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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不了的贡献,还会给领导思想被诱惑或在正路上有些动摇时,及时的提醒和规劝,使领导不犯或少犯错误。如果是个品行不端、贪婪不规的人给领导当秘书,领导没有主见,经不起金钱美女的诱惑,必然会被这种人引入歧途拉下水,最终必将被他送上断头台。在全国影响颇大的要案,北京市原市委书记陈希同、副市长王宝森所用的秘书就是非常典型的。
陈希同的秘书陈健,原是市委机关的一个机要通讯员,学历不高,粗通文墨,他能当上陈希同的秘书,是因为他会打乒乓球。他善于迎合领导的喜好,在机关经常陪陈希同打球,很受陈希同的器重,很快被他安排到自己身边担任秘书工作。陈健给他当秘书以后,非旦不劝阻陈希同的贪婪腐化行为,而且臭味相投,互相利用,他依仗陈希同的权势,利用自己当秘书的职务之便,不仅给陈希同窃取国家金钱财物积极牵线、搭桥、奔走,而且从中捞取好处,受贿20万港币、3万美元。陈希同的另一个秘书王小贝,不仅伙同陈希同贪污受贿,还将分配他人的房屋窃为己有;最后卷入陈希同的案子之中,这两个秘书同陈希同一起,均被判处了徒刑。
王宝森的秘书阎振利,原是北京财政局的干部,曾因盗窃摩托车被公安局拘留,受过记过处分,当时任市财政局长的王宝森对他并无好感。但阎振利为人乖巧,很会“来事儿”,他报名去西藏工作,回京休假总要带“土特产”去看望王宝森,还帮助王宝森家安装浴缸、买电视机、做家务活,很快赢得王的好感。王宝森一当上副市长,立即辞去原来的秘书,点名要阎来给他当秘书。
阎自恃有王的后台,便随意扣压报告,代王宝森发号施令,给王宝森的经济犯罪奔走卖力,同时他依仗王的权势,贪污、挪用公款被判刑。
陈希同、王宝森身边的这几个秘书的共同特点是:品德不正,居心不规;对上机灵乖巧,善于逢迎;对下依权仗势,虎假虎威;他们追名求利,贪婪腐化。他们在为上司的侵吞国家巨额财产,接受贵重礼品受贿时,助纣为虐,极尽奉承卖力之能事;对自己有利可图的机会时从不放过,甚至不择手段去钻营。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应该说陈希同、王宝森这样的大人物之所以走上邪路,成为领导干部腐败的重要典型,并不是主要在于他们的秘书把他们拉下水犯罪的,而是他们自身的主观意识决定的。不可否认,他们在历史上也曾做过对人民有益的事。但是,随着社会剧烈变化对人们思想的冲击,使他们在理想信念、道德观念、价值取向、心理状态上发生了动摇;个人贪欲膨胀、腐化享乐思想抬头,在官商官倒、权钱交易中走上犯罪的道路,这里面也不能否认他们身边的秘书的从中参与、阳奉阴违的因素在内。如果在他们身边工作的秘书们,心地正直,克己奉公,见利思义,纤尘不染,并且能够在上司面前做到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甚至不惜丧失秘书的职位或自己的生命,对他们的错误和犯罪行为进行劝解和抵制,那么陈希同、王宝森和他们做秘书的结局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在领导干部身边工作的秘书们,他们虽然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没有决定权,但群众的意见,上级的指示能否上下勾通,他们起着重要的枢纽作用。由于他们所处的特殊地位,受到社会的瞩目,也极易被行贿者和不法之徒们用糖衣炮弹进攻的目标,从事为领导当秘书这一行当的人,极有走向腐败犯罪的客观条件。做为领导应对他们严格要求,即应管得严,又要管得住。这里值得称道的是陈毅元帅。在当年苏北新四军时,曾做过陈毅的警卫员,在战场上还救过陈毅命的包湘之,解放后当上了厦门市市长。他掌权后,贪图享乐,喜新厌旧,为达到同他的女秘书结婚的目的,竟将农村的结发妻子推入江中害死。当最高人民法院将案卷及判定死刑的判决征求陈毅的意见时,陈毅看到跟他身边工作多年的老部下堕落成这个样子心情很沉重。这时也有很多人找他说情,免他一条死罪,可是,他写出一个“杀”字,算是给了他们的答复。海南省委副书记、省长汪啸风要求秘书做到“四个不”:一是不准秘书口头传达批件、批示,一律以文字为准;二是不准替领导接钱接物;三是不允许秘书与企业老板深交,成为朋友;四是不允许秘书议论干部。这四条要求恐怕是在实践中积累的经验教训而做出的罢。所以,做为领导者,不仅自己遵纪守法,率先士卒,保持一生的公正廉洁,不被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秘书在内的不规行为所打动。做到不为己甚,择善而从,而且要切实管住在自己身边工作的秘书,更不应像贾政那样把李十儿那种有恶行的人留在身边充当秘书,并受他的摆布,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红楼絮语》之30
贾府里的勾心斗角
被人称颂为“安富尊荣”、“钟铭鼎食”、“识书达理”的贾府,也避免不了同其他事物一样,存在着极为错综复杂的各种矛盾,而这其中就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自家相残的争斗。贾府千金三小姐,人称“玫瑰花儿”的探春说道:“咱们倒是一家子亲骨肉呢,一个个不象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在这个家族内部相残的争斗中,有父子、母女、兄弟、妯娌、婆媳、夫妇之间,还有婆子丫环之间,在争斗中有明的,也有暗的。通过这些矛盾,展示出处在封建末世贾府衰败的必然趋势。
兄弟之间的争斗,主要表现在贾环和宝玉、贾赦和贾政身上。贾环是贾政侍妾赵姨娘所生,他比宝玉小一二岁,长得人品委琐,举止粗卑,贾府上下的人都不喜欢他。又因贾母、贾政夫妇及所有姐妹都疼爱宝玉,他便怀恨在心。一次,他来宝玉这里,趁宝玉跟丫头说话的工夫,他假装失手,把一盏油汪汪的腊烛油朝宝玉脸上洒去,暗想烫坏宝玉的眼睛,结果只把宝玉左边脸上烫起一溜燎泡。宝玉之母王夫人的丫环金钏被王夫人撵出贾府后跳井自尽,贾环便向贾政诬告,说是因宝玉强奸未遂,致使跳井自杀,害得宝玉遭到其父贾政一顿毒打。贾赦是贾母的长子,跟贾政是同胞兄弟,只因他饱食终日,贪欲昏庸,贾母很不喜欢他,故贾母住在荣府,把管家的大权交给了二儿子贾政,贾赦得不到实惠,对贾政既怨恨又忌妒。本来宝玉的哥哥贾珠死后,宝玉是第一继承人,未来袭官也轮不到贾环身上,而有一次贾环作了一首不甚愿意读书之意的诗,贾政很不悦,说他是“邪派”,而贾赦则当着贾母、贾政的面,反其道之夸奖说:“想来咱们这样人家,原不必寒窗荧火,只要读些书,比人略明白些,可以做得官时,就跑不了一个官儿的。”他又拍着贾环的脑袋说:“以后就这样做去,这世袭的前程就跑不了你袭了。”从这些言语之间反映出贾赦与贾政思想上的分歧与对立。
母女之间的争斗,主要是赵姨娘同她亲生女儿探春表现得最为典型。探春传统观念很重,怨恨自己是庶出,她也同府内上下人等一样看不起她的生身母亲赵姨娘。一次,赵姨娘兄弟赵国基死了,探春代理管理家政时,没有破例添发丧葬费,赵姨娘便找上来,当着探春的面说:“姑娘现踹我,我告诉谁去,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如今没有长翎毛儿就忘了根本,只拣高枝儿飞去了。”探春气的脸白气噎,问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早升了九省的检点了,那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她把王夫人的哥哥王子腾说是自己的舅舅。当平儿来回凤姐说赵姨奶奶的兄弟没了,照常例再添些也使得时,探春说道:“你告诉她,我不敢添减混出主意。”赵姨娘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怨愤始终未消,当探春远嫁时,全府上下皆都难捨,作为生母的赵姨娘却称了心,很是得意。
婆媳之间的矛盾,是邢夫人同儿媳王熙凤最为突出。邢夫人是一个愚弱、固执而颇有权势欲的封建老妇人;而她的儿媳王熙凤既是当家媳妇,同时又是主持家政王夫人的亲侄女,她向来就没有把婆婆邢夫人放在眼里。一次,邢夫人为丈夫贾赦讨贾母的丫环鸳鸯为妾,要凤姐来拉纤,凤姐顶撞和讥落了她,邢夫人对凤姐深恶痛绝,处处与她为难。贾母八十寿辰时,因有两个下人没有看好门,凤姐让人捆绑起来,有人找到邢夫人那里说情,邢夫人便当众人面给凤姐没脸,教训她说:“老太太的好日子,发狠的还要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咱们倒挫磨起奴才来了。”凤姐又气又羞,憋的脸紫胀,心灰落泪。当邢夫人来大观园从一个丫环拣到一个“绣春囊”交给她看时,连忙“死紧攥住”,她以为一定是凤姐的,她小题大作,无事生非,连忙交待王夫人,王夫人气色更变,来到凤姐处,眼含泪水,从袖里掏出一个香袋颤声说:“不亏你婆婆看见,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丢在那里?”结果,引起一场抄检大观园的风波。
夫妇之间的矛盾,主要表现在贾琏凤姐夫妻上。贾琏本是个好色之徒,同凤姐是同床异梦、貌和神离的夫妻。他偷娶尤二姐被凤姐知道了,趁他出差之机,凤姐派人调查尤二姐的底细,当她知道二姐已许与张家指腹为婚时,便唆使家人纵恿尤二姐的未婚夫张华去官衙状告贾链“国孝家孝在身,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甚至叫告诉他“就告我们家谋反也没要紧!”然后,她又假情假义,甜言密语,将尤二姐骗入府中,用“借刀杀人”的法儿将尤二姐逼死,害得贾琏搂尸大哭不止。凤姐还背着贾琏放债,存有一箱子票据。直到贾府被抄,其中强占民女,高利盘剥的罪状,都与凤姐所为有关。最后贾琏休掉凤姐,她含恨而死,机关算尽,断送了自身性命。
奴才与主子的争斗,莫过于赵姨娘与凤姐的你死我活之争。赵姨娘在贾府里地位卑微,他虽为贾家生了子女,可她仍是半个奴才,谁都歧视她。一次,贾环与宝钗、莺儿等玩围棋耍赖,被宝玉撵了出来,赵姨娘便指桑骂槐替儿子出气。正巧凤姐从窗前路过听见,便隔窗教训她:“兄弟们小孩子家,凭他怎么着,还有老爷太太管他呢!就大口的唾他?他现在是主子,不好横竖有教导他的人,与你什么相干?”赵姨娘不甘心被凤姐的压制,怀恨在心,她以为必至凤姐于死地,才能改变自己与贾环的处境和地位,以解心头之恨。她串通马道婆,剪纸人用针钉了,用魔法致死凤姐。果然,凤姐一发糊涂,不省人事,身热如火,在床上乱说。至第三日,连气息都微了,后事也都治备下了。直至来个癞和尚、跛道士,因宝玉也同凤姐得了相同的病症,那和尚道士将宝玉身上带的那块玉“摩弄了一回”,又“说了些疯话”,凤姐宝玉才渐渐醒来,逐渐康复了。后来,马道婆的案子破了,赵姨娘的恶行才被揭露出来。
王熙凤有句名言:“大有大的难处”,一个大家族,固然是人丁兴旺,礼制有序,有天伦之乐的益处。然而家族之大,也不可避免存有各种矛盾和争斗,特别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表面上蒙上一层温和和谐的面纱,而在思想、观念、意识等方面会有明显的差异和冲突,极易导致分崩离异,互相矛盾,危机四伏的局面,难以维持家庭的安稳和谐的环境,仅从这一点看,多子女大家族的形式未必有益。
世界上的一切事务都存在着矛盾,没有矛盾的事物是没有的。以血缘关系联结在一起的家族中人与人尚且存在着矛盾,那么在现实社会中的一个部门或单位的干部,尤其是领导班子成员大都是从五湖四海来聚到一起,他们之间就更难免不存在矛盾。现在只要对基层的、县、市或部局的领导班子认真调查一下,10个会有10个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矛盾。有些领导班子成员由于文化、素质、品德、观念、追求等等存在着差异,对政策的不同认识;对事业发展的不同意见;对人事干部的不同评价;对处理某件事情的不同分歧等等,这都属于正常现象,不足为怪。但是,凡是有的领导班子矛盾比较大,互相不团结,既不是政策上的分歧,也不是原则上的争论,而是行动上折台,思想上对立、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凡是领导班子严重不团结的,就有这么一种人在里面搞挑拨、闹分裂,弄得领导班子不得安宁。这种人既不具备领导干部的思想品德,也没有突出的业务素质,在某种情况下也会得逞当上相当一级的领导。可这种人没有事业心,心中只有权利和金钱,他不是用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求得进步,而是坚信搞权术、善钻营更有用。这种人对自己有利的人,他遛须拍马,甘当三孙子;当对自己不利时,他则编造谎言,挑拨离间,甚至诬陷上告,将人置于死地,以便给自己上台搭阶梯。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掌了权,不是用心在事业的发展上,而是追求权力给自己带来的利益,思想品质很坏的人,在金钱面前也必然是疯狂的贪恋者。还有一种心术不正的人,是唯恐班子不乱,以便趁机渔利。有一个领导班子中有这么一个人,他背地里告诉主要领导某某帐上有经济问题,提出应该查帐;待主要领导查帐时,他又立时偷偷告诉某某,说主要领导正在查你的帐,要有思想准备。他以为双方斗个鱼死网破,他会取而代之。总之,专搞权术、善钻营这种人按传统的观念看,为不仁不义者,是最为人们所不耻的。有这种丑恶品质的人,有时还能装出一副正人君子、彬彬有礼的模样,不了解他的底细的人还一时看不透。而一旦遇到有人跟他的个人利益发生冲突矛盾时,他的原形马上便暴露出来,于是在了解他的人面前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不得已再找个新地方往下混。所以,只要考查一下领导干部犯罪的思想品质,好多都是心术不正而产生的恶果。因此,在干部考核工作上,不能只看干部的文凭、不能只看实践经验、不能只看业务水平,而关键的、头一位的是要看思想素质,道德品质,这一条不合格,其他方面再好也不能用,这是有许许多多实际教训所证明了的。
《红楼絮语》之31
王熙凤的人命债
荣国府主持家事的琏二奶奶、外号“凤辣子”王熙凤,向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可是,在她临近死期时,被她害死的那些冤魂来向她索命,不得安生,她这时才相信“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叫刘老老替她祷告。这恐怕是一个短命将死的人对自己的罪孽的一种忏悔罢。
王熙凤长有两幅面孔。她在贾母、王夫人面前,“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末启笑先闻”,这时她心灵嘴巧,谈笑风生,赢得贾府老少尊卑的喜欢。可是,在关系到自己的利益,触犯自己的尊严或私欲时,她就变成一幅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凶狠残暴的可狰面孔。她用各种阴险毒辣的手段,先后有五条人命直接或间接被她害死。
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这是“毒设相思局”,害死贾瑞的一种手段。贾瑞父母早亡,只靠他爷爷代儒教养。可他不喜读书,一次宁国府为贾敬举行庆寿家宴,在花园里贾瑞与凤姐相遇,贾瑞被凤姐的美貌所打动,逐产生邪念,拿眼睛不住的盯着凤姐。凤姐已猜八九分,便暗下狠心:“他果如此,几时叫他死在我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贾瑞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式的人物,是个卑微猥琐、厚颜无耻之徒。他多次来荣府凤姐处纠缠,她却假情假义的叫他在“西边穿堂儿等我”。贾瑞如得珍宝,他便如约去等,受凛凛朔风,侵肌裂骨,一夜几乎不曾冻死。贾瑞受此捏弄仍邪心不改,过了两日又来寻凤姐,凤姐这次叫他在“后房小过道儿的空屋子里等我”,他天刚黑就闯进那间黑屋子,被凤姐设下圈套的贾蔷、贾容揪住,硬叫他写了两张五十两欠契才罢。等他走出院,蹲在台阶下,一桶尿粪从上面哗喇喇全浇了他一身。自此,他下溺遗精,嗽痰带血,一病不起,各处请医,皆不见效。后来有一道士送他一个“风月宝鉴”,叫他看背面,他看到的竟是一个骷髅;他翻过来看正面,只见凤姐站在里面向他招手儿,他便进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不几日他就应了凤姐那句“死在我手里”的话而被她害死了。
巧设机关,通官弄权,是凤姐害死金哥和守备之子两条人命的又一手段。凤姐为给秦可卿送殡至铁槛寺,老尼趁机说有一事相求,长安有一财主张家女儿金哥已许配原任长安守备公子不想这金哥上庙进香,被长安府太爷的小舅子李少爷看中,立刻打发人来求亲。不料守备家斥责金哥家,不许退定礼。女家急了,偏要上京找门路退定礼,故求凤姐替他家打赢这场官司。这老尼故意激凤姐的兴致,说:“张家已经知道求了府里,如今不管,倒象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似的。”一句话便发了凤姐的兴头,说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两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三千两银子拿来了,凤姐便打发旺儿进城,找着主文的相公,假托贾琏所嘱,修书一封,连夜送往长安。那节度使文光,久悬贾府之情,立即给了回书,过了三日,已得云光回信,俱已依信办妥。那守备无耐,忍气吞声收回前聘之礼,但金哥得知退了前夫,另许李门,便寻了自尽;那守备之子相继投河而死。王熙凤安享三千两银子,却断送了两条人命。
嘴甜心狠,借刀杀人,这是凤姐害死尤二姐的一种手段。当凤姐从旺儿口里得知丈夫贾琏在外偷娶了尤二姐,并且听说比她长的俊,脾气儿又好后,便醋劲儿大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趁贾琏出差之机,收拾东厢房,去会尤二姐。一见面尤二姐便下拜,凤姐忙陪笑还礼不迭,赶着拉尤二姐的手同入房中。凤姐假情假义的说道:“我如今来求妹妹,进去和我一块儿,住的、使的、穿的、戴的,总是一样儿。要是妹妹不和我去,我也愿意陪着妹妹住就叫我伏侍妹妹梳头洗脸,我也是愿意的!”说着便呜呜咽咽哭将起来。尤二姐是个实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