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陈年旧事-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惹得爸妈都笑。

    这二年中,我家与各个亲戚矛盾四起,我也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了。其实爸对

我们挺好的,可也严厉,那时候让我们弟兄背鲁迅的诗,还有古诗,或写日记,若

完不成任务就要么罚跪,要么让脑袋顶住墙不准动,这样的次数不知几多。可是,

有一天晚上,我睡在爸身边,夜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不知怎么的,我钻进了水电站

的排水管道,刚钻进头,身子还在外边儿,水管变细了,细得夹住脑袋,越勒越紧,

我终于疼得大叫、大喊、大哭,爸赶紧叫我,我醒来还哭,原来是头疼得厉害。爸

顾不上睡了,赶忙搞药,吵得爸不得安生。

    四爷爷家,本来四奶奶是顶梁柱,四奶奶死了以后,四爷爷一塌糊涂。雪云、

竹云二姐妹自然而然就向我爸妈靠近,长兄如父母呀,她二姊妹什么事儿都让我爸

妈作主,她二人“哥哥嫂嫂”地叫,我对她二人也姑姑长姑姑短地叫得亲热。在姥

姥去世后,我就没地方可玩了,于是四爷爷家成了我常去的地方。竹云姑姑当时还

正上学,雪云姑姑成了家里的柱子,我到四爷爷家也就是找二位姑姑。她们做什么,

我就在她们后边儿做个跟屁虫。她们待我也极好,两个姑姑的手都极巧,她们把马

铃薯炒得半生不熟,这时候吃起来特别有味,初吃我竟然不知道这是马铃薯,还以

为是什么稀罕物呢。用萝卜、芥叶等她们都可以做得特别可口,我有时晚上还跑到

姑姑那儿去,不过次数不甚多。有一次竟然使得家人到处找,可就是没想到我会在

四爷爷家。那晚,家人找了好久,第二天到校,竟然同学们也知道了,真是风吹草

动也小题大作,再有些坏小子们兴风做浪,说男子与女子在一起,绝不干好事。竹

云姑姑好厉害的,她在班上也是大个子,把一个陈姓坏小子按倒在地,骑在他身上

一顿痛打,直打得他又哭又叫,由于老师的干涉才算住手。确实我是受姑姑保护的。

    雪云姑姑找了个婆家,男方姓伊,在我的印象中,这小伙子很一般,可开始时

雪云姑姑很满意,就让我爸妈作主。这里插说几句我三奶奶的娘家。我三奶奶的娘

家有两个侄子——可能是侄子——人长得比较丑,一直说不下媳妇,三奶奶就一门

心思想让雪云姑姑嫁过去,说这样亲上加亲。刚开始雪云姑姑还骂三奶奶不要脸,

让她去嫁给晓梭那个蠢货,可谁知后来怎么了,雪云姑姑竟然又愿意晓梭,而退了

原本的那个伊姓小伙子。不管怎么比,晓梭绝不如伊姓小伙儿,这内幕是谁也搞不

明白的。爸劝雪云姑姑,这可是关系到雪云姑姑自己终身的大事儿,就这样雪云姑

姑与爸闹翻了,雪云姑姑说是爸爸把她给出卖了。爸爸由于这样与三奶奶一家也有

矛盾,矛盾日深,三奶奶很小心眼,大人们的矛盾也往我们娃娃们身上出气。这样

一直持续了四、五年方才慢慢好转。雪云姑姑最终嫁了晓梭,第一个孩子给了海儿

叔叔(就是三奶奶的儿子,海儿叔没有男孩),取名叫什么勋,我一时也记不起来。

雪云姑姑嫁给晓梭之后,一直自觉不满意,生活得并不好。自从雪云姑姑出嫁后,

我只见过一次,但我已认不出她来,她很憔悴,若不是她先打招呼我真的不敢相认,

一个原本活泼漂亮的雪云姑姑不见了,我见到的是一个满面沧桑的雪云姑姑。只有

六、七年不见呀,六、七年时间在人生路上只是短短一瞬。

    那年夏末,苹果快成熟之时,我、小哥哥、张作民三个人去偷三奶奶的苹果。

我人小,又极爱看书,就在远处放哨,张作民去摘,小哥哥在树下捡。谁知我看书

入了迷,三奶奶回来我也没有发觉。三奶奶一声不吭,一直到了跟前才发声叫骂着

去抓,然而三奶奶毕竟上了些岁数,不如娃娃们腿脚灵便,他一抓抓了个空,我三

个顾不得苹果,撒腿便跑。三奶奶边骂边赶,三奶奶骂街是出了名的。我们三个下

午上课也不能安心,心中害怕,就找少先队辅导员卢平定老师去坦白,卢老师让我

们去向三奶奶认错。一放学,三奶奶却是算准了时间,就等在路上,我们还没有走

近,三奶奶打老远就叫骂着冲过来,直向作民扑去。她只打作民,一方面是她一个

人不可能同时冲打三个目标;另一方面是作民在摘苹果;还有就是虽说我家与三奶

奶不和,但毕竟亲近。现在再想当时的情形很可笑,是这样的:我们三人边走边讨

论见了三奶奶应该怎样道歉才可以保留稍稍一点儿的面子,忽然,三奶在前边几十

米的一个拐角处跳出,边骂边叫,我扭头儿就跑——其实三奶奶要是有一点儿的耐

心,再等上那么一小会儿,等我们走到跟前再出来,那么我们一定被抓住。作民是

一心道歉,然而又怕被抓住遭打,就没有跑,而是一把抓住我小哥哥,两个人一块

儿站在那儿。作民是拿我小哥哥做盾牌。事情过去以后,作民埋怨我:“我是全凭

你俩的,你们是她的孙子,她不会打的,我要凭你俩隔开,你却跑。”

    还有与舅舅家,也就更甭提了。与叔叔家呢,妈妈与婶子也吵过几架,致使见

了面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说实在是别扭极了。大人有矛盾,

也影响了我们小孩子,当然,还仍在一块儿玩,不过总不如与别人玩来得尽兴痛快

——与别人玩儿,高兴时滚作一团,不如意时打破脑袋,打破脑袋也没关系,全是

小孩子们自己的事儿。童心纯洁,无什么大后果,而一有大人们来掺和,就麻烦多

了。我家与素珍姑姑也有了矛盾,这个矛盾全怪我姐姐,但姑夫总也不该与我们这

些小辈一般见识,可说回来,这都怪大人们的心不如小孩子们清爽。可以这么说吧,

这二年,我家是众叛亲离,到底为什么呢,这人情的纷繁,我实在是说不清。

    乡邻间的大事呢,莫过于以下这件:

    龙君有姊妹四个,依次是张麦玲、张玲霞、龙君、书君四位。上一代有弟兄三

个,老大叫闯芷,是龙君的伯伯,老二叫信志,就是龙君的父亲,老三叫智信。龙

君的伯伯原来是个挺能干的人,可心很毒辣。以前(至于以前到哪一年,则我不知

道)家中穷,他就招给乡人做了养老女婿。实在来说,我们那儿有个陋习,做养老

女婿总是低人一等,要受岳父母家很多气。可龙君的伯伯心狠手毒,受了几次气之

后,就起了报复之心。于是,在一次做饭时,就在饭中投下了一些白砷(Fe·AsS,

矿物质,毒药),就这一下毒死了岳父家四、五口人,故意杀人当然是死刑了,可

托了关系,改判为无期。一段时间之后,又改判为二十年,最后没有住够二十年也

就放出来了。在监狱中时,信志答应把麦玲算在伯伯的名下,也就是过继给他,可

是他在监中,闺女一天天地大了,信志就作主给麦玲说了个婆家,男方叫做治雷。

闯芷出狱后,他一看见治雷就觉得这个小伙子不会有出息。闯芷很不满意,就让麦

玲退亲,然而信志已收了治雷家不少彩礼,就不愿退。麦玲自然听父亲的,虽说过

继给了闯芷,毕竟没有实际情感,何况信志让一个小辈过继给闯芷也是为了得到他

的一份家产。麦玲不听闯芷的,实在令闯芷伤心。在监狱中每月只有几块钱的生活

费,他也不舍得自己用,省下来给了麦玲,可这闺女竟然与自己不连心,心毒的人

难以容得下这个,晚上就去撬麦玲的门(闺女大了,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后来

据麦玲说,她也听见拨门栓的声音,可女孩儿胆小,吓得只能往被子里缩。闯芷拨

开门后,就用刀子对准麦玲身上,上上下下一连戳了二三十刀——既然与我不连心,

我勿宁让你死。他以为这下麦玲死定了,就把门匆忙关上,去冲洗自己身上的血。

毕竟是杀了人,他匆忙关门的声音惊动了别人,有人叫了信志——当时还不知道麦

玲出了事,信志来喊麦玲,不见答应,去一推门,当时就瘫在地上:一屋子到处是

血,谁不害怕呢?本来麦玲是一个女孩子,别人不好进她卧室,一见信志那个样子,

什么也不顾了,别人一看这么严重,就赶紧叫我爸爸,一迭声的催促。据爸爸说,

当时他进到麦玲房间之中,一掀开被子,赶紧又盖上了--已经不成个人形,脖子、

胸脯、胳膊、腿统统被刀伤了,整个人身上都是血。爸赶紧让送医院,并立即报了

案,人们就操起家伙围住闯芷的房间,以防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公安局做事儿也

拖拉,竟然是在我们早上上学后才来到现场。据说公安局还怕他反抗,有几个会武

功的在前边,并且来了两个神枪手。谁知闯芷明知死罪难逃,根本没有反抗,老老

实实地给铐了起来。最后订的是杀人强奸犯。应该说只能算是杀人犯,只不过是一

个男人去杀一个女子而已,就订了个强奸。实际上闯芷绝不会去强奸自己的侄女,

只因为闯芷以前杀过人,这次又杀人,订什么罪也是枪毙,既然都是枪毙,横竖再

加上个强奸也无所谓。麦玲真是命大,二、三十刀竟然没能要了她的命,最后依然

救活了。治雷也重感情,人们都以为治雷一定要与麦玲分手,可他没有,二人仍结

了婚,婚后多年没有孩子,直到八九年,也可能是八八年,才生了一个男孩; 胖乎

乎的,极是可爱。

    还有一个人,叫玖狮,人称“宝贝蛋”,在我们当地,“宝贝”是“不主贵”

的意思,是个贬义词。这个玖狮早年当过兵,是通讯兵。复员后,做了个懒汉,什

么都不愿干,还是大男子主义,对老婆一点儿也不客气。不光家人,连邻人也讨厌

他。

    有一次,做晚饭时,老婆问他吃什么:中饭还有些剩的,是干饭,晚上做的是

稀饭。玖狮说要吃干饭,可吃时玖狮一看稀饭中有花生米,当即就来了气:“原来

稀饭中是有稀罕物,你们明明是在刻剥我。”就大吵大闹起来,令一家人俱不得安

生,邻人们听见也都怪玖狮不知好歹。有时候老婆不在家,他连火也懒得烧,就用

铁丝绕根电阻丝,用茶缸盛些水,自制电炉烧茶喝,别人说:“玖狮真能干。”也

搞不清是真心的夸他有本事,还是暗暗地揶揄他不要命,若出了危险怎么办。他洋

洋自得地说:“这点儿本事也没有,我几年通讯兵还不白当了。”

   玖狮的大儿子叫什么杰,在福建做海军。大概是仓库管理员, 因人老实而办事

儿领导放心,就一直当了好多年兵,到百万大裁军时,他才回到地方,搞外贸工作。

他在当兵时,玖狮的小儿子还正上学,因为学校距家不远,晚上上自习时,玖狮就

跑到学校,隔着门缝来监视小儿子。可好,小儿子正在调皮,玖狮就把小儿子叫出

教室:“你哥哥现在在福建,你的前途是什么(这是原话)?”拿腔拿调,一本正

经的,让教室中的学生全听到了,把学生都逗笑了。以后学生们都学着玖狮的这个

腔调与他小儿子逗着玩,把这小儿子窘得厉害。

    玖狮的小儿子也很怪。有一年,台湾往大陆放气球,投下很多东西。有吃的,

如牛肉干、饼干、罐头之类。有穿的,汗衣、秋衣之类,还有一种衣服很奇怪,大

人也能穿,小人也能穿,大人穿时往下拉,小孩穿时往上拉,当时觉得奇怪,现在

已明白了那叫夹克衫。还捡到一部电台,上交了。那一天,玖狮的小儿子去舅舅家,

快到舅舅家了,却忽然发现了一袋牛肉干,就是台湾空投过来的那种。本来外甥到

舅家,当然是空着双手去的,可捡到这一袋精美的牛肉干后,他却不往舅舅家去了,

拿着牛肉干折回家,别人就笑话他:“难道你舅舅还会去要吃你的牛肉干?”





  

                                



                            一九八二年



    八二年,我升入了初中。小学升初中,根据一般惯例,我应该进近校,然而我

却是选了一个远些的学校。因为我大哥哥其时刚毕业,被这所学校死乞白赖地要来

了——这所学校是中心初中,但应该来说很不合适我:离家太远,而且又没有食堂。

可是呢,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要我大哥哥在这所学校,一切有他来安排。我

报了中心初中,跟大哥哥吃饭。

    开始时,我刚到学校,而我大哥哥呢,害了一场大病,是出血热吧,挺厉害的,

住了医院。开学时大哥哥还未出院,但因了我大哥哥,老师们也都待我特别好,学

校不留住宿生,教务主任白维同老师就让我住在学校的大会议室中,吃饭时就随老

师们一同。与我一同的还有一个女孩,叫张银玲,也是托我大哥哥,随老师一同吃

饭。这所学校距离大街太近了,自然我就不能不受环境的影响。

    在这所学校,我也不知为什么,忽然莫名其妙地变了:话一出口就骂人,有时

候骂了人我还不觉,被别人恼了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在这所学校,应该说我无

形中受了大哥哥的庇护。有一个学生,叫陈红安,是陈尊彬老师的小儿子,可以说

是个坏种,什么坏事儿都干。有好几次,他向我大哥哥告状,说若不是看我大哥哥

的面子,早就要揍我几次了。我老是骂人,可最终他们不曾打过我。后来我就注意

到了这口头语,可仍然不行,然而这个坏毛病呢,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是

什么时候怎么改的,这毛病莫名其妙地来,又不知不觉地走了。直到现在,我说话

很少带脏字,甚至生气时也难有脏词,更加上我这副模样,任谁也不会怕我,我就

从此有了好人缘。

    班里有个叫陈红现的,是一个坏头儿,与一班子人整日闹事儿。开始时,白维

同老师想了个办法:毕竟是学生么,若委以重任说不定就可以收买他的心,使他变

好。于是让他打钟,就是掌握一天到晚上课、放学的时间。这下可好,他就把闹钟

拆拆装装,居然学会了修理闹钟。可是,现在想来,若不懂它的原理,只是蛮搞绝

对不行。陈红现把闹钟拆的次数多了,最后竟然搞坏了闹钟,修好后陈红现总怀疑

这闹钟走的快慢不均,他说这闹钟指针在一到六这前半周下坡时走得快,在七至十

二之后半周上坡时走得慢。他把这话告诉了白维同老师,白老师说他是在乱弹琴,

陈红现不服,还与白维同老师辩。

    

    陈红现、陈红安、白锦朝等一干人既在班上称王称霸,又胡作非为。陈红现是

头儿,不过,他打钟倒很准时。天时如此,夏夜短冬夜长,夜属阴,阴时阴事儿多。

八二年冬天,陈红现他们一伙儿一连做下了许多坏事儿。当然了,小孩子也不可能

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儿,不过是在小孩子这个年岁比起来,坏事儿有些显罢

了。终于,学校决定将陈红现劝退。这个消息还未公布之时,陈红现倒先得知了,

自己就先提出要退学。这样很好,别人只以为是陈红现自己不上学了。陈红现一说

出不上学了,虽然在班上人人怒他,可毕竟同学一场,谁愿意临末得罪他呢,倒不

如卖个人情:好多人去送了东西,大都是一副画儿,上边写上“离别留念”。有的

人是独送一张,有的是几个人合送一张,反正只几毛钱的东西。我也给大哥哥要了

一毛三分钱,买来一副画,忘记了画面是什么东西。写名字时,倒过来好几个人掺

和,于是只一张画倒写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一毛三分钱分摊下来,每人只出几分钱。

可还有一个,大概是叫陈殿朝——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是班级里边儿个子最高的—

—他只掏了一分钱。我们送画时,陈红现的母亲很高兴,自觉儿子的人缘不错,其

实是她的感觉错了。以后陈红现又走了后门,去二中上学,这已经是我转学之后的

事儿了。陈红现初中也没有上,却直接进入高中,到二中后又是整日只谈谁与谁打

架,特别的厉害,从不曾说过学习,以后就不得而知。

    陈红安也是一个坏分子,是个老受批评的角色。这陈红安是我刚入学就注意到

的了,因为他的行为很惹人注目,放荡形骸,说话频率很快,但很长时间我并不知

道他是陈尊彬老师的儿子。有一次大哥哥问我:“陈老师的儿子怎样?”我才知道

陈红安是陈老师的儿子。这陈红安要说出他的坏处,确也无什么大事,都很琐碎,

以致于他在我心中只是个坏印象而已。他哥哥开有一个商店,他可能是常到商店中

偷钱用,因为他还不敢到外边儿去偷。

    某一次,是冬天,陈红安戴了两顶帽子,下边是以前当兵的戴的那种草绿色帽

子,上边又戴了一层是雷锋像上的那种绒帽。这陈红安就把偷得的钱夹在两层帽子

中间。那一节是白维同老师的地理课。这白维同老师教地理实际上很棒的,白维同

老师提了个问题,陈红安正在调皮,叫起来当然是回答不出,就被罚站起来。白维

同老师很看不惯陈红安平日的作为,就用手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戴这么厚帽

子干什么?怕打呀?”白老师把陈红安的帽打掉了,钱掉在了桌子外边,但白维同

老师并没觉察到钱,骂了他几句之后就要继续上课,陈红安要到桌子外边来捡钱,

他一动白老师骂道:“干什么!到哪儿去!站住别动!”“我钱掉了。”白老师这

一下才觉察到钱在地上。白老师自己去捡了起来:“哟,七十多块,我给你哥哥。”

这下无法了,在八十年代初期那个时候,我记得我偷钱不过几毛几块,从无上过十

元,而他竟偷七十多元,数字够大的。以后陈红安挨了家人的骂,后来陈尊彬老师

调至实验中学,陈红安也随着到了实验中学,但在实验中学期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