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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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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酒寒基本上什么也没听到,这一难劫令他的内力大耗,一登岸便盘膝打坐,修养精锐。由于他的内功实可算古往今来少有的深湛,故而不到两个时辰,体能已然完全恢复,尽管细微之处仍有些许酸楚,却也无甚大碍。独孤舞轻功卓绝,休息之后,已然环走一周,证实这是个不大的岛。而海图上竟未明确标明,岛外迷雾漫漫,根本辨不出方向,亦就是说,这是一处无名屿。


卓酒寒从未见过如此白洁的沙滩,偶尔拾起一粒鹅卵石觉得皎然如雪,可远远旷望却觉有一种无法言喻、神秘莫测的微黄。环绕沙滩的海域呈现的幽蓝更是不可捉摸,但无论阳光如何模糊黯淡,都能令整片他所能视到的山岬莹莹放出怪异的浅金色。山脊如同巨兽伏起的背梁,上面长满了各种橡、桦、榉、枞。一遥潜然自绿荫之下潺潺流走,鹈鹕、黑水鸡与红嘴山鸭各自在自己的地盘上散开嬉戏。岛体在他们的想象中狭长如鲸,充斥着粗糙凌乱的花岗岩,杂乱丛生的怪林将琴鸟清灵的鸣唤远远抛荡出去,可对于这些来自异域他乡的遇险者而言,它们只代表了无尽的伤感、哀郁、沮丧与迷茫,甚至……绝望。


岛屿上有众多奇异的水道与小型湖泊,它们分割着占岛屿四分之三面积的树木覆盖区,使岛看起来生气勃勃,不致于太过阴森诡秘。每座岛上都有火山,而且大多是活的,薜老六便是这样认为的,他观察到一处层列山梁支脉的顶部岩石上有不少焦干很久的熔岩遗伤,它们一直延伸至形成西南处海湾的狭窄峡口之处。如果某一时刻它们突然蠢蠢不安地躁动起来,这些个糊里糊涂来此的海外客们便不由自主地选定了最终的墓地。来此不逾半日,每个人都三缄其口,沉默寡语,总是在单寂地冥思着,也许是在考虑某些也许不发生此事便一生一世也难以想到的东西,就连最爱嚼舌根的加洛旦也丧失了这一兴趣。的确,一场足以开天辟地的大变迁总会带给人心不同程度的冲击、震憾、恐惧……最后仍是绝望。


卓酒寒很快从迷乱中自我强脱出来,他清楚自己要干的事还有很多。他立即清点了一下人数,不幸的是原本船上所有人员共七十四人,现在仅剩了十四人,商贾尽亡,而且重要的船工,如木匠、厨子、郎中无一人生还。包括卓酒寒在内,独孤舞、加洛旦等六人,冷香凝、尚启雯、袁明丽统共十一名习武之人,余三个皆是船员,除了只会数钱的船主薜老六外,另两人只是搬货工。卓酒寒令众人将船骸中有用的物品与仍完整的木板取下,以备日常生活及日后重造之用。工具只剩下几柄斧子,值钱的珍贵货物一样不留,尽数埋入海底。薜老六欲哭无泪,卓酒寒虽讨厌此人,却仍向他保证,有生之年定会如数赔给他损失。


白日里他们分工劳作,卓酒寒、独孤舞与六名胡人进林狩猎伐木,景教众女只做些洗涮与针线女工的活儿。薜老六有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能干,着实过意不去,便跟着上山伐木,众人在以掌击木时,他连斧子也抡不起;别人空手搏豹时,他被幼鹿用尚未长全的犄角顶得四下奔跑。好在这岛上最凶悍的也不过是些小花豹,仅有中土北域的野狼大小,略通武艺或是力气稍大者便尽可对付。很快,一个月过去了。


在岛上的第三十四日,卓酒寒与云奈、潘西纳正合计造一艘大船,不够的木料从林中伐取补充时,袁明丽突然踟躅出现,目光中冷寂依旧,却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卓少侠,死人了。”

卓酒寒眉毛微微一扬,漫不经心地擦磨着光圆滑润的木制品,轻声道:“这种事你常见吗?”

袁明丽猛地想到了父亲一身是火,最终被焚成焦炭时,杀意欲盛,硬生生回应道:“不常见。”

卓酒寒拍打着衣衫上的灰尘,起身道:“既然这样,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快点跑来告诉我。”

袁明丽冷冷反问道:“以后还会再遇到吗?”

卓酒寒这才正视她,半晌笑了笑,缓缓道:“会的。一群外地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若一旦死了人,就一定不止死一个。”


袁明丽不由剧烈地打了个寒噤。她由于亲眼目睹父亲惨死,受激过重,性情变得阴冷与偏激,怨毒与积恨,但她骨子中毕竟仍存有一息年轻少女善良温和的部分。然而她却从未见过一个人,在面对任何灾难与恐怖时,都是同样的神情,什么也刺激不了他,人世间没有悲剧可以令他伤感落泪,也没有喜事让他大快朵颐,谁也无法看穿他。而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极大的可信性,于是不禁怔在那里。

卓酒寒道:“干什么?带我去。”


袁明丽陡然惊觉,将思绪拉回现实,带着卓酒寒向不远处的一座拱起的山坡走去。那里的林子枝叶之繁,足以令立在其中的人看不到太阳的形状,而此刻这里却成了一个天然的地狱。冷香凝与尚启雯正站在一具尸体旁,呆怔怔地,直至卓酒寒赶来,才叫起来。冷香凝有些惶恐地道:“哥,这岛上会不会有别的人?”

卓酒寒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对袁明丽道:“好。”

袁明丽一愕,奇道:“什么‘好’?”

卓酒寒摇摇头道:“你们三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别再向外扩散起来,否则会引起恐慌。”

尚启雯不忧心地说道:“可岛上统共十四人,少了谁马上就会察觉……”

卓酒寒扬扬手道:“你不会说他是病死的吗?早些埋了便是。”


袁明丽针锋相对他道:“你方才不是说还会继续死人吗?这个是病死的那下一个怎么办?总会引起怀疑的,这事瞒不了多久。况且我们若不及时向大伙儿警示,令他们有所防范,万一再……”

卓酒寒抬头正目而视,袁明丽知趣地停住。卓酒寒点头道:“我不打断别人讲话。可你怎么就那样肯定?”

袁明丽对于这个人的奇怪越来越悚然心惊,道:“肯定什么?”

卓酒寒俯下身道:“肯定下一个不是你?”


袁明丽胸腔一阵激涌,似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卓酒寒道:“与其关注别人,不如先把自己保护好。你要记住,无论什么生命,无论做什么事,都有明确的目的。……该死的活不了,该活下去的也死不了。命的一半得跟天赌,另一半却早已注定。”

袁明丽几乎带着哭腔道:“我……我是哪一种?”

卓酒寒道:“你快知道了。”冷香凝不由插道:“哥,袁师妹她年纪小,又……又受过刺激,你别吓着她。”


卓酒寒这才能有暇辨认出那是一名不会武功的搬货工,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凭他武学之诣,便是身上中针的细孔充血,他的明目也可看得清晰透彻,然而来回四遍,他却真的什么也没发现。

尚启雯道:“卓少侠,这是个不会武功的凡夫俗子……”

卓酒寒淡然道:“不会武功的便是凡夫俗子?”


冷香凝、尚启雯、袁明丽不约而同地想起水一方,都是面颊娇晕生霞,不再言语。对于尚启雯与袁明丽而言,水一方的奇异本领不是武功,而是妖术,这非是人间所能有的。卓酒寒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错了。杀害弱者的人未必不强。你错在把别人干的每一件事都当成是他最大能力的展示。这种轻蔑的态度迟早会要了你的命。好在岛上食粮充足,这尸体就不必留着吃了。埋了吧,就说是得了急肺痨病死的。”

袁明丽妒忌不住问道:“可他究竟是为何物所杀?”

卓酒寒想了想,道:“除非将他开膛破肚,看看有没有内脏被震破。不过我不打算找出凶手,在他伤到我之前。”


四人在埋葬尸体时,林中传来的种种鸟兽与不知名生物的鸣叫,阵阵如剧毒针鑽刺入她们的神经。阴风惨黯,卷着忧郁凝重的死亡气息萦绕在岛周围的奇幻迷雾中。林中躁然攒动着的千百双生命的眼睛,点燃了人类自出现伊始至今头脑中最为古老,最为原始的生存欲望所带出的必然情感,那被称之为恐惧。一坯坯土将尸身掩盖,仿佛在有意模糊凶手的身份。卓酒寒突然一声厉叱:“别再埋了!”


三女都是一凛,她们再如何坚强,骨髓与血液中,流淌着的惶怕始终远大于男子。卓酒寒拉过那人的手,在纹理纵横交错的旱田般的掌心中发现了一处磨擦已久的凹茧带,比掌舵的压痕要粗,比拉锚的印迹要细,且均匀圆和得可怕。那只能是什么东西的末端,准确地说,最少也同一把刀的柄长期的挤握所致。手中还有些在暗淡之极的过筛般光线下仍显七色彩虹之辉的鸟羽。

冷香凝奇道:“哥,那是什么?是鸽子的羽毛?是信鸽?”

卓酒寒翟然道:“是鹦鹉,鹦鹉毛。”他随手一掌击开尸体上身的土坯,撕掉其双肩的衣衫,用手指来回地搓触。最终他停下了,但许久不作言语。

冷香凝按捺不下,柔声追问道:“哥……哥?这……这是……你发现了什么?”

卓酒寒挥挥手道:“召集所有的人,磨好兵刃,将船骸藏好,占据岛中心也就是林区的至高处。”

尚启雯虽对水一方态度爽迈不恭,对卓酒寒却又敬又畏,郑重上前道:“卓少侠,我们知你武艺绝世,见识广渊,我们都听你的。”


卓酒寒道:“说话别说一半。你想知道原因?”他起身指着尸体道:“一个搬货为生的人双肩竟无半点茧皮。右手心中的唯一磨茧处与中土使刀的人并无二致。那鹦鹉虽飞不了远路,但能说明一点:有船就在附近不远处,不久便会有人来到岛上。”

袁明丽不解道:“那还不好吗?我们得救了。”

卓酒寒睥睨着她,道:“得救?用景教徒的信仰来看待此事,的确如此。”

冷香凝颤声道:“哥……什么意思?”


卓酒寒带着她们走下山,其间他不疾不徐地仅说了一句:“鹦鹉是海盗的宠物。”岛上山风吹过,花色枯萎,叶瓣漂零,几点残红碎碧在绵延无尽的山脊间隐隐地申诉着某种不可饶恕的罪恶。岛上北麓正是他们登岸的地角,估计海盗也会在那里上陆。他偶尔侧目瞥见,又觉有种奇妙的错觉,在秦声潮怒藻蔓丛生的近海中,除了砂粒石砾外,还隐匿的另一种不为人知之物。


待所有人集齐之后,卓酒寒三言两语极其扼要简洁而又明晰地解释,众人纷纷集起兵刃,搭好近几日刚造出的木弓,爬到林中顶处,齐齐望向大海,正是:“地尽天无尽,沧波一望惊。”涨潮时分正是登岸之时,蕴藏着巨大力量的千堆雪浪在乱石中澎湃翻卷,崖下织起层层玉色雾帐,晶莹的万朵银花丛蔟拥着礁壁,似炸雷腾滚,声裂长空,便是无风亦起三丈之浪,在这浪的背后,似恶魔梦魇的灰雾之后,有一条狭长的黑影在缓缓迫近。

众人一字列趴在繁密乱织的草丛中向外观望。尚启雯想了想,对卓酒寒道:“卓少侠,我知此时讲这话不是地方……但怕一会儿便没机会说了。”


卓酒寒目视正前方,嘴上道:“要问我杀人凶手是否能在我们中间?”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又聚向他。卓酒寒看了看面带钦服之色的尚启雯,道:“这我不能断言。在不在我们中间不是界定他真正身份的标准。我可以猜测他是死者,也就是海盗的同伙,他们自一开始出航便盯上了咱们的船,只不过偶遇风暴,才极其背运地跟咱们一齐漂流至此。所以这其间死于海难和膏于鲨吻的人中,难说没有他们的同伴。亦或是另一种可能,我们中有人早便发现了海盗的身份,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直不公开,待到海盗放鸟出岛,威胁到他的切身利益时,才气急败坏地杀了他。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不算可能,也就不必说了。”

尚启雯天性聪颖,直追水一方与独孤思贞,便问道:“你是说,岛上本就有人?”


卓酒寒道:“若是岛的主人——假使这岛真有主人的话,那么此人应该是对海盗充满敌意,或是干脆说他们是仇家对头。因为岛主单纯要保护岛屿而抗击外来者的话,早会在第一批登岸的我们身上下手了。然而事实上他没对我们不利,而是有选择性的,证明起码他有根本的是非念头,知道海盗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他多半是比我们更先一步入住岛屿的海难幸存者。”

冷香凝不由道:“那这人的武功……”

卓酒寒像个不谙时事的婴儿,纯然笑道:“不怕,他还是打不过哥哥。”

卓酒寒总是作最坏的打算,仍峻然道:“没人能向你保证对方就一个人。”


骤然间,一声极其刺耳的海螺号角声传来,透过厚重凝滞的雾壁,直射入岛,信佛来自遥远的几千万年前。卓酒寒与景教三女都精悉教义,不由一阵毛骨悚栗,同时忆起莱茵河教徒讲述源自神秘故乡的古老传说:“大海深处中居住着的精灵们在渔民月夜归航之时,唱出充满魅惑的动人诱歌,这些海妖被称作“罗兰”。水手们一个个都会发狂,不得不被同伴绑到柱子上,成为罗兰的血祭之物。最终在妖歌的诱导下,船被自己的船员弄沉。


一支独角鲸般尖锐巨大的黑色冲角在撩剖开最近的雾纱后,如一柄锋利之极的锐刃直刺向岛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极深的致命伤口。冲角之后是三根主桅,同样是黑色不过略显浅些的帆布如同巫婆身着的冥织,在伴着凌厉无俦的海风激烈地颤栗。舰体的三分之一已然突现,棱角十分狭长,却远远比薜老六的“逐浪阁”,那条号称北方最大的货船庞大得多,像是一个巨型黑色幽灵在步步迫来。舰体自龙骨至外表尽皆玄然一片,有轻有重,似是雕着什么刻纹装饰,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自然是冲角旁比帆布鼓得更猛的旗帜,尽管它的大部分仍没脱离传统单一的俗黑,但整条船唯一的一点白尽在此处,因此也显得格外惹眼:那是一刀一剑交叉列开,中央绣着一只狰狞呲裂的骷髅头颅,这正与卓酒寒在北方朔漠的古城中见到的一样。船尾还有两面大旗,各绣着一字,中土汉文篆体的“汉”与“雷”,在远离中土数万里之遥四面环海的茫茫孤屿上,还能看到汉字,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其巧的事,但却又是一个必然,他们没有产生丝毫的亲切感,因为没有人会曲解那面髑旗所代表的死亡含义。

加洛旦等人清晰瞧见此旗,立时面色大变。杜兰塔结结巴巴地掩饰道:“卓……卓少侠,他们的船至少能载百八十个人。”


卓酒寒轻轻道:“只要汉帮的海盗船一驶进这里,数量多少也就无所谓了。他们有数万人,只要一发火药讯号,便会有上百艘船赶来支援。在他们没有发现岛上有人之前,我们还算是安全的。可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要么我们把船炸了,要么把上面的人杀干净,否则一旦来了援军,我们长年生活在陆上的人根本占不到半分优势。”


船一靠岸,大批蓝黑色的兵卒腰挎长刀,手执铤矛与铁盾一字排开下船,列成方阵,分毫不乱,约有近百人。卓酒寒心中不由暗自佩服,想那当帮于海上称雄近百年,若无铁般严律,像普通海贼那样粗豪放歌,着五花八门的服饰,张扬个性,究是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的部队前站着四个人,看样子是些首领。当帮自帮主以下有渤、黄、东、南四海分舵,又分章鱼、箭鱼、巨鲨、巨鲸、海马、海龙、水母、珊瑚八大堂,共应有十三名大小不同的首领。现下汉帮虽明有“海煞”雷喆独女雷娇掌政,实际大权却尽在南海舵主蓝霹雳一人之手。想来其中必有雷娇与蓝霹雳了。不过其中有一人,单只远观姿势动作,凭卓酒寒的眼力已然辨得极为清楚,不由脱口而出道:“是他?”


冷香凝一怔,奇道:“是谁?”

卓酒寒看了看她,道:“是我一个……算故友吧。他姓水,是这世上唯一不会半点武功却又绝非凡夫俗子的人。”


冷、尚、袁三人一怔,同时飞霞扑面,难以自抑。卓酒寒见了,心中大致也明白了几分,只道:“这个人我还算了解,他总跟自己的敌人混在一起。我相信他是我们这一边的。”他自背上抽出“沉碧”剑,又道:“你们在这儿别动。我向下走走,再凑近些,便可听到他们讲话。”

尚启雯忽拉住他恳求道:“卓少侠,那水公子是个好人,定然是被海盗们绑架至此的,你得救救他!”


卓酒寒瞄了瞄她,鄙夷地笑了笑,摇摇头道:“你所托非人,我只救我自己。”他身形既起,除了快迅,更是柔轻至圣,耀飞寒铓,竟尔笔直向空中射出,而后猛扎下来,却半点声响也无,忽而疾骋,忽而蹇踬,大含宏宇,穷出极渺,差池间已至山脚,距岸有六百步之遥,若换了别人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见眼前的四名着领装束的人,最高者竟是唯一的女子,身形挺拔颀长,双肩不窄于一般男子,白洁干净的脸孔上似方施粉黛般浮起一丝天然健康的海上人独有的红潮,浓眉大眼,沐在雄厚激壮的海风中显得格外飒爽英朗。她的衣饰并不似传说中守着成堆宝山的海盗那般穿金披银,但细细瞧去,那深蓝衣衫紧贴而结实,又不厚重,将美好的曲线一展无遗,如此干练劲装更是实用,故而没有半分起装饰作用的纹章。但脖颈间的肤肌上却有着鲜红色的纹彩,这是东南海域居民的独特喜好。最矮的竟不是水一方,而是一个近似侏儒的四十左右的汉子,声似鸦鸣,衣饰中有几道蓝色的闪电,可见是所谓的天下第一聪明人蓝霹雳了。没料他如此貌不惊人。水一方仍旧笑脸可鞠,充满自信与开朗,卓酒寒猛然想到,他们是多么地相似,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令卓酒寒开心地笑,而同样没有任何事情能令水一方不能开心地笑,这种相同也许又是他二人选择生存之路的最大差别。最后一人比那女子略矮些,却仍算是个高个子,只是他纯黑色的衣饰中赫然绣着一个血红的掌印,正是“暗黑杀旗”血影家族轩辕氏的标志!


卓酒寒几近粗暴地抓着胸口,竭力克制住自己如火山熔岩般几欲喷薄的巨大怒气,仍低伏在那里,听他们说什么。那个血影家族之人──卓酒寒认得出是轩辕正系的长子轩辕翔!轩辕一氏武艺单传,极重视血统纯正,自认为是黄帝之后,是以“暗黑杀旗”号称天下第一杀手集团,事实上唯有轩辕氏正系、侧系共九名男女方是真正的杀手刺客,其中仅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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