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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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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就来了。当时是郭荣祖老师调到这所学校,王双奇是他内弟,也来到这里。八

四年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了一本黄色手抄本,名叫《少女之心》(这本书后来

我见一本杂志上介绍说本是文革期间在地下流行的),可能当时的学生们大部分都

看了,无看的人极少,女生们看的也很多,这本书据后来传说,流传的范围极广。

在那一年,王双奇说他一连看了二、三遍。我们是在八五年到这所学校的,也听到

说有这么一本手抄本,可早已不见了,我们就在冬天的夜晚,睡不着觉,在难捱之

时,缠住看过这本书的人讲。因为王双奇看得详细,我们就缠他,缠紧了他就讲,

说这本书的作者叫做曼娜,这本书的开头是“每当我看着孩子们围在身边,就不禁

想起了表哥……”他说得很带劲儿,我们听着还不时地提问,比平时上课用心得多。

    学生们还在冬夜里聚众赌博,赌博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好听,况且赌注不大,

开始时是三分、五分,以后一毛、两毛,最后三毛、五毛。学生们钱不多,没有钱

就用饭票,反正学生们都是在学校吃饭,每个人都有饭票,于是用饭票赌反而比钱

还方便。当然了,赌博一定得避着老师们。冬夜里,老师们为了安全起见,随时查

夜,学生们为了防止老师们查夜,就让人专门看守,只要一发现查夜老师,马上报

警。学校是最穷的地方,周围都是挺好的房子,而我们学校呢,虽是重点儿,可宿

舍中还是照样通不上电。晚上学生们赌博,四个人开局打,好几个人看,还专门派

生出了一个职业:专门给赌博的人擎蜡烛。擎蜡烛者呢,打牌的四个人每人要给提

成半斤饭票,即谁擎蜡烛每晚可挣二斤饭票。我这个人笨得要死,至今不会打牌,

扑克只会大数压小数,还是只会一个压一个,若要一用技巧动脑筋,我可就又完了,

所以我对打牌从来不看也不打。除非是人少一个角色,又没有别人,他们才强拉我

打。实际上,在学校中学生多的是,他们宁肯去找别人,他们嫌我不会打,若与我

打是辱没了他们。

    我的床位与门相距不远。学生们大都聚在后边儿或打牌或看牌,我就睡觉——

每晚刚下自习那一段时间,学生几乎有三分之二在牌局边上,随时间的推移,能坚

持到最后的,也就只有六七个人。那一次,我正在似睡非睡之际,查夜老师轻轻推

门而入,学生们这晚牌兴极高,一下开了两个牌局,放哨的同学也被吸引去看牌了,

整个前边儿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睡觉。老师推门,他们都没有发觉,我一抬眼皮,

见是老师,正想坐起来与老师说话——我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想给打牌的同学

提个醒(这是出于学生阶层的自然本能); 一是觉得老师来了连有人理也没有不太

好(这是给自己找的借口,是以后想出来的)。老师连忙摆摆手,就侧身躺在我旁

边观察,这下老师把打牌的人全记清了。第二天早操时,老师训  话道:“昨天夜

里,我去查夜,在初三寝室,所见所闻,使我大吃一惊,各位猜他们在干什么?他

们在赌博!打牌的有某人某人,擎烛的是某某人,看客有某人某人……”同学们就

骂我了:“为什么你在前边睡觉,也不招呼我们一声老师来了!”我就辩解:“我

早就瞌睡了,根本不知道老 师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明知什么样的辩解也无用但

还是辩解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若不打牌岂不没事儿了,然而却把罪责加

在我身上说不给打招呼。这正是人性的一个弱点,很有普遍性的,不能怪哪一个人。

我的辩解也是谎话,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若是照实说了,他们不定会相信,但相

信了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言语,因为他们打牌被点名批评,只有我一个与他们不合

群。

    要说我说谎的历史,可已经不短了。记得小时候,那一次,张修骞老师让在一

节课内读二十遍《小马过河》。现在想来,一节课只有四十五分钟,四十五分钟读

二十遍,约二分钟多一点儿读一遍儿,这怎么可能呢。学过这篇课文的都知道,《

小马过河》是一篇挺长的课文。现在想来,老师也绝对不是要求我们一定要读够二

十遍不可,他大概是要给我们一个数字让我们有个目标,有希望感,有压力感。他

一定只是顺口说出的这一个数字。我们什么也不顾得想,赶紧读,读一遍儿划一道

儿,同学们大都是一节课只能读七、八遍,多者可读十遍左右,我开始时也是划一

道儿,可后来发现差得多,就偷划两道。我想的是,老师最能看起我,我学习最好,

老师说话是绝对的权威。他说让读二十遍,就一定是在一节课中能够读完,老师不

会扯谎的,若我最好的学生也完不成任务,怎么能行呢?就这样我就多划道。一节

课下来,我也不知到底读了多少遍书,但道儿我是划了二十还出头。到下课时,同

学们都说没有读够二十遍,若只有我一个人说读够了,又怕不好,我心中其实很慌,

我说读了十七、八遍,虽然也不够二十遍,但差得不太多,从下课后老师问我一节

课读了几遍,到我说出读了十七、八遍,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只有几秒钟  但这几秒

钟我心中一团 乱糟,什么也不能说想了,也不能说无想,什么都理不清。 后来上

初中时,学习《美猴王》一课后,宋卿子老师出了个作文题,题目已经忘了,大致

是让写 出众猴问道:“谁敢进去(水帘洞)”之后,又连问三声,三声之后,石猴

高叫:“我敢进去!”作文就是让写出在众猴发问到石猴答应,这短短的一段时间

内,石猴的心理状态是怎样变化的,就让写这心理。我就觉得这一段时间内石猴心

中是一团乱麻,理不清的状态,觉得宋卿子老师当时出这样的作文实在太不高明。

这里我说《小马过河》一节课读十七、八遍是不能够的。老师不会不明白我在扯谎,

只是迁就我吧,他很少批评我,完全应该重重地批评我一顿,若批评了或许我会好

得多不至于那么虚伪。

    还有一次,老师布置了一些练习题让晚上做,说第二天要检查的。第二天早上,

果然老师问大家做了没有,我们都说做了,实际上我并没有做。既然大家都说做了,

老师就让我念答案,以我做的答案为标准,因为我一般来说很少做错。老师让我念,

我也就只有硬挺了,好在我学习好就运用脑筋,拿着题目,看着本子,装模做样地

念,其实呢,我只是边念边用心算,得出答案。这样念的速度自然不快,念了一会

儿后,被张现召看出来了,就低声地与周围的人嘀咕,说我并没有做,我就举起本

子,边抖边大叫:“我这是什么?怎么没做。”我抖动本子是为了让他们看不清,

我本子翻到的这页并不是这一次的作业。老师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口算得出的答

案也完全正确。然而我无做却说做了,即使我能很利落地口算出答案来,这也只能

说明我学习好,但人品的高低则大打折扣,不过当时是小孩子,应该来说,性格的

可塑性还很大,当时如果能纠正,则是可以改好的。

    同学们埋怨我不告诉查夜老师来了,但为时已晚。

    宋建方老师有个儿子叫宋宏伟,是个混世魔王,从来不学习,只会瞎胡闹,什

么也不懂。他有一个特长是跳得挺高,但又不爱参加运动会,只是在闲来无事时跳。

    一天夜里,宋宏伟忽然病了,发烧得厉害,又刚好那天夜里宋建方老师不在学

校, 宋宏伟是住在他爸爸的房间之中。他挣扎着去叫了郭荣祖老师, 郭荣祖老师

给宋建方老师叫舅舅,则郭老师是宋宏伟的表哥了。郭老师急急忙忙起来把宋宏伟

送到了医院,打针输液之后,马上退了烧,很快就好了,第二天早上不耽误上课。

第二天早上他给我们说:“昨晚我病了,发烧得很厉害,七十多度。”大家都哈哈

大笑,四十度就要昏迷说胡话了,四十二度后几乎可以说离死不远了,他竟然说发

烧七十多度,真那样,还不是个死宏伟了,哪儿还有个活着的宋宏伟——度一般都

指摄氏度。陈冬东说话了:“七十多度还不早烧成个死鸡娃了。”宋宏伟发觉错了,

赶紧改口:“用的不是体温计,是很长的那一种,红的——他指的是酒精温度计或

煤油温度计。”其实不管什么温度计,真有七十多度绝对是活不成了,宋宏伟这么

一说,更显出了他的糊涂。

    宋宏伟有个姐姐,叫宋彩屏,考上了中师,大概是洛阳第三师范,这所学校有

一个文学社,出有一份《崤山》,宋宏伟就拿那《崤山》给大伙儿看。

    有一次,电影院放《第一滴血》,大概是美国片子,也可能不是,反正是外国

的,未放之前就听说这是一部很值得看的电影,学校统一组织让去看这电影。这场

电影看的人极多,学生们一进到里边立刻就散了群,连站的地方也没有,其实我看

后并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挺野蛮的。应该说这部片子很好,它说的是人为了生存

因而与恶劣的外境作顽强的斗争,从中显示出人的智慧与力量,表现出了人不屈不

挠的抗争精神。电影看过后我们就回到了学校。到我们将要睡着之际,宋建方老师

推开寝室门,来问问宋宏伟是否在这儿,为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宋宏伟还未回来?

原本我们在看电影时,还见到了宋宏伟,至于为什么到这么晚,他还没有回来,那

就不知道了。虽然同学们觉得宋宏伟浑,宋建方老师自己也经常骂宋宏伟,但现在

不见了他,宋建方老师还是一个劲儿地着急。一直等得太晚了,宋建方老师实在失

去了等的耐心,他就叫上郭老师,沿学校距电影院这段路去找,终于找到了他。原

来情况是这样的——这是听宋宏伟的一面之辞,但大概也差不多:放完电影后,散

场的人都往外走,人太多自然拥挤,宋宏伟踩住了一个年轻人的鞋子,那个年轻人

马上泼口骂街,根本不理睬宋宏伟的道歉。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有谁能受得

了这个气呢?当时就对骂了起来。宋宏伟不过是一个酸学生,而那一个人呢,却是

一个社会痞子,有一帮的哥儿们,他们边骂边往外挤。宋宏伟出来电影院后,他还

以为事已经结束了呢,可谁知那人领了几个哥儿们追来了。“站住!”那几个流氓

大叫,宋宏伟一看不对头马上就跑,不妙极了,散场的其他人一看有人在追一个人,

因为是刚从拥挤的电影院出来,就以为宋宏伟是个扒手,于是立即有人来拦截宋宏

伟。本来白向辉家就在这附近,宋建方家与白维同——白向辉的父亲——家还是干

亲戚,宋宏伟还未跑到白向辉家就被拦住了,人们一通痛打,有人自以为打扒手正

义。还亏了冬天里衣服穿得厚,没把他打伤——打时是这样的,那几个小痞子并没

有打,而是其他人打的,他们以为打了扒手,况且他们毕竟不如痞子心狠,只敢往

身上打而不敢往头上打。那几个痞子赶到时,人已把宋宏伟打倒了,痞子挤不到宋

宏伟身边去打。宋宏伟挨这顿打呀,虽说在外边儿看起来无有一点儿外伤,但打他

的人毕竟太多,仍然被打昏迷了过去。等到宋建方老师、郭荣祖老师找来时,他们

看见这儿有一堆东西,一照手电,是宋宏伟,他还昏在这小巷子里呢,两位一喊叫,

宋宏伟醒了过来,起来后却是什么事儿也没有,走路回到了学校。以后,宋老师就

让宋宏伟退学了。

    初冬时,肖海军同学把一只收音机经过改装,做成了一只送话器,他就把这个

玩意儿给带到了学校。挺好玩儿的,我们都争着用这个土麦克风说话。黄乾争用这

玩意儿唱歌,唱了一支又一支,我就用这玩意儿在教室外面对着教室唱《摇篮曲》

“小宝贝儿呀小宝贝儿,你爸爸上战场去打敌人儿……我的小宝贝儿呀,他睡着了”

,逗得大伙儿全都哄然大笑。

    八五年的冬天,干燥极了,竟然一次雪也无下,到元旦之时,大致是在元旦前

不多天,下了一场大雪,挺大的。学校为了庆祝元旦,要出一期《元旦特刊》,让

每人都交一篇文章,我就思索着该怎么写,写什么样的文章,在浪费了不少纸张之

后,忽然也搞不清触动了哪一根灵感之弦,就写下了一首长诗《庆祝元旦》,现在

当然已经记不清诗文了。后来赵其昌老师找毛笔字写得好的,象聂龙栓、聂明杰等

几个人,去写大字,我这首《庆祝元旦》被赵老师排在了首篇。赵老师自己也写了

一首律诗,我现在只记得有“……邓天神州何小平,……赵氏掌印更风流……”之

句,他解释说,神州应该是太平而不应是小平,希望赵紫阳干得好一点儿。还有一

次不记得是干什么了,也出过一次特刊,是夏天或秋天,但记不得到底是八五年还

是八六年了,就在这儿写出来。赵其昌老师填了一首《清平乐》的词,中间有“…

…东院炊烟斜升……花坛盘磨劲……”——盘磨是一种花,生命力特别旺盛,花期

又特别的长,但既不名贵,花又不好看。在我们学校的校院之中,有一个花坛,中

间有两杆竹子——半死不活的,剩下的全是盘磨。

    插几句。我们学校这个花坛中的竹子,是梁宗学老师专程带过来的。梁宗学老

师也是一位年轻老师,年轻老师不知为什么,总讨学生们喜欢,老教师在这方面就

差得多了。这位梁宗学老师我记得好象不曾担任过班主任,但他很能与学生打成一

片。不长时间,他又考取了洛阳大学,学的中文系,本来他是师范毕业,现在又学

中文,离职上学去了。到八八年下半年他毕业后,到了二中,又教我们语文,但到

毕业来二中之后,却变了,成为一个令学生们讨厌的老师,再不是我们初中时令女

生喜欢的梁老师了。他去洛阳大学上学后,还与他们班上的几个女同学保持书信联

系,但没联系多久。回过头来说,他们家乡那儿出竹子,是能做竹竿的那种竹子,

我不知道叫什么品种。不是毛竹,还有比竹竿更小的,只能做扫帚的那一种竹子,

就是象指头般粗细的那一种。竹子这玩意儿很怪,要栽活它很不容易,还得有什么

抱娘土。竹子可以成园,比如一家有一片竹园,但自家田地有限,只要在界限处垒

起一堵墙,竹子的根就绝不会从墙下边穿过去到界限外边长出竹子,就这么怪。而

邻家若想要竹子长过来,则只要买块猪肉埋在墙这边儿,在另一边的竹根则自然就

长过来了——当然,我并不懂这些,是别人告诉我的,也不知是否真是这样。我们

学校花坛中的竹子就是只有指头般粗细的这一种。梁宗学老师为了带来这两棵竹子

也挺费事的,好在的是栽活了它,功夫没有白费,但可能是在移动时伤了竹子的元

气,也可能是学校花坛中土质太贫瘠,反正竹子总是黄黄瘦瘦的样子,看起来很可

怜,但也可能是因为竹子与盘磨种在一起的缘故——盘磨长得差不多有丈把高,而

这种竹子也仅只丈把高,可能是盘磨的长势太盛,致使竹子很纤弱。

    该到元旦了,初二班举办了一次文艺晚会,特别地棒,很值得一看。初二班的

班主任是童占英老师,他大致是灵宝人,他在这所学校大概有好几年了,我小哥哥

在这所学校时童老师就在这儿,童老师总喜欢与学生们一块儿打闹,他很得同学们

的喜欢。在一般的学校,中学是没有音乐课的,虽说童老师也不好明白地给学生们

加一节音乐课,但班会课实际上就成了初二班的音乐课。我记得有一次初二班在学

唱《一棵小树》,我们初三班的学生们听着那边儿的歌声,在这边儿也有些心旌意

动了。于是,老师就与童老师商量后,让我们班也到初二那边儿挤一挤学唱歌。

    元旦晚会开始了,首先是班长王群星致辞。这个王群星,本是个很调皮的学生,

在宋屋学校时,因为夏天天气太热,他竟然把墙壁上的砖给砸掉一块儿,用以通风,

为此他挨了处分。于是舍近求远来到了这所学校,谁知遇上了这么一个娃娃头子老

师童占英,班上的调皮学生一个个被调教得成了他的得意弟子,这王群星就是其中

之一。王群星的致辞还是童老师写的,很棒,我就原样抄在了日记本子上,直到八

九年在心灰意懒之时,烧了日记本。接下来的节目也很精彩,可惜的是我记不得表

演节目的同学名字了——况且初二班的同学我本不认识几个——有个女学生,唱了

不少戏剧片段,有《花木兰》中的“刘大哥你说话理太偏……”有《对花枪》中的

“老罗艺你是否还记得……谁教你花枪七十二,还有那三十六路你没学齐……”有

《天仙配》中的“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这几段唱词当时觉得一个女学生怎么能

唱得这么好,可后来再听录音竟然觉得也十分的平常了(别说一个女学生,就是今

年春节晚会上表演的小品《如此包装》中,赵丽蓉说评戏一开口就来,顺口唱的“

……春打六九头……”那一段,当时看电视觉得挺好,但后来在收音机上放时,听

起来也觉得并不怎样)。还有任朝群表演的魔术,变扑克牌,本来任朝群打篮球极

棒,没想到也会变魔术。还有个小男生,我忘了名字,吹口哨《十五的月亮》、《

望星空》,因为我并不喜欢流行歌曲,对《十五的月亮》这歌的调子还可以听出来,

但对其姊妹曲《望星空》一点儿也不行了——对流行歌曲,我只能记些儿一鳞半爪

的歌词,对曲子我一点儿也不记。但我十分熟悉《高山流水》,我认为它是世间最

好的曲子,比什么交响乐还能感动我——以后上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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