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动进攻的行动,本来就只打算给这帮异世界家伙们一个教训。
现在来看,结果并不赖,而且——
神秘巫师望向右前方远处的一角,在那里,明显是异世界的船只队伍自己起了冲突。
强大的预言直觉,只让他觉得,那里,会是本次会战最大的收获。
……
……
骑士脸色已经是猪肝色般的难看,别看他站在甲板上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冲着手下人咆哮怒吼道:
“那个方向的船只巫师是怎么回事?他妈的不进攻敌人,怎么疯狂跟自己人闹劲?”
很快消息传来:
“我方有一名巫师和长夜巫师联手,杀了圣白会的一艘船只巫师,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哪他妈还在等什么,直接把叛徒杀了呀!”骑士勃然大怒,只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脏话比前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那个长夜巫师实力强劲,一人就……”
骑士实在忍不住了,你们这帮废物,敌船一队人打不过,现在一个人杀进我们这边也打不过吗?
“开船过去!老子他妈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叛徒和敌人!”
有叛徒的消息飞速在船队里流传,更夸张的是,还有着添油加醋愈演愈烈的趋势。
此时的宁夜明,其实有隐隐感觉到他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环绕四周,他和光头男呆在圣白会的这艘船上,已经是被各个方向围过来的本世界船只包围,不时的魔咒与炮火,甚至还有狙击枪冲着他的脑袋射击。
要不是他拿着“无锋”剑足够敏捷地躲闪,加上身旁长夜巫师施展“奥术屏障”保护着,哨兵怕是早早横尸甲板,可无论怎么样,他就是本世界的叛徒了!
复仇之子面对逐渐增多的敌人,也是有些心虚,但他依旧有把握离开,而且——
光头男瞥了眼哨兵,算准时机差不多了,开口询问道:
“巫师,你应该跟我走,眼前的局势你也看到了,不走……”
“别说了。”
出乎复仇之子意料,哨兵只是摇头。
那一刻,宁夜明还看见一艘熟悉的船只,以及那些亲切的人:
银河号。
冰凤与他两眼相对。
心有灵犀,他们忽然同时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哨兵不能与曾经的同伴相认。
他已经是个背叛者,要是再度与冰凤、冷零他们会合,只能是牵连后者。
女巫同样是想明白这点,双眼已全是泪水。
“我们不过去吗?”曦还没有注意到局面的不对劲,开口问道。晨和毒液摇摇头,冷零满脸肃然,内心疑惑:
怎么哨兵去找那帮巫师的麻烦?又跟长夜巫师站在一边了?
他相信这背后有什么误会,但已来不及解释了。
一艘明显是大人物派头的船只已经驶了过来,船上是现实世界船队总指挥的骑士。
光头男微微握拳,好强的实力气息,完全不弱于他。
流光起发,黑龙伊恩再度从天而降,它的双翼盘随着三百六十度陀螺式地旋转,如铁甲外壳将四面八方的进攻魔咒尽数抵御化解,平稳地落在甲板上。
“你来还是不来?!”复仇之子这回是真没了耐心,速度极快地攀爬上了龙背,冲着哨兵给出最后的叫喊。宁夜明一咬牙,回望同伴们一样,同样是跃上龙背。
各种轰炸声在振翼飞走后的黑龙身后响起,那是有巫师不断朝着尾部开火。
冰凤彻底趴倒在地,泣不成声,晨、曦兄妹两陪在她的两侧,既迷茫又难过,不知道哨兵怎么就忽然成了本世界的叛徒,冷零与毒液仍在小心警惕地防备着别船巫师,以至于他们都忽视了美杜莎——
那个灾厄之体。
少女正躲在船舱里,双目紧闭,却是大口张嘴呼吸着,露出极其享受的神情,她似乎将空气中那些魔力以及元素统统都吸入体内。
终于,一缕黑色的魔焰在她指尖跳跃而起。
一双红瞳闪烁,显得陌生而强大。
少女心满意足地露出世界最魅惑动人的笑容,她终于是醒了过来。
女巫悄无声息地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一跃入海,无人注意。
有大鱼听见命运的召唤,在深幽暗蓝的海水里,穿梭而来,美杜莎轻松坐在大鱼背上,向着正前方,也就是长夜船队散去的方向潜行而去。
……
……
二十分钟后,“三女神号”上船舱内,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整个房间。
三个信徒面对着他们意外收获的“囚犯”,暗自嘀咕:
这就是复仇女神下令要救的人?
哨兵才刚从龙背下来,便被具有禁魔效果的绳子捆绑住,一屁股住凳子上,可惜长夜巫师们不知道,他根本不想用魔力反抗,低着头,甚至连话也说不出口。
这就是他最后的旅程吗?
“巫师,我们虽然救了你,”命运之子开口,他在三人中最具领导者的风范,“但你必须做出你的选择。如果你不跟我们走,那我们考虑到阵营立场,只能在此就地把你击杀。我想,已经是这个世界叛徒的你,做出选择应该不难吧?”
哨兵不说话。
希望之子摸摸嘴唇,并不介意“囚犯”像死人般毫无反应,而是想起个事:
“那‘船票’怎么办,就算这家伙肯来,没‘船票’也是会被世界意志盯上,后不了多久啊……”
“问复仇之子,他家老大都救了这人了,总会给张‘船票’的。”光头男听了命运之子的话,耸耸肩膀,显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向凳子上的人:
关键还是这家伙愿不愿意去。
哨兵已如死水般的内心头一次多了些情绪泡沫,他的本能直觉正告诉他:
对方谈论的东西,虽然他从未知晓,但似乎早已接触到并极其重要。
而“船票”是什么?
那么一瞬间,哨兵甚至觉得手腕中的蝴蝶印记苏醒炙烧了一下。
“让我再想想……”生与死的决定,宁夜明的嗓音既沙哑又颤抖,命运之子听后点点头,和其他两人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但我们可不会滞留这片海域,等时间一到,你要再不做决定,就只能葬身在海洋里了。”
随着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昏暗房间里再次没有丁点声响。
哨兵平静地心想:
去长夜世界能活下来,但有可能回到自己世界吗?
如果不能,那么卧薪尝胆般地潜伏苟活在另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不如干脆去死呢。
他头一次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只是那刻李馨雪的样子重新浮现在其脑海。
哨兵叹口气,心思徒然变得坚定无比,想着:
那就去吧,活着总有机会的,我可以找机会回来的!
然而就在这时,十分钟才刚刚过去两三分钟,房门却忽然打开了。
第98章 转机?()
一个幽灵般的人物凭借着其独特的嗅觉,轻松从船只外侧墙壁爬上甲板,潜入船舱,竟然是幸运至极地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等到那房门的“奥术锁”被咔哧一下打开时,哨兵那已如死水般的内心却是再掀起惊涛骇浪:
门口站着的是美杜莎!
他忽然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少女了。
伴随着房门再次轻轻关上,昏暗烛光下,面前的红瞳少女,带着神秘而自信的微笑,原先的一头秀直长发现如今却变成湿漉漉的卷发。
“你……”哨兵不知道跟面前这个忽然陌生的女巫说什么好。
“嗨,哨兵。”美杜莎的脸蛋、体态上哪里还能看得见那个懵懂羞涩少女的踪迹。
哨兵神情依旧平静,口气却有些复杂:“原来你一直是装的。”
“那倒不是,”少女摇摇头,“我只是刚醒。”
刚醒,哨兵有些警惕,从未听说过灾厄之体还有这一说法的——
“算你走运,现在你可以直接离开了。”美杜莎的口吻显得满不在乎。“但你已经是本世界的叛徒了,要想不连累你的伙伴,回去后就低调行事。”
话音刚落,捆绑哨兵的绳索随着少女的手指一弹,竟然是自动地脱落了。
他一脸错愕。
刚才那刻他甚至感觉到了不弱于光头男的魔力气息。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哨兵既搞不清美杜莎忽然实力变得这么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来救自己的?
答案并非如此。
“我正好需要张去长夜的‘船票’,所以要代替你现在坐的位置,你就爱干嘛干嘛去吧。”美杜莎被问得有些不难烦,但哨兵还没搞明白:
“你怎么代替我??”
少女上下打量哨兵两眼,似乎将他的服装、容貌全记在脑海中,随即便是打个响指摇身一变,竟然是变得跟他一模一样。
再一响指,又变回原貌。
这是来自长夜世界,奥术体系下的“变形术”,能短时期改变自己外貌的魔法。
哨兵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认出这个魔法来,但怎么美杜莎就会呢?
“这张‘船票’我不是白要你的,毕竟不出意外,巫师你不久后会自己主动来长夜的……到时候你就知道‘船票’的重要了……至于价钱嘛,魔网账户上已经转账了1000W美刀。”少女的声音变得跟他别无二致,宁夜明险些以为自己在对着镜子说话。
莫名其妙,什么自己会主动来长夜的?
“就这样?”哨兵一脸纳闷地起了身,美杜莎却是出其意料地盯着他的双眼,竟然是不说话地主动亲吻了下他的面颊。
巫师微微脸红,少女则轻声说道,伪装成对方印象里的旧模样:
“快走啦,没时间了……出门左拐到第二个转角,停上五秒,然后在甲板的右侧中间部位跳下去就行,谢谢你们曾经的照顾,也记得帮我跟冷零问声好。”
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宁夜明虽然满肚子困惑,却也只能抓紧时间走出去。
当他按照美杜莎所说在第二个拐角处停下五秒时,便听到前方的走廊有人经过的脚步,等到他上了甲板,找到右侧中段时,又恰好避开船上正在左侧巡逻的巫师。
哨兵冷静与惊骇的心情复杂交错,他知道美杜莎的指路并非巧合——
起码是三阶神秘系才能达到的预言效果。
但考虑不了那么多,他直接是如跳水运动员般轻松落入冰冷的海水里。
三女神号上,没有任何一个长夜巫师察觉,有听见那噗通的浪花声只会以为是海鱼跃出水面。而等到美杜莎听见落水,确认哨兵安全无事后,便露出微笑,随即变身成哨兵的样子,那绳索也重新自动地捆绑上。
……
……
两日后。
“近日发生的加勒比海会战中,我方世界巫师团队勇猛挫败击退敌方世界团队……但值得一提的是,己方一名ID为哨兵的四阶巫师,竟然当众悍然击杀圣白会巫师,并做出与敌方巫师联手背叛出本世界的行径。现今,巫师协会已颁发对此人2000W美刀的悬赏通缉令,还望有发现其踪迹者第一时间举报联系协会。据查,哨兵还与半年前一桩抢劫协会关押犯人的案件有关……”
剑与玫瑰的教学区城堡里,正值上午二三节课的下课时间,走廊里安娜拿着平板,另只手遮着已经哭红的双眼,冲到位于顶楼的凯特办公室内。
“教授!”她无礼地直接闯了进来,“哨兵老师他……”
凯特将手中的那本《关于船票的供需关系》轻轻翻下,起身走去抚摸女孩的脑袋,柔声安慰悲伤哭泣的安娜:
“我们在想办法,想办法……但得先找到他,是吧?”
身为心灵系顶级巫师的她,有时候撒谎起来连自己都能骗过。凯特忽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安娜,你哨兵老师有跟你联系吗?”
女孩摇摇头,凯特隐隐失望,心想这么一来,哨兵除了长夜世界就真的无路可去了。
同一时间,几十公里外,冷零在德鲁斯的本地住宅内。
这是一所参加普通的双层复式建筑,简洁明了的装修造型风格,也符合冷零一贯的审美。而他正靠在鹿皮沙发上,斜对角坐着一人,肤白金发,五官平平却又透着鹰隼般的锐利——
正是玫瑰十字会的巫师高手,愚者。
只听见愚者喝了口咖啡说道:
“你们就不该答应那个V的请求!”
他先前刚刚听完冷零关于他们一行来的经历故事,直摇头,看着昔日的同事低头不语,像是才从美杜莎离开的噩梦中醒来。
愚者忍不住又说:
“V那家伙神神秘秘,风格对不同人永远不一,没人知道他真的想要什么。即便是那几个五阶最顶级,同属WZL前二十的巫师对他也是忌惮不已,从来不愿意开口提起。”
“你们竟然还主动接受那个灾厄之体!”
冷零不说话,两天前加勒比海上,美杜莎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当时冷零发了疯似地拼命搜查,结果却是判定她从甲板上跳入海水里了……
“那我那朋友,哨兵……还有机会吗?”
烦恼接二连三,冷零也是根本管不过来。
愚者摇摇头:
“背叛本世界,可是巫师界人们最深恶痛绝的行为之一……你那朋友……”
可惜了,冷零再也说不出话,就靠在沙发上,颓废如一滩烂泥。
第99章 做了决定的女巫()
即便是魔网如此来历神秘,强大晦涩的系统,电子科技与魔力运用相结合,依旧存在个问题——
它是可以被神秘系巫师追溯、占卜乃至监控的。
其具体的操作方式颇为简单,便是巫师用魔力输入电子设备中,像黑客高手般追寻某个特定目标ID的动静,致力于打破保护,获取巫师的聊天记录。
可仅限于五阶及以上实力的神秘系才能做到。
十二月的第三天。
加勒比海的通道海域战斗似乎落下了帷幕。魔网上“公共大厅”版块讨论最多的则是哨兵的背叛行进,黑龙、复仇之子,乃至他曾经是隐知社一员的及澳洲的往事全部被人是翻找出来。
现如今已然是跟巫妖一样声名狼藉的人物。
同时,有各类占卜手段纷纷向他投影而来,人们试图确认哨兵是否还在本世界中。
当然进程比想象的还要艰难,后者不仅没有联上魔网的迹象,更是由于真名没被挖掘攻破,很难有精准的占卜结果。
目光开始投向他身边的人物,那帮在会战内跟他并肩作战的巫师们统统收到调查和“问候”。
面对种种骚扰与监视,巫师们回到德鲁斯后,冷零是自顾自地接着教授的工作,晨、曦重新上课,毒液则准备前往阿拉斯加湾,那里据传闻有巫妖的动静,至于冰凤……
女巫若无其事地在自己家中平静地生活着。
为了避免骚扰,他们都在魔网上将“陌生人消息”选择屏蔽。但其余人大部分在“剑与玫瑰”校内,有秘密社团的保护,就感觉还好,可怜的李馨雪则是在两天前抵达家中时,便察觉不对劲——
仿佛被人盯着一般。
冰凤默不作声,只是小心翼翼地搜查一番,刚开始便发现花坛左右侧有两个较小如黑甲虫般的监视器,紧接着便发现家中如蚁虫蛛网密布似的监视设备。
她处理了一些,但随即便坐到窗台顶层,对着月亮嚎啕大哭了一晚上。
当晚睡前,她定了三天后飞回华夏的机票。
也就是12。4号这一天。
双眼红肿的女巫大概在午间十一点时,刚从被窝里起身,头脑不清醒一片混沌在洗手间里,做着些女人保养的日常。
她甚至根本不敢多想这漫长的一天是要怎么度过,直到——
“叮咚!”
门铃声响起,女巫错愕地刚放下牙刷。
有人找?
她有些忐忑不安,监控设备极可能是玫瑰十字会的,毕竟他们在本地有着极强的控制力,能找到巫师的住址并不奇怪,而租房时留下的假名也使得不用担心真名会泄露。
他们这么想知道哨兵的踪迹,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心好意。
可主动找上门就是极其无礼的另一码事了。
谁都知道是哨兵有背叛的行为,怎么又找人她本人来?
冰凤很委屈,却更加想念宁夜明了。
透过大门口的电子监视,李馨雪看清来人是个快递员似的打扮。
好像是个麻瓜……
那人一见着豪宅主人有反应,便欣喜地对着门口的对讲机叫喊道:
“先生,我是本城蛋糕店,有一份八英寸的巧克力生日蛋糕还请您签收下。”
李馨雪错愕,心想自己没订蛋糕啊,但随即看了眼日历,发现今天确实是自己生日。
她苦笑一声,12。4,成人的世界里谁还记得生日啊,自己都忘记了。
等等,那这……蛋糕又是送的?
女巫的黑瞳双眼徒然明亮起来,透过电子对讲器,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安静:
“好的,放门口吧。我会来取的。”
大门随着按钮按下便缓缓打开,运送工颇感诧异地将蛋糕放在门口右侧的围栏处,奇怪这么一大间的豪宅怎么连个看门的保镖人物都没有……
大概半小时后,李馨雪才一身睡衣看似随意地过来取走蛋糕。她不知道附近还有多少巫师布置的镜头观察监视着,因此只能装作这样子。
将蛋糕放在餐桌上,她的双手忍不住微微发颤,却依旧是打开,发现那个八英寸的巧克力蛋糕上,还有各种水果、芝士等点缀,棕色的沉稳上又不失五颜六色的鲜活感。
但蛋糕重点可不在此,女巫心知肚明。
拿起配备的塑料小刀,轻松切割了一大块,品尝过后,便看见最底层的蛋糕盘上有纸张的一角,她默不作声将纸张和蛋糕一起抽送走,端到自己早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过的房间里。
终于是按捺不住激动地观看,那果然是宁夜明的字迹!
难看丑陋却又异常亲切熟悉,她眼眶里满是泪水充盈。
只见上面写到:
……
“亲爱的。
我前所未有的想与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