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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6-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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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让我想起了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当你说“哲学”的时候,你容易想到德国,不错,这很正常;但是你如果只能想到那块所谓欧洲的腹地,想不到掉在西南一隅的希腊,你最多只能是个爱好者,而不能是个“干”哲学的。 
  全校的共识:哲学系的女生素来不好看。心照不宣的共识。我想这个应该很好理解。只有不漂亮的女人才愿意思考。 
  但这次例外来了——也该来了,就是根据概率也该来了。我的意思是:美女,又愿意思考的,来了。 
  本来,说“像个希腊美女”就应该说清楚了,但还是想再说一说。她那微拱的鼻梁不可多得,她那微瘪的嘴唇不可多得,她那微翘的下巴不可多得。最不可多得的是那种气质,或者说神韵。当我知道她就是我们重庆本地的孩子时我完全惊呆了,有点神志不清的感觉。 
  我们本地的女孩子都是疯丫头,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广州有一种影响很大的杂志《希望》,有一段时间开了一个栏目,写各地少男少女的关系。约稿叫我写重庆的。我的题目叫《不谙闺规VS洒脱大度》。用“不谙闺规”概括重庆女孩,我想我也说清楚了。 
  关于重庆与美女,世面上的说法已经不少了。其中之一是出色的多,绝色的少。对于这个说法我只在内心嘲笑。因为这说法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因为“绝”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可能想也没有想过。“绝活”、“绝招”、“绝唱”、“绝交”……那么绝色怎么可能多呢?这就同一次比赛要产生三个冠军一样的荒唐。 
  但是这一个是个绝色。 
  所以我不能让她,还有其他同学看出我发现了她。不管时代如何进步,人心如何开放,一个老师真的好色还是不好的。你可以笼而统之地说你天然喜欢女学生,但你如果真的去对某一个具体的女学生动心,就不那么好了。所以对鲁沂,我可以开开玩笑。甚至拧一下她的耳朵。她算不得漂亮,所以大家不会往那方面想。这个就不同了。我觉得全班说不定都在看着我会怎么样对待她。我就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我也不能故意不看她。这样的不合常情,就是欲盖弥彰。所以我看到她的时候,目光略作停留,然后很自然地掠到其他地方,仿佛我是在看“同学们”的时候顺便看到了她。如果她的目光和我的碰上了,我也轻轻点一点头,视情况还翘一翘嘴巴。我严防那种情况出现,就是她从我的面前走过,我扭头去看她的背影。这样只一次,你的阴暗心理便暴露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无处不在。 
  但是有的时候,她是自然而然走在我的前面的。这样我也可以自然而然地看清她的背面。这种时候我总要想起我上大学时候的美学王老师。王老师有一个论点,就是整体美必然有一个统率点的。这个论点没的说,但他举的例子有点……用现在的说法,前卫——我说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他说决定女性身材的统率点是臀部。因为,臀部的上下位置决定了腿的长短即身材比例,它的大小是性标志(那个时候还不提倡说性感)的强弱,而且能够决定腰部的美感(屁股大就显腰细,屁股翘就显腰往里凹——都是好看的腰),而它的形状能够透露出生命力,而且显出这一个身材的品位……我们在寝室熄了灯以后的议论里,还是承认王老师的说法是正确的。 
  我是在上了美学课以后才养成研究女人屁股习惯的。 
  我看着珠兰的屁股,想着当年的王老师。我非常希望他此时在场,用他的标准来为我评点一番。我不多说什么了,我只是说,珠兰的屁股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屁股。那么根据王老师的观点,珠兰的身材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身材。 
  我想我如果是个皇帝的话就好了。我就可以将她招进宫里,万般宠幸。 
  还是在这个学期完了的时候我才知道了她的名字。考试,我监考。按照规定,学生得把自己的学生证放在桌子上,以供检查。 
  她那一排,坐了三个人。很不凑巧,她正好被安在中间。由于怕作弊,学生都隔得很开,这样,要拿到她的学生证,得弯下身子,伸长了胳膊才行。 
  我只好在这样抽看了好几个人以后,才把她的学生证拿到手。我在进行那种大幅度的弯腰时,想起了毛主席说的“竞折腰”,忍不住笑出了声,把副监考的小老师吓了一跳。 
   朱兰。重庆市。就是说,还是重庆主城区的孩子。因为,如果是重庆所属的县市,学生证上标明的就是:重庆。我很得意。因为我在一部长篇小说里反复说过一句话:“重庆盛产美女”。而且这部小说是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事实上我在十多年前就开始提醒全国重庆盛产美女了。我最先说起这个,是用的一个中篇小说,名叫《美人泉华》,发表在大型文学期刊《当代》上面。后来还被拍成了电视剧。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中文系的。一般人都不知道,在大学里,恰恰是中文系的人最不写小说。 
  在我的发言至少十年以后,有关重庆美女的共识才在全国逐步形成。所以,现在我在任何场所都敢于宣布:重庆的美女是我推向全国的。 
  男人为谁而生?女人。女人为谁而生?男人。 
  我曾经一千次地设想过,假如这个世界上突然一下没有了女人,男人们会怎样?头五百次我的结论是,男人自杀或者相杀;后五百次的结论是,一部分男人将变成女人。 
  不要否认这一条真理:男人和女人互为目的。人生目的全在这里,其他都是假的。 
  不要看叔本华那么清高,他反对婚姻,但不反对女人。他的女人多了去了。 
  不要看萨特那么独特,那么深刻,其实他所有的哲学的和文学的著作都只说了两个字:男女。 
  歌德就更不用说了。 
  拿破仑为什么到处打仗?仅仅是为了向女人证明他是个“伟大的”男人——他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几公分。他用别人横着的身体增高他竖着的身体。 
  ……可能我的面部表情有些严峻,另外那个监考的小老师有些紧张地向我张望过来。她是眼睛在询问:是不是有人在作弊?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我在作弊。 
  但我还是扫视了一下全场。这一扫视让我有一个惊讶的发现:女孩子们全都很动人。因为年轻。就是说,对女人来说,要紧的不是美丽不美丽,而是年轻不年轻。我活了这许多年,才发现了这一条天天摆在那里的真理。我这个哲学教师! 
  我继续在考场踱步。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再翻看任何一个学生证了。而且知道自己会给朱兰多打几分的。没有一个当老师的不给自己喜欢的学生多打分。说实话,假如我知道一个老师真的不袒护任何学生,甚至,越是喜欢的,越是给人家少打一点分,以示严格要求,那就是伪君子。 
  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应该记住朱兰试卷的特点,比如字迹,比如在哪一行有几个什么字,甚至在她交来试卷上的某个地方用指甲划上一道痕迹……办法多啦。哪有你安了心要给一个人好处还没有办法的! 
  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反正打分的是我。 
  收完卷子的时候我才感到有点麻烦。卷子卷好了,用绳子捆好了,我要拿走时,小老师,也就是副监考,说该由我送到办公室去。我才猛然想起政策刚刚发生了变化。 
  其实是在会上宣布了的:从这一学期起,本科生的试卷也要实行密封评分。这以前只有自考生的试卷才这么对付。同时宣布的还有:本科生,大学四年内,只要补考在四科以上(含四科),将不给予学位证书。这一切我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我光顾了嘲笑。嘲笑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哪里像大学呢?完全是公司里的那一套。嘲笑完了也就忘了。 
  我到了系办公室的时候,小老师已经把试卷交给了教学秘书。教学秘书用了一把很大的订书机,将几十份试卷订在一起。我这才发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巨大的订书机——大得就像杀害刘胡兰的铡刀。试卷稍微厚了一点,所以教学秘书的动作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然后他糊上好几张封条。再然后他将这木板似的一摞推到我的面前,满含歉意地冲我笑了一下。我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我想起宣布了那些新政策之后,系主任反复打招呼,各位老师不可掉以轻心:“校长说了,谁砸了学校的牌子,学校就要砸他的饭碗。” 
  但我仍然觉得一切相当遥远。砸学校的牌子……老实讲我还想不出可以砸学校牌子的办法。 
  按照新的规定我只能在学校批改试卷。但系里还是网开了一面,由着我拿回了家。因为我没有住在校内。我住在十公里以外。 
  我把试卷摆在案桌上,随手翻着,心里又温馨又苦涩。这是我挨珠兰(请允许我从此以后就这样叫她的名字吧,我佛慈悲)最近的时候。我希望找到她的那份试卷,亲吻她本人手书的名字。但我办不到。一条政策将一切化做乌有! 
  真的吗?政策那么厉害吗?我突然不能服气。老子今天就是要把那个学生的卷子找出来。朕今天就是要把兰妃的卷子,啊不,手绢,找出来! 
  我研究那摞卷子。我发现一切相当困难。封条是糊在了订书钉上的。而那封条偏偏是一种很稀薄很差劲的软纸做成的。想当初,我看见封条的时候,还在嘲笑当局为什么不用结实一点的纸张来做封条。现在我才明白,当局远远比我聪明。你看,此刻,只要我试图揭开那些封条,它们就会破碎。把它弄湿了再来揭?我选了一处小地方试了一下,更不行,还没揭就已经要破了……就算你居然将封条揭开了,你也无法对付那些书钉。它们刚好勉强扣住了——借助教学秘书,那个东北小伙子,用杀害刘胡兰的动作才勉强扣住的。你只要把书钉撬开了,你决没有那个能力将它复原。 
  我翻开试卷,看有没有希望窥见密封部分。由于试卷不是叠得完全整齐,所以有些名字可以窥见一部分。当然啦,是下部分。窥见下部分这个想法让我笑起来。但珠兰的下部分我始终没有窥见。就算“兰”字的最下面那一横不容易出来,“朱”字的下部分应该是很好识别的。当然啰,你必须把那一撇一捺和那一竖写得一样齐。 
  我决定放弃。我想我不给任何人打不及格。一个不及格的都没有,那么珠兰至少不会不及格。“补考四科以上(含四科)的将不发给学位证书”。 
  我替珠兰担心。她不可能是成绩好的学生,因为她太漂亮。女学生太漂亮了成绩就不容易好。就算她自己不怎么,别人也要来招惹的。这是一个无耻的时代。 
  我批阅试卷。我尤其小心女学生的;这个嘛,从笔迹上可以看出来。但我发现我的心发慌。真的,就是心慌意乱。我在找到珠兰的试卷之前不可能静下心来认真批阅。我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心情。那一刻我想到我是老了。本来我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 
  这么折腾一翻之后,我想横了。朕一定要找到你的试卷。 
  我还是只能用窥视法。我用家伙撬开一点密封部分。先,我用的是圆珠笔,但粗了一点,容易整个撬翻。几经实验,用铅笔比较好。 
  我选择了4B的铅笔,因为软一点。我考虑过,要不要把笔芯折断,以免在卷子上划下痕迹。但这样也不好,就是容易把纸戳破。结果我把笔芯磨秃了,撬的时候往上靠一点,就不会在名字旁边留下划痕了。 
  珠兰到底让我给找出来了。我很激动。像我这样的年龄还会这样激动,自己都很惊讶。同时又很酸楚。因为我很清楚,我只是白白的激动。 
  珠兰你知道我在为你激动吗? 
  我甚至连亲吻一下她的名字都办不到。 
  每一份试卷共四页。我先翻看了一下,看她有没有希望被我弄到八十五分以上。这一翻看让我大吃一惊。老天在上——别说八十五,她连五十五都困难。 
  我不敢下笔。我想起了还有一条规定:如果试卷上的打分有所更改,必须有相关手续。这是防止老师在拆开密封进行登记的时候做手脚。 
  我另外拿了一张纸来,先统计一下。 
  统计结束,我狂笑了一通。如果正常评分,那么珠兰应得四十八分。 
  如果是中学或者小学,我会担忧她的智商。但我们这里是大学,而且是重点大学。能够考入我们学校的智商是不必怀疑的。可以想见这位绝色的美女过什么样的生活了。 
  但奇怪的是,我并无半点反感。美女就该这样——我佛在上,我这么说可没有讽刺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很自然。相反,我对她的生活很有好感。你想想吧,假如一个绝色女大学生不理会一切,只是拼命读书,那八成她是要考去外国留学,以后嫁给老外。 
    
……这些都是胡思乱想。我不得不保护她,仅而此已。 
  我平静下来,认真对付。我先确定,给她六十四分。给高了肯定不行,但如果只给六十,或者六十一分,会被大家看作让老师勉强拉及格的。我不愿意她被这样看。 
  那么,这一道题几分,那一道题几分,就得事先安排好……我安排好了。那么假如真有人来检查(实话说我不大相信),应该能够看出是“自然而然信手打出的”分数。 
  六十四,我在“总分”那一栏里很随意地填了上去。 
  我继续批阅。这个班学生挺不错的,一会儿一个八十八,一会儿一个九十一……照此下去珠兰没准是全班的尾巴。不行,我不能让她当这种丢人现眼的尾巴。 
  我停下了批阅,在剩下的试卷里寻找可以只给六十三分的。没有。即使最差的,也比珠兰好一大截。 
  我有点难受。因为我决定找两个冤死鬼,也打成六十四。这样,三个人并列最后,大家都不会很难堪的。我难受是由于良心不安。人家那两个,都是可以上七十分的……人生的的确确有很多无奈的。一个人要完完全全问心无愧,是很难的。 
  经过如此这般的折腾,试卷簿已经松散了。端头有两三颗书钉缩了进去,看不到了。总之,如果上头要认定是拆了封,我也无话可说。 
  试卷交回办公室的时候,教学秘书很惊讶。我说,试卷簿太厚了,我翻得重,翻来翻去就翻成这个样子了。教学秘书连连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小伙子的年龄可能同我的教龄差不多吧。 
  现在来说明一下,我上的这门课,叫“美学”。不要以为艺术专业的,或者中文系的,才学这门课。美学这玩意儿其实最先是从哲学里产生的。大家都知道的大哲学家黑格尔,他最著名的哲学著作就叫《美学》。 
  因此我的这门课是所谓大课,课时很不少的,要上两个学期的。 
  因此我在第二学期又可以看到珠兰。我要看看她的反应。你知道还有呢,也要看看那两个冤死鬼的反应。 
  我万万没有想到,上头的反应先来了。 
  系里通知我,到教务处去一下,市教委的“本科教学评估小组”要找我谈话。 
  谈什么话,我问,完全莫名其妙。 
  系主任沉吟了一下,大概害怕我被弄得很糟,就告诉我,我上个学期的试卷,是被“随机抽查”到了。 
  那么巧吗?我问。 
  系主任说,说是随机,恐怕还是有考虑的,可能是成绩特别差的和特别好的,就要查一查。“因为你那一科,不及格的一个也没有,引起了注意吧。”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想,是不是该把那两个冤死鬼索性弄成补考,恐怕反倒正常了?我笑了起来。但随即我正经了。我想起了校长说的“谁砸了学校的牌子,学校就要砸他的饭碗”。 
  饭碗,我想,饭碗这个说法,好像是近一两年才冒出来的——我说的是在大学里。是的。以前,好像大学老师没有谁会使用这种社会上的说法。不知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说“饭——碗”,很,很不,很不好说。 
  但是我也明白,如果市教委真要拿我开刀,我真有可能给砸了饭碗的。 
  我佛在上。我这个教哲学的,离开了大学,我能干什么呢?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名牌教师——是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常常当面对我这么说的。但是这会儿我有点明白了,大学可以没有我,我不能没有大学。 
  我佛在上。我有点害怕。我告诫自己,不能意气用事。跟市教委的官员好好解释。老实说,不好解释。如果他们派来的人是懂得“哲学里的美学”的,那么我的评分标准肯定是“显失公允”的。“显失公允”是个法律术语,我在电视上看来的。 
  我走进学校教务处,一眼看见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周兴伟。我完全没有料到他就是来审判我的。所以我问了一句“嘿你这家伙来干什么?”我记得大学毕业以后他好像去了一个中学,教政治思想品德什么的。 
  教务处长介绍说,这是市教委的周处长。当然我也就反应过来了:他调到教委,干起行政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他的到来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很快我也就知道了。周处长和一个叫小林的年轻人把我带到了隔壁一间屋子。 
  我很生气。周兴伟你明明知道是我,你怎么偏偏抽查你的老同学呢?我们都是“黄埔四期”的。说明一下:共和国有个叛变的元帅叫林彪是黄埔四期的,我们不知为什么觉得这说法很有趣,于是只要是大学同学,我们统统叫黄埔四期。 
  周处长基本不吭声。小林非常客气地同我说话。那一摞试卷就摆在小林的面前。 
  我很快就听明白了,他们要我说清楚两个问题。一个是评分的标准并不统一,一个是密封卷被我开了封。 
  这两个问题,任何一个,都不成问题,但合在一起就是问题了:你为了偏袒,拆开了试卷。他们当然没有这么说,但我能听不出来? 
  然而既然有了哲学,那么一切都是辩证的:只要我能否定其中一个问题,那么两个问题都将同时没问题。 
  如果只是面对小林,我就会先否定拆封的问题。但不知为什么我想同当了官的同学较较劲,于是我说,我认为我的评分标准是统一的。 
  他们就拿出了三份试卷,就是珠兰的和那两个冤死鬼的。 
  我得承认他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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