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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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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时候,只要吃过中饭,娃娃们要上学了,大人们总要在后面偷偷地看,若真是上

学走了才放心,只要一发现是走斜路,要去河中洗澡,就大喝大骂,也不管是谁家

的孩子。一般来说,小辈总不能骂长辈,但只要是长辈——有些娃辈份高——去下

河洗澡,大人们哪怕骂,只要是为了不出事儿,骂也就骂了,没什么。比如我们,

爱极了游泳,甚至偷偷带小侄女儿去下河,大人们也骂,以后我还偷着去游泳,但

总也带不走小侄女儿。再说龙君,龙君几乎从不去游泳,但人要该死,天赶地催。

那一天,他却一个人下了河,龙君不懂水性,只会几招狗爬式,而且为人谨慎,就

只是坐在河边儿浅水处冲洗了一下子。龙君洗好后,穿上衣服要走,还没走多远,

又来了一群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同学,就对龙君说:再陪我们洗一会儿,

龙君就真的又下了水,正洗时,卫强、江涛等同伴们也来洗澡了——合该出事儿,



这一天中午这么多人来洗澡,大人们竟没有一个发现来骂——而河上游不远处有好

些女人们在洗衣服(洗衣服处与男娃们洗澡处有个拐弯,相互看不见,但男娃们洗

澡时已侦察好那儿有人洗衣服,而女人们却不知有人在下边儿洗澡)。对,这天是

星期六或星期日,我在家中被爸看得紧紧的睡午觉。龙君忽然沉入水中了,好半天

没有露面,远处儿那一帮同学不知道龙君根本不会水性,而卫强,江涛他们又没有

注意到龙君,过了一会儿,那些同学们说:“龙君潜水技术挺高的,这一阵子,也

不知潜到哪儿去了”。卫强、江涛他们一听吓坏了:“龙君根本不会游泳。”立时,

所有的人都吓得跑出了水,同学们沿另一条道儿跑,卫强、江涛们抱起衣服就往上

游跑,卫强比我还大一岁,个子也大,妇女们一见就骂:“恁大了也不嫌丑,怎么

不穿衣服就朝这儿跑。”卫强们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龙君沉底了。”卫强们的

脸也是白的,女人们胆子更小,衣服也不洗了,也跑走了——当时卫强、江涛等,

以及那一帮子同学们都没有大声喊叫,说话声音都很压低——这是什么消息呀,刹

时间许多人都知道了,信志——龙君的父亲——立马晕了过去;朋子(龙君的妈妈)

也号啕大哭,玲霞也哭,只有书君还小,似并不觉。麦玲当时已经出嫁了,但当天

下午听到消息就从婆家赶了回来。等我午睡起来,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敢相信。

起来看时,大人们都在忙碌,水性好的人都在帮忙寻找尸体。应该来说这条河并不

大,可是奇怪,差不多每年这河中总要出次事儿,曾有连续几年,年年不是死人就

是伤人,人说是这河水坏,但也无奈。人相对于自然界总显得太寒碜了,大人们说,

人既然无奈河水,就尽量躲开,绝不让孩子们下水,但孩子们不听呀。我打眼看着

这河中淹死过三个十多岁的孩子。我来看时,张学武、张建伟等几个人在水中找寻。

到半下午时,终于找到了尸体,人们买来瓶酒,让张建伟喝下去; 人们用梯子做筏

子,让张建伟沿梯子划到尸体地方,带着绳子下水,把绳子一头绑在龙君尸体上,

一头拿在手中上来。我们那儿有个风俗,尸体是不能见天的,于是那天下午刚开始

时,是把尸体就绑在河边的树上,让尸体还在水中,到天快黑时,人们去取来一张

席子把龙君裹住,就扒了个坑随便埋了。因为虽然十多岁,但仍不算成人,还算是

夭折,夭折的人都这么处理。随后有好长时间,信志呆呆地,在龙君淹死的地方,

或埋龙君的地方,一坐就是大半天。在八三年的夏天,我小哥哥的一个同学淹死在

这条河中,当时到处找不到尸体,最后是请人用打捞机在这河中完完整整地扫过才

捞出尸体。由于这娃不听家人言,偷跑来洗澡——这娃忘了姓名,但他家离这条河

挺远的,真可谓是打老远跑来送死——他父亲爱极了他因而恨极(这个心情不是他

父亲本人,任谁也体会不到,而他自己体会到了又用语言说不出来),在河边大骂:

“不找了!不要了!”这娃的一个的哥哥专门跟在父亲身边怕他发疯,等找到这娃

的尸体时,尸体已被河水泡得既白又胀。这一切我都不敢来看,河边站很多人,我

明明是怕见死人,反而自己口说:“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好象别人少见识一般。

八四年龙君死时,我也没有亲见龙君的尸体,但情况是那样绝对不错 。 八五年这

河里又淹死一个,是我们不远的同伴,打捞上来后,用席子盖着放在桥上,以后我

们走夜路到这桥上,伙伴们总跑,而我虽说心中也害怕,却从来不跑,可以说我口

是心非。星期天过去了,在星期一的中午,陈祥忠老师就集合大家,讲了又讲,反

复地告诫大家:水火无情,千万不要再下河去洗澡,大家看看龙君,前几天还与大

家一块儿坐在教室中学习,这么一个转眼,已成隔世之人,大家一定要注意,千万

千万。到又一个学期时,开始让学生们再交一项费用,名曰人身保险费,有哪位若

不愿交,老师们就举例说:比如龙君,假如当时交过人身保险费,那么他家就可以

得到一笔赔款。这个例子举得大家都在心中暗暗骂老师。

    有一次小测验,是考的数学,很早我就做完了。陈祥忠老师让卫占良去叫卫老

师来校有事,卫占良是卫老师的侄子,所以让他去。我与卫占良一道去了,可我是

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就私自与卫占良一同去的。然而在我走了之后,就因为这一次

没有回家吃饭,惹上了麻烦。不记得有一次为了什么,我打了张妞妞,把她打哭了,

自此,张修骞很讨厌我。原本在上小学时他倒很喜欢我,因为我学习好,是他的得

意弟子,但后来我坏了,他就改变了看法,况我又打了他的女儿,惹着了他,可他

也没有办法。就在我与卫占良一道去叫卫老师这天中午; 也不知哪一个该挨刀剐的

竟用柴火去烧了一棵树,我又不知去向,这样,我就成了重大嫌疑者。人都可以被

怀疑;但你怀疑也仅只是怀疑;怎么能够就一口咬定是我呢。张修骞说:“一定是你,

你放了火不敢回家。” 难道我怕你张修骞而不敢回家吗?你能让我不敢回家, 凭

什么?就凭我惹了你,就凭我没回家,这坏事就是我做的?你这算什么逻辑呀?我

去卫老师家还不是只我一个人去的。当然了这次冤枉我是因为我以前给人的印象不

好,但实在地要说出我做了到底是什么坏事儿,使得大家对我的印象坏了,可我又

实在地说不出,我真的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儿。到了冬天,重复往年,

照样上晚自习。

    “'HT5;5”'口'KG4'当口'KG4'当口'KG4'当……”'HT' 晚自习终结铃

一过,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从校门处四散向家走。

    有一条路,往西北斜的那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条什么路呀,七拐八扭,

还疙疙瘩瘩,时宽时窄。初冬的天,又适逢前两天下了一场连绵雨; 坑坑洼洼中还

积着些水,这路真如一条受了伤的大蟒疲惫地横卧在地上。

    这是初冬的夜,有月亮,还挺亮堂,而这条路呢是要穿过无人区,而且要通过

三片坟地,晚上从来没有人走——本来有大路,可是这几年社会治安越来越差,人

心慌慌的,我一个人不敢走夜路。越有人处越危险,人是最坏的动物了,我就走这

无人走的路——我是男子汉,我自认为胆大,同伴们都经过老师同意不来上晚自习,

但我还是来了。

    路两边是已经扳过穗子的玉米与高梁——按说这东西秋天就该除去了,可不知

为什么没有除去——枯萎的叶子搭拉着,一经夜风掠过,沙沙地响。猛瞅见还真如

一个个披头散发的野鬼。初冬还有些不知什么虫子在枯草丛中鸣叫,再偶尔有一两

声夜猫子的啼哭,这些声音更增添了一种气氛:无人迹。鸟鸣方显山更幽,空旷极

了。

    我一路走,总不敢抬头,既不敢往两边儿看,生怕两边田地中会跑出狼呀什么

的——其实那地方哪儿有狼呢,我只是害怕而已——也不敢往后扭头看——走夜路

的人会被自己的脚步声吓破胆。我只能低着头,趁着月光,看着自己脚下二、三尺

远的地方,以防路上有石头绊了脚。壮壮胆吧,我暗自鼓了鼓劲儿,运了运气,唱

起了豫剧《穆桂英挂帅》中的一段唱词:“……斗大的穆字旗,飘呀飘在半空……”

真该死,这平日里极熟的唱词,怎么一上来就忘了前边几句,中间这一句还是一出

口就自觉声音发抖。算了,走吧。

    前边要下坡了。“嗯,哼”我从嗓子深处发出这一声,脖子已低得有些发酸,

直一下吧。可就这么一直,我一下子呆了,从头皮一直麻到脚底,如同遭了电击一

样:前边一个大黑团,这到底是什么呢?我只知道坡下就是一大片坟地,从坟地中

冒出来的黑东西不是鬼还能有什么?它还东摇西晃的,这可怎么办?我迈不动了脚

步,既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回跑,只有呆呆地站着,可呆站着也不是办法呀。

我不动,“鬼”也不前来,但仍然左右摇晃不停。

    一会儿,又一会儿……我呆痴地往前走了两步。“黑鬼”也往前走那么一点

儿。

     我再往前走一点儿。

   “黑鬼”也再往前走,而且又长大了一些儿。

    完了,我死定了。

    这“黑鬼”东摇西晃,还发出呜呜地低沉叫音。

    我送死地往前走。

   “黑鬼”一直长大到足有丈多高。

    我不敢再走,呆立下来,心中由于恐慌而成了空白,一切思维都停止了。

    一会儿,又一会儿……

    我不动,“鬼”也不动,这“鬼”只在原地东摇西晃,对我呜呜地发出威胁的

吼叫。

    拼上一死吧,我迅速地弯下腰,抓起一块不知是石头还是土块儿。

   “嗨!”我用力把手中的“武器”向“鬼”扔去,我也不知怎么了, 这一破釜

沉舟,发出的“嗨”声竟一点儿也不打颤,很有力,真的是气沉丹田。

    只听得“扑”地一声,“石头”砸在了“鬼”的身上。奇怪,“鬼”仍然没有

发怒前来,还站立在原处,东摇西晃,呜呜低吼。

    “唔!”我慢慢地趋前,“这是什么鬼呀,原来只是坟头边上的一棵老柏树。

    一场虚惊!这个地方也不是没有来过,坟地边上有棵老柏树也知道,但为什

么呢:原来是白天到这儿从不曾仔细留意过。晚上有朦胧的月光,参照物迷朦,更

加上心头恐慌,人往前走,就以为是“鬼”也前走,再加上正逢下坡,先见树顶,

人越近越显得见到全树,还以为“鬼”在长,就这么回事儿。

    鬼在人心中!现在又专事佛教,更加明白了什么是鬼。

    张立明已经当了好几年班长。在任向远老师做校长时,就提到过张立明,任向

远老师说:“我们学校也有两棵大学苗子么,象张立明……”但当时我不与张立明

一班,现在也记不清他到底是高我一级还是低我一级。反正在八四年我们是同级同

班,他比我大一岁,这一点儿我也不会记错。张立明学习好,蒙老师看得起,一直

做着班长。其实学生们对谁做班长都无所谓,只要别欺负别人就可以了。这张立明

做班长,有这么一点儿不好:比如记考勤本,早上他总要到他来了以后才记迟到,

有时候明明他自己迟到,但从他来了以后才记,所以比他晚到的算迟到,比他早的

不算,他自己一次也没记。这样呢,学校的钟声反不做为标准了,虽然说这记一次

迟到也不扣什么,但谁也不希望被记住迟到。他张立明这样做就惹人讨厌,同学们

就有意见,于是,张立明就拉扯住另一位班长宋江涛,两个人一同去找王知霞老师,

说既然同学们有意见,那么我二人就辞去这个班长不当。要说呢,张立明这个人同

学们都不喜欢,但是呢,马上就该放假了,王知霞老师就劝来劝去的,让他们继续

做下去,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





  

                                



                            一九八五年



    到八五年春天了,刚开学的第一件事儿是排座位,成立班委会。我还照例是第

一组,我与永红同桌,我们第一组共八个人,在一时之间也记不起名字了。一个小

组自然一定得有个组长,选举的方法是无记名投票法,于是我就发动全组人与老师

开了个玩笑:我让我们组的八个人呢,都写自己的同桌,我选永红、永红选我,甲

选乙,乙选甲,丙选丁,丁选丙。这样一来,全组八个人每人一票,选不出结果。

王知霞老师宣布:开始第二轮的投票。我就让统一都往右推,隔一个人写,就是玩

的数字排列游戏:第一写第三,第二写第四,第三写第五,第四写第六,第五写第

七,第六写第八,第七写第一,第八写第二。这样一来,还是每人一票,仍无结果。

学生们年龄都差不多,都是正有玩兴,男生女生都听我玩这个游戏。王知霞老师笑

了,指着我说:“都是你捣的鬼,既然一组人都听你的,你就来当这个组长。”我

却又推辞不干:“不行,这不民主,根本没有选住我。”“不民主也得你干。”老

师强硬,我只得答应。

    班委会组成后,一切走上正规,于是平静了,平平安安地走过了一九八五年的

春天、夏天。

    在玉米已很高的时候,某一天早上,我们到学校时,忽然见有好几辆大卡车,

每辆车上都绑了些人,有公安局里的人荷枪实弹地照看。随后不久,就有了消息,

说是因为社会治安状况太差劲儿了,一些年青的女孩子们根本不敢出门,于是公安

机关来一次突然的严打,抓走的还有我们很熟悉的小青年。

    这就又到该考试升级的时候了。

    宋屋中学既无有初三级,那么我们就只有到重点中学去考试。

    那几天,我们一行离开宋屋中学,在王知霞老师的带领下到重点中学去考初三

级。在宋屋中学上学念书,就这么一点儿不便,有很多人连张初中毕业证也混不到。

到本片儿重点中学考试,我们都是临时找地方与别人挤在一起住。白天呢就在学生

食堂吃饭,而带的复习资料之类的东西呢,王知霞老师帮我们放在了郭荣祖老师的

房间。

    

    按考试的日程安排,共须三天时间,第一天平平静静,第二天考试物理时,出

了点儿事儿。

    原本有个学生叫张书红,她的父亲是个驾驶员,她的口如刀子一般,特别厉害。

她有种奇怪的毛病,不知为什么,牙齿总会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流血,一流血还

很厉害。每当流血时,她总是紧紧扌'KG2'闵住嘴唇, 而后到水管处在口中含上

冷水,越冰冷越好,一会儿就可以止住血。但这毛病总也不会去根,不知什么时候,

就又流血了,马上再去含上一口冷水,然而这一次流血却刚好是在考场上。

    考场上静悄悄地,即使不会做,要照抄的人也只能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唯恐

声音大那么一点儿惊动了监考老师。原本那些重点儿学校的学生呢,是在自己本校

考试,熟地熟人,而我们宋屋学校来的学生呢,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老师们

监考松一点儿,单环境生疏这一条儿也够令人心虚了。正在关键时刻,“到哪儿去!

”虽声音不大,但很威严。考生们都抬起了头,看时却见张书红正往外走,她对监

考老师这一声喝问不理不睬,我们知道她是牙齿又流血了,因为她紧扌'KG2' 闵

着口不说一句话。可重点儿学校的老师却不明就里,见她不理不睬,在她出去教室

后就收起了张书红的考卷:“莫不是出去作弊吧。”考试半中出去不是作弊又是干

什么?张书红一回来见没了考卷,任她怎么解释也不顶用,她去找王知霞老师。王

老师怎么能打扰人家监考呢,就这样,张书红这一科物理算是考炸了,她哭得很伤

心。至于最后怎么解决,我不太清楚,或许是以后补考了,也或许是没补考而找人

去说情了,反正是以后她也得到了录取通知书。

    第三天考历史,监考老师是陈尊彬老师和尹效民老师,前两天本也有陈尊彬老

师的监考,但他当时到实验中学有事,直到该考历史时,他才刚刚赶回来。

    陈尊彬老师在前边提过名字,但无大致说过,他以前还教过我大哥哥,是一位

资历颇深的老教师。他最大的特点儿是幽默——这也是听老学生传下来的,他并无

教过我一天,在这儿提他是因为在以后的文字中就不会再出现他了——比如,有一

天晚上,正在吃晚饭时,他吃完了一碗,就叫道:“大掌柜,来给咱打碗饭。”—

—咱是方言,在我们那儿咱相当于“我”——大儿子其时已结过婚,自然不理他。

陈老师就又叫:“你不来(这是语气词)那么二掌柜来给盛一碗。”二儿子也没有

动。“算了,还是三掌柜来吧”。三儿子就是陈红安,这陈红安是个调皮鬼:“有

长兄在,哪儿能轮到咱小三儿。”“都不去,那就咱自己去。”陈老师自我解嘲。

    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过后,为防止余震,我们那儿也都做了防备。陈老师晚

上睡觉就钻到床下边儿,怕的是万一房子塌了,床挺结实的,可以支撑一下子。人

害怕地震,都睡不着觉。尹老师半夜里实在睡不着,本来尹老师年纪大了,瞌睡就

少,这夜晚就更加难熬,于是就去推陈尊彬老师的门,想聊一会儿闲天。可这一推,

陈老师以为真的地震了,就在床下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完了——”本来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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