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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亦是不耐,她昨晚没睡好,早晨又冻醒了,一天心情都不好,加上事情又多又杂,叶青宜还小兽般本能的将叶青榆的死归结到她身上!
这时候别说是闫怀柔,就是叶青程,她也懒得应付,简单说了几句,便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兄长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着吧,正好送表妹回去”。
闫怀柔一直赖着不走,也不过就是打着见见叶青程的心思,她索性成全了她,她自然就不会再赖着了。
果然叶青殊话音一落,闫怀柔的目光就朝叶青程看去,羞涩道,“那太麻烦表哥了”。
叶青程只得起身告辞,送走了叶青程两人,叶青殊终于放下了所有伪装,阴郁开口吩咐杜鹃,“蔷薇园那边务必看紧了,再派两个得力的嬷嬷过去”。
若真因为她一己私欲伤了叶青程的名声,她一辈子都难安心!
芳草奉叶青殊的令去咏雪院看支氏,不想回来竟见叶青殊的脸色比她走时更为难看,想当然的就以为是刚走的闫怀柔惹叶青殊不高兴了。
愤愤开口道,“姑娘,你以后都别让二表姑娘进门了!”
芳草口拙沉默,鲜有主动说什么的时候,叶青殊讶然抬头,“怎么了?”
芳草言简意赅,“二表姑娘不要脸!”
叶青殊更加疑惑,“不要脸?”
“奴婢刚才听见二表姑娘对大爷说,等大表姑娘的亲事落定,她就要回楚庭了,至少有五年都回不来了,请大爷替她向姑奶奶和老太太求情,让她留在京城”。
叶青程人才出众,又风头正劲,闫怀柔才十岁,要成亲,至少要等到十五岁。
五年的时间实在太过漫长,谁知道这期间会发生什么,闫怀柔担心金龟婿飞了,要留在京城看着,倒也情有可原。
叶青殊不置可否,“那兄长同意了没有?”
“大爷说”
芳草有些纠结,“奴婢没太听明白大爷说的话,但看见二表姑娘笑了,想是大爷应了的,然后安和就发现奴婢了,大爷就没往下说了,奴婢就回来了”。
应了?
叶青殊瞳孔微缩,“你将兄长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
芳草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大爷应当是吟了两句诗,奴婢不太记得,什么绳子、玉壶的,然后就问,表妹还想知道什么,然后二表姑娘就笑了”。
绳子?玉壶?
“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芳草恍然,“就是那个,奴婢想起来的确还有冰的!”
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兄长是说自己对闫怀柔的心意像红色的丝绳那样正直,如玉壶冰那样清透,所以闫怀柔根本不必怀疑,更不必不安?
所以闫怀柔才会笑,她倒是不知道,他说起甜言蜜语来,竟是这般的,得心应手
芳草见叶青殊的脸色几乎瞬间就冷了下去,眼角眉尖隐含杀气,不由暗自嘀咕,难道那首诗却是原本大爷吟给姑娘听的,现在又被大爷一个字都没换的吟给二表姑娘听了?
不然姑娘怎的一听就猜出来了?
大爷也太偷懒了!
怪不得姑娘要生气!
“芳草,你说,妹妹和娘子,谁更亲一些?”
“当然是娘子!”
芳草一脸的理所当然,“妹妹是要嫁人的,是别人家的人!娘子娶回来就是自己家的了!”
叶青殊下意识觉得不喜,冷声道,“至亲至疏夫妻,这世上又有几对夫妻是真的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
芳草,“???”
姑娘,您说的每个字我都听懂了,就是合在一起,唔,不大懂
250 大错
“不过,就算大爷娶了二表姑娘,大爷最亲的人也还是姑娘啊!不对,奴婢觉得,就算大爷的亲娘还在世,大爷最亲近的人也还是姑娘!”
芳草说话的口气是她一贯的直白近乎鲁莽的理所当然,叶青殊听了却只觉眼前的迷雾,心中的烦郁豁然全都散开!
是她被宣茗的话迷了双眼,钻了牛角尖了!
最亲的人,亲的不是双方的关系,而是两人的感情!
这世上有多少父子、母女反目成仇,有多少夫妻同床异梦,又有多少兄弟姐妹同室操戈?
重要的不是叶青程到底是她的谁,而是,他是叶青程,是上辈子护了她一辈子,是这辈子与她风雨同舟的人!
是她迷障了!
明明这辈子和上辈子的情况已然不同,她却还是为了心中的执念和不安,坚持要杀了叶青榆。
又因宣茗简简单单一句话,对叶青程未来的娘子闫怀柔起了忌妒之心,甚至杀意。
世人都道她对他好,她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却没有意识到,她对他好,一直是有条件的,是要求回报的!
她对他好,是因为前世他大半辈子都殚精竭虑护她周全,为她寻找仇人。
她对他好,却自私的要求他要将她看作最亲的、最重要的人,她甚至见不得他对别人好!
即便那个人是他未来的娘子,他未来孩子的母亲!
她被自私,被不安迷惑了心神,早就忘了,他是叶青程,是她最亲的人,她要做的是让他开心顺心,而不是因一己私欲,置他于险境,甚至将自己的喜好、想法强加于他!
直到此时,叶青殊才生了悔意,她不该这么直接而简单的请宣茗帮忙杀了叶青榆的,如果支氏容不下他,或是她想叶守义断子绝孙,大可借刀杀人,不让事情有一丁点的可能牵扯到叶青程身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有个万一——
“姑娘——”
叶青殊腾地站了起来,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心中不祥的预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别急,慢慢说!”
“姑娘,刚刚大房的大爷和二爷突然冲过来要打大爷,说是大爷雇人杀了五爷,又弄断了二爷的手,以后还会再害叶府的男丁,好能自己霸占叶府的所有家产!”
“兄长受伤了?”
“没有,”芳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阿昭差点把大房二爷另一只手也弄断了,现在外面都乱套了,大爷已经被老太爷叫去了”。
是了,有阿昭在,谁能伤得了兄长?
叶青殊心中不祥的预感成真,反倒镇定了下来,当务之急是先将事情捂住,只在叶府之中,还有挽回余地。
叶老太爷和叶守义、甚至叶守仁、叶守智都不会允许让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毁了叶青程!
叶青殊叫来杜鹃、一九、六九,将事情吩咐妥当,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芳圆再次小跑着跑了进来,急声道,“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在说大爷要鸠占鹊巢的……”
叶青殊只觉一记重锤重重的锤在了自己太阳穴上,脑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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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轰鸣,芳圆后面又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见,报应,是报应,她行事狠辣,残杀无辜手足,报应到了叶青程身上……
杜鹃见叶青殊面色惨白,双眼空茫,大惊下忙打断芳圆的话,“姑娘!定然是有小人之背后害大爷!老爷和国公爷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姑娘放心!”
叶青殊一点反应也没有,直愣愣盯着前方,目光空洞溃散,显然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杜鹃惊惶看向一九,一九亦是心头发慌,却还能勉强维持镇定,沉声道,“姑娘,大爷现在已经被老太爷和老爷拉去问话了,外面只能指望姑娘了,姑娘若是没了主意,可不就正好趁了那些人的心,害了大爷?”
对,对,上辈子她害了他一辈子,这辈子,无论如何,她不能再连累他,她做错了事,就是老天也不能让它报应在叶青程身上!
叶青殊霍然起身,“六九,安排人去查流言是谁放出来的,杜鹃,遣人打听府中所有人的动静,一九,陪我去一趟长公主府!”
天早就黑了,叶青殊要见宣茗,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长公主府投拜帖,而是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命一九找了辆最简易的马车。
不想刚准备妥当,一九就匆匆跑了进去,手中拿着一封信,“姑娘,郡王令申九亲自送来的”。
是了,大街上都传遍了,宣茗自然也得了消息。
叶青殊只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去接信的手直发抖,根本拿不稳。
一九索性将信交给芳草,芳草撕开漆封,拿出信交给叶青殊。
叶青殊深吐一口气,接过信展开,信上只有寥寥数字,“人不是我杀的,我已遣人追查”。
宣茗的字算不上多好看,只胜在笔力雄劲,看着颇有几分风骨。
叶青殊将那简简单单十来个字来回看了十几遍,想笑,最后却用信捂住脸无声哽咽起来。
一九吓了一跳,实在想不通宣茗到底写了什么,能让一贯冷静沉着,不但不像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简直不像个人的叶青殊变成这般模样,下意识看向芳草。
芳草却是一贯的板正木讷的站在叶青殊身后,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叶青殊的异常。
一九叹气,好吧,怪不得他一直混不到姑娘心腹中的心腹的地位,原来是定力不够!
薄薄的信纸很快被泪水浸透,黑色的字迹晕染开来,决意装老僧入定的一九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待会姑娘将信纸拿下来的时候,脸上定然——
一九读书不多,字也认不了多少,倒是跟叶青程学了一个成语,惨不忍睹,他觉得用在这里,倒是十分妥帖。
他忽然就有了种脚底抹油的冲动,姑娘被他瞧见了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不会杀人灭口吧?
一九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溜走的借口,外间叶青程润泽清透的声音响起,“阿殊,我进来了”。
叶青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沉静,一九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大爷当初在那么多山匪的围截下都能平安走出来,何况这么点小风小浪?
倒是他杞人忧天了!
果然他还是只适合跑跑腿剁剁手,动脑子的事就留给大爷和姑娘吧!
251 动脑子的事
叶青殊身子猛地一僵,急切喊道,“不要进来——”
她的声音还带着哽咽,嗓子更是因为长时间哭泣而沙哑不堪,叶青程在外听的清清楚楚,猛地伸手推门,快步走了进来。
叶青殊急切下用双臂抱住了头脸,起身就要往里走。
叶青程没搞清楚状况,焦声道,“阿殊,你跑什么?怎么了?”
芳草十分尽职的拦住了要追上去拉叶青殊的叶青程,“大爷,姑娘不想见你!”
叶青程早就习惯了芳草直白的说话方式,在这样的敏感时刻却还是不由的误会了,难道阿殊也觉得是他动手杀了叶青榆?所以连见都不愿见他了?
叶青程刚刚还急切的面容顿时黯淡下来,巨大的恐慌下,他甚至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该怎么和叶青殊解释,思维诡异的飘到了他控制不了的方向。
怪不得妇人们都喜欢撞撞柱子上上吊什么的,好以死明志。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飘向屋中描花绘草的红柱,不知道他试一试,阿殊会不会相信他——
好在,他及时刹住了不靠谱的想法,努力冷静心神,沉声道,“阿殊,榆哥儿不是我杀的,你信我!”
叶青殊脚步猛地一停,兄长竟是以为她会信那些流言,怀疑他?
叶青程忙又加了一句,“阿殊,你信我,若是我做的,就——”
叶青殊怕他真的发出什么毒誓来,急切间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囧相,猛地回过头来,护住头脸的胳膊也自然放了下来,“十七哥,我信你——”
叶青殊虽放下了胳膊,沾了水的信纸却牢牢的贴在她脸上,还一块黑一块白的,随着她说话的气息飘啊飘啊飘……
叶青殊猛地顿住声音,僵着身子,饶是她自负聪敏机变,这时候也完全不知所措了。
叶青程,“……”
一九,“……”
一九默默垂下头,竭力忍住自己要捂脸的冲动,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但瞧见了姑娘惨不忍睹的模样,还瞧见了姑娘惨不忍睹的模样被大爷抓了个正着,姑娘一定会杀他灭口的吧吧吧……
叶青程微微睁大眼睛,短暂的愣怔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哈哈笑出声来,刚刚的郁气烦躁一扫而光,笑的又愉悦又开怀。
他一边笑一边上前伸手想替叶青殊将信纸撕下来,不想他手还未到跟前,叶青殊软软的绣花鞋已经重重踢到了他小腿。
然后,他就看见叶青殊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信纸,紧紧攥在手里,恨恨瞪了他一眼,扭头跑了。
叶青殊双眼生的好,瞪人的时候尤为招人,跟双小钩子似的勾的人心头发飘,骨头发轻,这时候因着还有些纸屑墨迹沾染在她脸上眼边,那效果就更明显了。
叶青程只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叫嚣着想笑,一颗心更是被她那不轻不重的一脚踢的悠悠荡荡在胸腔直蹦跶,恨不得跳起来蹦上几蹦才好表达自己的愉悦之情。
一九瞥了一眼叶青程,如丧考妣,大爷就算再嘲笑,姑娘也不会拿大爷怎么样,他这样不是心腹中心腹的围观者,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不多会,芳草又出来了,面无表情看向兀自止不住笑意的叶青程,“笑够了吗?笑够了,就说正事”。
一九惊讶瞪大眼睛,怪不得他混不到姑娘心腹中心腹的地位,原来不是定力不够,而是胆子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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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他也不敢用这副语气跟大爷说这样的话啊!
芳草顿了顿,又面无表情开口,“刚刚是姑娘吩咐奴婢和大爷说的,大爷,姑娘说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姑娘都不想再见到大爷,大爷有什么事和奴婢说就行了”。
叶青程含笑不置可否,芳草想了想又道,“姑娘说,已经请宣郡王去查流言了,请大爷放心”。
“好,也请阿殊放心,外面的事,我自会处理好,她只照顾好自己就好”。
叶青程说着站了起来,掩唇咳了咳,唇角的笑意又抑制不住的流泻而出。
好吧,他还是快点走吧,要是阿殊知道他能笑上几个时辰,说不定要一个月都不想见他。
回积微院后,叶青程仔细问了一九当时的情景,一九据实说了。
叶青程听着就沉思起来,宣郡王给阿殊写了什么,让阿殊这般失态?
是文贞的事?还是他的事?
一九等了一会,实在忍不住道,“大爷,姑娘说半个月都不想见大爷,可见是真的恼了,大爷怎的一点不着急?”
叶青程莫名,“明天就是榆哥儿小殓之日,阿殊想不见我怎么可能?”
一九,“……”
果然,动脑子的事不适合他!
“不过,待阿殊反应过来,只怕就更恼了——”
叶青程说着又低声笑了起来,一九,“……”
姑娘更恼了,大爷您乐呵什么?
果然,动脑子的事,真的真的不适合他!
……
……
在叶青程顾自乐呵的同时,华韶正玩味上下打量着被自己一枚暗器打入膝盖,半跪在地上的蒙面大汉,“西北军?”
大汉咬牙不答,唔,准确的说,他已经咬不了牙了,华韶刚刚卸了他的下巴。
华韶轻嗤,“本世子倒是不知道,保疆卫国的西北军何时沦为杀人越货的强盗了!”
大汉一愣之后,双眼猛地一亮,“世子?你是华国公府世子?”
华国公府的纨绔大少突然神威大显逃出京城,整个大萧几乎无人不知,他被华韶追了一天一夜,估摸着他的武功年纪,又见他自称世子,便叫破了他的身份。
“原来西北军竟然还记得我华国公府?”
那大汉羞惭无地,“世子见谅,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华韶冷笑,“奉命行事,奉命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稚子?”
……
……
虽然叶青榆不是宣茗命人动的手,但她毕竟是对他起了杀心,也付诸了行动,只不过被别人抢了先而已。
叶青殊被“报应”二字吓了吓,倒是难得的对叶青榆生了几分愧疚之心,对他的丧事便上心了许多,倒是引得叶守义夸了她一句“有怜弟之心”。
第二天便是叶青榆的小殓之日,舒氏一早便带着支其华和支其意兄弟到了。
叶青榆已然记入支氏名下,支国公府算是他正经的外家,舒氏等人自是要露面的。
支氏这些天精神好了些,支持着病体出来迎客。
252 宣小郡王的人品
一番寒暄过后,支其华的目光便落到了叶青殊脸上,见她形容憔悴疲惫,双眼有明显的红肿迹象,柔声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阿殊别太伤心了”。
叶青殊淡淡嗯了一声,舒氏开口道,“阿殊也别太劳累了,这府上事多,哪里可能一个人做完,都放手让下人去做才是”。
“华哥儿,送阿殊回屋歇一会,姑娘家家的,这些事,少操些心,这里有我和你姑母就行”。
叶青殊正好也有话与支其华说,便与支其华一起告退出去,刚出门就听舒氏不悦道,“阿清,不是我说你,榆哥儿小小年纪夭折,可不是什么好事,阿殊还未出阁,你也放心事事让阿殊操办,不说其他,沾染上了晦气,损了阿殊的气运可怎么好……”
接下来的话,叶青殊没有听到,也不想听了,她差点亲手杀了叶青榆,自然不会在乎操办叶青榆的丧事会不会让她染上晦气。
她在乎的是……
叶青殊摇摇头,不,母亲和长姐只要好好活着就好,其他,她一力承担!
叶青殊带着支其华进了芍药小院,奉上茶后,支其华开口道,“阿殊,母亲说的对,有事吩咐下面人去做就是,你才刚刚病愈,不要劳累了”。
叶青殊点头,“表哥放心,我有分寸,外祖母病情如何,可曾大好了?”
“还有几声咳嗽,扁神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养着就好”。
支其华顿了顿,“阿殊,那些关于程哥儿的流言,是,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从安王府流出来的”。
叶青殊不敢置信看向支其华,“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