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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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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勉强扯出笑的面皮猛地一僵,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道,“宁己,不得无礼”。

    叶青殊扫了那宁己一眼,哟,这位小哥有前途!

    宁王又抽了抽面皮,却到底没挤出笑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胡文渊尴尬朝众人一拱手,跟了上去,宁王妃愤恨盯了叶青殊一眼,忙也跟了过去。

    宣茗又看向长乐公主,“皇姨又惹什么事了?”

    叶青殊将身后哽咽的闫怀柔扯了出来,一点不含糊的告黑状,“长乐公主无缘无故的冲进我们家彩棚,打了表妹一耳光,我护了表妹一下,公主就又来揪我头发,还说要打杀了我!郡王你看,表妹脸上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消!”

    宣茗一眼扫过叶青灵勉强忍着愤怒的面容,面色骤冷,“皇姨果然越来越有贵妃娘娘的风范了!”

    长乐公主下意识反驳,“本宫不是无缘无故”

    她说着又回过神来,咬唇恨恨瞪向闫怀柔,这乡下来的土包子,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敢跟她抢驸马!

    叶青殊在长乐公主冲进来问谁是闫怀柔,不分青红皂白扬手就打时,就隐隐猜到了前因后果。

    如今长乐公主这番情态,越发印证了她的猜想。

    叶青程就算收到了华韶的预警,时间也太过急迫,他只能抬出一个“未婚妻”来阻止德昭帝赐婚。

    正好前一段时间叶守智提出了想将闫怀婉嫁给他,于是他顺水推舟坐实了这门亲事。

    只,闫怀婉怎的变成了闫怀柔?

    是长乐公主弄错了闫怀婉和闫怀柔姐妹?

    叶青殊冷笑追问,“不是无缘无故,那是为什么?柔姐儿知书达理,从不与人结怨,更是从未见过公主,却不知如何得罪了公主?”

    “那个贱人”

    宣茗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够了!请皇姨随我回宫,我自会禀明皇祖父,请皇祖父圣断!”

    长乐公主本就有点怕他,被他这么一吼,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宣茗厌恶扫了她一眼,对她身后的宫人道,“还愣着做什么,送公主回宫!”

    长乐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忙连扶带拉的将长乐公主弄走了,宣茗朝众人一拱手,“各位,告辞”。

    众人连忙回礼,宣茗和长乐公主一走,老族长就脱力倒到椅子上,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这次进京真的是见识到了,竟然见了这么多贵人!还见到了

    老族长的目光落到叶青殊身上,又惊惧收回,她竟然敢跟当朝公主王爷对着干!

    而且貌似还干赢了!

    想起当初自己曾阻挠过叶青程入族,还训斥过叶青殊,老族长只觉自己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叶守智刚才吓傻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把将闫怀柔揽入怀中,大声悲泣起来,庞氏也抹起了眼泪。

    叶老太爷则忙命人去打探消息,柔姐儿到底怎么得罪公主了?

    支其华朝众人一抱拳,“支某先行告退”。

212 打马御街(十二)

    叶老太爷又忙着送支其华兄弟,叶青殊开口道,“表哥,我和你一起”。

    叶青殊和支其华、支其意一起回了支国公府的彩棚,兄妹几人都十分默契的将事情简单化了,只说长乐公主无理取闹,打了闫怀柔一耳光,叶青殊回护闫怀柔,与长乐公主起了争执。

    支国公府众人兴致勃勃来看新科进士,却遇到了这样的事,自然扫兴,说了几句便命准备马车回府。

    支其华腿脚不便,这样打点的事便都由支其意负责。

    叶青殊一等支其意离开,便低声对支其华道,“表哥,这件事,既然衡阳郡王插手了,表哥就不必再操心了”。

    “你受了欺辱,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支其华声音温和而认真,叶青殊一时竟无言以对。

    支其华笑笑,“阿殊与衡阳郡王很熟?”

    叶青殊老实点头,“打过几次交道,他欠我人情,会尽力帮我的”。

    “有什么忙,是衡阳郡王能帮,而表哥帮不上的?”

    叶青殊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言以对,支其华温雅一笑,“阿殊,以后要找人帮忙,先来寻我,我帮不了,再去寻其他人,嗯?”

    叶青殊垂着眼,半晌缓缓点了点头,她重生以来,虽处处借支国公府的势,却从未开口求支国公府的任何人帮忙。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都是长辈,她不愿他们为自己烦心,而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时确实是不大愿意叫长辈知晓的。

    支其意太小,而支其华,她温雅清隽的表哥,她又怎么忍心将他拖入自己的泥沼之中,何况支其华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整个支国公府!

    她要报仇,她要那些害她的,害长姐的,害母亲的,全部得到报应!

    而她的仇人要么是皇子龙孙,要么是血脉至亲,她又怎么能让她的表哥,让支国公府陷入这样的泥淖中,稍有不慎,便毁了百年清誉!

    她的目光渐渐清明,朝支其华粲然一笑,“表哥,我记住了”。

    支其华也不由笑了笑,目光落到她心口的项圈上,“这个项圈,阿殊一直戴着,也不嫌厌烦?”

    叶青殊低头看了看项圈下坠着的玉佩,目光中闪过一丝戾气,抬起头来却是笑靥如花,“表哥送的,阿殊戴一辈子也不会厌烦的”。

    支其华想不到这样的话,她也张口就来,一愣之后,面颊顿时烧了起来,热度又从脸颊慢慢往下蔓延,恍惚中甚至连多年没有过知觉的双脚也滚烫一片。

    他掩饰垂下头,掩唇咳了咳,勉强镇定开口,“正好底下管事送了些珠宝首饰来,回头我命人给你送去,姑娘家该当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才是”。

    叶青殊津津有味欣赏着他白皙的脸上浸染的片片飞霞,笑眯眯点了点头。

    支其华觉察到她的目光,却根本不敢看她,别过眼神,又掩唇咳了咳,“阿殊,你是随我们回支国公府?还是回叶府?”

    不管到哪去,赶紧的准备准备,就别盯着我看了。

    “兄长刚刚高中,府中要忙的事情很多,我走不开,对了,稍后,你遣人将扁恒送到叶府来一趟”。

    听说宁王妃和宇文璇到处找生子秘方,她正好助她们一臂之力!

    支其华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到她心口的项圈上,咳了咳,“阿殊,回头我给打个一模一样的项圈,这个,就别戴了”。

    叶青殊心中微动,突然想起当初支其华将这套头面送给她时说的是“这是我一个朋友祖母的陪嫁之物”。

    这个朋友,不妥?

    如果方便说的话,支其华定然明白说出来,如今他不说,叶青殊也就没有追问,左右,这里面的东西很快就能用上了……

    叶青殊搀着支老夫人,一路将支老夫人送上马车,这才回了叶府的彩棚,不想还未进去,就见叶青程迎面急走而出。

    叶青殊一愣,“兄长?”

    叶青程怎么又回来了?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和状元、榜眼一起顺着御街往南城门去了?

    叶青殊见了她,神色一松,“阿殊,你没事吧?”

    叶青殊莫名,“我有什么事?”

    叶青程见她这副模样,被她气的笑了,摇头叹了一声。

    叶青殊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失笑,“一个长乐公主,还奈何不了我,今天是兄长的大日子,兄长不必为了这些事耽误了”。

    “我不放心”

    叶青程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是我处事不当,没想到长乐公主贵为公主,竟会如此行事”。

    “噢,她本来是不会如此行事的,奈何新科探花郎实在太过俊美出众,惹的公主殿下芳心萌动,乍一闻知噩耗,岂不就醋海生波,大打出手么?”

    叶青程见她扬着眉儿,挑着眼儿,娇俏可喜,先头的懊恼一扫而空,失笑摇头,“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稍后早些回去歇着,后面定然还要忙上几天的”。

    叶青殊嗯了一声,叶青程目光在她面上扫过,落到她发顶的无忧花冠上,浅浅的瞳孔中溢出温暖之色,朝她点了点头,又骑上马往南去了。

    叶青殊看着他再一次被热情的帕子荷包包围,面色柔和下来,这里,会是他全新的起点……

    ……

    ……

    从第二天开始,叶府上下又忙碌起来,拜祭祖先,摆喜酒,一一拜访亲朋好友,拜谢曾指点过叶青程的名儒大家等等。

    直忙了半个月才闲了下来,眼看着离叶青程入翰林院坐馆只有十来天时间,叶老太爷亲自带着叶青程和老族长、叶十五一起回乡祭祖。

    本来这样的事该叶守义亲自前去,只叶守义实在脱不开身,叶老太爷为表慎重,亲自出马,又点了叶青松和叶青榆跟随。

    庞氏一心念着要衣锦还乡,她年纪大了,这次错过了,下次回颍川说不得就是叶守仁、叶守义兄弟扶着她的灵柩回去了,便也一起去了。

    叶老太爷和叶青程几人一走,叶府顿时空了一半,对比着之前的门庭若市,显得格外安静。

    叶守智天天带着闫怀婉、闫怀柔姐妹到咏雪院陪支氏闲话。

    那天闫怀柔无缘无故挨了长乐公主一耳光,吓的她半死,不想原因竟是支氏相中了闫怀柔!

    叶守智本意是将闫怀婉许给叶青程,毕竟闫怀柔才十岁,叶守智根本就没想到她身上。

    不过支氏相中了闫怀柔,她也没意见,手心手背都是肉,柔姐儿好了,婉姐儿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212 闫怀柔

    怪不得之前二哥一直不肯应下婉姐儿的事,原来是支氏瞧中了她的小女儿!她却偏偏提起了大女儿!

    怪不得二哥不好意思同她开口!

    原本她见闫怀柔因此得罪了长乐公主,甚至惹的长乐公主盛怒之下亲自甩了闫怀柔一耳光,还有些害怕,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应下这门亲事。

    不想晚间的琼林宴还没开宴,长乐公主醋海生波,甩了叶青程未婚妻一耳光的丑事就在整个京城传开了。

    长乐公主被皇上禁足,连带着宁王和宁王妃也吃了挂落。

    叶守智这才放了心,一想到自家女儿连公主看中的驸马爷都能抢过来,瞧着闫怀柔就越发的满意疼爱起来。

    闫怀柔肖似叶守义,她本就偏疼几分,这么一来,更是恨不得捧在手心可劲的疼。

    因恐旁人瞧轻了闫怀柔,叶守智连夜替闫怀柔订做了各色衣裳鞋袜,压箱底的首饰更是不要钱似的往闫怀柔身上堆。

    来吃喜酒的夫人小姐们除了叶青程,最想见的就是这位在京中传的风风雨雨“抢了皇帝看中的驸马,惹得长乐公主仪态全失”的美人儿。

    见闫怀柔年纪虽小,却已初露风仪,被叶守智精心一打扮,更是出众,纷纷交口称赞。

    叶守智心中得意自不必说,等闲了下来,就天天带着闫怀柔来与支氏这个闫怀柔未来的婆婆套交情。

    因怕做的太明显,便又带上了闫怀婉。

    叶青程高中,晏君鸣连门都没登,支氏终于后知后觉的发觉事情不对了,遣人去问,这才发现晏君鸣竟然早就离开了京城,连声招呼都没打!

    还让晏氏带话给叶守义,说他身份卑微攀不上郡主娘娘!

    晏氏还想着遣人找晏君鸣回来,遮遮掩掩的,实在瞒不住了,才不得不说出了实话。

    支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和叶守义说,叶守义只说晏君鸣能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番失礼的事,大有失气度胸襟,走了也好。

    话是这样说,可晏君鸣一走,灵姐儿可怎么办?

    支氏心思浅,这种事又瞒不住人,叶守智自然心知肚明,见支氏恹恹的心思郁结,便每日拉着她相看人家,正好闫怀婉也要另寻人家。

    姑嫂两个翻着京中子弟的花名册,说着各家的琐事新闻,偶尔遣人去打探打探消息,见见媒婆什么的,支氏的精神反倒渐渐好了,心思也放开了许多。

    第七天下午,叶青程一行回到京城,叶青殊得了消息,邀上叶青灵一起去咏雪院,到了咏雪院就发现叶守智母女已经到了。

    见礼过后,闫怀柔就亲亲热热坐到叶青殊身边和她说起了话。

    自从那天叶青殊为护着她,和长乐公主起冲突后,闫怀柔就十分喜欢黏着她。

    闫怀柔被叶守智宠的有些骄纵,却也宠的天真,她对着支氏和叶青殊自然不敢随意露出骄纵的一面,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形态十分讨人喜欢。

    当初叶守智提出将闫怀婉嫁给叶青程时,支氏因着闫怀婉是庞氏的外孙女,便下意识不喜。

    轮到闫怀柔,闫怀柔相貌气质都与叶守义相似,支氏看到她多半只能想到她是叶守义的外甥女,不大能想得起来她也是庞氏的外孙女,因此对她还算喜欢。

    除了闫怀婉不太说话,一屋子女人倒也说的十分热闹。

    不多时,外间小丫头叫大爷的声音响起,闫怀柔白皙的脸蛋腾地就红了,绞着手低下头去。

    叶守智瞧见小女儿的羞态,挤眉弄眼的朝支氏格格笑了起来。

    支氏也不由莞尔,嗔了叶守智一眼,扬声道,“是程哥儿回来了?快进来”。

    水精帘叮咚相撞的声音响起,叶青程清俊淡雅的玉面露了出来,他显然刚沐浴过,头发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让他身上那股水墨浸染的气息越发浓郁。

    闫怀柔用眼尾偷偷瞟了一眼,脸蛋更是红的如着了火般,恐人瞧见,头垂的更低了。

    叶青灵几姐妹起身屈膝,叶青程朝支氏和叶守智俯身拱手。

    支氏和叶守智都忙笑着让他不必多礼,叶青程又拱了拱手,这才开口笑道,“妹妹们也都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他说着目光就落到了叶青殊脸上,见她双颊泛着健康愉悦的嫣红,眉宇开朗,就徐徐露出一个笑来,朝看过来的叶青殊缓缓点了点头。

    叶青殊不动声色也朝他笑了笑,看来,事情,成了。

    众人落座后,支氏便问起了去颍川的情况,叶青程简单说了一遍,又道,“只祖母年纪大了,不惯奔波,染了小恙,祖父留了三弟与五弟在颍川侍疾,明日大伯母想也是要去颍川侍疾的”。

    叶守智急道,“还要大嫂去颍川,母亲病的很重?”

    叶青程微微一笑,“姑母不必心焦,祖母只是小恙,只祖父不放心,才令大伯母前去,大夫说了无碍的”。

    叶守智这才放了心,有些诧异道,“怎的会让大嫂去?”

    陶氏是当家主母,轻易怎能去颍川侍疾?而且庞氏向来不喜阮氏,侍疾这样的事,本该落在阮氏身上才是。

    叶青程又笑了笑,“这个,想是祖父自有计较,青程却是不清楚的”。

    叶守智一向不喜欢陶氏,随口问了一句,也就懒得再费心,问起了叶青程去翰林院坐馆的事。

    说了一会,叶青程起身告辞,支氏正要说话,刀嬷嬷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过后,将手中的大红烫金请帖呈给叶青殊。

    “姑娘,长公主府遣嬷嬷送过来的,那嬷嬷说要等姑娘的回话,还在外面候着”。

    叶青殊本以为是燕阳郡主邀她去玩,不想竟是长公主下的帖子,请她明天去长公主府赏花。

    三天后就是叶青殊的生辰,支老夫人和舒氏都要她一定在支国公府贺一贺,叶青殊正好趁这个机会请叶府的女孩儿和闫怀婉姐妹去支国公府玩上一天,便应了下来。

    燕阳郡主,她自是也下了帖子的,不想这个时候长公主竟然下了帖子来了。

    是长公主下的帖子,自然不能轻慢了,叶青殊合上请帖,起身道,“母亲,长公主邀我明天去长公主府赏花,我回去写个回帖,再见一见长公主遣来的嬷嬷”。

    支氏点头,叶守智笑道,“我见燕阳郡主也是个爱玩的性子,不如将婉姐儿和柔姐儿也带上,人多也热闹些,你们都差不多年纪,肯定能玩得来的”。

214 燕阳郡主的心事(月票加更)

    “我说要请御医瞧瞧,她却又不耐烦,说只是累了,想睡觉,我摸了摸她额头,又瞧着她精神还好,就算了”。

    “不想,她睡了一下午,竟然发起烧来,估计着是怕看大夫吃药,竟拧着劲不说,自个儿难受的房里哭了一下午”。

    “丫鬟发现后,禀了我,不想她哭着闹着就是不肯看大夫,说不要吃药,我好半晌才哄好了”。

    “好在那烧来的快,去的也快,当晚就退了,第二天御医就说若真是不愿吃药,好生养几天也就好了”。

    “不想这都多少天了,她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一天到晚的说不了几句话,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御医说是身子还未彻底恢复,又闷着了,我不敢让她出门乱走,又着了风,只得请了你过来陪她说说话”。

    长公主忧心忡忡,连自称本宫都忘了,一番话来回说了好几遍,一直到了燕阳居院口才止了话头,叹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生陪燕阳说说话”。

    叶青殊和冯若诗行礼应了,并肩往里走去。

    长公主走了,冯若诗没了顾忌,一路一直偷偷打量叶青殊的脸。

    叶青殊被她看的直发毛,开口问道,“冯小姐在看什么?”

    “看你抹了粉没有”。

    冯若诗答的理直又气壮,饶是叶青殊自负处变不惊,这时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那你看出来了吗?”

    “要是看出来了,我怎么还会一直看?”

    叶青殊,“……”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你到底抹了没有?”

    叶青殊,“……”

    冯若诗不以为然,“抹了就抹了,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你又不是大男人,抹粉不敢认”。

    叶青殊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冯若诗的性格。

    “没有抹,但我昨晚没睡好,今天脸色不好,所以上了些胭脂,你看出来了吗?”

    冯若诗诚实摇头,想想又道,“我这几天见了不少京城女子,她们都喜欢擦胭脂抹粉,有一个什么员外郎夫人,一会就要去一趟净房,回来后脸上就又重新抹了一层粉,我数了一下,两个时辰,她至少去了八趟”。

    所以,你头一趟来京城见各家夫人小姐就是看人家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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