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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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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常在方军平几个也忙着站起来,每个人都喝了一杯。 
  李时节忙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行了,别挨着个来,我看着眼晕。大家一齐喝一杯吧。”他起身喝了一杯酒。 
  几杯酒过后,饭桌上的气氛松弛下来了,李时节叹口气说:“其实这事情也不是咱们一个市的事情,全国大概都这样。老百姓意见大。上个月,三医院挂出了一块牌子,写的什么啊:老百姓看得起病的医院。意思不错,可怎么看怎么别扭。往细里想想,让人怎么理解呢?哦,就你们三医院让老百姓看得起病,别的医院老百姓都看不起病了么。先不说他们是不是做秀,先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让老百姓看得起病,还是挂羊头卖狗肉呢。我先让他们赶紧摘了,他们还不高兴了。王院长还一个劲跟我发牢骚,还满腹的牢骚呢!” 
  薛局长摇头说:“他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么。其实,老百姓也不会相信。我的一个亲戚说,感冒了,在三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收了人家三千块钱,这叫什么事么?” 
  陈大鹏苦恼地说:“现在哪个医院收费不高呢?可是怎么办呢?我总想过去的事情。我姑姑,六三年得病住在了省城的一家医院,欠了人家药费好几百,人家说,都是阶级兄弟,算了,免了吧。可现在,我前天看过报纸,还是这家医院,一个孩子病了,就因为住院费一时没交齐,就差一点耽误了。”陈大鹏说不下去了,呆呆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阴云的天气,似乎又要下雪了。这阵子报上总讲,今年多雪。 
  李时节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有怨言,可是怎么办呢?就说你们天价药费的事吧。牛老爷子也是一片好意啊,监督咱们市里的医疗改革么。群众是有意见啊,不监督真是不行呢。”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我:“这是埠苹县转来的举报信,说城里几家医院的医生到人家县里出专家诊,收了过高的专家费。其中有你们六医院的几个医生,你查一查这件事,如果属实,你得批评批评了。” 
  我接过信来,打开来看:“真是放倒葫芦起来瓢,怎么又出了这种事呢?” 
  李时节拦住我:“行了,你回去再看,咱们先喝酒。来,我代表高市长敬你们班子一杯,你们也真是不容易了。” 
   
  十一 
   
  送走了李时节,我回到办公室,感觉头有些晕,就歪在沙发上,想打个盹。刚刚要睡着,就有人敲门,我忙起来坐好,喊了一声:“请进。” 
  陈大鹏走了进来,笑道:“陆梅你真行啊,中午你喝得不少,脸不变色心不跳。” 
  我摆手:“行什么啊,我都头晕了。你坐吧。” 
  陈大鹏说:“陆梅啊,我那天在会上的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了:“你陈大鹏什么时候学会自我批评了?”我摆摆手,“算了,我也没工夫记你这个了。我给你说件事。”我打开抽屉,取出那封举报信递给了陈大鹏:“这是刚刚李市长在酒桌上交给我的。” 
  陈大鹏看了,生气地说:“李凤鸣啊,他怎么搞这种名堂呢?私自带人到县里出诊,也不向医院汇报。” 
  我苦笑着说:“真是不让人消停,牛楚怀的事情刚刚算是完了,又添乱了。我把他找来,问问这件事。”说着,我就打电话。 
  李凤鸣一会儿就来了。进屋看看我和陈大鹏,笑道:“二位领导,找我有事?” 
  陈大鹏板着脸,把举报信推给了李凤鸣:“你看看这个吧。” 
  李凤鸣拿起举报信看了,脸就红了:“这……这……” 
  陈大鹏虎着脸问:“你别吭吭哧哧的,属实不?” 
  李凤鸣埋下头:“……基本属实。” 
  陈大鹏看着李凤鸣,拍了桌子:“李凤鸣,你行啊,看不透,你平常老老实实的,你怎么能私自带着人到县里出诊呢?你们这不是捞外快么?” 
  李凤鸣苦着脸说:“陈书记,张院长,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都承认。随便领导看着处理吧。” 
  陈大鹏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叫看着处理?我们现在是看你的态度,医院有规定,有制度,你们这叫明知故犯。挣了多少外快,全部上缴,你们每个人都得写份检查。” 
  李凤鸣叹口气说:“其实各科室都有这种情况,我们算是倒霉,让您逮住了。” 
  我恨道:“你还挺窝囊?这不是我们逮住你的。人家都反映到市领导那里去了。” 
  李凤鸣点头:“张院长,陈书记,你们知道,我也得过日子啊。我孩子上学,都得花钱啊。谁让医院订了这么个制度,多开药,就多开奖金。我家里买房子都半年多了,现在就一直没有钱装修呢。” 
  陈大鹏骂:“我说你开药费的事儿,你扯他妈的什么装修啊?” 
  我说:“算了,陈书记,你现在怎么骂他也不顶用了。行了,李凤鸣,咱们就谈到这里,下来怎么办,你心里清楚。你先去吧。” 
  李凤鸣沮丧地走了。 
  陈大鹏恨道:“要不老百姓骂咱们呢,都是让这些人闹的。” 
  我摆摆手说:“算了,不提这事儿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吧。这次开人代会,有几个代表跟我聊天,我真也受了点启发,六医院是得改革一下了。” 
  陈大鹏问:“怎么改?” 
  我说:“大鹏啊,其实我从心里是同意你搞平价医院的想法的。你那年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我还真是看了好几遍,你的许多观点我是同意的。” 
  陈大鹏摇头苦笑:“你别说这个,我不相信,陆梅啊,咱们是同学,还一起插过队,我私下里还是拿你当朋友的,说话不拐弯儿,其实你是叶公好龙,你要是想搞平价医院,咱们早就搞起来了。” 
  我有些恼了:“陈大鹏啊,别觉得就你一个人有职业道德,你以为我看着现在的事儿不生气么?可是怎么搞法?这六医院几百张嘴得吃饭啊。” 
  陈大鹏摆摆手:“我不跟你抬杠。”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这就来。”我放下电话,泄气地对陈大鹏说:“咱们改日再谈吧。真是不消停,公安局说咱们的消防设备不行。我去看看。对了,明天星期天,你干什么?我请你吃饭,咱们聊聊。” 
  陈大鹏苦笑道:“不行,我明天得跟着姚雨琴去要账。” 
  我取笑说:“你尝到滋味了吧。你娶一个漂亮的媳妇,就得这样听话。像我这样长得丑的女人,就得天天哄着冯建国。” 
  陈大鹏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张院长啊,你就别羞臊我了。” 
  我说:“行了,行了,明天我也跟你们去一趟。” 
  陈大鹏奇怪地看着我。 
  我笑道:“我真的跟你们去一趟,是姚雨琴求我去的,我也了解了解情况。” 
  陈大鹏苦笑说:“行,你去一趟就知道了。” 
   
  十二 
   
  星期天一早起来,我跟着姚雨琴和陈大鹏去找刘小满要账。这是姚雨琴一再要求我去的,她说我是院长,说话有点力度。 
  一路上总堵车,赶到乡里时,已经十点多了。事先通过电话,李所长一直等着。车子开进乡政府,李所长忙着迎了出来。陈大鹏把我给李所长介绍了,李所长满脸堆笑:“咱们这就去找刘小满,听说他在家呢。” 
  李所长就上了我们的车,四个人去了刘小满的村子。左拐右拐到了刘小满的家门口,还是锁着。李所长骂道:“这小子躲到哪去了?” 
  李所长带着我们到刘小满的邻居家打听了一下,邻居说,刘小满根本就没回来过。 
  我打量着刘小满家的街门,大门看上去已经失修多年了,油漆都剥落了。围墙似乎也多年没有整理了,还长着乱草。街上北风呼呼地刮着,墙上的乱草飞扬着,看上去更觉得心里凄冷。我看看陈大鹏和姚雨琴,他们的目光里也有些悲凉。 
  李所长不停地搓着两手说:“这鬼天儿太冷了,这都立春了,怎么还是这种天气呢?张院长,陈书记,姚大夫,咱们去吃饭吧,喝点酒。我请客。” 
  我不想去,大老远来,是办事儿呢?还是喝酒呢?可是姚雨琴大概觉得李所长为这事儿跑前跑后的不容易,也想借机答谢一下,就对我和陈大鹏说:“你们跟李所长喝几杯吧。我请客。” 
  四个人上了车,李所长带路,去了乡政府旁边的一家饭店。李所长熟门熟路,进门就要了一个雅间。李所长说,这是乡医院的住院处改建的。姚雨琴惊讶地问:“你们乡医院没有住院处啊?”李所长苦笑说:“一年到头也没有个住院的。老百姓有点小病就自己扛着,扛不下去了,就去县医院了。老百姓们都信不过乡医院了,谁还来乡医院呢?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就出租了。别说,改成了饭店还真有点生意。”我听着,就又想起了山妹子的话,心里一时又酸楚了一下。 
  姚雨琴抢着要请客,李所长客套了几句,就不再争了。姚雨琴买了一瓶五粮液,要我和陈大鹏跟李所长喝。李所长一劲客气,说怎么能喝这么好的酒呢?陈大鹏说自己开车呢,不喝。姚雨琴说,回去我开车,你陪着张院长和李所长喝几杯吧。我笑了:“陈书记,你夫人都发话了,那你就喝几杯吧。” 
  我们跟李所长喝了几杯,李所长就上脸了,他红红着眼睛检讨说:“张院长,陈书记,姚大夫,我真是找不到刘小满,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对不起你们啊。这一次连张院长都惊动了,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姚雨琴忙说:“李所长,我们麻烦你好几回了,我们已经不好意思了。” 
  我早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李所长其实是应付。我心里骂姚雨琴太傻。 
  陈大鹏趁着姚雨琴跟李所长说话的工夫,悄声对我说:“其实,我已经不再想追刘小满了。我相信,刘小满家里不定穷成什么样了。”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陈大鹏是什么意思。 
    陈大鹏突然好像来了劲。他举起酒杯笑道:“李所长,我再敬你一杯。” 
  李所长忙举起杯来:“不敢,不敢,我敬您。” 
  李所长刚刚要喝,陈大鹏却拦住了他,笑道:“您别急,我还有话说。” 
  “您说,您说。陈书记。”李所长一脸狐疑。 
  “要我说啊,这钱也就别要了。这事儿……”陈大鹏看着李所长。 
  “您这是什么话,您这是对我不满意,陈书记,我……”李所长忙解释。 
  姚雨琴愣愣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陈大鹏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大鹏笑了:“李所长,你听我说完,张院长啊,雨琴啊,你们也别这样看着我。先听我说几句,说得爱听,就算我说对了,说得你们不爱听,就算我说酒话。”说罢,他仰起头,很豪爽地喝下了一杯酒,也不吃菜,抿了抿嘴唇,苦笑着说:“其实,你李所长根本就没有找刘小满的意思,我如果猜得不错,你们也许还沾点亲戚。你总不能帮着我们逼你亲戚吧?你先别急,听我说,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刘小满家里已经穷得拿不出这八千块钱了。他是一个要脸的人,为什么这么说?他不是已经给医院交了一千块钱了吗?证明人家不是不想交,应该确实是没有。姚雨琴,你别急着说话,先听我说,我的意思,咱们就别一趟一趟追这事儿了。姚雨琴啊,就算你赶上了,就算咱们为三农的事儿,主动救济了一回。行不?再说句老话儿,就算咱们家主动学了一回雷锋,发扬了一回雷锋精神,行不?李所长,你也别为难了。其实,这医院救死扶伤是天理,还真没听说过追着屁股要账的。”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姚雨琴和李所长。又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我。 
  我怔住了,看了看姚雨琴。 
  姚雨琴大概没有想到陈大鹏会这么说,李所长大概也没有想到陈大鹏会这么说。两个人都盯着陈大鹏,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了几分尴尬。 
  陈大鹏又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端详着手里的酒,苦笑道:“今天姚雨琴表现得不错,挺实在,挺大方。喝的是五粮液。其实这酒还有一个名字,你们知道不?” 
  姚雨琴和李所长相视摇摇头。他们看看我,我也摇摇头:“我不知道。” 
  陈大鹏感慨地说了一句:“我有几个当官的朋友,他们管这酒叫一亩地。开始我也听不懂,后来明白了,这酒在饭店里卖四百多块钱吧?也就是一亩玉米的价钱啊。我了解过,这个刘小满家里也就是五亩多地。他一家人是没有什么别的副业收入的农民,他家一年也就是挣几瓶酒钱啊。我们现在天天追着他家要那八千块钱的住院费,我们让他家去哪儿……”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睛红了,猛地一口喝了杯中酒。 
  我心里慨叹一声,我听懂了陈大鹏的话。 
  姚雨琴被陈大鹏的情绪感染了,她摆摆手:“算了,老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钱,我不追了。行了,你也别喝了。你眼睛都喝红了。” 
  陈大鹏目光湿湿地看着姚雨琴笑:“姚雨琴啊,我说的你不爱听了吧,你就只当我说的是醉话。” 
  李所长也自己喝了一杯,然后干干地咳嗽了两声,他尴尬地说:“陈书记,你真是个好人,你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就明说了吧。我是跟你们两口子撒谎了。我真是找过刘小满了。他家的确是掏不出钱来啊。”李所长倒满了酒,自己又干了一杯,他抹抹嘴说:“他家的确是太困难了。姚大夫,我说真话,就凭赵乡长找我,他是我的上级,我也不敢不听么?赵乡长吩咐过,我能不认真办么?如果刘小满真有钱不掏,我得用绳子捆他三天,我就是见不得这赖账不还的,可他家不是这个情况啊。不瞒你们,我那天半夜去找他,他和他老婆抱着我的腿哭,说,家里什么东西可以顶账,让我随便搬,只是别拆房子就行了。家里还有老人,得有个地方住啊。孩子也有风湿病,怕冷,这天这么冷……”说到这里,李所长说不下去了。他目光看着窗外,喃喃地说:“其实,我真想替他先把钱给你们垫上,把你们二位先搪塞过去,可是我家里也是钱紧。唉……”李所长脸上有了一种非哭非笑的表情,看上去,难受极了。 
  雅间里的空气,十分的尴尬了。 
  姚雨琴的眼睛也湿了。她想了想,对李所长说:“李所长啊,这事儿啊,也都是赶到一堆儿了,我也是一股虚火攻着心,这才逼刘小满的。算了,过去的不说了,你让他们搬回来吧。这大冬天的,让他们东躲西藏的,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李所长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姚大夫,真是谢谢你们了。我替刘小满一家子谢谢你们了。” 
  陈大鹏哈哈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看看,都是我闹的,我这个人啊,一喝了酒啊,就说醉话。李所长啊。来来,咱们把这瓶一亩地喝了吧。这可是姚雨琴请你的啊。张院长啊,你也喝一杯啊。真是好酒。” 
  我心里一阵阵酸楚,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勉强笑道:“行,我陪你喝一杯。” 
   
  十三 
   
  星期一上班,就开院长办公会。按照市里和局里的要求,自查。会议开得挺激烈,会议第一个议题就是批评住院部。韩国兴耷拉着脑袋说:“我也干不下去了。我给医院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就是大家不批评我,我也没脸再干了。” 
  我冲着韩国兴发火了:“韩主任,你先别说你这个主任当不当了,你先说说你们的整改措施吧。”说罢,又对外科主任胡力强说:“胡主任,你先管管你手下的大夫。我这里有封举报信。你们的李凤鸣几个大夫请假不上班,却到县里专家出诊。” 
  胡力强忙说:“张院长,李大夫几个都已经写检查了。他们挣来的专家出诊费,也都同意上交。” 
  方军平说:“胡主任,这次院长办公会,就是要解决各科室存在的问题。李凤鸣的事情是李凤鸣的事情,你们外科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件事……” 
  方军平正说着,院办主任小赵走进来,对我说:“张院长,您的电话。” 
  我皱眉道:“你没看正开会呢?” 
  小赵脸色非常不好,他口吃着说:“是……您家里……有急事。” 
  我看着小赵:“什么急事?” 
  小赵说:“是关于您父亲的……” 
  我怔了一下,忙说:“接过来吧。” 
  会议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只听了一句,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我蒙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赶到。” 
  方军平忙问:“张院长,出什么事儿了?” 
  我涩涩地说:“你们先开会吧……我有急事……” 
   
  十四 
   
  父亲去世了。 
  这真是一个不应该发生的悲剧。今天上午,父亲先到柳川河的诊所看了看,两个人聊了几句。十分钟之后,他去二医院探视一个病号。据事后推测,父亲从医院出来之后,感觉有些不舒服。在公共汽车站等车的时候,他遇到了近日晨练时结识的两个老汉,刚刚说了几句话,父亲就脸色苍白,坐在马路边上了。两个老汉急忙把他送进了二医院,可是父亲刚刚换了衣服,身份证和离休证都没有带,钱也没有带。这两个老汉刚刚与父亲结识没几天,也说不清楚父亲的身份,只知道他叫老张。急救室的医生是年轻的,也不认识父亲,医生强调让他们先交押金,可两个老汉把衣兜儿都翻了个底掉,也没带多少钱,交不出来,两个老汉强调要先抢救,下来再说。医生讲,不能下来再说,一定要他们先交押金。两个老汉就跟医院吵起来了。这一吵,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就耽误了。等到有几个医生围上来,有两个医生才认出了是老院长张天康,这就又过去了十几分钟。大家赶紧把父亲抬进急救室,可是已经晚了。 
  真是不应该的啊,父亲昨天还在家里给两个患者看病来着呢,事后梁上枫痛心疾首地说,如果有一个人认识老院长,也不会出这件事的啊。可是医院都是一些新人,他们都不认识我父亲。事后,怒火万丈的梁上枫除名了当时值班的两个医生。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也就是耽搁了半个小时,父亲真的已经死在了他工作了五十年的第二医院的手术室里。这真是一个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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