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题外话------
欢迎亲们和胖子互动,留下你宝贵的一句话,那将是胖子的动力源,胖子会很认真地回复每一条留言,嗯哼(^?^*)
第六十六章 新年闹分家(二)()
拖拽着难免动静大些,出门的时候王路的挣扎踢翻了靠门的铁皮桶,继桄榔一声后又哗啦一声,铁皮桶里的水浇湿了姥姥晒在大门口靠边的花生。
王路嚷嚷着骂古泉,两人推攘间也不知是谁拌到了谁,只见王路踩着沾水的花生,往地上一歪,头不算轻地磕在门上。
“哎哟!杀千刀的,外甥打舅舅,反了天了!要人命了!”一大老爷们也不起来了,坐在地上摁着肿包的额头,龇牙咧嘴地开嚎起来。
姥姥被这番惊天动静吵醒,眉间一动,那中心处因常操心早已深深刻下了纹路,难得熟睡一回,哪曾料到醒来面对这样的场景,一时嘴唇蠕了蠕,不知道该为谁说一句话。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掌心手背里外都是肉。
门外有看热闹的走过来,一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王路的为人,没人站出来帮他,也没人站出来给自己惹腥臊,只是观望着。
“你不是想杀我吗?啊?来来来,我脖子捋直了,刀在锅屋里,你往快了去拿,往这砍,砍准咯!我要是缩脖子我特么就是乌龟王八蛋!乡亲们看着了啊!看这个小白眼狼怎么谋杀亲舅的!”瞅着人多了,王路的底气更足了!叫嚣起来!
古泉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人和事,气得满脸通红,要说打嘴仗,他可从没赢过谁,何况是对这样的地痞无赖,他一向闷头不吭声,更别提惹。
古箐被这个不讲理的舅舅吵得眉头一跳一跳的,看着姥姥醒来,有些担心地蹲下身,手盖上老人粗糙的手背,轻轻摩挲。
低头对上孙女关心的眼神,老人家浑浊的老眼浮上水光,嘴唇颤了颤,另一只枯槁的手附上孙女的手背,拍了拍,心里头难受。
姥姥一向是自强不息的女强人,从未对谁示过弱,如今该是老了,心里脆弱,难耐心酸含泪,还是在一个小辈面前。
这也是古箐第一次见。
当年小,不知好歹,老人家受了多少苦没感受到,不知体贴,现在的古箐心境不一样了,心中的酸楚不比姥姥少。
过了这个年,古箐的身体年龄是十六,但心里年龄,却是二十六了!为人父母的,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孩子养了二三十载,孩子却越长越歪,其中的心痛又岂是言语能道清的。
身上的病古箐能去,心上的根古箐却是动不得,拔不去,这样下去,姥姥还不得给气出个好歹来!
古箐抱住姥姥,给老人传去她的依赖和安抚。
“姥姥,别生气,您先别说话,交给我来解决。”
姥姥沉重地点头,确实没有力气说话了。
大年头的,儿子不孝,丢下老母亲就去胡混,大年夜都没回来过,孙子孙女带着东西来给老人家拜年,他一身得意地回来了就算,还对着个年轻小辈撒泼耍混,比那村尾的王寡妇还无赖,让她怎么不气?
古箐出去后合上院子的半扇门,彻底把姥姥与外面隔绝,眼不见为净!
她也不急着说话,就那么冷眼看着舅舅王路。
王路本还在对着邻里乡亲颠倒是非,连撅带骂地指着古泉说事,被她这样一声不吭地盯着,浑身毛毛的,渐渐止了口,不悦地道,“干嘛?瞅什么瞅!”
“舅舅。”古箐蹲下身,目光和他对视,让他看清自己眸中的冰冷,幽幽深谙不可窥见其底,不骄不躁地开了口,“我叫你一声舅舅,不是因为你是我妈的弟弟,而是看在姥姥的面子上,她老人家年纪不小了,儿子不懂事就算了,我不想让她老人家认为孙女也不懂事。”
从心理学上来说,眼是心灵之窗,里面能包含的与所能表达的情绪,是语言无法言述的。
不管古箐是否说得在理,只是一个对视间,目光的强势就把对方压低了不止一个头。
这句话说得狠,比古泉把他这个当舅舅的撵出自家门还狠,她的语气没有指责的情绪,话里却满满地表情,我,古箐,不想叫你王路舅舅!我古箐都看在老人家的面上委屈自个叫你舅舅了,你个快到三十的人,在老人家的面前,还对个小辈这般无理取闹?
就像大人经常指着自己孩子教导一般,“你懂不懂事?你懂不懂事?!啊?你娘还没死呢,就轮着你在这叫板?!”
虽有些本末倒置,却道出了古泉的心声。
这个已经二十八的舅舅,实在不懂事!孩子无理取闹还可以道一声天真,但若这是一个早已成年的大男人,便是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话里的意思太浅显,太易懂,纵使是脑子从来不过弯的古泉都听明白了,何况是本来就不笨,就是聪明从不用在正经事上的王路。
就算先前是因为喝了酒有些发浑,经过一番闹也清醒了,气得胸膛起伏,鼻孔里的出气声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清了。
有人看热闹,自然有人幸灾乐祸。
“舅舅,坐在自家门口跟个小孩一般闹腾,你不嫌丢人的慌吗?”偏偏古箐还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勾勾唇角,似讥似嘲。
王路以往爱眼皮耷拉着看人,一副高人一等,不待见人的意味人样,现在轮着他外甥女这般看他,差点被气疯掉。
当即泼也不撒了,也不赖皮了,一咕噜站起来,仗着身高比古箐高,脖子耿直,愤恨道:“谁特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坐着闹腾了!我那是摔了!瞅,这伤还在这呢!”
古箐早前就看到了,那一跤确实摔的不轻,这门是实木的,磕上去比石头也就好那么一点,此时那一片已经鼓起了个大包,刚才还是红色的,现在已经变得青紫,看起来怪渗人的!
古泉也没想到会摔那么严重,不知所措地站着,理亏。
古箐悠悠瞧着,倒是不以为意,“能有多大伤,你问问边上的乡亲,长这么大,谁人能没个磕碰?你看看那个小朋友,胳膊都打着绷带呢,人家哭闹了没?你个大老爷们,丢人不丢人。”
那被点了名的小孩不好意思地单手抱着自家大人的腿,吐着舌头,嬉皮笑脸。
农村人,路不好,人也粗,磕磕碰碰难免,轻了鼻青脸肿,重了胳膊摔脱臼都属正常,比下来王路这真不是事。
王路也是要脸的人,被这么一说,脸上失了面子,脸阴得仿佛能下雨。
第六十七章 新年闹分家(三)()
古箐挑唇,不为他阴森的脸色而动容,心下有了决心,要想姥姥长命百岁,就要带她老人家走,而,一能让老人家心甘情愿,不再为操这个糟心儿子的心而劳心竭力,二能让王路死了心,不再紧揪住老人不放。就得抓住根本,下猛药!
王路伸出手,指指古泉,又指指古箐,表情凶狠,“好好好,俺姐就是这么教孩子的!我今天算是认识了!你们一家人不就是不待见我吗?!好!看我今天不整治整治你俩,我特么就不是你们舅舅!”
说完,一个挟风带雷的耳刮子呼过来,啪地一声,响得很沉闷。
没错,那只手掌确实落在了古箐的脸上,那白净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印出一个手掌印,五根手指印,根根分明,鲜红欲滴。
古箐耳朵一阵翁鸣,嘴角也被那重重的一掌震裂了,一丝细细的血丝垂下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古泉当场就红了眼,那可是一家子都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小妹,心疼坏了,上前就狠狠把王路攘到地上去了,“你敢动俺妹子!”
“我特么就动了怎么地?!”王路被推得肩膀狠狠撞在墙角,摔得疼了,也发了狠了,爬起来就抡起拳头,“我特么不止动她,还要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古箐甩甩头,被刚才的一巴掌甩的眼前发黑,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呼这么重的耳巴子,就算是古正义和王英教育孩子都没打过孩子的脸!
不是躲不过,也不是没挣扎,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所以古箐没动,没躲过那从抡过来就是漏洞百出的手,她甚至刻意地解除了身体上本有的灵气保护,让这一巴掌更加顺利!
只是没想到,这一巴掌还真的是不轻,耳膜都差点被那一下震破掉。
王路袖子一撸,抡胳膊正要揍。
“王路!”从人群的缝隙间,突然挤进来一个人,看到王路那架势,立马横眉怒视,抄起挨着墙边的扫帚,上去就招呼到王路身上,“我自己的儿女还由不得你来教训!”
王路哎哟直叫唤,本来凶狠的架势在看到抄扫帚的人时蔫了,双手抱住脑袋,忙着躲闪,嘴里讨饶地哀叫,“姐!别打了!姐!哎哟!姐我错了!”
王英教训起弟弟来也不含糊,条条打在弟弟身上,不带落空的,她也是气极了,本就怒其不争,先前抢了她的血汗钱去赌不说,现在又在打她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女,直恨得她恨不得把他塞回老娘的肚子里重生一回。
打着打着,王英的泪珠子就掉下来了,打累了扫帚一扔,上前捞着王路的耳朵,下狠手一拧,怒骂,“王路!你个挨千刀的!你能不能让我看得起你一回!俺娘可还在屋里头啊!”
“嘶!你什么时候看得起我过!”王路疼得直嘶嘶,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抢回自己的耳朵,把胞姐一搡,双眼通红。“你瞧瞧他俩!哪个看得起我?!还不都是你教的!”
王英一个趔趄,被古箐从后面扶住,气得直喘气。
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却都那么看着,交头接耳,或是评头论足,没人敢上前来管,这是家事,最由不得外人来掺和,一个不小心就落得里外都不是人。
古正义姗姗来迟,刚刚把一盒子高粱酒送到村头的村长家,就听有人说这边围着许多人,好像是出什么事了,慌忙告辞赶来,终于挤开人群进来,就看到这么个场面。怒火腾地就从胸肺间跃然而起。
认识古正义的都知道,这是个老实巴交的地道人,你怎么惹都不会生气,也就呵呵地笑,让你气不得骂不得的老好人一个,可老实人也有一个禁忌,那是他的逆鳞,摸了你就完了!
你骂我可以,但请不要让我听到有带我家里任何人的名字!否则,老子跟你拼命!
王英何尝不晓得古正义的脾性,自家弟弟再怎么不争气,可也是自己的弟弟,她拽住古正义的手,犹豫着,苍白无力地说了一句,“老古,你别气,我刚刚才教训一顿。”
王英眼眶通红,声音忍不住地打颤,心被王路的行为伤得透透的,一句话说完,就再也忍不住地埋进古正义的怀里嘤嘤哭起来。
古正义的心一揪,怒火再炽,也抵不过心疼,知道自己笨口拙舌,索性不开口,一下一下拍着王英的背,极尽安抚。
他的眼睛狠狠看着王路,心里那叫一个恨啊,一个不务正业的王路,折磨得一家子的人都不得安宁,先前因为抢钱把老太太气得病一场,现在还在老人家门口这般闹腾……简直让人不得安生!谁是他娘谁不得气出个好歹来?!
想到这,古正义的心且一顿,咯噔一声,瞪大了眼睛问古箐,“小箐,你姥姥呢!”
古箐一愣,见着古正义大变的脸色,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不对!很不对!就算她和姥姥说一切交给她,但一向疼爱她的姥姥也不会在听着她挨打了还没动静!
那只能是一个结果……
不等回答,古箐先推开挡住门的王路,不去看他会怎样,打开门就冲了进去,冰天雪地的,地上还潮湿着,老人半躺在地上,捂着心口,神情痛苦,古箐忙上前将人扶起,“姥姥!”
“俺娘!”王英也不顾得哭了,心急如焚地上来帮着古箐把老人家扶坐在椅子上,颤着音忙不迭地急声问,“娘!俺娘你咋了!别吓我啊!”
“小箐啊……”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手,古箐忙抓住,刚存起来的点滴灵气通通输入老人的身体里,不一会儿,老太太缓出一口气来,脸色好了不少,心疼地抚着古箐的脸颊,叹了口气,悠悠道,“小箐,你说气话可以,但不能真放心上的气你舅,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舅舅……他就那样的人,也怪可怜的,小时候就没了爹,连一面都没见过,常常哭着找我要爹,那时我就骗他说,你爹出远门了,得很久很久才能回来。等他大了,瞒不下去了,你舅的希望破碎了,就越来越犯浑。说起来,这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用谎言给他铸造了一道坚实的墙壁,也是我推倒的那面墙。所以……别怪你舅,千万别怪他……”
------题外话------
胖子在留言置顶了一段话,给我最喜欢的三个妹纸,么么哒。
看了银河妹纸的话,胖子调整一下更新时间,有存稿的日子早上七点定时发文,没存稿的日子就不定时了……
第六十八章 新年闹分家(四)()
古箐认真地听着,不说话,说不上恨,怪是肯定有的,亲情是毒,不狠下心以毒攻毒,后患无穷。
决心之所以是决心,是因为它不可更改,古箐铁了心想要让姥姥和王路分开,不是姥姥三两句话就可以解除的。
但她也知道,王路是姥姥的亲生孩子,是姥姥心头上掉下的一块肉,姥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恨上自己的孩子的,尽管他走的路再歪,做的事再错,也不可更改他是姥姥儿子的事实。
这是执念,也可以说是慈母败儿,但这世上不缺这样的范例。
王路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他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别人。
“姥姥。”古箐轻轻把老人家垂下脸颊的花白发丝别到耳后,表面上很是懂事的应声,微笑道,“放心,我不气舅舅了。”
姥姥放了心,欣慰一笑,复又转过头,看向王英,“英子啊,娘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你苦了大半辈子,我知道你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错事,你气归气,从来没放心上恨过他,还处处维护着他。娘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累不动了,真的累不动了……”
“俺娘……”王路小心翼翼站在后面,不算良心泯灭,双眼里有着担心,却又怕自己再气着老人,不敢上前。
说到这个儿子,老人家就默了,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王路,你瞅瞅自己是什么样子,和个孩子计较,你是真不嫌臊。”
王路被她说得灰头土脸,脸色晦暗,不高兴是自然的,却没敢再说什么刺激人的话。
老人的脸色很差,差得让人心惊肉跳,让他不得不陪着小心。
只说了这句,老人家就收了口,疲惫地挥挥手,“我累了,英子,扶我回屋歇着吧。”
“恩。”
古正义上前接过古箐的手,和王英一左一右扶着老人进屋。
古箐没再理会王路,坐在板凳上就开始沉思,依着刚才探到的脉搏,姥姥是因为急火攻心引发的呼吸道梗塞,和前世出事时不是一个原因,不足以致命,却催人寿命。
她寻思着,是不是该换个方法,这药下得太猛,老人家的身体吃不消,刺激过度反而起了反作用就不好了。
王路对着老母亲底气不足,却不代表他对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女也矮人一等,他狠狠看了古泉和古箐一人一眼,转头气急败坏地走了。
这个年,本是喜庆的氛围,却被这一遭毁得一干二净。
少了王路,谁也没过问。
一家人都没了心情过年,随便下了米酒汤圆饺子,食之无味地对付了事。
等姥姥吃过饭,古箐收完碗筷进了里屋,关上门,落上栓,拉上窗帘,开始了和老人的谈话。
古正义、古泉外带王英都不知道古箐和老太太说了什么,总之到了夕阳西斜时,等门再打开,古箐嘴角带笑,老人家不说容光焕发,和先前相比,却是多了不少精神头。
然后,老人家下达了出门第一个命令:找到王路。
要问古箐到底说了什么,喂了什么灵丹妙药?
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古箐只是选择了怀柔政策,对症入药,苦口婆心,这一剂药温和不伤身。
她利用了老人家对儿女自然的牵挂之心,引用了一个非常常见的小故事:老鹰想要小鹰放弃依赖,学会自立自强,把孩子从万米高空扔下。
要学会放手,才能收获到想象不到的成果。
虽说几十年前的华夏战火连篇,硝烟四起,老百姓被逼得那是一路赶一路跑,这王路却是从小就没吃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苦,就是因为没吃过苦,才有那个闲心思去琢磨吃喝玩乐方面的东西。总得来说,这都是源于王英和老人家的溺爱。
可不是吗,对王英来说,这个弟弟真可谓是来得晚,算是老人家的老来子,老太太怀王路的时候都三十了,偏偏那时前线传来丈夫就义的消息,老人家一急,早了俩月把孩子生了下来,差点先天体弱,丈夫去了,传宗接代都靠他了,能不惯着吗?
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她话中的出发点和终点设想都是很美好的,不管怎么说,攻心为上策,哪家父母不想自家儿女成龙凤,就算不成,好歹也该有个人样。
老人家耳根子软,多说几句好话,哄着哄着也就认为你是对的。
不出几句,祖孙俩交了心。
老人家一心认为,王路心眼不坏,就是路走偏了,人就歪了,平日里骂归骂,抢归抢,却也仅限于自家人,从不祸害其他人。
其实古箐知道,王路也就嘴坏脾气暴,娇惯出来的毛病,却是从来没动过老母亲和胞姐的一根手指头,今天的事也是她这个做小辈的把对方的‘自尊心’狠狠地打击到了,才被刺激得怒火大于理智。
不管古箐起初存的是什么心思,现在看到老人家为了她的设想而憧憬着,古箐下了主意,以后就是打死她大舅也得给纠正过来,不说改了那犯浑的性格,但总得成家立业,让老人家放了心吧。
老太太同意先和王路分开,暂时放王路飞翔一段时间,当然也只是暂时性的,因为老人家有顾虑,怕这个本来就歪的儿子到时割掉了那条约束的绳子,还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拽都拽不住脚了?
事物有正反面,老太太同意孙