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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处理一件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前所未遇的强大对手,他封住了我的脉门,让失去了一个术士最基本的东西,我觉得在术士这条路上已经走不下去了,就决定到杭州来读书,另谋生路,同时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有高人能解觉我身体中的问题。”我侃侃而谈,没有任何的不适。
单两忘说:“难怪了,我先前还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你会在学习道法的黄金时间,离开你爷爷,来杭州读书,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楼下的年轻服务员将鸡血石拿上来了,单两忘拿过去看了两眼。点头对我说:“王禾老弟,这可是正宗的昌化鸡血石,就产自我们杭州临安昌化镇的玉岩山,传说这鸡血石是沾染了凤凰的血才形成的,所以最早的时候又被叫作凤血石。”
然后他又问我买鸡血石做什么用,见我有些迟疑的表情,他顿时一拍脑袋,说:“哎呀,瞧我这脑袋,都忘这行业的规矩了,这样吧,这鸡血石,就当是我唐突的赔罪了,送你了。”
说完,就将鸡血石塞进了我的手,我连忙推脱,问他多少钱,可是却被他几句哈哈就带过了。
见他如此明显的示好,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免得被人说不识抬举。我把玩着手里的鸡血石,说:“这也是不是什么大事,说出来也没什么,我怀疑有个同学中了离魂术,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单两忘摸了摸下巴说:“是这样啊,那你符刀有没有?”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光顾着买鸡血石,却将雕刻符文的符刀给忘了,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急。给忘了。”
雕刻符文不比其他,要想效果好,必须要用开过光的特殊雕刻刀,那样做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的上品。
单两忘哈哈一笑,说:“没关系,我让小五再给你拿把刀上来。”说完就冲着楼下喊了一声。
我这次坚决不同意白要,说一定要给钱。
接受他送的鸡血石是情谊,符刀要付钱是道理,毕竟人家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
单两忘看我很坚持,就说:“王禾老弟,虽然我们才见了两次面,不过老哥我看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那么有几句交浅言深的话,我也就倚老卖老的说了。”
我看他说的严肃,连忙说:“单馆主有什么话,就请直说。”
单两忘说:“你当初是因为失去了成为术士的希望,所以选择来杭州读书,顺便碰碰运气,结果你书没有读成,反而是恢复了成为术士的本钱。这说明什么?”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接着说:“这说明,你王禾,命中注定是个术士,而不是个书呆子!既然是术士就应该做术士应该做的事!你说呢?”
我一听他的话,沉吟了一会,缓慢地说:“我爷爷一直希望我能做个平凡的人,可是每一次都事与愿违,我总是和各种的阴灵妖物纠缠不清,直到上一次。我的脉门彻底的被封住,才……”
单两忘忽然伸手阻止我说下去,他脸色凝重地说:“王禾,你应该知道,一日是江湖人一辈子都是江湖中人。你也说过你爷爷已经是古稀之年,难道你还想他晚年的时候,还要卷进江湖的纷争中嘛?!以前你能力不够,没有人会怪你,可是如今你已经恢复了术士的身份,如果还在那个所谓的学校里浪费时间,要是万一哪一天,危险真的来了,你难道,还要爷爷去帮你挡风遮雨吗?”
单两忘的话像是一柄尖刀,直插我的内心。
这个问题我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所以才会那么拼命的修行,可是,自从爷爷告诉我,哦已经失去了气机和本事时。我就产生了一个逃避的心里,所以杭州读书,也有一部分想要逃离现实的心思在里面。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刚到学校里报道,总不能立刻又退学吧。”
单两忘说:“不!我没有让你退学,你可以将侧重点放到术士这个身份上。就像是陈柏霖一样,他不也是挂了个大学生的学籍,但是他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做任务中渡过的,而且我听他说,你很佩服他的见识是吗?”
“嗯。”对于这点我是真的很佩服陈柏霖的。
单两忘神秘一笑,说:“他很多的故事都是从我三楼的旧书橱里看来的,而且加上他全国各地到处跑,见识想不涨都难。”
原来如此,那怪他懂得那么多,我试探地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他喝了口茶润了一下嗓子,说:“如果我是你呀,绝对会去探索那些未知的秘密!”
我看着他神秘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没过一会儿,一楼的售货员也就是小五,递给了单两忘一根比普通筷子短三分之一的雕刻刀,就下楼了。
单两忘仔细的看了一遍说:“这是用寒玉铁做的符刀,虽然不能说是上品吧,但是雕刻鸡血石一类的小物件,还是够用的,而且可以随身携带,很方便。”
我伸手接过寒玉符刀,手感很沉,我就问他多少钱。
单两忘说:“这东西说贵也贵,说便宜也便宜,你既然坚持的话,就给我一千块的成本费吧。”
……
第72章 确认()
一千块钱,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这可是我现在所有财产的三分之一了,当初离开过龙村时,虽然带了不少的钱,但是交完一年的学费之后,口袋里就剩三千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十张给单两忘。
他接过钱直接就塞到了口袋,我和他又聊了一会儿,这这时楼下的生意越来越忙了。期间小五还上来找过他几次,我不好意思耽搁他做生意,在看看时间已经到晚上七点多了,我以要回去雕刻符文为借口,就告辞了。
后来我才知道,做阴阳生意的店铺,一般是入夜以后,生意才是真正的开始。
走出了通灵馆的大门,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不仅仅是因为单两忘的话。更重要的是,我现在面临的困境,我缺钱。
三千块钱虽然不少,但是作为术士来说,这不过就是买个符器原材料的钱。
虽然我住在陈柏霖的房子里。但是我总不能开口向他要钱花吧,再加上学校里这样那样的费用,我口袋里的两千快钱,最多撑两个月,这还好是鸡血石没有付钱,不然的话,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因为要省钱,我坐公交车辗转了两个半小时,才回到河西风情小区,至于晚饭,在路上找了个快餐店倒是解决了。
我走进小区的时候,刚好是干豆角和大熊值班,他们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我笑着回应他俩,随便聊了两句,就回到了406房间。
我将鸡血石和符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就去洗澡了。
爷爷曾说过制作符器前,一定要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带心情平静祥和后,才能动刀,不然的话,制作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沾染到邪祟。
我洗完澡之后,换上了一件宽松舒适的衣服,然后找来香炉和三根檀香,这些东西陈柏霖的房间里都有现成的。
点燃了檀香,淡淡的香气让我的情绪慢慢的祥和起来,三遍清心咒之后,心绪也愈发的平静了。如一口古井没有丝毫的波澜。
虽然,我从来没有雕刻过符器,但是作为被爷爷当成符绝的继承者培养了三年的我,丝毫没有怯场!
左手拿起鸡血石,我选择了一个最大的平面,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的符刀落在了鸡血石上,开始了镇魂符的刻画。
无论是在黄符,还是在鸡血石,或者说是在别的任何材质上,画或是刻符文,讲究的都是个一气呵成,中间若是有断笔,那么这个符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我将细小气机的“小泥鳅”运送到刀尖,鸡血石顿时软如豆腐,石屑纷纷飘落,短短的三十秒钟,符文就刻好了。
将它放在茶几上,然后凝聚气机与右手食指,我一指点在了镇魂符上。气机钻进了石头里,整个鸡血石蓦然闪过一片红光,,转瞬即逝。
“成了!”
我欣喜的倒在了沙发里,别看过程不长,可是却耗费了我大量的精气神,体内的气机也消耗一空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琢磨起了赚钱的法子。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脑袋昏昏沉沉的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钟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就醒了,洗嗽之后,就开始了例行的功课,这当然不是学校里布置的,而是我在过龙村,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运行一气破天门的心诀,练习拨漏枪。
完成功课以后,我冲了个早,吃过鸡蛋煮面条的早餐。就上学去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经过昨天的事,没有人敢找我的麻烦。中午的时候,我在食堂的大门前找到了钟茗,在四周诧异的目光里。第一时间将鸡血石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谢天谢地,终于是赶在离魂术发动前,给她戴上了。
课间的时候,我也去钟茗的班上找过她,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钟茗见我送了她礼物。高兴的笑了起来,看得我一阵恍惚。
我顾不得四周异样的目光,拽着钟茗的手,就跑到了昨天的那个没人的角落,趁着钟大小姐还没有发飙。赶紧说:“钟茗,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慌,只管将一切交给我。”
说完,我缓缓的凝聚气机。双手开始不住的变化,脚画太极,口中低喝:“地龙二缠分阴阳!”
一阴一阳两道黑白地气缠绕上了我的身体,等阴阳地气完全进入我的身体以后,我手印再变。
“阴阳囚笼!”
顿时阴阳二气从我的双手间涌出。以我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气墙,将我和钟茗包围在里面。
我抬头看了天空,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画了个太极阴阳鱼,然后举起左手成撑天状,然后口中厉喝:“阴阳无极。自成一境!封!”
掌心的太极图闪耀红光,蓦然变大,从我的手心飞了出去,悬在了我头顶两米来高的位置,阴阳鱼缓缓的转送,和阴阳囚笼的地气融为一体。
我做完这一切,身体里的气机已经消耗一空了,我坐在地上,看着正在不断的愈合的右手食指,还好伤口恢复的快。不然,昨天已经咬过了,今天又咬,怕是手指头肯定是保不住了。
短短的一分钟,手指上的伤口就完全恢复,我这才抬头看着钟茗,才发现她竟然一脸兴奋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有小星星闪烁了。
我看着她花痴的样子,心里有些慌了,天魂不会已经被拘走了吧。我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钟茗的身边,一把从她已经初见规模的胸脯上抓起鸡血石,凝目看去,好好的没有任何的裂痕。
我长出了一口气,可是这一口气还没有吐完,就听间一道极为轻微的咔擦声,我明显感到手里的鸡血石一震,一道裂痕出现了!
你大爷的!
竟然真的有人在施展离魂术,拘钟茗的魂!
什么人这么狠毒,要将一个花季少女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我心里感到莫名的愤怒!
虽然有鸡血石和阴阳囚笼,甚至是头顶上还有太极阴阳鱼,但是我还又咬破了食指,在钟茗的印堂上画了一道镇魂符!
就在我做这些的时候鸡血石上又裂开了三道裂痕,而钟茗。早在第一道裂痕出现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昏迷。
我扶着钟茗,静静的等待离魂术的时间过去。
中了离魂术的人,魂魄最多会有九次离体的机会,每次间隔的时间不会朝过十秒钟,我等了五分钟以后,鸡血石上一共只出现了四道裂痕,说明个施术者的功力并不是很高。
我又等了五分钟,确定钟茗不会再有事之后,就撤去了太极图和阴阳囚笼。
聚气于指尖,点在了钟茗的人中穴上,受到气机刺激的女孩很快就醒了,她看到我抱着她,一把掌又呼在了我的脸上,五爪金龙立现!
“你个疯母老虎!”
我被骤然而来的耳光打蒙了,紧接怒气勃发,一把推开了她,然后捂着脸怒喝:“你就是一个神经病,以后我再也不管你这个疯婆娘的事了!”
无论是谁,无缘无故的被同一个女孩连续两天,在脸上左右开弓,都会和我一样怒不可解!
我觉得,没有当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屁股打开花,修养就已经逆天了。
看到我捂着脸要走,钟茗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而且哭的声音还很大。
我顿时一头的黑线,受委屈的是我好不好,你哭什么!
虽然这个地方很偏僻,不过现在是午间休息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听到哭声过来一探究竟了,到时候,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钟茗,忽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
第1章 临江仙和老山龟的消息()
我和钟茗总共才见过五六面,更谈不上什么交情,只不过是因为她是我的同学,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又出钱又出力的帮她。
可是她的脾气太过喜怒无常,根本就让人捉摸不透,再加上我自己的事情就一大堆,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哭!哭个屁!老子为了你的事,厚着脸皮收下了别人的东西,还将伙食费都搭进去了,好不容易将你的小命保住了!你竟然恩将仇报,反手就是一巴掌,我告诉你,小爷,我!王禾!在道上那也是有名号的!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你爱死,死去!”
我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管钟茗有没有听明白,大步流星的离去!
路过食堂的时候,一付生人勿近的样子。我点了双人份的食物,找了个位置,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是副校长。不知道这老狐狸有什么事!
“喂,王禾,我是副校长,我是想问你,你那件破校服。打算卖多少钱?”
我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当即就说:“我心里也没有底,不过我最近很缺钱。你帮我看着办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副校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样吧,我们就将拍卖的底价定在一万,如果没有人要,我就代表学校,买下来,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一喜,在钟茗那里受的气立即消散了许多,就说:“一切您就看着办吧,我一切听学校的安排。”
副校长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就将电话挂断了。
我收起电话,心情愉快的吃起饭来,果然,好人就是有好报,让钟茗这丫头见鬼去吧,我再也不要做什么烂好人。
就在我准备吃第二份午餐的时候,钟茗坐在了我的对面,惨兮兮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看着她满脸的血污。心就软了,再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我知道自己输了,扭过头,将餐盘推到了她的面前。
就听到“噗嗤”一声,钟茗大花脸笑了,然后大口的吃起了饭,一边吃还一边傻笑。
我只好又心痛的重新点了一份,我看着服务员诧异到像是见鬼的表情,不由得好笑,不就是一点血吗?用的找这么看着吗?
吃好饭之后,钟茗洗掉了脸上的血污,又恢复了她往日青春活泼的样子,不过我却从她的印堂上看到了一缕黑气,这是被阴气缠绕的表现。
我仔细的观察她,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还是将她拉到了一边,严肃的问:“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钟茗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就说:“当然是想活了。”
我说想活就听我的话,现在立刻带我去你家,或者让你的家人去通灵馆找人帮你,否则你的下场,将会很惨。
钟茗见我一脸的严肃,加上刚才昏倒前,已经见过我的本事了,所以她听到我的话,脸刷一下就白了,脚步都不稳了。
我赶紧说:“你的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是王禾老弟吗?”
我一听是单两忘的声音,连忙说:“单馆主。我是王禾。”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陈柏霖出事了!”
我一听是老陈出事了,立刻就说:“我马上过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就给副校长打了个电话请假,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这令我很意外,不过也没有想太多,反正就算他不同意我也是要去的。
“王禾,那个……”钟茗忽然叫住了我。
我这才想起来钟茗还在旁边,看了她一眼,说:“你的情况也很复杂,要不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说完我就往学校的大门口跑去,门卫个副校长打了个电话,就放我和钟茗出去了!
我拦了一部出租车,一个多小时以后就到到了通灵馆,和小五打过招呼之后。就直接上了二楼。
我看到单两忘正一脸愁容的坐在昨天晚上的位置上抽烟,他看到我来了,很高兴,但是他没有想到我还带了一个小尾巴。
我赶紧说:“这是钟茗,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同学。”我给单两忘和钟茗介绍过后,就:“老陈出什么问题了。”
单两忘看了钟茗一眼,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对钟茗说:“钟茗同学,你的问题也非常的严重,你必须让你的家长立刻来这里。否则的话,你可能会死!”
钟茗说:“不是有你吗?”
她的话让我很尴尬,因为我看到单两忘竟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好说歹说,终于将钟茗哄下了楼,让她去找小吴。
终于将钟茗全下了楼。单两忘又将我带到了三楼。
落座之后,他问:“陈柏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去哪里出任务?”
我摇摇头说:“他说过那是什么商业机密,不能透露的。”
单两忘点点头说:“他说的是实话,不过这次陈柏霖去的地方你应该知道!”
我一愣,说:“我知道?”
“嗯。”单两忘点点头,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我听陈柏霖说你经历过无数凶险的事情,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是福大命大的人。”
我搞不懂他说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