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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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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全和市长高作民都作了批示,一定要追查责任人。市委书记罗可全还亲自把电话打给陈大鹏,要陈大鹏找出责任人来。住院部主任韩国兴吓坏了,找我求救,我气得骂:“你们疯了不成。一百多万?你们天天给这老家伙吃人参啊?你们还想从这一头老牛身上剥下十张牛皮来啊?”韩国兴苦脸说:“这也怨不得我们啊,我们也是想给医院创收么。”我恨恨地骂:“你创收也不能红了眼睛啊。红了眼睛那还叫人么?那叫兔子。”市报社的几个记者算是逮住热门话题了,这几天总在追踪报道这件事。记者总找我要求采访,我一个也不见。能见么? 
  说到底,这件事也全怪不得韩国兴,住院部也急着创造效益呢。我上台后,为了调动医生们的工作积极性,重新制定了政策,门诊大夫按照处方的收益发奖金,住院部按照住院的收益发奖金。于是,大夫们争先恐后地开处方,有患者不高兴,就捅到了报社,就让报纸点了几回,可一些医生大夫们一点也不胆小,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这就出了这天价药费的事情,偏偏还出在了不好惹的牛楚怀身上。 
  我很生气自己当初,怎么脑袋一热就当了院长呢?虽然不叫承包,可是院长是有指标的,到年底得兑现职工的奖金,这跟承包有什么区别呢? 
  我打开了饮水机,想喝点热水,吃点饼干。早上我匆匆忙忙出来,连早饭也没顾上吃。水还没热,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不知道医院里又会出什么事儿。抓起电话,却是我父亲打来的。父亲在电话里让我明天到家里来一趟。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还想问问清楚,父亲已经挂了电话。我忙着又把电话打过去了,父亲挺不耐烦,说:“让你回来你就回来。”我小心翼翼地说:“爸,我明天上午还有个会,挺急。中午行吗?”父亲说:“行,你明天中午回来吧。” 
  我父亲张天康是个老大夫,也是个老干部,曾经在八路军里当过医生。解放后当过市第二医院的院长。今年八十多岁了,身体结实,还常常骑自行车上街呢。我总是担心得很。我两个哥哥都在外地,在这个城市里,就我一个人守着他。父亲有个头疼感冒,我就紧张。我总想给父亲找个老伴儿,可是父亲不同意。他说自己清静惯了。听出家里没出什么大事儿,我放下电话也就放了心。我穿上工作服,准备叫上其他院领导到各个科室去看看。这是每年春节后的惯例了。 
   
  三 
   
  今天开院长办公会。我走进会议室,除了党委书记陈大鹏没到,班子成员都来了。我问办公室主任赵光明:“陈书记呢?”赵光明说:“我昨天就通知他了,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刚刚到他办公室去了,也没人。他应该记得今天开会啊。打他的手机,也不开机。”我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九点整。我说:“咱们先开着吧。他一会儿就到了。” 
  我先传达了昨天卫生局的会议精神,接下来就讨论院里春节前提出的几个问题。都不是轻松的事儿。杨常在先是讲了讲最近几个医生辞职的事儿,还有几个春节前就要求调走的。我强调了一下,辞职不许可,调走也不许可。腿长在他们自己身上,想走谁也拦不住。可拦不住归拦不住,档案和职称本不能给。我当院长之后,把医院有高级职称的医生的职称证,都收上来放在了人事处。这一招儿我是从外地一家医院学来的。挺绝。所有辞职的,档案不给,职称本一律不给。这样也就挡住了一些想辞职的医生。我苦笑着说:“我知道,不给职称本就是一件不得人心的事儿,我肯定是要挨骂了。我听说有人扬言还要找人打我。打我也没有用,这职称本就是不能给,谁也不能给。这职称是六医院给办的,谁也不能得了好处就走。行了,这事儿就这样,今天再强调一下。讲下面的问题吧。” 

副院长方军平讲了讲天价药费的事,方军平发愁地说:“牛楚怀老爷子这几天大概是过春节过累了,倒是不告了。可是新闻单位的记者总在找。” 
  我苦笑道:“是啊,市委罗书记一定要我们拿出态度来。高市长的秘书春节前也给我打过电话了。” 
  副院长刘连成皱眉道:“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出面了,你们书记院长总得出面啊。我看记者可以见,我们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杨常在唉声叹气:“老刘啊,你说得轻巧,这些记者谁敢见啊,哪句话要是说走了板眼,那就立刻曝光了。岂不是乱上加乱么。这些记者都是些什么人啊?” 
  人们开始骂新闻记者。看着话题扯远了,我赶紧说:“行了,抓紧时间,牛楚怀的事情下来再说吧。反正事情已经出了,罗书记也好,高市长也罢,怎么处理咱们,我第一个顶雷接着。咱们讨论一下跟林定远合作的事儿吧。除了陈书记有意见,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吧。我还是那个意见,这件事就答应林定远了。方院长,你跟林定远谈得怎么样了?” 
  方军平摇头说:“张院长,谈得不轻松啊,他条件提得太高,他这几天跟我谈判谈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提出的条件是,如果进了设备,他要派会计,还要高提成。” 
  我讲:“讲定了的,三七开。” 
  方军平说:“林定远说不行。他一定要五五开。没商量的。” 
  杨常在笑道:“现在是咱们两家谈生意,咱们不能都听他的。这是利润分成的事情,咱们得坚持原则。” 
  刘连成说:“是啊,要不咱们图个什么啊?” 
  我笑道:“做生意么,总要讨价还价么。咱们再跟他谈么。”我想再听听陈大鹏的意见,可是陈大鹏还是没有来。我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十点多了。我又问了一句:“赵主任,陈书记怎么还没来呢?” 
  赵光明苦笑道:“我刚刚打他手机,还关着呢,陈书记是不是跟姚大夫要账去了?” 
  方军平也笑道:“可能啊。陈书记惹不起姚雨琴啊。” 
  姚雨琴是陈大鹏的爱人,是住院部的医生。住院部去年出了一件事情,一个病号跑了。因为近几年总有住院的患者逃费的,市里的各个医院先后都有了规定,住院的病号,实行医生负责制,即把责任落实到人头上。如果患者逃费了,医生负责追款。如果追不回来,药费损失由负责的医生赔偿。按说,照着这样严格的住院结算制度,这个病号根本就不可能逃账,现在第六医院住院部也和其他医院一样,住院的患者一天一结账。你今天没钱了,你就走人,医生不再开药。有人把这比作打麻将,一把一清。而且每天住院部的医生都查几次房,有人取笑说,感觉医生查房跟监狱放风之后查牢房差不多了,患者想逃走,跟越狱一样艰难。可姚雨琴负责的患者,还是跑了一个名叫刘小满的。刘小满是被车撞了,肇事的汽车逃逸了。刘小满被交警送来了。本来没掏押金医院可以不收的,可是赶上市里那几天正宣传救死扶伤的美德。六医院也得做做样子啊。于是,这个名叫刘小满的农民就住了进来,又是输血,又是急救,三天之后救醒了,刘小满先交了一千块钱,说过几天全部交清。又住了几天,医院催着刘小满交钱,刘小满上厕所的工夫,就穿着住院的病号服跳墙跑了。于是,差了八千块钱的住院费。姚雨琴只好去要钱,倒是找到刘小满的家了,刘小满就是郊区小李庄的,可是姚雨琴要了几回都要不回来,刘小满总躲着,家里锁着门,这样一来,姚雨琴就得个人掏钱赔偿。我听说,姚雨琴为这件事跟陈大鹏闹腾过好几次了,要陈大鹏代表医院出面去要钱。陈大鹏跟着姚雨琴去过两次,可也是都碰了锁。 
  杨常在不高兴地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陈书记这个人就是自私,他爱人有事他就跟着去,如果别的大夫有事,他陈书记去不去呢?” 
  我忙说:“算了,算了,陈书记或许有什么别的事情呢。就算陈书记去要账了,也是去调查情况了。他是党委书记兼副院长么,追账也是他分内的事情么。咱们先开着吧。” 
  我这么个态度,别人就不好再说陈大鹏什么了。 
  我跟陈大鹏是1975年一起插队的高中同学。下乡三年,我们两个又一同考上了市里的医药中专。我们又是一个班。我们毕业后,就各自分配了。我们刚刚毕业,学历低的就不吃香了。我们又都重新考进了省医科大学,学习了几年。我们竟一同分配到了六医院,后来,陈大鹏还上了两年不脱产的研究生。按说这种关系,陈大鹏应该跟我非常团结才是,可是陈大鹏总跟我吵。班子里都觉得是陈大鹏不对了。是啊,如果不是我坚持,陈大鹏根本当不上党委书记呢,卫生局早就把他调整走了。 
   
  四 
   
  今天上午,我心里总也放心不下父亲,担心父亲有什么事儿。会议的议题没有讨论完,我就宣布散了会,通知大家明天上午接着开。我回到办公室,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给冯建国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中午得去父亲那里,不回家吃饭了。冯建国已经好几天不理我了,今天好像还没有消气,在电话里气呼呼地说:“你是大院长,没必要跟我请示么。”冯建国就这样一个小性子,每次跟我吵了架,总得我先说软话才行。我忙笑道:“行了,还生气呢。那天晚上是我态度不好。我现在给冯校长道歉了。”冯建国这才没事了,说如果岳父那里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他马上过去。我刚刚要放电话的时候,冯建国告诉了我一件事情:“陆梅,你下乡的那个村子是不是叫靠山庄啊?”我说:“是啊。怎么了?”冯建国说:“你下乡那个村子有一个名叫山妹子的么?”我说:“有啊,是我的房东呢。”冯建国说:“她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我惊讶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的?”冯建国说:“山妹子的儿子林山在我们学校的城市学院上学呢。现在同学们都在给他的妹妹捐款呢。你是不是也捐点?要不我替你捐了算了。”我忙说:“别,你捐你的,我捐我的。对了,你们学校捐多少了?”冯建国叹了口气:“能捐多少呢?这些年社会上的这种事多了,人们都疲了。学校费了好大的劲,也就是两万多块钱吧。太多不了。本来我想把这点钱早些交给林山的家里,可是省教育厅非要搞一个什么仪式,搞吧。又说得教育厅的主要领导要参加,领导得到齐了,这些日子教育厅的领导又到外地开会去了。还得等。这叫什么事儿么。生气。”我恨道:“等他们都到齐了,那病人还不得耽搁了么。真成了形式主义害死人了。”冯建国骂:“可不是么。真他妈的。”他又说:“不说这个了。其实,这孩子是给医院耽搁了。我是听林山说的。”我问:“医院怎么给耽搁的?”冯建国恨恨地说:“怎么耽搁?你们医院黑啊,如果早期处理,这孩子就不会耽误了。”我叹气道:“不是没有早些去看么。”冯建国突然嚷起来了,电话震得我耳朵嗡嗡的:“早看?我听林山说,光他们县医院里,检查一下,就要好几千块钱。对一个种地的老百姓来说,岂不是天价?还不把人家吓跑了。你想想,一个县医院都这样,人家还敢到市里或者省里的医院去么?”我刚刚要仔细问问情况,冯建国却说:“行了,回来再说吧。这两天食堂伙食差了点,一些学生正闹事呢。我得找他们谈谈心去了。”我只好放了电话,我心里一下子有些乱了。当年我下乡的时候,知青点一时盖不上房子,我就住在山妹子家里。我跟山妹子一家的感情很好。山妹子是一个特别自觉的人,总怕给别人添麻烦。进城从不来找我。冯建国刚刚要是不打这个电话,我真不知道山妹子的儿子在冯建国的学校里上学呢。我想了想,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就往父亲家赶。 
  快到父亲的家门口的时候,我接了陈大鹏一个电话,陈大鹏一劲儿说对不起,说他今天早晨让姚雨琴吵得脑袋都大了,他跟姚雨琴去要账了,就把开会的事情给忘了,手机也忘开了。我苦笑道:“行了,咱们明天接着开会。”我收了电话,就笑了,说不好姚雨琴跟陈大鹏怎么闹腾呢。当年姚雨琴分配到六医院的时候,长得一枝花似的。陈大鹏一眼就看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追到手里。可是,陈大鹏也算让姚雨琴给管住了。陈大鹏的脾气大脾气急,可是在姚雨琴面前,老实着呢。想到姚雨琴,就想到了冯建国,当年冯建国也是死皮赖脸地追我来着。当时我还爱闹点小性子,冯建国就没有急过眼。可是这一结婚,整个都变了,冯建国竟然是一个小性子。动不动就爱闹个小脾气。一来二去,闹得我倒是没有脾气了。我有时候就纳闷,结婚前,冯建国怎么伪装来着? 
       我进了父亲的家门,父亲正在跟两个人说话呢。一个是二医院的院长梁上枫。另一个把我吓了一跳,是牛楚怀。他怎么来了?是不是这件事又闹大了。不过我很快松了口气,父亲正在跟牛楚怀说什么呢?两个人的样子都挺和气。见我进来,牛楚怀笑道:“张院长回来了。” 
  我笑道:“牛伯伯,您来了。”我又对梁上枫笑道:“梁院长怎么来了?” 
  梁上枫笑道:“张院长,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今天是来看望老领导的。” 
  梁上枫是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父亲离休之前,是二医院的党委书记兼院长。那时梁上枫刚刚大学毕业,在门诊做实习医生。父亲看中了他,把他提拔起来当了副主任医师。后来,又让梁上枫去国外进修了两年。回来之后,父亲把他提拔到业务副院长的位置上。父亲是专家型的老干部,早到了离休的年纪,可是市里总挽留他。于是,父亲一直干到了七十岁。这期间,梁上枫也就被培养出来了。卫生系统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父亲,也就没有现在的梁上枫。还有人说,其实,父亲是想让梁上枫给自己当女婿来着。我不同意。有人真还问过我有没有过这回事儿。我生气,说这是胡说八道。 
  牛楚怀笑道:“陆梅啊,我这儿正跟你爸爸做检讨呢。我真是不知道你在六医院当院长呢。如果知道,我是不会闹那么一出的。” 
  我只是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亲摇头:“哎,楚怀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么。什么叫你如果知道张陆梅在六医院当院长你就不闹这一出了?这叫什么话?我刚刚白说了?就是谁当院长,你也不应该这样闹。这叫什么事么?先不说这一百万是怎么开出来的,我相信,现在有些医生是不像话,总给患者乱开药,可如果你没有放话,他们敢这样乱搞么?一百多万呢。你干什么去了?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我就不相信。这一百万不能说开就开吧。你就没问一问?我听说你住院的时候总吹大牛,说你是离休干部,公费医疗。你让人家随便用药,有没有这回事?你说……” 
  牛楚怀脸就红了,忙摆摆手:“行了行了,天康啊,你就别说了,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向陆梅道歉还不行么?我明天就去跟罗可全和高作民讲清楚,不让他们再追究了。天康啊,这样总行了吧?” 
  我心里一时挺热,我没有想到父亲会私下帮助我解决这件事情。看样子牛楚怀是不会再闹下去了。我暗暗地松了口气。 
  又说了几句,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了。父亲的徒弟柳川河回来了。柳川河抱了一堆吃的喝的进了门,样子挺滑稽。柳川河是曲南县的一个医生,他没有学历,从小跟着村里的一个老赤脚医生学过针灸,后来想考医科大学,却没有考上,是自学成材的。六年前,因为他在曲南县走乡串户给老百姓看病,有了些名气,惹得曲南县医院一些医生挺妒忌,就被曲南县医院举报了,给抓了,关在县拘留所。说他是无照行医。柳川河喊冤,说自己自幼学医,有临床经验,只是办不下来行医证明。曲南县的一些农民也为柳川河喊冤。市里的报纸就把这件事当新闻给登出来了。父亲看了报纸,就给柳川河联系上了,然后父亲又去了一趟拘留所,父亲考了考他,就觉得柳川河是一个合格的医生。父亲就出面把柳川河保出来了。然后又亲自跑市卫生局省卫生厅,给柳川河办下来了行医证。本来事情就可以结束了,可是柳川河却一定要拜父亲为师。父亲一辈子没有收过徒弟,当年梁上枫想拜他为师,他都拒绝了。谁知道这次他竟然同意了。于是柳川河就成了父亲的徒弟。柳川河就在市里开了一家诊所。我私下感慨万端,我觉得父亲或许真与柳川河有缘啊。 
  父亲留牛楚怀和梁上枫吃饭。牛楚怀站起身,拄着拐杖摆手说:“可不行。我老伴有命令,不许在外面就餐。上枫啊,你留下吧。我得回去了。” 
  梁上枫玩笑道:“想不到牛老这样惧内呢。” 
  牛楚怀笑道:“年轻时候我总想管住她,总想掰掰她的尖儿,可是掰来掰去,她倒是把我掰过来了。” 
  梁上枫笑道:“行了,我听出来了,您这是幸福的爱情生活。” 
  牛楚怀哈哈笑着,就走了。梁上枫就留下吃饭。 
  柳川河到厨房弄了几个菜,四个人就围着饭桌吃饭。我笑道:“爸,您真是行,可算给我们六医院解围了。” 
  父亲瞪了我一眼:“张陆梅,牛楚怀固然有他不对的地方,可是你们医院乱开药也是事实啊。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当的?” 
  我唉声叹气:“爸,你不知道,现在医院多难啊。给牛楚怀开大药方,是我们不对,可是有些药价并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啊,就说他用的药吧,出厂价是四元五角钱,到了一级代理商手里,变成了十五元,到了各地二级代理商手里,他们多数是私人承包商,价钱就到了二十八元到三十元,二级批发卖给医药公司的价钱摇身一变,成了八十元,其中包括医生的处方费二十元至二十五元,有药房统计员统方费二元至三元,有给医药代表提成五元到八元,其余十几元是二级代理商的自留提成,由此,医药公司卖给医院的价钱就成了九十九元,而医院最后卖给患者的价钱是一百一十九元。价钱已经翻了许多倍。爸啊,你说这是我们能解决的么?” 
  父亲瞪了我一眼:“这些我都知道,不论哪一种药品进医院,所谓的‘门槛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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