绝了德昭帝想要赐婚的好意,说自己已经订下了亲事。
绝大多数青年才俊为展心中抱负,是不愿尚公主的,特别是像叶青程这种出身高门,荣华富贵都不缺的青年才俊。
德昭帝特意留了个心眼,只说要为他赐一门好亲事,并没有说明是长乐公主。
叶青程绝不会事先得了消息,初初高中就冒着得罪德昭帝的风险回绝,只能说明他真的已经订下了亲事。
德昭帝见叶青程没有贪图他金口玉牙的“绝好的亲事”,初见天颜就敢出言顶撞,越发觉得他有风骨有傲骨,颇与叶守义相似。
因此越发满意,不愿就这么错失了这样一个女婿,又跟着问了一句,“不知订的是谁家?亲事说到了哪一步?”
叶青程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订的正是微臣嫡亲的表妹,因着表妹年纪尚小,只是口头订下互换了信物”。
顿了顿又道,“臣之表妹年纪虽幼,却幼承庭训,端淑娴雅,颇具臣父之风”。
叶青程的话说的十分清楚明白,我已经订下亲事了,对未婚妻也十分满意,甚至爱慕,不想攀什么“绝好的亲事”。
本朝皇室不似前朝蛮横,看中谁做公主驸马,对方就算儿子都生了,下场也只有一个,妻子儿女被一一赐死,然后准驸马净身出户尚公主!
210 打马御街(十一)
叶青程话说到这个地步,德昭帝也只能遗憾的歇了招他做驸马的心思。
宁王收到这个消息,正怒火万丈骂叶青程不识抬举,又有下人来报,长乐公主也得了消息,不顾宁王妃的阻拦往叶府的彩棚去了!
宁王一听就知道要糟,忙赶了过来,只他毕竟离了一段距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支其华嘴上说不敢叫长乐赔罪,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宁王正思忖着应对之法,叶青殊冷哼开口,“是啊,公主金枝玉叶,对我等草民自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打杀就打杀!我等草民也只有低头领恩!”
“如今王爷和王妃又何必多此一举,气势汹汹而来为公主撑腰?宁王也不必假惺惺说什么让公主赔罪的话了,要打要罚给个痛快就是!”
这是激着他勒令长乐赔罪了!
宁王朝叶青殊一拱手,笑道,“叶二姑娘,好久不见”。
叶青殊皮笑肉不笑,“是啊,好久不见,王爷嗓子这般沙哑,莫不是四年前落水着了风寒?伤了嗓子?”
“当初郡王劝王爷正在变声,不要吹风,免得伤了嗓子,王爷偏偏不听,这不,得了教训了吧?”
宁王面色微变,四年前他乍然被人推下丽水湖,又惊又惧,回去就染上风寒,发起了高烧,胡话不断。
后来虽然病愈,嗓子却没办法彻底恢复,说话声音微带沙哑,虽说他一个男人说话声音哑一点也没关系,却成了他的心病之一。
不想四年后,甫一见面,罪魁祸首之一开口就逮着他的痛脚猛踩。
自从太子被废,秦王不得宠又远离京城,安王只是个残废,德昭帝新得的两个小皇子尚在襁褓之中,京中人大多都将他当成了未来的太子爷。
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难免少了以往做小伏低的优秀品质,多了几分骄矜。
如今见叶青殊当面就敢这么毫不留情面的讥讽他,心下已然大怒,只还诸多顾忌,勉强压抑着。
只他忍得了,旁人却忍不了,长乐公主大怒喝道,“大胆!你敢对皇兄无礼!”
叶青殊正要往支其华身后躲,装装可怜刺激刺激长乐公主,不想一抬头就见宣茗已经到了门口,正迟疑着,似是不想太快进来。
叶青殊又岂容他迟疑,大声喊道,“郡王您来的正好,阿殊只不过是将郡王说的话复述了一边,就又被公主叱骂,还请郡王为阿殊做主!”
宣茗,“……”
他就知道遇到她,绝对没有好事!
宣茗冷着脸进了彩棚,目光在棚中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到叶青灵身上,滞了滞,又若无其事看向宁王。
“圣上有令,此处非王爷久留之地,请王爷速速离开”。
此处非他久留之地?
宁王面皮一抽,双眼阴鸷如孤鹰,果然萧安不残废了,父皇就开始警告他不得与新科进士多接触了吗?
还是遣他的死对头宣茗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明晃晃的警告他!
他日后还怎么镇服群臣!
宣茗见他不动,面无表情又叫了一声,“王爷?”
宁王勉强抽着面皮笑了笑,“本王是怕长乐惹事”
宣茗身后一个锦衣卫腰间绣春刀仓地一声出鞘,冷声开口,“锦衣卫执皇命,王爷若再诸多拖延,莫怪下官等不敬!”
宁王勉强扯出笑的面皮猛地一僵,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道,“宁己,不得无礼”。
叶青殊扫了那宁己一眼,哟,这位小哥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