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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冥驾好像永远都保持着淡然的面孔在谈及苏墨之时终究还是闪过了一丝不自然——之前那种完全无法阻挡，摧枯拉朽般的强大给他造成了相当深刻的印象，那是几乎可以凭一己之力强硬摧毁格局的强大。
“你相信吗？就算是南宫那月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只知道他随随便便就能干掉被称作神的兵器的纳拉克维勒，也能轻轻松松地打败几乎升格到另一个次元的模造天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南宫那月她对这个人有着相当程度的信任，也是，要不然在明知自己即将失去魔力和记忆毫无自保能力还会被越狱的囚犯没追杀的情况下她却没有选择空间转移到基石之门这样警备力量最为充足的地方以求自保而是干脆地窝在那个男人怀中，恐怕她早就知道了当时在场的人就算加起来都不够他一剑砍的。”
仙都木阿夜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有对她自己的，也同样有对于那月的。
“这——”
冥驾瞳孔微微一缩——他清楚地知道南宫那月究竟有怎样的能耐，说她是人类最顶尖的攻魔师也不为过，可让她连经常同自己相处而且只是实力强大之人究竟有多强这一点都摸不清楚的话。。。。。。。
“这是惹上个什么怪物了？”
又想起了不久前他们几个囚犯几乎是意气风发地朝对方发动攻击心中大喊着天赐良机想要弄死他怀里的女孩儿，结果却被当场一剑就砍死了两个的事情后，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完全地变成了苦涩。
有暗誓书的力量又如何？如果那家伙想搅局的话又真的能阻止吗？
头一次，他对号称拥有可以改变世界力量的伟大魔导书产生了怀疑。
。。。。。。。。。。。。。。。。。。。。。。。。。。。。。
而正在被忌惮的苏墨这边。
“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对我说出‘滚’这个字眼的。”
迪米托里叶·瓦特拉脸色平静了下来，用平静冷淡到冷漠的声音说道。
就跟高山山巅或者极地中的冰川一般寒冷。
“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深夜跑我家在我面前说仰慕家中女主人还要见她的。”
苏墨则是甩了甩手，脸色平淡，就像淡淡看着清风拂去的山岗。
“。。。。。。”
很显然没料到苏墨会有这样反应的瓦特拉脸色微微一僵，而后双眼跟毒蛇一样死死盯着他：“我听说过你，苏墨，据说是一个让南宫那月都相当信任的强大家伙。”
“哦哦？”
苏墨敷衍一般点着头。
“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同顶尖强者倾力战斗，为此我甚至一直旁观甚至帮助那几个小丫头救出仙都木阿夜打破监狱结界——可是到现在，我却没有发现一个越狱囚犯的踪迹！你知道我有多想跟关押在那里面穷凶极恶的家伙战斗一番么？你又知道在看到爱尔奎特小姐那份不可理喻的强大之后我心中的感受么？！！”
虽然是个帅哥，但苏墨清楚地看见了这个面色因为剧烈波动的情绪而变得狰狞的家伙在咆哮时喷出的口水。。。。。。。嗯，类似某些镜头里得罪了灯光师的银幕男神们。表示自己要保持优雅风范的苏墨并没有像瓦特拉一般咆哮，而是平平淡淡地扔回去四个字：“关我屁事。”
苏墨一直都很清楚，只要不怕挨打，那么世界上一切话题其实基本上都可以用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来回答。
嗯，谨记此前提，比如你可以想想如果苏墨在幽香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究竟能死的多有节奏感。
哦不对扯远了。
话题回到苏墨和瓦特拉身上。
“那你——”
在听到苏墨的回应之后，瓦特拉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或者说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去死吧。”
抬手，无数蛇影团在一起的恐怖物体便朝苏墨吞噬了过来。
而苏墨抬了抬眼皮，伸出一根手指，纯白的光芒在指尖上汇聚。
一瞬雪白的光亮短暂中将整个弦神岛照地恍如白昼，仿佛有什么剧烈的声音爆响又仿佛静默到能听得见针尖落地。
光芒只是一出便收了回去。
天空一片澄澈。
苏墨懒洋洋地拉伸了腰杆，转身拉开阳台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要不之后直接带着那月去别的楼层晃悠？反正她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考虑着这样可能会挨揍的事情。
第五十八章：希望不会挨揍（）
第二天，当在那月的房间里陪睡了一晚的爱尔奎特不知道同小那月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在苏墨惊为天人的眼神中成功被小那月叫起了妈妈的她施施然坐到了餐桌上开始享受苏墨准备的早餐。
只能说女人太可怕了，不管是失去了记忆的幼女那月还是脑思路一向神鬼莫测的爱尔奎特都实在是太可怕了。
“感觉恢复记忆之后的那月可能会恼羞成怒啊。。。。。。。”
苏墨揉着太阳穴，有些悲观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憨憨娇笑着要自己给她喂蛋卷的小那月，心中模拟着数种将来可能会被那月施展的报复情况，然后毅然决然地带着怪蜀黍一般的笑容开始投身伟大的幼女投食工作当中。
‘嘁，说的好像她打得过我一样。’
这么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的苏墨完全没有考虑过就算真的到了那时候，他自己究竟会不会去反抗的问题。
不过无所谓了，毕竟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爸爸，抱~”
带着软糯糯的声音，被爱尔奎特打扮地像个小公主的那月朝苏墨伸出了手。
“那我们今天去接着逛祭典好了，这个波胧院祭还是比之前商店街里小小的庆祝规模要庞大很多，很热闹的。”
把小姑娘单手抱起来让她坐在手臂上扶着自己脖子的苏墨扭头对爱尔奎特说道。
“波。。。。。。院？”
“好啊好啊！！！”
相比于记忆丢失了大半，连对波胧院节庆都感到陌生的那月而言，爱尔奎特这个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个大孩子的丫头表现地更加兴奋——感觉如果她以后真的生了女儿走出去别人也只能认为那是一对姐妹。
不光长相，气质上更是如此。
。。。。。。。。。。。。。。。。。。。。。。。。。。。。。。。。。。
“祭典啊，话说还没真正意义上来逛过呢。。。。。。”
哪怕是白天依然热闹至极的街上，苏墨看着大街上穿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衣服群魔乱舞一样的人群，心中暗暗想着自己三人除了被爱尔奎特穿了一身繁琐而豪华到堪称奢华的公主裙的小那月之外是不是都穿的太普通了。
毕竟迎面走过来的就有一个套着西瓜头的大胸姐姐，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头上还插着几根电击棒一样东西的科学怪人穿着庄重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地油亮正表情凝重地玩儿命摁着手上PS4的游戏宅们。。。。。。。。。
不愧是号称跟万圣节有着紧密关系的波胧院节庆啊，苏墨觉得把幻想乡那一票妹子拉来游街完全不会有违和感的。
嗯，就算她们当场玩儿起了异变然后被博丽城管一个个摁翻在地上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之前那俩被爱尔奎特直接打残的魔女姐妹在打飞机的时候基石之门下面的吃瓜群众们都一致地惊呼着“哇，今年好拼啊！”“经费在燃烧！经费在燃烧！！”这一类的话。
神经粗到一定的程度了。
“唔。。。。。。爸爸你看！”
而正当苏墨望着人群感叹时，不久前和爱尔奎特手拉着手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的小那月蹦蹦跳跳着跑了回来：“糖！”
献宝一样把手上的一小袋儿糖举到了苏墨面前。
“连这一点都跟万圣节一模一样么喂，不过人家万圣节好歹也只有一天啊。。。。。。。”
这么吐槽着，苏墨还是带上笑容，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开心吗？好好收着吧。”
然后当他抬头看向爱尔奎特的时候，苏墨瞬间就石化了。
“你——这——”
声音都有些抖了起来。
“嗯？很奇怪吗？”
爱尔奎特歪着头，有些疑惑地说道。
“太奇怪了啊喂！！就算是万圣节也不会这样吧？！！你应该是送糖的大人而不是收糖果的小孩儿啊啊啊啊！！！”
苏墨近乎崩溃地看着她手上提着的那个塞满了各种各样明显不止一家送出的糖果，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能说爱尔奎特不愧是爱尔奎特，行事风格就是如此地别具一格出人意料。。。。。。。。
她一个成年人就这么施施然端了可以说一盆糖果回来了？！
而面对苏墨的惊疑，爱尔奎特嘴一撇，不高兴地说道：“明明这里有一半都是小那月的。”
那也就是说剩下一半是你的咯？！丫头你没抓住重点啊喂！！
苏墨脱力了垂下了肩膀——结合爱尔奎特的性格和现在的反应来判断，苏墨已经不觉得她会搞明白自己究竟想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爱尔奎特你知道吗，昨天晚上那个叫迪米托里叶·瓦特拉的人跑过来想找你。”
一人一边牵着小那月的手穿梭在随着天色渐暗而变得愈发拥挤的人潮之中，苏墨顺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所以跟爱尔奎特提了提。
毕竟这是和她有关系的事情。
嗯，不过顺便才想起来这样的情况对于瓦特拉来说是不是有些悲伤了？
“唔。。。。。。”
而在听到苏墨的话之后，爱尔奎特非常疑惑地扭过头来，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那个，迪米托什么的。。。。。。。是谁来着？”
“嗯也对，我都差点儿没记住他的名字——嗯，就是那个对晓古城一直都有非分之想的GAY里GAY气的那个耍蛇的。”
在这两口子面前，战王领域的贵族先生实在是相当悲剧啊。。。。。。。
不过在苏墨说出了给力给气非分之想以及耍蛇这几个词之后，爱尔奎特好歹是终于知道了他说的人是谁：“哦！是那个之前一言不合就想攻击我的家伙啊！”
“嗯，昨天也是，所以我也轰了他一发魔炮。”
苏墨耸耸肩。
“唔，那就是传说中的抖M吗？”
爱尔奎特疑惑地问道：“但是程度好像比小墨你更严重诶，幽香姐打你的时候你都没这么享受。”
“噗——”
苏墨一口口水差点儿把自己噎死。
而这时，他感到衣角被人扯了一下，低头看到的就是小那月亮晶晶的眼神：“呐呐爸爸，抖M是什么啊？”
“。。。。。。。一种很可悲但也很顽强的生物，但小那月你要记住，我不是抖M，真的。”
苏墨痛心疾首地解释到。
“对对对，小墨只在幽香姐面前是抖M！”
好死不死的，爱尔奎特此时又过来插了一嘴。
“。。。。。。。丫头算我求你这话题你千万别开口了。。。。。。”
第五十九章：改变世界的悲愿（）
“话说小墨没干脆把那个耍蛇的杀掉？”
在知道苏墨跟瓦特拉接触过之后，爱尔奎特相当自然地问了一句，杀气腾腾的。
当时她是直接给瓦特拉打成块抹布了，但并没有杀掉他。
苏墨摆摆手：“他好歹也是个号称无限接近真祖的吸血鬼，哪儿那么容易杀掉？估计还剩小半条命吧。”
根据当时的手感来看，苏墨觉得瓦托拉的确是没能躲过那一发魔炮的，但那发可以说是漫不经心的攻击也确实没能真正杀掉对方。
不过就算是换成这个世界所谓的真祖在受到那种伤势之后也得有好几天动弹不得。
“哦，真可惜啊。”
爱尔奎特表情有些失望。
而正在这时。
“——！！！”
一阵诡异的波动突然传遍了整个弦神岛，而同时苏墨两人还感到弦神岛发生了微微的一丝震动。
“这是。。。。。。。弦神岛的魔力强化术式被解除了？！”
只是一瞬间苏墨便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那是覆盖范围为整个岛的异能消除术式么？！”
“唔。。。。。。相当高等级的术式，还差一点就能连我的能力都封印了——不过现在只是魔力被限制了一部分，空想具现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正说着这样的话，她“啪”地一声在手里空想具现了一跟颜色晶莹就像宝石一般的发带，然后笑着用发带把小那月的头发扎了起来。
“嗯，我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因为艾斯特的缘故。”
既然是已经能够影响到爱尔奎特的魔力这样的程度，那么这个术式等级绝对相当高，至少是接近世界级的地步。
“结合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最有嫌疑的应该就是仙都木阿夜。”
苏墨抱起了那月，精神力已经开始在整座弦神岛开始搜索：“之前我就觉得她对待那月的态度很不一样——她根本就没准备像那些想要彻底杀掉那月得意解脱的囚犯们一样，就好像她早就已经达成了目的一样。。。。。。。。找到了，是彩海学园？！”
苏墨眼神一凛：“挺会找地方的啊。。。。。。。走了爱尔奎特！”
。。。。。。。。。。。。。。。。。。。。。。。。。。。。。。。
“我在想，也许魔女啊吸血鬼啊之类异常的生物是不是应该只是存在于人们幻想之中的生物。”
彩海学园之中，姿态高贵而优雅双眼带着一丝凄然迷离的仙都木阿夜对她身后被困在一个笼子里的雪菜说道：“也许，没有这些存在的世界才是真实的——才是这个世界应该具有的姿态。”
“但异能是存在的，就算如你所说是错误的但依旧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雪菜回答道。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个世界是被诅咒的啊。”
“但人类却的确存活了下来不是么？整整数千年。”
“千年嘛——”
仙都木阿夜一声不知是嘲弄还是叹息的轻笑：“世界创造于五分钟之前——有过这样的观点，人的记忆和历史，全都是由某人在五分钟之前所创造的。”
雪菜叹了口气：“那不过是假说——无法证明的思考实验吧？”
“确实是假说，但证明的方法是有的哦。”
仙都木阿夜转身，双眼直直地看着雪菜：“只要我能通过暗誓书的力量随心所欲地改造世界，你就没有怀疑的余地了吧？！”
“难道——”
雪菜瞳孔瞬间收缩。
“没错，世界将依我所愿而进行改写，改写为我所确认的正确的姿态！”
轰——！！！
而这时，仙都木阿夜突然脸色大变，转身看着她身后被斩开一个大洞的结界。
“居然把我的结界——”
“哟，果然是你啊。”
当看到抱着昏睡不醒的南宫那月的苏墨走进来爽朗一笑的时候，仙都木阿夜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嘛，不要这么紧张，今天我过来是想跟你讲道理的。”
看着仙都木阿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苏墨相当潇洒地挥了挥手：“反正你的术式影响不到我，打起来你肯定打不过。”
“——！！”
要不是她性子本身就比较清冷，仙都木阿夜现在就得搙起袖子扑上去跟苏墨决一死战了——但饶是如此她还是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这女人真麻烦。。。。。。”
苏墨撇了撇嘴，然后抬手在用异常凶恶的眼神死死盯着仙都木阿夜的爱尔奎特脑袋上狠狠敲了下去：“还有爱尔奎特你也别这么瞧人家！”
“唔。。。。。。。”
爱尔奎特瞬间抱住脑袋，回头用水汪汪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苏墨——苏墨表示自己险些被萌杀掉，嘴里还念念有词：“靠近小墨的漂亮女人，都有危险！”
“。。。。。。。。那也没见你之前对那月有多警惕！？”
苏墨愣了好半天之后抬手又是狠狠一敲。
“唔，别打了会变笨的！”
爱尔奎特抱怨着：“而且小那月那么小，她不是还叫我妈妈么？所以——等等难道小墨你对小那月有什么想法！？！！！”
本来还一副弱弱气质的爱尔奎特气势瞬间膨胀，用嫌弃的眼神望着自家男友：“小墨是变/态。”
“噗——你一天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苏墨差点儿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
仙都木阿夜看着这边的闹剧，嘴角似乎有些抽搐，额头也隐隐有青筋浮现，在好几次深呼吸之后她终于还是决定扭头后退，然而注意到她这一动作的苏墨和爱尔奎特瞬间停止斗嘴，扭头过来同时用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死死地把她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现在说正事，仙都木阿夜对吧，你之前是说过想凭借自己的愿望来改变这个世界对吧？”
苏墨严肃地说道。
仙都木阿夜缓缓点头：“没错。”
“嗯，说吧少女你究竟对这个世界有啥不满？”
苏墨还是对仙都木阿夜的动机有些好奇的——反正现在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杀了她，问些问题满足一下好奇也是不错的。
“因为人类一直都蔑视着我们魔女将我们视之为不详的存在！在他们的眼中永远都只有驱之不散的浓浓厌恶和明明厌恶却不敢向我们出手的胆怯和懦弱！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利用——南宫那月就是这样被当成道具一样利用到了现在！！真的很恶心啊这样的世界！”
一直都表现得冷淡安静的仙都木阿夜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变得狰狞而痛苦。
“啊，虽然我是很想说你这家伙就是个偏执狂，但不得不说人类那边同样也不是没有错误的。。。。。。。。”
苏墨在雪菜惊愕的眼神中说出了有些赞同仙都木阿夜说法的话。
“不过啊——”
还没等对方回应，苏墨又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如果只是单单地在弦神岛范围内作用的话其实还算好，但如果你真的把这个术式扩大到整个世界的话，你的愿望毫无疑问是会失败的。”
“不可能！暗誓书的确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
仙都木阿夜在听到苏墨这样的话之后自然是情绪激动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