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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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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其没有继续想下去,也没敢继续再往下想。
    他只是轻轻的抱着茹萱,享受着与她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
    也只有和茹萱在一起时,他是轻松而没有负担的,不用想过去,不用想未来,只用享受现在。
    “对了,这是我送给你的,你若是想我了,就拆开一个看一看。”茹萱突然想起自己为世其精心准备的礼物,将那只小木匣亮了出来。
    那是一只普通的小木匣,没有什么花样雕刻,木匣的边和铜锁因为长期使用的缘故,磨得有些发亮,显然,这只木匣跟随主人的时间不短了。
    “这是?”世其接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要打开,看看这木匣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茹萱伸手阻止了世其的动作,故作神秘的说道:“要想我的时候,才能打开的!”
    世其看茹萱一脸神神秘秘,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古怪,但茹萱送他的东西,就都是好的,便贴身收了起来:“好好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茹萱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扬起了眉毛。
    看着茹萱讨人喜欢的小脸儿,近日里似乎越发显得白皙细嫩了,世其伸手在茹萱的鼻翼上轻轻刮了一下,轻笑道:“我这次回来之后,便向皇上请旨娶你可好?”
    世其不是第一次说要娶茹萱,茹萱呢,每次也都是干脆的答应,这次也不例外,茹萱看了看世其如明月一般的眼睛,在他的唇边轻啄了一口,笑道:“好!”
    得到如此肯定的答复,世其淡淡的笑,笑的满脸柔情。
    世其第二天就走了,同时走的,还有茹萱的心。
    在接下来好几天里,茹萱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总是无缘无故的发愣出神。
    不知道,世其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饱饭。晚上,能不能睡好。
    随时随地,无时无刻的,茹萱的脑海中满满都是世其的身影。
    虽然,茹萱自己都明白,担心总是多余的,可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去担心。
    这心思飞了,活儿自然做不好,也总是出错。不是衣服没洗干净,就是衣服分错了类别,崔掌事为此还特地找了茹萱谈话,问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
    茹萱只好厚着脸皮说以后不会犯此类的错误,还连连道歉,崔掌事这才放了茹萱回去。
    就这么过了几天之后,茹萱也觉得自己不是这么回事,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态。
    所以,这日,一大早的,茹萱给春晖殿送衣服,顺便去瞧瞧尚美人最近如何了。
    听盼夏说,尚美人自小产之后,身体一直很虚弱,虽然一日三餐都用滋补的药膳精心养着,可总也不见大好。
    茹萱放心不下,特地早早的到了春晖殿。
    不巧的是,刚到春晖殿,便听秋菱说尚美人用了些乌鸡红枣汤后,又睡下了。
    茹萱将衣服交给底下的小宫女,便去找盼夏说话。
    盼夏此时正在花厅那里帮尚美人缝制香包,见茹萱过来,便伸手招呼:“茹萱,你来了。”
    “恩,今儿个想来看看美人,赶得不太凑巧,秋菱方才说美人又睡下了。”茹萱拉了只圆凳过来,坐在盼夏的身边。
    “美人这几日晚上总是睡不好,白天就总会贪睡些。”盼夏说着,拿起剪刀将多余的线头剪断:“我就想着缝几只香包来,放点苍术、甘草什么的,帮美人助眠。”
    “姐姐有心了。”茹萱笑道,看了看四周,未看到前段时间见过的雨灵,便问道:“雨灵呢,她不是最擅长针线功夫么?姐姐怎么没交给她去做?”(未完待续)

  ☆、第092章 猫薄荷

“她最近在帮美人缝制冬衣呢,好歹也是太后那里的人,即便拨到了春晖殿,也不能事事都劳烦人家,香包这些小活儿,我还是能做的。”盼夏笑着说道,将做好的香包放在桌上,笑道:“你看看,好看不好看?”
    茹萱顺手拿了一个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端详,淡青色的布料,拿回针细细的缝制,香包面上绣的是兰花的图样,很是漂亮。
    看完之后,茹萱顺势又搁在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赞道:“不仅好看,味道也很好闻呢。”
    盼夏见状,浅浅一笑,又拿了一块布料,大略的剪了形状,准备再缝制一个。
    对针线功夫一窍不通,对女工又全然无兴趣,茹萱此时无心思去看盼夏是如何缝制香包的,只是玩心大发,去嗅那些做好香包的味道。
    这个好好闻,这个也好好闻……
    还有这个!
    咦?
    茹萱嗅了嗅手中那枚几近翠绿色的香包,闻到了一种特别熟悉的味道,但又不敢确定,又仔细的嗅了嗅。
    “怎么了?”盼夏见茹萱皱着眉头拼命的嗅一个香包,狐疑地问道。
    茹萱将香包闻了又闻,断定自己不会闻错,便问道:“这个香包,是谁做的?”
    盼夏忙着做活儿,飞快的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回道:“这个啊,是以前常昭仪送给美人的,说是宁神安眠的,我看这个香包样式好看,就拿来做样子。”
    “你是说,这香包,是常昭仪送的?”茹萱失声问道。
    “对啊。”盼夏对茹萱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茹萱神色凝重,便问道:“这香包有什么问题吗?”
    “美人小产当日,可曾佩戴过这枚香包?”茹萱再次急切的追问。
    “美人当日还特地吩咐我帮她佩戴这枚香包,说是能向旁人证实春晖殿与听云轩之间并无嫌隙。”盼夏不明白茹萱怎么突然问起尚美人小产之时的状况,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里面,似乎是加了凉薄荷……”茹萱缓缓地说道。
    “对啊。冯姑姑当时就验看了香包。说是里面的凉薄荷可以安神助眠,对人身是极好的,对胎儿也有益处。”盼夏回道。
    “可是……”茹萱沉了脸色。盯着盼夏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凉薄荷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猫薄荷……”
    “猫薄荷?”盼夏一听到“猫”字,便惊讶的瞪圆了双眼。不安的站了起来。
    “是的,猫薄荷。这种东西一旦被猫嗅到之后。有很大的可能会让猫儿发狂,从而焦躁不安,乱跑乱跳……”茹萱默默地说完,无力地将香包放回桌上。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常昭仪所为。
    让尚美人佩戴上装有猫薄荷的香包,引皇后宫中的猫儿发狂,不仅可以害的尚美人受惊小产。同时对皇后进行栽赃陷害。
    真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盼夏思虑片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失声喊道:“是常昭仪!我就知道是她!她一向喜欢刁难美人,这肯定是她下的毒手!”
    明白了这一切的盼夏,迫不及待地抓起那枚香包,急匆匆地就要走。
    “盼夏姐姐,你要去哪里?”茹萱看盼夏一脸怒容,知道她定是要找常昭仪算账,忙拦了下来。
    “自然是去找皇后来主持公道了!”盼夏说道:“美人遭了那么大的罪,不能白受了!”
    茹萱见势不妙,忙出言制止:“这事,还是要先禀明美人才是。”
    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得让尚美人知晓此事才行。
    至于是沉默不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是说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让皇上为尚美人做主,这都得尚美人来拿主意,旁人干涉不得,也不好做主。
    “说的也是。”盼夏猛地一拍脑袋,顿时恍然清醒。方才被愤怒冲昏了脑袋,只顾着要找常昭仪算账,竟是忘了先把事情禀告尚美人。
    “那我们先向美人说个明白。”盼夏也顾上桌上还留着一堆做香囊的布料和香料,着急忙慌的拉着茹萱就去找尚美人去了。
    可巧尚美人睡了片刻觉得口渴,喊秋菱给她倒茶,这茶刚刚倒上还未喝完,盼夏便拉着茹萱闯了进来。
    看着盼夏毛毛躁躁,又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尚美人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美人,你看这个。”盼夏将手中的香包递给尚美人,说道:“美人可还记得此物?”
    尚美人接过香包,放在手中扫了一眼,笑道:“记得,这不是以前常昭仪送的嘛,说是静心安神的。”
    “美人,这里面,有凉薄荷,也叫做猫薄荷!”盼夏急急地说道。
    “猫薄荷?”尚美人狐疑的问道。
    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
    “就是会让猫儿发狂,焦躁的东西,美人上次小产,就是因为带了这个香包!”盼夏说着,急的差点没哭出来。
    什么!
    尚美人登时呆在了那里,手中的茶盅掉了下来,“砰!”的一声摔成一片片的碎片,映着日光,白晃晃的刺眼。
    良久,尚美人才缓过神来,看了看盼夏,看了看秋菱,最后,又看了看茹萱,最终咬着下唇,哑着嗓子问道:“此话当真?”
    “应该不会错的。”茹萱缓缓说道。
    猫薄荷的味道,她是最熟悉不过的,儿时,她便经常拿这个东西与猫儿一起嬉笑玩耍。
    听罢茹萱肯定的回答,尚美人的神色顿时暗了下来。
    常昭仪自她小产之后隔三差五的总要来看望她一番,每次来都会送上大量的补品与滋养品,有时就算宫中事忙脱不开身,也会派宫女来探望。
    尚美人一度认为常昭仪是真心待她,因而与常昭仪之间曾经的隔阂也很快冰释前嫌,更是与她亲密如姐妹。
    即便盼夏提醒她要当心常昭仪时,尚美人也总是认为盼夏不该小气记仇,还时常劝解盼夏她们要以仁心待人,不可斤斤计较。
    没想到,此时突然告诉她,常昭仪就是那个狠心杀死她腹中胎儿的凶手!
    茹萱看尚美人脸色犹豫不定,便说道:“美人若是不信,不如请冯姑姑一起来辨别一番。”
    冯姑姑精通医术,是尚美人有孕时,太后特地拨过来伺候尚美人的,尚美人小产之后,太后垂怜,特地吩咐冯姑姑要仔细照料,因而这冯姑姑也就没有再回到太后的身边。
    “也好。”尚美人无力地抬了手,吩咐在一旁的秋菱:“去请冯姑姑来。”
    “是。”秋菱得令,一挑帘子去了。
    片刻之后,冯姑姑来了,见了尚美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老奴见过尚美人。”
    “冯姑姑不必多礼。”尚美人坐直了身子,示意冯姑姑起身。
    “谢尚美人。”冯姑姑谢过之后便站了起来,垂首低眸站在了一旁。
    “劳烦冯姑姑瞧瞧,这香包里,装的是什么?”尚美人缓缓说道。
    说话间,盼夏将香包给冯姑姑递了过去,冯姑姑接过之后,拆开香包,仔细看了看里面的香料,又放在鼻下一一嗅过,才回道:“回美人,这里面主要是放了凉薄荷。”
    “劳烦姑姑说一说这凉薄荷的功效如何?”尚美人追问。
    “凉薄荷有宁神静心,安神的功效。”冯姑姑照实回答。
    同香包刚刚送来之时,常昭仪说的一样,听说凉薄荷能凝神静心,所以特地做了香包,送给尚美人。
    盼夏与尚美人互相看了一眼,盼夏追问道:“这凉薄荷可会令猫儿发狂?”
    “这个……”冯姑姑迟疑了片刻,说道:“老奴不知,也未曾听说过。”
    未曾听说过?
    冯姑姑擅长医术,连太医院为首的章太医都要敬畏冯姑姑三分,冯姑姑此时说未曾听过,莫非是茹萱弄错了?
    盼夏想着,不安的瞧了茹萱一眼。
    茹萱倒是坦然自若,坚信自己不会看错,闻错。
    尚美人见气氛略有不对,便打发冯姑姑先回去,冯姑姑也不知道尚美人为何突然再次盘问起常昭仪送的香包来,但也不好过问,只是应了便回去做事。
    打发走了冯姑姑,盼夏急切的抓了茹萱的手,问道:“你可肯定这凉薄荷就是害美人的东西?”
    茹萱并没有直接回答,拍了拍盼夏紧握自己的手掌,淡淡笑道:“是不是的,试了就知道了。”
    茹萱说完,瞧了一眼尚美人。
    尚美人明白茹萱这是要再试上一试,便吩咐秋菱:“去向皇后娘娘说我明天一早向皇后娘娘请安。”
    “是。”秋菱得令,急急的去了。
    盼夏知道尚美人这是要查个清楚了,心中均是一喜,瞧了瞧茹萱,微微一笑。
    次日,尚美人一大早,便精心打扮一番,带着盼夏去向皇后“请安”去了,留下秋菱在春晖殿打理上下。
    茹萱忙完了手里的活,准备去春晖殿看看尚美人近日到皇后宫中“请安”后结果如何。
    到了春晖殿,便看到秋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院中,眼巴巴的数着旁边的芙蓉树上还有几片叶子没掉下来,便知道尚美人与盼夏还未回来。(未完待续)

  ☆、第093章 不尽如人意

倒是秋菱一看到茹萱,似看到了救星一般,拉过茹萱就忍不住的抱怨:“茹萱,你可算来了,美人和盼夏姐姐把我丢在这里,一丢就是一整天,真真是无趣极了。”
    “她们去了这么大半天,还没回来?”茹萱瞧着秋菱撅起小嘴的模样甚是可爱,笑着问道。
    “对啊,往常美人向皇后娘娘请安,片刻就回,这会也不知道怎么了,去了这么久。”秋菱不满的发牢骚。
    听秋菱这口气,像是不知道尚美人与盼夏去皇后宫中所为何事,茹萱也就没有点破,只是安慰道:“或许是皇后娘娘留她们在宫中说话也未可知。”
    说话间,尚美人与盼夏已是进了春晖殿的大门。
    茹萱眼尖,瞅着她们两个进门,忙站了起来:“美人,盼夏姐姐,你们回来了。”
    “恩。”尚美人脸色有些阴沉,见了茹萱也只是弱弱的答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盼夏脸色也不好看,但比尚美人要强一些,拉到茹萱到一边去说话。
    秋菱见形势不太妙,也不再抱怨自己被丢在春晖殿里的事情,忙扶着尚美人进了内室。
    “盼夏姐姐,这是怎么了?”茹萱看盼夏脸色难看的紧,尚美人又恹恹的,连忙追问。
    盼夏突然杏目圆睁,紧紧的握了拳头,发狠的说了一句:“都是常昭仪那个贱人!”
    看样子,“请安”一行,并不顺利。
    茹萱以为是自己的判断有了错误,不安地问道:“可是我猜的有错?”
    盼夏摇摇头:“不是,那凉薄荷。的确是会让猫儿发狂。皇后娘娘的代亦嗅了那香包,就如同发疯了一般,又叫又跳,好一阵子才停歇下来。”
    听到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误,茹萱这才略微放下心来,问道:“那为何美人与你都这般神态?”
    盼夏看了茹萱一眼,缓缓说道:“皇后娘娘一直蒙冤。如今能沉冤昭雪。迫不及待的去请太后与皇上来,为她和美人做主。可没想到皇上此时正与常阁老在前厅商议国事,便推脱说等下再说。但皇后却认为皇上是偏袒常昭仪。为此大闹朝阳殿……”
    皇后大闹朝阳殿?
    茹萱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事态不妙。
    纵使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皇上才是一国之君,况且夫为妻纲。皇后此举则是以下犯上,皇上必定会龙颜大怒。
    “皇上大发雷霆,对皇后大加斥责,好在太后及时赶到。才勉强劝住。待美人说明缘由后,皇上召集了常昭仪等人前来对峙,常昭仪却抵死不认。只说不懂医理,只听太医说凉薄荷能够安神助眠。这才特地做了香包送给尚美人。后来皇上又召见了太医,太医也说从未听闻凉薄荷能使猫儿发狂……”盼夏忿忿不平地说道。
    “那皇上怎么说?”茹萱迫切地追问。
    妃嫔之间争斗不过女人们拈酸吃醋罢了,就算斗个头破血流也没个什么结果,最终还是看皇上的态度。
    皇上偏向谁,即便是错了,也是对的,皇上不帮谁,就算占了一万个理,也是无用。
    “还能怎么说?”盼夏翻了个白眼,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常昭仪哭哭啼啼,只说自己是清白的,纯属好心而已,没想到会害了尚美人小产,说是愿意为奴为婢的亲自照料尚美人的身子,以赎自己的罪过。”
    一个昭仪,位居二品,愿意为奴为婢的去照看一个四品美人,这要是说出去,知道的是觉得常昭仪心善人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尚美人仗着皇上喜欢,在后宫为非作歹,目无尊上呢!
    “这个常昭仪,分明是以退为进呢!”茹萱冷笑道。
    “谁说不是?常昭仪说的可怜,皇上当下心就软了,反倒劝起她来,把皇后与美人晾在了一边!”盼夏愤愤地说道。
    “那太后那边……”茹萱问。
    “皇后是太后亲选的,自然会偏帮皇后。太后见皇后受了委屈,皇上却充耳不闻,开口斥责皇上,皇上脸面上过不去,只说皇后与尚美人受了委屈,赏了新进供的苏绣与翠玉作为补偿,太后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盼夏接着说道:“可常昭仪那边,皇上却什么都没说,只让人把常昭仪送回听云轩去了!”
    “听说常昭仪的祖父是三朝元老,父亲又是朝中大臣,常家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怕是皇上觉得此时不该得罪常家也说不准。”茹萱思付片刻说道。
    “正是这回事!”盼夏点头同意茹萱的观点,却又接着说道:“连太后都这么安慰皇后与尚美人,皇后倒是没什么,习惯了皇上的冷待,可是咱们美人……”
    盼夏没把话说完,可茹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方才便看的出来,尚美人神色倦怠,一点精神也没有,双目空洞无神,哀伤中充斥着失望与不甘。
    或许,是尚美人没有想到,一向在她耳边甜言蜜语,视她为红颜知己的皇上,此时却也是无情冷漠,让她心寒。
    最是无情帝王家,从小便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怕是见惯了世情冷暖,知道谁此时可用,谁此时可不用。
    纵使皇帝多情,碰到喜欢的女人难免多分一些情感出去,也是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才做得到。
    世间美丽又有才华的女子有的是,若是皇帝喜欢,可随时选进宫中侍奉左右,说的难听些,不差尚美人这一个。
    可尚美人,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茹萱曾经就听盼夏提起过,说尚美人是尚家的独生女儿,父亲是老实本分的读书人,一生之中廉洁自爱,娶了尚美人的母亲之后便从未抬过姨娘,夫妻二人更是情深意浓,伉俪情深,如神仙美眷一般,羡煞旁人。
    这样一个家庭生养出来的女儿,养的就如同山中的花朵一般,清新脱俗,不谙世事,不懂得男儿生性凉薄,不懂得宫廷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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