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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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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中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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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紫影沉碧阐恩怨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此四句引自诗圣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诗人于开元三年,大历二年分别见识到公孙大娘弟子李十二娘及公孙大娘本人的剑舞,为其豪放而不失飘逸,精湛却又华美的剑姿大为叹服,于是赋诗一首,留芳千秋万世。此时乃大唐肃宗治下乾元二年,斜阳三月,春寒料峭。安史之乱已有四载之久,只酿得生灵涂炭,铜驼荆棘,百姓流离失索,正是兵荒马乱,群雄四起的乱世。

当年李十二娘以其剑法自创庐山一派,本来声势浩大,门徒众多,然而经过数年战乱,这套剑法已然失传。是以这套由诗转为剑招的绝世武功在长安城朱雀街闹市以卖艺的形式露脸时,市井之人倒没什么,过往各帮各派的人却大为震惊,纷纷混迹于人群中观看。

卖艺者是父女俩,其父身材瘦小,须发乱白,其貌不扬;女儿却高挑颀长,明眸皓齿,杏眼桃腮,梨花带雨,大概十六七岁。其父不说一句话,她却说个没完,声若银铃:“各位长安城的老少爷们,兄弟姐妹,家父与晚辈浪荡江湖,路经贵宝地,在此狂妄献丑,也只为凑个盘缠,还请大家多多捧场。”

说罢,舞起一套剑来,其父顺着女儿的剑招念念有词,念的正是方才的诗句。剑走轻灵,人更飘逸,同时兼有阴柔与阳刚之美,时而洒脱仿似仙子,时而霸道宛若无常。市井之徒虽不通剑术,却也知道好看,纷纷鼓掌喝彩。

少女正舞得兴起,只听人群中有个尖声尖气的人不屑地嘟哝道:“这般只好看不顶事的花招,也拿得出来卖艺么?”

少女莞尔一笑,娇艳欲滴,剑尖向地面轻轻一拈,“倏”地一声射出,身体凌空翻转,几下兔起鹘落,娓娓转言道:“适才哪位朋友不服气,可敢出来指正一二?”众人向那人望去,只见他嘴里糊了一大块泥巴,说不出话来,狼狈逃去了。众人齐声笑起来,对这女子快捷出神的剑术更是钦服。

忽听一声马嘶,一队快骑疾速驶来。一个地保跟了上去,悄声指着卖艺的父女俩嘀咕了两句什么。领头的人下了马,他高大魁伟,一脸凶相,身披铠甲,众兵卒为他拨开人群,赶开看热闹的民众。

少女见此,怒道:“官爷,我父女俩以武为生,初来长安,若不通规矩还请明示,也用不着把客人都赶跑吧?”

那军官拱手作揖道:“姑娘莫要误会,本将乃郭子仪大将军麾下副将柳奇,本也是江湖中人,只因国家动荡而参军平乱。本将乃好武之人,见有同道在此,不免技痒,冒犯之处还请老先生与姑娘原宥。”

原来唐肃宗即位后,任用郭子仪、李光弼为大将平叛,并借回纥兵力收复长安。长安其时全城戒严,通查户口帐税,故而柳奇率部沿街巡视,正巧探子报来有外人卖艺,恰以切磋武艺为名来试探他二人身份。此时人群中亦混有当朝第一权宦,殿中监兼太仆卿李辅国的“察事厅”特务,也在偷偷窥伺,以便向李辅国汇报,好捏造罪名,诬害郭子仪。

那少女一听,“哦”一声,娇笑道:“将军,这武跟武又是不同的了。”

柳奇奇道:“武术自是包罗万象,但万变不离其宗,并无甚截然不同之处。末将迂愚,烦请姑娘明言。”

少女正色道:“柳将军既是江湖中人,必知江湖中事吧?您可知当今武林,谁是天下第一?”

柳奇思忖半晌,道:“本将不才,说错了还请莫见怪。本将有一好友武功卓绝,当世罕有敌手,乃是南岳衡山派季掌门座下高足,本将以为季掌门乃当今天下第一人。”

少女吐了吐舌头道:“错啦!庐山游牧大侠你没听说过?”

柳奇忙道:“游大侠武艺深湛,义薄云天,本将是十分敬重的,遮莫游大侠比季掌门还要厉害?”

少女拍手笑道:“对啦!他和关羽比试的话,谁会赢?”

柳奇一愕,道:“自然游牧大侠会赢。”

少女道:“说到这儿还不明白?关羽号‘武圣’,但他的武艺只是在千军万马中冲锋陷阵,大将之勇,与真正意义上的‘武’是完全不同的。武者对己修身养性强身健体,大则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武功高低在于武德境界。“柳奇听得结舌杜口,遂道:“姑娘高见,本将实是钦慕之至。不过俗语说得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似游掌门这等绝世高人,不为乱世尽点力,空负这一身武艺又有何用,由此可见——恕本将直言,他的武德也不见得高到哪儿去。”

那少女面色一沉,道:“不比啦!柳将军回去罢。”那老头轻轻咳了几声,向她示意。

柳奇见此忙不迭道歉:“姑娘,得罪了。本将一介莽夫,不通文墨礼法,言必有失,还请海涵。只是这番若不切磋,实为本将生平一大憾事。”

那老头忽然开口道:“柳将军,切磋的意思你好像没弄懂。武功相仿的人,方为比武切磋。足下这点武功,还不足与小女过招。”

柳奇不悦,道:“老先生,令爱武艺高超,在下见过的,可您并未见过在下的武功啊,何以妄下定论?”他对少女用“本将”,对老者则用“在下”了。

老头儿冷笑道:“柳将军,小老儿不才,听你走路步声以及呼吸声,便知道端的。”

柳奇愈发不满,也顾不得行礼,一拳向少女击来,吼道:“姑娘不必手下留情,即管出招!”

少女侧身避过,攻其左肋。柳奇身形高健壮硕,却也灵活得很,当下左脚后拨,回身抓去。少女却出其不意地伸手,快捷无伦地拂了一下柳奇的后颈,柳奇略一吃惊,少女已转到他的腹下,连击三拳,柳奇顿觉吃痛,也不顾轻重,狠狠一拳击去,少女奇迹般地借力一跃,蹬上去返踢一脚,正中柳奇后脑“玉枕”,这一击拿捏奇准,用了六成力,柳奇便瘫下去了。

那吃泥土的市井少年适才一直观看,他多盼少女被击倒,报这吃土之辱,谁知少女竟这般厉害,连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是对手。

官兵一见柳奇昏倒,忙去搀扶,并挺矛叫道:“拿下这行刺将军的叛贼!”少女见二十余名官军凶神恶煞地直逼上来,又惊又急,叫道:“爹!”那老头忽然跃起,旋风般冲向兵卒,再无刚才那般猥琐,只听裂帛之声不绝于耳,二十余人的长矛竟全夹在了老头儿两胁之下。众兵卒吓得瞠目结舌,不敢再行近前。一名兵卒飞跃上马,回营去求援。

老头对少女道:“满春,此地太过凶险,我们收拾好准备离开!”

那吃泥巴的少年见少女与老头儿仓惶离去的当儿,将手里捏了半天的泥球“啪”地掷出,若在平时少女定能接住,而老头儿已听辨出飞来的并非暗器,而且是无功之人所发,便不加挡格。泥巴砸了少女一脸,花容失色,见那少年嘻嘻一笑,钻进小巷不见踪影。少女大怒,嗔道:“小畜生,逮到你非阉——”剩下半句没说出来,老头儿拉着她几个起落,早已到了十数丈外。那少年心中大乐,终于报了那‘血海深仇’。

落到一个破庙外,见里面全是稻草,还有几座破旧的铜雕像,后无追兵,便歇下了。少女似未曾受过如此苦事,眉头紧皱,忧心忡忡。老头儿打量着四下,道:“这里似乎有人住过。”少女奇道:“这如何得知?”老头儿道:“一没供品二没老鼠,显然是都吃光了。还有重要的一点,这么破的庙,连一张蜘蛛网也没有。”

少女格格嫣笑道:“爹就是爹,什么也瞒不过您的眼睛,说您是天下第一也不过分。”

老头儿没好谤气的骂道:“都是这张刁蛮利嘴惹的祸!你爹连三流高手也算不上,能活到现在算走运,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十、第三十也排不上!真给高人听去,还不把人家笑死?”

少女道:“爹,你不是说庐山派的武功可与少林并称吗?”

老头儿斥道:“这不假,可庐山派的武功之于我来讲正像一个刚继承百万家业的婴儿,根本没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唉!若我领会其中十分之一,也断不致将庐山派掌门之位拱手让人!空有虚式,恰似手握灵蛇之珠,怀抱荆山之玉!”

少女见此,劝慰道:“爹,这本也怨你不得,时事无常,造化弄人。但你既怕仇家追杀,又何必在长安城里这么大张旗鼓地卖艺呢?”

老头儿叹道:“为了引起官府注意,这里是天子脚下!刚才你这一闹,咱们统统成了朝廷钦犯,江湖上任谁还敢动咱们?”

少女拍手赞道:“这就叫做以毒攻毒!”

老头儿涩然笑道:“从柳奇的话来看,这消息尚未传到长安。比起安史之乱,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正说着,老头儿忽然“嘘”一声,侧耳凝听,又道:“不是会家子,会是谁呢?”

只见适才扔泥巴的少年一手一只包子,嘴还叼着半张胡饼,迎面见到有人,忙摘下半张饼骂道:“啊哟,小爷的家你们直娘贼的敢乱闯?——”还未说完,猛地认出了是那卖艺父女俩,正拔脚要跑,少女追了上去,倒提右脚跌了他一个趔趄,少年疼得直咧嘴,哭丧地叫:“今天倒了大霉,撞上这丧门瘟星,天杀的啊——”

游牧威严地喝了一声:“住口!”眉宇间一股王者之气,凛然生威,少年一见,吓得不敢作声了。

游牧淡淡地问:“这是你的家?”

那少年忙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是大家的家。老爷爷你喜欢,就是你的家了。”

少女见他油腔滑调,世故老练,不禁“扑哧”一笑,游牧却蹙起眉头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这般奸滑,长大了也是个祸害。”

少年忙叩头道:“老爷爷教训的极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爷爷我‘‘‘‘‘‘不是,爷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就不长大了!”

少女吃吃娇笑,问道:“那你多大?”

少年道:“二十有三。”少女佯嗔薄怒道:“再说一遍?”少年怂了,低头道:“十五。”

少女笑得花枝乱颤直打跌。游牧叹道:“世上似你这般的人又何止千万?唉!我父女俩只暂住一宿,明日便不加打扰。”

少年放了心,道:“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这一说,老爷爷你本领高超,姐姐更是像花儿一样美,留下来正是求之不得!”他生于市井,胸中无甚华丽词藻,只能说像花一样,少女自负美貌,对他这番恭维亦不置可否。

少年另找了个角落,铺了些稻草躺下,道:“老爷爷,姐姐,那我睡了。你们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心里却想:“娘的,王八和王八蛋拱到我家,真是晦气之至,爷爷我从不杀生,所以饶你们不死,明早统统给爷爬出去罢!”

夜里少年正作着吃鸡的好梦,忽觉有异,慌忙睁眼一瞧,游牧俯在他身旁,道:“今夜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乱动乱叫,事后也绝不许向任何人提一个字,否则毋怪游某手辣!”

少年吓得牙齿打架,道:“不敢,给一百个熊胆也不敢!”

门外“呼”地异风四起,卷进来三个人,只听得其中一个粗犷之声大笑道:“人道游大掌门骁勇无伦,英雄了得,怎地今日钻进这么大一个乌龟壳不出来?”

少年刚待骂“你们家才是乌龟壳”,却想起方才的警告,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游牧抱拳道;“游某不才,蒙诸位道上的朋友如此看重,一路从九江跟到长安,风餐露宿,游牧受宠若惊,铭感五中。”

那人走进点起灯,映出又麻又疤的脸孔,道:“游老头子,别他妈再兜圈子了,爷今天非弄到手不可!”

游牧冷言道:“只怕阁下欠点儿本事。为了这件物事,正月初五,我在扬州五掌毙了海沙双英,三月十四山西废去青竹马兰辉刀仙的一对招子,本月初四,一剑穿双心,把潘家夫妇‘贤伉俪’钉在槐树上。足下若认为自己武艺比他们还高些,尽管划下道来。赢了游某,‘紫影锋’双手奉上!”

少年暗忖:“什么紫影蜂?是只蜜蜂不是瓶蜂蜜?若为了一瓶蜂蜜一连杀了这么多人,那也忒狠毒了!”
少女伏在他身边,怒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要他听都别听,又作了个杀头动作。少年一吐舌头,再弗敢作声。

但听那汉子又道:“相好的,饶力一人自忖不是你的敌手,可我有两位武功卓绝的好兄弟硬是要来助拳,我也只好带他们来,你们多亲近亲近!”

游牧打量其余二人,一个身材高癯,一双大眼净是眼白,加上深黄凹陷的脸腮,煞是怕人。另一个年少焕然,大众样貌,混迹人群中,很难辨得出。那大眼者游牧似乎认识,道:“阁下遮莫是……‘白化狼’门杰?”

那人正是门杰,听得游牧识得自己,得意道:“正是区区在下,不想贱名能入游掌门之耳,有辱侠听。”

游牧暗想:“这门杰人家背地里都呼‘白眼狼’,杀生父,弑恩师,练得一身狠辣异常的外家横练功夫,要动起手来还真不好对付。唉!退回三十年,倘我派中庐山五老有一人在世,也断不能让这些邪魔外道肆虐逞威!眼下只好拖延时间。”

游牧又一拱手问另一人:“这位却是面生,恕游牧眼拙,恳请教阁下的万儿。”

那人缓缓道:“无名小辈张谦,此番狂妄拜上游大侠,实贻笑大方了。”

游牧身子剧震,向后一步,颤声笑道:“无名小辈……哈哈,当真贻笑大方!”心下大凛:“这张谦乃是太行派摘星堡杜堡主的首徒,当今江湖后起之秀的翘楚之才,二十七路白骨扇已成为武林绝响,怎地能和门杰、饶力这两个奸徒混到一起?莫非摘星堡主杜长空其实是个假仁假义的虚伪小人,此次趁乱也想夺到‘紫影锋’?”

少女随父游历各方,江湖阅历也算丰富,深知父亲武功虽强,也最多只能与张谦这等好手打个势均力敌,再加上两个身手不俗的奸佞之人,非落败不可。念及此处,心下不免惴惴。

张谦一抖折扇,道:“游大侠乃前辈高人,晓辈不敢放肆,请先出手吧!”游牧忖道:“再不动手只有被制住的份儿了。”拔出长剑,一声狂啸,使出全身解数,上来便是凌厉无俦的庐山剑法。天下武学众多,虽也有擅剑的门派,但大多要求刀走黑剑走青,剑以轻灵柔韧为本。当年本派的庐山五老在五老峰大瀑布下于狂浪中舞剑,从龙吟般的水声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乃赋名升龙。比之普通剑法更加翩跹灵动,如梦似幻,且兼有飘逸与豪放两种迥然相异的气势,剑法中带有的霸气实不惶多让于刀法。素以冲天之势将对手罩于密集的剑网之下。然而第二代弟子资质平平,游牧能当掌门,完全因为自己是大师兄,是以庐山升龙剑法的精要已无人再能领会。

白化狼衣衫中射出一柄铁铲,疾跃来袭。游牧猱身而上,挥剑挡格,一连拆了四五十招,两人皆以重招对敌。门杰一向狠毒,出招也辣若蛇蝎,而游牧虽无此残忍招式,但有一股仿同庐山瀑布的宏大气势,直若滔滔水哮,一阵快似一阵。于是二人旗鼓相难分伯仲。张谦一向自负,右足点地,如蜻蜓点水般洒脱地掠过,只一扇,便将门杰逼退几步,单独与游牧斗在一起。门杰怒道:“这并非比武,赶紧三人围张攻取他性命!”张谦不理,游牧每一重剑都给轻描淡写地卸去,饶力蓦然向游牧后背袭来,并对门杰眨眼。门杰会意,铁铲疾速而至,饶力的金刚杵也要击中游牧的背心了。游牧听得破空声猎猎,暗暗叫苦道:“不期今日命丧于斯!”岂料张谦大喝一声:“休得胡来!”一柄铁扇上戳下指,已然封住门杰胸前要穴。门杰见无法前击,只得向侧旁一跃。张谦这一招不能快到同时制住二人,但妙在使门杰的一跃挡住饶力的杵袭。二人都是怒极,饶力喝道:“张兄,跟这老不死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张谦只斗不答。

少年看得稀奇,喜忧参半,向少女又打手势又眨眼睛,还用嘴作出口形。少女看懂他是问:“你们派的剑法都是这么笨重么,你卖艺时耍的那套仙子般的剑法缘何不使?是不是你爹不会?那你帮他去啊。”少女苦笑着摇头。少年哪里知道,这四句口决是公孙大娘剑术要诣,虽然人人会背,人人会耍路子,可却是断鹤续凫,总也使不出什么威力。游牧更是参详了半生也没什么结果,只认为这是当时公孙大娘为表演剑舞而添的花招,毫无实战作用可言。

游牧与张谦斗了许久,见了适才一幕,不禁佩服张谦的为人,但手上愈来愈吃劲,张谦内功显然较游牧稍逊,但论招术之精纯,瞬间悟出奇变克敌在先,则张谦在游牧之上。眼见游牧久战已尽处下风,饶力与门杰也没什么说的。他俩咬了咬耳朵,离开二人酣斗之处,四下寻找着什么。

少女不禁心中“格登”一声,暗叫:“糟啦!”忙轻轻拨开一堆干草,把一个黑匣子深深埋好,又在旁拱了几堆。少年知道这是迷惑敌人,他去年在华山脚下捉野兔,见到狐狸吃了一只山鸡,饱食后将剩余的鸡肉埋进土中又在它旁边挖了很多小坑,一一插上鸡毛。一会儿来了只鼬鼠,嗅到鸡味,可一连扒了几个坑都是空的,只好悻悻走了。

少年陡然忆起九岁那年这庙中的大神像曾倒塌一次,差点砸到自己,早上市民一齐把它移到原来位置,花了一天时间,足见它异常沉重。眼看那饶力和门杰马上就要过来了,便一下跃起,冲他们叫道:“为何进小爷的家,也不通报一声?”少女大骇,想拉起他又不敢,暗忖道:“这小子古灵精怪,怎地今晚自寻死路啦?定是给爹爹吓傻了。”

饶力和门杰耸然心惊天动地,见是个小孩儿,也没放在眼里,门杰道:“小子快些让开,爷要过去搜查!”

少年道:“查什么,小爷家有什么东西我自己能不清楚?你们是要老鼠、蜘蛛还是香灰,小爷给你们找去,费用便宜,一人给足十文通宝!”


饶力见他有恃无恐,不由多疑,生怕他这番话是硬爪子所使,好暗中偷袭,又或是这少年本身便是一个武学高手,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像张谦这般大时,便可与饶力打成平手了。于是客气地道:“在下莽撞,不知小兄弟在此,冒失进来,还请原宥。”

少年作揖道:“好说,小爷非是斤斤计较之人,我家也没什么东西,你们还是回去吧!”

饶力道:“在下饶力,未敢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师承何派?”


少年道:“我高姓水,大名叫做一方,我师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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