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不敢叫你赔罪!只要你不带西北军来杀光我们,我就给你赔罪!我给你磕头,给你们都磕头!求你别带西北军来杀光我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华潜大声哭着,一边哭一边咚咚的磕着头,冯老将军忙去拉他,他白皙的额头却还是鼓起了一个青色的大包,可见用力之猛!
“你别拉我!让我给你磕头!求你别杀我们,别逼着我爹娶一块牌子做娘子!我不要一块牌子做娘!我要娘!娘!娘!”
华潜在冯老将军怀里拼命挣扎,冯老将军怕伤着他,根本不敢用力,竟是半天都没拉起来,只得示意冯守疆拉他起来,心下又是恼怒又是惊恐。
小孩子不知深浅,一口一个带西北军杀光华国公府,皇上已经怀疑冯氏拥西北军自重了,要是听到了……
冯老将军背后冷汗淋淋,妇人误事,家将下人完全不知收敛,这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
什么话都敢往外放,还让一个孩子毫无顾忌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嚷了出来,皇上派来监视他的叶青程就站在一旁!
这次,冯氏,危矣!
叶青程适时帮着冯守疆拉着华潜站了起来,温声道,“潜哥儿,你爹肯定没事的,不要担心”。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是我,冯姐姐不会死!爹也不会要娶一块牌子,更不会被西北军追杀,都是我!都是我!我给冯姐姐偿命,你们别为难爹爹了,也别为难祖母了!”
华潜大声哭喊着,猛地甩开叶青程的手,叶青程不动声色松开,华潜便一头朝冯若诗的棺木上撞去……
244 杀人放火(一)
冯老将军和冯守疆都身手不凡,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华潜一头撞上去,及时拉住了华潜。
华夫人还没多大动作,燕阳郡主却被华潜牵动了心神,紧张上下查看了一番,见他无恙,拉着他的手哽咽悲泣了起来,“潜哥儿,不怪你,你还这么小,你知道什么,都是我,是我的错!我不该丢诗诗一个人的!都是我!”
燕阳郡主一哭,在座的贵妇小姐都坐不住了,纷纷劝解起来,倒把个本该清冷肃穆的灵堂折腾的一派闹腾。
叶青殊早被挤离了燕阳郡主身边,隔着人群遥遥看向冯若诗的棺柩。
上辈子,冯若诗不堪华夫人的折磨,自尽而亡。
这辈子,冯若诗进京不久,就惨死街头。
可以说是她的性格使然,却更是她的身份带来的祸患,怀璧其罪!
冯若诗身为手掌重权的西北冯氏之女,却没有相应的才智手段,便成了权利相争下的牺牲品,一如,长姐
叶青殊眸色冰冷,男人们争权夺利,却将矛头都对准后宅无辜女子,真是好大的出息!
……
……
叶青程奉皇命,这几天要全程陪同冯老将军,一切落定后,叶青殊依旧将燕阳郡主送回了长公主府。
燕阳郡主的情绪比来时更加低落,叶青殊不放心她,也想和宣茗说几句话,索性就留了下来。
叶青殊其实并不擅长哄孩子,也不讨孩子的喜欢,上辈子,她亲生的儿子不亲近她,除了有付老太太的原因,与她本身也有关系,似乎她身上就是有种气场,让孩子对她喜欢不起来。
这辈子先是有个华潜不知缘由的亲近她,后有燕阳郡主喜欢崇拜她,虽然她是抱着和他们交好有好处的目的刻意与他们交好。
时日长了,却也是处出了真心的。
此刻,她看着燕阳郡主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也是心急,便提议去玩投壶,又提了几个燕阳郡主平日喜欢玩的,燕阳郡主却都一口回绝了。
叶青殊没了法子,她实在是不擅长哄孩子,闷闷坐了一会,索性拿出随身带的书看了起来。
她带的是叶青程从翰林院借回来的一本有关捕鱼技巧的书。
她之前从未看过相关的书籍,看的不算顺畅,有些地方十分难懂,不知不觉间,她原本闲适的姿态就慢慢起了变化,神色肃穆,脊背挺的笔直,伸手敲了敲桌子。
芳草忙请长公主府的人准备笔墨,叶青殊连头都没抬,就准确从芳草手中接过了笔,遇到不懂的、重要的地方就标记下来,偶尔还会写几行字。
燕阳郡主本是自己在伤心,不知不觉的就被叶青殊认真的姿态吸引了过去,愣愣盯着她发呆。
半晌,燕阳郡主幽幽开口,“阿丑,你看书真认真,我都看了你半天了,你都没发觉”。
叶青殊回神,先仔细将笔搁上笔架,又扫了一眼自己刚刚看到的地方,方微笑道,“看书不认真那还不如不看”。
燕阳郡主噢了一声,叶青殊笑了笑,又道,“其实你还没见过兄长看书,我只能说是认真,兄长却”
叶青殊顿住声音,扫了一眼燕阳郡主,方开口道,“唔,怎么说吧,我敢打赌,他以后就算对他娘子也没对书那么好!”
燕阳郡主愣住,“那,是什么样子?”
“等哪天我带你瞧瞧”。
叶青殊借着叶青程的话头,娓娓说起了在蜀中遇到的奇闻轶事,燕阳郡主果然听住了,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叶青殊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看软了,语调越发柔和起来,正说到叶守义审的一件疑案,外间丫鬟婆子喊郡王的声音响起。
叶青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整理衣裳站了起来,不一会宣茗就大踏步走了进来,叶青殊垂头行礼,“阿殊见过郡王”。
“免”。
宣茗上下打量了一番燕阳郡主,见她精神不错,这才去看叶青殊,叶青殊恰恰抬起头来朝他粲然一笑。
她今天戴了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钗,凤口中吐出的红翡滴珠垂在眉心,殷红如朱砂,似极了叶青灵点在眉心的吠琉璃。
叶青殊本就与叶青灵容貌相似,这般一打扮,宣茗乍一看上去,竟以为是叶青灵,双瞳猛缩,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叶青殊笑颜如花,“郡王几日不见倒是消瘦了不少”。
宣茗回神,锐利的双眼中带上了羞恼之色,他敢肯定,她今天这般打扮肯定是故意的!
燕阳郡主催促道,“阿丑,快说啊,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女人?”
叶青殊微微一笑,“郡主,我与郡王说几句话”。
宣茗哼了一声,燕阳郡主踌躇看了叶青殊一眼,似是想留下来,然而最终,她还是避了出去。
宣茗轻嗤,“你和她说什么了,引得她想留下来听我们说话?”
叶青殊找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燕阳郡主就算不知道,也绝对知道不可能是她感兴趣的吃喝玩乐的事,往常,她最不耐烦这些,然而今天,她却破天荒的想听。
“和我无关,只是”
叶青殊幽幽一叹,“郡主似乎想长大了”。
长大
还真是美好又残忍的一个词,出身高贵受尽宠爱如燕阳郡主想要长大,也避不开那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宣茗不置可否,“什么事?”
“郡王应该还记得欠我两个人情吧?我想请郡王还一个”。
叶青殊神色阴郁冷厉,“杀人、放火,甚至是闹鬼,每一天,我要定国侯府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
宣茗一愣之后,摇头道,“就算是我,想要杀了定国侯府的男丁,也十分困难,更不用说一把火烧了定国侯府”。
叶青殊紧紧盯着他,“郡王,我不是要你杀了定国侯府的主子,更不是要你一把火烧了定国侯府,我要的是定国侯府永无宁日!今天杀个把落单的仆役,明天烧个柴房,后天再放个闹鬼的流言,大后天再挑拨几个小妾争风吃醋,应该不难吧?”
“小打小闹,于事无补”。
叶青殊冷笑,“于事无补?于什么事?我要的就是让定国侯府的人闹心!”
宇文璇那般害长姐,她定国侯府还想安生?
没门!
宣茗沉默了一会,点头,“好”。
叶青殊就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说起来,不知道郡王知不知道华世子在哪?”
245 杀人放火(二)
宣茗想起她今天将华夫人气了个半死,面色微缓,诚实点了点头。
“那能不能麻烦郡王替我向华世子带个信,请华世子帮我杀个人?”
宣茗刚缓下来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你一个姑娘家怎的整天琢磨杀人的事?”
叶青殊挑眉浅笑,哟,您老还真当自己是我姐夫啦?
她脸上简直只差没直接写着嘲讽两个大字了,宣茗恼羞成怒,不耐道,“表舅现在行动不方便,你想杀谁,我替你杀”。
“不必你,你不方便,你替我传个信给华世子就好”。
宣茗懒得与她争辩,她要他传信,自然要告诉他到底要杀谁,到时候谁动手,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叶青殊懒得理会他的心思,左右她只是要叶青榆死,只要查不到她头上,谁动手,与她有何干系?
“谁?”
“叶青榆”。
叶青殊的声音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宣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叶青榆是谁,冷肃没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讶的神色来,“叶青榆?你那个庶弟?”
“他现在已经记在了我母亲名下,应该算是我嫡亲的弟弟”。
宣茗浓密的剑眉慢慢拧了起来,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见过叶青榆几次,因着叶青灵的原因,也关注了几分,印象中,叶青榆清秀寡言,既不出挑,也不愚笨,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少年。
宣茗不觉得他能做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到叶青殊这个嫡姐要杀了他的地步。
叶青殊挑眉上下打量着面沉如水的宣茗,这位衡阳郡王还真是责任感爆棚,这算是真的将自己看做他的妻妹,并且要承担起姐夫的责任?
宣茗眸色一厉,“叶青殊,我在问你话!”
叶青殊撇嘴,“杀他有什么为什么的?想杀就杀了呗!”
“你不说出理由,我绝不会答应”。
叶青殊轻嗤,“宣郡王,你当真以为没有你,我就找不到华韶?”
虽然有你,的确要更方便一点。
“我派人去保护叶青榆”。
衡阳郡王从不虚言,京中谁都知道,虽然叶青殊很怀疑这从不虚言的真实性,但这件事,他绝对没必要说谎。
叶青殊真的惊讶了,宣茗这是在用强硬手段“教导”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妹妹”走正路?
她从来不吝于用最恶毒的心思去估测他人,却也从来不愿错待任何人的好意,特别是这种不求回报的好意
叶青殊长长叹了口气,支起右手托着下巴,垂眼看向左手腕上的九转玲珑镯,这般出身高贵、人才出众、有责任心的男人,长姐
宣茗没有催促她,只用沉默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他绝不会允许她毫无理由的残杀手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漏了风声,她又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半晌,叶青殊伸手拨了拨腕上的九转玲珑镯,轻吐一口气,开口道,“郡王,这是长姐进宫前还给我的,原本救了她一命的东西,她都不要了,长姐是真的决定放下这三千红尘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长姐是庆幸那些流言流了出来的”
这样,她才能放下心头的重担,才能割断对尘世的最后一丝眷念……
宣茗只觉自己的心被无形的手重重一扯,不疼,却空落落的难受,目光随着叶青殊落到了她手腕上的镯子上,“这个?”
“当年在东宫,太子神志不清,来拉扯长姐,长姐用这个里面的银针弄晕了太子”
宣茗默了默,伸手,“给我”。
叶青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愣,才下意识将镯子塞到袖子里,摇头,“这是我的东西”。
给了你,难道你想让人家怀疑我们私相授受?
“这是华老国公夫人的陪嫁之物,你若是需要这样的防身之物,我另寻了送给你”。
华老国公夫人?华韶的祖母?传说中江南首富的女儿?嫁妆足足用了三十只船装的华老国公夫人?
宣茗见叶青殊疑惑,又解释了一句,“就是表舅的祖母”。
叶青殊想起支其华曾说那只繁花累累镶红宝金项圈里曾装过几百万银票,恍然,原来是那位老夫人的东西,怪不得能有这么大手笔了。
宣茗再次开口,“给我”。
既是华韶祖母的东西,自己戴着的确不合适,叶青殊想了想,将左手腕上的镯子摘下,递给宣茗,“另外一只,一直是我戴着的,过会我会送给郡主”。
这样就算有人发现,她也完全可以推说宣茗是从燕阳郡主那里得来的。
宣茗接过镯子,手指慢慢蜷起,将那精巧华丽的镯子紧紧握在手心,“多谢”。
叶青殊没接话,宣茗抿了抿唇,冷声开口,“就算你将这只镯子送我了,我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帮你杀叶青榆”。
叶青殊,“……”
严重怀疑,就算长姐嫁给了宣茗,也会被这臭石头般的脾气给气的落发出家!
叶青殊深吐一口气,“郡王,有叶青榆在,兄长永远只能是我的义兄,而这个,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他真正成为我的兄长”。
宣茗皱眉,“就算他成了你的嗣兄,他若是忘恩负义,一纸文书根本约束不了他,而若是他不忘恩负义,不管是义兄还是嗣兄都没多大区别”。
宣茗见她不说话,又加了一句,“对叶青程来说,是叶尚书的义子或嗣子并无区别,而只要事情和他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他就会名声扫地前途尽毁!叶青榆活着,不但不会妨碍到他,甚至以后还能成为他的臂助”。
叶青榆活着比死了要好的多。
听燕阳说,叶青殊很喜欢她那个义兄,就算为叶青程考虑,她也不会再坚持要叶青榆死了吧?
叶青殊握紧双拳,腾地站了起来,“我不管,我一定要他成为我最亲的人!”
“那你应该嫁给他”
宣茗咬住舌头,面无表情和惊讶看向他的叶青殊对视半晌,面无表情开口,“我替你杀叶青榆”。
两害取其轻,要是叶青殊真的因为他一时口误,起了心思,要嫁给叶青程,不说其中要多少麻烦曲折,华韶也一定会掐死他!
宣茗说完立即起身往外走去,他还是乖乖遂了叶青殊的心思,抓紧时间去杀了叶青榆,让叶青程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嗣兄!
246 最亲的人
燕阳郡主再进来就见叶青殊正垂着头盯着右手腕上的九转玲珑镯,左手无意识的拨弄着,金灿灿的镯子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燕阳郡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好奇问道,“阿丑,你在想什么?”
“你说”叶青殊手上动作不停,“你说,这世上最亲的人应该是什么人?”
“自然是父亲母亲!”
“那,兄妹和夫妻,谁更亲一些?”
燕阳郡主愣,“啊?”
叶青殊拢了拢镯子,自嘲一笑,“你都还没成亲呢,是我魔怔了”
“阿丑,你想说什么?”
叶青殊起身摘下镯子,笑道,“没什么,来,送你个好玩的玩意儿”。
叶青殊简单解释了镯子的用法,燕阳郡主果然十分欢喜,拉着她的胳膊道,“阿丑,你对我真好!这只镯子你一直戴着,也舍得送给我!”
那套红宝头面还有不少东西,原先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然不适合再留着,好像,表哥也说过,她如今倒是不适合再戴这样的东西了
“你喜欢就好,我还有不少这样的东西,哪天再送你几件”。
燕阳郡主连连推辞,两人又说了会话,就到了晚膳时分,叶青程不一定回得去,叶青殊也不想去咏雪院,索性就和燕阳郡主一起用了晚膳。
燕阳郡主心情好了不少,又有叶青殊一起陪着吃饭,不知不觉就比平时多吃了很多。
花嬷嬷十分欢喜,忙命人去禀告永乐长公主,永乐长公主得了消息,正要亲自去燕阳居去看燕阳郡主,再请叶青殊留下小住几天,就又有丫鬟来报,叶青程已经到了长公主府外,来接叶青殊回府。
永乐长公主冷笑,“他对阿殊倒是真心”。
宣驸马莫名,“那肯定得真心啊!要是我被小阿丑一步步的从个挨打挨骂还吃不饱的穷小子拉扯到今天的地步,不要说真心,要我的命都行!”
永乐长公主目光沉沉,没有接话,宣驸马摸摸下巴,试探开口,“哎,我们真的不要用用强权什么,把小阿丑娶回来?”
永乐长公主抬眼看向他,“叶青灵刚出事,阿茗的亲事,不用着急”。
宣驸马大喜,“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我就说嘛,小阿丑长的跟文贞郡主差不多,阿茗肯定喜欢,小阿丑又聪明懂事,还和忘忧交好,到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去!”
永乐长公主,“……”
她想什么了?
……
……
时间不早了,叶青殊得知叶青程来接自己,没有多耽误,叮嘱燕阳郡主好生吃饭,自己一有时间就来看她后,就和叶青程一起回了叶府。
宣茗已经应下了,庞氏、陶氏带着叶青松和叶青榆在回京的路上,宣茗肯定会赶在他们进京前动手,到了京城再动手会十分麻烦。
那也就是在这两天了……
叶青殊二人到叶府时,天已经擦黑了,叶青殊想起宣茗脱口而出的话,觉得对着叶青程有些别扭,借口累了,吩咐备上滑杆,一直抬到了闺房门口。
叶青殊坐在滑杆上,说话并不方便,两人只简单说了两句,叶青程并未发觉叶青殊的异样,他还有事要忙,叮嘱了几句,便回了积微院。
叶青殊回去将手头的事交代下去,练了会字,又将那本捕鱼的书看了十几页,见时辰差不多了,洗浴了躺下。
天气渐渐渐渐热了,叶青殊盖着薄薄的被子,躺下后却还是浑身燥热,索性踢开被子。
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去了,叶青殊却还是睡不着,宣茗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脑中回响,最亲的人,这世上到底谁才是最亲的人?
父母?
她对叶守义不说恨之入骨,却也绝对算得上怨恨憎恶,绝对不愿他好过。
她曾努力的对支氏好,不让她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