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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石”质的牵绊(3)
除了昨天与罗桂芬会面的人以外,其他人竟然也都到场了。金韵环视着周围,凝重的气氛云集于此,但却无丝毫压抑。“接下来我会将现在所有得到的资料与线索的整合分发到各位手中,待大家仔细阅读完毕后,我们就开始今天的讨论会。”
缪卿开始分发手中的A4纸。金韵拿到资料后,也迅速地阅读起来。除了昨天晚上缪卿提出的几条特征外,资料中还总结分析出了楚国荣最可能出现在的一个特定区域,那纸上还印着卫星照片和备注标记。“我现在尚且还无法判断楚国荣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出门与并不熟悉的人会面,但他们究竟是在哪里接头的,我已经有头绪了,结论都在这上面,关于这点我有九成的把握。”缪卿道。左余安看着手上的资料,说道:“就凭罗桂芬的几句话竟然总结出了那么多线索?不愧是缪卿,速度也贼快呀!顺便问一句,你昨天晚上睡了几小时?”“十一点四十五分至七点十分。”缪卿毫无表情地回答。
左余安打了个冷战,小声地跟身边的龙泽仕嘀咕了一句:“看来这回又进入纯理性状态了……”而后,所有人都静静地阅读起手上的资料,所有的玩笑与调侃瞬间消失了。因为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缪卿一旦对某重大事件有了“必须解决”的念头后,就会抛开一切感性的思考方式甚至是主观性的判断,纯粹客观地理性地去分析每一条线索甚至是每一个人。当然,除了缪卿以外,密禾虹也是如此。
参杂着主观情感的判断往往都容易让自己步入误区,这一点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只是,这两人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在寻找眼前这一团“乱麻”的“线头”时,缪卿常常是通过整合资料进行统计分析从而得出重要的线索或结论;密禾虹则擅长于语言(证词)分析及心理分析,或者说是更擅长于从语言交流中对方的细微表情以及微妙的肢体动作捕捉到对方的心理细节从而寻求揭开真相之门的钥匙,多数以作案动机作为入手点。由于两人所处的家庭背景以及过去的经历所埋下的条件,他们还拥有着独立的情报网。
除了他们俩之外,是霏是这个团队组织中第三位的关键人物。她的特长领域是统计和物证,而她最崇拜的现实人物中就有那位因屡破奇案而被新闻媒体冠上“当代福尔摩斯”、“物证鉴识大师”、“科学神探”的李昌钰。“让物证开口说话”是她对待每个事件的目标所在,虽然有些刻意要求自身,但其结果也是相当可观的。虽然对于事件的逻辑推断而言这不是是霏的强项,但是对于信息的整合及对比所能找出的线索则比思维上的推断更加坚定,所以每当这个小团体在进行着集体分析的时候,是霏才是大家首先获取情报关键的原点。而左余安看似是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实际则是一个拥有绝佳观察能力与记忆能力的天才。由于他们都只是一般的学生(民众),所以无法得到警察手中的详细资料也无法第一时间勘察现场。而
当遇到真正的案件时,能够从经过身边的每一个动物或静物、某个遗留现场实景或者他人手中摇晃摆动着的物品或照片中迅速寻找出最细微疑点的人则非他莫属。当然,他能够拥有如此迅捷的观察能力,也是拜曾经接受过三十六个月的轻量级拳击训练所赐的“动态视力”所得,加上照相式记忆所累积的线索,往往会成为最关键的突破口。甄夫毅是个很内向的人。或许是性格的原因,从前不爱与人有过多接触的他总是会对周围的一切疑神疑鬼。
由于多疑的个性而导致身边麻烦不断,在遇到密禾虹并听取了他的建议后,则开始试着将“多疑”的思考模式进行“改建”,从而得到了新的思考模式——“疑众得一法”——这也是密禾虹给他起的名字,意思是怀疑一切的人与事,然后通过客观论证后逐个将怀疑无法完全成立的因素彻底排除,经过此番怀疑过滤后从而得到真正值得怀疑的对象。
有时使用“疑众得一”的甄夫毅也会被其他人说成是“蒸馏水过滤器”。“杀人很容易,只要不被怀疑就行。”而在甄夫毅的“疑众得一”下,一切的不可能也被列入了怀疑范围,自然那真正应该被怀疑的对象也难逃此劫。
一向说着大实话进行娱乐调侃的龙泽仕在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与领头的两人相当,虽貌不惊人,高鼻梁上总是顶着一副墨绿色的粗框眼镜,穿着休闲T恤和牛仔裤,遂旁人绝对不会把他与“法医”一词联系到一起。而他却是学校里法医学系中唯一一个能够连续获得论文奖的学生,并且还参与了《法医学》新教材的辅助编辑工作。
虽然在自己的现实生活周围发生的杀人案件受害者家属同意进行司法解剖的非常少,所以实际操练的机会也非常稀有。龙泽仕不会因为这些客观限制而懈怠,他会通过各种电视新闻、报纸、杂志和网络等等消息来源获得所有能够获得的线索与资料——当然,法医的鉴定报告是无法从这些途径中获得的,他只能依据少量的图片以及他人对事件的描述细节进行推断与试验。
由于他的这种习惯已经延伸到了生活中的每一秒,旁人也自然将他归类到了“怪人”的行列内。也同样是因为这种习惯,在此前的一年发生过的某起被警方断定为“意外”的事件,被他所寻找出的证据完全推翻,并通过网络的力量施压,要求对案件重新侦查审理,而在最终牵扯出了“市长秘书”这条大鱼……自此之后,ID为“水人士”的龙泽仕成为了网络上的红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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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石”质的牵绊(4)
总是陪在金韵身边的袁晓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然而她是一位刑警的女儿。
由于自小父亲就忙于各种不同的案件,很少回家,她对“父亲”这一形象的记忆与感受也甚是模糊。
而发生在他们家的一起惨剧改变了她曾憎恨的那份父亲从事的职业……虽然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天赋与才干,她也从未停止过为解开谜团而前进的脚步。她总是会用真心去感受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同伴还是敌对。欲求于人必先施于人——她总是在最危机的时刻感受到他人内心的恐惧与压抑,并主动为其排解,哪怕一开始就会受到对方出于自我保护的拒绝与反抗,她也从未退缩过。
由于个性叛逆,遇到这种情形她会更进一步地去了解对方关心对方,并用自己的语言与行为对其进行感化(非刻意地),而结果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得到人们内心中最深藏的那一处不可轻易言说的秘密。因为发现了她的这种特质,密禾虹也将她发展成为推研会的伙伴。“解开心锁的钥匙”则成了袁晓翼在这支队伍中的符号。
或许他们每个人单独活动时,都未必是推动某件事的主要动力源之一,可一旦人由个体集合成团体之时,团体之力所推动的混沌之潮所体现的能动力则必然超过任何一个个体,无论这个个体是强是弱,或许只是一次对话,一次争执,就可以找到揭开谜团的契机。-
「只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一起所创造的神话,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吗?
在这一个人,或是两个人的身边,必然会有一群支持着他们的人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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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卿对着众人分析通过罗桂芬回忆所述,楚国荣曾在电话中说过一句“我就会按时到桥头的领事馆那边儿等着”,依照这句话的推断,缪卿在市地图上标出了所有的领事馆位置,由于领事馆都通常都是聚集在某一特定范围内,所以排查起来很方便。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位置,则是英国领事馆和俄罗斯联邦总领事馆。其他虽然也有靠近桥梁或者河流的位置,比如尼泊尔总领事馆就是这个状况,但按照楚国荣的语言分析,他所述的地点绝对是距离桥梁非常近的位置,所以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外白渡桥两端的这两个领事馆了。
当叙述结束之后,缪卿回头看了看密禾虹,密禾虹则点头示意赞成。这时,甄夫毅摸了摸下巴,歪着头说:“的确,如果罗桂芬叙述的与原话非常准确的话,那就非常有可能是这个区域了。但倘若她只是记得几个关键词,然后凭借自己的逻辑重新组合了这句话,那结果就差大了……”
“正因为担心这个问题,”密禾虹插道,“所以才想请大家试着从现有的线索中提取出新的线索依据进行推断,毕竟多一分线索就多一种可能性,也能离真相更近一步。”
“除了缪卿在这儿写着的问题以外,找新的线索也不是不行,就是必须去调查楚国荣的通讯记录和网络聊天记录。”是霏接道。众人点头,袁晓翼看着金韵,问道:“要不,我们一起再去一次罗阿姨家吧!只是电话的通讯记录……我们能看得到么?”是霏笑了笑,“当然!只要你们说服罗桂英,让她带好身份证件,然后去楚国荣的手机号所属的通信公司就可以调取记录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多一双眼睛也可以多发现点问题。”
甄夫毅也说道:“那我去找楚国荣身边的人吧,或许能问出点什么来!楚国荣最近是做木材生意吧!那就从他的生意圈下手应该没错。”“嗯,的确很有必要。除了他近期接触的生意伙伴,还有那些经常与他接触的朋友哥们儿也得问问。”
左余安点头说着。金韵也点点头。“那你们一起去吧!”缪卿说道,他看了看密禾虹,又看了看放在一旁茶几上的另一叠资料。密禾虹看见了缪卿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对金韵说道:“不管结果如何,你能先要求一下警方去调取这两个领事馆周边的监控录像吗?就说,这件事或许与五年前的案子也有牵连,他们应该会考虑答应吧!”听到了密禾虹提到“五年前的案子”,金韵的背脊冒出了一丝凉意。
她严肃地看着密禾虹,小小地探问:“这只是让警察帮忙排查的手段,还是……你真的怀疑有牵连呢?”所有人都看向密禾虹。他又微微低下头,闭着眼睛,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金韵的脑海中只跳出了一个惊叹号,剩下的则是一片空白……
难得到了周末,却整整一天都下着绵绵细雨,这让金韵的心情也随之黯淡。袁晓翼一直注意着金韵的神情,自然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如果能找到些有价值的线索,或许她就会好一些吧——袁晓翼心道。记得当日询问完罗桂芬之后,密禾虹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罗桂芬直视金韵的次数大概有多少,你还有印象吗?”袁晓翼起初不解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仔细思索后方才察觉到:“我几乎没看见她有正视过金韵……只有两次是她低着头瞥了一眼吧!觉得她很不好意思看金韵似的……”“不是不好意思,”密禾虹逐渐加快脚步向前走着,“身边只有一个人是最熟悉的,为何求助的眼光却丝毫没投到这个最熟悉的人身上呢……”看着几人的背影,袁晓翼一直在脑海中重复着先前发生的所有情景——是啊,不敢正视最熟悉的人……为什么呢?
经过昨日的商讨,大家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密禾虹与缪卿最后决定再次翻看有关五年前墨尔本灭门案的资料,欲从中寻找些新的线索并判断是否与此次楚国荣失踪之事有关。金韵则联系了曾经协办过此案的澳洲华裔警察阿尔弗莱德·程,并将他的联系方式留给了密禾虹,以便于了解一些澳洲警方并未向媒体大众公布的信息。而龙泽仕也同时开始利用起自己在网络中组成的团队以自己的名字所化的“水人士”的名义在网络上发动起了人肉搜索,并将推研会得出的部分结论也散播至各大网络论坛。一时间,因为“失踪”而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解决的事件再次从网络风靡了起来。殊不知,因为“失踪”而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解救的受害者与其家属们,也是这群人的中坚力量。看似是一群普通人,但当互相之间的利益损失产生共鸣之后,同样能够用任何形式凝聚起来。你一句话,我一张图,信息就这么堆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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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石”质的牵绊(5)
房间里只有密禾虹与缪卿两人。密禾虹一边翻阅着五年前自己亲手整理的灭门惨案的资料,一边开口问起一件事:“你认为对方回绝楚国荣在到达约定地点前告知的行为……有哪些可能性?”“第一,若电话里的确是说好了碰头的时间,那对于楚国荣是否会按时到场,对方有绝对的把握;其次,对方应该也与第三方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所以也很自然可以推断出楚国荣到达的准确时间。毕竟,这一方也应是受第三方委托而与楚国荣接触的……”“那为什么第三方不直接与楚国荣接触呢?”密禾虹皱着眉头。
缪卿用右手拖着脑袋,回答:“要么就是见不得人,要么就是身在远方……其他的可能性,嗯……暂时想不出什么合理的,毕竟现在对楚国荣的周遭还并不了解,情报太少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也觉得这次的事很有可能与五年前的有关呢?”
关上文件夹,密禾虹叹了口气。他似乎对这件案子上掌握了他人所不知的某些情况,而这些情况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又不可轻易言说。五年前的案子有很多,没解决的案子也留系了不少。如果说国内的办案手段或者能够借助的硬件设施有限,所以许多案子长期无法破获那倒还能理解。但很奇怪这件案子,为什么澳洲的警察动用了二十人的精英警探去破案,到最后还是没有获得任何有关于真凶的线索,或者是比较明确的作案动机呢。可能性,只剩下这些了。五年前的多起事件——莫非密禾虹是怀疑的是作案方式所存在的某个特殊性?缪卿逐渐感觉到了密禾虹的话中话,回想起那日与罗桂芬的交谈,密禾虹的神情举止也不同于往日。可是,那份想法太过于大胆,以至于若真为现实,取证则会成为最难得一道坎。密禾虹站起身,走向窗台:“罗桂芬的心里藏着秘密,但那种焦虑与自责的表情只在她的脸上闪现过一次,而后又都被不安所替代。或许她隐藏的事未必与这次的事件有多大联系,当然这是她的想法。但倘若她所隐藏的问题与五年前的案子有关,这事情的蹊跷就大了。”缪卿再一次打开密禾虹之前合上的文件夹——这本文件夹里的资料是他们搜集的所有案件档案中最轻薄的一本——可想有关这次案件的线索少得多么可怜。
当然,他们谁都无法不介意再一次回顾那件曾经震撼了两国的,并由于现场的惨不忍睹而被媒体称为“典型杀戮”的真实案件。
20XX年7月墨尔本华人金家五口灭门惨案案情梗概
被害者:
金睦男47岁澳籍华裔杂货店主罗宜芩女40岁金睦的妻子金合利男13岁金睦的儿子金天利男8岁金睦的儿子罗宜珊女35岁罗宜芩的妹妹
7月20日凌晨至早晨9点之间,五名被害人在家中床上睡觉时被钝器砸头部和上身多处死亡,死者金睦与其妻脸部均被严重损毁;经尸检初步判断,金天利曾试图逃脱,但却被歹徒追回杀害;房门使用的门锁是中国生产的老式圆形把锁,并无损坏,屋内没有任何门锁窗锁被撬或破坏的痕迹,也无任何被盗窃的痕迹;事件发生前屋内曾发生停电,经查实为人为所致;现场附近有一辆无人认领的黄色小货车被警方带走;据警方推断嫌疑人应该为两人,并携带不同武器实施袭击;曾有匿名信既往律师处,指认金家亲属为杀人凶犯,但被警方及心理学家认为是精神病患者所为,事后金家表示严重抗议声明不要再开这种再次伤害他们家庭的玩笑;金家亲属均有不在场证明;金睦曾于被害前的三个月指认过一起发生在其开设的杂货店斜对面发生的银行抢劫案;金睦的杂货店曾在被害前一个月被歹徒抢劫,但无人员伤亡,罗宜芩当时被歹徒作为人质;罗宜珊为单身不善与人接触;金睦的杂货店年营业额为一百万元以上;死者一家在当地人缘口碑极好;金睦曾在北京、上海、广东等地进行商业活动;事后五个月传言死者是被误杀,犯人的真是目标实际是与被害者金睦的姓名发音相似的另一名华裔黑社会成员因涉嫌毒品交易纠纷而被同道设为目标,但此项说法从未得到过相关证实。(由于金睦的杂货店没有按时开门营业,而此案的第一发现者金朔又发现金睦家无人应门,从而在报警后发现了满屋横卧的尸体。)
幸存者:金韵女15岁金睦的女儿。因在外游学遂逃过一劫。根据当年的记者采访录像所述,金韵的分析如果犯人真的想把他们家人全部杀害,完全可以等自己游学归来再下手,可是凶手没有这么做。
同城亲属:金朔男39岁金睦的堂弟;解莉女33岁金朔的妻子。其他保持联系的亲属:金珠女39岁金睦的妹妹;金和男44岁金睦的弟弟;金铭良男9岁金和的儿子;金盛云男73岁金睦的父亲;何嘉沅女70岁金睦的母亲;陈世祯男42岁金珠的丈夫;罗桂芬女39岁罗宜芩的堂妹;楚国荣男45岁罗桂芬的丈夫;楚孟柯男17岁罗桂芬的儿子。
……
…………
…………………
是霏敲击着楚国荣曾使用过的电脑键盘。
“嗯……有记录,让我截一下图保存好了再让你们看啊!不急不急……”或许是金韵和袁晓翼凑得太近的缘故,是霏觉得很不舒服。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妨碍到了是霏的工作,两个女孩儿都很自觉地移动了一下位置。人一心急,总是会忘记自己的行为应该如何掌握好分寸。但是好在,善意的举动,总是能让人理解的。这时,罗桂芬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走到金韵身旁。
“找到电话记录,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吗?”罗桂芬似乎显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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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石”质的牵绊(6)
是霏看着电脑屏幕头也没回地回答:“这也未必。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那使用的号码没有登记过的可能性也很高。如果是常用号码的话,找到人的几率相对高一些。当然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人去找楚先生的朋友和同事了,或许他们那里也会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吧!”说罢,是霏举起手上的SD卡,“OK!文档与图片形式都保存了,而且记录也上传到网上了,IP地址分析软件就这么继续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