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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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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 
  山妹子声音枯涩地说:“现在上大学的孩子有几个不紧张的?大款家的孩子还是少啊,还是穷人家的孩子多啊。我听林山说,他有几个同学吃饭都不敢吃菜,嫌贵。这些孩子懂事儿啊。可总不吃菜,这身子骨就上火啊。你说说,这些孩子的捐款,我能要么?”山妹子的目光盯看着我。 
  我怔了一下,无力地点了点头,叹道:“山妹子啊,你是一个要强的性格,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山妹子长叹一声:“陆梅啊,我就是一个村子里的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在城里,读过书,也是见过世面的,你给我讲讲,我总也弄不大明白,这改革不是应该越改越好嘛,怎么……那时我还小,可我还记得过去村子里还有一个合作医疗啊,哪个村子都有赤脚医生的。可现在,这一溜七个村子,也没有一个医生。有病就得去乡医院。可乡医院去年也没有了,乡里为了挣钱,改成唱歌跳舞的地方了。村里人有了病,就得去县医院,得走半天儿,来回就得一天。可是有了大病,县医院也看不了,就得进城,可是城里的医院除了钱,什么也不认了。张嘴就是上百上千的,陆梅,你说说,老百姓看得起病么?”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我什么也没说出来。我能说什么呢?我无言以对。 
  山妹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别恨我对燕儿心狠,她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能不疼吗?她这病已经说是没治了,我也知道打一针能止疼。可是这一针得多少钱呢?”说到这里,山妹子的声音更加枯涩了,像冬风穿过干树枝的声响:“不瞒你说啊,陆梅,孩子他爹病了几年,花了不少冤枉钱,病也没治好。这一堆账,我现在还没有还清爽呢。老大还念书呢,正用钱。一家人六亩地,我一个人种,我就是把力气都使上,这地里也长不出金子来啊。我能种出燕儿看病的钱吗?我能种出燕儿打针的钱吗?”山妹子说不下去了,她的眼睛里有了泪,或许是怕眼泪流下来,她仰起头来,呆呆地望着天。 
  我长叹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山妹子:“山妹子,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燕儿的。这点钱,是当年村里几个知青凑的,我知道也解决不了什么事儿,就是我们几个的一片心意吧。” 

山妹子摆摆手:“不行,这钱我不能要。陆梅,我知道,现在你们城里的日子也紧张。孩子也要上学,还得买房,你们也不容易。我还能抗住。” 
  我真有些恼了,火冒冒地说:“山妹子啊,你如果不嫌这点钱少,你如果还拿我们当朋友,你如果还记得当年那几个给你们添过麻烦的知青,你就收下这点钱。我们心里还能好受点。行不?”我的声音也颤抖了。 
  山妹子盯了一下我,眼睛又湿了,她苦笑道:“看你,还值得发这么大火么?我收下了,我替燕儿谢谢你们了。”说着,她抬手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 
  我摆摆手:“山妹子,甭说谢了。我也知道这是杯水车薪。也就是说,用一碗水浇灭一车烧着的柴火肯定是不够的。我下月再来,再送些钱来。”说到这里,我长叹了一声,抬头看着天,我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夕阳西下,冷风阵阵。我心底有一种很酸楚的东西一寸一寸地涌了上来。 
   
  七 
   
  我在靠山庄住了一夜,今天才回来,赶到了市里的时候,还没到中午,我脑子里装着林燕儿的事儿,就去了陈大鹏家,我想跟陈大鹏讲讲林燕儿的事儿。等我敲门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他们两口子会不会又去找刘小满要账了? 
  还好,在家。姚雨琴迎出来,笑道:“哟,张院长,您怎么来了?是不是陈大鹏欺侮您了?您可别跟我告状,我也惹不起他的。” 
  陈大鹏也笑着迎出来:“雨琴啊,你别在领导面前说我坏话啊。”两口子说说笑笑地把我让进门来,先关了电视,又给我倒了杯茶。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苦笑道:“姚雨琴啊,如果你惹不起他,我更惹不起他了。陈书记现在脾气大了去了。” 
  陈大鹏摆摆手:“行了,说正事吧。林燕儿怎么样了?”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陈大鹏和姚雨琴都沉默了。 
  我闷着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良久,我长叹一声:“大鹏,雨琴,有时候我觉得这辈子当这个医生真是当错了。” 
  姚雨琴奇怪地看着我:“张院长,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我顿了顿说:“我问了林山他妈妈了,其实林燕儿的病是在乡里就耽搁了啊。靠山庄过去是属于朝阳人民公社的,曾经有过一个公社医院,后来改叫了乡医院。去年就给撤了,说是没有什么业务。乡医院改成什么了?你们都猜不出来。改成歌舞厅了。这叫什么事啊?现在,好几个乡里都没有医院。” 
  姚雨琴气愤地说:“这乡里的领导都干什么了?都去歌舞厅跳舞去了?” 
  陈大鹏摆摆手:“雨琴啊,我知道一个数字,陆梅也一定知道,我们当年下乡的时候,全国大概有三百五十万赤脚医生,仅靠山庄就有两个。我们返城的时候,靠山庄就有了三个赤脚医生,据说全国的赤脚医生当时已经发展到五百万了。可现在呢,我看到过一个统计数字,现在我们国家的农村医生只剩下了五十万。陆梅啊,这五十万医生可不是赤脚医生啊,他们都是私人医生,是要挣老百姓钱的哟。” 
  姚雨琴叹气:“这医院、大学,都成了挣钱的企业了。我们儿子上大学,一年一万五。我们家算是掏得起的,可是普通老百姓掏得起么?” 
  屋里的空气有些闷。 
  陈大鹏突然哈哈笑着说:“陆梅啊,不说了。就按照列宁同志的教导吧,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他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光顾说话了,都十二点多了。陆梅啊,你别走了,雨琴今天休息,我去弄两个菜,十分钟的事儿。你们姐儿两个看电视等着吧。”说着,他就起身去厨房。 
  姚雨琴愣愣地看着陈大鹏:“大鹏啊,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列宁同志的教导?什么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啊。你想说什么啊?” 
  陈大鹏恨恨地说道:“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总会有那么一天,医药和教育,都会退出商品领域的。你们信不?” 
  我怔了一下,看着陈大鹏,突然笑了:“大鹏啊,真看不出,你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呢。” 
  陈大鹏没有笑,严肃地说:“真的,陆梅,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药品不再卖钱,孩子们上学不再收费。”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有点湿了。 
  我也不笑了,我对接住陈大鹏的目光:“你说得对,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顿了一下,站起身拍拍姚雨琴的肩膀,说:“行了,雨琴啊,咱们俩快去弄菜吧。别让大鹏这老爷们儿进厨房了,我也给你露一手。我真饿了。” 
  姚雨琴擦了把眼泪,笑道:“是啊,赶紧做饭,咱们刚刚瞎激动什么呀?” 
   
  八 
   
  市里开两会,我是人大代表。我报到后领了文件和餐票,就到了开饭的时间,我就去餐厅吃自助餐,我端着盘子找了一张桌子刚刚坐下,一抬头,看到了身材瘦高的明星医院的院长莫少华,也笑眯眯地端着盘子过来坐下了。我心里烦他,端着盘子起身要走开,却被莫少华叫住了。 
  莫少华嘻嘻哈哈地说:“张院长,你怎么总是不愿意搭理我呢?我可是找你说话来了,你别躲着我啊。” 
  我只好重新坐下,讥讽地笑道:“莫院长,您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知名人士,我怎么好意思跟您一同进餐呢?” 
  莫少华坐在我对面,笑道:“有些日子没见张院长了,张院长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我笑笑:“莫院长也是越来越英俊了。我就是奇怪,您这身条是怎么保养的?我就没见您胖过。老百姓说吃了喝了不长肉,是没良心。莫院长,你是不是没良心呢?” 
  莫少华似乎没有听出我在讥讽他,他皱眉说:“我这人就是不长肉,没办法,吃什么也不长。” 
  我说:“那明星医院就应该开减肥门诊,莫院长就是形象代言人么,您站在医院门口,事实胜于雄辩,生意一定兴隆,得挤爆棚。” 
  莫少华摆摆手:“别拿我开涮了,也别说什么减肥了,张院长,您听说五医院为减肥闹出了事情吗?” 
  五医院昨天出了事情,我昨天晚上就听到了。五医院为了顺应市场潮流,去年开办了一个减肥门诊。一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的太太,总嫌自己胖,就去五医院住院减肥,五医院大概认为这女子有钱,就让她住了院,住了大半个月,结果花了二十多万块钱的医药费。这个女人也没见瘦,反而胖了几斤。这个女人不干了,回家就跟她当老板的男人说了。那老板不干了,要求五医院赔偿损失,医院不肯,结果这个老板一怒之下,找了二十多个黑社会的打手,持刀闯进了五医院,见人就砍,一下子砍伤砍残了三十多个医生护士和病号。公安局昨天夜里就开始抓人,这个赌气的老板也抓进去了。五医院的领导也在今天上午停职检查了。据说市长高作民作了批示:对这次涉黑的人员,一定要从重处理。传说,这次得枪毙几个。我总觉得高作民批示“从重”两个字欠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按照法律办就是。现在的领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喜欢用这两个字。 
  我用眼角鄙视了莫少华一眼:“莫院长,我只关心六医院的事情,五医院或者什么医院的事情,我一概不想过问。我没那个闲心哟。” 
  莫少华尴尬地笑笑:“好了,好了,我不跟您说五医院的事情,我找您真是有事。” 
  我低头吃饭,头也不抬,敷衍道:“您说,只要我张陆梅能效劳的事情,没二话。” 
  莫少华说:“我是说啊,您医院有几位大夫想调到我这里来,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对了,其中还有一个名叫何胜利的大夫,如果您感觉一下子走的人太多,不好办,那就先把何大夫放给我吧。” 
  我心里生气,我觉得今天得好好跟这个莫少华理论一下了。我放下筷子,脸上却笑着:“我说莫院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都讲究人才流动。我们六医院,也从来不做扣压人才的事儿,今天不做,明天也不会做。他们谁愿意走,谁都可以走么。腿在他们身上长着,我就是想留他们,也留不住么。您说是不是?” 
  莫少华忙摆手:“张院长,您甭跟我讲这个,您怎么能扣着人家的档案和职称本呢?这有点不合适了吧?” 
  我把脸放了下来,讥讽地问了一句:“莫少华,我没听说你当卫生局长啊,你现在是不是在市里担任什么领导职务了?如果正式任命没有下来,你就暂时不要用这种领导的口气跟我讲话。” 
    莫少华一下子窘在了那里,脸就红了。 
  我端起盘子起身走了。我没有回头,却感觉到莫少华的窘态。我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九 
   
  市里的两会刚刚散了,卫生局副局长谭为和就到六医院来了。高作民市长最近要来第六医院召开卫生系统纠风现场会,谭为和先行来了解一下情况。谭为和与陈大鹏和我都是医药中专的同学,谭为和先找我谈话,要我跟陈大鹏搞好团结。 
  我说:“为和啊,你们错怪了,咱们是同学,我不说谎,我对陈大鹏没意见。只是我这个院长不想干了。你跟薛局长汇报一下,你们赶紧换人。” 
  谭为和笑着说:“张院长,你不要闹情绪么,这不是你们一个医院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好说是全国,至少全省各地大概也是有这种问题吧?怎么办呢?你们全不干了?” 
  我讥讽地说:“谭局长,你别给我打官腔,我也不说国家的事儿了,就说咱们市吧,医疗改革快十年了,这市里的医疗改革到底是失败还是成功了?我也说不清楚,可是总是穷人看不起病,这就不能说是成功吧?六年前咱们市提倡医院改制,让私人承包,私人医院也满大街都是了,热闹倒是热闹了,咱们的前任卫生局长也风光了,也提拔到省里当厅长去了。他还吹牛呢,说咱们市的医改是成功的呢。老百姓都骂大街,我们总不能装聋作哑吧。” 
  谭为和呵呵地干笑起来:“陆梅啊,我不跟你谈论政治。” 
  我继续说自己的:“中国几千年,悬壶济世,这是一个传统啊,怎么说丢就丢了。你们知道现在外面叫我们什么吗?白衣魔鬼。” 
  谭为和点头说:“你说的也是啊,前几天抓了那些到五医院捣乱的坏人,二十多个。敢拿着刀闯进医院乱砍乱杀。你猜怎么着,许多老百姓不同情五医院。老百姓对医院是失望透了。五医院也是,开什么减肥科么?唉!” 
  我苦笑:“五医院算是小菜。就说咱们市里的明星医院吧,什么病都治,什么病都敢治。就他们的院长,莫少华,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南方卖茶叶的么。一个茶叶贩子么,怎么就当了院长了呢?我就奇怪,可是人家的生意就是好,院长还当了全国劳模、省人大代表。你说说,这卖野药的厉害不厉害?” 
  谭为和急忙摆摆手,有点严肃地说道:“陆梅啊,我听你的话音是有情绪么。人家莫少华怎么了?茶叶贩子怎么了?英雄不问出身么。老话说,同行是冤家,我看这话现在也有效。你们是不是看着人家挣了钱,你们就眼睛冒血啊?” 
  我摆摆手:“为和,我不是对莫少华有意见,我跟他就见过两面,我是说现在的事情,前几天我跟几个老同学吃饭,饭桌上有人给我讲了个笑话,我都记下来了,我说给你听听:说,这些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走上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妓女;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流言有根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像新闻;新闻捕风捉影,随意夸大,越来越像流言。为和,你说,这顺口溜编得是不是让人觉得心酸啊?我当时听了只笑,觉得好玩好笑,可是我后来就笑不出来了。这都是什么话啊?这不是说咱们这个社会的风气么?医生也给编在里边了。” 
  谭为和苦苦一笑:“陆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官僚主义啊?你是不是觉得这些话我没有听过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蝇营狗苟上传下达的一个小干部啊?你真是不了解我了,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我知道的只能比你多,不会比你少。我不跟你谈这些了,有件事情我得私下告诉你一声。” 
  我看着谭为和表情,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谭为和皱眉说:“莫少华在两会上提了一个方案,交到高市长手里了。他准备兼并市里的三个医院,要成立什么中心医院。他提出不要政府财政投入,完全自负盈亏。” 
  我冷笑一声:“他做梦呢?他把医院当成国有企业了?市里的领导会同意么?笑话!” 
  谭为和皱眉说:“你还别上火,高市长真倾向莫少华的方案呢,高市长说这是改革医疗体制的探索呢。” 
  我骂道:“高作民这是放屁呢。罗可全是什么意见?” 
  谭为和摇摇头:“罗书记还没有表态,可是看莫少华的劲头儿,有点咄咄逼人。此事他是志在必得啊。” 
  我恶恶地说:“我看谁能响应他。” 
  谭为和摆摆手:“你听我说,真有几个医院响应了,第三医院,第四医院,还有几个县里的医院都在这提案上签字了。” 
  我骂:“他们疯了?莫少华给他们什么好处了?” 
  谭为和哼了一声:“你说对了,莫少华答应他们年薪一百万。他们能不签字么?我听说,你也在莫少华的猎头计划之内呢。” 
  我一下子蒙住了,喃喃地说:“完了,完了。”我盯着谭为和,口气软软地问:“为和,你说是不是完了?” 
  谭为和也突然目光如炬起来:“张陆梅,我告诉你,完蛋不了!” 
   
  十 
   
  全市卫生系统的纠风现场会在六医院的大会议室召开了。市长高作民与常务副市长李时节参加了大会,市卫生局薛志刚局长和几个副局长,还有市各个医院的领导三十多个人也参加了。市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会议开得很隆重。这是一次市卫生系统的纠风现场会,以牛楚怀事件为切入点,高作民在会上严厉地批评了第六医院的医生乱开药的情况,顺便也把五医院发生的恶性事件通报了一下。李时节和薛志刚也讲了一通,薛志刚宣布了对我和陈大鹏的处分决定,我们两个人都给予了党内警告和行政记过处分。我和陈大鹏先后在会上做了检查,我还代表六医院的领导班子做了检查。 
  会散了之后,高作民先走了。李时节和卫生局薛志刚局长留下来吃饭。没去饭店,就在医院食堂用餐。六医院的班子全体作陪。李时节与我很熟悉,到了饭桌上,他也就不打官腔了,坐在酒桌上,李时节叹气:“张院长啊,念佛吧。人家牛楚怀不告了,这要是继续告,我们也得跟着不安生。别说市政府了,连省政府都怵他。这老爷子,难缠着呢!真是多亏了你家老爷子出面说和了。” 
  我苦笑着说:“李市长啊,这事儿我们错了,组织上和行政上也都处分我们了,我们也检查了,您就别说我家老爷子了,他出面不出面,我们也得检查。前一段时间,我也不对,对这件事重视不够,有点掩耳盗铃了。今天您在大会批评得对。只是这件事陈书记有些冤枉了,我是负责医院业务的,板子不应该打到陈书记的屁股上。我下来再写份检查,交给薛局长。行了,我工作马虎,给领导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先敬大家一杯。” 
  陈大鹏也站起身说:“张院长,你先别急,我有话说,这件事情主要是我思想工作不细致,主要责任应该由我来负。我今天要自罚一杯了。”说着,他自己喝了一杯。 
  杨常在方军平几个也忙着站起来,每个人都喝了一杯。 
  李时节忙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行了,别挨着个来,我看着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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